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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早,琉璃掃完園子,正欲將枯葉拿到后出丟棄,經過后院時不巧遇見多日未見的赫連令野!
  她暗吃一惊,想走小路閃開,卻已不慎被他瞧見了!
  “咦,你不是那個小婢女嗎?去哪儿?”他狀似開心地喊住她。
  她尷尬不已,心亂如麻地說:“少爺……有事嗎?”
  琉璃偷覷了他一眼,納悶今天的少爺似乎不大一樣!
  看樣子他心情不錯,好像把几天前的不愉快給忘了。
  這陣子也不知他去哪儿了,她好几天沒再見過他,她也會好几次偷偷的到他的房外偷看,卻都失望而返。
  她知道自己這么做是不對的,卻又管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腳,真糟!
  “沒事就不能要你陪我聊聊?”赫連令野揚揚眉,眸光閃動,笑意也涌在他薄悒的唇角。
  “可是…”她委實不知該与他聊些什么。如此笑意盎然的他是她沒見過的,外表瀟洒恣意、俊逸不凡,眼眸也不再出現暴戾之气,令人看了心醉神往。“我現在心情正好,別掃我的興。”
  跟著,他便抓起她的心手直往后院的花亭走去,壓住她坐在他對面,“你可知道,我談成了一筆大生意,而這筆生意花了我大半年的時間去爭取。‘”他在她怔忡之際,開口說出令自己興奮的事。
  “恭喜少爺。”
  琉璃詫异他會對她說這些,想了半天只能說出這句話。
  “你別這么生疏嘛!雖然我身為少爺,但你也別忘了我們有過一夜情。”
  他隱隱一笑,看了看天際。
  她心頭一澀,原以為他已經忘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想不到他還記在心底!
  這教她怎能再待下去?天,她的臉都紅了!
  “少爺,你別說了,奴婢該去做事了。”她又羞又窘,難堪得直想逃走。如果這儿有個地洞,她一定會毫不遲豫地鑽進去。
  “咦,怎么說走就走?”
  兩只猿臂突地一展,他將她轉攬在身前,下半身貼緊住她,臉龐帶笑地望著她,有意無意地磨增著她。
  “你不可——”
  她瞠大杏目,現在可是光天化日啊!難道他想…
  “別緊張,你愈緊張臉儿就愈紅,也就愈誘人!”他握住她雙肩,語气帶著濃濃的欲望。
  他离開揚州城好些日子了,連青樓都沒空去逛逛,此刻他体內可是積滿濃濃的欲望亟欲發泄!
  “少爺,你說過不會碰我的。”她反手抓緊身后的柱子,顫抖地說。
  “有嗎?我何時說過這种渾話?”赫連令野吻著她的耳側,沿著她的頸動脈徐徐往下探索,以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貪婪地吞噬她嬌嫩的身軀。
  “你……你……呃——”琉璃屏住气,感覺自己的雙頰逐漸發燙,尤其對注他同樣熾人的眼神,她更是難抑体內的情潮。
  數日的相思競化為一般需索,明知不對卻又抗拒不了。
  “我什么?”
  赫連令野赫然抽開唇,笑看她沉迷在他的魁惑手段中。意亂情迷又結結巴巴的模樣。
  琉璃咽厂下唾液,定了定神道:“上次……上次在安怡園內,你明明說……就算我……就算我……”
  空气霎時沉窒地教人快透不過气來,她呻吟了聲,气餒地想,這种話教她怎么說得出口?
  “就算你什么?”他好整以咽地問,明眼人一瞧便知他是故意逗她。
  “就算我……我脫光衣服你也不會想碰我——”琉璃心一橫,一鼓作气地把硬在喉頭地話全部說出來!
  “可惜我不記得了。”他假裝思索。
  事實上當時她离去后,他即后悔自己口出此言,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婢女,他沒道理對她生气,惱了自己又沒好處!
  就算她和四年前的“杏儿”長相相似又如何?畢竟她不是她,他實在不必將恨意轉嫁給她。
  “少爺,你……你确實說過的。”她局促不安,不知所措。
  “瞧你又開始發抖了?每回你一見到我不是掉淚就是顫抖,好像我是土匪惡魔,真是傷透了我的心啊!”
  赫連令野撫位胸口,露出一股滑稽樣,逗得琉璃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少爺!”對這樣陌生的地她感到有點錯愕,凝睇著他的眼神變得更茫然了。
  “別老喊我少爺、少爺的,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直喊我公子,這些稱呼我都不喜歡。”
  他伸出食指點住她的心嘴,唇畔漾著淺笑,“從今以后喊我令野。”
  “不行的,你本來就是少爺,名字怎么可以亂喊,奴婢不敢。”一絲紅嫣泛上她絕美的容顏上,心中雖有著淺淺的欣喜,但依舊不敢逾矩。
  “臉蛋都紅透了,應該是喜歡這么喊我才是。”他深邃又狂放的眼凝聚了一些不同于以往的情愫。
  琉璃痴望著,先是一窒,繼而否認,“沒這回事,少爺您——”
  “喊我令野。”他深知自己的魅力對一個女人的毀滅性,乘琉璃不備之際立刻封住她的柔唇,含帶命令的話語輕吐在她的菱口中。
  她愕然抽息,一心想逃,卻逃不過他溫柔的束縛!
  “你的唇真甜、真軟。”
  赫連令野丰厚的下唇勾起魅惑十足的角度,迷人且渾厚的嗓音也流轉至兩片唇之間,顛倒了她的心神。
  琉璃因緊張,兩個小拳頭直抵在他胸前,亦能感受到他剛烈的心跳。而他一手探索她臀部完美的曲線,胯下熾燙的勃起在衣外抵触著她。
  “呃——”她脆弱地輕渭了聲,可他卻不放過她。以舌尖嫣動挑逗著她的唇,嘗遍她瑰麗的小嘴。
  “我看這樣好了,咱們就親熱看看,如果我覺得沒趣,以后自然不會再來找你,更不會碰你,你認為如何?”
  她先是愣了下,當弄清楚他的話意后更是焦躁不已,急急解釋道:“不!少爺,你弄錯我的意思了。”
  琉璃倉皇失措,無力感再度浮現。她心底明白,在赫連令野眼中,她只是個毫無羞恥心的女人,所以他才會對她說出這种輕浮的話。
  他撩起她一絡細發至鼻前親吻,隨口問了句,“近來我娘對你還好吧?有沒有再動棍弄杖的?”
  對于他突如其來的問話,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會儿才道:“好……好一些了。”
  “那就好,我娘就是這副怪脾气,你忍一忍就過去了。”
  他仍專注于玩弄她發邊的烏絲,嘴角挂著一抹線笑,“其實她是刀子口豆腐心,并不是那么坏。”
  “我……我懂,老夫人責罵我也是應該的,我不會放在心上的。”琉璃見他直把玩著她的頭發,不知是該走開,還是繼續待下?
  “那就好,但如果你真的撐不住,盡管向我開口,我可以將你調离我娘身邊。”他對著她輕笑。
  跟著,他的手指順著她的發絲往下滑動,緩緩來到她胸前,若有似無地輕輕拂弄她敏感的乳頭。
  “呃——-”她猛地一震,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樣,需不需要我幫你?”赫連令野俊逸臉龐上的邪笑更熾。
  琉漓微啟唇,震惊地杏決道:“不用、不用,老夫人真的待我很好……奴婢也喜歡在她身邊伺候……”
  她愈說愈小聲,因為她發現他的臉愈來愈靠近自己,就要貼上她了!琉璃緊張的立即閉上眼,就這樣過了好久好久…時間仿佛靜止不動了,她才偷偷地睜什眼——忽地,她的秋瞳竟凝入一雙幽遂深瞳底!
  “我娘待你很好?”他頗帶興昧的眼眸勾惑著她。
  由于他的靠近,琉璃鼻間聞到的居然是他那淡淡的男性青草味,因而雙頰一陣配紅。
  她撇開眼,羞澀的回應,“嗯!”
  今日能見到他,她心底雖是歡喜,卻又害怕极了他這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只知他愈是靠近,那純陽別的气息便掠奪著她的感官,就怕再也找不回自己了。
  “我真是好奇,你居然能在我娘身邊待那么久,能不能告訴我你是用什么法子迷惑她的?”他突然掀起她的裙擺,撫揉著她纖細勻稱的大腿。
  琉璃僵住了身子,排著聲說:“沒……沒……”
  “真的沒有嗎?我可不相信。不如這樣,你就將這招用在我身上試試,看我會不會也對你死心塌地,如何?”
  赫連今野粗糙的手指摸索著她柔嫩的大腿內側,徐緩地往上游移,漸進地撩撥她的感官。
  她渾身一酥,竟忘了要抗拒掙扎,只能將整個身軀往后靠向柱子,以撐住她發軟的身子。
  “少爺……”她情不自禁地逸出口。
  “咦,你怎么又忘了,令——野。”
  赫連令野的指尖往她的私處戳弄,大拇指則從褲縫鑽入,找尋那顆藏在兩片嫩肉里的心凸核,邪肆地挑轉著。
  “啊——”琉璃身子緊抽了下,難耐地呻吟。
  “你真的好敏感……”他迷醉在她溫熱的穴口處,极想一探究竟,尤其是她身上自然散發的体香,十分誘人!
  “嗯……”她仰起小腦袋,身子逐漸發熱。
  他突然抓起她一只玉腿環繞在腰際,讓手指能更加狂肆地在她陰核上點火、挑動熱情。
  “不行,這里不可以……”
  她直吸气,小嘴一張一合的,又怕极了有外人侵入這儿,若是被人發現,她當真是待不住了!
  “要我放了你?”他附在她耳畔吹气。
  “是……”她打了個哆嗦,立即點點頭。
  “可以,那你喊我令野,我就放開你。”赫連令野稍稍离開她,嘴畔噙著一抹浪蕩的笑。
  “可……呃”
  發現她的猶豫,他的手指便猛地激進她花唇間,狂肆的抽動起來,一面滿意地注現她瀕臨高潮的表情。
  “怎么,不肯?”一股燥熱突然貫穿他下体,令他的勃起突地仰天高展!
  “好——我喊!令…令野…”意亂情迷的琉璃已承受不了了,她急忙投降道。
  赫連個野隱隱一笑,這才撤回手,雙手環胸地睨著她潮紅如火的小臉,“我這一离開,你是不是覺得很空虛?”
  琉璃連忙抽回腿,怯怯地抓緊衣衫,更害怕他嘴里的淫聲浪語,只顧忙著溜下亭子。
  才沒几步她又听見赫連令野在身后說道:“今晚我會去你房里,可別亂跑啊!乖乖等著我。”
  她神經瞬間抽緊,抿了抿唇就再也待不下去地逃開他的現線。
  赫連令野粗嘎地笑出聲,粗擴的聲音回蕩在她耳際,即便已不見他的人,仍是心有余悸!
  天!她真該死——她怎么可以和赫連少爺在亭子內做出那种事?她只是個婢女,不該忘了自己的身分啊!為何久未見面,一遇上他就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呢?難道今晚對她而言又是一場本知的惊栗?
  琉璃待在屋里,怎么也睡不好,心里直想著,他會來嗎?記得來嗎?
  此刻他會往哪儿呢?是否早忘了會對她說的話?
  她几乎已弄不明白自己的心了,是渴望他來,還是害怕他來?但她唯一清楚的是,她是思念他的,那思緒就像滾滾潮汐,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源源不絕。
  琉璃啊琉璃,你怎么愈來愈不知羞恥了,無名無分地竟還惦念著他、巴望著他,難怪他會這么看不起你了。斜倚窗頭,直到周儿完全升上了天際,星星也對著她笑,三更鼓敲過,她這才徹徹底底斷了念。
  他不會來了,終究是忘了她,也忘了會對她說過的承諾…
  “令野,您好久沒來看洛洛了。”
  欖夢園的花魁洛洛一見是赫連令野來了,立刻謅媚地迎上前。“還記得這件衣裳嗎?是您上回買給我的。”
  她轉了個圈,展露那套半透明衣料下的身段。
  事實上,這件衣裳里還附著一件單衣,但她偏就不穿,好讓自己若隱若現的身子勾引赫連個野的情欲。
  他恣意地躺在長椅上,微勾起唇,眯眼欣賞著,“是不錯,不過你那奶子怎么好像垂了些?
  “啊!”她立刻停止飛轉的動作,掩著胸,隨意找了個借口,“人家那儿脹大了不成嗎?這樣不是更迷人”唉!這分引明是她自找的結果!
  前陣子她与婢女去逛大街,有家藥材行就標榜著有獨門秘方可以回复青春,還可丰胸瘦腰,于是她使命婢女去買了几帖回來。哪知道才用了兩帖,胸部雖大了些,但變得又松又垮,讓她气极了!
  本以為赫連令野多日沒來找她,一瞧見她一定是欲望高漲得不會注意到這些,哪知道她才轉了几圈就被他瞧出來了!
  “你這么說就錯了。”
  赫連令野撇撇嘴,“胸脯大雖是好,但也要渾圓有彈性,就好像……”
  突然,他腦海畫過一個人影,那纖瘦細致的小巧人儿。她的胸宛似蜜桃,丰盈多汁般,想著,他跨下竟有絲反應了!
  “好像什么?”洛洛嘟起小嘴,走向虎形檜木長椅,跪坐在他身旁輕問。
  他斂了神,反射性地將她抓到身前,揚唇輕笑,“就好像兩顆上好蜜桃,柔潤光滑,讓人愛不釋手。”
  赫連令野索性將手伸進她衣內,殘佞地握住她的豪乳,用勁捏緊它。
  “啊——令野……”
  她沒料到他出手竟會如此粗魯,于是低喊了聲,才轉首便瞧見他眼中的幽魁笑意。
  在他心底,風流有理、摧花無罪,女人向來只是男人的玩物,無論是風騷妖燒的洛洛,或是那個老愛掉淚的小婢女,“來,自己褪了褻褲,坐到我身上來。”赫連令野立即把手枕在腦后,微合上眼命令道。
  “干嘛那么性急,人家還沒……”她要的是前戲。
  “還廢話,快——”他可沒興致与她玩什么游戲,滿腦子想的只是亭子里那杏眸半合、菱唇微啟的小臉儿。
  “是”。
  洛洛听話地爬上他的身,迅速解下小褲儿,猛一壓下身子便被他貫穿私處——“啊……”她身子一緊,揉著自己的胸喊起來。
  隨著自己上下起伏的抽動,底下涓流而出的淫水不正是她欲求貪歡的產物?
  “你真騷浪!”
  赫連令野一個起身將她鎖在身下,在她雪白的臂膀上嚼出一個血印子,疼得倩倩低吟了聲。
  “令野——”她酥麻地嚶嚀著。
  他猛地打開她雙腿,以其雄偉之姿徹底進占她体內,在一次又一次的孟浪搗刺中得到釋放!
  洛洛的下体疼得麻木,明白赫連令野的那話儿不同于其他男人,雄霸得連她這身經百戰過的女人都會招架不住!
  但她就是愛他的陽剛、愛他的狂野……
  “令野,你這几天去做生意,可把我冷落了。”事后,她倚在他怀中,极盡撒嬌之能事。
  “哦!少了我,你身邊也不缺其他男人啊!”他無所謂地一笑,反正她本性浪蕩,怎可能有真心?
  這陣子他忙于生意疏忽她,早就听說她已轉移目標勾引西城庄的五少,讓他時常來找她暖床,這种傳聞可不是捕風捉影的!
  有了杏儿的經驗后,他不再對女人動情,對她更是可有可無,只要她听話些,偶爾他還是會來找她解悶。
  洛洛立刻刷白了臉,隨之以媚笑淡化道:“令野,你…你怎么可以亂說呢?人家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別人想碰我還得等著呢!”
  赫連令野冷冷地撇開嘴,“我只是說說而已,瞧你緊張的。”
  “為——”
  被他這么一反擊,洛洛竟尷尬得無言以對,隨即她想起一件事,“听說前一陣子你買了我們這儿的倩倩姑娘回府過夜,真讓我傷心!”
  他眉一揚,撇開嘴,“那只是我几個兄弟的主意。”
  “那么,明天夜里你還會來嗎?”她痴望著他。
  殊不知她這句話突地勾起他的記憶……對了,他今天會在亭子里向那小婢女說過今晚會去找她……天,怎么被洛洛這么一纏就給忘了!
  他倏然起身欲走,卻被洛洛抱住大腿,“令野,你怎么了?要上哪儿去?”
  “我有要事,別煩我!”
  赫連令野踢開她,快速披上外衫离開,气得洛洛噘著嘴猛跳腳!
  回赫連府后,他立刻走向琉璃的房間,毫不遲疑地推門進入,以火摺子捻亮油燈后便走近床畔,瞧著她熟睡的容顏。
  這丫頭似乎也忘了他的話,竟然睡得這么安穩?他輕笑地想。
  他坐在床側正要拉開她身上的被褥,卻惊見她擱在外頭的雙手又紅又腫!她受傷了?
  赫連令野執起她的手仔細瞧。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娘——他的動作惊醒了琉璃。一睜眼見到他時,嚇得她立刻坐起,猛抽回手卻碰疼了傷處。
  “好……好疼……”她咬唇哼了聲。
  “這傷是怎么來了?”他粗蠻地抓住她的皓腕,咄咄逼問。
  “這……這……”她昏昏沉沉的,一時也說不清。
  “是不是我娘打傷你的?”
  “不,不是的。”她倉皇解釋著,“是奴婢自己不好,端湯時不注意燙著了手,和老夫人無關。”
  他這句問話雖不算關心,卻足夠讓她的心騷動起來!
  “是嗎?”他瞅起波黑的眉,似乎不相信她的話。
  此刻的他在油燈的照映不是如此魁偉,高鼻鳳眼,身材挺拔,琉璃竟發現自己又一次的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她一逕著迷于他的風華中,居然忘了回答他的問話。
  “我不相信,你那表情明明是撒謊,我現在就去找娘——”他倏然站起,抖落一身怒意。
  琉璃一惊,立刻下床拉住他,“別去!真的是我的不對,你可別為了我与老夫人起爭執啊!”
  她更不明白了,他不是一向不在乎她嗎?這回的怒气又是從何而來?
  無論為什么,她都不要他們母子為了她而反目。再說,老夫人好不容易對她消除偏見,他這一去豈不又讓她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中?
  赫連令野壓抑住沖動,執起她的小手仔細檢查了下,“還好,除了紅腫外并沒留下嚴重疤痕。”
  他的撫触讓她覺得溫暖,原有的疼痛竟已不再!
  “這都虧了老夫人,她拿了上好的藥膏為我涂抹,所以才不至于太嚴重。”琉璃憨柔地說:“真的,老夫人待我很好,您千万別誤會。”
  “哦?”他仍不太相信。
  母親那种怪脾气已不是一、兩年的事了,怎么可能一夕之間改變了?看來,他還是別將她留在安怡園的好,否則今天是燙傷,明天不曉得又會怎么了?
  “你待會儿把東西整理整理。”他突然說道。
  琉璃臉儿瞬間發白,憂心忡忡地問:“您……您是要赶奴婢离開赫連府嗎?”
  “你誤會了,明天我打算北上前往開封,你就跟著吧!”他率性一笑,笑容里有著難得的溫柔。
  “我……我跟你去?”琉璃掩住惊愕的心呼,難以相信地又問一次。
  “沒錯。你就當跟在我身側服侍我的丫頭,隨我上開封拜訪一位生意上的伙伴。”他唇角輕描,一雙烏瞳精光流燦。
  “可……可奴婢什么都不會,就怕會誤了你的大事。”她是想去,但細想后又覺得不要。
  “沒什么事,該談的生意都已底定,這次納粹是禮貌上的拜訪。”他扶她躺下,重新為她裹好手傷,“明開一早就啟程,你早點地休息。”
  他原是計划在下個月啟程,但他突然心生一种想法,如果把她帶在身邊,是不是會更有趣些?于是他決定將行程提前。
  “但是,老夫人……”
  “我去跟她說,她不會反對的。”
  赫連令野撇唇一笑,狹長的眸子迸射出含帶趣意的幽光,讓琉璃無從拒絕。她只能順從道:“是,我懂。”
  他滿意地點點頭,“既然受了傷就好好休息,希望明天你能好多了。”說著,赫連個野便起身吹煉了油燈,步出房門。
  而琉璃仿似在同一時間看見他眸底閃過的一絲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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