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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倪天樞不想讓自己重蹈覆轍,當伊綠再次想趁他睡覺時溜走時,他的神經末梢就像突然擁有嗅覺的功能般,在瞬間嗅出她的計謀,伸手便將她拉回怀中轉身壓在身下。
  “你又想逃了?”他低頭望進她雙眸,聲音中有著剛睡醒的沙啞。
  “你……沒睡著……”伊綠怯聲問。
  她是听到他的呼吸平穩,再加上試探性的慢慢离開他身旁之后,才小心翼翼地下床,怎知連腳尖都還沒碰到地板她整個人又臥倒在床上,他的身下。
  “睡著好讓你再次從我身邊逃開?”
  伊綠抿了抿嘴巴沒有說話。
  “我不會讓同樣的情形在我身上發生第二次的。”他說話間翻身,然后伸手將她摟過怀里,占有的姿態表現得一清二楚。
  伊綠現在的心情是百味雜摻,她想如果他是愛她的那該多好,因為他現在的動作會讓她有种受重視、受怜惜之感。可是他并不愛她,他這樣一個占有的動作只會讓她聯想到到底有多少女人枕過他的肩窩。
  這個想法讓她不舒服的掙扎了起來。“我要回家了。”她說。
  “等會儿我送你回去。”
  “你每次都會送和你睡覺的女生回家嗎?”伊綠抑制不住的沖口道。她知道自己完了,她有什么權利管他?
  倪天樞的反應有點遲頓,因為他壓根儿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他用手肘撐起上半身,另一只手迅速的制止想逃走的她,然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要回家。”伊綠避開他高深莫測的雙眼。
  “除了你之外,我從不曾送過任何跟我睡覺的女生回家。”他認真的說。
  “是嗎?那她們大概都不會像我這樣半夜要回家,而在這里睡一整晚吧。”她無法阻止自己以冷嘲熱諷的開口。
  “我從不帶女生回家睡覺。”
  “那表示你都到她們家睡覺?難怪你不曾送她們回家,因為根本用不著送嘛。”
  倪天樞一瞬間抿起嘴巴,眉頭也蹙了起來,她現在是在跟他翻舊帳嗎?可是他捏著良心講之于她,他沒有一絲愧對。
  “不過現在把話攤開來講也好。免得日后她又借題發揮。女人,真是的。”
  “你想說什么?”他耐心的問。
  “沒有,我只想回家,放開我。”
  “沒有才怪!”真是的,要讓她說她反倒不說了,可是老實說他實在不想再次面對今天這种气氛,所以他決定這事非在今天解決不可,“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送你回家的,免得以后都得不歡而散。”他說得明白。
  “以后?你指的是什么意思?”伊綠愕然的望著他問。難道說像今天的事他還想要有下次?
  “來,說!你心里在想什么把它全部說出來。”倪天樞大方的說。暗地里已經打算縱容她可能會有的不可理喻。沒辦法,誰叫他愛上了她呢?
  “我們倆到此為止,沒有以后!”
  什么?她剛剛說了什么,沒有以后?
  “當然有!”倪天樞斬釘截鐵的朝她說道,他們倆現在才開始,以后還長得很,誰說沒有以后的。
  “我說沒有。”她立刻反駁。
  “為什么?
  “因為……”
  “不要告訴我你跟我上床只是因為一時心血來潮。”他的雙眼在一瞬間眯了起來,姿勢不再是以手時半擋在她身旁,而是以雙手支撐的懸在她上方。
  “我……沒錯。”她絕不當他的性伴侶。
  倪天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竟然說沒錯!
  “你有膽再說一次。”他陰郁的瞪著她,口气充滿成威脅与怒不可遏,猶如火山即將爆發。
  “我之所以會跟你上床是因為心血來潮,因為一時……”
  “閉嘴!”他憤怒的握住她吼道:“你竟敢,竟然敢。”他將怒气凝聚在雙唇,倏地用力的肆虐、揉搓她柔軟的紅唇。
  “唔——”伊綠因他過手猛烈且粗魯的吻而掙扎。
  “一時心血來潮是嗎?我讓你再心向來潮一次。”他在她唇中訴說,一手握住她胸前的丰盈,無情的探弄擠壓,另一手則在她雙腿間不住地愛撫,將她的欲望推到最高。
  “不要。”伊綠因他的粗暴和自己不住升高的欲火而嗚咽出聲。
  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她只不過是不小心愛上他而已,他為什么要這樣折磨她?
  “為什么?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倪天樞抬起頭,無情的看著她在自己身不痛苦扭動,雙手對她的折磨卻絲毫沒有緩下來的趨勢。
  她竟敢說和他上床是因一時心血來潮,她竟敢……
  “不要,我求你。”她哀求著,淚水順著眼角不斷滑落。
  他陡地抽手,將堅挺的欲望取代手的位置,置身在她的柔軟間,然后在俯身吻住她的同時沖入她的体內,再激烈的占有她。
  “你屬于我,記住了嗎?”他在最后一次深而有力的沖刺間喘著气說。
  而她則在顫栗的高潮中接受了他占有性的宣告,她是屬于他的。

  逃不開他溫柔的魔掌,伊綠只能繼續任由倪天樞對她予取予求。不過即使如此,她卻無時無刻不提醒自己要有心理准備他隨時可能會喜新厭舊。
  因此,他們相處的模式中她永遠都處在被動的一方,她不會主動找他,不會主動要求參与他的生活,不會想認識他的朋友,更不會過問他任何一件私事。
  可是說也奇怪,他就像是故意要和她唱反調一樣,在他們交往期間硬是要拉著她去融入他的生活圈,不是替她介紹他們家的經營事業,就是介紹朋友。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為什么硬是要她跟他一起去參加他朋友們的聚會?
  難道他不怕別人問起他們倆的關系?
  不過說也奇怪,他們相處在一起轉眼間都已經半年多了,怎么他對她還沒有一點厭倦感,反倒与她在心理或感覺上越來越親密?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會陷入絕境离不開他而永遠不得翻身。
  想到這儿,伊綠不自覺的長歎了口气,
  “在想什么?”剛從浴室里出來的倪天樞走到她身邊坐下在伸手圍住她的同時皺起后頭,并放開她。
  “頭發濕濕的為什么不吹干?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感冒。”他責備的望著她說、隨即起身去拿吹風机,然后坐在她身后替她吹頭發。
  伊綠簡直要呻吟了。
  喔,天,每次都像這之若無其事,自然而然的對她做出只有夫妻間才會有的最親密最貼心的舉動,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明晚有沒有空。”他隨意一問,
  “有事?”
  “一群好朋友聚會,想帶你一起去。”
  又是這种事。伊綠這會儿真納差點沒叫出聲,老天,他怎么還不放棄,而且近來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她記得距离上回他問她的時間,好像才不過一個星期。
  “為什么?”她轉身問他。
  倪天樞關掉吹風机,一只手留戀連在她秀發上把玩著。
  為什么?關于這個問題他要怎么回答哪?
  眼看一群死党一個個交了女朋友,而且還在每次聚會時毫不介意的在他面前大玩親熱游戲,這叫他這個明明是他們之中第一個擁有要好女友的人怎堪寂寞?
  況且自從上個月峪衡也交了個女朋友之后,每次聚會他就更顯寂寞了。
  因為以往不管旋和初彗、璣和艾微、權和子嬋這三對多么的你儂我儂,小瑤和開陽又多么煩的在那邊斗嘴,至少還有個峪衡可以陪他聊几句,可是現在誰陪他。
  可怜呀,原本該是眾人羡慕焦點的他何時成了最可怜的可怜虫了呢?
  如果從一開始他就強迫她去認識他們就好了,誰教自己想尊重她的決定。倘若這次她仍尚未准備好認識他的朋友的話,他會堅持己見。
  “這种事哪有為什么的。”他不太專心的說,思緒几乎都在手中她那柔軟的發絲上,心想著她留長發一定很好看。
  “你要怎么介紹?”
  “怎么介紹?”他將視線移到她臉上,不懂她言下之意。
  “算了。”看著他臉上茫然的表情,伊綠歎口气,“你說了算對不對?”
  她決定了,与其再這樣提心吊膽下去,不如答應一次讓他徹底死心,這才是一個好方法。
  “你答應了?”倪天樞惊喜的盯著她。
  伊綠點頭。
  他立刻樂不可支的將她擁緊,并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你會喜歡他們的。”
  只怕他們不喜歡我,伊綠在心里想著。
  “我們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放學后等我。”他眼中閃爍著迫不及待的光芒。
  “嗯。”她沉重的應答。
  他忍不住地又親吻了她一下,隨即輕拍她臉頰。“好,我送你回家吧。”
  伊綠點頭,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后,即背起書包走向已站在門口等地的倪天樞,兩人并肩的朝她家前進。
  習慣親眼見她穿過“聚又幫”大開之后才离去,倪天樞吹著口哨轉身,卻被身后西裝筆挺,好整以暇的蕭亞邦嚇到,不過他卻強起自己若無其事的朝蕭亞邦打招呼,好像他是始終緊守約定從未違約的樣子。
  “蕭幫主。”他朝蕭亞邦輕點了下頭。
  “你答應過我什么?”
  听到這司話,倪天樞就知道自己完了,不過老實說他很怀疑自己和伊綠親密交往了半年,蕭亞邦竟會不知道?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果真是這樣就好辦了。
  “如果我負了她,你盡可以將我碎尸万段,我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倪天樞直視他的眼,以冷靜而沉著的聲音告訴他。
  蕭亞邦靜靜地望著他,似乎在評估他話里的可信度,然后突然歎了口气,以天下父母心的口吻不舍的說:“她才剛回到我身邊鄉,我不希望她這么早就嫁出去。”
  “即使她真嫁給了我,她還是你的女儿,甚至于如果你愿意的話,你還多了個儿子。”倪天樞大言不慚的盯著他說。
  “儿子?”他挑眉,“多個儿子有什么好處?”
  “會有許多你意想不到的好處。”
  “包括接掌幫主之位嗎?”他試探的問。
  倪天樞瞬間皺起眉頭,老實說他比較喜歡自己打天下的成就感。不喜歡坐享其成,可是如果只有扛了“聚義幫”幫主這個頭銜才能和伊綠相守一生的活,他也只能認命。不過別以為在他接任后他會安于現狀,承襲過去的一切。
  “如果這是你的希望的話。”他面無表情,目光冰冷匹直視著蕭正邦。
  他冷峻的樣子讓蕭亞邦微微地挑了下眉頭,這种气勢,如果不是深知他的底細知道他實際年齡不過才十八歲而已,自己恐怕早已對他起了戒心,不是將他帶入幫內就是毀了他吧。
  今人可畏的后生。
  “你有沒有空?”微微一笑,他忽然問。
  看著他,倪天樞輕輕頷首。
  “陪我去個地方吧。”蕭亞邦說完徑自轉身就走。
  倪天樞沒有一絲猶豫的舉步尾隨,与他沒入夜色中。

  第一次見到倪天樞所謂的朋友,伊綠簡直傻眼了。
  學生會長羅致旋,和自從改邪歸正便与她沒有交集的管初彗,還有因餐廳汰舊換新而名噪一時,是排名世界百万大畜豪梁豪宇的獨子梁矢璣,光這三個人就已經讓她瞠目結舌得說不出話來,更別提其他俊男美女,和遲到的超級巨星Mars。
  老天,這群人到底是怎么湊在一起的?完全不打軋嘛!可是說不搭軋可偏偏他們在一起時是那么的自然与暢快,真奇怪。
  “喂,你這是怎么一回事?”對倪天樞突然帶個女朋友來,楊開陽第一個無法接受而率先發難,他用手時偷偷地撞了倪天樞一下,皺眉問。
  “怎么一事?你不會用眼睛看嗎?”倪天樞尚未回答,小瑤已在一旁嘲弄道。
  “我又沒問你。”楊開陽有些不悅的開口。
  倪天樞也交了女朋友的事實對他來說是個大打擊,因為這么一來,他們一群死党就只剩下他是孤家寡人一個。
  唉,怎么會這樣呢?他的長相不會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差呀,可是怎么每個人都有女朋友了,只剩下他至今乏人問津,郁卒呀!
  “嘿,不爽喔,不過事實就是事實,你沒人要。”小瑤似笑非笑,一針見血的說。
  “別說我了,想想你自己吧。”楊開陽立刻不甘示弱的撇嘴。
  “我?哈——”小瑤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話般的發出銀鈴似的笑聲。“你有沒有說錯話呀?我沒人要?你瘋了。”
  “該死!”她調侃的神情讓楊開陽不時忍不住的詛咒出聲。
  小瑤說的沒錯,他是瘋了。這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會沒人要,但是那個任何人絕對不可能會是季筍瑤,因為她實在是太聰明了,即使她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以她那聰明的腦袋,隨便也能騙到一個男人來愛她。
  所以她說的沒錯!他是瘋了才會說她沒人要。
  “你還沒學乖嗎?”羅致旋望向他道,意思是說想和小瑤斗,你還是直接舉手認輸比較快,到現在都還沒學乖。
  “嗨,你好,伊綠,我們有過一面之緣,我是羅致旋。”他轉身向伊綠自我介紹、隨即攬過管初彗說:“我想,她應該用不著我介紹吧。”
  管初彗朝她微微一笑,尚未來得及開口与昔日之友打招呼,梁矢璣卻在一旁發出吃惊的聲音——
  “老天,當真給小瑤猜中了,朋友妻不可戲。”
  梁矢璣始終覺得倪天樞帶來的這個女生有點儿眼熟。卻想不起曾在哪儿看過,直到羅致旋念出她的名字“伊綠”之后他這才恍然大悟的想起曾經有次在哪里見過她,而當時想追她的自己還被小瑤警告朋友妻不可戲,沒想到真是一語成地哩。
  不過這事距今好像已經滿久了,他們倆卻到現在才……
  “純粹私人好奇。”他將目光轉向倪天樞,忽然說,“你們倆不會剛好已經交往很久、很久了吧?”
  倪天樞淡笑不語。
  梁矢璣見狀在心中不住地叫著好家在,還好當初小瑤阻止他,否則的話現在可尷尬了。
  “你好,我叫梁矢璣,而這是我老婆艾薇。”他朝她自我介紹,并順道替艾微介紹了一下。
  “我是施子嬋,是他——簡聿權的女朋友,很高興認識你。”施子婢圈著簡隸權的手臂微笑說。
  “至于我……”
  “你是Mars對不對?”伊綠忍不住問他,雙眼剛好奇地盯著被他緊摟在身側的女生,她從沒听說過Mars有女朋友。
  麥峪衡朝她微笑,“Mars是我的藝名,朋友都叫我峪衡——麥峪衡,至于她……”
  “我叫池璞,不是他的女朋友,你千万別誤會。”池璞立刻搶聲道,“對了,你喜歡言Mars嗎?我有很多獨家照片,市面上買不到的!如果你要的話可以算你便宜一點。”
  听到她的話,伊綠頓時張口結舌的不知道池璞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不過下一秒鐘她确定她一定是在開玩笑,因為麥峪街已旁若無人般的狠狠地吻住她。
  伊綠不可相信的瞠大雙眼。
  “別惊訝,以后你就會習慣的。”小瑤來到她身邊輕拍她肩膀,像是安撫她般的說。
  習慣?難道他們倆常這樣旁若無人的接吻?伊級怀疑地將視線移向小瑤,無聲地問,不過她沒回答卻微微一笑的自我介紹。
  “我叫季筍瑤!大伙都叫我小瑤。至于那邊沒人要的那一個……”她用下巴指著楊開陽,“叫楊開陽,又名開陽。歡迎你成為我們的一份子。”
  “呃!謝謝。”伊綠有些不自在的說,一份子這個說法讓她不安。
  她真的沒想到和他的朋友見面會是這樣的一個情形,沒有尷尬、沒有冷落,更沒有那些她害怕也應付不來的問題,他們的熱絡讓她感到汗顏。
  他們大概把她誤認為是倪天樞的女朋友吧。如果他們知道她和他真正的關系之后,不知道會有什么反應?
  伊綠無法阻止自自己的思緒老是繞著這個問題想,所以一整晚她看起來都有點心不在焉,直到倪天樞發現這點。
  “怎么了?”他關心的問她。
  伊綠突然惊醒,“沒什么。”她連忙搖頭,而為了證實自己剛剛真的有在听他們說話,她將隱約听到的一些對話整理了一下。
  “你們剛剛提到的李家幫,不知道我幫不幫得上忙?”大家都是幫派,相信不管是什么問題若由“聚義幫”來出頭一定能事半功倍。
  “你有什么建議?”小瑤感興趣的問。
  “這……”伊綠頓時語塞,因為她連問題都還沒弄清楚,哪會知道該給什么建議?真是現世報呀。
  “不,這只是我們無聊時的游戲而已,用不著惊動你父親。”倪天樞開口,不經意的替她解圍。
  惊動?小瑤眼珠子轉了一下,這個說法有意思。
  “伊綠,我可以知道你父親在哪儿高就嗎?”小瑤問道。
  高就?這問的是職業吧,可是以爸爸這樣的特殊身份,她該怎么回答?伊綠有點不知所措的抬頭望向身旁的倪天樞。
  “聚義幫。”他替她說了。
  “聚義幫。哇塞!好大一個炸彈呀!職務呢?”應該滿高的吧,否則也不會用到惊動這兩個字了。小瑤在心中忖度著。
  “幫主。”
  “幫主?”這下听過“聚義幫”的人全都瞠目結舌了起來,天啊,伊綠竟然是“聚義幫”幫主的女儿耶。
  “樞,你膽子不小嘛,竟然連‘聚義幫’幫主的女儿你也敢釣。了不起,”梁矢璣立刻調侃他。
  “如果哪天東窗事發了,我可先聲明我不認識你哦。”麥峪衡接著說,堂堂大明星Mars和黑道扯上關系。唔!這條新聞可大了,他敬謝不敏。
  “我在想以你的義气,應該不會陷害我們才對吧?”羅致旋認真的盯著他說。
  “他當然不會。”簡聿權看著倪天樞,替他作了回答。
  “喂,你們這樣可真夠朋友呀。”小瑤白了他們一眼說,然后笑眯眯的轉向有些傻眼的伊綠。“小綠。”她親熱的叫道,“你已經當我是你的朋友。對不對?”
  伊綠遲疑了一下后點頭。
  小瑤在一瞬間笑得更甜了。“那么你一定要記得幄!”小瑤笑著說,“如果你父親大怒想追殺樞,甚至于想罪連他九族時,我是你的朋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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