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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怎么才一轉眼,就不見那兩個哥倆好呢?云中翔和沈致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段飛好是納悶的漫步在古意庄山寨的別苑花園中。
  這座別苑花園有著极為特殊的熱帶沙漠植物,以及許許多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古意庄山寨光是這些奇花异草就可媲美大理國平西王府內,各國使節進貢的名花异草了,看樣子古意庄山寨的生活,不但是輕松愜意,無拘又無束,甚至更甚于顯貴品味的生活!
  段飛相信再過不了多久,他一定會愛上這個地方的,這地方,再再散發著一种愛戀的吸引力,而他正深深的被這种難以言喻的愛戀吸引著呢!
  嗅著這奇花异草的花草香,靜靜的享受這山林的宁靜,是一种平凡的幸福,真希望可以永久住下來,永久的享受這种平凡且唾手可得的幸福!
  “干嘛啦!干嘛神秘兮兮的把人家拉到這里來啦?”
  “你先安靜下來嘛,我有話跟你說……”
  “什么啦,神秘兮兮的!”
  仙人掌叢林的另一端忽然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不是段飛刻意要竊听,而是那兩個人的音量實在是太大了,想要不去仔細听都身不由己呢!
  于是段飛只好停下步伐,將自己的身影藏了起來,繼續听下去。
  “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不用陪寨主出游,那我們就利用時間好好的來培養一下感情好了!”
  男人的聲音!
  那聲音好是熟悉啊,段飛偷偷的由仙人掌叢林縫里瞧去,終于得到答案!
  原來幽會后花園里的男主角,就是古甄身旁的狗頭軍師小豆子,而女主角則是古甄的貼身丫環小雨滴。
  嗯,這兩個人真是“速配”啊!也挺會利用時間的嘛!段飛有趣的再往下听
  “今天為什么不用陪寨主?”小雨滴問。
  “啊!你怎么年紀輕輕的就患了‘記憶衰退症’呢?”小豆子滿是不解的表情。
  “我?!你說我患了‘記憶衰退症’?”小雨滴再次求證的問。
  小豆子點點頭,“是啊,如果你沒罹患‘記憶衰退症’的話,你怎么會問我今天為什么不用陪寨主?”
  小雨滴一頭霧水的表情。
  小豆子見狀,只好答道:“難道你忘了寨主一早就和沈致謙以及云中翔出門游妓院去了?”
  “喔!”小雨滴“喔”了好大一聲后才又道:“對啊,你不講我還真忘了,真是未老先衰,傷腦筋啊!”
  什么?!古甄和沈致謙以及他的表弟云中翔相偕同逛妓院去了!
  怎么會這樣呢?他們怎么可以這么做呢?這分明是重色輕友,有了异性沒人性的作法嘛!難怪……難怪跑得不見人影,段飛相信他自個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可惡”!可惡!可惡……
  此時,小雨滴和小豆子的談話聲音又傳了出來,段飛只好暫時忍住溢滿胸怀的怒气,繼續往下听。
  “你覺得寨主比較喜歡沈致謙還是云中翔?”小雨滴問。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覺得沈致謙和云中翔都很优秀,寨主不論是選擇了其中之一的哪一位,都一定可以獲得幸福的!”
  “嗯。”小雨滴贊同的點點頭。
  古甄啊古甄,你怎么可以跟那兩個有异性而沒人性的家伙共同出游呢?而且還可能在其中選一為夫婿,這……這簡直是糟蹋了她這個美嬌娘嘛!
  段飛又惱,又怒的雙手抱拳,卻若無地方可宣泄!好生懊悔啊!原本只是想挫挫她的銳气,并刺激她,令她注意他段飛,讓他在她心中擁有些許的分量,沒想到,竟產生了反效果,悔不當初啊!
  段飛的醋意已遠飄千万里,几乎可媲美餃子館了!
  就連仙人掌叢林另一端的小雨滴及小豆子都能隱約的嗅到了,那兩個聰明又鬼靈精的小不點儿園的已達成了,便功成身退的偷偷的离開,讓段飛一個人把醋勁繼續燃燒下去。
         ※        ※         ※
  近黃昏時刻,宁靜的古意庄山寨,因寨主一行人的打道回府又熱鬧了起來。
  “表哥!表哥!”云中翔一回到古意庄山寨還未走進后花園的別苑,便“人未到,聲先到一的喊了起來。
  云中翎不叫還好,他這一叫便把段飛才稍稍平息的醋意及怒意又激發了起來,一時間“新仇与舊恨”齊齊涌上心頭!
  于是,段飛用他那張猶如剛從冰天雪地的地方回來的臉,面對著云中翔的來到。
  “表哥!表哥!你在哪里?”云中翔走進了仙人掌叢林旁的涼亭,看見了段飛的身影,才赫然停止腳步及喊叫聲。
  云中翔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的,就像是春天降臨在他身上似的,春風無限得意!而段飛則是儼然不同的神色,像是寒冬飄著雪一般,冷得令人無法有笑意。
  云中翔的春風得意分明是凸顯他段飛的不幸嘛!
  當然啦,剛從妓院回來,剛由軟香怀抱的溫柔鄉回來的幸福人儿,是最溫暖也是最幸福不過了,春天當然在他身上,云中翔當然是渾身散發著春風無限得意!
  “哼!”想到此,段飛不知不覺的就哼了一聲,這哼聲還帶著濃濃的醋意。
  “表哥,你在這里啊,我剛才還以為你不在呢!”云中翔咧著嘴,笑笑的說。
  “我不在這里,那還能在哪里呢?”段飛沒好气的頂回云中翔的問句。
  段飛那充滿火藥味的口气終于讓云中翔感到不對勁了!
  “干嘛那么凶呢?吃炸藥了啊?”云中翔不明所以的搔搔頭。
  “沒有,哪有什么炸藥好吃?”段飛的口气由充滿濃郁的火藥味,轉為冷嘲熱諷,“我是羡慕某些幸福的人,身為俘虜還能夠自在快樂与美女同逛市集同游妓院,徜徉在酒國名花的溫柔鄉里,盡情纏綿,幸福啊!”
  云中翔終于听出端倪來了,原來表哥并沒有吃炸藥而是在吃味,唉!這教他怎么說呢?此刻,似乎只有保持沉默才是保護自己的最佳方式了,于是,他靜了下來。
  “怎么樣,与‘天生麗質難自棄’的美女同游,滋味不錯吧!”此刻的段飛猶如跌入醋缸一般,不但是醋意十足,醋酸味還沾滿了全身,而且并沒有因為云中翔的沉默,而放過他。
  “表哥?!”
  怪了,表哥什么時候染上吃醋的習慣的?才几個時辰不見,怎么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竟然對兄弟用這般尖酸刻薄的言行加以“伺候”?真是今人好生納悶啊!該不會是無法适應山寨的生活吧?會不會是水土不服,所以連帶的整個人的情緒以及气質都變差了呢?云中暗自猜想著。
  “段兄!段兄!”
  云中翔正若無對策應變段飛這驟然轉變的情緒之時,卻看見了沈致謙。
  英明又睿智的沈致謙适時的出現了,這分明是上天派來解救他云中翔的嘛!
  云中翔開心的閃亮著,他那猶如八月十五日月圓時的明亮雙眼,只差沒敞開雙手來迎接這顆舉世無雙、天下第一、世界無敵的救星。
  “沈兄找我家表哥有什么事嗎?”云中翔赶緊借此机會轉移話題。
  “不曉得段兄對于棋弈有沒有興趣,我想找段兄對弈几盤,共同切磋一下棋藝。”沈致謙十分委婉的說。
  云中翔迫不及待的接口:“沈兄找我家表哥對弈啊,那真是找對人了,我家表哥啊,不但是允文允武,對于棋藝啊,更是頗有研究,要說下棋啊,我家表哥不是專家也可堪稱是權威了!”
  段飛睨了一眼口沫橫飛的云中翔,云中翔只好“無辜”的安靜了下來。
  不明所以的沈致謙一臉的興致盎然道:“那太好了,既然如此,不曉得段兄可有雅興,我們來下一盤棋。”
  “你找我跟你一起對弈?”段飛有點不屑的口吻。
  沈致謙顯然沒听出來,仍是興致勃勃的點頭,就連云中翔也跟著點頭附和。
  沒想到段飛卻冷不防的嗤之以鼻道:“你們兩個下棋可能比較适合吧!”
  “表哥,你這就太抬舉我了,難道你不知道我的棋藝只能唬唬老弱婦孺嗎?”云中翔赶緊陪著笑推辭。不過,他也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喔,是……嗎?”段飛故意把“嗎”字拉得极長,然后又用他下午才練成的“冷嘲熱諷”口吻道:“反正你們兩人臭味相投,上妓院結伴同行;想下棋時,更應該得湊在一起才是啊,誰教你們是天生一對嘛!是不是?”
  段飛話說完后,便轉身离去,留下云中翔和沈致謙兩個人莫名所以的互相凝視。
         ※        ※         ※
  古甄一如往昔的坐在她的虎皮木雕椅上,恣意的享受著眾男囚圍繞在她身旁供她差遣,供她使喚,供她噴指气使的樂趣,唉!此情此景,就算是神仙也要羡慕了!
  她自得其樂的又是苹果、又是香蕉的盡往嘴巴塞。但思念卻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心房!
  思念是很奇妙的一种既無聲又無息的念頭,只要稍一有空檔,思念便會亂亂的飄了起來,飄向那她最在乎的人身上。
  前几天,為了挫挫那個不可一世又自以為是,可,卻偏偏又是她最在乎的人的銳气,為了懲罰他段飛藐視她那“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容顏,便賭气的和沈致謙及云中翔相偕共游妓院,故意讓他落單,故意讓他嘗嘗“孤獨”的滋味,免得他老是不可一世的气焰高張。
  坦白講,這是她古甄前往妓院前的心情,但人一到妓院后,卻又不這么想了!
  思緒像是故意与她作對似的,當她一踏進妓院,腦海里想的全都是段飛的身影,他那邪邪的笑容,時而冷酷,時而熱情,讓人難以捉摸卻又傾心的容顏。
  為了掩飾自己無法自主的相思,古甄只好借由閒蕩,穿梭于吟花閣的每個角落,企圖讓自己轉移重心,轉移注意力,但思念仍如影隨形的跟著她。
  唉!真是有點害臊,一個女孩子家怎么可以這么“多情”呢?古甄想著,臉也不由得跟著紅起來了,
  但隨后,她又想:哼!開什么玩笑?哪個少女不怀春啊?這有什么好害臊的?一個正常的人,見到心儀的异性仍不動心的話,才叫做有點問題呢!
  想到此,古甄不由得沾沾自喜自己的身心十分的正常!正常的連臉頰都莫名的潮紅了起來呢!
  “報!”
  小豆子突如其來的這一聲“報”,讓春心蕩漾中的古甄差點又從她的寨主專用虎皮本羅椅上跌了下來。
  “什么事啊?小豆子!”古甄有气無力的問。
  “稟寨主,有好消息!”小豆子气喘吁吁的半伏倒在古甄的跟前。
  “什么好消息?”古甄有點意興闌珊的問。
  現在對她來講,除了段飛對她有意思以外,其他的好消息恐怕再也激不起她心中任何愉悅的情緒了。
  “寨主,剛才弟兄們成功的劫了一票連鏢車……”小豆子喜形于色的報告。
  “喔。”古甄面無表情的回答。
  打家劫舍,劫富濟貧本是古意庄山寨正常的業務活動,成功的劫了一票運鏢車本來就是存掌握中的預定事件,有什么好高興的?古甄懶懶的想。
  “寨主,你的臉色好像不太‘理想’,你是不是不太開心啊?”小豆子的特點除了狗腿以外,更善于察言觀色。
  “沒有,弟兄們盡心盡力的把鏢車劫了回來,我怎么還會不開心呢?”話是說得挺好听的,但古甄卻好像是得了重度傷病一般,整個人有气無力的。
  “寨主,今天劫的鏢車不是普通的鏢車呢!”小豆子又再度的稟告。
  “喔。”古甄緩慢的應了聲。
  “寨主想不想知道今天所劫的鏢車是什么鏢車?”小豆子努力撐起气氛,企圖讓古甄的芳心愉起來。
  “喔。”古甄仍是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怎么又是同樣的答案?他小豆子可是用疑問句問她,而寨主竟仍用相同的單一字匯“喔”回答他,這實在是太精簡了吧!
  無論如何,他小豆子一定要把寨主逗得開心起來,且不達目的,絕不罷休!這是身為寨主身邊紅人的重責大任,“寨主,你還記得忠義鏢局吧?”
  古甄點點頭。心想當然記得!忠義鏢局就是那間“挂羊頭賣狗肉”的鏢局嘛!
  忠義鏢局以其業務之便,与大食帝國互通有無,這种賣國賊,人人得以唾棄之!想到此,古甄整個人的精神終于“振作”了起來,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
  “忠義鏢局怎么樣了?”古甄振奮的問。
  善于察言觀色的小豆子,當然不會錯過這么難能可貴的接話好時机,“寨主,忠義鏢局的鏢車被我們劫到了呢!”
  “什么?!”這簡直是普天同慶,全國同胞該放鞭炮慶的一件好事嘛!”古甄的表情由振奮轉為喜形于色。
  劫忠義鏢局的鏢車這檔事,對古意庄山寨而言,早已不是三天兩天的計划了!上次,因為訊息有誤,所以鏢車沒劫到,但卻意外的劫到了段飛和云中翔那兩個好看又耐用的男人,這可算是一樁可遇不可求的“意外收獲”。
  雖然沒劫到鏢車,但總是得劫些其他有价的東西回來嘛!可見弟兄們相當的用心!不過用心歸用心,劫忠義鏢局鏢車這檔事仍是該努力!劫鏢車尚未成功,弟兄們仍須努力呀!
  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這些天來,弟兄們日夜的打探与埋伏,這次總算成功的劫到了忠義鏢局的鏢車,直在是太好了!大快人心啊!古甄高興的想著。
  小豆子見古甄的心情已被他逗得開心了起來,目的既然已達成,就可再進行另一項目的。
  “恕小的斗膽請問寨主,對于這次小的成功的把忠義鏢局的鏢車劫回,不曉得寨主要賞賜小的些什么?”小豆子整個人几乎是伏跪在地面上,一字一字小心謹慎的說。
  “寨主?!”小豆子輕喚著。老半天了,寨主怎么都沒反應?
  小豆子急急的抬起了頭,才發現古甄早已离開她的寨主寶座了!
  真是的,也不早講。小豆子在心里嘀著。
  但隨即小豆子發現那群原本圍繞在古甄身旁的男囚正帶著嘲諷的笑容望著他呢!
  真是亂沒面子的!
         ※        ※         ※
  古甄心情一好,就想找人“鬼扯淡”一番,當然啦,這些“鬼扯淡”的對象當首推古意庄山寨后花園別苑的那三個好看又耐用的男性。
  這是她古甄為自己走進別苑所找的說詞,其實內心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希望能夠借机看看她心愛帥段飛。
  但古甄心雖想著段飛,嘴巴卻故意喊著那淘气的云中翔的名字,“云中翎!云中翔!”
  古甄中气十足既清脆又響亮的聲音,遠遠的由仙人掌叢林被端,傳到別苑別館中段飛和云中翔住的房間里。
  “誰在叫我啊?”云中翔隱約的听到有人呼喚他的聲音,他一臉納悶的抬起頭,看了表哥一眼。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還有誰?就是那個被你封為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女人啊!”段飛帶著濃濃的醋酸味答道。
  “喔,原來是古寨主啊!”云中翔急急的起了身准向前迎接古甄,但古甄卻已大剌剌的推開了他們房間的門。
  “你們都在啊!”古甄喜形于色,眼神不知不覺的在段飛身上多停了好几分鐘,那間句自然而然的好像就是對著段飛問的。
  既然古甄對著他問,段飛就只好回答:“我們不在這里,還有哪里可以去啊!”
  像是忽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令古甄全身淋得溫答答又陰陰冷冷的,“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她收拾起笑容,沒好气的問。
  段飛愣愣的看著她。
  座抑許久的感情有一触即發的趨勢,但仍是极力的隱藏了起來!隱藏情感,這實在是一件痛苦且難過的事!
  捫心自問,說看見古甄而能不怦然心動,那絕對是騙人的!他一天都得要在不固定的時間里溫習她的容顏好几次,更何恍是与她面對面時,這心情的悸動豈是筆墨所能形容?
  但段飛仍是要极力掩飾自己一触即發的情感,只因為她喊的是云中翔的名字!
  這實在是令他太難過,太傷心了!于是醋勁与不對勁齊齊涌上心頭,口气也就變得冷嘲熱諷了!
  “我是什么意思,英明又偉大的寨主你會不明白?”
  “段飛,我警告你喔,講話別給我拐彎抹角,我听不懂!男子漢大丈夫,有話就給我直講。”古甄用手指指著他的鼻尖。
  “直講就直講,誰怕你!”段飛別過臉,不甘示弱的輕哼了一聲。
  云中翔卻急急的扯著他的衣袖,“表哥,別這樣嘛,人在屋下……”
  云中翔的勸諫并沒有對段飛產生任何效果,只見段飛將衣袖抽了回來,幽幽的補了一句,“你‘斷袖之癖’的毛病怎么又犯了呢?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快點改掉吧!”
  “喔!真是被你打敗了!”云中翔拍額喊道。
  “段飛,你別顧左右而言他,你剛才要說什么?我等著呢!”古甄的母老虎“恰北北”的吃人表情又浮了起來。
  憑良心講,他段飛還滿喜歡看她這种凶巴巴又恰北北的可愛模樣呢!但現在情勢非比尋常,只好暫時先把“愛戀”的眼神偷偷的藏起來。
  古甄那凶巴巴的眼光仍銳利的直盯著段飛看。
  段飛咽了口口水后說:“我說啊,我們身為俘虜的人啊,只能乖乖的待在被囚禁的禁地里,除此之外,還有哪里好去呢?哪像有些人啊,男不男女不女的,也不好好的待在家里,竟然也學著男人上妓院游玩,真是莫名其妙啊!”
  好极了!好一個罵人不帶髒字的段飛!古甄臉色一陣紫,一陣綠的,老半天都不出半個字來。
  “對!我就是愛上妓院,我就是莫名其妙,怎么樣?你管不著!”古甄終于吐出了這几個字。
  這下換段飛詞拙了,老半天,他整個人只能呆愣的無法出何聲音。
  古甄見自己胜了一回合,便乘胜追擊的道:“云中翔,走!”
  “去哪?”云中翔有點害怕的問。
  古甄瞄了段飛一眼,卻是對著云中翔答道:“咱們再上吟花閣尋歡去!”
  “我……”云中翔有點猶豫的又是望了望段飛,又是瞧了瞧古甄,唉!真是左右為難啊!
  上次,与古甄共同出游逛妓院,已惹得表哥不甚愉悅了,他怎么能再令表哥不悅呢?可是,古甄的盛情邀請,他又怎么能推辭呢?而妓院的軟玉溫香實在是令人難以抗拒啊!
  唉!真是左右為難啊!
  究竟是該把道義放兩旁,“色”字擺中間呢?還是該好好的來重視一下兄弟情緣呢?魔鬼与天使在云中翔的心底拉扯了來……
  “云中翔,走了!還杵在這里干嘛?”古甄催促著。
  “我……”云中翔澀澀的半呻吟了起來。
  “你怎么了?”古甄看著他詢問著。
  “我……我肚子好痛啊……”說完之后,云中翔便半閉著眼睛,抱住腹部做掙扎狀。
  “這么會那么剛好呢?什么時候肚子不痛,偏偏要出門時才鬧肚子痛,真是傷腦筋!”古甄喃喃有詞的念道,好是無奈的表情。
  云中翔半閉著眼睛偷瞄了段飛一眼,只見段飛露出似笑非笑又像是邪邪的笑容,才“安心”了下來。幸好他的心意表哥已知道了,否則他云中翔這下真是虧大了!
  而正當云中翔在“慶幸”時,冷不防的竟听見沈致謙的聲音傳了進來……
  “怎么這么熱鬧呢?你們都在這里啊!”果然,聲音一到,人也跟著到!
  云中翔和段飛互相對望了一眼,這表情十分的詭异。
  “沈致謙,你來的正好,云中翔正鬧肚子痛呢,你幫他看一下吧!”古甄自在的拉著沈致謙喊道。
  她這一稀松平常,自然自在的舉動,段飛全然映進眼瞼,他默默的握緊了拳頭,敢怒而不敢言!
  “喔,云賢弟的肚子痛是怎么樣的一個痛法呢?讓我替賢弟把把脈診斷診斷吧!”沈致謙語畢,便走向云中翔身旁,准備為云中翔診斷,卻被段飛使暗功給推了開來。
  段兄?”沈致謙錯愕的看了段飛一眼,他沒想到段飛的手勁竟如此的重,使他差點因此而跌了一跤。
  而段飛卻是一副悠哉游哉的表情,顧左右而言他的說:“云中翔的肚子痛是慣性的症狀,每逢月圓時分,他的肚子痛就會發作,不必太在意,待會儿就好了,……”
  我什么時候有這种怪病?!太离譜了吧?真是亂會掰的,看樣子,只好向表哥俯首稱臣了!此刻的云中翔,只能抱著肚子直搖頭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讓云中翔好好的休息,別打扰他了,”古甄說完,又興致勃勃的拉住沈致謙的手臂,半拖半拉的直推著他往外走,然后故意的扯開嗓門大聲喊道:“走,我們再去吟花閣尋歡去!”
  見古甄和沈致謙的背影漸漸遠离,段飛几近崩潰的差點沒暈倒!
  男人啊,總是被過分的自信害慘了,總認為只要是他想要的,就理所當然的一定會得到,但現在呢?看樣子,恐怕不樂觀了喔!
  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啊!段飛一逕地搖頭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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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凡公益圖書館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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