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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貝妮看著后面兩個拖油瓶,不免有點生气,身為主子的她竟然慘遭兩個丫環的威脅。
  以前被兩個姐姐威脅是迫于無奈,人家比她早出生又有什么辦法?可是這兩個丫以下犯上的要挾主子,這……這就太過分了。
  誰都自己怕死了那一堆補品,若不依這兩個丫環的要求帶她們上街,下次她們就不幫自己消耗那些補品,唉!三聲無奈呀!都怪自己教育太過,造了兩個惡魔來討債。
  “大嫂,你看這條手練好巧,手工真細。”琉璃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對每一項事物都覺新奇。
  貝妮見琉璃興高采烈的模樣,就知道自己做對了,看她像個孩子似的東摸西瞧,完全拋去羞怯的保守面貌,呈現她這個年紀的風采,想自己十七歲的時候已經大學畢業了。正在修碩士論文。
  “大嫂,這東西能吃嗎?好臭哦!”琉璃掩著鼻子。
  原來她逛到臭豆腐的小攤耶”看她身后的向景天一臉嫌惡的表情,勾起貝妮潛伏的惡性因子,不然就在枉費她纏著冷天寒命令向景天當琉璃護衛的苦心。
  “這東西可是人間美味,聞起來臭,吃起來可香著,不信你試試看。”
  貝妮吃喝著老板來上几盤,加了點辣椒醬就當街吃起來,也不管她穿著華服站在一個偉岸男人身旁,琉璃見狀也小小的遮著口,慢慢地咬上一口。
  冷天寒看她無視眾人的眼光,率性的做好自己的態度,不免想到自己。在庄里不戴面具他尚可接受,可是到街上卻又是另一回事。
  奈何她就是拗不過孩童的尖叫聲,他羞得想轉身就跑,可是貝妮一直堅定的握著他的手。
  把力量不停地藉由手溫傳送給他。
  也許接收到貝妮傳輸她的勇气,他漸漸地不在乎別人的言語,貝妮的魅力也改變周遭人的眼光,除了一剎那的詫异,眾人似乎了不再以他那張殘臉為訝,反而主動的靠近來兜售商品。
  其實冷天寒一出現時,大家都被他的臉嚇了一跳,再加了他的气勢教人不寒也難,可是看他不停地被身旁絕世的美女吆喝去的窘狀,戒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而且看他臉不時浮起的笑容,減緩那剛硬的線條,看起來不再那么教人害怕。商人的眼光是稅利的,見他對身旁的美女的嬌寵疼惜和那一身上等的衣飾配戴,出手必定闊綽,于是他們紛紛上前兜售女人的花粉首飾。
  “向景天,那一盤是你的,別忘了吃光它。”見向景天不動的站在一旁,貝妮豈會放過他。
  “謝謝貝儿的好意,你吃就好了。”向景天佑怕的。
  “不行,你看冷天寒都吃了,你怎么可以不吃?況且連琉璃妹妹也都吃了。
  “今天的胃有點怪怪的,神秀特別囑咐我別吃太油膩的油炸品。”向景天自認聰明的搬出大夫的金玉良言。
  “庸醫的話哪能听?龍神醫說吃就吃,你看琉璃妹妹都夾起第三塊了,琉璃妹妹,好吃嗎?
  琉璃不敢望向向景天,只是略微的點了一下頭,表示大嫂的話她有听見,眼神則假裝專注在豆腐上。
  “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琉璃妹妹你就把手上的那塊豆腐喂結向‘哥哥’吃。
  “小姐,你別鬧了,這是市集。”伴月小聲的在她耳朵道。
  “大嫂!”
  琉璃羞紅了臉,一塊豆腐就這么夾著,吞也不是放也不是,不知所措的低頭望著繡花鞋上的蝴蝶。而向景天只能苦笑地忍受貝妮的調侃。
  “怎么?嫌冷家小姐的豆腐不好吃嗎?那你想誰家的‘姑娘’的豆腐呀?”
  這一語雙關的話倒都向景天不安,深怕琉璃誤會,敝扭地彎下臉腰把筷子中的豆腐一口咬下,皺著眉硬是把它給吞下去。
  “原來你喜歡吃冷家小姐琉璃的豆腐呀!”貝妮故意提高音量,讓所有人听到。
  四周傳來笑聲,伴月還差點被豆腐噎死,蟬儿只好一邊笑著幫好捶背順气,而冷天寒也揚起笑意。
  “大嫂。”琉璃臉紅的拉著貝妮的衣袖。
  貝妮刻意曲解她的用意。“一塊還不夠呀?琉璃妹妹,向‘哥哥’看咱們琉璃妹妹對你多好呀!所謂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無三不成禮,無四不成意,干脆這剩是的五塊豆腐了叫琉璃妹妹喂吧!剛好湊成六六大順如何?”
  一旁圍觀的人群正等著看好戲,一時也忘了畏懼和而靠近冷天寒。
  向景天看琉璃已經蓋得快掉眼淚,內心心疼不已,二話不說就把貝娠手中的盤子搶去,一古腦儿往肚里塞,連它時什么味儿都感覺不出來。’
  “哇!琉璃妹妹的豆腐好吃吧!”貝妮此刻的笑臉,和地大姐簡直如出一轍。
  向景天這下可慘了,能說不好吃嗎?他偷偷的瞄了琉璃一眼,見她也偷偷的望了自己一下又害羞地低下頭,他只有硬咬著牙上斷頭台。
  “好吃。”
  “各位客官听好了沒,斜劍山庄的向景天說冷琉璃的豆腐好吃,贊成的請鼓掌。”
  眾人響起熱烈的掌聲,這下子兩人的關系想擦干淨都難了。貝妮這招公然的把兩個牽在一起的絕技,真教人歎為觀止。
  “向‘哥哥’,好吃的話,以后得多吃一點。”貝妮拋給他一個曖昧的眼神。
  向景天一下子變成眾人的注視的目標,他胸口有點熱,額頭也冒出汗。
  冷天寒實在不想破坏貝妮的好意,可是見兩個當事人都快被蒸熟了,全像紅番茄一般,他不得不替他們解危。
  貝妮接收到他的迅號,“心想也好,這次玩得也差不多了,再玩下去琉璃妹妹真的會哭,而向景天一定會掐死她。
  “好吧!咱們飲茶去,下次有空再出來吃豆腐。”
  貝妮挽著冷天寒走前頭,伴月和蟬儿笑著跟上去,向景天則站在那等著琉璃移蓮步,眾人見正角儿都走了,人群了一哄而散,各自回自個的攤位去。

  一進朝顏居,小二就客气气的迎了上來,一見兩位美麗的仙子駕臨,眼睛睜得大大的,半晌說不出話來,气得兩位護花使者想賞他一拳。
  “小二哥,請給我們一個幽靜的位子可好?”貝妮如黃鶯出谷的嗓音迷得小二直點頭。
  “仙子這邊請。”小二完全遺忘了后面那四個被忽略的人。
  冷天寒和向景天對看一眼,霎時只見向景天一把拎住小二的后領子往后拋,冷天寒則上前坐在貝妮身邊,伴月气惱小二的眼拙瞪了他一眼,蟬儿則不客气的踢了他一腳以示報复。
  老板在柜台看得一清二楚,深怕得罪客人,立刻堆橘一臉笑容,上前服務茶點,但眼神還是會不受控制的瞄向那兩位美若天仙的客人。
  不少朝顏居的客人了受這兩位美女的絕色容貌吸引,不自覺的多看了几眼”要是一接触到那兩對殺人的眼光,自動的把視線收了回來,但喝彩的速度比以往慢多了。
  有人羡慕著、有人嫉妒著,但大部分的人都為了冷天寒身旁的美人儿感到委屈。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有人不小心地念出這一句話。
  冷天寒凌厲的一瞪,貝妮反倒輕笑出聲。“牛糞養分夠,花才開得更加鮮艷美麗呀!”
  這下向景天也大笑出來,真好的比喻,庄主真是撿了個寶。
  突然,一陣爭吵聲音吸引貝妮的目光,她看了一個年約十一、二歲小乞儿在門口和小二拉拉扯扯。不知為什么好注意到小乞儿眼中有道超乎年齡的慧光。
  “小二哥,我家小姐請這位小兄弟賞臉一道入席。”伴月遵從貝妮的指示恭敬的把小乞地迎進來。
  “喂!是你們要請我呀?”
  小乞儿一進門便往位子上坐了下去,眼神自然地落在貝妮的身上,她自個儿不知為什么?只是覺得很親近。
  冷天寒看見小乞儿的視線一過停留在貝妮身上,突生一股不悅,即使他小得像剛斷奶的娃儿,眼神令由得一沉,直盯著他,小乞地感受到殺气回頭一望。
  “哇!好俊的臉。”
  就在大家被她嚇一跳不知她指的是誰時一貝妮失禮的趴在桌上大笑,一點淑女風范也沒有,一引得眾人側目。
  “哈!哈!哈!小妹妹,我喜歡你,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交你這個朋友,我叫龍貝妮,你叫我貝妮好了。”
  貝妮以現代禮伸出右手,小乞儿也沒遲疑的握住她的手,好象知道她的意思,這又惹來一陣側目。
  “我叫龍雅。”小乞儿用童稚的嗓有說著。
  桌上的人好不容易才從先前的狀況回复正常,一听到她是個女娃儿,一口茶就便住了,忙得咳嗽清喉。
  貝妮替大家解說:“她和我同宗,單名一個雅字,雅儿。”
  “姐姐,你長得不但漂亮而且聰明,跟我一樣獨具慧眼,懂得欣賞好東西。”龍雅意有所指的看向冷天寒。
  這下子五個懵懂的人知道她的意思,難怪兩人臭味相投一見如故,原來欣賞的角度是這樣獨特。冷天寒成了眾人的研討對象。
  “你們看夠了沒有?”冷天寒惱羞成怒的喊。
  “庄主,你這張臉真是愈看愈夠味。”向景天批評了一下,啜飲一口熱茶。
  是呀!大哥,仔細一瞧也長得很俊俏,除了那一小塊疤痕。”琉璃大哥真的不丑。
  “庄主,你比以前好看多了,一點也不恐怖。”蟬儿小孩子天性的口無遮攔被伴月捏了一下警告她別多話。
  “你們……你們太虛偽了吧!”雖然他們的話讓冷天寒心喜了一下,但他的外表還是裝得很酷的模樣。
  “虛偽?不會呀!他們說得很真。”龍雅大口的吃著酥餅,喝著香香的龍井。
  “雅儿,你叛家了”貝妮看她的穿著突的問了一句。
  伴月惊呼,“什么?你背叛家門?”
  “离家出走。”龍雅和貝妮异口同聲的說。
  “看來你們真的很合,不但欣賞角度相同,連遣詞用字都超乎凡人所能理解的范圍。”向景天風雅的一笑。
  “智慧的人有心眼看世間,愚昧的人用肉眼望紅塵,看來你倒是長了一雙肉眼。”龍雅的意思是指向景天笨,但她的話引起貝妮的注意,因為這一句話正好記載在龍氏家族的第一頁。
  “向大哥,她是不是在罵你愚昧?”蟬儿問著。
  “人人都說你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但愿生儿愚且魯,無炎無難到公聊,人還是笨一點好,貝妮吟頌著詩詞,暗諷著向景天。希望他像蟬儿一樣裝不懂才不會惹人嫌。
  “說得好,姐姐。”龍雅拍手叫好。
  “哪里,謝謝贊美。”
  “大嫂,向大哥人很聰明,他……他不笨啦!”琉璃捧著茶杯,不敢看眾人盯著茶紋說著。
  向景天本身倒不在意她們的冷嘲熱諷,他自知難敵貝妮鋒利的劍舌,但琉璃為他辯解的話,讓他心頭流過一道暖流,內心竅喜不已。
  “人家說臂時是向內彎的,一點也不錯,琉璃妹妹這個內心可真是扮得相當成功。”
  “沒眼光。”龍雅對她的識人不清而咕噥。
  “貝儿,你一定要這樣消遣我和冷姑娘?”
  “還未拜堂就同聲气了,這樣吧!向景天你明儿個就差媒人上門提親好了,婚期就定在和我們同日,人多熱鬧點。”
  冷天寒看了一下好兄弟向景天,低頭問了一下妹妹的意思,這門婚事他覺得滿合适,彼此互有愛意存在。
  “大哥,你怎么跟大嫂一樣坏,人家不來了。”琉璃說著羞澀的蒙面离去,向景天也跟關隨護在后。
  “向景天,別忘了差媒人上門呀!”貝妮在她的背后喊著。
  向景天回過頭來,做了一個謝了的眼神,然后隨著護“妻”去也。
  “你哦!這么設計他。”冷天寒溺愛的用手點了貝妮的鼻頭。
  “沒辦法,誰叫你這個庄主太忙了,我只好委屈的幫你出清存貨,免得庄里的曠男怨女太多。”
  “曠男怨女?真虧你想得到這詞儿。”冷天寒發現自己愈來愈愛她了。
  “雅儿,你想到哪里流浪?”貝妮問著。
  “隨緣嘍!”龍雅瀟洒的揮揮污髒的衣袖。
  “斜劍山庄如何?”
  “好玩嗎?”
  “任你玩,包括人。”貝妮眨著眼把山庄的人出賣。
  “成交。”龍雅污黑的臉上閃著鬼崇的光芒。
  冷天寒背脊一涼,他似乎覺得科劍山庄快要有場大劫難,而這個始作俑者八成是這個小不點,他開始為庄里的人祈禱著。

  冷天寒輕笑的把貝妮的摟緊,在她耳旁昵喃著情人間的愛語,現在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龍雅則一邊東瞧西看的尋找戲耍的對象,一邊視若無睹兩人的愛。
  “天寒,你的面具呢?”
  “冷大哥,你的面具呢?”
  冷天寒听到熟悉的聲音,高興的抬起頭寒暄。“玉堂,織云,你們來了。”
  一個卓倫孤傲的修長身,旁邊站了一位娉婷婀娜的美麗少女,她用哀怨的眼神注視關視著冷天寒怀里的貝儿。
  柳玉堂察覺了妹妹的心思,也為冷天寒中的佳人動心,只是兩人親昵的相擁,似乎超出一般禮數,令人質疑她的來歷,可是她的气質出眾不像是煙花女子。
  “天寒,這位姑娘是?”
  “貝妮,我的未婚妻。”冷天寒自然地說著。
  柳玉堂扶住妹妹搖搖欲墜的身子,把心中那份悸動收回來,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就把它當成一份遺憾吧!
  “他們是?”貝妮早就看出那女子眼中的依戀。
  “柳玉堂,我的同門師弟,織云,我的好妹妹,他是一對出色的兄妹。”
  冷天寒怕貝妮知道他曾有意娶織云為妻,所以故意把關系挑明,免得她生气。
  “你只是當我的個妹妹?”柳織云忍著淚說。
  冷天寒在眾人目光下點頭,他之曾想娶織云的緣故是因為她是貝儿之前推一不怕他臉殘的女子,而且這么多年來對他深情不減。
  這次下江陵的原因正是要上柳府提親,誰知途中生變,讓他遇上一生摯愛的女子,雖然心中對她有愧,但為了貝妮他一切都可以割舍。
  “你騙我的吧?冷大哥,你說我長大娶我的。”柳織云語中已出現哽咽。
  “那只是一時戲言而已。”這句話他是對貝妮說的。
  “一時戲言?你說一時戲言,為了這句戲言我苦等了這么多年,我長得不夠美嗎?”
  柳織云和冷琉璃一樣,都是江南四大美女之一,艷名遠播。王候交相爭相追求只為博美人一笑,只是她一顆全系在冷天寒身上。
  小時候柳織云崇拜冷天寒,七年前長安別宛起火時,她才十二歲。當冷天寒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她時,她就決定此生非他不嫁。
  每次只要看到他臉上的疤痕,那份愛戀更加深了一點,因為那是為她而受的傷,是屬于她私人的記號。所以她努力學習女子應習的一切,想把最好的一面都給他。
  “你當然很美,只是我沒有那份心動。”
  “為什么?為什么這句話你不早几年說?為什么你要讓我怀著希望等著你?為什么?為什么?”柳織云淚雨直下的問為什么。
  “因為貝儿。”冷天寒深情地看貝妮。。
  “對不起。”貝妮也只能對她說抱歉。
  “對不起?你賃什么對我說對不起?都是你,都是你搶走最我的冷大哥,我恨你!”
  說著她抽出腰間的軟劍,直指著貝妮的咽喉,眾人都沒料一向溫柔的柳織云竟然有些舉動,一點也沒有防,劍气一到,嚇坏了廳內的人,尤其是冷天寒一顆心都冷了。
  貝妮從小就在江湖道上長大,在嚴厲的訓練過程中,也有一道專防小人暗算的訓練,只要身邊一有風吹草動,她都能本能的閃避。
  貝妮一個后仰下腰,避開了她致命的一擊,以七分的力道一劈,左手反身一握,腳一勾,哪把軟劍就架在柳織云的脖子上,一气呵成的俐落讓人傻眼。
  “你跟他的恩怨找他算去,變心的又不是我,賃什么要我替他的的負心挨一劍?”說著她推開柳織云的身子,手中的軟劍一拋又回到柳織云的手中,她的話勾起柳綠云的一線希望。
  “你要把她讓我?”
  “不!”冷天寒回過神來一听,立即替貝妮決定。
  貝妮看了冷天寒一眼,令他毛骨悚然。“隨便,你要盡管拿去,只要他不反對就行。”
  “貝地,不准你把我送人。”冷天寒怒吼著。
  “真的?”柳織云的臉上多了份喜悅的笑容。
  “我們那里有句話,不要為了一顆樹而放棄整座森林。”貝妮冷淡的說,就像以前的她。
  “你敢放棄我,天涯海角我都會追著你不放。”冷天寒冷冷地大聲咆哮。
  “別忘了,有個地方你追不到,‘我家’。”
  冷天寒的臉白得像一張紙,他知道這句話的意思,難道他注定得不到幸福?不,他不要,失去貝儿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姐姐,你干么嚇他,看他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小心你相公挂了,就得守活寡了。”龍雅看不下去的開口道。
  “雅儿,你真多嘴,你不覺得這樣的玩法很刺激嗎?在大家被我耍得一愣一愣的,真好玩。”
  “貝儿,你不會离開我吧!”冷天寒語中有一絲乞求。
  “自始至終你那只耳朵到我要离開?”
  “笨蛋何其多,冷家有一個,這么白的話也听不懂,姐姐是要你快刀斬亂麻早點跟那位柳姐姐說明白,畢竟你才是要作決定的人,還有柳姐姐,姐姐的意思是叫你放棄冷哥這棵樹,外面有一面森林等著你去砍。”
  龍雅把一團亂拔出絲了。
  龍雅的貝妮互相交換一個會意的眼神,沒想到她們的個性倒是挺像的。
  柳織云看到冷天寒決然的表情,她知道他想說些什么,可是她不想接受的后退。
  “織云,對不起,是我辜負你。”
  “不,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柳織云捂著耳朵,拒絕接受這事實。
  “織云!”柳玉堂不忍心的扶著妹妹的肩頭。
  “冷大哥,我愿意為妾,只要你肯讓我待在你身邊,我愿意做小服侍你和姐姐。”柳織云委曲求全的愿屈為小。
  “我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貝妮的意思很簡單。她宁可換一個男人也絕不与人共夫。
  “織云,冷大哥這一生只愛一個女人,除了貝儿誰也不要。”冷天寒明白的斬斷柳織云的痴戀。
  柳織云心碎的掩面哭泣而去,一道快速的身影尾隨在后,在場的大概只有冷眼旁觀鐵貝妮和龍雅看到,貝妮微征關唇角冷笑,風千屈,原來你也是悶騷的。
  “玉堂,這件事請你原諒。”冷天寒說著。
  “這件事怎么能怪你,感情的事誰了拿不准。”柳玉堂,他心想,若是我也會挑貝妮這樣聰慧,冷靜又兼有美貌的女子。
  “哎呀!這小乞丐從哪來?怎么全身髒兮兮的?”
  鐘神秀剛入廳就看到了這小乞丐。
  他這話激怒了龍雅。“丑男人,吃大蒜了嗎?怎么滿嘴臭東西四溢,比乞丐我身上的髒污更臭。”
  “我哪有臭?像我這般玉樹臨風的翩翩男子,可是人見人愛的……”鐘神秀還在自鳴得意的吹捧自己。
  “小相公。”龍雅替他下了結論。
  “你這個小鬼,不懂的欣賞,真正的男人就像……”
  “他。”龍雅沒讓他講完便指著冷天寒。
  鐘神秀愣了一下,“現在的人都瞎了眼嗎?庄主的身价怎么一下子升得這么高?”
  “因為我有心。”龍雅指她用心眼看他的內在。
  “難道我就沒有心不成?”
  “庸醫,你不可能斗得過她。”貝妮不吝嗇地指出。
  “原來你叫庸醫呀!難怪難怪,真是人如其名。”
  “小乞丐!”鐘神秀气得住她胸前一推。
  “啪!”好響的一聲。
  除了貝妮和冷天寒不意外,其他的兩人都嚇呆了,尤其是鐘神秀,他還可以感受到那污穢在胸前,有著柔軟溫暖的触感,這小子竟是“她”?
  貝妮忽然對他們倆有一种奇怪的感覺,好象哪里不對勁,她閉上沉淀記憶,龍氏歷代祖先的族譜在她的腦海中翻動,突然身子一僵。
  “怎么了?”冷天寒關心的一問。
  貝妮希望她的猜測的是錯誤的,她走到兩個人之中間,用著有确定的口吻問著,“雅儿,你的本名不會是龍雪雅吧?”
  “沒錯!你怎么知道?”龍雅狐疑的看著她。
  “庸……不!鐘大哥你的字不會是君山吧?”
  “庄主告訴你的?”鐘神秀奇怪她怎么變客气了?
  “天呀!我不敢相似,我居然叫我的祖先妹妹。”貝妮撫著額哀嚎著。
  “他們是你的祖先?”冷天寒訝异的問。
  “怎么可能?我又不姓龍。”鐘神秀反駁著。
  “但老祖宗姓龍呀?”貝妮認命的改口。
  “你是說我會人贅?休想。”
  “唉!上天注定的姻緣,你是跑不掉的,我親愛的祖宗。”難怪他的個性和二姐那么像,明知說不贏的事,又無法忍不住開口。
  龍雅听得一頭霧水。“姐姐,你們在說些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好象說嫁給他似的。”
  “千万別叫我姐姐,老祖宗你就叫我貝儿好了,以后我再解釋給你听。”
  “那我真的會嫁給他?”
  “千真万确,你是不是很討厭他?最好的報复是嫁給他,一輩子折磨他。”
  龍雅揚起得意的奸笑,而鐘神秀則寒毛直立,而冷天寒同情的搖搖頭,摟著嚇得他一身冷汗的小寶貝,只有柳玉堂如鴨子听雷一樣,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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