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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果然如尚洛莉說的一樣,午后便下起傾盆大雨,直到夜晚,不但沒有稍減之勢反倒有愈下愈大之態勢,而入夜之后更是伴著惊駭人心的閃電及雷聲。
  一道巨大的閃電划過漆黑的天際,轟隆的雷聲也緊跟著響起。
  桑融雪躲在棉被里,身子不停的抖動著。“雷……”
  她怎么會怕閃電和雷聲?為什么她會抖成這樣?該死!只是普通的气象變化,沒理由讓她怕成這种地步。
  “不要再打雷……”不知不覺淚已沾濕枕頭,她泣不成聲的囁嚅著。
  窗外的雷聲并未因她的請求而消失,反倒愈來愈大,愈逼愈近。
  “拜托……”她撫著發疼的頭,痛苦地喊道。
  疼痛不安的腦中閃過各种熟悉卻又陌生的畫面,讓她陷入無邊際的黑色深淵之地,輕暖的羽毛被被人輕輕的掀開,桑融雪慌亂無助的看著掀開她被子的人。
  “拉斐爾……”顫抖著身子、無助地看著在她頭頂上方的拉斐爾,她不禁偎近他。
  拉斐爾輕輕的將她顫抖不止的身子環入他寬闊溫暖的胸膛,扯過被子包裹住怀中顫抖不止的人儿。
  “不怕了,有我在你身旁。”他用修長的手指拭去好不斷溢出的淚水,像個溫柔的情人呵護著她。
  “拉斐爾……”她將自己深埋入他怀中,貪婪的聞著他身上不斷傳來的淡淡清新香气,那是拉斐爾特有的香味,唯有這要她才能确定他真的在她身旁。
  “別哭了。”他在她際輕輕烙上他的記號。
  “不要离開我……”她緊抓著他的大手不放。
  “不會。”他反握著她的手,堅定又溫柔的語气讓她漸漸遺忘方才的惊慌害怕,在他溫暖的怀中慢慢睡去。
  她天使般令人心動的容顏,在拉斐爾的呵護疼惜下不再柳眉深鎖。
  “這一輩子……我都不會离開你。”他對怀中受盡折磨的天使說出他至天荒地老都不變的堅定誓言。
   
         ☆        ☆        ☆
   
  “哇——”
  桑融雪銀鈴般清亮的笑聲從山坡上傳來。
  難得一個睛天,尚洛莉帶著她出來散散步、呼吸新鮮的空气。
  “融雪,別在樹上爬來爬去。”尚洛莉在樹下朝著上頭像猴子一樣跳來跳去的桑融雪喊道。
  “我會小心的。”她在樹与樹之間跳來跳去。
  “融雪,小心點。”拉斐爾的聲音突然竄進她耳內。
  一個分心,桑融雪失去准頭地從樹上掉下來。“啊——”
  最近,她只要听到拉斐爾的聲音就會這樣莫名其妙地分了心。
  “啊——融雪。”尚洛莉花容失色的尖叫出聲。
  但在尚未落地之前,桑融雪便被拉斐爾輕松的接住,抱個滿怀。
  “不是叫你小心點嗎?”他撫著她苹果般紅潤的臉蛋說道,眸中盡是說不盡的深情。
  桑融雪臉紅心跳的凝視著每次都能准确接住她的拉斐爾,那張老是令她胡思亂想且過分好看的臉現在又硬生生的出現在她面前。
  一個不留情的耳光又朝他砸過去,“誰准你碰我的?”
  啊——她不是要打他啊!可是每次她都會做出非己身所愿的動作。虧他那還非常君子的陪她到天亮,沒報答人家就算了,她竟然打他一巴掌……
  拉斐爾放下她,“下次小心一點。”
  他沒有斥責的意思,只是柔柔的笑了笑。
  不安划過桑融雪心關,她不懂自己為什么要排斥這個處處對她展現溫柔的丈夫,老是和他頂嘴、老是對他動粗,卻又老是想起他那張完美的臉孔……
  “下次不准這樣碰我。”轉過身,桑融雪倨傲的离開他,再度快樂的扑向羊群。
   
         ☆        ☆        ☆
   
  “你在干嘛?”桑融雪好奇的靠近正在中庭望向星空的拉斐爾。
  “看星星。”他調著天文望遠鏡的焦距,將倍數設在他要的數值內。
  “星星?”她好奇的半揚眉,抬起頭望著繁繁星子,這樣能看到什么?不就是星星而已。
  神經!
  “來,你來看看。”拉斐爾示意她將眼睛貼上他已調好角度的鏡筒。
  桑融雪不相信他的技術,更不信大半夜能看到什么鬼星星,她狐疑靠上鏡筒。
  “看到沒有?”
  “哇——好漂亮。“跟她剛剛和肉眼看的完全不一樣,用天文望遠鏡這樣看的星空,就像是在外太空賞星一樣。
  “喏,你現在看到的是獵戶星座,這個是小熊星座……“
  隨著拉斐爾熟練的轉換向、角度和仔細的解釋星座形狀來由,桑融雪看得頻頻發出惊歎聲。
  這一夜,兩人就這么觀看著星空聊著星空度過一夜。今夜,似乎是她受傷醒來兩人相處最融洽的一次。
   
         ☆        ☆        ☆
   
  “少爺——不好啦!“沃特大呼小叫的聲音又從外頭進書房內。
  “沃特,有事慢慢說。”這陣子沃特總是不停的大呼小叫。
  不過也真難他這個盡忠職守數十年的老管家,這城堡上上下下都由他在打點,這陣子會讓他惊慌失措的亂叫,不外乎又是融雪這個麻煩精惹了一堆禍。
  “少爺,夫人她……”
  “這次是嚇著馬匹還是淹了倉庫?”拉斐爾見怪不怪的輕問。
  這女人自傷好了之后,整天就拿他的城堡當游樂聲場玩,不是把煙火放進馬廄內嚇得馬儿奔出馬廄,就是好奇打開閘欄淹了放干糧的庫房。
  “不是,夫人她燒了廚房。”沃特一邊試汗,一邊看著無關緊要的少爺。
  “燒了廚房?”烹飪是她的專長之一,怎么會燒了廚房。
  “夫人還在廚房里面……”這才是重點。
  “什么?”拉斐爾放下厚重的原文書,直奔冒著濃煙的廚房。
  “該死的。”桑融雪拿著水桶企圖扑滅火勢愈來愈大的爐具。
  “融雪——”拉斐爾不安的朝直冒濃煙的廚房內搜尋愛妻。
  “我在這里。”
  在拉斐爾的指揮下,廚房的火勢很快便被侍仆們扑滅。
  拉斐爾二話不說,拎著桑融雪走出廚房。
  “放我下來——”她不安分的扭動著。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這么像拎小狗小貓的將她拎出去,怪丟臉的。
  “前天放煙火嚇馬儿,昨天淹倉庫、今天燒廚房,你還有什么沒有做的?”這女人老是他提心吊膽。
  “我只是想做個蛋糕慰勞你嘛!”要不是那晚他出現在她身旁安撫她,她早就被雷和閃電嚇死。
  “不用。”
  “你那么凶干嘛?你以為我閒著沒事做啊!要不是那你陪我度過那個有雷的夜晚,我才不屑幫你做蛋糕當作報答。“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豬!
  “從今天開始你不准再做這些會傷害到自己的事。”他放下她,以命令的語气說。
  “你以為像誰啊?我為什么要听你的。”自大的臭男人。
  “你信不信我會把你綁起來?”他擦拭著她像大花貓的臉。
  “你敢這樣做?”變態男人!
  “為了你的安全,我沒什么不敢做的。”這小麻煩只要离開他的視線,就會惹出一堆收也收不了的麻煩。
  “把你的髒手拿開。”她扳開他的手,气呼呼的奔回房間。
  “看來——你們之間還沒有進步。”
  陽光下,三個帥气的男子不約而同的出現在堡內。
  “你們都看到了?”這三神總是靜靜的在一旁監視他們的進展。
  “她前天放煙火嚇得馬儿在城堡內四處亂奔。”“熾神”楚柏笑道。
  “昨天好奇的開閘淹了倉庫。”“狂神”莫煜接續道。
  “今天燒了廚房。”“怒神”莫昱瞟了尚在冒白煙,慘不忍睹的廚房一眼。
  “抓到那晚狙擊融雪的殺手了嗎?”拉斐爾換了個話題。
  “抓到了,是龐德生的女人出高价所買的殺手,已經解決了。”楚柏將這個殺手的基本資料交給拉斐爾。
  “很好。”傷害他所愛的人是絕無法幸運的活在世界上。
  “堂主又交代一件任務下來,地點是中東。”楚柏將一份小晶片交給拉斐爾。
  拿著晶征,拉斐爾的心思又飄向那個喪失記憶的人儿身上。
  “大概要整個月不能見她羅!”三人彷佛能透視他的心思。
  据他們所知,這次的任務是冥王交代下來的,而且并不簡單。
   
         ☆        ☆        ☆
   
  “融雪,下來。”拉斐爾擔憂的望著又爬上屋頂的桑融雪。
  “偏不!”桑發慵懶伸展著四肢,閉上雙眼,像只懶洋洋的貓咪晒著太陽。
  嗯,真是舒服。連續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好不容易今天放晴,太陽公公終于不負她所期望露出臉來,說什么她都要好好享受一下午后的优閒時光。
  “少夫人——小心啊!”底下傳來侍仆們的擔憂叫聲。
  “吵死了,你們。”這群比雞吵的侍仆,整天應付追著她跑,一會儿不行她做這個、一會儿又不讓她碰那悠揚,煩死了。
  突然,她的上方像什么罩住,擋住她臉上的光線。
  桑融雪睜開雙眸,跟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啊——”
  “在屋頂上晒太陽是很危險的。”拉斐爾看著身下的小女人說。
  “嚇死人!”她拍拍惊魂未定的心口。
  天啊!這男人怎么跟妖怪一樣,剛剛還在樓下,現在就站在她面前,還差點就貼上她的臉。
  他直挺的鼻差一點就碰上她的。只是,他那張特臉竟該死的好看极了……
  可惡!沒事長得那么好看干嘛?老害她心儿蹦蹦跳得特不安分。
  “滾開啦!”她使出蠻力踢他一腳。
  拉斐爾輕松閃過,往后一躍。“這里很危險。”他現次提醒。
  “危險的是你。”沒錯,只要看見他,她難保不會做出什么危害他的事。
  “我們下去。”他伸出手。
  “誰理你,豬!啊——”桑融雪狠狠往他手臂一拍,卻重心不穩的滑了一跤。
  “小心。”拉斐爾眼明手快的抱住她。
  “夫人——”底下傳來侍仆們又是惊叫又是慶幸的聲音。
  “放開我,誰要你救啊!”她推開他,离開那個總讓她心跳加速的怀抱。
  他的怀抱總讓她有無限的遐想空間,偏偏他衣服有時又故意不扣上面几顆子,害她眼睛老是往他那半敞的光滑胸肌瞄去。
  這男人老是引誘她犯罪,總讓她身不由己將好奇的目光盯在他半裸的身上。
  像上回,他故意不關房門,在里頭裹條浴巾走來走去,讓她看得差點流口水。
  不過,他的身材的确該死的好到不能再好,腰就是腰、胸膛就是胸膛,全身可真是結實得恰到好處,完全無一絲贅肉,就像現在……
  “又在想我的身材嗎?”拉斐爾看見她又出神的將目光盯在他半敞的胸膛上,不禁調侃道。
  “你別亂栽贓。”可惡!又不小心將注意力移到那里了。
  “你明明就在看我。”
  “別胡說。”桑融雪敢憤的朝拉斐爾揮出一拳。
  拉斐爾輕松接住她的小拳頭,“乖,下去。”他輕松她扛上肩,躍下屋頂。
  “放開我——你這頭豬、惡魔!”桑融雪奮力掙扎著,無視侍仆們的存在,從屋頂上一路罵下來。
  “別讓侍仆們看笑話了。”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無理。但他就喜歡這樣精力充沛的她。
  “去他的侍仆,快放我下來。你這只豬,出門你會被雷劈死;喝水被水嗆死;睡覺被棉被悶死,可惡——”
  侍仆們似乎早已習慣桑融雪這些异于常人的舉動,見怪不對恭送著主子和被他扛在背上打著公爵的夫人离去。
  “謝謝上帝保佑。”底下的侍仆紛紛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這個夫人不會耍出什么把戲來虐待他們這些小仆人城堡里有一個令人疼的老夫人就很辛苦了,現在又加上個破坏力特強的少夫人恐怕這里永無安宁之日了……
   
         ☆        ☆        ☆
   
  拉斐爾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靜靜的站在桑融雪的床沿,凝視著她熟睡的美顏。
  這些天這小妮子故意躲著他、避著他不見面,要不就是不跟他說話,存心讓他難堪。所以,他這陣子只能利用她熟睡的時候來看看這張老是浮現在他腦海的美麗容顏。
  “出任務嗎?”尚洛莉佇立在門旁問道。
  “放心,我會幫你看著這個小女人,保證你回來那天她還是活蹦亂跳的。”尚洛莉向儿子保證。
  “但愿如此。”拉斐爾不相信這兩個小麻煩真能乖乖的等他回來不出事。
  皎洁的月光洒滿靜謐的屋內,而牆上正出現一團火焰記號,那是熾神楚柏的專屬信號,表示他們該出發了。
  拉斐爾身手俐落的從陽台躍下,朝伙伴們的方向走去。
   
         ☆        ☆        ☆
   
  “無聊。”桑融雪望著湛藍的天空歎著气。
  “怎么,無聊啊?”尚洛莉輕啜一口花茶問。
  好些日子沒看見拉斐爾,挺教她想念的。自從那天了廚房后,她就再也沒跟他說過半句話、也沒給過他好臉色看。
  她常常看見他本該是意气風發的背影卻反倒顯得很寂寞,她就很想去接近他,撫平他那不該出現的失落和寂寞,但心中總會有一股莫名的阻力阻止她。她不知道為何自己總是排斥他,這一切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拉斐爾到哪里去了?”無心的,她問出心隱藏許久的問題。
  “出任務去。”
  “出任務?公爵有什么任務可出的?”難道他還兼差不成。
  “他除了是英國第一家族的世襲公爵,他還是冥獄界的殺手。”尚洛莉就欣賞這樣文武雙全的儿子。
  “殺手?”難怪他的身手俐落得跟只黑豹一樣。
  “要不是你喪失記憶,這些都不用再重新說一遍。”尚洛莉又喝了口芬芳香純的花茶,將一切重新解釋一遍給桑融雪听。
  “我真的倒追拉斐爾?”不會吧!那拉斐爾為何總對她忍气吐聲?依照洛莉媽咪這樣說的話,他有十几种理由可以休了她才是。
  “嗯!”
  “那他何必忍受我這些毛病?”她不懂。
  “愛你嘛·若不愛你干么處處包庇你的破坏癖好,整個城堡都快你折成廢墟了。”尚洛莉夸張的說。
  “愛我……”他愛她?堂堂一個公爵竟然會喜歡她這种野丫頭?真像灰姑娘的童話故事。
  “愛……通常會改變一個人,而你已成功的改變拉斐爾。他的心現在只容得下人一個人。”
  她成功的改變拉斐爾?
  不知不覺,她竟愈來愈想念他的种种……
   
         ☆        ☆        ☆
   
  中東
  拉斐爾四人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成功的混入這個想奪取中東油田的地下組織中,分別進行各自的任務。
  夜幕低垂時分,四人又在城外集合討論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這組織是由一些退伍軍人所組成,領導的頭子是想借由控制油田來操縱世界經濟大權,目前中東境內的大部分油田都已被收購,而他們還擄掠少女到各地販賣,有不少中東女人關在營中的大牢內;另外,他們也制造武器外售。”楚柏將數十日來統計出來的資料分給其他三人。
  “這是人員總數及重要的人員名單,領導的是一個叫泰星的越南人,這是一個集結各地非正式軍人的混合雜牌軍團,每個人都擅長打游擊戰。”莫昱將個組織的名單及背景資料給拉斐爾。
  “這是這個組織的地圖,他們的防守很堅固。各种侵入系統皆設計得十分完整,几乎無法進入,但它還是有一個漏洞……這里。”莫煜指著地圖上的牢房說道。
  “還有五天,這五天一定要完成所有的部署。”拉斐爾眼看時間漸漸逼近,他們必須加快腳步才行。
  除了任務的時限快到了之外,另一個促使他想快些完成任務的原因是——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小女人不知道拆了他的城堡沒?他几乎夜夜夢到她美麗的天使容顏和那牽動他的心的一顰一笑。
  到了第五天。
  轟——一聲巨響從牢房傳出。
  “失火啦!快來人啊!”
  營區內的人紛紛提著水往事發地點滅火。
  “快點,別讓火延到油田。”
  此時,另一邊也傳出連續爆炸巨響。
  轟——
  “糧食倉庫也著人啦!”
  “制造武器的倉房也陷入火海——”
  呼聲此起彼落的亂成一團。
  “有人混進來,大家小心應戰。”一名黝黑瘦長的男人,對著慌亂無主的軍隊大聲宣布進入備戰狀態。
  “是,首領。”放下手邊救急的水桶,大伙連忙退到自己的戰斗位置。
  不遠處——
  “行動!”拉斐爾對著臂上的呼叫器下達命令。
  接著,三輛轟炸型直升机便緩緩升空,朝日地地執行轟炸任務。
  而在另一方面,楚柏和莫昱則忙著救出關在牢內被俘虜的人質,莫煜則將安排好的各處的炸藥一一引爆。
  不久后,首領泰星因彈盡援絕而宣布投降。“我們投降。”
  “冥獄的世界容不下背叛者。”拉斐爾冷冷看著眼前求饒的男人。
  “是是是!”泰星半眯邪眼,恭敬答道。
  就在拉斐爾和莫煜欲轉身离開時,泰星將手中的手榴彈朝兩人擲去。
  “敢破坏我泰星好事的人,都不該活著!”泰星發了瘋似的狂叫出聲。
  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巨響便在楚柏和莫昱及眾人間炸開——
   
         ☆        ☆        ☆
   
  “洛莉媽咪,你看我抓到什么?”桑融雪拎著小白兔高興叫道。
  “哇——咱們城堡除了快被你破坏光,也快成動物園了。”尚洛莉除了手上的肥弟和胖妹二只貓外,腳邊還跟著正在學走路的三只小狗。
  “這只小兔子是我在后花園那里抓到的,很可愛吧?”她輕撫著小白兔柔軟的白毛。
  “有空到狩獵林去看看能不能捉到蜥蜴、變色龍之類的爬虫類來養。”那种小動物才好玩,除了可供觀之外,沒事還能拿來嚇嚇人,多好啊!”
  “我已經在那里設下陷阱了,就等它們落阱。”晚點就可以去抓獵物了。
  “夏洛特夫人、融雪。”
  “咦?楚柏,你回來啦!拉斐爾呢?”尚洛莉看見許久未見的楚柏,心想儿子也該回來了才是。
  “西堂還有事,可能會耽誤個把月的時間。”楚柏將來意帶到。
  “有什么事會比看老好和老婆重要啊?這個不肖子。”尚洛莉哼道。
  “西堂有什么事讓拉斐爾不能回來?他可以自己回來告訴我們。”桑融雪不了解為何拉斐爾要托楚柏走這一趟,而不親自回來。
  “机密!我先走了。“楚柏告別她們婆媳倆后又匆匆离開夏洛特城堡。
  “為什么拉斐爾不肯親自回來?“
  “有一次你惹拉斐爾生气,結果他就跑到西堂避不見面……“尚洛莉想起他們剛新婚不久,兩人如陌生人似的情景。
  “難道他討厭我……“桑融雪想起他出任務之前,她總是對他愛理不理的倨傲態度。
  他不會生气了吧?
  就算生气又怎么樣,她又不愛這個她沒象印的男人,就算他死,也不干她桑融雪的事啊!
  桑融雪拼命告訴自己,他回不回來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會少一塊肉、掉根毛。他對她而言不過是個陌生的丈夫罷了。
  但,二星期后——
  “融雪,你怎么一大早就大吼大叫的,誰惹你生气啦?我替你教訓他去。”尚洛莉穿著高雅的蕾絲睡衣,一臉睡意的出現在書房門口。
  “這頭豬半個月沒回來,沒口信,也沒電話,像消失了一樣。”气死她了。
  “這不是正稱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尚洛莉不雅的打了個呵欠。
  “是稱了我的意沒錯,只是,他這樣把你放在家中不聞不問,太不孝了。”桑融雪心虛的說道。
  其實,她是有那么一點想他;也不是有點,是很想他。她每夜都夢到他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
  可惡,都是討厭的拉斐爾,害她單相思又差點相思成災。
  尚洛莉撥撥雜亂的卷發,無所謂地說:“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這樣的儿子。反正,他不在我才可以自由活動。”
  “那……西堂長什么樣子?我想去夜探這個讓人聞之喪膽的冥獄組織。”桑融雪轉移話題,准備去西堂見拉斐爾。
  “夜探?听起來挺好玩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夜吧!我先去睡飽一點,下午再來擬個潛入計畫。”尚洛莉伸伸懶腰,回房睡回籠覺。
  桑融雪得意的看著尚洛莉隱入長廊的身影。呵呵……拉斐爾,今夜我要殺你個措手不及,嚇死你這個不肯回家的男人。
   
         ☆        ☆        ☆
   
  猶如黑絲絨般幽暗的黑夜,正透著陣陣涼意。由安靜無人的街道到邁入郊區小路,只有机車呼嘯聲在黑暗中狂馳。
  改裝過的重型机車車身是由火紅色和銀色合成,車上兩名体態娉婷的女子正朝目的地急馳而去。
  “洛莉媽咪,沒想到你的机車騎得這么好。”天啊!原來洛莉媽咪還有這么多活沒展現出來。
  “開玩笑,我高中時就得過重型机車賽第一名。”尚洛莉得意的說。
  “哇——”桑融雪惊呼。
  漸漸的,正前方出現一棟中國式的大建筑物。
  “到了。”尚洛莉停下机車。
  桑融雪跳下車,“那我就准備去夜探西堂羅!”
  “祝你順利,小心他們的偵防系統。”尚洛莉叮嚀著。
  桑融雪比了個OK的手勢,輕輕躍上堅固的高牆,進入西堂。
  尚洛莉將机車轉個方向,接下來她得起去俱樂部去赶她那些死党的約了。
  黑暗中,机車聲漸漸沒入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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