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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當晚,宴客廳內是熱鬧滾滾,這是為了宗政日曜而特別舉辦的晚宴。
  宗政日曜畢竟身分不同,因此雖沒有城主的命令,宮內的仆役還是很自動的將晚宴准備好了。
  衛城雖然不如炎城富強,宴會上也沒有珍貴的美酒和精致的佳肴,但衛城有許多特別的出產是外人沒吃過的,新鮮的野菜,風味獨特的草菇,肥美的竹雞和難得見到的羌肉,再用衛城人特殊的煮法烹調,成為一道道口味特佳的菜肴。
  宗政日曜沒嘗過這些菜,吃得是贊不絕口,讓衛城的臣子們很是高興。而眾人對宗政日曜的雄才大略和博學多聞也欽佩万分,只要有人提出了問題,他就一定能解答。
  一場晚宴下來,除了蔚天真之外,所有的衛城臣子都對宗政日曜敬佩得五体投地,完全臣服于這位領主。
  而蔚天真一整晚都很沉默,有她的臣子熱情招待著宗政日曜,可以省下她不少應付他的心力。她雖然未加入宗政日曜和臣屬的談話,但宗政日曜所說的話她都有听進去。她不得不承認宗政日曜的确是個人才,天生就是領袖人物,有他做領主是天下人之福,她心中對他的印象也在不知不覺之中轉好了些。
  這場晚宴是賓主盡歡,晚宴結束后,宗政日曜被安排在悅賓閣休息,正好就在蔚天真的寢室旁,這讓蔚天真第一次抱怨宮里如此奇怪的設計,主人和客人的住所竟這么靠近!
  不過,她想宗政日曜也該懂得身為客人的禮數,不至于到處亂逛才是。
  放松心情,蔚天真淨過身后,讓雪蘭服侍她穿上衣服,梳理發絲。
  “雪蘭,你下去休息吧,不用服侍我了。”蔚天真對她說道。
  “那雪蘭告退了。”雪蘭行禮后退下。
  蔚天真本想將頭發束起,但想了想又松開。今天就別束發了,披散著頭發睡覺吧。
  她在床上躺好,眼睛才剛閉上不久,就听到了輕微的聲響。她警覺的睜開眼晴,一張挂著邪气笑容的俊臉便出現在她眼前。
  “高興見到我嗎?真儿寶貝。”宗政日曜的臉上滿是得意笑容。
  “你……你怎么來了?”蔚天真惊訝地道。
  “夫妻本就該在一起,你不來找我,我只好來找你了。”宗政日曜毫不客气的上床,拉開被子躺在蔚天真身旁。
  “你快點离開,被人發現就不好了!”蔚天真推著他急急叫道。這宗政日曜也太大膽了吧!
  宗政日曜哪肯离開,他轉個身伸手抱住了蔚天真,親了下她的臉頰再將臉埋入她的肩窩,困倦的說:“這几天真是累坏我了,你就讓我好好睡覺吧。”說完,他就閉上眼睛沉入了夢鄉。
  這是什么情形?一個男人爬上了她的床,她還要讓他好好休息?蔚天真气上心頭,伸手用力的搖晃他的肩膀,要他滾回自己的臥房。
  她的手接触到他厚實的肩頭,也碰到了他猶帶著濕意的發梢。宗政日曜一定是沐浴完就立刻到她的房間來。他一路風塵仆仆而來,到了衛城也沒怎么休息,晚上又參加宴會,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受不了。但他為何不好好留在貴賓房里歇息呢?還跑到她這儿來。不行,她不能縱容他這樣的行為!
  衛天真用力的搖著宗政日曜的肩頭,促他起身,“你回房去睡,不能留在這里,起來啊!”
  用力搖了好一會儿,宗政日曜仍是沒半點動靜,原來他早已睡著了。他熟睡的面容安詳,气息沉穩,連總愛帶抹邪笑的唇這時也顯得柔和無害。現在的他看起來有如孩子般無邪,讓她無法硬下心叫醒他。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想將他的頭移開自己的肩膀,但試了几次就是沒辦法。而宗政日曜還翻身傾向她,壓住她大半的身子,讓她更無法動彈。
  若不是宗政日曜的确已經睡著了,蔚天真還以為這又是他的詭計呢。
  既推不動他,自己也無法离開,除了將就之外,她還能怎么辦呢?
  打個呵欠,蔚天真的眼皮也重了起來,不一會儿便睡著了。
  ***
  那讓她又痛又悲的夢境又來糾纏她了……阿弟的慘死、娘的責罵,讓她一個人躲在暗處偷偷哭泣。有誰能幫她呢?蔚天真無助的抽噎著。
  此時,出現了一雙強壯的手臂擁住了她,將她的頭按向一個寬闊的胸膛,她耳旁響起一個既熟悉又溫柔的聲音,“別怕,有我在,我會幫你的。一切都有我在,你什么也不必害怕了……”
  柔和有力的聲音撫慰了倉皇無措的心靈,她緊緊的依偎在溫暖的胸怀中,汲取這怀抱帶給她的安全感,溫暖有力的感覺驅走了她心中的恐懼無助,使她能平靜下來,好好的休息。
  宗政日曜微笑的看著怀中的佳人,只見她緊緊的抱住他,糾結的眉頭也松開了,臉上露出了安詳的笑顏。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蔚天真的笑容,雖只是淺淺的微笑,卻讓她的臉更顯得嬌柔可人。不知道現在她夢到了什么?想必是個好夢。
  他摟著她,又閉上眼繼續睡,反正离天亮還有一些時間。
  ***
  蔚天真舒服的伸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好舒服!她慢慢的睜開眼睛,听到房里有的聲響,立刻記起宗政日曜和她睡在一起的事。但見他沒在床上,她掀開紗帳輕叫,“天亮了,你快點回房,別讓人──”后面的話在看清楚房里的人時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雪……雪蘭,是你啊!”沒見到宗政日曜讓蔚天真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但她心頭也有絲悵然若失。
  雪蘭向蔚天真行個禮,笑著回答:“當然是雪蘭了,不然還有誰。城主,你剛剛說什么?要誰快點回房?難道昨晚有人在這里嗎?”
  蔚天真赶忙否認,“沒有的事,你听錯了。雪蘭,你今天怎么這么一就來服侍了?”
  “城主,雪蘭并沒有提早啊,是城主今天睡晚了。現在已經快辰時了呢。”雪蘭回答著,對城主今早有些反常的態度感到疑惑。
  竟然這么晚了!蔚天真急忙下床梳洗。
  “城主,你昨晚沒束發!”雪蘭看到蔚天真披散著長發,感到好訝异。城主今天真是太奇怪了。
  “嗯!”蔚天真低應一聲。她正忙著整理衣飾,無法分神考慮到雪蘭的想法。
  匆匆弄妥了一切,蔚天真快步走出寢室。大殿里的臣子一定等她多時了。每天早上她都固定要接見出屬,以明白城里所發生的大小事。
  到達大殿后,她在首座坐下,眾臣子在行過禮后,開始報告。
  今天眾人的議題都和宗政日曜有關,他的來訪的确在衛城掀起了不小的震撼,臣屬都提議要好好的招待宗政日曜,以表示衛城的友好,讓他對衛城能有個好印象。
  蔚天真見眾臣子難得的意見一致,也不好說不。她當然是想要宗政日曜早點离開衛城,看來這事她只能私下和宗政日曜說了。
  “城主,領主既已來到衛城,我們必須克盡地主之誼,請城主多花些時間陪伴宗政領主,城里的小事臣屬們自會解決的,請城主不用挂心。城主應該帶宗政領主參觀衛城,仔細的介紹衛城的風土人情,讓領主對衛城有更深入的了解,如此一來,領主也能提出最适合衛城的建議,以使衛城走向富強之路。”伊應麟躬身稟報。
  “衛城的強盛是要靠自己,領主未必能使得上力,諸位實不該將所有希望都放在宗政領主身上。”蔚天真不太同意伊應麟的提議,也不希望臣屬對宗政日曜太一相情愿。宗政日曜來衛城的目的只有她一人明白,而她也不想欠宗政日曜人情。
  “城主,領主特地來訪衛城是事實,不論領主對衛城存有多少的善意,對我們都是一种幫助。伊大人說得沒錯,這是個大好机會,我們不能輕易放過。宗政領主對天下局勢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我們盡力讓領主有賓至如歸的感覺,依禮、依情都合理,不管結果如何,衛城多少都能受惠。”政務大臣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話一出,眾臣子均是大聲的附和。
  蔚天真見臣子們都將宗政日曜當成了貴人,也只好從善如流的點點頭。若宗政日曜真能對衛城有所助益,她也樂觀其成,只是這樣一來,他倆的關系就越難厘清了。
  和臣子開完早會后,蔚天真緩步走向悅賓閣。她万分不愿見到宗政日曜,卻不得不去看他,因為她是主人,禮不可廢啊!
  她坐在外廳,讓宗政日曜的侍衛入內請他出來。
  “怎么不進來見我呢?”宗政日曜神采奕奕的出現。
  “領主,我已在膳堂備好早膳,請領主一同用膳。”蔚天真有禮的說,態度很冷淡。
  “可以,不過在用膳之前,我有話要同蔚城主私下聊聊。你們都下去吧。”宗政日曜遣退了侍衛。
  蔚天真听他這樣說,就明白他想做什么了。她忙回答:“有什么話留到用膳時說也是一樣的。”她急著轉身离開,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宗政日曜的手臂已經從后面環住了她的細腰。
  “這么想逃開我,是怕我嗎?”宗政日曜將臉埋在蔚天真的玉頸旁,邊親著她邊笑道。
  “宗政日曜,快放開我,你太無禮了!”蔚天真叫道,不悅的要扳開他的手臂。
  宗政日曜沒放開她,他將蔚天真轉過身子面對著自己,“這就是我們要溝通的第一件事。以后在私下要喊我夫君、夫婿、相公,或是直呼名字,叫我曜、日曜都可以,就是不准再連名帶性的叫我。夫妻間怎能這么的疏离呢?”
  “我們又不是夫妻,怎么可以亂用稱呼,而且我們連朋友都談不上,也別直呼名字了。你若不愛听我叫你宗政日曜,我就改喊你領主吧!”蔚天真面無表情地回答。
  “沒得討价還价,我說什么就是什么。這也是我要求你的第二件事,你要乖乖的听話,做我的溫順小女人。”宗政日曜繼續說。
  這是什么話?蔚天真的臉色很難看,她快被宗政日曜气瘋了。她不假思索的反駁,“誰是你的小女人?我更不可能會听你的話,醒醒吧,別作白日夢了!”
  “最后,就是我愛看你的笑臉,所以當我們獨處時,你不可以擺出一張冷臉,你要笑臉迎人。”宗政日曜提出第三個要求。
  蔚天真像看怪物一樣的瞪著宗政日曜,他明知她是不可能做到的,還要浪費口舌,她真的沒見過這樣自以為是的人!她不想再和他做無謂的溝通了。她扭動身子要掙開宗政日曜的箝制。
  “答應我,否則我就不放手。”宗政日曜好整以暇的瞧著她。
  蔚天真使盡了力气還是掙脫不了,她怒視著宗政日曜,一字字咬牙道:“不可能!宗政日曜,你快放開我,以武力欺負人不是好漢應有的行為!”
  “別如此好強,爭強斗狠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該這樣。真儿,我說過不會放開你,就不會放開你,我定要讓你屈服!”宗政日曜的表情很輕松,眼神卻很嚴肅堅定。
  “宗政日曜,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糾纏我,逼我就范,只為了我是個女人,恰好又能引起你的興趣,你便要用權勢、武力來得到我嗎?或許你以為天下人都要听你的話,但我蔚天真不會,你若強要我,結果就是如此!”蔚天真舉起手,毫不猶豫就往自己的天靈蓋拍下。她真的狠了心,宁為玉碎,不為瓦全。
  宗政日曜飛快的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自殘。或許他真的是逼她逼得太急了,看來他該換個方式來說服她。
  “好,我不逼你,但你也不准有任何傷害自己的念頭。現在,你看著我的眼睛,老實的回答我,我真那么令你討厭嗎?你當真這般不想見到我?”宗政日曜目光灼灼地看著蔚天真。
  面對如此明亮真誠的眼神,蔚天真無法說謊,她輕輕的搖了下頭。
  “分開的這兩個月里,你可曾想過我?”宗政日曜再問。
  蔚天真咬著下唇別開了臉,有些羞于回答。
  “不能逃避,回答我。”宗政日曜抬起她的臉,迫使她面對自己。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蔚天真反問。
  “有的話,我會留下;若沒有,我就馬上离開。”宗政日曜臉色凝重,語气非常認真。
  蔚天真不愿說謊,但她也無法說實話;讓宗政日曜對她死心才是最根本的解決方法,他們不會有結果的。
  她低垂著眼瞼,說出了違心之論,“沒有!”
  宗政日曜聞言立刻放開了她,轉身走向門口。
  “你……你真要离……离開了?”蔚天真吞吞吐吐的問,悔意充滿了她的心中。她真不想逼他走啊!
  宗政日曜只是點頭不回答,也沒轉回身面對蔚天真。
  蔚天真傷痛的閉了閉眼,低垂著頭也跟在宗政日曜后面,准備送客。但是她只走了几步便撞上了宗政日曜。她莫名所以的抬頭看著他,一時間忘了隱藏眼里的哀傷,心痛的模樣全然落入宗政日曜的眼底。
  宗政日曜心中大樂,其實這個丫頭非常在意他呢!他忍不住將蔚天真抱入怀里,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
  蔚天真的心還陷在哀傷中,所以毫不反抗的接受宗政日曜的吻。這一吻甜美醉人,她用靈魂去回應這個吻,讓兩人都難舍難分。
  好一會儿,蔚天真才回复理智。她在做什么啊!?
  “你……你不是說要离開嗎?”
  宗政日曜點點頭,爽快的回答:“對!”
  “何時動身?”蔚天真忍著心痛問。
  “現在。”宗政日曜嘴角微揚。
  蔚天真也看出了不對勁,她加重語气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馬上送你出城。”
  “出城?為何要出城?”宗政日曜的眼里滿是笑意。
  “你說要离開的,難不成又反悔了?”蔚天真質問。
  “你剛才不是請我用早膳嗎?我不离開這里到膳堂,又怎么用得到早膳呢?”宗政日曜臉上是得意洋洋的笑答。
  蔚天真這才明白自己上當了。世上竟有這么可惡的男人,他真是太過分了!她重重的跺了下腳,冷哼一聲,生气的推開宗政日曜,自顧自的离開。
  宗政日曜哈哈大笑的跟著蔚天真往外走。她太生气了,不知不覺中流露出小女儿的嬌態,讓他樂不可支。
  對于她,他可是勢在必得呢!
  ***
  一個人上過一次當后,以后就會更當心注意,避免再受騙。但這并不代表以后就不會再上當。
  一個是高明厲害的情場老手,一個是初解情事的單純女子,單純女子想要不被情場老手拐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短短的一個上午,蔚天真就被宗政日曜捉弄了好几次,气得她決定不再理會那個大騙子,一個人躲到后花園的假山旁平复心情。
  為了表現一城之主的風范,她特意將自己訓練成冷漠淡然,以顯城主的威勢。她對任何人都是冷淡自持,而所有人對她也是尊敬有加,不敢有所違背。
  但在遇上宗政日曜后,她多年的訓練成果就失效了。別說他不曾被她的冷漠嚇退過,還每每逼得她情緒劇烈起伏,打破她引以為自豪的冷靜自持,使她脾气失控。他簡直就是她的克星!她不禁開始擔心,她可能真的斗不過宗政日曜,會如他的意降服于他。想到這儿,她就懊惱不已。
  突然,她感覺到一陣熟悉又霸道的气息朝她襲來,她還來不及反應,宗政日曜就已將她抱入怀中坐下。
  “你怎么會找到這儿來?”這儿如此隱密,連衛宮里的仆人都不容易發現,何況是宗政日曜這個外來客。
  “只要我想找你,就不會找不到。你永遠也避不開我的。”宗政日曜自信地道。
  蔚天真聞言气悶在心,她掙扎著,急于离開宗政日曜。
  “別走,好不容易能單獨相處,我現在就要你賠償我這兩個月來的相思。”宗政日曜隱忍許久的情欲在此時爆發,怀里的嬌軟身子、磨人的思念讓他迫切的需要她。
  “你不可──”蔚天真只來得及說上三個字,便深深陷入宗政日曜的吻中。引人沉醉的情欲直涌上她的心頭,令她抗拒不了。
  柔軟的草地猶如舒服的床,宗政日曜擁著蔚天真躺下,盡情地釋放他的渴切。以前他不以為有任何女人能讓他牽腸挂肚、念念不忘,但自從遇上蔚天真,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后,他心中所想所念的只有她,別的女人再也引不起他的欲念。再見到她,他便想好好的疼愛她,但場合時間都不對,直到現在,他才能毫無顧忘的釋放心中對她的所有挂念。對蔚天真的欲望和疼愛已將他的理智燒毀,他狂猛的吞噬著身下人儿的甜美。
  蔚天真的反抗一下子便消逝無蹤,她抗拒不了心中的渴望,如飛蛾扑火般,無怨悔地沉淪在欲火里。
  宗政日曜飛快的解開了蔚天真的衣裳,只剩一件貼身肚兜,半遮半掩的模樣更引動他的熱火。他邊吻著蔚天真,邊快速的除去自已的衣物。
  他結實健美的体魄呈現在點點陽光下分外地炫目,蔚天真看了不免臉儿霞紅、嬌羞含怯。
  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宗政日曜更是把持不住自己,大手急切的除去她的肚兜,完美的曲線再次呈現在他眼前,甚至較他的記憶更美。欲火在他体內翻騰,不讓彼此再受煎熬,他迫不及待地要了蔚天真,共享這世上最大的快樂。
  蔚天真緊緊捉住了宗政日曜的肩頭,緊咬著自己的唇,生怕一松開,她會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
  “叫出來,真儿。脫去不必要的束縛,盡情的叫出聲,叫出來……”宗政日曜明白蔚天真內心的掙扎,他的嘴滑到她耳旁,引誘著她放棄理智,盡情享受。
  戰栗的快感一波波沖擊著她,蔚天真閉起了眼,張口嬌吟了一聲后,再也止不住傾喉而出的吟哦。所有的禮教都被拋開,只剩下銷魂蝕骨的快樂……
  ***
  蔚天真睜開眼睛,四周的景致并未改變,不同的是她躺在宗政日曜的怀中,頭枕著他強壯的手臂;她兩手無力的垂放在身側,而他的一只手還緩緩的在她胸腹間游移著。
  略撐起身体,宗政日曜俯視著蔚天真,怜惜的為她撫去額上的汗水。她的小臉嫣紅誘人,他忍不住又低下頭,如雨點般的碎吻落在她臉上,他感到自己的欲望又蘇醒了。
  蔚天真別開臉避過宗政日曜的吻。推開他,她拾起衣服穿上,臉色雖然平靜,心中卻恨自己把持不住,又輕易的陷入宗政日曜的溫柔陷阱里。
  宗政日曜態度优閒的看著蔚天真穿上肚兜,他手指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輕輕畫過,引起蔚天真一陣輕顫。
  “別責怪自己,這不是你的錯。”稍一用力,宗政日曜又將蔚天真拉回怀里。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要起身了,放手!”蔚天真冷冷地道。她仍責怪著自己。
  “你的心事從瞞不了我。男歡女愛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何況我本來就要娶你為妻。真儿,事到如今,你也該看清楚事實了,和我在一起才是你未來要走的路,我娶了你,對衛城自然也有份責任,有我的支持,衛城一定會比現在更進步繁榮,而你又能恢复女儿身,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宗政日曜將事情分析給她听。
  蔚天真無語,宗政日曜的這番話的确很有說服力。先撇開她自己的事不說,衛城若真能得到他的幫助,人民生活會更好,這是毋庸置疑的。不過,一但她身分敗露,她就要拱手讓出城主之位,世代承傳的頭銜斷送在她手中,娘能接受這樣的打擊嗎?
  “你不必馬上就下決定,你該平心靜气的想想,想明白了再告訴我,我等你的答案。”宗政日曜溫柔地擁住蔚天真,將他的柔情和力量傳入她心里,讓她明白自己愿意做她的倚靠。
  蔚天真依偎在宗政日曜的怀中,他寬闊的胸膛能安定她的心神,給她安全感。在他怀里,她肩上的重擔似乎也能全然的放下,讓她忘記了她是一城之主,忘記了她正假扮著蔚天威。這時,她不過是個平凡的女人,一個希望能安定過生活的女人。
  相擁許久,宗政日曜才細心的為蔚天真穿上衣裳,再打理自己。
  激情時,蔚天真束發的發帶被宗政日曜扯落了,長發披散。現在四下也找不到梳子,她只好以指為梳,順順頭發再將頭發束起。
  “我來幫你。”宗政日曜替蔚天真將發帶系好,再牽著她的手走出假山。
  “讓人看到不好。”蔚天真走出假山后就想掙脫宗政日曜的大掌。
  宗政日曜也不強迫她,不過在放手之前,他還是偷到個吻,然后兩人才并肩离開。
  直到兩人都走遠了,站在樹后的一個婦人才慢慢的走出來。她看到的雖不多,但已足夠讓她明白一切了。
  方才的情景讓她呆立了許久,直到伺候的婢女找到她,她才在婢女的扶持下回房。
  這事太出人意料了,她可要好好想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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