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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平沙万里風,夕陽西沉愁,斷腸人天涯行。
  被俘上囚車的云中翔,他的詩興并不因處境的危栗而稍有減滅,他依然故我的望著沙漠戈壁一隅沉淪的夕陽而感触万千,并順口朗出這樣頗有水准的詞賦。
  段飛搖搖頭,真是被他這個天才表弟打敗!身處未知的險境竟然還能如此的達觀豁然,真是服了他!
  其實,段飛倒不是害怕被囚禁或是落入什么險境的;只是,今天与表弟的相偕出游,話說游山玩水,輕松寫意,但他的責任卻重大無比!
  玩歸玩,暗地里,段飛身上還背負著保護他這個天才表弟的重責大任,万一云中翔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話,他如何去跟他的姑母交代?想到這里,段飛整個人就輕松不起來。
  雖然手腳受縛的隨著劫國他們的綠林大盜行列在黃沙滾滾的大沙漠中前進,段飛仍努力的觀察周遭的地勢環境。
  這是傳說中的鳴沙山林,望著劫擄他們的綠林大盜們個個歸心似箭的表情,段飛他可以肯定劫擄他們的綠林大盜肯定住在鳴沙山林內。
  沒想到這座傳說中鬼影幢幢的山林,竟然還有綠林大盜居住在內?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情形呢?
  綠林大盜的行列押解著他倆的囚車緩緩的進入黃沙滾滾,人煙稀少的山林,周遭的聲音除了狂風吹嘯及馬蹄達達聲之外,靜肅的近乎惊栗。
  嗯!處叢林中有一座城堡!這是段飛天賦异稟的千里眼最新的發現。
  雖然夕陽早已西下了,無法借著陽光的余暉記錄這周遭景物的轉變,但不遠處的城堡卻隱約的呈現在眼前。
  “古意庄山寨。”段飛用他猶如千里眼的眼力看見了城堡上方的匾額寫著這几個字。
  “什么事啊?表哥!”云中翔收起詩興,轉身小聲的問段飛。
  “沒想到鳴沙山內還有這么一座固若金湯的城堡!”段飛几近喃喃自語的表示。
  云中翔慶幸耳朵湊得夠近,把他表哥那聲響如螞蟻般的話語一字不漏的都听清楚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天地四方遼闊,城堡處處可尋,何怪之有?”云中翔一臉納悶的表情。
  果然是標准不解世事的富貴公子。段飛搖搖頭。
  “怎么?我說錯了嗎?”云中翔仍舊一臉納悶外加無辜的表情。
  “你沒有說錯,所謂‘天地四方遼闊,城堡處處可尋。’這話,一點都沒錯,只是……”
  “只是什么?”段飛欲語還休,愈是勾起云中翔的好奇心。
  “只是,鳴沙山并非普通的山林。”有些事還是得讓云中翔這個富貴公子摘清楚的好。段飛略微皺眉。
  “喔?”云中翔吃惊的把嘴巴張得不能再大了!那寬度,几乎可塞進三粒雞蛋。這終于勾起云中翔的危机意識了。
  段飛見狀,才又將嘴巴靠近云中翔的耳畔說個清楚,“鳴沙山是一座詭异的山林,傳說,在漢朝時有位將軍帶領數万人在此宿營,因為山林的黃沙遍野,狂風四起,結果一陣狂風吹來,全軍因此被黃沙埋沒于此,從此山中時聞鼓號角聲,馬嘶聲,尤其遇到狂風大做,山風卷起黃沙,山谷內更是悲鳴如雷,陰陰森森的……”
  听著听著,云中翔的雞皮疙瘩起了滿身,要不是因為身上被架上枷鎖,他一定會抱住段飛,大喊媽媽咪啊!
  “你怎么不早告訴我?”云中期由寒栗轉為半責怪的對段飛叫道。
  段飛只能聳聳肩,并頗為無奈的喊冤回道:“你叫我怎么說呢?你說來到敦煌若沒到鳴沙山的月牙泉一游仍不能算是來到敦煌,還間我究竟是男人還是姑娘,怎么那么优柔寡斷?你都已經來意甚堅了,我哪還能不舍命陪公子嗎?”
  說的也是!云中翔點點頭,想當初,自己是怎么自作聰明激諷著表哥的?而現在呢?后悔也莫及了,只能用欲哭無淚的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頃刻,狂風驟然吹了起來,像是龍卷風似的卷著黃沙,還夾雜著忽遠忽近的軍隊鼓號角聲以及馬嘯聲……
  鼓號角聲及馬嘯聲忽遠忽近,陰陰森森,肆虐的寒風与黃沙瘋狂的席卷著山林,讓人有一种即將被淹沒的感覺……
  “救命啊!媽媽咪啊!”云中翔雙手舉了起來,一副俯首投降的表情,弄得段飛哭笑不得。
  段飛本來很想調侃云中翎的窘狀,問他怎么還不再借此難得的机會,好好的吟詩誦詞一番,但在見到他那膽小表弟,嚇得臉色蒼白,只差沒口吐白沫了,只好“仁慈”的作罷!
  “小聲一點!男子漢大丈夫,等一下要是被其他人听見了你的哭喊聲,那你以后還怎么見人啊?”段飛提醒他。雖然不能調侃云中翔,但總要借机請這膽小表弟“收斂”一下吧!
  嗚!嗚!嗚!云中翔一邊哭泣,一邊還不忘拭去臉上的黃沙。
  “天啊!”段飛拍額喊道。明明是要教他好好的收斂一下,別把男子气概哭垮了,沒想到竟收到反效果,見云中翔更夸張的哭天喊地。
  云中翔這夸張的哭喊舉止讓行列前后好奇的綠林大盜們紛紛的轉頭望著他們。
  段飛這個做表哥的,只好以一臉“抱歉”的表情陪笑著……
  “喂!喂!喂!人家在看你呢!”段飛輕輕的在云中翔耳畔喊道。
  云中翔終于收拾起哭喪的臉。
  “男儿有淚不輕彈,大丈夫要庄敬自強,處變不惊才是啊!”段飛試圖要他“振作”起來。
  “表哥,是我拖累了你!我對不起你啊!”
  云中翔有點后悔剛才出的“餿主意”,說是沒到鳴沙山的月牙泉一游就不算是來過敦煌,又加上自己的武術不精,老是要表哥跟前跟后的保護,所以現在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真是后悔莫及啊!
  “傻兄弟,別在那里說什么傻話了,別忘了當初是誰幫誰解危的喔……”
  “什么?”云中翔沒听清楚,索性抬起頭望著段飛問得清楚些。
  “是你用你那准大學士的聰明腦袋瓜幫我逃過皇上賜婚的‘劫數’,又不辭艱辛,自告奮勇的陪我出來浪跡天涯,此恩此德,我都不曉得該如何報答了,你現在倒反說這些什么拖累啦,抱歉之類的話,你是要我更難過,更自責嗎?”段飛故意說這段有點“惡心”的話,讓云中翔有黯成就感,免得到時他那笨表弟待會儿又要自責的沸淚縱橫了!
  “表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忘恩負義’的,果然,你真的是不敢‘忘恩負義’,我太感動了!”云中翔得煞有介事一般。
  天啊!這……像話嗎?啊!算了!做表哥就是要有表哥的風范,不計較小孩的童言童語了!免得表弟待會儿又瘋言瘋語的,麻煩啊!段飛搖頭想道。
  “表哥,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云中翔終于恢复理智的說。
  “以不變應万變啊,不然還能怎么辦!”段飛無計可施的說。
  就在表兄弟倆這一來一往的談話中,燈火通明的古意庄山寨已近在咫尺了!
  “表哥?”云中翔也看見了那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古意庄山寨了,他緊張的捉著段飛的手臂。
  “別緊張,你沒听過嗎?危机就是轉机,沒有危机怎么會有轉机呢?既然都來了,就放輕松好好的玩它一趟……”段飛十分輕松的說。
  “希望不要被玩才好啊!”云中翔仍是緊捉著段飛的手臂不放,段飛的衣袖差點被他扯了下來。
  “喂,准大學士!我求求你別再死命的拉著我的衣袖了好不好?”段飛指著手臂說。
  “這么小器!拉一下衣袖會死啊?”云中翔將緊捏在手心的衣袖放了開來。
  “我不是小器,我是怕待會儿衣袖真要是不小心被你扯下來的話,會被別人誤以為有‘斷袖之癖’,那才真叫做划不來啊!”
  “你……”云中翔還來不及往下說,就被段飛制止了。
  押解囚車的綠林大盜隊伍已緩緩進入古意庄山寨。
         ※        ※         ※
  “稟寨主,小的無能,沒能劫到忠義鏢局的鏢車,請寨主降罪于小的!”小豆子負荊請罪似的半跪在古甄的眼前報告這一件事實。
  “情報有誤?”古甄詢問。
  小豆子點點頭。
  “唉!果然不出我所料!”古甄歎道。
  小豆子一臉等候處置的表情,著宜讓人看了不忍處置。
  古甄揮揮手,“算了!沒劫到忠義鏢局的鏢車這件事不能怪你!”
  她古甄哪是那种是非黑白不分的烏龍寨主呢?怎么會輕易把罪過降到屬下身上呢?更何況,忠義鏢局的鏢車會經過鳴沙山的月牙泉也只是個傳言罷了,很多事情的開頭只要是從“听說”這兩個字開頭,那真實性就可待商榷了,所以,今天沒劫到忠義鏢局的鏢車并不是一件意外的事!
  “寨主你不怪罪小的辦事無能?”小豆子再一次明知故問,其目的乃是為了加強他在寨主心目中勇于負責的形象。
  唉!他小豆子這總管的職位,可是干得戰戰兢兢的,一點也不敢馬虎,怕一旦得罪了古甄,那自己的飯碗就不保了!
  “去!去!去!早點下去休息,忙了一天了,不被太陽晒暈已經很了不起了,我干嘛沒事還降罪給你?當我是武則天啊!”古甄一邊說,一邊伸手取來身旁男囚手中端的苹果啃了起來。
  “謝寨主隆恩。”小豆子一臉感激涕零的模樣。
  狗腿豆就是狗腿豆,老是謝個不停!古甄揮揮手,示意小豆子退下休息,沒想到他竟維持剛才那伏地半脆的姿勢在她的眼前不動。
  “小豆子,你想練習优雅的跪姿,可以回房以后再好好的勤加鍛煉,不要在這里‘妨礙視覺’了好不好?”古甄很誠懇的建議。
  小豆子聞言,忽然把頭抬了起來,“寨主,小的有事沒稟告……”
  還有事沒稟告!看樣子小豆子的老毛病又患了,又要扯上一大堆狗屁倒灶且語焉不詳的話了。哎啊!要听他講這些“沒營養”的話,肯定是要像她古甄這种擁有博愛胸怀人才可能听停下去!唉!既然如此,就給他机會說吧!古甄心想著。
  古甄的眼瞼輕輕往下垂,一臉慈愛的表情,像是德被蒼生似的道:“小豆子,你有話就直說吧!”
  小豆子的眼像是找到了一盞明似的,整個亮了起來,“是……”
  可是他還沒開始講,古甄卻又插口道:“不過,請你挑重點講!”她雖然很博愛,但是耐心也是很有限的。
  “喔。”小豆子咽了咽口水之后道:“寨主,屬下今天雖然沒能劫到忠義鏢局的鏢車,可是卻……”
  “卻怎么樣?”古甄急急的問。小豆子最傷腦筋了,每次講話一講到重點就自動口吃,真是急死人了!
  小豆子咽了咽口水后,又緊接著說:“卻劫到了兩個‘好看’的男人!”
  “好看的男人?!”會比沈致謙好看嗎?這下句換古甄的眼神整個亮了起來,這亮度可媲美正午的太陽光如此的強烈与懾人。
  “是的,小的劫到了兩個好看的男人!”小豆子再一次肯定。
  “怎么不早說!”古甄喃喃的責怪,卻忽然發現自己的“失態”。
  怎么可以一听見“好看”的男人,就立刻眉飛色舞呢?雖然這是本性的真情流露,但好歹也要稍稍掩飾才是啊!古甄矜持的想。
  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古甄只好极力的壓抑興奮的情緒。她刻意壓低音量問:“那兩個好看的男人是怎么樣的好看?”
  像是繞口令一般,天啊!這題還真是困難啊!難以作答啊!小豆子皺眉的想。
  他澀澀的咽了咽口水后,終于想出答案,“稟寨主,那兩個好看的男人,他們的好看就是,很好看的,亂好看的,怪好看的,怪怪好看的……”
  “停!你給我安靜!”古甄猛然的喝止。
  這算什么答案嘛?不過看在小豆子那么認真作答的份上,古甄也不好再加以責怪了!
  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風度欠佳,古甄轉動她那慧黠的大眼睛,用她那最溫柔的聲音開口問道:“小豆子,既然你認為那兩個男人很好看,那,他們到底耐不耐用啊?”
  這又苛倒他小豆子了!憑良心講,他怎么會知道呢?一個男人好不好用,得要用過了才知道啊!小豆子皺眉的想。
  “寨主,小的也不曉得那兩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究竟好不好用。不過,小的到是可以建議寨主不妨用用看……”小豆子說得很認真。
  “得了!”古甄手一揮,立刻恢复她原來“恰北北”的真面目,然后命令道:“把那兩個男人給我押解上來,我來瞧一瞧就知道他們耐不耐用了!”
  “遵命!”小豆子赶緊借机“滾”了出去。
         ※        ※         ※
  天啊!這是什么怪地方?眾男人圍繞在一個不男不女的“人類”身旁。
  有人捧水果,有人瑞茶水,還有人幫“她”輕搖羽扇,還有手捧臉盆及毛巾的,更有人幫“她”捶著背,這個“人類”簡直比皇宮里的帝王還享受嘛!
  那個被眾男人圍繞的“人類”究竟是男生還是女生呢?段飛實在是看胡涂了!
  看“她”一身男裝的打扮,但舉手投足盡是女孩子家的姿態,她的五官也盡是女孩家的精巧与細致,她的眉宇,略略透露著集英气与慧黠于一身的气韻,還有她那粉白帥雙頰,透露著健康的紅暈,那家伙究竟是男生還是女生啊?
  真是令人難以辨雄雌!段飛略微皺眉的想。
  坦白講,他段飛對“她”,倒是有一种似曾相識,再見猶仍惊艷的特別感覺!
  他一定要弄清楚“她”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段飛將眼光大膽的在那個正在作威作大啃新鮮苹果的特殊“人類”渾身上下游移……
  沒錯!錯不了!那极力掩飾卻又自然藏不住的丰挺胸部已足以揭開一切的迷惑了!
  段飛咧嘴竊笑更是暗暗打定了主意……
  而他的帝笑竟引起了古甄的注意。其實古甄不是因為他的竊笑才注意到他的!而是打從他剛才被小豆子押解進來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跳就不規則的怦跳了起來,臉上也莫名的漲紅了起來,像是被雷電打到似的,頃刻無法自己。
  沒想到這世間竟有這么优秀的男子,不但是集英俊瀟洒于一身,還有他那一身猶如貴族般器宇軒昂的气概,像是渾然天成“般,讓人好不心動喔!
  為了掩飾自己几近“失控”的情緒,古甄只好拿起苹果來,狠狠的啃,用力的啃,專心的啃……但卻發現他正用嘲諷的眼神望著自己,不但如此,還猛盯著她竊笑……
  孰可忍,孰不可忍?
  “喂,你笑什么?牙齒白啊!”古甄沒好气的問。
  “他不叫‘喂’,他叫段飛。”望著這么漂亮又美麗的寨主,盡管“她”是雌雄莫辨,云中翔的膽子卻也漸漸的大了起來。
  “段飛。”古甄喃喃的若有所思,卻又忽然對剛才那個搶著回話的“好看男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天啊!他若不講話,她古甄還真沒看見他呢Z沒辦法,誰教他旁邊的那個人要那么的出色,出色的光芒四射,射得讓人看不見其他人。
  “他叫段飛,那你又叫什么名字?”其實這個多嘴的男人長得也是不錯啦,不過,古甄還是比較喜歡那個滿是嘲諷表情的段飛!
  天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性本—“賤”Z古甄略微皺眉著想。才不呢!這就叫做“一見鐘情”。她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
  “我叫云中翔,他是我表哥,我是他表弟。”云中翔得意的說。這樣介紹夠詳盡了吧。
  古甄點點頭。這對表兄弟都長得挺帥的,可見“品管”做得都還不錯。
  望著她這么“和顏悅色”的表情,云中翔的膽子像是膨脹似的,大了起來,“喂,我可不可以請問你一個問題。”
  “我不叫‘喂’,我是古意庄山寨的寨主?——古甄。”
  “古箏?那你有沒有弟妹叫做琵琶的,古箏和琵琶合奏起來很好听的喔。”云中翔打趣的說。
  天啊!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幽默了?他這個做表哥的怎么不知道呢?段飛忍住狂笑,偷偷的瞄了一眼古甄,見她的臉色一陣紫,一陣綠的,更是味盎然。
  “大膽狂徒,竟然敢對寨主不敬!”小豆子對著云中翔猛然喝道。
  “我只是在猜測一件未知的事情罷了,干嘛這么凶?”云中翔一臉無辜的表情回應著小豆子,他說完之后,還不忘調皮的用眼角向古甄發出“求救”的訊號。
  “小豆子,不知者無罪,饒他一命吧!”其實古甄還滿喜歡云中翔那調皮的模樣。
  古甄有意無意的又瞄了段飛一眼,沒想到眼神竟与他撞得正著,于是她便急急的將眼光移開。
  為了掩飾自己心怦怦跳不安的情緒,古甄只好赶緊找話題,“云中翔,你剛才說有一個問題要問我,不是嗎?”
  “喔,你不說我還差點就忘了!”云中翔搔搔后腦勺的說。
  “說吧。”
  “我想請問寨主,我和表哥兩人,跟你既無冤又無仇的,你為什么把我們捉起來?”云中翔說完后,望了望段飛一眼,他相信段飛也該有同樣的疑惑吧!
  段飛可不這么想,現在的他,腦海中的思緒早已是三百六十度的大逆轉了!他神秘兮兮的不點頭、不搖頭更不說話,十足的“酷相”站立在一旁。
  “你問我為什么把你們捉起來?”古甄重复云中翔的問句。
  云中點點頭。
  云中翔那渴望得知答案的表情真的很可愛,可是那個段飛,那個她古甄一見傾心的段飛驀然將嘲諷竊笑的臉收了起來,換了一張酷寒得猶如冰窟里剛取出來的臉,不曉得他在想什么?他的舉止,讓古甄莫名的直感不悅。
  古甄有點遷怒的答道:“我捉你們來,并沒有任何的原因和理由,這只是我的生活習慣罷了!”
  “生活習慣?!”云中翔疑惑的問。
  古甄的語气又忽然轉為輕松愜意,“對!我的生活習慣就是捉好看又耐用的男人回來服侍我!”
  云中翔有點怀疑自己的耳朵,不過,見周遭的男性都沒有其他异常的反應,便只好相信自己的耳朵并沒有听錯,于是便又夸張的喊道:“天啊!天下事無奇不有,竟然有人以捉好看又耐用的男人回來,給她當仆人使喚為生活習慣,這……這有什么道理可言?!”
  段飛顯然是陷入迷戀的沉思中,极度的迷戀讓他忘了“調整”臉部表情。
  表哥的臉猶如甫從冰窟剛送出來一般,神態不太自若喔!看樣子表哥的心情不太好喔?云中翔瞞了眼段飛后,才兀自的想道。
  不過想想也對,誰會在莫名其妙的被擄來當仆人使喚之際,心情還能夠好得起來?情有可原啊!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留在這里給你當仆人使喚?”云中翔一字一句清晰的問。
  “是的,除非……除非你們能夠證明你們除了好看以外,還有其他耐用的特殊才能,這樣,你們就可以不必加入這服侍的行列……”古甄用手指著環繞在她四周又是捧茶水、又是遞毛巾的男囚們。
  “有!我們有耐用的特殊才能……”云中翔急急的說,這時候,就算是瞎掰也硬要掰出個名堂來!
  “好!你說,你們會什么?”古甄一邊問,眼角還不忘瞄段飛一眼。
  段飛仍是依然故我的不出聲,靜觀他們的對話,但,冰窟的酷冷表情悄悄的又收了起來,換了一張感興趣,忍住笑意的臉。
  嗯,他真的好帥喔!“冷、熱”皆帥!古甄“無法克制”的一再盯著他看。
  “我們有很多專長啊……”云中翔開始動腦筋想。
  “譬如什么?”古甄給他一個開頭。
  “我和表哥的專長……就是吃、喝、玩、樂和睡覺,這些專長都很特殊也很耐用啊!”云中翔的表情很認真。
  古甄聞言,吃惊的由她的寨主專用虎皮木雕椅猛然的跌了下來……
  段飛則被云中翔這段爆笑的話語,以及古甄吃惊之后而失去重心,驟然的跌落下地的景象逗得再也忍不住了!
  古甄的活力与活潑,和她的慧黠与聰穎,再再都令他段飛迷戀其中……
  而段飛敞開胸怀的笑,更令古甄不顧女性矜持的直盯著他看,頓時芳心大悅,他的笑容真是她芳心大悅的催化劑……
  半晌后,古甄愉悅的爬口她的寨主專用虎皮木雕椅,然后正色的宣布,“准你們兩人不必加入服侍的行列,小豆子……”
  一小的在。”小豆子連忙的應了聲。
  “把他們兩人送到別苑去住,我准他們和沈致謙享有相同的待遇。”古甄交代著。
  “是!寨主!”小豆子又應了聲。雖然這有點荒謬,但寨主說的,怎能有异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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