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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了這一整天折騰,沈致謙只希望能夠好好的休息,好好的睡上一覺。
  這一整天的經歷,就是用惊心動魄也無法淋漓盡致的形容他的感受,他被這個野丫頭已經搞得精疲力盡了,只求無惊的安然度過這一夜!
  打從兩人巧遇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活便被她攪得片刻不得“宁靜”了,而大丈夫有所謂的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但他卻在她的“威脅”下,答應收她為徒,留她在身旁,他相信他是“劫數難逃”了!
  隨著她在他身旁的時間增長,沈致謙知道他的宁靜時刻將會愈來愈少,所以現在只好祈求能夠得到短暫的宁靜,那他就阿彌陀佛了!
  “師父!”
  沈致謙舖好床墊,准備再度席地而睡,但衣寒薇卻精力旺盛似的湊了過來。
  她身上特殊的馨香是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但她卻又是渾然不知覺似的天真与怡然……難道她真的不曉得她很美嗎?難道她不曉得她獨具的馨香易使人意亂情迷嗎?她似乎真的不知道,他猜測。
  “師父,你要睡了啊?”衣寒薇一派天真的表情,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似的。
  沈致謙點點,准備將臉埋進被窩,心想:不看她的眼、不看她的眉,心情該會比較平靜吧!
  “師父,你真的要睡了嗎?”衣寒薇有點不大相信。
  他最討厭人家不相信他了!掀開被單一角,沈致謙將原本埋進被窩的臉晃了出來,很認真的說:“我人躺進被窩里,頭枕在枕頭上,嘴巴打著哈欠,這個姿勢,這個表情,是標准的准備就寢的動作,還需要怀疑嗎?我當然是‘真的’要睡了!”
  “唉!”她惋惜的口吻。
  “又怎么了?”沈致謙每次都告訴自己不要太搭理她,以免亂了分寸,但每次卻都情不自禁。
  “師父!”她無奈的叫了好大一聲,翻翻白眼,才又道:“師父,古人說:畫長夜苦短,人生實在是很短暫。”
  “那又怎么樣?”沈致謙沒想到她居然還懂得引經据典,用起成語來了。
  “人生很短暫,而你卻那么早就想睡覺,你不會覺得很可惜嗎?”衣寒薇質問。
  “可惜?”他不懂。
  “這么早就睡覺,很浪費生命,很可惜耶!”她說得很認真。
  他搖搖頭,自歎弗如!
  這個芳華一十六的小姑娘家,果然是精力充沛,而她的腦袋瓜里更是有著常人無法猜測的想法,對于她的怪异行徑与荒誕言詞,沈致謙除了自愧不如之外,得盡早學著“習慣”才是啊!
  “師父,起來玩啦,我們來玩烏龜烏龜翹……”她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手指頭對著燭火煌光影玩了起來。
  童心未泯,一臉的天真加無邪令人直想一親芳澤,尤其她那紅通通的小臉蛋,更是惹人怜愛,沈致謙倒抽了好大一口气,才勉強自己收起“邪念,”轉了一個身,將整個身体埋進被窩里,希望藉著不看、不听而澆滅他的欲念。
  誰教她這么的感人,而他是個正常且成熟的男子!
  “真頹廢!”望著師父埋進被窩,理也不理她的逕顧找周公敘感情去了,衣寒薇有點失望,難道她的“美色”比不上周公那老人家的“臉色”嗎?不會吧!
  “也許師父是年紀大了,体力有差了!”她若有所思的咕噥。
  沒關系,師父不陪她玩,她可以自己玩啊,干嘛那么想不開,非得要人家陪,才玩得起來?但玩之前,她得先把身上的銀兩拿出來算一算,順便計算一下以后的財富……
  師父已經答應收留她了,師父那猶如神仙般的醫術,再加上她唬死人不償命的吆喝術,相信兩人成為富可敵國的富翁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想到這里,她實在是快樂得不得了,快樂得無可言喻了!
  “啦!啦!啦!富翁、富翁、富翁,我是一個大富翁!翁!翁!翁……”她一邊算錢,一邊哼著自創的歌。
  嗯?人影?沒錯,是人影,不是幻影!
  三更半夜不睡覺,在外面到處亂晃,一定是非奸即盜之輩!看樣子,她得小心提防才是!
  思緒一結束,衣寒薇便慌忙的將倒在地上計算的銀兩全部再塞進隨身囊袋,然后身輕如燕似的跨跳過師父熟睡的身軀,將燭火吹熄,躲到門后。
  奇怪了,怎么又沒動靜了?她搔搔頭,挺納悶的。
  唉!這偷儿實在是太不長眼了,居然找上他們?這偷儿實在是太不專業了,要偷之前也不好好打听一下,就輕舉妄動,真是太好笑了!
  “哈!哈!”她忘情輕笑了兩聲。
  望著師父熟睡中略微扭動的身軀,衣寒薇才克制的用手掩住自己的口。
  唉!偷儿啊!偷儿!我師父充其量不過是個窮哈哈的大夫罷了,身上既沒金又無銀的,你實在是吃飽沒事太閒了!
  喔!不!那好笑的念頭才一轉,她整個像是想起什么十分嚴重的事情似的,瞪大著雙眼,一動也不動!
  師父雖然身上沒什么錢,窮哈哈的,但他的醫術可是“無价之寶”啊!她將來的財富可是要靠師父神醫般的醫術創造的啊!
  喔!不行,說什么也不行!她得要誓死保護師父,保護“無价之寶”,要是師父有什么三長兩短,她也不想活了!
  想到此,衣寒薇整個人的使命感便如烈火般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拔起她隨身攜帶的小水果刀,躲在門后,伸出她的腿,等候偷儿的駕臨。
  只見門被輕輕推了開來。
  偷儿來了、偷儿來了!
  她一顆緊張的心怦跳的猶如跳到咽喉似的,只好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聲小一點,并准備伺机而動……
  咦!怪了!
  偷儿已越過她精心設計的“陷阱”,緩緩的往師父的身畔移動著。
  奇怪了,偷儿怎么這么輕而易舉的就越過她的陷阱呢?莫非是她的腿不夠長,對那個長手長腳的偷儿根本不造成任何的威脅!
  喔,不行!偷儿,偷儿會對師父不利,她得要搶救她的“無价之寶”了。
  “呀!”衣寒蔽往前一躍,將手中的水果刀往偷儿身上重重一截!
  “你!”偷儿吃了好大一惊,身手敏捷的反制了她,三兩下便奪下她手里的水果刀,欲往屋外逃!
  衣寒薇怎肯放過這偷儿,她雖然武功不及那偷儿,但她使出根招——大力咬了偷儿一口。
  “救命啊!痛啊!”
  “哇!痛啊!”
  偷儿和衣寒薇的慘叫聲前后大聲呼應,響徹客棧、響徹宁靜的月夜,不遠處傳來了犬吠雞啼的嘈雜聲,頓時熱鬧滾滾。
  “誰?
  沈致謙睡眠惺松的聞聲跳了起來,只發現門扉早已開啟,他依狀可以猜到大概了,看樣子偷儿早就不知去向了,而那小野丫頭,竟臥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啊?地下比床上好睡嗎?
  月光下,他看不出所以然,赶緊將燭火點燃,照近一看。
  “天!”他吃惊的嘴巴張得奇大無比。
  但求一夜無惊的心愿落空了!
  此刻沈致謙的心情不但是惊心動魄而且還心疼不已,望著衣寒薇背部不斷流滲出來的血水,他自責的心情愈是沉重。
  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居然連一個小女子都保護不好,還有什么資格跟人家談論齊家、治國之道更遑論什么平天下的大理想了!
  她只是個天真的小女孩,雖然有刁蠻,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但她卻是善良的,一個善良的小女孩啊!
  打從第一次見面,她便發揮她善良的本質,硬是將他從火場拉了出來,還正气凜然的勸了他一頓,要他好好愛惜生命,不要輕易的“想不開”;不單如此,她在他干咳的當口,便急急的找來了開水,要他赶緊喝下,這點點滴滴再再證明了她的天真与善良。
  他真是沒有用,沒擔當!連一個善良的小女孩都不能好好保護!
  既然他答應讓她跟著他,他就有義務好好保護她才是啊,而他卻一丁點都沒盡到保護之責!唉!懊惱啊!
  現在,沈致謙只想赶緊將她的血水止住,他不要她雪白無瑕的背留下什么傷痕,一點點都不行,否則他會愧疚一輩子的!
  衣寒薇知道自己現在的姿勢是趴臥在床上,上半身褪得只剩一件紅色的肚兜,而肚兜也被卸得只剩一半輕輕覆蓋著未受傷的半背。
  而另一半背呢,她感覺師父正緩緩將滲出的血水拭干,雖然傷口十分的疼痛,但她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手勁很輕很輕,輕得像是在搔痒一般,師父一定是怕再弄痛她的傷口,沒想到冷得像“冰”一樣的師父,也滿細心的。
  “哇!好痛啊!”她大叫一聲,整個人差點彈跳了起來。
  “沒事,沒事……”沈致謙在她的傷口處輕輕吹著气夾雜著疼惜的安慰聲。
  果然好多了!其實他也滿体貼的嘛,沒想到他還會輕聲細語的對她說話,被他這么一溫柔,整個人竟軟酥酥的,像是騰空一般……
  天啊!她該不會是“發春”了吧?
  正好,若她真是發春了,而他又剛好有意的話,那么,她豈不是“發”了?若師父真娶了她的話,將來師父的錢就是她的,而她的錢還是她的,那么她肯定是舉世無雙、天下第一的富婆了!
  哇塞,太美妙了!太美妙了!正中心意!
  “寒薇,你還好吧?”見她老半天不出聲,沈致謙有點心慌了。
  寒薇,喔,她听見了,他直呼她的名字了!太好了!太好了!她現在一定是在天堂了……
  “寒薇?”
  “你撒了什么東西上去啊?剛才怎么那么痛?”寒薇想:最好不要太得意忘形,還是要“稍微”矜持一點的好。
  “這是滇南的白藥粉,它可以迅速止血,你乖乖躺著不要動,傷口會比較快愈合……”沈致謙一邊說一邊處理著她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包扎起來。
  “不要,我不要乖乖躺著不動。”“見机行事”、“得寸進尺”一直是她的看家本領。
  “為什么不要?現在不能再頑皮了,万一傷口愈合不佳,留下疤痕的話,那怎么辦?”他半責怪的口吻,這是极力掩飾沸騰的情愫后的產物。
  “我的背部要是留下疤痕,你會在乎嗎?”忍著痛,寒薇半仰起頭來問。
  “你……”這教他如何回答?沈致謙急急的別過了頭,因為她趴臥半仰頭的動作,使他几乎看見了她丰滿且具彈性的粉紅蓓蕾,他一個正常且健康的男性能不怦然心動嗎?
  “開玩笑的啦!”衣寒薇揚著銀鈴似的笑聲喊道,整個人也順勢趴了下去。
  沈致謙輕呼了好大一聲,像是“警報”驟然解除似的。
  “我才不管你在不在乎呢,我只怕我將來的老公在乎……”這是她的真心話,也順便用來測試一下他的反應。
  “你不痛嗎?”沈致謙發現她背部的傷口又滲出了血水。
  哼!答非所問!她有點失望的蠕動著身軀。
  “哇!好痛哦!”衣寒蔽感覺那傷痛像是撕裂般的疼痛難忍,不大聲叫嚷出來是不行的!
  “別動,別動!乖乖的……”沈致謙輕輕握住她的手,企圖給予慰藉。
  不曉得師父在她背部的傷口做些什么,這次,她乖乖的緊閉著雙眼。
  “還痛嗎?”他又問。
  “有一點!”其實是痛得要命,像是一團火焰在背后熊熊燃燒似的。
  他幫她重新上了藥,再度為她換上新的藥布,熟練卻又小心翼翼的重复著動作,為的只是希望減少她的疼痛以及不讓她雪白的背留下任何傷痕。
  “好了!這次一次要听話了,乖乖的趴著,不准再亂動了!”沈致謙如呢喃似的叮嚀,像是在呵護小孩子似的。
  “不要!”衣寒薇又頑皮地耍起小孩子脾气了。
  “又怎么不要了呢?”他輕聲細語,輕得不能再輕了。
  “你教人家這樣趴著,怎么換气嘛?”她撒嬌低吟。
  是啊,這种姿勢趴臥著的确很難過,沈致謙將心比心的思忖,“那怎么辦呢?”他很認真的想著辦法。
  “很簡單。”像個鬼靈精似的,衣寒薇忽然迸出這三個字。
  “嗯?
  “我要你抱著我睡覺。”她直截了當的說出要求。
  “什么?”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擺明了是挑逗嘛!
  “師父,我一個受傷的人就這么小小的要求,難道你都無法成全?”她一副好可怜的模樣。
  “好,可是……”他有點拖泥帶水。
  “可是什么?”衣寒薇鍥而不舍的央求。
  “你要答應乖乖的好好睡一覺喔!”
  “嗯。”她順勢閉上了眼睛。
  哦!老天!像個小孩子似的,直教人想疼入心坎!沈致謙無奈地歎一口气。
  答應人家了,只好伸手替她將穿戴不甚整齊的肚兜重新系上帶子,小心翼翼的不弄到她的傷口,待衣物完全處理就緒,确定她前胸已包裹得十分緊密了,才輕輕的將她擁入怀中,放進臂彎里。
  “嗯……”她低叫。
  “怎么了?扯到傷口了?”沈致謙的心比她的傷更痛。
  衣寒薇搖搖頭,“好舒服哦!”她自在又舒服的躺進沈致謙溫暖的溫柔的臂彎里,好不愜意啊!
  這是她有記憶以來,最甜蜜的一次感覺……
  像是個頑皮的小嬰孩似的,衣寒薇在他臉頰上不斷的畫圈圈,其實他長得很帥,一臉的慈眉善目,過去的冷冰,根本是故意裝出來的嘛!幸好她獨具慧眼,沒被他嚇跑!
  她又將畫圈圈的范圍轉移到他雄壯又溫暖的胸膛,這樣的感覺像是回到母体內最最安全与最最溫馨的滋味,真希望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永遠不要往前走……
  沈致謙讓她恣意而為,完全寵溺著她。
  “你剛才是為了救我,而被歹徒殺傷的吧?”他打破了宁靜。
  “嗯?”她故意裝傻,繼續在他胸膛畫圈圈。
  “別鬧了,認真一點!”
  由歹徒匆忙离去的情景,以及歹徒和她的呼痛聲響徹客棧的跡象看來,他可以完全的肯定,兩人是經過了一番的搏斗。
  在暗夜里,她橫躺在門檻旁,很顯然的,她是為了救他而被歹徒殺害的……
  師父這么英明,她就只好點頭承認了。
  “為什么這么傻?”沈致謙既責怪又疼惜。”
  “因為師父是無价之寶,不能有意外啊,而我,只是個‘破銅爛鐵’,摔不坏的啦。”衣寒薇好輕松好自然的一派天真樣。
  “唉!”就是這般的可人,這般的無邪,把他的心又震得無處可躲。
  她這么的看重他,把他當無价之寶似的珍愛,且硬是要求跟著他,天下之大,唯獨她一人對他如此看重,他該如何還她這知遇之恩呢?
  “師父,不要這樣愁眉苦臉了,天底下的事,沒什么大不了的嘛,何必這樣哀聲歎气的呢,我會心疼哦!”
  她心疼他!她竟然心疼他?這么天真、這么無邪的一個小女孩心疼他!沈致謙再也無法克制情緒了,像是山洪爆發似的,一發不可收拾……
  “師父……”
  他用嘴堵住了衣寒薇准備發言的嘴,熊熊的烈火与狂焰交織而成的熱情在他心中燃燒,他的舌探進了她的嘴里,不斷的翻攪与擺動!
  衣寒薇伸出雙臂,用力的摟緊他的頸項,很害怕這种感覺稍縱即逝,她要緊緊的捕捉這每一瞬間的感受……
  原本以為他就要放開她了,有點依依不舍,但卻又感受到他再度俯下頭來,捧著她的臉蛋,親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她的唇瓣……
  最后,像是熊熊烈火似的,他的舌再度頂進了她的嘴內,用力的翻攪,用力的燃燒……
  不曉得過了多久,沈致謙放開了她,只听見了兩顆劇烈怦跳的心猶然澎湃的作響!
  哇!這就是親吻?嗯,衣寒薇可以肯定,這就是親吻!
  老實說,這种滋味真的不錯哦,像是飛升上天似的,又像是烈火燃燒著青春似的,到最后騰空墜落的感覺更是具有震撼与刺激。
  她躲在他怀里靜靜回味這种難以言喻的感覺。
  “我很抱歉,我……”這是沈致謙恢复冷靜后的第一句話。
  他很恨自己竟然如此把持不住,竟然如此的意亂情迷,他拿什么給她承諾啊,弟妹尚未尋到,他不能縱容自己有多余的情欲啊!
  而且他竟然不愿承認情愫,怎可對寒薇……啊!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師父?”衣寒薇納悶的抬起了頭。
  “不要問我,我……我很抱歉……”沈致謙澀澀的將臉別向另一頭。
  師父的容顏又恢复到初見的那一夜,沉重的表情,在烈火熊熊燃燒的火炙現場里,就是如此難過与無法自持的模樣,像是有難言之隱似的!
  哎!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算了!既然師父不愿對感情坦白,她就更不能逼他!万一逼急了他,他再也不愿親她、吻她,再也不愿將她抱在怀里,那她不就“損失”大了!
  她才不愿“因小失大”呢!被擁入怀中的甜美滋味与溫暖感覺又豈是其他東西可以替換的呢?
  “師父。”她眨眨眼,一臉的天真与不諳世事模樣。
  “寒薇,我很抱歉,我不該對你輕薄……”她愈是如此的天真与無邪愈令沈致謙感到汗顏。
  他怎么可以輕薄她呢?盡管自己是如此的情不自禁,也不能這樣對待她啊!虧他還是個讀書人,禮義廉恥而今安何在?至圣先師明白訓示:發乎情、止乎禮,愈是親愛的人,愈要以禮相待,不能薄的啊!
  “師父……”衣寒薇把聲音拉得极長,“放輕松,放輕松……”
  怎么反倒被她“安慰”了?沈致謙怔怔的望著她,有點羞赧。
  “師父,你別那么緊張好不好?”你不過是抱抱我、親親我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別忘了哦,你是我師父,師父耶,師父‘照顧’徒儿乃天經地義的事,你又何必那么嚴肅呢?”她像是“曉以大義”似的,輕松的四兩撥千金。
  “寒薇……”這么的鬼靈精,讓人直疼入心坎,千言万語,真是無從說起啊!
  “師父!”她轉動著大眼睛,鬼點子一大籮筐赶著出籠似的表情。
  “嗯?”
  “師父!”衣寒薇雙臂緊摟著他的姿勢仍維持著,滿是神秘兮兮的湊近他耳畔道:“你該不會是……想追我吧?”
  “我……”沈致謙有點失措。
  “哈!哈!哈!”顯然她的促狹又成功了,像一陣銀鈴聲似的,她笑得差點人仰馬翻了!
  “唉!”沈致謙又被這個小鬼靈精捉弄了,這個小鬼靈精分明是生來与他作對的嘛!他又愛又疼的輕歎!
  “啊!痛……”她笑得太夸張了,馬上得到“報應”,背部的傷口像撕裂般的疼痛。
  “你沒事吧?”沈致謙很緊張。
  衣寒薇眨眨眼、搖搖頭,用她怡然的笑容讓人釋怀。
  “沒事就好,要乖一點,別太調皮!”又像是對著小孩叮嚀似的,低低切切。
  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頑皮的鬼臉。
  他搖搖頭,一臉敗給她的表情。
  衣寒薇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真喊道:“師父,你放心啦,雖然我很喜歡你,可是如果你想追我,我還得考慮考慮呢!”
  什么跟什么?這小鬼靈精又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他真是一頭霧水。
  “至少在你還沒准備好之前,我是不可能強迫你愛我的!”這是她的肺腑之言,也是她獨具智慧的一面。
  “你?”她的話再度触動了沈致謙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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