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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她從不曾認為自己長得很纖瘦,但此刻的她卻像只小雞般的任人提起。
  甯甯感覺到有點暈眩,生怕自己被重重的摔下去,這個方雅浦怎么跟殿下查出來的結果一點都不吻合?報告書上不是說他是個溫文又謙和的古董商嗎?但,老天,他可抓得她好痛!
  “咳咳——-你放……放開我。”干嗆几聲,被提在半空中的滋味并不好受,看起來她要找出殿下的傳家古墜還要費一番工夫。
  “你是誰?”衛天頤盯著她,語气摻雜警告的意味。
  是個女人,這個女人沒穿酒店制服,誤闖禁地的女客人嗎?
  “咳……我不能告訴你。”殿下教過,不要隨意泄漏自己的身份,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啦。
  “哦?”微揚劍眉,“你可知道這是我的地方?”他已盡了告知的義務。
  甯甯用力點了下頭顱,“嗯,知道!”叫“雅浦酒店”不是他方雅浦的地方,還會是誰的地方?
  “既然知道,你還敢來?”他慵懶地道。
  “對不起,我不小心……不小心迷路了。”太可恥了,殿下說過,身為路痴完全是智商關系,不必找借口為自己開罪。”
  可是,說到殿下,殿下這時候該不會還真的在吃角子老虎邊玩邊等她吧?壓抑住不看好主人的感覺,她勸自己最好學殿下樂觀點,反正殿下也曾說過,船到了,橋就直了,多擔心也是無用。
  他眯起眼,“迷路?”
  這倒是個新鮮藉口,女人想親近他,多半以酒壯膽,喬扮迷路是第一回。
  “嗯!”她又是一個重重的點頭,“你可以帶我下去嗎?”聲音里有著濃濃的渴盼。
  十八年來,她真沒想這可想与殿下團圓呀。
  衛天頤森銳的眼盯牢手中的小女人,劍眉漸漸張揚,他明白了,這是為他准備的女人,一個伺寢的女人。
  在牢里待了一年,也一年沒碰女人,此刻他當然需要一個女人,而他的得力助手尚龍也确實了解主人的需要,非常周到地為他准備了一個床伴.尚龍安排這女人躲匿在桌子底下喬裝迷路,是為了引起他的興致吧。
  揚起一邊嘴角,衛天頤玩味的露出笑意,這倒是個新鮮的服務方式,若她不是伺寢的女人,料想也沒有膽量闖入他的宮殿.提起她,一下子給扔上了舖著厚地毯毛絨的大床。
  乍然跌進一片柔軟里,甯甯叫著陣舒服給弄松了神經,但是快意沒過半秒,一具未著半縷的矯健身軀驀然壓上了她,她嚇得張口結舌,惊呼出聲。
  “你干么不穿衣服?”小女子問得非常大聲。
  伸手捂住她的嘴,衛天頤咳笑一聲,“我熱。”婉轉的松開了手,讓她得以回話。
  “你你你,你不是有開冷气嗎?”雖然長年生活在古堡里,但這家伙騙她不懂冷气呀,況且他這樣壓著她豈不是更熱?
  “冷气不夠強。”
  “你原來住在冰島?”那她可就有點同情她了,住在那么冰冷的地方,突然來到亞熱帶國家一定很不習慣,她就有個住在冰島的朋友,所以可以很了解那种感受。
  “冰島——-”嘿,尚龍從哪里找來這么一個有意思的女孩?
  “難道不是?”甯甯遲疑了。
  衛天頤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扣,“如果你認為的話,我不反對。”
  現在他勃發的欲望只想找個女人發泄,至于住在那里,那不重要。
  “我不熱呀!你干么脫我衣服?”她又把他解開的扣子給扣回去,還死命掐住衣領不放。
  見鬼!這個方雅浦非但一點都不溫文爾雅,他還是個變態!殿下警告過她,女孩子的身体是不可以隨便給別人看的,除非是她未來的丈夫,現在想當然爾,方雅浦不會是她的丈夫,所以他也不可以看她的身体。
  大掌覆上她掐住衣領的雪白小拳頭,衛天頤貼近,与她面龐對面旁,笑謔在黑眸深處跳躍。
  纖小輕盈,一張非常年輕的臉.打薄的及肩中長發,濃眉下是一雙烏黑晶亮的大眼睛,小頭微翹著,自然的紅艷唇色柔軟可喜,她脂粉未施,清新雅致。
  依長相來看,她無疑是個典型的漂亮女孩,但是相反的,她卻沒有一般少女的嬌羞怯意或嫵媚柔馴。
  此刻,她正輕揚著睫毛与他對瞪,就像他不是個男人,一個即將占有她的男人,而只是一個陌生人,在他骨碌碌地眼眸中,他看不到性別的區隔,倒是看到了几分對他得好奇与窺探。
  扣住她那只小拳頭,他再度靈巧的解開她胸前一排六只紐扣,樣式簡單的白色胸衣沒有魅惑的功能,她意外挺秀渾圓的雙峰卻激起了他男性的生理反應。
  他吻上了她著胸衣的柔軟。
  甯甯不解的看著他緩緩親吻自己的胸部的舉動.奇怪,這有什么好親的,他自己不也有嗎?只是平坦了點罷了,而她也不過比她的凸了些,可是他似乎頗為喜歡。
  殿下說過她的身材是“不怎么樣”四個字,而男爵也刻薄的批評過她“沒有滋味”,廚房里負責掌廚的胖莉拉更是說她渾身上下擠不出几兩肉來,沒有男人會喜歡她這种瘦皮猴.可是他吻得那么投入,她還是暫時不要打扰他好了。
  發覺了她的心不在焉,衛天頤突然抬頭,“沒有感覺嗎?”他不悅的揚起眉,枉他吻了半天,她卻還在研究他,半點動情的情緒都沒有。
  “有呀。”她赶快點頭。
  他笑了,“什么感覺?”原來不呻吟是裝扮清純的伎倆,他知道自己的技巧沒有生疏。
  “很痒。”她手指老實地指指他的下巴,”你這里有點碴碴。”
  揚起眉,衛天頤古怪地看著他.惟一的感覺是他未清理的胡碴?
  不接受那种結論,再度襲上她胸前,這回沒那么溫柔了,拉下她的胸衣,純肆虐上了她的敏感處,輕挑吸吮,流連下去。
  “你……你別這樣好不好?”一股燥熱的感覺爬升上來,這是怎么回事?她的唇像吸鐵,害她不由自主得想貼近他。
  濕軟的舌頭暫時打住,“有感覺了?”他揶揄。
  “嗯!”非常誠實的一個點頭,但她還是不懂呀,這种感覺從何而來?“為什么我會有感覺?”他是始作俑者,殿下說,自己的責任自己擔!
  “因為你就要變成女人了。”他露齒微笑。
  她瞪圓了眼.她知道自己是女的呀,也從來沒有怀疑過自己會是個男的,既然如此,那她干么從現在才要開始變成女的?以前就是女生的日子都不算了嗎?
  衛天頤在她發愣之際脫掉了她的牛仔褲,扯掉貼身衣物后,她赤裸的胴体呈現在他眼前。
  他极緩的進入她,他出獄后的第一個女人。
  他脫別人的衣物的速度簡直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稍不留神,她竟已在他身下全裸!
  “啊!好痛!”尖銳的感覺從她身体深處傳來,甯宁惊呼出聲,急急伸手護住自己的下半身。完了,這么痛,方雅浦一定是想殺了她,因為她隨便跑道他的房間里來……
  扣攏高舉她不乖的雙手過頭,輕描淡寫地說:“我知道會痛,這是你必經的過程。”
  如此青澀,雖然他對女人挑剔,但是尚龍也沒必要找個處女來,從來他就不是處女的愛用者,現在只不過确定她很干淨,沒人碰過,但是,她看起來似乎太小了點。
  “你……你要干什么?”他眼中的欲望嚇坏了她,而她丰柔之處被微微的探進也著實令她不安。
  因她的失措,衛天頤停住了前進.“別怕,我在愛你。”他轉而啃吻她的頸子,她實在太慌張了,他打算再多給她一點适應的時間。
  “黑子”也會這般伺侯女人?他自嘲地想,或許是因為她給他的感覺分外新鮮吧。
  “你……你干么要愛我?”甯甯問得語無倫次,不能怪她像只無頭蒼蠅,她實在痛呆了。
  媽呀!這牢固得像座鐵山的男人究竟在對她做什么?她覺得自己快被分裂了,殿下怎么沒有教過她這些?太沒責任感了吧。
  兩分鐘的緩沖應當足夠,不在虧待自己了.專制地推進,隨著律動,衛天頤暢意地吻了吻她俏挺的鼻梁,“別問太多問題,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看來她自小失學,連這等男女的基本知識都不知道,值得怜惜。
  “我總得問清楚……啊……”她難以置信的任身体迎向他,并且呻吟出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的怪异聲音。
  痛楚之外,那股隱隱的快感亦令她頓時失措,她赤裸的身軀隨著他的擺動而擺動,完全無法自主。
  衛天頤禁足一年的欲望因她的嬌吟輕喘而益加勃發,輕吮她微顫的雙峰,更激烈地對她沖刺。
  “喜歡嗎?告訴我!”兩個原本陌生的人緊密結合在一起的此時,她問得很男性。
  太痛了!甯甯試圖推開他,“我不要了!你放開我……放開我……”她根本抵擋不住他的攻略,即使是与殿下擊劍時,她被打到了也沒這么痛。
  她的推拒,被衛天頤視為戰果.“你几歲?”柔美的嬌軀煞是動人,傲人的雙峰誘惑著他的接触,嘗一口,再一口,知道她難以自持地發起戰栗,他才滿意的放開。
  “十……十八……”她怀疑自己還有語言能力回答他。
  “太年輕了。”足足小了他十歲,難怪承受不住他給她的,衛天頤怜惜地輕吻她,“放心,我不會然你受孕。”第一次粘上小于自己十歲的女人。
  就把她留在雅浦酒店吧,往后不必作個匍匐在男人身下的應召女郎,她該會感激他.況且,他不想讓別的男人碰她,她已烙上了他的气味,是他的。
  “受……受孕?”她一愣,那又是個什么東西?老天,殿下真不是個好老師!
  “嗯,受孕。”見她一臉茫然,衛天頤好笑地抽動了一下,造成她一陣麻顫,“就是我与你這樣相愛的結晶。”
  愛的結晶?太抽象了,她還是不明白.但是,他越動越劇烈了,劇烈的她几乎要以為他把她揉進他的身体中的巫術。
  他一波一波地將熱力傳送到她体內,英挺冷峻的臉龐有他揮洒地汗滴,即將高潮之時,他動情的捧住她的面龐,對上她因不明激情而紅了地眼瞳,“你叫什么名字?”他向來習慣在這時候呼叫身下女人的名字,那會幫助他達到頂峰。
  “羅……羅甯甯……”她的聲音也好不到哪里去,充滿了扭曲之感,火舌吞沒了她,好像快引爆了,而她卻無力去主導爆破的時間或速度,只能虛軟地任他帶領。
  “甯甯……”呼吸地節奏加快了,喉中迸出沙啞之聲,他汗濕淋漓的趴在甯甯喘息不停的嬌軀上。
  “你做得很好。”得到滿足得他离開了她的身体,像獎賞孩子似的輕拍她美麗柔滑的臀部一下,“現在下去吧,尚龍會給你應得的。”她的賣身价應當不會太高,不過無妨,日后他會打賞她多些。
  羅甯甯愣楞地望著他,“我走了,那你呢?”
  他為什么要叫她走?她渾身都痛得要命,這些痛是他造成的,難道他就不能讓她在這張大床上分占點小位子休息一下嗎?小器!
  “我要睡了。”他揚起性感的笑容,”雖然你表現得很好,但是很抱歉,我不習慣与女人同床共枕。”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再見到你?”人家要睡覺,她總不好意思打扰,可是她必須拿回殿下要的古墜。
  哎,早知道找古墜會讓她這么痛,她就不自作聰明的先跑上來了,這又應了殿下常說的那句話,什么沒偷到雞變成米……衛天頤見她遲遲不動,他笑得很邪惡,眼光放肆地在她未著半縷的美麗胴体飽覽一圈,她身上的紫紅都是他的公勳。
  “那么想見我?”她低低的笑。
  一次就迷戀上了,誰說女人不是情欲當頭的動物,她們只是比較會故作矜持罷了,這個小女人對自己的身体反應還算誠實。
  “當然!”她覬覦他身上的古墜,不止他會藏在何處?
  “好吧!”他慵懶的瞥她一眼,笑意深深,“明晚再讓尚龍送你來伺候我。”
  女人的著迷讓他成就感十足,獄中一年,他沒忘記怎么駕御女人。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一個明天卻整整隔了一個太平洋,他們才在异國异域第二度相逢。
  甯甯,十八歲,華裔英籍.她自小在蘇格蘭的愛丁堡長大,幽雅的環境卻沒有熏陶到她,這全要歸咎她有個專司吃喝玩樂的主人。
  她的主人擁有一座上百個房間的典雅古堡,無數仆從,并很自得其樂地自封為“殿下”,十八年來,教她一大套似是而非得倜儻觀念,但凡尋常知識或女孩子家該注意的,該做的,不該做的一概沒教。
  殿下另有一孿生手足,自封為“男爵”,為人狡獪精怪。
  這會兩人的父母發生小小風波,其母誤解其父有意納小,一怒之下將兩人當初定情的傳家古墜給賣了,忿而搬回娘家去。
  男爵与殿下打賭,誰能找回古墜并勸得父母和好如初,誰便能得到爺爺留下的一部迷你古董跑車.于是,兩人分頭展開行動。
  殿下輾轉打听出古墜落入一位意大利的古董商手中,于是帶著小仆甯甯,迅速的飛到意大利尋人去。
  扑了個空,得知這位名叫方雅浦的古董商去了澳門,因此主仆兩人馬不停蹄地來到澳門,唯恐被男爵占了上風。
  而“雅浦酒店”在澳門大名鼎鼎,殿下想也不想,十分快樂的帶她進去,又十分快樂的自己停下腳步在投骰子台邊玩起來,于是她就十分悲哀的与她的殿下走失了,然后再十分竊喜地闖進這扇門,而現在——-
  渾身虛軟的走出“K”門,甯甯才知道原來紅黑二門是相通的,無論從那個門進去,結果都會上了那張床。
  把她弄得那么疲累,他真是個惡魔!咕噥抱怨,忽而注意到表上的警示燈在閃,左右看看,這條走廊上沒有其他人,甯甯急忙打開表蓋。
  “甯甯!”殿下的聲音興奮极了,“快點!怎么還不下來?我再等你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方雅浦也!長得跟調查報告上的照片一樣,他已經走了,我現在包了部車在酒店左邊的圓柱旁等你,你快來,我們去追他!”聲音活像在主演一級警匪槍戰片般充滿冒險的樂趣。
  “走了?”她一怔,這么快,她才剛剛走出門檻不到一分鐘他就走了,他不是說要睡覺嗎?真是騙人啊。
  “好,我馬上下去!”
  扳上表蓋,顧不得四肢無力,她連忙沖向剛好就在旁邊的電梯,這次她可不會迷路了,因為她知道這電梯的出口,就在酒店門口附近,應該輕而易舉就可以找到殿下所說的地方,于是她以最快的速度按下電梯的按鍵,電梯也在須臾間就降到了一樓,電梯門一開,她就沖出喧鬧無比的賭場大廳。
  左邊一輛大型貨車等在那里,黑壓壓的頂篷,一個男人在那里指揮秩序,一大群女人魚貫得上車。
  “快點上車,船就要開了。”男人老練的赶鴨子上架。
  甯甯猛然煞住腳步,瞪目結舌這般浩大排場,殿下也太夸張了吧!少說可坐三十人耶,更何況這些女人是干么用的?殿下請來壯聲勢的臨時演員嗎?她得到了個結論——-看來殿下真的很想贏過男爵。
  “喂,你!就是你!”男人講著廣東話,不耐煩的拖起她的手,使勁一拖,把她拖上了車,嘴里還叨叨念著:“你們的動作不要那么慢,船就要開了,坐好!不要隨便站起來!”
  甯甯好不容易在漆黑的車廂中擠到了個空位,還是靠窗邊呢,正喜孜孜之際,視線不小心瞄到窗外——-老天!她要昏倒了,那坐在敞篷車里,頻頻向酒店里頭張望,一副在等人模樣的不是殿下卻又是誰?
  “殿下!”她拚起命敲窗子。
  大貨車發動引擎了。
  “殿下!”這會引來一大堆嫌她太吵的不善眼光。
  車身啟動了,彎出了“雅浦酒店”,兩旁街道的霓虹燈將東方賭城襯托得更加耀眼。
  夜神降臨了,聲色男女的游戲不甘寂寞的正要展開,一擲千金的闊气賭客也蜂擁而來,澳門這塊東方賭場在夜的護盤下,盡顯光華。
  甯甯沮喪的跌回椅子中,這一去,那真是千山鳥飛絕了。
  衛天頤從床上翻身而起,他披上晨袍下床,從金色煙盒里拿出一根煙,火光乍現,煙已點上。
  長腿微分站在帷幕玻璃前,他意態悠閒,但臉仍是冷峻,居高臨下的俯視整個澳門的清晨街道景象。
  一瞥眼,他順手取下身上那一縷長長的發絲,昨夜伺寢的女人他還算滿意,長相美麗,但丰盈了點,嬌媚了點,多話了點,技巧也——-熟練了點。
  他在挑剔,确實,那樣的評价已不是贊美,而是挑剔.他想到前天晚上那個叫他得到滿足的十八歲女孩。
  尚龍并沒有再安排她來伺寢,他昨日輕描淡寫地問過,得到的發現是,尚龍根本不知道有那個女孩.換言之,他上了個誤闖宮殿的清純女孩,還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讓她失了身。
  不是因為她失身于他,便叫他難忘,她好奇不解的反應令他玩味.他是不愿讓別的男人教導她何謂男歡女愛吧,他是她的第一個,最好也是最后一個。
  如果她在,他或許會再要伴床几回,但,無她也無妨,還有許多优秀的女人可供挑選,在這方面,他從來就不特別執著。
  清晨六十零五分,他的私人電話響起。
  世界上知道這支電話的只有十一個人,分別是“十方烈焰”其余成員,以及他義父葛羅素,義妹康奏儿。
  接起電話,“衛天頤。”
  “我是鐘潛。”遠在美國鳳凰城的聲音傳來了,“別太高興,我不過是打個電話來看看你是否還活著罷了。”
  口吻一樣沖,衛天頤笑了.“謝謝你的關心,我活得很好,澳門的天气晴朗,不若鳳凰城般多沙。”与鐘潛閒談起來。
  “干么,你想來吃沙嗎?”鐘潛一句話頂回去,雖然鳳凰城的風光不怎么樣,但他就喜歡賴在這個地方。
  “十分怀念。”算算也一年沒到鐘潛那儿了。
  “那就滾來吧!”鐘潛陰陽怪气地哼了一聲。
  “你想念我?”衛天頤的笑謔毫不保留的傳入對方耳里,“潛,你身為全球航空業的龍頭,乘專机來看我豈不更快?“雅浦酒店”的頂樓可供你降落。”
  “去你的!我說想見你了嗎?”一個詛咒,鐘潛沒好气地說,“我想的是香港的老婆餅,你若要過來,就多帶几盒。”
  “你派人來接我?”——-笑。
  “廢話!”
  鐘潛根本就對這种對話耐不住性子,衛天頤怡然的享受逗他的趣味。
  “不過我會先往拉斯維家斯轉轉。”他懶散的噴了口煙霧。
  鐘潛哈聲,“早知道你放不下你的金山,銀山,苦牢里蹲一年,該回去驗收驗收,以免給別人給噱了都不知道。”
  衛天頤贊同的點頭,“彼此,彼此。”接著又道:“你不也許久未到埃及看義父?”
  鐘潛跳腳,“見鬼!我們又不是在討論這個!”
  心虛了,衛天頤低笑。
  鐘潛仗著業別之便,要飛哪里就飛哪里,成天在天上打轉,落地的時間少只有少,只几乎沒自封為小飛俠。
  笑謔談完,該正經了,“潛,當心,听聞美國聯辦調查局對我們的人頭很有興趣。”
  “你自己也一樣啦!”鐘潛口气粗魯得很,“明天晚上十點的飛机,喂,你可以帶尚龍,就是不要把你那位太漂亮的女秘書給帶來,我對漂亮的女人過敏。”說完,“嘟”地一聲,鐘潛乍然切斷電話,一貫的迅速作風。
  自從兩年前鐘潛來“雅浦酒店”游玩之時,曾呈赫不過向他問了句晚上要不要找個女人陪他,他就以為人家想對他投怀送抱。
  接著,一個星期下來他都對曾呈赫擺著張臭臉,最后直到他回去美國了,她還是很無辜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什么讓鐘潛對她這么反感。
  曾呈赫不知道的是,鐘潛是感情上的洁癖者,不隨便碰女人,他們九個甚至私下很缺德的討論過鐘潛究竟有沒有過女人,嚴重怀疑他根本是個處男。
  當然,那些純屬娛樂,若讓鐘潛知道他們這么消遣他,他可能會用客机一架架的來砸他們,屆時他們便有個昂貴的死法了。
  擱回話筒,衛天頤泛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期待不久的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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