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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醉悠不在家。
  黑鷹的心狂跳不已。他試圖想使自己平靜,腦海中飄過數個兩人重逢的可能畫他仔細地環顧四周,看來尹松崗將醉悠照顧得很好,這一帶是宗教區,住宅環境高雅,連住戶看起來全都像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紳士淑女。
  愈是發現尹松崗的痴心真情,他愈是害怕,身体忍不住輕顫。因為,他可能因此而成為尹松崗的手下敗將。
  他煩躁地等待著。她會到哪里去了?三個鐘頭過去,她仍不見蹤影。
  “先生,你找誰?”一位剛練完芭蕾舞的女學生經過他身旁時問道。
  “我找住在這幢紅磚別墅的女主人。”他指了指身后的建筑物。
  “一個怀了孕的美麗中國女孩嗎?”她偏著頭間。
  黑鷹點點頭。“你認得她?”
  “她是我的中文會話老師。”
  “你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嗎?”
  “你來的不是時候,她不在家。”她笑了笑,聳聳肩。
  “她今天回來得好象比較晚。”
  “她今天不一定不回來哩!”女孩神秘一笑。
  “什么意思?”他腿起危險的黑眸。
  “葉老師今天到法院公證結婚去了。”
  再也沒有比這更今他震惊的事了。黑鷹跟蹌了一步,心口悶熱,几乎要暈了過去。“她和誰結婚?”
  女孩微皺了眉頭,努力地回想。“也是一位中國人。”
  他几乎已可以确定是尹松崗,他的嘴角抿成危險的線條。她這么快就投入其它男人怀抱?他顧不得禮貌,忘了向女孩道謝,即沉默地离去。
  在葉醉悠的心里,難道不留對他有過任何漣漪嗎?
  就在路口轉彎處,他看到她了。尹松崗挽著她的手,他正和醉悠輕聲細語地不知說了什么笑話,讓醉悠臉紅她笑著。
  猛地,尹松崗抬起頭,先看到他。
  葉醉悠緩慢地抬起頭,酡紅的臉龐倏地剛白。她惊喊出聲,反射性動作的轉身想要离去。
  尹松崗拉住它的手,不讓她逃避,通她面對。
  “真巧,今天我和醉悠大喜,你是特地來為我們祝福的嗎?”尹松崗的話中有黑鷹看著她,一時無法接受葉醉悠隆起成一個小山丘的肚子。
  “你來這里做什么?”葉醉悠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
  “你想偷走我的孩子?”黑鷹看著她。
  “不是偷。”
  “是嗎?”他苦澀的一笑。
  “你說話別咄咄逼人。”尹松崗低吼道。
  “我們的事輪不到你插手。”黑鷹冷笑一聲。
  “我已經是她丈夫了,享有比你更多的權利与義務。”尹松崗未掩怒气地道。
  黑鷹与葉醉悠目光相鎖,好象想把對方望進靈魂深處似的。對葉醉悠而言,他的心思如海底針,根本不是她可以窺探的。
  為什么他會遲至今天才到紐約?或許他們的緣分已盡,葉醉悠心里痛苦地想著,身軀不住地緊繃,恐懼襲上心頭。她覺得黑鷹的眼神里透出一股寒意。
  “跟我走!”就算要奪人之妻,他也在所不惜。他只有一個念頭,她是他的。
  “黑鷹,你別在這里耍流氓!”尹松崗真的生气了。
  黑鷹根本不看他,表情專注地凝視著葉醉悠。
  “跟我走。”黑鷹粗嘎地又道。
  心慌的尹松崗生怕失去葉醉悠,猛然用力拉了她一把,讓她几乎絆倒。
  葉醉悠經過這么一折騰,子宮突然開始收縮,產前的陣痛提早蒞臨。她蒼白的臉沁著汗珠,輕咬下唇,盡可能的忍耐。
  看著她細微的蹙眉,黑鷹感覺到了。“醉悠,你不舒服是嗎?”
  葉醉悠一听黑鷹溫暖的關怀,整個情緒完全瓦解。“我大概快要生寶寶了。”
  黑鷹推開呆立著的尹松崗,攔腰抱起醉悠,叫了車,直奔醫院。
  漫長的二十個小時,葉醉悠承受陣痛的煎熬,終于生下了她和黑鷹的孩子。
  “是個儿子。”護士小姐赶忙報喜。
  擔憂的黑鷹在得知孩子出生后,松了一口气。
  護士奇怪地看著產房外的兩人,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產婦的文天,不過她不會多事地問這問那。
  接下來的日子,葉醉悠几乎將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孩子身上,孩子長得像他的父親,由五官輪廓已可看出,這個孩子長大后,將是個擁有致命吸引力的俊偉男子。
  回到她在紐約的住所,尹松崗替她請了一個中國婦女為她坐月子,經過她細心的照料,使葉醉悠很快便恢复了元气。
  她的心是矛盾的,她恨清楚自己對松崗只有兄妹之情;而對鷹則是熾烈的愛情,可是——她嫁的卻是只有兄妹之情的男人。
  在夜里,她曾往思念黑鷹的時候緊擁孩子,衷心祈求上蒼讓這件事有個圓滿的結果。
  因為她才生完孩子,身子仍虛,所以到目前為止,尹松崗仍然未和她履行夫妻之禮,雖然他的眼神里已透露出明顯的欲望。
  突然,她很怕那一天的來臨,隨著時光一天天的流逝,她益發害怕,想到要和除了鷹之外的男人躺在床上做那件事,她的心情便開始低落。
  她很想拒絕他,但不能。他是她的丈天,有合法的權利。
  她對他已經十分不公乎了,更不能在這件事上逆了他的心意。
  鷹呢?他到哪里去了?
  自那日醫院匆匆見他一面之后,他就像泡沫一樣不見蹤影,她想問松崗,又不敢敢口。
  “孩子要取什么名字?”尹松崗推門而入問。
  “我——”她恨苦惱。
  “你想將這個權利給他的父親是嗎?”尹松崗面無表情地問。
  除了輕輕點頭之外,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尹松崗帶著一顆失望痛苦的心,离開了她。
  她不知道他會到哪里過夜,她也不知道它是否有其它女人。她恨自己,是她自己將一切局面弄得如此棘手、進退兩難的,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她真想一死了之。
  她覺得自己是個不祥的女人,帶給許多人痛苦和心碎,每一個靠近她身邊的人都成了不快樂的人。
  這天早上,葉醉悠家來了一位貴气十足的美女。
  “我好象不認識你。”葉醉悠疑惑地看著她。
  “你不認識我,但應該听過我的名字,我叫江小瓶。”那個自稱江小瓶的女人自顧自的找了張紅木椅坐下,仔細地打量葉醉悠,像是在欣賞一幅畫。
  江小瓶?葉醉悠曾听小柔說過她和黑鷹、小鄉姑姑的故事。她來紐約找她做什么?
  江小瓶看著葉醉悠素淨但美麗絕倫的一張臉,也難怪黑鷹會為她痴迷了,她与葉里鄉真有几分相似,卻又比葉里鄉更清秀、更美麗,也少了葉里鄉的心眼。
  “很羡慕你能替黑鷹生孩子,這是許多女人求之不得的恩寵。”
  “我知道自己很幸運。”葉醉悠道。
  “你清楚我和黑鷹的事嗎?”
  葉醉悠看著她,輕輕搖著頭。
  “黑鷹一直很愛我的,自從葉里鄉出現后,那女人不知用了什么邪術,還是下了什么虫,將他從我身邊奪走,活該她死得這么早,真是老天有眼。”江小瓶嘲諷道。
  “你不該用這些話來褻瀆小鄉姑姑,那是對死者不敬。”她突然知道眼前的江小瓶來者不善。
  “我說的是實話,還有你,一定也是下了什么迷藥才會把黑鷹迷得團團轉。”
  江小瓶指著葉醉悠的鼻子,語气不佳地嚷著。
  “你……請你离開,你這么不友善的態度,我不歡迎你繼續打扰我!”葉醉悠被激怒了,她不擅發怒,但眼前這個來勢洶洶的女人令她十分生气“哼:我會走的,今天我來只是想提醒你,結婚了就要守婦道,忠于你的婚姻、你的男人,別想招蜂引蝶,令人惡心。”
  江小瓶說完便拂袖而去,留下今人反胃的話回蕩在空气中。
  直至午后,葉醉悠的情緒才調适過來。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兩名美國警察造訪。
  “你是尹松崗的妻子嗎?”一名警察問道。
  突然有一股不祥之兆襲上葉醉悠心頭。“是的。”她張大明眸,像是在等待判“你的丈天酒后開車又超速,与對向來車相撞,在送醫途中不治死亡。”
  簡短一句話,交代了一個人的死亡,多么令人痛心啊!
  結婚不到一個月,她成了寡婦。
  她知道,松崗之死与她有關。因為他對她失望才會喝個大醉。蒼天不仁,莫甚于此。
  小孩滿月之日,也是尹松崗出殯之日。
  尹松崗在美國的朋友全來了,從前的尹松崗快樂、開朗、人緣极佳,卻為了她而死于非命。他的朋友里知道真相的,多半怨她,她可以由告別式里几個面孔上的表情看出端倪。
  黑鷹也來了,穿了一襲剪裁無懈可擊、手工一流的黑色西裝。他站在遠處,并未和她刻意打招呼,只是在眼神交會時,冷冷地看著她。
  天空飄著細雨,讓寒冷的天气更加冷凜。
  葬禮結束后,人群漸漸散去。
  黑鷹移動步子靠近她,為她撐傘披衣。“跟我走。”他的下顎緊繃,抓住它的手不讓她离開。
  “不!”她表現出少有的反抗。
  “你真是貴人多志事。你忘了你賣身子我,我對你的身体有使用權嗎?”他要拿回自己的東西。
  在美國的這一個月里,倘煩躁不安,心里難受得几乎崩潰,有好几回,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了自己,想要用野蠻的方式將她奪回。
  現在,尹松崗死了,但并非他所預期的,他原本希望事情能圓滿的結束,但人算不如天算。
  “我的身体?如果你要,你會得到尸体。”她一臉的堅決。
  他听完哈哈大笑。“很好,進步了,懂得以死相逼。”
  “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當然敢,你為了要讓我痛苦,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我沒有。”她否認自己曾那樣做。
  “沒有嗎?你嫁給了尹松崗。”他的手臂用力地將她攬向他。
  葉醉悠的手抱著孩子,無力反抗。她緊咬下唇,如果自己沒有愛上黑鷹該有多“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沒有母親吧?”
  她當然不會,她愛孩子,也愛鷹,但她不會讓鷹知道,她已經失去許多東西了,不能連心也交出去。
  “你有了別人,為什么還要我?”她想起了江小瓶。
  “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女人。”
  “江小瓶。”她不怕他不承認。
  他微愣了一下。“為什么提到她.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在小鄉之前。”他腿著眼,危險的看著她。“別和我玩花樣。”
  “她來找過我,告訴我你們的事,她說你愛她很深,她說……”
  “別听她胡言亂語,我愛過的女人除了小鄉之外,就是……我們走吧,雨愈下愈大了,孩子大小,會著涼的。”他接過孩子,一手抱著他,一手撐傘。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半是——“我對你的愛已超過對你的小鄉姑姑”,但他說不出口。
  愛如玫瑰,刺梗傷人,花朵甜美。
  葉醉悠赤裸地躺著,黑鷹用唇挑逗著她玫瑰色的乳頭,右手則在她的欲望之源揉弄著。他的眼神恍若星辰,嘴邊浮現出灼熱的笑容。
  她躺在他身下任他為所欲為,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有所反應。
  他狂熱的唇、挑逗的手在她身上游移,雖然她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淫蕩的叫出聲,但她逐漸急促的呼吸,以及愈來愈熱的身体都騙不了人,她恨自己的屈服、恨自己總是無法抗拒他。
  他在她的全身洒下蝴蝶般的細吻,傾全力地誘惑她。
  “不要對自己的情欲撒謊。”他咆哮道,他恨她宁愿抽离自己的靈魂,也不愿同他一起飛翔。
  “我沒有什么感覺。”她眼神氤氳,嘴硬地道。
  “是嗎?”他邪邪一笑,將唇移至她女性的核心。
  “啊……你……不要:“她雙手緊抓住被單,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而使胸口
  劇烈起伏。
  他抬起眼,狠心地看著她的掙扎,卻不愿進入她,只是不停地折磨她的意志力。他要她自己開口。
  她再也無法忍受了,眼光迷蒙地看著他,仿佛在無聲的請求。
  “嗯?”黑鷹抬起頭詢問,故意忽視她的需求。
  “求……你……”
  他例開邪惡的笑容,分開她的雙腿,猛然進入她。她一惊,喊叫出聲,几乎是疼痛夾雜著狂喜朝她席卷而來。他深深的進入,在迎合与氫攀之間,黑鷹俊美的額際沁著汗珠,他從來不曾像今夜如此急切過。
  夜色清明,繁星在子夜星空閃爍。
  激情過后,醉悠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沒有移動,也沒有說話。
  “我不會為此向你道歉的。”黑鷹低語,倘不后悔剛剛和她之間狂風暴雨般的結合。
  “如你所言,你買下我,就有權利……你大可像對待……”
  “對待什么?”他轉身側躺,右肘撐著自己,語气不悅地問。
  “像個娼妓。”她剛白了臉。
  “我們一直配合得很好,而且天衣無縫不是嗎?你說過你要為你的小鄉姑姑還債的,怎么,后悔了?”他故意殘忍地逼問。
  “如果你喜歡和一個行尸走肉般的女人上床,我會徹底配合。”她絕望的偏過他狂怒地看著她。“你愛上了尹松崗是嗎?”
  “是的:我喜歡他,他對我好得不得了。”葉醉悠突然失去了控制。因為想要傷害他,所以她這么故意誤導他。
  他用力地抓住她雪白的手臂,“可惜你這輩子休想离開我了,我、買、下、了、你:“
  面對發怒的他,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對上他的目光。“我完全明白。”
  她掙脫它的手肘,坐起身,用床單里住自己,想要离開床,离開他的身邊。
  他的手搭在它的肩上,重新將她推回床上,狂熱地吻她,好象他們剛才并未交歡。黑鷹動作快得令她几乎措手不及,這一次他溫柔地進入她,不若方才的粗魯。
  “你可從美國回來了,哇——好漂亮的娃娃呀!”魏醒柔一見到粉嫩的小嬰儿,立刻興奮得大叫。
  葉醉悠將嬰儿往魏醒柔的怀里送。
  “他叫什么名字?”魏醒柔一邊朝著小嬰儿笑,一邊間。
  “鷹還沒取名字。”
  “黑鷹姓黑,名字還真不好取,總不能叫黑豆、黑龍江或是黑衫軍吧!”什么怪名字全出籠了。
  葉醉悠淡淡一笑。“這就由他父親煩惱去吧!”
  “醉悠,你是不是因為你舅媽的事才不告而別的?”魏醒柔小聲地問。
  葉醉悠身子僵了一下。“你知道了?”
  “是啊:你舅媽都親自找上門了,他豈有不親自接待之理。”
  “然后呢?”葉醉悠閒。
  “當然是付錢了事囉!我本來力主不可姑息養奸,可是黑鷹含在她是你舅媽的份上,給了她一些錢打發她走。”
  “你知道鷹給了多少嗎?”
  魏醒柔伸出一根食指。
  “十万?”葉醉悠著急地說。
  她搖搖頭。“一千万。”
  她欠他更多了,前帳加新帳,她可能得下輩子再賣身給他才能還得清了。
  “舅媽是否有說她會离開台灣?”
  “沒說什么,拿了錢就門人了,后頭還跟了個色迷迷的外國人。”她指的是杰“你回台北后准備再找工作媽?”魏醒柔又問。
  “嗯!我母親曾經說過,儿子有錢不如丈夫有錢;丈夫有錢又不如自己有錢。
  我沒有丈天,所以更得靠自己。”她說得苦澀。
  “黑鷹會照顧你。”
  “他恨我。”
  “他才不限你啊!他愛你。”魏醒柔大聲的為黑鷹抗議辯駁。
  Q回到台北不到一個鐘頭,黑鷹又飛往慕尼黑去了。
  為了要平衡大量失血的荷包,他又接下一樁大買賣,重作馮婦。
  這一次的任務十分危險,也十分棘手。
  有一個國際犯罪集團的頭子,組織了他集團下的部屬,發了瘋似的在北美一帶綁架有錢的富商,勒索高額的贖金,在令年三月間和去年下半年總共干下六票,所得金額初步估計約一千億美金。
  所有打擊國際犯罪的組織全將此案視為頭號重點工作,卯足了全力。
  黑鷹接下這個case,目標是活逮組織首領,代价是五百万美金。
  他很清楚這個任務的复雜性,若要死尸倒也容易些,但活逮可就沒那么容易了。不論再有把握的狙擊手,都不可能拍胸脯保證。
  但他此行只准成功不許失敗。為了醉悠和孩子的往后生活,倘告訴自己,高額酬勞是保障末來生活不虞匱乏的基石。
  “黑鷹。”有個嬌滴滴的聲音,由他后方響起。
  “嬌莉?!”黑鷹轉身,頗為訝异。
  她不由分說便將他拉進一條幽暗的巷子里。
  “別來無恙?”嬌莉的手自然地往黑鷹胸膛愛撫著,唇也貼上它的頸項,感受著他男性的味道。
  “不炒股票了?”他握住她那雙不安分直想往下摸的手。
  “不了!現在我炒樓。”她自信滿滿地道。
  “賺翻了吧!”黑鷹將它的手移開,也推開那黏貼在他身上的唇。
  “當然!我是個賺錢的天才。”ㄡ!她真想念他!
  “你怎么會來慕尼黑?”
  “來買樓投資,你呢?”她的手又不自覺地往他身上鑽,這回干脆往他襯衫里攻擊。
  她輕裎著他的胸部,想挑起他的熱情及欲望,紅艷的唇湊上了它的。
  他對于她的動作并未反抗,她以為他默許了,便將舌頭大膽地伸入他的口中,碰触、挑逗他的唇,抬起一邊修長的美腿在他的腿上磨蹭,并且有意無意的碰触他男性的象征,一只手忙碌的在他胸前來回愛撫,另一只手則拉著他一只手撫上她自習誘人的大腿……他粗魯地拉開它的手,推了她一把。
  嬌莉跟蹌了一下,微皺眉數秒,又換上笑臉。“怎么?性冷感啊?”
  “不是。”
  “我記得你以前總是‘性”致勃勃的。”不然他們也不會勾搭上。
  “你的用字遣詞依然大膽。”有了醉悠之后,他習慣了醉悠東方式的含蓄。
  “你喜歡我的大膽,不是嗎?”
  “我不習慣在大街上讓人看猴戲。”他繼續往前走。
  嬌莉立刻追上他。“不要在大街上,那我們到我那里去,就在隔壁巷子。”
  “不!我還有事。”
  “你忘了我帶給你的快樂了嗎?我的技巧又精進了一些,你可以試試。”
  或許是因為嬌莉有得不到的遺憾,所以對待黑鷹一改昔日她在男人世界中的高傲,放下身段追求他。
  倏地,他停下腳步正視她,正要說些殘忍拒絕的話,卻在瞥見她頸問的紅寶石后,改口問道:“除了炒樓,你還做珠寶生意?”
  “什么?”嬌莉一時意會不過來。
  “你的紅寶石光彩奪目。”
  他記得這顆紅寶石,他要找的人也有這么顆美麗的紅寶石,据說是贖金之一。
  “哦……不是我真的,是朋友送的。”嬌莉摸了摸項鏈。
  “有這么凱的朋友?”
  “嗯:很熱的朋友,交情很好。”她有點避重就輕,她沒料到,連街上都會碰到識貨的人。
  “好友?是入幕之賓吧:“
  嬌莉有一种被拆穿的尷尬。“你真直接。”
  “我一向直接。”
  “吃醋了啊!”她挑眉斜睨著他,眼里全是媚笑。
  “怎么會?”黑鷹看在眼里,心里十分慶幸他的醉悠不是這類型的女人。
  “我喜歡男人為我吃醋,如果你能為我吃醋,我這一生將無遺憾。”她感性十足地道。
  “你還沒告訴我,紅寶石是哪位好友送的。”
  “哦……他叫言姆,是阿根廷人。正确來說是美商阿根廷人,你應該不認識他吧!”
  吉姆,美商阿根廷人。好家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大。
  看來,這個吉姆一定十分沉醉于嬌莉的床上功夫,否則怎會大意地對她吐露真實身分。
  “我不認識他,只是覺得他選珠寶的品味不錯。”
  “他委托我替他炒樓。”
  “看來他是找對人了。”他得好好利用這項有利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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