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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古意庄山寨的花園別苑里,三個英俊挺拔,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正在侃侃而談,可真應驗了“本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這句話。
  “段兄,見你一身文質彬彬且難得的貴族气韻,怎么會落到在這班綠林大盜的手里?”沈致謙好奇的望著段飛問。
  段飛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么的器宇非凡,甚至有一种難以言喻的貴放王侯气息,隱隱約約的圍繞著他的周身,怎么會變成大漠戈壁山寨中的階下囚,這著實是令人納悶啊!沈致謙狐疑的想。
  “唉!沈兄,所謂敵暗我明,明槍易躲而暗箭難防,聰明的沈見應當龍体會這個中的無奈吧?”段飛一語雙關的帶過。
  話雖如此,但段飛的內心可不這么想,其實他反倒是暗暗慶幸,幸運自己誤打誤撞的闖進月牙泉,又莫名其妙的被擄!
  想到此,那忽男忽女的“寨主”影像,又莫名的溢滿了心房。段飛忍不住地將唇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性情中人的沈致謙,心照不宣的努力擠出一個漂亮又無奈的笑容,“段見所言甚是,我們今天會成為這山寨的階下囚,完全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云中翔仔細地聆听沈致謙的話語后,便感興趣的湊過來問:“沈兄,听你的口音像是南方人士?”
  沈致謙點點頭。
  “沈兄,恕小弟直言,可否請問你一個問題?”好奇是云中翔的特之一。
  “云賢弟請說,若愚兄的我知曉的話,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沈致謙坦然的說。
  云中翔面露興奮的神色說道:“沈兄,我和表哥由遙遠的滇南來到這大漠敦煌,乃是為了印證‘行万里路,胜讀万卷書’的真諦……”
  “行万里路,胜讀万卷書”這句話是剛才段飛表哥向沈致謙“宣稱”的,既然表哥都這么說了,他這個做表弟的就只好順著表哥的意,對外一致宣稱,兩人是為了印證“行万里路,胜讀万卷書”的真諦而結伴出游的!更何況表哥說的話,鐵定有他的道理存在!
  另外,段飛表哥還特別交代叮嚀,說是不可以將自己在大理國真實的身份“亮”出來,否則恐會惹來禍害無窮,究竟會有什么樣的禍害呢?無法揣測!
  不過,出門在外,听表哥的准沒錯!表哥這么的英明,這么的睿智……嗯,繼續剛才的疑問,云中翔在心里暗自思忖道。
  “不曉得沈兄為何會千里迢迢的由民生富庶,治安良好的江南來到這偏遠且黃沙滾滾又危机四伏的大漠之城呢?”這點他云中翔真的是挺好奇。
  沈致謙聞言,并沒有直接且正面的回答,反而是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中。
  “沈見莫非是天生喜歡冒險,所以便‘四處潛伏、四處流竄……’”云中翔見沈致謙有回答,便幫忙回答。
  “云中翔!”段飛喊道。得赶緊阻止他這個表弟無法克制的瘋言瘋語,云中翔再這樣“言語無度”下去,段飛真的很怕大理人的名聲會被他這表弟毀于一旦。
  “表哥,有事嗎?”云中翔很無辜的問。
  “有!有事!請你把你的嘴巴閉上!”段飛很認真且也很嚴肅的說。
  段飛的眼神一旦認真,嚴肅起來,其威力是足以殺死千軍万馬的,為了自身的“安危”著想,看樣子,他云中翔也只好乖乖的安靜了下來。
  “沈兄!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段飛赶緊試著打回場。
  沈致謙搖搖頭,用他一臉“我不介意”的笑容回報。
  段飛又接著說:“我這表弟的個性是寡言木訥的,可是這次在出發旅游前,卻不小心的在自家門口跌了一跤,正巧敲撞到頭部,結果就變成這樣了……”段飛比了個“阿達”的手勢后,又繼續說:“沈兄,很抱歉啊,我這表弟若有失言之處,請別跟他一般見識!”
  沈致謙還來不及回答,云中翔便搶著喊道:“表哥!你干嘛!”云中翔很是責怪的表情望著段飛。
  “我怎么樣?兄長講話,小孩子不要插嘴!”段飛一臉“沒你的事”的表情。
  “什么?!你叫我‘小孩子’?!你只不過是大我一個月罷了,怎么可以稱我為‘小孩子’?還叫我不要插嘴?你叫我不要插嘴,我就得听話不要插嘴啊?開什么玩笑?我偏要!”云中翔几近提狂的叫道。
  “我怎么會開什么玩笑呢?小孩子別鬧了……”段飛似笑非笑的答道。
  看著段飛和云中翔這對寶貝表兄弟特有的對談方式,沈致謙感到興趣盎然,卻也是感触万千,竟不知不覺的歎了口气,“唉!”
  “沈兄?你怎么了?”段飛和云中翔不約而同的,停止了屬于他們表兄弟倆特有的“親密戰爭”,异口同聲的轉頭問沈致謙。
  “唉!段賢見和云賢弟真是好幸福的一對表兄弟!見你們手足情深,愚兄我,好是感慨万千啊!”沈致謙出自肺腑的說。
  “沈兄如果不介意,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表兄弟倆共同為你分憂解勞。”段飛很誠懇的伸出友誼的手。
  “唉!千言万語啊!”沈致謙重重的歎了一口气。
  段飛在甫進別苑,第一眼与沈致謙接触時,便隱約的發覺淡淡的哀愁挂在沈致謙的臉上,而看沈致謙現在不斷長吁与短歎,可見他不但是心事重重,更像是有難言之隱一般。
  沉思了半晌,沈致謙終于開口,娓娓的訴來他的苦衷,“其實,我從遙遠的江南,來到這大漠戈壁的山寨,完全是為了找尋我失散的兄弟……”
  “失散的兄弟?”段飛和云中翔又再度异口同聲的問。
  沈致謙點點頭,便接著道:“我和我的兄弟,在多年前家逢巨變的當口,便流离失散了……”
  聞言,段飛的心情也沉重了起來,“因此,你想把你的兄弟們找回來,手足團圓。”
  沈致謙點點頭。尋回失散多年的手足是他畢生最大的心愿,他愿意傾其所有,更愿意以性命來交換手足團圓,只愿蒼天不要辜負苦心人。
  “是什么樣的巨變會導致你們沈家兄弟离散呢?”云中翔仍不改他好奇的本性。
  沈致謙并沒有口答,只是努力地牽動嘴角,希望擠出一絲笑容,但卻是徒勞功。
  段飛用扇骨敲了一下云中翔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再追問下去。畢竟,每個人都有他內心深處最不愿意揭開的傷痕……
  “沈兄,希望爾后我能有机會助你一臂之力,”段飛很誠懇的表示。
  “我也是。”云中翔不落人后的說。
  “謝謝,謝謝你們!”沈致謙用他帶著愁容的臉誠懇的致謝。
  一對來自大理國的貴族寶貝表兄弟和一位來自江南歷經滄桑的憂郁男子,在鳴沙山中的古意庄山寨萌開了友誼之花,而窗外星辰也跟著閃閃爭輝,綻放著光芒,像是為這三個大男人的友誼喝采。
  在這沁涼如水的鳴沙山林中,這三個大男人度過了最溫馨的一夜,他們還几乎忘工他們是“囚犯”!
  尤其是那個甘心被俘的段飛,簡直是快樂賽神仙……
         ※        ※         ※
  古甄原來是打算打擊全天下的男人,攻擊全天下的男人,指使全天下的男人,讓他們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讓他們像服侍女皇一般的服侍她,供她頤指气使、听她差遣,甚至親吻她的腳丫子……至死方休!
  可是,在遇到沈致謙之后,打算唾棄男人的心境就起了一點點的變化了,這變化,不能算是很“嚴重”……
  但遇到段飛之后,整個情勢就大逆轉了!不但如此,就連她体內偏向女人的因子都隱隱作祟!
  作祟得令古甄整夜都睡不著,巴不得黎明快快來臨。
  而當黎明的第一道曙光透進古甄房間的窗欞時,她便起身來,換上女紅妝,再用蜜粉淡掃她原本清秀的娥盾与白里透紅的臉頰,果然是容光倏發,美得無法用文字來形容了!
  古甄滿意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然后才蹦跳到后花眉的別苑,企圖制造個“偶遇”,讓昨天那個有點酷又不會太酷的酷公子段飛對她產生“惊艷”,如果他能因此而產生“惊艷”的話,那她的招親伎倆就成功一半了!
  嗯,真好!沒想到自己的腦袋瓜竟然這么的聰穎,真是愈來愈佩服自己了!古甄得意的想。
  只顧著佩服自己腦袋瓜的聰穎,古甄卻沒注意到眼前有“目標物”靠近,一個不小心,竟就撞在一起了!
  “哎喲!”古甄大聲地叫了起來,然后不假思索的喊道:“怎么搞的啊?走路都不帶眼睛的啊!”罵得极順的當口,眼睛往“目標物”瞧去……天啊!好极了!果然是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自個儿瞳上的竟然就是那個她古甄想了一整夜的段飛!
  “你?!”段飛的眼球,至少有一分鐘無法轉動,只能停在古甄的身上。
  換上女紅妝后的古甄,果然是美麗得猶如畫中仙一般!令段飛再也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內心的悸動了!他要定她了!不過,在要她之前,他得要先挫挫她的銳气!
  打定主意后,段飛似笑非笑的揚起他那迷人的笑容,欣賞古甄迷人的風韻!
  “哇!”跟在段飛身后的云中翔和沈致謙則是不約而同的發出贊歎的聲音,只不過一個是夸張的叫了出來,一個則是內斂的在心底吶喊、惊歎!
  寨主?!果然她真是個女紅妝!
  這么美麗,這么動人!這簡直是老天爺成功的創作嘛!這真是,此相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几口見!
  云中翔的口水早已流到嘴角,又急急的咽了回去,他准用言語的贊頌來取代口水的泛流,至少這樣形象會比較好!
  “寨主,好听的話你一定常常在听,不過,有一句話我還是要告訴你。”云中翔一臉認真且慎重的表情,讓人不得不跟著認真了起來。
  在場的古甄、段飛,沈致謙全然是一百零一號的表情准備洗耳恭听。
  很好!云中翔滿意的看了看他們才又接著說:“雖然這句話不是什么甜言蜜語,嘔心當有趣的好听話,但卻是我發自內心最真誠的一句話。”
  “什么話?請說。”古甄睜大眼的說。
  古甄最喜歡与淘气的云中翔對話了,和淘气的云仲翔對話,不但可以放松心情,又可以听到一些令人噴飯的話,更可以借此察她心儀的段飛那酷酷的表情,何樂而不為!
  云中翔故意輕咳兩聲,以示慎重的清嗓子后道:“寨主你真是天生麗質難e棄啊!”他的“啊”字還故意拉得极長,以增強語屋詞的贊歎力量。
  沈致謙深有同感的以微笑表示一切。
  而當古甄正愉悅的享受這美妙又真實的贊歎之際,卻冷不防的听見段飛開了金口。
  “有夠狗腿!”
  “什么?”這下換古甄、沈致謙,云中翔傻了眼。
  全体停格半分鐘后,云中翔率先恢复正常,“表哥,你這樣講就不太真實了,我只不過是在陳述一件千真万确的事實而已,你又何必把這個天大的罪名冠在我身上呢?再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誰跟你是同根生啊!段飛原想就這么答道,但他還是把這么“傷感情”的話說出口。
  段飛的沉默讓云中翔有机可乘,“我認為用‘天生麗質難自棄’這句子來形容古寨主的美貌与气韻,簡直是真實而确切!”
  喔?是嗎?段飛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這個字。
  而一旁的古甄簡直快气炸了!她這么的在乎他,而他怎么可以這么不屑的對待她?不過為了保持風度,她极力地隱藏自己近乎臨界點的怒气。
  沒想到,段飛竟又冷不防的說:“所謂天生麗質難自棄就是從生下來的那天起,便离譜的難以丟棄,像她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女人啊,還是少招慧的好!”
  其實段飛是一語雙關,他想挫挫古甄的銳气,更想刺激她,令她注意他,讓他在她心中擁有些許的分量,于是便出此下策。
  “段飛!你……真是太可惡了!太過分了!”古甄的怒气終于引爆了,熱滾滾且沸剩的足以燙傷人的……“段飛!你給我記住!”
  “會!我會永生記住你的!”段飛得意的說。他還求之不得呢。
  “你?!”古甄怒不可抑的不曉得該用什么樣的文字及語言來反駁回去,只好一撇頭,轉身暫時先行离去了……
         ※        ※         ※
  “寨主你怎么了?”小雨滴見古甄一大早便不尋常的換上女紅妝,還刻意的用蜜粉淡掃她那原本就很清秀的臉龐,這些舉動,顯然是非同小可,理當古甄的心情該是很好才對,否則她不會做出這么“盛大又隆重”的裝扮啊!
  可是,事實卻又不盡然!只見寨主現在頭部几乎冒火,七竅几乎生煙,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小雨滴不解地想。
  “寨主?你究竟是怎么了?”小雨滴挨的更近問。
  小雨滴不問還好,她這一問竟惹來了古甄的淚水与鼻涕齊齊落下……
  “寨主?!”小雨滴緊張的問。
  嗚!嗚!嗚!就像是孤舟航行大海,突遇救援一般,古甄拖著小雨滴的衣袖又是拭淚水,又是擤鼻涕的,好不令人同情啊!
  “寨主,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呢?還有,你若再不停止哭泣,我的衣袖就要直接變成抹布了!”
  好吧!古甄想著。她帶著濃厚的哽咽聲,向小雨滴哭訴那個自以為是的段飛,他的惡行惡狀,說到委屈處時,仍不忘用力的哭,用力的拉扯小雨滴的衣袖來擤鼻涕。
  小雨滴用心的听完古甄這段“椎少刺骨又痛心”的告白后,基于山寨忠心不二的信條与教誨,她小雨滴便二話不說的滿是義憤填膺的表情,更是同仇敵愾的咬牙切齒道:“那個死段飛,簡直是茅房里撐竿跳!”
  “什么意思?”古甄拭去眼淚,抬起頭問。
  “過分(糞)!”
  古甄愣了半晌,才弄清楚意思,但隨即又恢复正色的喊道:“對!過分!那個死段飛真的很過分!”
  “那現在該怎么辦?總得想想辦法報一箭之仇啊!”小雨滴發言建議。
  “想辦法報一箭之仇?!”對啊!她怎么都沒想到呢?小雨滴不愧是小雨滴,真是護主心切又机伶!
  “是啊,寨主,難道你就這樣放過那個不可一世又咱以為是的段飛一馬嗎?這樣有辱寨主英明偉大又美麗的形象啊,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嗯,言之有理!她那英明偉大又美麗的形象,可不能因此而毀在段飛手里啊!得要想個辦法來气气他,順便殺殺他的銳气啊!
  古甄閃動她那慧黠的大眼睛,念頭也隨之閃動了起來……
  “小雨滴!叫小豆子把別苑里的沈致謙和云中翎給我找出來……一古甄猛体喊道。
  “寨主你……想要干什么,怎么一下子叫兩個男人出來?”小雨滴吃惊的瞪大雙眼問。
  “你先別管,我自有打算!”古甄湊近梳妝台前,梳理著她那美麗又迷人的秀發与容顏。
  小雨滴見狀,又吞吐吐的說:“寨主……你……你該不會是意圖‘染指’那兩個男人吧?”
  “什么?!”古甄嚇了好大一跳,她整個人差點跌倒而撞破梳妝鏡。
  “寨主,你還好吧?”小雨滴赶忙的扶住她說。
  “謝謝!我很好!如果你不再‘語不惊人死不休’的話,我會更好的!”這是古甄她的肺腑之言。
         ※        ※         ※
  換上男裝后的古甄与淘气的云中翔以及憂郁的沈致謙,三人肩并肩來到敦煌城里最著名的風月場所——吟花閣。
  雖然是相偕而行,但三個人卻有著三种不同的心情!
  古甄是為了要气气段飛,殺殺段飛的銳气,所以才故意找云中翔及沈致謙來做伴,陪她尋花問柳逛妓院。
  而云中翔呢?他是開心有這個机會能夠增廣見聞,更何況有“美女”相陪,就算是做鬼也風流啊!
  但沈致謙卻是抱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心情陪同前往而來的,他不曉得古甄一個女孩子家怎么會有這种特殊的興致与癖好,以逛妓院為樂,這,著實是令人納悶啊!但基于律法有規定,說是大丈夫有保護“幼弱女子”的權利与義務之大前提下,雖說無奈歸無奈,但他還是頗愿意陪同的!
  此時吟花閣里里外外熱鬧滾滾,喧嘩、歡笑、勸酒夾雜著樓上樓下各房間里傳來的女人尖叫聲,讓古甄一干人等大開眼界!
  酒桌上,姑娘們輪流上陣,個個風騷有勁,又是斟酒又是敬酒又是陪酒的,不到十分鐘,又換了一批更有勁,更具騷味的年輕嬌艷姑娘,這再再令他們三人目眩神迷。
  尤其是古甄,更像是土包子進城一般,一間間的房間逛進逛出,老鴇幫她安排前來斟酒、敬酒、陪酒的吟花閻紅牌名妓她也不要,她只想好好地觀察男人們是如何尋花問柳的!
  而古甄的舉止令沈致謙十分的忐忑不安!
  他實在是很害怕古甄會惹出什么樣不可測的意外,尤其是在男人酒酣半醉之際,這不可控制的因素更是令人戰栗,且不可不防啊!
  但古甄卻一點都不以為然,反而猶是如魚得水一般,自由自在的优游其中!
  沈致謙實在很怀疑古甄是否忘了她自個的性別?他想跟著古甄前進,卻被古甄擋了駕!
  “喂!老兄,有花堪折則須折,幸福靠自己去尋找啊!你別老是跟著我,好嗎?”
  被古甄這么一說,沈致謙只好乖乖的又回到座位來!唉!真是令人不得不羡慕啊!云賢弟果然是懂得享受生命,享受人生!
  他又是左擁又是右抱的,女人身上的濃濃胭脂味和甜甜膩膩的笑容圍繞著他,看樣子,云賢弟是早已忘了今夕是何夕了!沈致謙看向云中翔,不禁歎了口气。
  沈致謙望了望他身旁的女孩,實在是長得并不難看,但他卻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是一心一意挂念著古甄的安危!因此才如坐針氈!
  “喂,沈兄,有沒有听過一句話,說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云中翔略微酣醉的擁抱著怀中的女人,但卻是對著沈致謙有感而發的喊道。
  沈致謙不否認的點點頭。
  云中翔又接著說:“從前啊,我只能在文字的世界里自行領略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含意,而現在我則早完全明明白白的体會了,哈!哈!哈!”他話還沒講完,就又被殷勤陪酒的身旁美女再度灌進一杯美酒。
  “哈!哈!哈!”此刻,沈致謙也只能陪著笑了,一切的言語都是多余的了!
  “啊!”
  沈致謙微皺起眉,他的耳朵怎么听到一聲頗為熟悉的叫聲?
  “云賢弟,你可有听見尖叫聲?”沈致謙求證著。
  “沈兄,不是愚弟的我愛說你,在這青樓妓院里,尖叫聲乃是必要且需要的聲音,沈見你又何必奇怪呢?”云中翔一說完,嘴巴又再度被塞進美食。
  唉!差點忘了云賢弟正沉醉于幸福中,他怎么會還有其他心思去注意外面世界的風聲雨聲呢?沈致謙無奈的淡笑。
  “啊!”
  這尖叫聲又從耳畔隱隱的傳來,這下,沈致謙再也坐不住了!
  他一個箭步,走了出去,沿著惊叫聲響傳來處,尋了過去,沒找到确切的尖叫聲音傳來處,卻看見了古甄怒气沖沖的迎面而來。
  “可惡!”古甄邊走邊罵道。
  “怎么了?”沈致謙停下腳步,拉住古甄的手腕問。
  “剛才遇到兩個冒失鬼,撞了人不但不道歉還捉住我,猛盯著我看,像是在認什么似的,莫名其妙!”
  “然后呢?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沈致謙焦急的問。
  “他們敢?!又不是不要命了!”古甄一副大姊頭凶巴巴的表情答道。
  敦厚內斂的沈致謙見古甄這般大剌剌又形勢比人強的凶悍狀,也只能搖頭輕歎。
  “最后呢?”他問。
  “最后他們就被我擺出的架式嚇得落荒而逃了!”這是她古甄個人的看法。
  “那就好。”沈致謙放心的道,但話才一說完,便又隨即半強制的道:“基于安全的考量,我命令你不要再四處亂逛了,我們早點回山寨去吧!”
  他一邊說,一邊拎著古甄的衣領往前走。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啊?到底是誰擄了誰啊?!”古甄雙手亂揮的喊。
  古甄的抗議顯然沒效,因她被沈致謙拎著導致雙腳离地面的划動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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