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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夢里,是一片水藍色的世界,那樣澄淨,那樣無邪,陸茉憂心滿意足的躺著,絲毫不愿移動她的身体,她緊緊依靠著褚全真,發出滿足的歎息。
  昨夜是個不可思議的經驗。
  她像熔爐似的与褚全真結合了,雖然他一點都不溫柔,但是他愛撫著她的感覺卻是那么鮮明,每一個吻都令她悸動,她從未料到她會体驗如此狂野又猛烈的激清。
  扣除掉這夜,他們還有三十天的相處時間,她會好好的向他解釋當年她對他造成的愚昧誤會,希望這一切不會太晚,他了解嗎?昨晚足以證明她對他的愛……
  有人在輕拍她的肩,她動了動,依然纏著床單被褥不愿稍加移動。
  那人不死心,又拍了拍她,這次加重了力道,似乎在心要將她吵醒。
  “全真……”她囈語一聲。
  “看來她還舍不得离開你呢?”咯咯笑語流泄在室內。
  女人的嬌笑聲惊扰了陸茉优,她倏然睜開眼睛,有絲慌亂,褚全真不知何時已离開了床,他优閒的坐在沙發里,手中拿著一只玻璃杯,抽了一半的煙擱在煙灰缸里,裊裊上升著煙霧,
  見她睜眼,褚全真揚起嘴角微笑,“睡得還真沉,才一夜,就眷上我的床了嗎?”
  “你真坏呀,有誰舍得离開你的床嘛!”一個白皙白皙的女郎從床沿起身,婀娜的朝褚全真怀中坐去。
  陸茉优倒抽了口气,她呆愕的撐起身子,擁著薄被坐起來,剛才拍她的是這個女人……他是什么意思?
  褚全真笑了笑,他揉揉女郎的面頰,輕咬了她下唇一下,這才把眼光調回陸茉优身上。
  “你看起來好迷惘。”褚全真愉悅的、邪惡的說:“昨夜你滿足嗎?意猶未盡?所以賴著不走,期待我再一次与你翻云覆雨?”
  她的心倏然抽緊,他在說什么?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在她決定對他坦率真情之后,他反倒變成一個陌生人,昨夜的恩愛何處尋覓,會是一場虛构的夢境嗎?
  “你要我离開?”陸茉优憋著气。
  “當然。”褚全真咧嘴一笑,跟著,他的手不安分的撫摸著女郎頸中鎖骨,“你也看到了,你占据了我們即將恩愛的地方。”
  她在心痛嗎?
  他嗓飲一口白蘭地,含有酒精的液体可以分化他,使他不再那么在意她的反應。
  經過昨夜,他几乎可以斷定她是屬于他的,可是她那么矜持呵,五年前她莫名其妙的一再將他推給汪祭薔,她的拒絕歷歷在目,難不保在上了他的床后,她就不會拒絕他。
  他不能向她說愛,那只會嚇退她,交易關系最起碼還可以使他們相處三十天,他會用這些時間讓她相信他對她始終不變的愛,他沒有另一個五年可以讓彼此再跨防下去。
  不能再想了,她的影響力簡直令他瘋狂!
  “我馬上走。”陸茉优用薄被包裹著自己,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到浴室穿好,走出來時,臉色更加蒼白。
  褚全真盯著她,她不舒服嗎?她臉色白得像張白紙。
  “明天早上机場見,別忘了通知你的情郎來接机。”說完,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媽的!為什么他天生就這么嘴硬,明明就不是那個意思,沖口而出的話卻是如此傷人。
  “我知道了。”陸茉优對他的嘲諷充耳不聞,徑自打開房門离去。
  在陸茉优走后,女郎從他身上滑了下去,對他搖了搖頭,“褚醫師,你是我見過最別扭的男人。”
  褚全真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我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你也看見她多傷心了。”女郎歎了口气,不忍再苛責他了,“永遠別試圖傷害你最愛的人,因為,那同時也會傷了你自己,我走了。”
  女郎細心的為他拉上窗帘,离開了房間。
  從清晨到黃昏,夜幕漸漸低垂。
  當繁星閃耀時,褚全真已在沙發上坐了一整天,他的表情始終抑郁不樂,而一旁的酒瓶早已空了。
  在舊金山机場碰面時,陸茉优慶幸褚全真身邊沒再帶著別的女人。
  “時間到了。”陸茉优將机票交給他,他的長發整齊的束在腦后,一套优雅的黑絲絨西裝令他瀟洒挺拔,是他鮮少有的西裝革履。
  他精神奕奕,看起來好极了,顯然他昨夜過得很“充實”,那個白哲的女人一定取悅了他,上床的技巧也一定不會像她那般笨拙。
  接過机票的同時,他一下子摟住她的腰,他們的模樣就像一對出色的情侶,“看來我們沒時間吃早餐。”
  他的輕姚令她极不舒服,陸茉优慢慢的轉頭看他,“我想机上會有。”他餓了嗎?也難怪,經過昨夜的奮戰,任何人都會餓的。
  登机平穩飛行后,空姐立即為乘客送來了早餐,食物的香气繚繞在机艙內,每個人都精神一振,打算好好享受這長途飛行的第一餐。
  褚全真要了咖啡,卻專制的為她點了紅茶。
  “還記得你在山頂暈眩的事吧,你的飲食習慣恐怕出了問題,所以你最好從現在開始改變。”
  他把一塊涂牛油的面包遞給她,還幫她在紅茶里加了奶精和糖,這体貼的舉動看得陸茉优一陣迷惑。
  在昨天早上,他才趾高气揚的赶她走,而現在,他卻又對她這么溫柔,這是同一個人嗎?同一個褚全真?
  “怎么?不信?”他挑起眉毛,“我不是危言聳听,你的病本來就是特例,我不想你有差錯。”
  “你是醫生,我不會不相信你的話,我只是沒有胃口。”与他結合那晚的沖擊,加上昨夜的失眠,她真的一點胃口都沒有。
  褚全真打量著她,突然笑得很奇怪,“你該不會怀孕了吧?”
  當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能活下去已是百万分的机會,茉优的身体根本不能受孕,即使她怀孕,她的狀況無法順利度過怀孕期,那也是死路一條。
  “全真!”陸茉优秀眉緊蹩,“別開這种玩笑,請你不要提醒我,我知道自己無法為人妻、為人母。”
  “誰說你必須為人母了?”他揚眉,“但是你必須為人妻,你只要一生一世做我的情人就夠了,褚全真不需要有下一代。”
  她凝視著他,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我真不了解你。”他忽而狂囂,忽而柔情,究竟他對她是……
  褚全直打斷了她的思緒,“你可以不了解我,但是你不能不吃東西。”
  他把面包送到她唇緣,看著她吃完一份小圓面包,又把奶茶送到她手中,笑了笑說:“你食量小的像只麻雀,這么不愛吃東西,難怪第一次看到我會昏倒,那天早上你一定也是沒有吃東西對嗎?”
  “我吃了。”她把面頰藏在舉起的杯后,想笑,“我那天以為你是——鬼。”
  “鬼?”褚全真皺眉了,他知道自己好看,自己俊美,從來就沒有人用“鬼”這個字眼形容過他。
  “你一把飄散的長發又罩一件白襯衫,所以我……”她微笑著說不下去了,也難怪他會一臉受污辱的表情,他是這么好看呵!
  “你不喜歡?那么,我把長發剪了。”他說得一本正經。
  “哦,不!”陸茉优惊跳了下,“我喜歡!別剪!你千万別剪!”
  他不知道,在他們分离的時間里,每回走在路上,她總不自覺的尋找長發男子的背影,這是她記憶的一部分,最鮮活的影子。
  “可是我這么俊美,你怎么會把我誤認為鬼?你有近視?我看你大概是在島上种花种傻了吧……”
  褚全具還在咕略,陸茉优則微微笑了起來。
  她喜歡這种感覺,可以和他談天說地。
  過去,她總愛避著他,后來,換他避著她,他們似乎從來沒有戀愛的溫馨時刻,這份愛戀建筑在長久的分离和刻苦的思念上,只有短促的剎那。
  餐盤被收走后,褚全真若有所思的望著她,“我想你最好睡一會。”他可以猜想的到她昨夜是怎么過的,在他那么對她了之后,她必然是失眠的。
  “我不倦。”她好想多与他聊一會。
  “你倦了。”
  他吩咐空姐拿來毛毯,為她放手座椅,把毛毯輕輕蓋在她身上。
  “我的吻痕?”他看見她頸子上有明顯的淤紅,她的圓領不足以遮掩,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到了那儿。
  陸茉优沒有說話,卻有一陣心跳。
  他湊近她,固定住她的臉,堵住了她的唇。
  陸茉优閉上眼睛,他在深深吸吮她的唇瓣,今天他溫柔多了,薄薄的紅暈染上她的容顏,但愿他待她會一直這樣溫柔……
  馬來西亞檳城
  熾熱的天气使得褚全真一下飛机就脫了西裝外套,還灌掉一瓶礦泉水,“茉优,你沒告訴我這里的天气這么見鬼!”他扯掉領帶,剛毅的俊臉不情愿的躍上微溫。
  陸茉优微微而笑,“我以為你會知道,這好像是常識。”
  他瞪她一眼,“你這是在譏笑我嗎?”
  她搖頭,但唇際始終帶著笑。
  拿了行李到入境大廳,他們一眼就看到歐陽熾在翹首引盼。
  歐陽熾大踏步走過去,滿臉的笑容,“褚醫師,謝謝你肯來!”他熱情的伸出手,一想到小康有救了,他就滿心感激。
  褚全真看了他一眼,傲慢的說:“我來不是為你,不必謝我。”他連人家的手也不握,充分表達了敵意。
  茉优就是為了這小子才肯對他獻身的,這小子不是他的情故是什么?他才不想跟這种人握手。
  歐陽熾有絲啼笑皆非,莫非褚全真還誤會他是茉优的情人?果真如此,那也難怪褚全真對他擺著張臭臉了。
  他笑了笑收回手,体貼的說:“兩位長途旅程也累了,這里天气炎熱,先到舍下休息吧!”
  褚全真更不滿意了,茉优就是被歐陽小子的溫柔給迷倒的吧,這种虛請假意的登徒子哪一點值得女人喜歡了?茉优竟會看上他?
  著制服的司机把豪華轎車開了過來,足見歐陽家對這位貴賓的重視。
  “小康好嗎?”陸茉优上了車立即問。
  歐陽熾露出一記笑容,“這兩天精神還不錯,我告訴他,有個姊姊會來看他,他很高興。”
  “他恐怕早已不認得我了。”茉憂想到當年那個呵愛的胖寶寶,也不禁微笑。“我帶了禮物給他,希望他會喜歡,對了,伯父伯母在嗎?我也准備了他們的禮物。”
  “其實你什么都不用帶,他們只要看到你就高興了,你就像他們的第二個女儿一樣。”
  陸茉优歉疚的說:“我知道伯父伯母疼我,這么久沒來探望他們兩位,我很過意不去。”
  這些年來她忙,許多事情都忽略了。
  歐陽熾笑著說:“他們知道你病好了,全都替你高興,我媽和大嫂還特地到廟里去還愿,真拿她們這些女人沒辦法,茉优,你不會介意吧?”
  她一陣感動,“我怎么會介意呢?伯母這樣愛護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一來一往的,他們的閒話家常令褚全真越听越不舒服,他悶不吭聲,心里的妒意卻越來越濃。
  歐陽家在檳城是華裔中的望族,除了海上貿易外,以超過四十家的連鎖餐廳雄視檳城,隨便向人問起歐陽家,可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歐陽家的祖屋建在山頂上,建筑美麗,還可鳥瞰按城,景觀信人。
  轎車開上山頂,一陣舒爽空气迎面扑來,大門前一對品貌端正的中年男女正殷殷張望著。
  車身停住,佣人立即將客人的行李取進屋,那對男女也馬上走過來。
  “歡迎!歡迎!”歐陽文忙不迭的握住褚全真的手,“您一定就是褚醫師吧,小康拜托您了。”
  不怎么習慣太熱情的人,褚全真哼嗯兩聲,草率的應付過去。
  “茉优,謝謝你的幫忙!”歐陽熾的大嫂眼眶都紅了。
  一行人進了屋,佣人送來甜品茶水。
  “褚醫師,依您看,小康什么時候可以動手術?”歐陽文馬上詢問有關手術事宜,愛子心切的他,片刻都不愿拖延。
  褚全真索性寫了張紙條給他,該注意該准備的都寫清楚了,歐陽夫婦連忙歡大喜地的赶去照辦。
  “好久都沒看見大嫂笑了。”歐陽熾感唱的說。
  “別擔心,等到小康病好,她就會常常笑了。”陸茉优安慰。
  “咳!”褚全真重重的咳了聲,“我累了。”事實上是,他不想再听他們兩個那副熟得要命的樣子,礙眼!
  “是我的疏忽。”歐陽熾連忙起身,吩咐一旁的總管,“帶褚先生和陸小姐去二樓客房休息。”他對陸茉优笑了笑,“你還是住你上次來時住的那間房,東西都沒動過,你的睡衣也還在。”
  陸茉优正要應答,褚全真卻攏住她肩膀,揚了揚眉毛,“不必了,給我們一間房間就可以。”
  他故意做給歐陽熾看的,這是男人与男人之間的示威,擺明了陸茉憂是他的,旁人少打主意。
  “茉优,這……”歐陽熾看著她,征詢她的意見。
  “她不會反對。”褚全真將她摟得更緊。
  陸茉优看著歐陽熾,她無奈的用眼神示意他別再問了,這下歐陽熾反倒高興起來。
  太好了,他們一定有所進展,難怪褚全真肯來醫小康,他祝福茉优,由衷的祝福她這次能找到愛情的歸宿。
  回到房中,茉优打開行李,開始默默的整理起來。
  褚全真從身后抱住她,下顎緊靠在她鎖骨与肩膀處,“怎么,不高興?怕你的歐陽情郎不再睬你?”
  陸茉优歎了口气,她輕聲說:“我跟歐陽熾只是朋友,你實在沒必要在他面前這么做。”他太傻了,難道看不出她愛的人是誰嗎?
  他輕笑一聲,吻了她頸子一下,“只是朋友,你會為他做這么大的犧牲?”
  每一想到他此行是怎么來的,他就不能平衡,她對歐陽熾的好已經遠遠的超出他可以接受的范圍,并非他對她在尋釁,而是她態度不明、立場不明,這讓他苦惱极了。
  為什么她要如此三心二意?一個女人的生命中非要有許多男人對她奉承,她才會感到驕傲嗎?
  “我說過,我不是為了歐陽熾,我是為了小康。”她一臉泰然的說。
  “一個孩童會引發你這么大的同情心?”諸全真根本不信,“算了,不討論這個,我想要你……”說著,他親吻她的頸子,汲取她淡雅的馨香,順手解開她的衣扣,進一步摸索她的曲線。
  “不,不要!”陸茉优不愿他再碰她的身于,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早晨他是如何對待她的,那個拍醒她的女人已是對她最大的屈辱。
  “為什么?”褚全真有絲惱怒,心火再度撩燒,才剛見過歐陽熾,她就不愿意和他歡好了嗎?她對歐陽熾可真忠實呵!
  “請你別再碰我。”陸茉优蒼白著小臉,“你不是有許多女人嗎?她們可以滿足你,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
  他抬起她的下巴,驟然打斷她的話,“茉优,你別忘了我為什么肯來這個鬼地方,你不肯給我,我隨時可以走人。”
  “你……你卑鄙……”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威脅她。
  褚全真邪气的揚起唇角,撫弄著她的敏感地帶,“是的,我卑鄙,我是全世界最卑鄙的人,只有你的歐陽熾最高貴、最純洁,好了,現在可以給我了嗎?”
  細碎的吻落在她身上,他輕巧地褪去了她的衣裳,像個惡魔似的占領了她的嬌軀。
  小康的手術在褚全真到達歐陽家的兩天后進行。
  歷時十余小時之后,如常沒有意外的,這場手術成功极了,連當地報紙都以大篇幅報導“晝夜”的蒞臨,更有許多醫學界的后生晚輩想邀請他演講,為了好奇的民眾想一睹其真面目,電視媒体紛紛要來采訪他,弄得歐陽家門口從早到晚車水馬龍,盛況空前。
  “我們明天就走。”晚飯后褚全真把陸茉优拉回房,不許她留在廳里与歐陽家的父母兄弟姊妹們話家常。
  “不是說好多待几天的嗎?”她不懂他又在生气什么,手術很成功,各界贊譽有加,他不是應該高興才外?
  他哼了哼,“這里蒼蠅太多了。”
  陸茉优笑了,“其實你何不接受他們的采訪?這對你并沒有坏處是不是?更或者,你可以去醫院演講,相信他們會很感激你提供的經驗。”
  “我吃撐了?”他把她拉進怀里,目光灼灼,“如果不是因為你,你認為我會出來拋頭露面?”
  她完爾一笑,“出來走走不是很好……”他的神秘已成習慣,看來是很難改變的了。
  “不要跟我講那些歪理!”褚全真握住她手腕,火熱的嘴唇忽然堵住了她的唇,狂烈的索取了她一個吻。
  陸茉优偏過頭去,躲著他來勢洶洶的吻,“別再啃我頸子!”
  不知道是出于有意還是無心,這几天來,每當他欲火勃發時,總會啃吮她頸子,非吻得她青一塊紫一塊不可。
  當激情過后,彼此都喘息著,她以為褚全真會馬上离對她的身体,不意,他卻還緊緊摟住她,汗濕在兩人肢体間交纏。
  “愛我嗎?”褚全真把自己的唇,緊貼著她的唇問,雖疲倦,眼里卻有抹狂野的熱情。
  他像個渴求愛的大孩子,她不由得點了點頭。
  她是愛他的,或者,她早對他心動已久,是汪祭薔的計謀令她將這份愛壓抑了下來,長達五年的分离,多少种思念,几千几百個愛字,她早該對他說出口。
  看到她點頭,他竟大笑起來。
  “你愛我,可惜我已經不愛你了,過去我為你一個人發狂,狂過了頭,現在我夜夜有不同的女人,夜夜為不同的女人發狂,懂嗎?我喜歡這种感覺,不再受困于你的感覺。”
  或許是醋意吧,他說出的話与他的心意完全相反,只要在有歐陽熾的地方地就渾身是火,渾身不對勁!
  激情驟然降溫,陸茉优的眸子倏地黯淡下來,被他螫到的感覺實在太痛了。
  “你有權選擇你喜歡的感覺。”她低聲說。
  褚全真私生活的放蕩是她親眼所見,她已拒絕了他太久,他要了別的女人也是無可厚非,她什么也不能說。
  “你不在平嗎?”他眯起了眼,溫熱的大手又在她滑嫩的肌膚上摸索,像懲罰似的,他的撫摸异常粗魯。
  他對她來說竟這么渺小?她不在乎与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他,也不在乎他心里愛的不是她?那么究竟有什么是她所在乎的?歐陽熾嗎?
  他不能忍受這個!
  陸茉优凝視著他,眼底是一片坦然,“我尊重你。”她有种預感,他們將再度分別了。
  褚全真咬咬牙,“很好,就讓我們彼此尊重……”
  他粗暴的分開她的雙腿,只有占有她才能讓他确定她是真實的在他怀里,對她的愛欲怨火像跌進万丈深淵,他迷失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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