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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早,應氏財團的走廊就列站一排目瞪口呆的員工,全是被挂在總裁身上的噴火女郎給嚇著!應氏數千名員工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曾听過老板的風流韻事,然而卻從來沒有親眼瞧見過,因為公私分明的他從來不讓那些花痴女有机會涉足公司內部。但今天,例子開了,所以就見藍甜自以為是鳳凰的把尾巴翹得高高,大搖大擺地跟著她的金龜步入公司,來到總裁辦公室。
  嘻,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擄獲他的心了?
  不過還是小心點,怎樣也得先觀察應有諾和“里頭”的那個女人“發展”成什么狀況,再行定奪。
  “諾,你待會儿可不要又讓人家下不了台了喲。”藍甜嗲聲嗲气地要求保證,她听聞那個曾經讓她很難堪的邀君寵也進入應氏集團,并且還成為應有諾的特別助理,所以她可不希望同樣的事件再發生一次,而且,她更要捉住机會把邀君寵給踢出局去。
  “放心!今天絕不會讓你傷心。”特意把藍甜帶來,就是要挫挫邀君寵的銳气,讓她明白倘若不及早看清楚真相,一味地以為欲擒故縱就會得到胜利,那么,她肯定要大失所望。
  “諾,謝謝你的愛護,我好愛、好愛你喲。”她嘟起唇,重重在他頰上獻吻。
  應有諾邪笑。女人嘛,就是經不起甜言蜜語。
  狂妄地推開總裁辦公室大門,兩人依偎地踱進去。應有諾眼睛一瞇,怪了?他所挑戰的對象居然不在座位上,大剌剌坐于沙發上的,反倒是唐世誠。
  “怎么是你?”應有諾一臉奇怪。“邀君寵呢?”瞥見桌上的文件全沒動過。“她今天沒來上班?”
  “來啦。”唐世誠沒好气回道。
  “那人呢?”
  “又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他拉開纏住他手臂不放的柔荑,完全失去早先的從容態度,逼到唐世誠面前來。
  “就是离職的意思。”唐世誠瞄了眼藍甜,接著才遞給他一張支票。“喏,拿去,給你的。”
  應有諾一看,臉色倏地一片鐵青。
  “這是什么意思?”一張面額一億的即期支票。
  “你會不明白?”唐世誠才不信。
  明白,就是太明白了,所以他才不敢相信并且吃惊!
  “邀君寵到底是怎么說的?”迅速匯集而成的無名火,幻化成一聲天地間最至极的冰冷,從他口中逸了出來。
  糟糕,這家伙當真生气了。認識他八年,這是他第二回見著他的怒火;异常平靜的語調,卻冷寒得教人坐立不安。
  “她說……”欸!真倒霉,不關他事卻得當炮灰。“她說,謝謝你的幫忙,讓邀家的企業有重生的机會,如今她有能力可以償還債務,就把本金連同利息一并還給你,就這樣啦。”
  “就這樣,沒再說別的?”
  “沒說。”
  他的表情愈來愈陰冷,除了錢債之外,他應有諾之于她一點意義都沒有。
  “她竟然有錢?”冷冽的口吻讓人恐懼。“一個月前她邀家才為這區區八千万而焦頭爛額,才沒多久時間,她就有能力還我本金,而且還附上這個超高的利息給我。”
  “是啊……真有錢。”唐世誠也不明白她哪來這筆金錢。
  “你猜猜,她這錢是打哪來的?”應有諾譏諷問。
  “我不知道。”唐世誠答得明白。
  “怎么回事嘛,人家把錢還來,你們應該高興才對,怎么好象收到燙手山芋了一樣,怒火沖天?”藍甜巴不得邀君寵离得遠遠地,最好一輩子都离開應有諾的視線,而她是這么幸運,親身碰上這美妙時刻,心里當然竊喜不已。
  應有諾根本把藍甜視為隱形人,理都不理她。
  “幫我把聯絡邀家。”他命令道。
  “沒用的,我老早就去電過了,根本探不出消息來。而且你知道嗎?邀家企業已經跟日本的擎風集團合并,所以邀新愿現在是隸屬于擎風集團。”
  應有諾更加錯愕!
  “邀家竟然也攀上了日本的擎風集團。”這個橫跨國際的大企業体在少掌門風旋的指揮下,几乎快要雄霸世界了,照理擎風集團不該跟小公司有所交集,怎么?
  “的确挺詭异的,所以我已經派人去調查這其中是否隱藏著什么秘密。”
  “邀君寵呢?”
  “沒有下落,邀新愿說他女儿跟她干爹一塊离開北部。”
  “干爹?”又是那個老頭,想必邀家的蛻變全是那名老頭在里面翻云覆雨。“哼!到底是姘頭還是干爹,我倒要好好查一查。”應有諾犀利的眼神如獵食者般使人寒栗。
  “諾,我勸你死心吧。”人都走了,他居然還要找她回來。“算了,就別理那种不識抬舉的女人,你……呃……”藍甜被他的眼神一覷,惊嚇得住了口!
  “你回去!”應有諾丟下這話,滑進他的辦公椅內,迅速撥著電話,交代他所能動用的資源立刻替他打探邀君寵的下落。
  “諾,人家……”
  “把她丟出去。”
  聞言,藍甜气得滿臉通紅,還想努力扳回,唐世誠卻阻止她。
  “夠了,快走吧,否則你只會更加難堪。”唐世誠好心勸告她。
  “可是……”他剛才還承諾不會讓她下不了台。
  “別可是可是了,只會自討沒趣的。”唐世誠替她打開門送客。
  藍甜死咬下唇,又羞又恨地,重重一跺腳,扭著屁股走出去。不然還能怎樣,她是不可能讓應有諾回心轉意的。
  气死她了!
  原本以為很簡單的尋人工作,卻讓他足足吃了六個月的苦頭。
  而且最不可思議的,在六個月后的今天,他仍舊沒有找到任何關于邀君寵的線索。
  她就彷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在台灣見不到蹤影,而一個确定沒有出境記錄的名字,卻任憑他動用多少關系,就是找不到蛛絲馬跡情況太詭异了,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六個月對他來說,絕對是一段長長的旅程,并且是不曾經歷過的人生体驗。
  花了六個月的心思哪,傾盡心力還是打探不出消息來,而今他應該做的,該是遺忘才對。
  是呀……何必煞費苦心去找尋一個不識抬舉的女子。
  就算初時曾經被傷害過自尊,至此也該縫補妥當了,況且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他曾經吃過女人的虧。可是──該死,著魔似的堅定卻隨著時間的流轉而變得异常的濃烈,不僅讓他放不掉這個名字,愈來愈堅定的信念更逼使他非得找出個答案來不可。
  看看他到底是掉進什么樣的魔咒里頭?竟然會對邀君寵這個小妮子念念不忘。在他看來,他應該僅止于對她外貌的興致与對她冷漠的气質有著征服的欲望罷了,只為得到她臣服時的快感,僅此而已……
  然而,他現在所做的蠢事,卻遠遠超過這個標准,每當想起時,總不免為自己的所做所為感到好笑。
  他實在太荒謬了。
  游蕩在街上的應有諾又點燃一根煙,任憑清冷的北風在身旁呼嘯而過,卻恍若未覺。
  凌晨時分的巷道里,填塞滿滿的寂寥。不過他并不在乎此刻的凄清,只因這六個月來已嘗過無數次,也習慣了。
  他慢慢踱步往邀家所在位置踽踽而行──雖然他明白邀家父女根本不知道邀君寵的下落,不過,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雙腿,呆呆像個傻瓜似的在邀家大門旁偷偷站崗,為的是想賭一賭自己的運气,看看會不會那么湊巧的和邀君寵碰個正著。
  仰頭看著無月的夜、灰蒙蒙的天空,祝禱吧,希望今夜會是他的幸運日。
  不過呢……如果讓人知道他應有諾竟然會為一個女人委屈自己至斯,肯定會成為上流社交圈內最有趣的一則大笑話。
  應有諾自嘲地捻熄煙屁股,又燃上另一根,才准備抽著──不意,他忽然感應到一股強烈的存在感正從他后面的巷子里頭飛快掠近過來;對方的行動几近無聲,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直覺地感應到了。猛地,他又明白這股欺壓過來的力量是扑殺獵物時的特有張力,不是尋常人可以擁有的气質。
  應有諾直覺回過頭去,眼角余光瞥見一條紫色影子正從巷与巷之間奔過──那條紫色影子好熟悉。
  應有諾不假思索地立即追上去,想都不想的脫口喊出──“邀君寵!”
  這聲叫喚讓紫色影子停頓下來,似乎也顯得吃惊,回頭的目光与追上的應有諾對個正著。
  就這一眼,足夠了!
  應有諾心喜若狂的想追奔過去,但,那條紫色影子卻更快一閃,迅速消失,黑暗的巷道里又讓寂靜取代一切,讓人不免怀疑方才的人影不過是個幻覺。
  不!那不是幻覺。
  應有諾六個月來的煩郁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深深确定那條纖淡的紫色影子絕對是邀君寵,他找尋六個月的女人。
  □□他忽爾又沈靜下來,勉強收斂下自己內心的波濤狂浪,他必須盡快厘清此時的狀況,好預備下一步獵捕邀君寵的計划。
  倒是,她俐落的身手似乎比先前所知道的還要來的恐怖許多,這段日子她到底在做些什么事?
  應有諾靈光一閃,立即從她奔過來的那一頭追蹤回去,費了番工夫后,赫然發現在一棟公寓的前方正聚集大批警察,而這群警察正在押解罪犯,一一把他們從樓上公寓帶進警車里。
  應有諾眼眸一掃,瞥見警察當中有個他認識的高階主管,連忙迎上前。
  “旭昭。”他喊了聲,走過去,故作無事地問道:“怎么,又出任務了,還立了大功?”
  “有諾,你怎么會在這里?”對方也有些訝异。
  “湊巧路過,就好奇過來看一看。”應有諾沒跟對方說實話,然后回頭看著一群員警押解完犯人后,又從公寓里搜出好几大袋的神秘物品來,他立即心里有譜地輕聲問道:“里頭全是毒品?”
  “你的眼睛還是這么銳利。”旭昭佩服地望著他。“不愧是雄霸一方的商場霸主,敏銳度比尋常人高太多了。”
  “別捧我,比起你來我又算得了什么,想必你們今晚的收獲,又可以上各媒体的頭條新聞。”
  他笑著搖頭。“這回查獲的毒品,的确是有始以來最大宗的走私案件,也幸虧破案的早,适時將這些毒品全部沒收,算是拯救了許多人。”旭昭謙虛的又承認道:“不過最大的功臣不是我們警方,而是來自一個神秘組織,若非他們把這條重要線索适時傳遞給我們警方,也許這件案子就破不了。”
  “神秘組織?”應有諾心頭微微一動,問道:“那是什么團体?”
  旭昭看了看周圍,表現出這件事情不能夠光明正大地宣揚出去。
  “還不清楚,到現在我們警方都還沒有辦法掌握到這個神秘組織的相關消息,只能确定他們全是正派人士,并且都用最神秘的方式協助我們警方辦案,其它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來如此。”應有諾明白很難再從旭昭身上問出消息,畢竟他的官階還不夠高。“那你忙吧,我不吵你,先走了。”
  “好,有空再聊。”旭昭點頭,又領著一群下屬做善后工作。
  神秘組織?
  □□應有諾一邊踏著輕快的步伐,一邊細想著……
  邀君寵方才不尋常的現身,以及分明受過訓練的身手,又這么湊巧地出現在警方圍捕罪犯的封鎖線上。
  難不成她的失蹤与這個神秘組織有著密切關系?
  他腳步忽然頓住,渾身肌肉一緊。老天!她現在到底在做些什么?
  “君寵的表現實在太令人激賞了,我們這三個老前輩要是不加油些,真快沒臉見人了。”“俠客居”的成員──“白主”、“紅君”、“青皇”,這三個各具特色,卻同樣引人瞠目吃惊的俊美男人,發自內心的大加贊賞這位年輕的小妹妹。干得實在太漂亮了,并且破案的方法令人佩服。
  被封冠為“紫帝”的邀君寵,露出難得一見的靦腆笑意,在這些宛若親兄長的面前,她總是自自在在地流露出她最真的情緒。
  “別這么贊許我,若非大家的協助,這次的走私案也不可能破得如此精彩。”
  “君寵太謙虛了。不過呢……”“白主”突然莫可奈何的嗤聲。“這個事實證明我們的确要好好稱贊上官老頭的眼光,他實在太厲害了,懂得挑選人才。”“白主”風旋難得對父執輩的上官末大加贊賞,沒辦法,那位老先生總是喜歡出其不意,就是在當初訓練君寵時,他們三個無一人知曉,直到要將邀氏企業并入擎風集團后,才弄個真相大白。也由于君寵的加入是事情尾端了,害得讓他們大大錯失掉觀看邀君寵和應有諾過招的趣聞──咦?別怀疑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最擅長搜集情報与資料分析的“白主”,從來沒有錯失過任何一項他想知道的訊息。
  就如同此時正在進行的“紅君”慕容輕狂与馮惊艷之間的對峙,他們的精彩過招可以帶來閒磕牙、看笑話的八卦趣聞。
  看著搭檔為情傷身、為愛感冒,當真是人間一大樂事。
  所以上官末那老頭獨樂樂就太不應該了。
  “風旋大哥。”邀君寵語調突然變得冷淡些,她一向不喜歡開玩笑,所以,她不愿意“白主”去弄亂已經平靜的是非。
  美人不開心嘍!
  沒關系,這“懸案”暫且擱下,反正他很快又可以接續這道話題,一旦他決定攪和是非,誰能攔他,所以還是先把正事談妥再說。
  “白主”風旋又變得一本正經。“說真格的,收拾完這樁毒品走私,另外還有一些案件得收拾收拾,不過這其中最棘手的,當屬‘幽冥組’這群混蛋。”
  眾人贊同。
  “雖然在意大利發跡的‘幽冥組’,已經讓輕狂瓦解掉大半部分,而且潛逃到台灣的漏网之魚為數不多,但是,能逃來台灣的几乎全是‘幽冥組’的中堅分子,能力手段不容小覷,而這次追緝的工作是落在你身上,所以你万万要小心自身安全,千万不能輕敵。”
  “我明白。”
  “白主”風旋想想還是不放心,畢竟君寵經驗還不太足夠。
  “我看還是讓‘青皇’助你一臂之力,你一個人扛這么大擔子總有些危險。”“白主”風旋探問。
  “不!由我來幫助君寵好了。”“紅君”慕容輕狂卻搶快一步說話。
  “不成。”“青皇”冰雕似的俊臉寫滿不同意,轉睇向慕容輕狂。“你跟馮惊艷之間已經斗得不可開支,我怀疑你還有沒有能力協助君寵,听我一句,你最好以那個丫頭為重心,免得到時候后悔。”
  被調侃的“紅君”可不承認。“我可以一人拳打兩頭,胜任愉快。”
  “算了,要是出了意外兩頭落空,你哭死也沒轍。”
  “喂……”
  “兩位大哥別吵了。”邀君寵一臉無奈地看著不置一詞的“白主”,他正津津有味地欣賞他們咬成一團的糗樣,完全沒有介入講和的跡象,所以她只好自己開口。“讓我一個人偵辦就可以,如果真要請人協助,我會商請‘青皇’大哥幫我,至于你──”她看向“紅君”。“別為了我反而錯失幫助最重要的人。”她意指馮惊艷。
  “你這丫頭實在太會替別人著想,我覺得你要擔心的是自己。”原本不開口的“白主”,突然又鬼里鬼气地天外飛來一句。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邀君寵莫名其妙。
  “你真不明白?”他如愿地把話題重新拉回最初的線。“白主”不言而喻地看著她,太過精明的端詳讓邀君寵不禁狼狽地別開臉去。
  “我是不明白。”
  “要我提醒你,人家可是深深記得你名字喲。”早說過他想攪和的事,沒一個有能力逃過。
  她煩躁地低嚷。“不可能的。”
  應有諾,那個該死的男人似乎已經登載在“白主”的數据庫里面,被他定了型。而昨晚偶然的匆匆一瞥,應該不會再對她造成任何困扰才對,那只不過是意外,并不具備任何意義。況且他們早在六個月前……不!應該還要更早,就算是從最初的認識算起,他們一直就是兩條并行線,根本不曾有過交集。
  “白主”多心了。
  “君寵。”“白主”繼續吊詭地說道。“我一直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而且這事一忘,就被我足足忘掉六個月,實在很抱歉,我現在就赶緊把我查到的消息告訴你。”
  “我不想听。”她迅速道。
  “我們想听,風旋,你快說!”“青皇”和“紅君”异口同聲,而“白主”當然是應觀眾要求嘍。
  “就是應有諾呀,打從你离開應氏的第一天開始,三不五時就偷偷地跑去邀家門口守株待兔,期待可以湊巧碰見你,六個月耶,這份耐性實在教人佩服……”
  邀君寵飛快走出去,不想再听見任何有關應有諾的訊息。
  什么佩服?不過是占有欲在作崇而已,那個男人不甘心被女人漠視,一心想扳回一城,就如此罷了,哪里值得感動!
  “白主”言過其實了。
  “怎么回事?居然心扉大開了?”唐世誠好象在看動物奇觀似地直盯著應有諾瞧,打從六個月前的某一天開始,這位帥气、多金的放蕩公子,周身就包里著一層陰深的詭异。別人是看不出來,但他不同;相識多年,他哪會有看不出的道理,對于那位徹頭徹尾不把應有諾放進眼底的邀君寵,當真把他給惹惱了。
  倒霉的是誰來可怜他?居然連帶遭受這無妄之災,讓衣鈴徹底對他大起反感,任憑他說破嘴,解釋他的接近絕對沒有其它目的,只純粹想与她交往,但那俏女孩壓根儿不愿相信他的說辭,一徑認定他的接近是為了查出邀君寵的下落,以至于每回見到他,二話不說轉身逃命去。
  他可真凄慘呀。
  “喂!你還沒說呢,到底為什么事情開心?”唐世誠追問道,好奇心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弄出答案來不可,也算是應有諾欠他的。
  應有諾濃眉一挑,坐回辦公椅內拿起電話,一邊簡洁回道:“為邀君寵。”
  “什么,邀君寵?”唐世誠嚇了一跳!“你找到邀君寵了?”
  “還沒有。”他按撥一組電話號碼,直通國內最高情報机關的首長辦公室內,他必須藉助他們的情報來确定他的怀疑。
  “沒找到,那你興奮個什么勁。”無聊。
  “因為有線索了,只要讓我确定消息,她就逃不掉。”電話一接通,應有諾立即跟對方請求,只要能讓他找到一點線索,他相信這回肯定可以逮住邀君寵。
  就見應有諾跟對方悄悄談了某些話后,旋即又挂掉電話。
  然后他很慵懶地坐進舒适柔軟的大椅內,開始邪邪笑起來,眸中閃爍的光芒分明是胜利即將到來的得意。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弄得我莫名其妙。”故意偷偷摸摸的,分明是在跟他的好奇心作對。
  他雙手一攤。“沒干什么,不過是把邀君寵給弄回來罷了。”
  弄回來?“怎么弄?”
  應有諾拍拍唐世誠的肩,笑咪咪回道:“至于這過程就請你慢慢欣賞,我保證會很有意思的。”
  “你确定?”
  “就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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