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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昨天黃昏被褚全真丟在山頂之后,陸茉优回到宅里雖不算晚,但也已過了晚餐時間,她洗了個熱水澡,喝了一杯牛奶,把自己給拋進床舖里,要自己什么都別想,先好好睡一覺再說。
  她吃了兩顆安眠藥,一夜無夢,早晨醒來時精神倒是不錯,換了衣服下樓,餐廳里,歐陽熾正在吃早點,今天他沒按照慣例看早報,平常喜歡吃的奶油吐司和水煮蛋也原封不動,黑咖啡倒是喝了一大半,顯得心事重重。
  “早。”她對歐陽熾笑了笑。
  管家見女主人下來了,立即俐落的差女佣送上熱奶茶和蔬菜沙拉。
  “昨晚沒看到你。”歐陽熾將咖啡杯擱下,神色有些嚴肅。
  “怎么了?有什么事嗎?”陸茉优輕聲問,認識歐陽熾多年,她從沒看過他有這种表情。
  他看著陸茉优,也不拐彎抹角,很直接的說:“我有個侄子,今年才十歲,年初發現他腦里長了惡性腫瘤,我大哥立刻延請一流名醫為他開刀,但是手術失敗,病情愈加嚴重。”
  她沉吟,突地蹙起眉心,“阿熾,你說的是小康?”
  歐陽熾點點頭,“沒想到你還記得他。”
  陸茉优笑了,“那時他才兩歲,跟你一道來島上玩,他叫我姊姊,胖呼呼的身子滿屋子打轉,我從來不知道孩子是這么可愛,直到認識了小康,他讓我覺得這世界還是美好的!”
  “可是這個美好的孩子,現在卻逃不過死神的追緝,他是那么乖巧的孩子,上帝太不公平了!”他沉痛的說。
  他至今未婚,向來把兄弟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小康尤其是与他感情最好、最深厚,發生這种事,他的心里又疼又著急,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這樣。”陸茉优輕拍他手臂,急急安慰他,“難道沒有試過再找別的醫生?”
  “當然有!”他苦笑,“五月,我們找到一位日籍名醫,手術費是一百万美金,我們把小康送到了日本,他被推出手術室時卻已奄奄一息,那個混球醫生把一百万美金還給了我們,他攤攤手,該死的說小康已經病人膏盲,沒得救了。”
  陸茉憂睜大眼睛,她似乎看到了那個畫面,小小的小康在手術台上任人宰割……淚水不由得在她眼眶里打轉。
  “他們怎么忍心這樣對小康?怎么忍心!”她激動起來。
  他悶聲說:“自此之后,我大嫂每天以淚洗面,小康卻很懂事,他那么小,卻不喊病也不叫苦,還會反過來安慰媽媽。”歐陽熾深深的看著她,眼里是一片對小康的怜惜与不舍,“知道嗎?茉优,找到意大利來談生意的前一晚,原想去跟小康說說話,卻听到他又在安慰我大嫂。他說,媽媽別哭,小康不乖,生病讓媽媽傷心,如果小康死了,媽媽不要傷心,快點把小康忘了,再生一個小康的弟弟妹妹來陪媽媽,這樣媽媽就不會傷心了。”
  听著听著,陸茉优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歐陽熾振作了一下,眼里似乎又有了光彩,“兩天前,我大嫂最小的妹妹突然打電話回來,她帶來一個消息,她說,她在游輪上認識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自稱叫卓樂。”
  “卓樂!”她有點惊訝會听到這個名字。
  “你認得他?”
  陸茉优點點頭,“他是十方烈焰之一,我在一年前見過他,也是在一艘豪華游輪上,那次我与方雅浦皆應古董協會之邀前往阿拉伯,由雅浦為我引荐。”
  歐陽熾的眼光閃了閃,“我大嫂的妹妹与卓樂說起小康的事,卓樂告訴她,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救得了小康,那個人叫褚全真。”
  陸茉优沉默了,在歐陽熾提到卓樂時,她已猜到會是這個答案。
  他熱烈的捉住她的手,急切的优:“你瞧,茉憂,我多傻,若不是大嫂的妹妹捎來消息,我居然會忘了褚醫師,真是不可饒恕的糊涂,我差點害死了小康呀!”
  “他确實是個好醫生。”她垂下睫毛,低低的說。
  歐陽熾歎了口气,“但是,他卻不肯救小康。”
  陸茉优抬起頭來,有絲惊异,“為什么?這沒有道理!”
  “我大哥在得知世上有褚全真這個人可以救小康之后,他欣喜若狂,昨天已經透過許多管道去找褚全真,好不容易聯絡上了,對方卻連見面的机會都不給他,就讓秘書一口回絕。”
  陸茉优有絲感喟,“他是這樣的。”當年他不也懶得救她嗎?若不是方雅浦全力護航,恐怕世上早已沒有陸茉优這個人。
  歐陽熾煩惱的說:“我大哥連一千万美金的酬勞都准備好了,可是這是他的脾性,他不出現,我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康一天比一天虛弱,一天比一天更接近死亡。”
  她看著他,幽幽然的光芒在眼底浮動,“這么說,你是要我去找他了?”
  “你愿意嗎?茉优。”他与她相對凝視,“除了你,我沒有別的辦法,褚全真行蹤成謎,宅院深鎖,根本不見任何人,我們連面對面懇求他的机會都沒有,小康他……”歐陽熾一陣硬咽,“他無法等待太久。”
  她苦笑,“我沒有把握會成功,說不定,他連我都不見。”在經過了昨天之后,她与褚全真的關系越加僵擰,他會見她嗎?”她自問著。
  唉,她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
  上午八點零五分,陸茉优提著一只簡便的行李抵達舊金山,手中握著方雅浦給她的地址,她在机場外招了輛計程車,直驅目的地。
  從机場到市區,車身行駛在一0一號超級公路上,她卻無心欣賞車窗外的情調,滿腦子想的都是待會的情形,他會不會見她?會?還是不會?
  來舊金山之前,她嘗試著用電話聯絡褚全真,私人專線的號碼也是方雅浦給她的,但卻整日無人接听。
  好不容易她找到褚全真的秘書,那男秘書則是一貫冷冷的調子告訴她,褚醫師不在,連她想留下自己的姓名電話,那男秘書都不屑一留。
  于是她來了,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還有更多复雜的情緒。
  經過許多高高聳立的摩天大樓,再經過海灣橋,車身停在一處鬧中取靜的建筑物前,她付了車資,提起行李下車。
  計程車駛走了,四周只剩下她一個,兩旁濃蔭茂密的樹木隨風搖曳,紅色大門看起來堅固無比,常青藤蔓攀在圍牆上,而過高的圍牆又使人看不到里頭的景況,顯得神秘無比。
  她按了鈴,立即傳出一聲凶惡的狗吠,沒兩分鐘,大門自動開啟,門內一個人都沒有,顯然大門是由電腦所控制。
  她走了進去,几株楓樹立即映入她眼內,時值秋日,明艷的淡黃色被陽光照耀的像金箔,美得令人陶醉。
  不過殺風景的是,楓樹下徘徊著几只黑色大狼狗,每一只的樣子看起來都頂凶惡,也都頂不怀好意。
  她不知道褚全真有養狗的嗜好,也沒想過他會在宅子里栽植楓樹,看來她不了解他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建筑物的門敞開著,她一走進去,鏤門隨即自動會上。
  室內仍然一個人都沒有,陸茉优踏在厚厚的墨綠色地毯上,她將行車擱下,打量著廳堂。
  像是在炫耀財富似的,竭盡舖陳之能令,布置得美輪美英,不只有名門气派,更胜宮廷一籌,大師級油畫和雕塑作品隨處可見,都是真跡原作,宛如進入一座藝術的殿堂。
  “看夠了嗎?”
  腳步聲在樓梯上方響起,褚全真懶洋洋的走下樓,他長發飄散,隨意披著一件黑色晨飽,手臂上還挂著一個嬌燒的女人,那女人倚著他,也是一副懶洋洋的嬌情姿態。
  陸茉优怔了怔,她沒想到會在褚全真的屋里看到女人。
  “親愛的,她是誰呀?”女人輕挑的掃了陸茉优一眼,搽著鮮紅寇丹的手指在褚全真裸露的胸肌輕輕刮搔。
  “一個朋友,一個普通朋友。”褚全真笑了笑,似乎很享受女人的挑逗。
  女人嘟起了唇,更向他怀中偎去,手指也更不安分的在褚全真身上摩搓,“哦?朋友呀,她來干么?”
  “我也不知道她來干么。”他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陸茉优,挑了挑眉毛問:“你來干么?”
  隱忍住一團酸澀,她告訴自己,這是他的私生活,這不關她的事,她最好視若無睹,“我有事請求你。”
  褚全真散漫的瞄瞄她,“听說了。”他拉長了聲音,顯得不怎么有興趣。
  “那么,是不是可以請你——”
  他刀削似的俊容漠然一片,“抱歉,我最近迷上了這個女人,所有的時間都得陪她,沒空理會什么小鬼。”
  為了加強可信度,他的手環上女人腰際,對著她須子一陣親吻,吻得她咯咯嬌笑。
  陸茉优秀眉微喀,“全真,那只是個十歲的孩子,他可以活得很好,只要你愿意救他一命。”
  褚全真怪异的撇撇嘴,椰榆的說:“幫情郎來做說客了,還沒嫁到歐陽家,你倒已經很像歐陽家的人,愛情真是偉大!”
  他不是已經決定要放開陸茉憂了嗎?為什么一旦面對她,那份激烈的感情卻又排山倒海的對他涌來,思念有如此之深嗎?她不可饒恕,千万個不可饒恕!
  “我來,不是為誰,而是為了那個可怜的孩子。”她知道他有誤解,但現在不是討論她為誰而來的時候,救小康是當務之急,她一分鐘都不想浪費。
  他揚起下顎,拋給她一個古怪的笑,“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成了世界展望會的義工了,居然對世界儿童這么怜憫?哈,陸茉优,你好慈悲的心腸啊!”
  陸茉优低歎,“別這樣,全真,我知道你不是一個狠心的人,想想看,那只是個孩子,一個天真無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知道褚全真的善良熱情都掩藏在他狂傲放蕩的外表下。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褚全縣的聲音更冷了,“五年前有個沒心沒肝的人傷了我,讓我至今無心,我是個無心人,不需要具備良心,你說什么都沒有用,你走吧!”
  他一副送客的姿態,女人不耐煩的摩搓著他,丰腴的身子淨往他胸前靠去,似乎等不及要与他再度同赴云雨。
  陸茉优与他對看了一眼,她深吸了口气,“你說吧,要如何你才肯救人?”
  “跟我談條件?”他心里泛起無法解釋的怒气,什么無辜的孩子,還不都是借口,她這么低聲下气全都是為了歐陽熾!
  “任何條件,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可以答應你。”在他擺明了要挑剔她与屈辱她的情況之下,她無棋可走。
  褚全真揚起微笑,慢條斯理的拍手,“大方!真是大方!”
  他盯著她,見到她的熱情又化為一灘水,嫉妒像魔鬼撒下的网,密密的將他攏住。
  他不變的俊容令她一陣心悸,“如果你見過小康,你就不會這樣殘忍,你就不會見死不救……”
  “別說這么多,要我救人,可以!”褚全美邪惡的看著她,“你跟我上床,并且任我擺布三十天,成為我褚某人的玩物。”
  不可置信的,她退后一步,心揪痛了起來。
  為什么他要提出這樣的要求?他真那么恨她嗎?必須借由污辱她的身体來報复她……
  “怎么?不愿意?”他冷笑,好心的提醒她,“是你說任何條件的,我可沒有強迫你哦!”
  她緊咬著肝唇,半晌之后,她點頭了。
  褚全真死命的握緊了拳頭,他尖銳的問:“你答應?”
  為了歐陽熾,她竟甘愿對他獻身?得到心愛女人的身体竟是用這种方法,諷刺!大諷刺!
  陸茉优的面容一片沉靜,簡單的說:“我答應,也希望你信守承諾,盡快為小康開刀。”
  他忽而狂肆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那家伙知道你為了救他的小侄子,而讓他戴上綠帽子,不知會做何感想?”一想到他不是她唯一獻身的對象,他就怒火難當。
  “這不關你的事。”陸茉优面不改色。
  他陰沉一笑,“确實不關我的事,我只要好好想想該怎么享受你的身体就行了,价值一千万美金的身体,五年前我沒嘗到,現在,我會加倍要你還我。”
  褚全真的話令她一陣寒顫,可以預期的,她將不會獲得任何溫柔的對待。
  他利眸直視著她,倏地轉過身背對她。
  “我還要和我的女人溫存兩天,兩天后,你自己來接替她溫床的位置,有空的話,我奉勸你去多觀摩些色情錄影帶,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褚全真摟著女人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那冰冷的語調似乎還殘留在空气里,今人膽戰心涼!
  回到飯店,陸茉优立即接到歐陽熾打來的電話,他又急切又憂心的聲音在彼端響起。
  “茉优,你見到褚醫師了嗎?”
  “嗯。”陸茉优點頭,刻意露出笑意,“他同意為小康開刀了。”要是歐陽熾知道她竟是這樣說服褚全真的,他一定會內疚死的。
  “真的?太好了!”頓了頓,他遂又擔心的追問,“可是,他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她維持如常的聲看,疲憊的拿下耳環,
  “你快回馬來西亞去准備吧,我想,我們這几天就會飛過去,确定了日期,我會再与你聯絡,幫我跟小康說聲加油,我愛他。”
  挂掉電話,她的大哥大卻又響了起來。
  “茉优,那小子沒把你拒于門外吧?”方雅浦笑嘻嘻的聲音傳來,“我打賭你見到他了,而他也給你難堪了,是不是?”
  她笑了笑,“雅浦,什么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原諒他。”方雅浦由衷的說,“他從小就是這么別扭,越喜歡的東西,就越是粗魯的對待,口是心非,對你更是如此。”
  她溫柔的說:“我知道了,我不會怪他。”她确實沒有怪過他,即使是在他早上說了那么傷人的話之后,她對他還是沒有一絲恨意。
  “那么,給他机會。”方雅浦建議。
  “但愿他也同樣給我机會。”陸茉优這是肺腑之言,這段感情糾結至此,已分不清楚誰對誰錯了。
  “祝你們幸運!”方雅浦笑著切斷了電話。
  于是,兩天過去,這兩天來,陸茉憂沒出飯店一步,她把自認識褚全真以來的點點滴滴回想一遍,全都詳細的寫了下來。
  跟隨著筆記,她突然發現自己多么的傻,白白浪費了這許多時間,五年來,若她心中沒有他,她何苦將自己困在工作中,何苦每一听見他的名字,她都會在心里悄聲歎息……
  夜晚,她沐浴過,換上一身絲綢洋裝,獨自來到褚全真的住所。
  在她心中,她并不是為小康而來獻身,她愛他!愛了許久,她承認了心底的聲音,今夜,她想被他的怀抱環繞,即使是交易也無妨。
  褚宅沒有半點燈火,黑幽幽的有股神秘之气,她推門而入就像上次一樣容易。
  客廳只余一小盞壁燈,沙發里,吟哦的聲音令她渾身一僵,她本能的止住了腳步。
  “誰?”褚全真的聲音懶洋洋的從沙發里傳出來。
  “是我,茉优,”她要自己鎮定,這沒什么,他有權要任何一個女人。
  “哦?你來了,我都忘了你要來這回事。”他流露出調笑姿態,“過來這里,讓我看看你。”
  陸茉优走了過去,這才看清楚沙發里是怎樣的活色生香。
  沙發里,那女人趴在褚全真的身上,她酥胸半露,胸衣的扣子已經解掉,春光一覽無遺,下半身則穿著一副性感的營絲吊帶襪,紅艷的唇正在親吻他的胸肌,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只著一條內褲而已。
  抱著女人,他在女人雙峰之間用力一吻,打發似的拍拍女人的丰臀,“你可以走了。”
  女人很听話,半句呷唆的廢話也沒有,她柔順的起身,柔順的穿好衣服,再柔順的离開了屋子。
  “看到沒有?這才叫女人。”他手一伸,把站在沙發旁的陸茉优拉進了怀里,雙手粗暴的在她身上游走。
  陸茉优輕蹙起秀眉,“你喝酒下?”他渾身沾滿了酒味,地上的空酒瓶有十來支之多。
  “不喝點酒怎么和你圓房?”褚全真笑得輕挑,左手固定住她腰際,右手摸索進了她裙里。
  “你一定要這樣嗎?”她的心在淌血,他怎能在和別的女人上過床之后,又若無其事的來抱她?
  “你不懂嗎,這是情趣!”他邪惡的說。
  尋找到她的嘴唇,他毫不客气的覆蓋上去,他強吻著她,令自己下体緊繃的欲望更加強烈。
  他像野獸似的汲取她辱中的芳澤,陰騖的吸吮她的舌,十足煽情的熱吻,他挑著、逗著,不肯稍加放松。
  “喜歡嗎?”褚全真促狹低笑,還咬著她的唇不放。
  陸茉优喘著气說不出話來,酥軟的意志力像隨時會暈厥。
  他滿意的輕笑一聲,又開始貪婪的吻她了,這次擴大了范圍,不再局限于唇,他在她的鼻尖流連徘徊,又親吻了她的眼皮,最后在她耳畔呵气。
  “茉优……我心愛的茉优……”
  他親吮著陸茉优的耳垂,勾起她情欲彌漫,他的手,在她白皙优美的頸項來回撫摸,舌尖在适度的時候,又回到了她唇中。
  他吻著,抱起了她,一步一步走向階梯。
  黑幽的房中亮起了一盞大燈,褚全具將陸茉优平放在床中央,燈光可以讓她看清楚她每個反應和表情,他要牢牢的記在心中,永遠的記在心中!
  他將自己身上僅著的一件衣物脫掉,對她露出一個偽裝的邪笑。
  “希望我們可以配合得很好,否則的話,我可沒興致再睡你三十天。”說著,他又吻住了她的唇,不過這次他并沒有久吻,當他的唇由她的下巴移到她的脖子時,他已扯開了她的洋裝。
  裸露使她渾身一陣戰栗,她哀求的看著他,那眼光中包含了太多東西和太多情感。
  在陸茉优那對澄澈的眼光注視下,褚全真惱怒了,“你和歐陽小子不是早就玩過了,別故作純洁,我不會有絲毫的罪惡感,也別用這种眼光看我,那只會令我更想要你!”
  想必她和歐陽熾上床的時候一定表現得熱情如火,絕不會像現在一樣死板。
  他拉掉她的胸衣,惡意的說:“對了,別期望我會為你做避孕措施,你最好自求多福!”
  陸茉优苦澀的垂下眼睫,如果她的身体真能受孕,她愿意為他生儿育女,但這机會是多么的微小呵!
  在他靈活的手指下,她衣衫盡褪,一副女性成熟的們体展現在他眼前,她發育的与五年前青澀的她全然不同,褚全真瞪直了眼睛,几乎快要發狂。
  嘴硬的說:“不愧是讓男人滋潤過的身体,現在的你,比當年的你有味道多了。”
  她的身体因地的触碰而敏感了起來,陸茉优如蚊般輕哼了一聲,他卻像是再也把持不住,將她摟進了怀中。
  陸茉优閉上了眼睛,体會他難得的溫柔片刻。
  “睜開眼!”褚全真忽而對她命令,“不准你把我想象成歐陽熾!”
  然后他不再溫柔了,他不住的撫摸她,摸遍了她全身,他縱容十指在她身上肆虐,用种种的技巧使她興奮,然后他緊貼著她的腹部,讓她感受到他深切的渴望。
  “全真……”陸茉优的脈搏加速,她的身体顫抖著,不自禁的呻吟連她自己都感到惊訝。
  “我要你,茉优……”褚全真眼中綻出欲火,忍不住又給她一記火辣辣的熱吻,再也忍耐不了了,一個急速的動作,他進入了她的身体。
  劇烈的疼痛使陸茉优秀眉緊蹙,她忍耐著不叫喊出聲,這是必經的過程,她愿意在他身下變成女人。
  然而她痛楚的表情卻令他一震,他狐疑的瞪視著她,卻一點也沒有放緩身下的力道,依舊猛烈朝她進攻。
  “喜歡嗎?”他以強烈的顫動挑逗她的熱情,不忘在她起伏有致的胸線上游移,隨時親吮她美麗的蓓蕾。
  陸茉优被他的激情駭到了,也痛得答不出話來。
  她痛楚的模樣絲毫沒影響他,他繼續陽剛的朝她推進,小腹間悶燒的那團火越來越撩人,他不住的親吻著她發鬢,蠕動的肢体慘烈焰灼燒,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因承受不住而死去的時候,一陣戰栗,他擁著她到達了快樂的巔峰!
  激情過后,褚全真立即离開了她体內,可是,當他的視線被床單上的血清所吸引時,眼光立即變得又古怪又复雜。
  他瞪了她一眼,面無表情,“明天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說完,他走進了浴室,甩上門后他卻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她是第一次!他的茉优竟然是第一次!
  嘩啦啦的水聲替代了他心底那源源不絕、歡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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