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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裴烈要罰也只會罰我呀。”
  “可是大王命令我幫你著裝的。我完了,大王一定會罰我回廚房。”小莉大哭。
  “那我現在帶你逃出魔域,好不好?”她好玩地逗著多可愛的小女孩。
  小莉立刻停止哭泣,吃惊地張大嘴巴。最后她說:“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好了,逗你的。我們現在就回去。”她挽扶起小莉。“如果裴烈敢把你丟回那魔域中的地獄,我就把廚房燒了。”
  芷藜好心情地一路逗可怜的小莉開心。她們穿過一條無人的巷道繞近路回去,突然一群人擋住她們的去路。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華麗衣著的惡漢,后面跟的是三個好不到哪里的跟班。
  “這個女人我要了。”為首的無賴不怀好意地嘻笑著說。
  芷藜差點嘔吐,沖上前去便揮動著粉拳,將為首無賴的手打得脫臼,輕輕松松地把其他人打得落花流水,那四個無賴狼狽地落荒而逃。“沒用的家伙!要不是我沒時間和他們窮磨蹭,我一定把他們揍得更慘。”芷藜拍拍手中的灰塵,重新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提袋。
  小莉愣愣地站在原地。
  “膽小鬼,還在害怕。”芷藜取笑她。
  “芷藜,我好崇拜你。”小莉像崇拜偶像般地望著她。
  “果然不見是凡人的身子。”沈大海帶著兩名士兵無聲無息地出現。
  “你是誰?”她眯著眼看著來人,他不是魔王,卻有高深的法力,而且知道她的身分。“他是魔王宮的總管,沈大海。”小莉在芷藜身邊小聲地說。
  “原來如此。”是魔王之外,另一個擁有高深魔力的人。但她不喜歡他,他卑鄙無恥的神情讓人很不舒服。想到此,她愣了一下,為何裴烈不曾讓她有過這种憎惡感?
  “抓住小莉。”沈大海命令兩名士兵。
  “不准碰她。”芷藜挺身護住小莉。“小莉,別怕。”但兩名士兵還是抓住了小莉。
  芷藜的一只手臂被沈大海抓住,雙手被手銬銬住不得動彈。她抬頭看見沈大海的眼里有隱藏的憤恨与無情,她不安地問:“你們想把小莉如何?”
  “小莉忤逆大王,一個月后判決。而是都是因為你。”沈大海無情地命令,“先把小莉關過地牢。”
  小莉一听,害怕得昏厥過去。
  芷藜倒抽一口气,“太過分了,我要見裴烈。”
  “我正要帶你去見大王。”沈大海用魔法將她帶到王宮的宴會廳。
  魔王宮的宴會比她想像中的還淫穢,一群人渣荒淫無度地飲酒作樂,毫無忌憚地玩弄女人。芷藜鄙視的眼眸最后停在裴烈怀里躺的艷紅身上,那女人無疑問是全宴會廳中最放蕩的,她殷紅的指甲無恥地在裴烈赤裸的胸膛上游移。
  “我的情婦終于舍得回來了。”裴烈朝她舉起酒杯。
  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在魔王最得寵的情婦芷藜身上。在座沒有見過這位轟動魔域大街小巷美人的,都因為目睹了美人的丰采而目瞪口呆。而見過芷藜的好色之徒無不睜大眼睛,恨不得有一親芳澤的机會。
  “你為何要把小莉關進地牢?”芷藜筆直地走向他,走近時,她看見了他眼中閃爍的冰冷。她下意識地率先道歉,“是我要小莉陪我出去逛街的,你要處罰就處罰我好了。”
  “你以為每天為我暖床,就逃得過懲罰嗎?”
  “無論如何,請你放了小莉。”她不忍心小莉被關進地牢,低聲下气地哀求他。她夜訪地牢多次,太清楚地牢的慘況了。
  “小莉的懲罰跟你的比起來,的确是吃虧了點。因為你善于提供肉体服務,使你免于被關進地牢受鞭撻之苦。”他不帶感情地羞辱她。
  “你要鞭打她!”她惊叫。
  “有何不可?”他輕松地回道。
  “有何不可!對你而言當然無所謂。但她是個小女孩,她受不了那种苦的!”芷藜生气地望著他。
  “那么在你私自帶她出宮前,就應該顧及她的身分。”他嚴厲地斥責她。“她的鞭刑是為你受的。”
  “我道歉。”這個道歉是她為他們兩人价值觀的差异所能做的底限,因為她不認為自己出宮有任何錯誤。
  “我接受。”他大方地說,但眼神依舊冷漠。
  “那就放了小莉。”她提醒他。
  “我認為你的道歉是一种臣服,所以我接受你的道歉。”
  “你高興怎么認為是你的事,只要你不再處罰小莉。”
  “那和懲罰不同。”他像對小孩說話般耐心、充分地向她解釋,“我派小莉去幫你為今晚的宴會梳妝打扮,她沒有盡到責任,所以該受鞭打。而你——”
  “我愿意代替小莉受鞭打。”
  “不行。”他溫柔地撫摸她的手臂。“你的皮膚這么美,如果有縱橫交錯的鞭痕,就太可惜了。”
  “而小莉只是個孩子!”她不可置信地吼道。
  他像是沒有听到她的抗議,兀自笑道:“如果毀了你這一身美麗,就不能取悅我及我的客人。”
  “你說什么?”芷藜不能假裝不懂他的話,只是她不愿相信她的臉色早已為他的最后一句話變得蒼白。
  他把她的臉蛋轉向坐在她右手邊的一個客人。她不解地轉頭望他,裴烈轉笑地說:“不認得他了嗎?不會這么健忘吧?”
  “是他!”是那個在無人巷道中被她揍的臭男人。
  “沒錯,這位皮革商人是被你無禮的粉拳揍了一頓的可怜人。”
  “可怜人?!那是個誤會呀!”她呼吸急促,激動地解釋,“他想侵犯小莉!我為了保護小莉,當然得阻止他。”
  這時那個喝得醉醺醺的皮革商認出了芷藜,指著她大叫:“大王!就是她。就是她傷了我和我的三個手下。”
  “裴烈,他怎么跟你說的?別听他的。”她的命令語气眾人不滿。
  “你憑什么要我听你的呢?就憑你情婦的身分?”
  裴烈對情婦的訓話引起哄堂大笑。
  “因為真理。”她叫道,“你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為這一點芝麻小事就要處罰小莉?”
  他怎么了?兩個月來,他被她耍得團團轉,他能不生气嗎?若不是他今早要魔醫為他把脈,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被她下了迷魂草的毒呢!她還敢這樣大言不慚、無辜地質問他。
  裴烈再度壓抑住滿腔的憤慨,冷冷地開口:“真理就是你冒犯了我的客人,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芷藜气极了,她憤怒逼近他。“好呀!你口口聲聲說要懲罰我,那就開始呀!你別指望我會向你求饒。”
  “很好。”裴烈狠狠地把她推進皮革商怀里。“你今晚替我好好地服侍他。”
  “謝謝大王。”皮革商為這突來的好運興奮地抓住這個大禮。
  “你休想碰我!”芷藜在皮革商的怀里猛烈掙扎,手肘不客气地往他的肋骨一擊,把那惡心的肥胖身体打离了她。
  “芷藜!”裴烈怒喝。
  她從他的眼里看到她不敢相信的堅定,她發誓道:“我死也不會讓他碰我。”
  “由不得你。”他冷酷地笑了一聲。他對她施以魔法,令她坐在皮革商的身邊,全身無法動彈。
  現在她只能恨恨地瞪著他,一臉憤恨、不信地詢問:“難道你真要他碰我?”
  “沒錯。”
  皮革商肥胖的短手指迫不及待地伸向她。
  “你到底是什么魔鬼!”她痛心地對著裴烈吶喊。
  裴烈大笑一轉身回到自己的王位,再度拉回軟綿綿、隨侍在他身旁的艷紅。“我今天想換換口味,每天面對一成不變的你,我都快變得食不知味了。今晚就讓皮革商享受你的熱情好了。”
  “你是畜生。”芷藜啐道。
  “你竟敢罵大王!”艷紅在裴烈的怀里懶懶地起身。
  裴烈把艷紅拉回來,火辣辣地親吻她的胸脯。爾后才抬起他權威的眼睛,“一個稱職的情婦就要負責取悅主人的客人。”
  他的話就像把她的心活生生地挖出來玩弄般殘酷,蹙緊的眉頭顯露她的心痛。她痛苦地從喉嚨底處發出沙啞的聲音:“難道過去的激情對你而言,毫無意義嗎?”
  她無奈地忍受著被皮革商那雙肥手襲上她身体的厭惡感,极力抑住几欲嘔吐的胃,避免自己再出更多的糗。
  “只要是女人都可以給我激情。”裴烈大笑,溫柔地褪盡艷紅的上衣,把臉埋進她丰滿的胸脯間。“她就比你稱職多了。”
  裴烈愉快的心情感染了賓客,他們共同飲酒作樂,玩弄女人之際也嘲笑女人的傻气。
  艷紅帶著胜利的大笑向芷藜示威,“大王永遠是我的。”
  裴烈怀里擁的是艷紅,但視線卻在芷藜周圍打轉。
  在宴會開始之前他早安排了几位妓女讓那個皮革商發泄個癮,現在任憑他有起死回生之術,想必也無法真正侵犯芷藜。但皮革商落在芷藜身上的髒手几乎令他瘋狂,他恨不得砍斷皮革商的肥手。但他還是控制住了,因為皮革商那雙遲早會被他親手折斷的髒手是他懲罰芷藜的工具。
  裴烈的身下是艷紅妖嬈的胴体和熱情火辣的嘴唇,他厭惡得几乎要推開艷紅猩紅的嘴!但是芷藜滿是悲傷的神情令他不悅,為何她的悲傷還能左右他的思緒,現在更控制他的身体?
  他沖動地進入艷紅的身体試圖赶走芷藜的倩影,但他差點失敗了,他差點在艷紅的体內委靡,最后只得勉強以公式化的律動滿足艷紅的欲望,迅速地做完。
  裴烈就在芷藜睜大雙眼前,輕柔緩慢地与艷紅做愛。
  芷藜憤怒、不信地望著裴烈与艷紅親熱,直到他們結合的一剎那,她的雙眼因再也看不見任何事物而茫然、空洞。
  皮革商也撕裂芷藜的衣領,露出她大片的胸脯。他的手貪婪地、故意要弄痛她地大力揉捏。接著,他愈來愈放肆地伸至她的下腹部,芷藜終于忍不住,崩潰地哭了出來。
  裴烈一听到她的哭聲,立刻甩開艷紅糾纏的軀体,猛地從座位上跳起來,一個箭步沖向皮革商,一掌毫不留情地把他打飛。裴烈高高在上地直立在瑟縮不已的芷藜面前,傲然地宣布:“我決定對你私自出宮的懲罰就到此。”
  “這是懲罰嗎?”芷藜吞下梗在喉嚨里的巨大苦楚,咬著牙不馴地斥道:“我正要開始享受他的愛撫呢!”
  “是嗎?”他更冰冷地笑道:“別急,親愛的,我打算親自澆熄你的欲火。”
  “休想!”她抬起頭,憤怒地直視他。“你休想再擁有我。”
  “我們就來看看我能不能!”他在滿座的喝彩聲中揪起不能反抗的她,拖往他的寢宮。
  一進入寢宮,他解除她的魔法。
  芷藜警告他:“你最好殺了我,因為我絕對不會上你的床。”
  “別這么性急。”他嘲笑地輕輕撫弄她的臉頰。
  “別再碰我,你讓我覺得惡心。”她別開臉,躲開他的手。
  “我記得你一向迫不及待地要求我碰你——”
  不待他的話說完,她銬著手銬的手出其不意地朝他的臉頰揮去。她的手雖然揮得夠快、夠狠,但她面對的是魔王裴烈,自然沒有成功,雙手反而被裴烈握住。他气憤地手勁使鐵制的手銬變形,手銬無情地掐入她的手腕。 “好痛!”芷藜痛喊出聲。
  “痛嗎?”他面無表情,言語冷淡得就像沒有看到她的痛苦。
  若不是他依舊抓住她的手腕,她一定痛得昏倒在地,而不是虛弱地跌入他滿是艷紅唇印的胸膛,無助地任憑軟弱的淚水不可遏止地流著。“為什么這樣對我?”
  “因為這個。”他自她被撕得破爛的衣服內側口袋取出迷魂草。
  “你怎么發現的?”原來他是為了這個而折磨她。
  “你聰明一世,糊涂一進。”裴烈冷酷地解釋。“你忘了,絕跡的原生迷魂草雖然無色無味,還可以補足記憶,無法讓人察覺,但是任何醫師都可以檢查出迷魂草的病症。”
  “你做了檢查?”他為她解開了手銬,但她已無心顧及手腕的瘀青紅腫,只能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我怎么沒想到這點呢?”
  “你毋需責備自己,你已經聰明地騙了我兩個月。”他撫弄著她內衣之下飽滿的胸部。“真可惜,你只需再一晚就可以找到小水龍。”
  “沒錯,如果我找到他,就是你的死期。”芷藜藉著狠毒的言語表達憤怒,她恨极了自己的身体輕易地就因他的挑逗而柔軟。
  “傻女人,何必這么麻煩藉助迷魂草迷昏我,還犧牲自己寶貴的睡眠累得半死,夜夜探訪恐怖又陰森的地牢呢?我記得第一次帶你到地牢時,你還怕得嘔吐了呢。真是可怜,那种滋味不好受吧?”
  “不要你管!”
  “你只需開口問我,我自然會告訴你,小水龍被我關在几號地牢。”
  “我才不相信你的好心。”
  “你太不了解我了,我要你夜夜陪我盡情享樂是會愿意付出這點代价的。”他大方地告訴她,“就關在地下二層二○六八號房。”
  “當然,我再也無法离開你身邊了,不是嗎?”她生气地看著他。
  “反應真快。”他贊美道,“你答應過我什么,你忘記了嗎?”
  “我沒忘,但我的目的只是把小仲斯送回天界。”
  “當然由你護送回去,對不對?”
  一線希望閃入她眼里,她急切地和他談條件,“只要你愿意放走小仲斯,我就發誓答應永遠留在這里。”
  “我何必為我已經得到的東西再付出代价?更何況,你已經失去价值。”他冷漠地看著她,遺憾地說:“你的身体已經被別的男人碰過了。”
  “是誰造成的?”她大叫,掄起拳頭捶他的胸膛。“你竟然讓別人的手碰我,羞辱我!”“夠了!”他抓住她狂亂的雙手。“我還沒讓他真正羞辱你呢,因為我打算親自下手,才能保證做得徹底。”“你這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森冷陰寒,芷藜不由得戰栗地輕呼。
  他拿起迷魂草在她眼前晃著,不帶感情地嘲諷道:“冰雪聰明的你猜不出來嗎?”突然,他笑了,出乎意料地開心。
  她搖頭,臉色比地牢牆上挂的尸骨慘白,但不是因為答案,而是因為他的笑容。
  他帶著迷魂草走到房間另一側的沙發上,將它分別放進兩個杯子里。“過來。”他命令。
  芷藜順從地走過去,頭腦由于過度的恐懼而渾沌。
  他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溫柔地為她脫去身上破爛的衣服,輕松的語气調及悅人的神情,像跟她聊天的好朋友般,“你實在很聰明,可以找到絕跡的原生迷魂草。跟我說你在哪里發現它的?”
  “在你的花園。”雖然過去兩個月她已習慣坐在他的大腿上,而且還曾認為那是她坐過最舒适的位置,但她此刻只有強烈的恐慌。
  “我的花園?不太可能。”他實在無法相信。
  “真的。”她不自覺地提高聲調。“而且我相信那是万界絕無僅有的一株。”
  “全浪費在我的肚子里了,不是嗎?”
  那不算浪費。”她輕笑。
  “當然。”他摟著她腰部的手無意識地加重了力道。“我的一世英名几乎毀在你的手里。”
  她只覺無辜地笑道:“那是幸運。”
  “幸運?我發誓一定讓你滿足、更真切地感覺到什么叫幸運。”
  他的語調比剛才的還要輕松,但他的宣誓卻令她非常害怕。她掙扎地想要离開他。“放開我。”
  裴烈的頭湊近她的耳邊,低聲細語:“三天后,我自然會放開你。”
  “三天?”她茫然,什么樣的懲罰需要三天?
  他溫柔地撫摸她的長發。“我從來不喜歡長發的女人,可是你的長發真美。”他湊上他的在她的長發上。“這是你真正的頭發嗎?”
  他表里不一的態度激起她的憤怒,芷藜甩開他的手。“我原本是一頭齊耳的短發,留長發是為了要气你的!真是遺憾你會喜歡。”
  “真的高傲。”
  “你不是要處罰我嗎,快動手呀!”
  “等不及了?”
  “難道我還期望你改變主意不成?”
  她冷嘲。
  “我喜歡你的驕傲。”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下,然后將另一杯遞到她嘴邊。“可惜驕傲會被粉碎。”
  “這是醋。”是醋的味道,而她剛才親眼看見他加了迷魂草在其中,那么……她恐懼地睜大眼睛看著那杯水。 “聰明如你想必已經知道了,迷魂草加上醋是万界最劇烈的春藥。”他仿佛想安慰她地輕拍她僵直的背脊。
  “而你喝的是加了鹽的迷魂草。”她終于知道他的懲罰方式了。她閉上眼睛,几乎要哭出來。“万界唯一能使法力高深的人抑制欲望的藥。”
  “你原來就是那么地熱情,”他假意惋惜道:“服下了這帖特制的春藥后,你該如何控制欲望呢?”
  “不要,我求你不要。”
  她開口求他了,而懲罰甚至還沒開始呢。看著他無情的雙眼,她欲掙脫他的箝制,但她怎能敵得過他呢?
  “喝下它。”
  裴烈用力地掐住她的雙頰,強迫她張口,無情地把杯中的春藥倒入她的喉嚨里。
  “我恨你。”
  她頹然地垂下頭,雙手緊握成拳。
  “這句話留到我們都清醒時再親口告訴我,屆時我會更愉悅。”
  他冷笑,“不過,我更好奇你清醒時要如何面對我。”
  “等我清醒時,我會在你的胸口插上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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