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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芷藜包著棉被的身体被五花大綁,只露出臉部和長發地被扛到宴會廳中央的油鍋邊。士兵不客气地把她丟在地上,沒有扶她站起來的意思。她抬眼一看才知道原因。士兵還有掌廚全流著口水盯著眼前熱鬧的歌舞秀。不,稱之為脫衣舞秀更恰當。約十二來名衣不蔽体的美女跳著挑逗、煽情的艷舞。
  怪不得他們無暇及她,不過触目所及淨是一個比一個迷迷、口水足匯聚成河的男人。盡管每個人都擁有兩個以上的半裸女人,但他們似乎還不能滿足地盯著眼前美麗非凡的脫衣舞娘。
  芷藜扭動身体掙扎著想掙脫束縛逃走,但根本無法達到目的。他們把她綁得死緊,她連讓自己坐起來都辦不到。她大聲詛咒:“該死!”
  她認真專注地為自己的生命掙扎,整張臉因用力而通力、香汗淋漓。她沒發覺歌舞娘不知何時已退去,大廳是一片死寂。
  掌廚气呼呼地大喊:“死女人,想逃嗎?”
  她猛地抬起眼,立刻被最前頭、半躺在一堆女人間大笑的裴烈吸引住。在他身邊的女人可是一個比一個美,其中有個女的特別漂亮,一定就是那個魔域最美的女人——艷紅,但也不過如此嘛!她還以為有啥特別的呢。
  她的視線回到裴烈身上。他的姿態慵懶,卻在眉宇、舉手投足間散威嚴、不可侵犯的气度。無可否認,他就像玉帝一樣,是一個天生的王者。
  在這修頭生死的時刻,她竟然覺得他比印象中還英俊一百倍,很難想象那么一張英俊的面下是一具冷血的靈魂。而那對過大、過晶亮的眼睛呈現著与他的靈魂相反的美麗。那和有形的唇卻是嗜血的。
  所以,她就要為万物除掉這個惡魔。當然,相反的,如果她不机靈點,就要被他那張漂亮的嘴吃下。
  他究竟是怎么樣的組合?美麗具邪惡強交織,使她忍不住害怕顫抖,但內心深處生出一股想去探索的好奇。
  裴烈的反應猶胜于她。
  他不自覺地緊盯著那名少女,眼里淨是惊訝,該說是惊艷!“她真是先前那名少女嗎?”他發覺自己聲音沙啞,口干舌燥。
  不止是裴烈一個人震惊,圍繞在四周的賓客也努力瞪大微醉的雙眼歎芷藜絕世的美色。
  掌廚一陣惊訝后,四肢趴地慌張地解釋,“大王,她确實是那名頑劣的卑賤仆役。”
  裴烈不理會任何人,逕自走向芷藜。蹲下身,輕輕抓起一把她的長發湊近鼻子,贊歎道:“好美的長發,清香柔軟,烏黑得像有生命力的黑貂。”
  “大王,我們馬上把她丟進油鍋。”在裴烈身邊狡詐成性、詭端的艷紅立即發覺大王的反應滿奇特的。
  “別吵。”裴烈沒有理會艷紅。
  “大王,求求你。”艷紅馬上又擺出一副撩人的哀求狀,非常誘人地跪在地上抓住裴烈的大腿。
  “滾開。”裴烈推開她的力道、方式,可真是一點也不怜香惜玉。
  裴烈果然殘暴不仁,連對自己心愛的情婦都這么粗暴。芷藜困難地咽下口水,可想而知,他會如何對待她了。
  他是不可能吃她了,這么美麗的女人不該拿來吃,她有更好的用途。而由她的旺盛精力看來,她會是一個好的床伴,而且是非常好的一個。
  “別碰我。”芷藜生气地掙扎,想由他的手中搶回頭發。“我失望我的頭發比雜草還雜亂。”
  芷藜的內心劇烈的沖擊著,一方面被他強烈吸引,另一方面她汪醒地抗拒這种不該有的激湯。全身被捆綁了她多希望自己是自由的,那么她一定毫不猶豫地以拳相向。
  但她只能用言語反抗他的碰触,以及自己不該有的情愫,“別碰我,你這個嗜血的魔王。”
  他皺眉,非常不悅地開口:“這么鮮紅欲滴、嬌嫩的小嘴,卻這么不會說話。可是又是那誘人……”但她的美足以彌補這個缺點。
  “我呸!”芷藜用滿眼的不齒抗拒自己心湖的蕩漾。“對你這般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的冷血魔王,小女子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么話可以贊美你。”
  “佩服,死到臨頭還這么嘴硬。”他微笑,看似真心。
  “把油鍋加勢。”裴烈想嚇嚇她,故意大聲命令掌廚,然后很和藹有禮的詢問她:“你想要怎么被吃?我是指被炸后。”
  “要炸要吃就快點動手,我才不想再和你多說廢話!”想到被油炸的命運,芷藜可真覺得齒寒牙顫,她得快快想辦法呀!
  這時一個男子朗知的聲音傳進芷藜的耳邊,“女孩,烈不會吃像這么美的女孩。”
  “你是誰?”芷藜把視線轉向那名男子之后,顯得非常迷惑,因為又是一個俊男,難道魔域的男人都這么帥?這才把視線投向她所能看到的其他人,差點尖叫出聲。其他男人都是非常丑陋,一個個比那掌廚的還面目猙獰,加上他們獐頭鼠目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心地同樣險惡。
  “在下裴沙。”裴沙從座位上站起來,紳士地朝她鞠躬。
  原來是小魔王,怎么兩兄弟都這么帥!裴烈擁有的是一种強悍的陽剛之气,而裴沙卻是另一种陰柔之美。兩者在外貌上不分軒輊,但內心呢?八成也同樣的邪惡。
  “是我那個愛管閒事的弟弟。”裴烈重新抓住她的下巴,要她把視線放在他身上。他緊盯著她,卻對著裴沙說道:“沙,不關你的事。”
  “看來我們的人肉大餐只有烈能獨享了。”裴沙對在座的其他人說。
  “這种好貨色非大王莫屬。”眾人皆笑得無比奸惡,只有掌廚和艷紅兩人气得几乎斷气。
  “不行,大王,我們不能讓所有的客人失望,一定要把她炸來吃。”艷紅憤恨地提醒。
  再笨的人都知道麻醉王向來備受奉承,就連掌廚的也知道閉嘴,只有艷紅不懂規矩。
  “對,不關他的事。”芷藜只注意到裴沙的話,松了一大口气。“他說的是真的嗎?”
  “什么?”裴烈假裝听不懂。
  “她皺眉,心怀警戒地看著他,“他說你不炸我了。”
  裴烈微笑,笑得好燦爛。“沒錯。”
  “你良心發現了!”現在她真的可以松口气了。
  “是。”他垂下眼瞼。
  “哦?”她不明白他眼角的笑意究竟為何,心中產生另外一种不安感。“真教人難以相信。”
  “那你相信我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嗎?”他逗著她笑問。
  “勉強相信。”他的笑容真要命,芷藜別過臉,不愿他看見她微紅的臉。
  裴烈大笑著放開她,走回自己的座位。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頭微偏向他的隨身侍衛。
  眾人也跟著大笑。
  她做錯什么?或說錯什么?可是他們的嘲笑聲卻不停,她生气地叫:“喂!你們在笑什么?”
  裴烈微笑地舉起酒杯,沒有理會她。
  “魔王是沒有良心的。”裴烈身邊的一個女人得意地告訴她。“如果有良心就不會是魔域的王了。”
  “不管他有沒有良心。”芷藜瞪著那個在裴烈的身上無處不碰的女人,不悅地叫道:“但他也算放我一馬。”
  眾人又再度狂笑。芷藜听不清楚他人邪惡的談笑內容,但隱約的見一些猥褻下流的話,還有他人用手抓取食物往嘴里狼吞虎咽的粗魯樣子。她厭惡地喃喃道:“怎么這里的人一點禮儀都不懂?”
  “那么你是哪里來的呢?”裴烈說得很小聲,低著頭像是欲品掌香醇的美酒。
  “你說什么?”芷藜倏地看向他。
  “你听見什么了?我沒說話。”裴烈聳聳肩,冷笑一聲。
  “沒有。”芷藜連忙否認,轉移話題。“他們在討論什么?”
  “你的美。”
  “不像,因為他們的表情是那么猥褻。”他的眼神認真得像贊美,教她一時無法适應,撇扭地別開臉。
  “他們正在討論,你在我床上的表現可以滿足我几分。”裴烈淡淡的回答。
  “什么?!”芷藜惊地睜大眼。
  “你听得很清楚。”
  “鬼才跟你上床!”她大叫。
  芷藜的大叫讓眾人停止了喧嘩,專注于大王馴服這位頑劣美女的一舉一動。
  “你會,而且會非常熱情。”裴烈還是一副淡漠的臉色。“或許你优异的表現還會使我納你為情婦。”
  不安,這是裴烈今夜第二次有這种感覺。怎么回事?是她!她眼神冷漠地再次掃向眼前這位絕世美女,沒錯,是她存在的關系。
  “我會反抗至死。”芷藜美麗的臉龐抬成高傲的角度。
  “只可惜你沒這個机會。”裴烈說得非常肯定、有自信。
  “沒錯。”他只簡短地回了這兩個字后,便目光炯亮地朝門口舉杯,引導其他人的目光。“讓各位久等,我們的主菜來了。”
  眾人隨著裴烈的目光轉向另一個被赤裸裸地帶進宴會廳的女孩。
  “好美的女孩!”芷藜首先歎道,但定睛一看后惊訝地大叫:“小莉!”
  就像芷藜一樣,被洗淨体垢后的小莉完全呈現出不曾展露的美。
  “芷藜……”小莉害怕得暈倒了。
  “這個長得也不錯哩!”一個賓客已經流口水了,不過不是因為小莉的美麗,而是她丰腴的身軀。
  “我要先預定她的臉頰,她的臉頰是我看過最紅潤光滑的。”一個表明自己是臉頰品嘗專家的人宣布道。
  其他人也都朝著小莉指指點點,紛紛爭先恐后地預定自己想吃的部位。只有裴沙他仍愣于惊見她的美。
  “這就是你使我屈服的下流手段?你真卑鄙!”芷藜和裴烈這邊也如火如荼地吵著。
  “你太聰明了。”裴烈虛偽地詢問她:“現在你愿不愿意心甘情愿地爬上我的床伺候我?”“你……我宁可下油鍋,也不愿上你的床!”芷藜的眼光充滿了殺机。
  “好,那我們就開動吧。”裴烈無情地向守在小莉身邊的侍衛作了個手勢。
  “不要!”芷藜大叫阻止裴烈的命令。
  “如何?”他興趣盎然地待她回答。
  為了小莉,她只有屈服的份,“我愿意成為你的情婦。”
  “想要成為我的情婦沒那么簡單。”像翻己般,裴烈的臉瞬間由溫和轉為殘酷的大笑。
  芷藜抬起羞愧的臉龐。
  裴烈惡狠狠的對部下指示道:“脫下她的棉被,我要親眼看看她是不是有做我情婦的資格。”
  眾人的注意力又回到芷藜身上,并開始起哄地大叫、下流地呤呼。
  “你敢!”芷藜惊慌地大叫。
  “脫。”裴烈威嚴地站起身,強烈地下達命令。
  “啊!”她尖叫。
  瞬間,芷藜身上的棉被已被兩名士兵抽走。接著她被帶到裴烈的腳邊。
  芷藜惊慌地用手遮住赤裸的胸部,可是她的其他部位也都還是赤裸的,難堪、羞愧染紅了她整張臉。
  眾人都看得傻眼了,一個個張著流口水的嘴巴。
  “好美的胸部!”裴烈用力地拉開她的手。
  “不要。”芷藜蓄著滿眼的淚水求他。她的凡人之力抵擋不過他的魔掌,只能蒼白著臉壓抑欲決堤而出的淚水。
  “好美,沒想到破舊衣物下的你是這么美好。”裴烈屏住呼吸,手微顫的撫弄她的美白的胸脯和如珍珠般白皙、細膩的肌膚。
  想要擁有她的欲望火熱地灼燒著裴烈,他的雙手、雙眼無法离開她的嬌軀。他的手不是在玩弄她,而是在膜拜她。突然,他領悟到她的吸引力似乎已經能夠控制他!他皺眉,動作變得粗魯無禮。
  芷藜的眼睛狂亂掃向其他色迷迷、流著口水的賓客,突然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或者該說她不愿思者,她本能地知道若是開口,必定要求他。
  他的大手滑向她的大腿內側,她怔忡地迅速抬起頭,“你想要在這里占有我嗎?”
  裴烈這才注意到其他下流的賓客。下流?在他的宴會廳上,毋需得到女人的首肯,每個男人大可依自己的能力跟所要的女人盡情歡愛。這還是他訂的規矩,他是怎么了?
  “不。”他困難地吐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將棉被裹住她赤裸的身軀。
  “唉!”歎息聲禹成一片,大家都各自找樂子去了。絕大多數的人偕同身邊的女人离席,更有的就在座位上解決自己的欲望。
  小莉依舊昏迷,而裴沙在一旁看護著她。
  “我合格了嗎?”芷藜的聲音冷冽。她的兩手緊抓著棉被,努力設法使自己的身軀不再抖個不停。
  “不錯。”裴烈的聲音更冰冷、無情。
  “你可以放小莉走了。”她命令。
  “坐到我身邊。”裴烈也命令她。
  “你想反悔?”芷藜因為小莉,重新找回了憤怒的感覺。
  “過來。”
  她閉著眼睛走向他,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而是她的雙腳仿佛有自己怕意識般,屈服在他的威嚴下。
  她緊張地在他面前停住,眼睛是緊閉,緊張地等待。他要侵犯她了!他是野獸、魔王,他一定會當眾強暴她!
  他可以當眾占有她,但他就是不想。
  “大王,她竟敢忤逆您,鞭打她吧。”艷紅的語調是那般嬌嫩,說出來的提議可真凶殘。
  裴烈的魔眼朝艷紅瞪了一下,“你還沒滾?”
  艷紅的才智比不上她妖嬌美麗的外表,一听到大王的驅逐令,還是以無比撩人的姿態坐在皇后寶座,沒半點反應。
  艷紅慢半拍的反應惹惱了他,裴烈不客气地一腳踹開她,手指著艷紅原先坐的位置,“過來,乖乖地吃飯。”他沒耐心地伸出手,粗魯地將芷藜拉到他身邊的空位。
  芷藜惊訝他對待艷紅的態度,但還真是大快她心呢。突然,他的魔掌往她伸來,她吃惊地緊抓住身上唯一可蔽体的棉被。意外的他只是虛張聲勢,甚至可以說是溫柔地讓她坐入,軟綿矮凳沙發上。
  “吃飯?”她真是震惊。
  “難道你要現在在這里做愛?”
  “我宁愿撐死。”她旁若無人地大吃大喝起來。
  裴烈大笑,支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芷藜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心里直發毛。
  “我乖乖吃飯了,你把小莉放走吧。”她一時心急脫口而出。話說出口后才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她有裴沙照顧。”
  “哦。”芷藜這才抬頭,惊訝地看見裴沙把昏迷的小莉摟在身邊。那邊她根本毋需擔心小莉了嘛!
  小莉安全了,而且座上的賓客也多數不見人影,剩的多半醉倒了。或許她可以……她的拳頭不由自主地緊握。
  “我看你也吃得夠久了。”他抓起一綹她的頭發,纏在指頭上把玩。
  她的身体突然變得僵直,“對,我吃得夠了。”不容許再有猶豫和思考空間,她心一橫,兩手抓住餐桌上銳利的刀,迅速地旋過身全力朝他的心口刺去。
  裴烈只是微微一笑,看似优哉輕松的迅速抓住一只鐵餐盤護住他的胸口。刀子猛力地空過鐵餐盤,但是被他硬生生地連著餐盤推离了他胸口好几寸。最后餐盤和刀子被掠開,芷藜整個身子也被一起掠倒在地。
  四周的一些賓客、女人、仆人全在尖叫!
  竟然失敗!她吃惊地睜大眼。這是一條不歸路,不是他死就是她亡!芷藜很快地抓起另一把刀子,展開第二回攻擊。
  裴烈沒有費事去打掉她高舉的刀,只是親身躲避。“賤女人!”伴隨著他大聲的怒吼而來的是一個大大的巴掌,把她連同刀子打向一邊。
  她赤裸地倒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
  “賤女人,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把你油炸嗎?”他揪著她的頭發,粗魯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好痛!劇烈的疼痛把她的意識從茫然拉回現實。
  他揪著她的頭發,跨著大步來到油鍋前。
  “不要。”芷藜意識到他的目的,不顧頭上如針孔的刺痛,全力掙扎反抗。
  裴烈以一個王者的非凡風范,將她帶上油鍋口的階梯。他的手容不得她有絲毫掙扎,用力將她的頭按向滾滾的油鍋口,聲音里的殘酷令人發顫,“看看這個,這將會成為你永遠的家。”
  芷藜昏了頭,睜著大眼看著滾滾冒煙的油鍋嘶喊,“不要!”她的音調是她從不曾有過的懦弱和恐怖所合成的。
  “由不得你。”他冷笑一聲,輕易地將她的身子翻轉,一手殘酷地改摟住她的腰。
  她一半的頭發垂落油鍋,她听見油鍋內響起“辟哩啪啦”刺耳的油炸聲音。她奮力地欲把頭抬高,但他冷笑著抓著她,令她無法使力。 “不要!”她因維地發出沙啞的聲音,身体不住地打著寒顫,臉上的表情滿是惶恐、哀求、屈服,還有另一股莫名地情愫在她心底的最深處翻攬,是一种意識到即將与他分离的哀傷。“很遺憾,我想要毀了你這張美麗絕倫的臉蛋。”他的眼神透著絕對的堅毅和決心。
  芷藜几千年來第一次被嚇得暈了過去。
  “烈,住手。”裴沙以一种只有裴烈听得懂的語言和他交談。
  “你敢阻止我?”裴烈惊訝地看著弟弟,也以同一种語言回答。
  “我剛查到,她是玉帝的女儿,此刻殺她對我們不利。”
  早在大水龍仲德時代天界与魔界就勢不兩立,現今又因為他們抓了小水龍仲斯,天界与魔界的對立關系更形緊張。
  并非他們兩兄弟怕天界,事實上以他們兩兄弟的魔力的确如玉帝所言,足以毀掉万物。但是前陣子魔界的黑獄魔王亂,裴沙耗損泰半的和平剿,所以現在与天界發生爭戰,局勢對魔界不利。
  裴烈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我不管她是誰的女儿,凡是忤逆我的人都得死。”裴沙以冷冽的眼神看著從不曾因為一個女人如此激烈的烈說:“就另一個角度來看,我真希望你現在就殺死她。”
  “什么意思?”裴烈身体一僵。
  “烈,你自己應該知道。”裴沙說出一個事實,“因為她是第一個能令你動心的女人。”
  “你胡說!”裴烈大喊出聲,同時用力把手中的芷甩到階梯下。
  “希望真是我觀察錯誤。”裴沙冷靜的歎道,“我不在這一點上跟你爭辯,但是請理智地放了她。”
  “你的觀察力大大的錯誤。但你說得對,她對我們而言還有莫大的利用价值。”裴烈自己也感到一股從未有的情愫自体內竄起,他用手撥去散澆額前的頭發,理清那股突然出現的情感。“不過,我所能做的最大退讓是給她一個机會,如果她肯發誓永遠留在我身邊做我的情婦、屈服于我,我就放過她。否則我會殺了她。”
  “要馴服她恐怕很困難。”裴沙不看她他的想法。
  “要侮辱我的能力?”裴烈挑著眉。
  “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裴沙賊賊地笑道。
  “這點你就不用擔心。”裴烈拾上裴沙的肩。“我倒是比較擔心你,要不要我幫助你恢复魔力?”
  “笑話!”裴沙冷哼一聲,甩掉他的手臂。“我還需要你幫忙?”
  “但是你這次的情況不似從前。”裴烈關心道。
  “謝了,那只會令我丟臉。”裴烈把注意力轉回眼前的美女身上,喃喃道:“如果她不能順從我的話,我隨時可以把她殺了。
  “三思而后行。”裴沙為芷藜松了口气。他還真怕裴烈一時控制不了自己,執意殺仙女芷藜。
  其他所有人听不懂魔王兩兄弟的對話,只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觀望著。
  “拿一盆水來。”裴烈跳下階梯,蹲下身重新揪住芷藜的頭。
  “還不快拿水來。”裴沙朝一名仆役大叫。
  水很快地被拿來。
  裴烈接過,粗魯地潑在芷藜的臉上后厭惡地甩開她的頭。
  “咳咳……”芷藜咳了几聲后醒來,她第一個意識是用手撫摸自己的臉。
  “放心,你還沒被丟進油鍋炸。”裴烈突然揚起一抹微笑。
  看在芷藜的眼里是一种可怕的笑容,“你不可能輕易地饒恕我吧?”
  “別這么緊張。”他轉身坐回自己的座位,高高在上地看著仍坐地上、慌張地用手遮掩著赤裸身子的她。艷紅則重新以他的大腿,他也親密地摟住她。
  芷藜別過臉,不愿面對他,“要殺要剮,隨便你。”
  “少在我面前需嘴皮子,故作瀟洒,剛才不過好玩嚇嚇你,你就怕得暈了過去。”看著她,他突然又對她產生興趣了,她不像一般女人軟弱、愛品、沒大腦。或許留她在身邊也挺有意思的。
  芷藜才不相信他的話,眼睛朝上翻,“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那你是不是也開始相信我剛才也是跟你玩玩的?”
  裴烈大笑,芷藜仍充滿警戒地看著他。果然,不到三秒鐘,他又皺眉了。
  “你很聰明。”他的眼睛閃爍著欲掀另一波浪潮的光芒。
  “我想你的目的不是想贊美我。”
  “我隨時可以把你再丟進油鍋里。”
  她抬起頭,就像一朵驕傲的玫瑰。
  他接著說:“好吧,我現在就給你你想要的答案。”
  芷藜小心戒慎地盯著他。
  “我要你發誓永遠成為我的情婦,永遠乖順地屈服于我。”他注意著她眼里的變化。
  芷藜仿佛遭電擊般渾身一顫,立即垂下眼瞼,不讓他看凶她內心的震撼。他作夢!但他會給他作夢的時間,因為她無法在這里和他對抗,這里是他的勢力范圍。或許她只剩下一張王牌了——她的身体。
  “你不該遲疑。”他不悅地皺眉提醒她。
  “我發誓。”她沙啞著聲音。內心若笑著,真如玉帝所言,床上才是戰胜男人的地方。
  “照我剛才教你的發誓。”
  “我……”她清清喉嚨后才說得出口,“我發誓永遠成為你的情婦,永遠乖順地屈服于你。”
  “很好,現在過來我身邊。”他的語調突然變得溫柔。
  “先給我一件衣服。”她受夠了赤裸裸地呈現在這群色魔之間的感覺。
  “請求。”
  “什么?”她咬著下唇,假裝不懂。
  “別讓我說第二次。”裴烈沉著聲音回道,顯出很不耐煩的表情。
  芷藜直到他的耐心即將消失的前一秒鐘才喊出口:“我求你。”
  “我現在又不想要你陪我了。”她已經惹得他很不快,他當然不會順從她的心愿。他對仆人不達一道指令:“把她帶到我床上。”
  “你……”
  “我什么?”他這一次僅僅挑高眉,就有效地阻止她接下去的話。
  “沒有。”芷藜別過臉。
  “把她帶到我的寢宮。”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她推開仆人自己站起來,像個女王般抬頭挺胸地走出宴會廳。
  魔王宮宴會的余興節目多為部管沈大海所安排,每每他安排的節目愈到深夜愈為香艷大膽。每到這個時間,是宴會最高潮的時段。
  沈大海不負眾望地安排一個香艷刺激的節目,吸引所有賓客的注意力。通常魔王裴烈是鬧得瘋狂的一個,但此刻他卻反常地皺著眉猛喝酒。反倒是較斯文的小魔王裴沙跟著進行的節目載歌載舞。
  裴烈舉杯飲盡后突然站起來,宣告他首先离席。因為他發覺自己整個裝滿的腦袋里都是那個仙女的倩影。
  裴烈起身回寢宮時,被一只手臂攔截。當然是裴沙才有那個膽。
  裴沙另一只手仍舉著酒杯,嘻皮笑臉的表情顯示出他已微醉。可是他眼里的光芒可是尖銳如昔,“烈,太早了吧?”
  “不關你的事。”裴烈微這么一瞪,一定很退卻三步。但裴沙依舊面不改色地笑道:“怎么,想她想到欲火中燒嗎?”
  “叫你別管。”裴烈依舊是嚴肅的臉色。
  “哈!”裴沙冷笑一聲,“只是提醒你,控制好你自己。”
  “哈!”裴烈回以嗤笑,“我一次和十個女人同睡一張床時,你還不知在哪里等待投胎哩。”
  裴沙莞爾一笑,那可真是打破他父親裴無的輝煌紀錄,“我發誓我會打破你的紀錄。”
  “光說不練是沒有用的。”
  “天界机密檔案編號第八六0三二二號,任務名稱“玫瑰任務”,執行仙女:芷藜,目的:救小水龍仲斯,毀麻醉王裴烈。方法:“美人計。”裴沙像背書般說出,“看來,所有天界的神都知道你魔王裴烈的弱點是女人。很明顯,芷藜仙女就是玉帝派來勾引你,然后在床上毀了你的人。”
  裴烈皮笑肉不笑地說:“謝了,我現在更等不及看玉帝派來的美人究竟有多大本事勾引我。”說完,他跨著堅定的步伐离開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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