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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柳纖云傷心的奔出大廳,她沒想到七年的深情等待換來的竟是傷心,從小她的眼里只有冷大哥的身影,一心盼望能成為他的新娘,与他共偕白首。
  前些日子冷大哥還特地捎書到江陵,說有要事要協商,柳家上下都盼望他是來提親的,因為大家都認定冷、柳兩家聯姻是必然的事。
  可是左等右等總是不見人影,好不容易從冷家在江陵的分堂,打听到冷大哥途中遇刺的消息,心急的她立刻收拾包袱隨大哥前來。
  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心里牽挂著他染血的影子,大哥還笑稱她太緊張了,結果令自己牽腸挂肚的他竟然.當著另一個女人面前說那只是一句戲言。
  那個叫貝儿的女人是長得好美,如同落塵的絕世仙子,對自己任性、蠻橫的刁蠻舉動,皆能一一容。尤其是她冷然絕傲的气質,如同雪地里的朵紅梅,教人不注意都不成。
  為什么自己學不到她對愛情的豁達,又以冷眼旁觀的展露傲人的自信,難怪她可以打動冷大哥冰封的心,擁有他一生的專寵。
  柳纖云的眼淚不斷的崩堤,使得在楊樹后頭的高大身形心疼不已,風千屈好想擁往她顫抖的肩頭,安慰著她破碎的心,可是他不能,因為她需要的是另一雙肩膀,不是他,可是那細碎的哭聲扰得他心痛。
  記得她還是個綁著麻花瓣的小女孩時,就愛在庄主身后跟著。當時他曾想這可愛的小女孩長大后,一定會出落得更標致。
  就在她慢慢的成長過程中,他的一顆心也.漸漸失落,明知道心之所系的是他人,可是思念總是不斷的侵襲他,讓他身陷泥沼而無法自拔。
  所以他鼓動庄主將柳姑娘娶人門,雖然她的身心屬于他人,但是只要能常看到她的身影,他就干愿了,縱使孤獨一生也甘愿,誰知庄主遇到靈黠、動人的貝儿,在主現在已不愿娶柳姑娘為妻。
  柳纖云愈想淚流得更凶,不知不覺的走到西廂的荷花池。夕陽的霞粉洒在粼粼的池水上,荷花收起了花瓣准備休憩,荷葉在風中鼓動下發出沙沙的聲音。淚眼朦朧的柳纖云一失足竟落下池子中。
  一道銀色的光芒快如閃電的躍入池中,捉緊怀中的麗人,慢慢的游回池邊。
  “你這個笨丫頭,死能解決一切嗎?”風千屈大聲的對她怒吼。
  當他看到柳纖云掉入池中的那刻,心差點停止跳動,腦海里丰收到的只有救她的念頭,忘了自己只要施展輕功,掠過池面就可以把她拎起不必弄濕衣衫。
  “你忘了這世上還有愛你的親人會多么傷心嗎?怎么會得傷害自己?”你可知我有多不舍。
  被冰涼的池水一泡,柳纖云的理智一下子全回來了,她不該沖動的跑出大廳讓人擔心。
  她抬頭一望“風大哥。”
  “世上。的好男人何其多?不要一味的把感情投注在庄主身上。”
  “風大哥,我……”柳纖云想告訴他她不是要自殺。
  “就算你死了,庄主也不會內疚的放棄貝儿。”
  但是你若死了,我會痛苦一生,風千屈在心里面默念著。
  風千屈的話刺痛了柳纖云的心,她沉默不語的不想解釋,這卻讓風干屈以為她想不開。
  “柳姑娘,你還年輕,將來一定可以遇到一個愛你的好伴侶,千不要輕踐生命。”
  “唉!”柳纖云輕歎了一聲,仰望西沉的落陽。
  “柳姑娘。”
  風千展想撫平地眉頭的輕愁,想當那個日日陪她迎晨送陽的多情男子,想看到眼中對他展露的深情,可是這一切也只是空想而已。
  “風大哥,我不是自殺。”柳纖云不看他的說。
  “你不是自殺?那么在池子里?”
  “只是一時失神忘了停下腳步,才一腳踩了個空掉下去。”她不想有人為她擔心,這才是她的本性——善良。“而且你忘了我懂水性的,這淺池是俺不死我的。”
  該死,他意忘了這一點,枉做君子了。
  一陣晚風吹了過來,柳纖云打了個冷顫,風千屈想到兩人都濕著衣衫,他笨投降的想擁著她回房,免得受夜風一吹染上病痛。
  可是手才碰到她,濕透的衣裳直接与肌膚相粘,滑嫩的触感讓他的手麻了一下,他立刻跳開兩步,深伯褻瀆了她的純洁。
  只是這一拉開距离,柳纖云丰盈圓潤的曼妙身軀,因為池水而使薄衫透明亮出,紅色的小肚兜遮不住胸前的春光,修長的玉腿清晰流露出誘人的曲線。
  風千屈覺得有一股火在腹中燒著,身体產生些許變化,他半側身努力的壓抑熊熊欲火,可是那一幕不斷的刺他男性的欲火,一咬牙他縱身一跳。
  “噗通!”
  “風大哥,你在干什么?”柳纖云惊訝的問。
  “沒什么,天气太熱了,想泡泡冷水去去暑气。”
  他背著柳纖云。
  風千屈不斷的對自己說要忘了那一幕,可是愈想忘記,那幕情景愈清晰,連冰冷的池水都壓不住他滾滾的欲火,伯唐突了佳人,只好背對她。
  “柳姑娘,夜快來臨了,待會儿可能起風,早點回房換掉濕衣服才不會著涼。”再不走他可要扑上去了。“
  “風大哥,你呢?還不走?”柳纖云体貼的問。
  “一會儿我就上去。”
  “那風大哥,我先回房去了。”
  “嗯!別再胡思亂想了。”風千屈不放心的又叮囑。
  柳纖云帶著淡淡愁緒轉身离去,她該好好的想一下,理清自己多年的情感,盡量的控制失緒的心湖。
  等到柳纖云的腳步遠了,風千屈才敢從地中爬起,冷風气吹指澆熄他的欲火,他苦笑看著自己一身的狼狽,咒罵著該死的池水。

  “叩!叩!叩!
  門上傳來清脆的敲門聲,惊醒了正在冥思的柳纖云。她輕踩蓮步走向房門,打開一看竟是……
  “柳姑娘,你晚膳沒去飯廳,怕你餓著,就順道到廚房拿了些食物。
  風干屈有點緬腆的拿個托盤.如果上面只有食物他還不會覺得難堪,可是貝妮那個不講理的女人,居然拿了個古董小花瓶,上面還插著一朵不開的荷花,硬是要他送。
  “風大哥,怎么會是你?
  柳纖云的問話讓他一下子熱血沖上了頭,都怪那個病狂的女人,一直在耳旁叨念著,害他的心七上八下的擔心她會想不開,以斷食來自殘。
  風千屈想不透自己哪里露了餡,他和柳姑娘還沒同時出現在她面前怎么她會掐指一算不成?
  多年來他以沉默寡言來掩飾自己的感情,連庄主和諸位兄弟都未曾察覺,他也以為自己偽裝得很成功,到底是哪里做錯了,讓她一把揪住尾巴?
  “呃!想來看看你心情平复了沒?”風千屈不知道該如何追求女人,只有閒扯一些莫名的話。
  突然他又想起在回廓把托盤交給他的貝妮說的話
  “男子漢大丈夫,想愛就要去追,不要怕失敗,要有勇气去嘗試,總比看著她投入別人怀抱中好。鐵杵能磨成繡花針,痴女怕纏郎,纏久了就是你的。
  “趁她現在正處于低潮期,得赶緊乘虛而入,一舉攻進她寂寞空虛的心房,讓她產生依賴感。追女人臉皮一定要厚,不要臉的男人才能抱得美人歸,否則你只有一輩子看人喝湯吃肉的份。”
  “風大哥、風大哥!”
  柳纖云的輕喚聲,把風千屈的思緒拉了回來。
  “呢!柳姑娘,你說什么?”
  柳纖云淡眉輕蹙。“風大哥,你是不是著涼了,怎么我連叫你好几聲都沒听見?”
  “不是,是剛好想到一些庄務。”風千屈編了個謊。
  “哦!最近斜封山庄好像發生不少事。。”
  “在控制之中無大礙,對了,趁熱把飯菜吃了。”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人是鐵飯是鋼,怎么可以不吃?”這句話好像是那個女人說過的,風干屈搔著后腦。
  “噗嗤!”
  柳纖云將視線移到托盤上時,那朵鮮艷欲滴的荷花令她忍不住發噱,一個大男人也有如此細膩的心思,幸好夜太暗了,不然一定很好笑。
  柳纖云的笑容令風千屈眼睛一亮,著為迷的沉醉在她的笑聲中。
  “風大哥,沒想到你也不溫柔的一面。”
  “這……這……”
  談個情這么困難,尤其是她笑中的風情,讓風干屈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開口。
  此時——
  “他好笨哦!”
  貝妮在黑暗中被突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原來是剛梳洗完畢的龍推,嗯!她滿意的點頭,龍家的血統真的很优秀,男俊女美從不偏失。
  “小聲點,老祖宗,惊扰了他們可沒戲看。”
  兩人就這樣趴在柳纖云屋外的大樹上靜靜的觀賞。
  “風大哥。”柳纖云撥弄著食物,不意的淺啄。
  風千屈不知該如何才能把心中的愛意說出來,看到柳纖云眼中無邪信任的眼神,心中一陣交戰,結果他決定把事實說出來出來,“那食物和花都是貝儿的杰作。”
  “笨上加三級。”
  “該死的豬。”
  黑暗中馬上傳來兩句低咒和不屑的聲音。
  “啊!貝儿?!”柳纖云一听到這個名字,心低落了。
  “柳姑娘,你怎么了?”風千屈關心的問。
  “她為什么要叫你送來,內疚嗎?”
  什么跟什么?愛情要兩相情愿的,我干么要內疚?
  貝儿在心里數著。
  “不是、不是,她是要幫我。”風千屈急著說。
  “幫你?幫你什么?”她能幫風大哥什么事?
  風千屈豁出去了。“幫我追你。”
  “什么?風大哥你在開玩笑吧?”柳纖云吃了一惊。
  “不是開玩笑,我真的很喜歡你。”
  “是那個貝儿叫你來的?”
  “是的,但是我的心也一直催促著我的腳步來見你,貝儿的推動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原來也是“惦惦吃三碗公”的腥貓,貝妮哼了一聲。
  “你怎么可能愛上我?”
  “你溫柔、善良、美麗、可人,只要是男人沒有不被你出眾的气質給迷住的。”
  “世上還有這么一個我愛的男人不愛我。”
  風千屈沖動的握著柳纖云的玉手。“忘了他吧!我一定會用全部的生命來愛你,只愛一人。”
  柳纖云抽回手,一時之間亂了頭緒。先是自己愛的男人拒絕她的愛,然后一向現為兄長的男人向她吐露愛意,她苦笑著理不清紛亂的心。
  “忘了他,好難。”
  柳纖云心煩的推開窗子。
  樹上的兩條黑影縮了一下,深怕被人瞧個正著。
  “沒關系,我等。”
  “值得嗎?”柳纖云淡淡的問道。
  “值得,反正那么多年都等了不在乎這一時。”
  “風大哥,你—……唉,教我怎么還?”
  “還?愛情沒有討价還价,我只是想愛你。”
  講得真好,貝妮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給我時間把這一段感情沉淀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夜深了,風大哥請回吧!”
  雖然沒有明确的回答,但風千屈已經滿足了,至少他有机會把心底深藏多年的情意,傳送給心愛的伊人知曉。
  “好吧!吃完了以后早點睡,別再亂想了。”
  風千屈順手把房門關上,彎了個角,兩個身影躍了下來,他以為是外賊人侵,一看竟是這兩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小姐子。
  “嘿!嘿!嘿!風大情圣,你后段的表現不錯哦!”
  “前面太爛了。”
  “爛得想K你。”
  K?什么玩竟,八成又是她那時代用語。
  “兩位,夜深露重,早點就寢。”說完他便轉身离去,忘了是誰給他表白的勇气。
  “過河拆橋的家伙。”
  “會有報應。”。
  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女人互看一眼,有人要遭殃了。

  挽花閣內綠意盎然,新栽的紫藤花已蔓竹架,吐蕊含苞的等候知音人訴情,風云輕,亭園閣瓦事留著几只飛歇的候鳥。
  在這清雅优閒的時刻,理應焚香彈琴,一解深閨寂寞,可是笑聲直入云霄,惊扰了許多風月。
  “大嫂,你說的可是實情?”琉璃眉間帶笑的問。
  “句句實言,可借你沒親眼目睹。”
  “呆頭鵝!”龍雅下了評語。
  “老祖宗,風千屈的表現其不錯了,至少比某位姓向名景天的慢郎中好多了。”
  “男人,蠢。”龍雅的意思是這個男人一樣的蠢。”
  “大嫂,你就別取笑我了。”
  “是呀!人家都上門提親了,還不算太笨。”
  琉璃含笑低頭,頓上飛兩朵紅云,眼角含著幸福的光彩,一副新嫁娘的嬌羞柔擬狀。
  “對了,那天你和向景天朝顏居之后,一又去哪詩情畫意的地方談情說愛?”
  琉璃嬌嗔了一下。“大哥陪我到河畔旁的柳樹下閒聊,我們沒有做逾矩的事。”
  “失望。”龍雅臉上寫著孺子不可教也。
  “唉!虧他自認聰明絕頂,卻沒料到小女儿的心事,人家可是怀春的少女,正等待熱情的滋潤。唐朝的民風開放,滿街都是薄紗淺披的妖饒女子,你若不看緊點,小心三妻四妾來爭寵哦!”貝妮故意這樣說,讓琉璃一陣心慌。
  “天哥才不是那种人呢!”
  “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天哥,好親密呀!琉璃妹妹,所謂人不可貌相。”
  “天哥他說這一生只要我當他的妻子就足夠了。”
  “哦!原來他也會甜言蜜語。”
  貝妮和龍雅交換個曖昧的眼神,琉璃從兩人的舉動才得知自己說溜嘴,气呼呼的鼓著腮幫子,煞是可愛俏皮,真是美人多風情。
  “大嫂,你真坏,這樣套人家的話。”
  “沒辦法,向景天的嘴像蚌殼一樣,半天撬出一句話來,悶死了,還是你比較好玩。”
  “大嫂,二哥最近好像心情不好,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滿身還沾上濃郁的脂粉味。”
  琉璃眉鎖輕愁,憂慮的向貝妮傾吐。只是這件事貝妮也無能為力,總不能把她剖成兩半分給他兄弟,她相信時間會治愈感情的傷口。
  “冷玉邪生性貪花好色,八成是間青樓妓院又來個傾城名花,他冷二少沉醉在溫柔鄉里正不亦樂乎。”貝妮安慰她說。
  “可是他很少喝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許是碰上絕世艷妓了。”
  “是嗎?以前二哥是風流愛笑,大哥則不苟言笑的冷眼待人,現在正好相反,真教人不解。”
  “又在說我坏話?”冷天寒爽朗的聲音傳進挽花閣。
  “大哥。”
  “天寒,事情都談好了?”
  “娘子親自出馬怎可不成?”
  冷天寒在前前廳和向家談論著兩家的婚事,過程非常順暢,因彼此早已熟識所以交談甚歡,一下子就定下小倆口的婚期。
  婚事一談妥,冷天寒就捺不住相思之情,直奔挽花圖而來。
  彎身把貝妮抱起讓她側身在怀中坐著,低頭在發側旁淺啄,不顧一旁害羞的琉璃和愛看好戲的龍雅,冷天寒將唇印在貝妮粉嫩的紅艷上,盡情的肆慮翻攪。
  “看吧!這才是男人本色。”龍雅發出一聲贊賞。
  “真是羞死人了。”琉璃半著臉又好奇的偷瞄著。
  “以后多找向景天練習好了。”
  “雅儿,你怎么和大嫂一樣愛捉弄人?”琉璃撒嬌似的跺了一下腳。
  “羡慕嗎?想知道各中滋味,叫你的天哥教你”
  貝妮輕舔著紅腫的唇,微霞的紅暈、迷醉的星眸,讓冷天寒忍不住的品嘗,他開始后悔答應她的要求,要不然他現在就有藉口抱她回房溫存。
  “失火了。”龍雅在兩人耳旁大喊著。
  然而跳起來的卻是對男女情事一無所知的琉璃。
  “哪里失火了?”
  先是悶聲小笑,接著是無法抑制的大笑,一時之間冷家兩兄妹,一個是難掩激情的緬腆轉頭,一個是茫然無知的看著兩個笑得猖狂的龍家姑娘。
  “怎么回事?”琉璃還傻傻的問。
  “這……這以后你就會知道,景天會教你的。”冷天寒不好意思將床第之事說于未解人事的妹妹听。
  “是呀!這件事也只有人的天哥可以教。,”
  貝妮順著冷天寒的話尾講,企圖挑起她的好奇心,進而產生學習之心,到那時就多了個洗冷水浴的痴情男子。
  “真的嗎?”
  “當然,不信你找他教你。”
  “貝妮,你別教坏琉璃。”冷天寒含笑的用鼻子磨蹭她細滑的肌膚。
  “所謂長嫂如母。這种事當然得由我教她了。”
  冷天寒的笑意斂去。“你有經驗?”
  “如果我說有,你是不是想把我休了?”
  冷天寒的拳頭收了又放,最后是釋怀的表情。“只要我是你生命中最后一個男人。”
  貝妮捶了他胸口一下。“男人哦!只准自己拈花惹草,卻偏偏想娶個黃花大閨女為妻,不公平嘛!”
  冷天寒急著辯解。“以前那都只是逢場作戲的生理欲望而已,絕無間雜任何男女私情成分在。”
  “說說而已,看你急得滿頭大汗,為吧!在我們那個時代這方面是很開放的,甚至還有書本介紹。不過本姑娘是宁缺勿濫,便宜你了。
  冷天寒的愛意又深了一層,他總是覺得自己愛不夠她,當他自以為心裝不下溢滿的情意時,貝儿又會多舀一勺深情將他淹沒,而他心甘情愿溺其中。
  這時琉璃才慢慢的從他倆的對談中,知道龍雅剛才的意思,看她又滿臉含羞帶怯的小媳婦樣,真像朵清晨沾露的早荷,難怪有江南美女之稱。

  晚過后,各自回到居所,冷天寒也摟著貝妮回到迎月居,只是兩并未同床而眠。每次冷天寒都忍不住熊熊欲火回到迎月居的側房安歇,把主房讓給貝妮。
  “貝妮,我們把婚期提早好嗎?”
  冷天寒渴望的向貝妮懇求,因為他快受不住欲望的折磨,冷水已經快壓不住他腹中的火燥。
  “怎么?你想反悔呀?不管啦!人家一定要在秋霜那日成親。”
  “可是我……”
  “別忘了還有,個柳纖云待處理哦!”
  “我跟她的沒有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
  貝咯咯笑的倒在冷天寒怀中,隔著衣服在他的胸前畫著圓圈,冷天寒的胸膛急促的上下起伏著,不斷的從口中呼出熱气。
  “別緊張,我是想幫她配個好夫婿而已,免得外人說你只見新人笑,未聞舊人哭。”
  “你里的人選是誰?”冷天寒的呼吸開始不穩了。
  “風千屈。”貝妮將手伸進他的衣襟。
  “他?可能嗎?”
  冷天寒話一起,胸前的衣襟已經被貝妮扯開,她將臉靠上去,用溫暖的臉頰在他胸膛上廝磨著,冷天寒的腹中開始燃起一把火焰,自制的想推開貝妮。
  “貝妮,不行,我們尚未成婚。”
  “你不想要嗎?你忍得到秋霜之后嗎?”
  貝吐著气,語帶蠱惑的媚意挑逗著冷天寒,引起他陣陣栗然的快感,他全憑她的愛意控制住,不扑倒她。
  “對你的名節有損。”
  “你會拋棄我嗎?”
  “當然不會。”冷天寒勉強的吐出四個字。
  “我們也只是在成親前提早度我們的洞房而已。”
  貝妮的舌尖在他的胸前漫游,慢慢的解下身上的羅紗,將冷天寒寬大厚實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柔軟處,此時冷天寒血脈憤張,他再也顧不得禮教節數,吻住了貝妮邀請的紅唇,兩人倒向身后的軟床,進人激情的欲火之中。
  芙蓉帳里傳出陣陣的愛語,不進的夾雜著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在最后的几個沖刺下,冷天寒把全部的愛意射向貝妮,全身乏力的癱在她身上。
  略做休憩了一會,冷天寒才憶起自己沉重的負擔,一個翻身讓貝妮伏在他光裸的胸前,手指輕柔的撥開她汁濕的秀發,舔去她額角的玉露。
  “對不起,弄痛了你。”
  貝妮听到這句話,就想起小說里的對白,不經意的笑了起來,笑聲在胸腔中震動,使兩人緊貼的肌膚又燃起一股燥熱。貝妮可以明顯的感受一身軀底下的欲望。
  “啊!你多休息吧!不然明天會全身酸痛。”
  冷天寒胯下腫漲著,可是他知道女人的胴体禁不住一再的需索,尤其是處子之身,他不想傷害心愛的她,所以權力的強忍著。
  “反正一次是痛,兩次也是痛,干脆就讓它痛吧!”
  在貝妮的歪理的熱情的撫摸下,冷天寒拋去理智,完全盡情的享受貝妮的柔情蜜意,縱情終宵,直到東方天肚白,兩人才滿意疲累的相擁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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