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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繚綾先在客房內洗去一身的塵埃,才到邵厚遠房中會合,屋里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名容貌嬌美的妙齡少女,她叫白薇,是他的小師妹。
  白薇聲音嬌軟動听,“繚綾,你真的好能干,換作是我,恐怕沒那么堅強。”
  “哪里,我只是盡我的本分罷了。”繚綾的口气很是謙虛,“小少爺呢?我想先去看看他。”
  繚綾已經習慣守在嚴顥身邊,總要先确定他無事才安心。
  “顥儿就在隔壁,此刻睡得正熟呢!”邵厚遠招呼她們一同坐下,“繚綾,剛才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他們是那群盜匪的党羽,知道我們沒死,竟想要赶盡殺絕,幸虧有人救了我們,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那人是誰?”邵厚遠問。
  繚綾將所看到的都描述一遍后,他的表情定貨真价實的惊愕。
  “是他!怎么可能?”太令人惊訝了。
  “邵總鏢頭認識那個人?”她口气略帶急切。
  邵厚遠難得嚴肅的說:“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黑修羅。你不是江湖人所以不清楚,現在各大門派無不積极投入殲滅魔教勢力的行列中,而黑修羅是魔教“閻宮”里最厲害的人物,他在教中執掌黑魁堂,可以說是閻皇的左右手,當然成了頭號目標。繚綾,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當作從來沒見過他。”
  “可是他救了我們,我不相信這樣的人能有多坏……”她辯駁的說。
  “你才見過他一次就替他說話了,黑修羅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雖然他對外都戴著面具,不過听說凡是見過他的女人,沒有一個逃得過他特殊的魅力;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可是當他厭倦她們的時候,就一個個將她們殺了,所以跟過他的女人,總是不得善終;繚綾,我不想見到你也成為其中之一。”
  繚綾頓時一顆心又沉又重,難以接受黑衣人是邵厚遠口中的那种人。
  “我二師兄說的沒錯,黑修羅是個只會玩弄女人感情的惡棍,你可不要對他動了心。”白薇也附和的說。
  “我連他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喜歡他!我只是心存感激,畢竟他救了我們一命。”她失笑的說,將情緒隱藏的很好。
  邵厚遠微垂頭,眼中流露出哀傷,“當我們一到洛陽,便從人們口中听見嚴府的噩耗,當時簡直不敢相信嚴大哥和大嫂已經不在人世,直到見過他們的尸首才确定這不是夢。記得八個月前,還与他把酒言歡,想不到那一別即是天人永隔!”
  好一會儿,他抬頭看繚綾,“因為在現場一直沒找到你和顥儿的蹤影,我推測或許你們已經幸運逃出了。”
  繚綾回憶起那晚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
  “若不是少夫人要我帶著小少爺躲在井里面,只怕我們也遭到毒手了。當時逃得匆忙,就不知少爺和少夫人的后事有沒有人料理?”
  “后事你不用煩惱,我已經請人找了塊風水好的墓地將他們厚葬了,要是知道顥儿平安脫險,相信也能瞑目了。”
  她輕拭眼角的淚水,哽咽道:“邵總鏢頭,真是謝謝你,等將小少爺交給顧老爺之后,我會再回洛陽祭拜少爺和少夫人,好讓他們能夠安心。”
  白薇遞了條手絹給她,“人死不能复生,你要節哀順變,現在有我二師兄幫你,相信很快就能赶到京城。”
  “我會護送你們到京城,親手將顥儿交給尚書大人。”他點頭應允。
  繚綾轉憂為喜,“有邵總鏢頭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
  “對了,繚綾,有件事我想問你,那天晚上你們逃出家門之前,嚴大哥或大嫂可有交什么東西給你?”邵厚遠問道。
  “沒有。那晚很慌亂,就算有,也沒時間交給我。”她實話實說。
  邵厚遠沉吟半晌,“是嗎?看來那樣東西八成是落在那群盜匪手上了,這就比較麻煩了。”
  “邵總鏢頭指的是什么東西?”她問。
  “官府清點過家中和店里的東西,一直都沒找到那兩把戰國時代的古劍,不知道你有沒有听他們提起過劍的事?”
  繚綾小嘴微啟,一個念頭閃過腦海,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假裝毫不知情的答:“沒有,我的工作是照顧小少爺,而且少夫人也很少插手店里的事,所以我從來沒听過什么劍的事,怎么了?”
  一縷失望掠過他的眼底,淡淡的說:“發生這种事,任誰也無法過于責怪,只是,嚴大哥向來做生意最重視信譽,而這兩把劍的定銀都已經收下,現在東西失蹤了,不知該如何向買主交代才好。”
  她本來有一股沖動想要告訴他,但想到為了那兩把劍已害死了這么多人,還是讓它們永遠埋在井里,不要再到世上害人了。
  “對不起,這點我幫不上忙。”繚綾歉然的說。
  邵厚遠輕輕一笑,不以為忤。“這怎么能怪你呢?你這陣子大概都沒好好睡過一覺吧?今晚就早點休息,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伙計說。”
  “謝謝,那我先回房了。”她确實累坏了,若不是有意志力當后盾,一路硬撐,恐怕早就在半路上倒下了。
  不過,今晚她真的可以睡個安穩的覺了。
         ※        ※         ※
  這一覺果然睡的又香又沉。
  繚綾發覺自己起晚了。很快的梳洗過后,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探望小少爺,才踏出了房門,便和邵厚遠在廊下相遇。
  “邵總鏢頭早。”
  他關心的問:“早,昨晚睡得好嗎?”
  “很好,昨晚是我這輩子睡過最舒服的一覺了。也許是因為知道有邵總鏢頭在這里,心情比較輕松。”
  邵厚遠目不轉睛的瞅著她,“別再老是叫我邵總鏢頭、邵總鏢頭的,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一聲邵大哥。”
  她一怔,“這不太好吧!”
  “為什么?”他問。
  繚綾臉孔微微發熱,“邵總鏢頭和少爺是結拜兄弟,而繚綾只不過是個下人,怎么有資格這樣稱呼你。”
  “嚴大哥生前可從來沒把你當下人,你何必分得這么清楚?況且交朋友若還有階級之分,又怎會知心呢?你不愿意是不是認為我這人不值得結交?”
  她連連搖頭,“怎么會呢?邵總鏢頭愿意和我做朋友,是我的榮幸才對,只是,繚綾怕高攀不起。”
  “別再說什么高不高攀,只要你愿意當我是朋友,我就非常高興了。”邵厚遠一時忘形的握住她輕顫的手,熾熱的目光緊盯著她乍紅的臉蛋。“好久以前,我就想這么跟你說,可是又怕太過冒失,遲遲不敢行動,現在總算有机會把話說出口了。”
  繚綾困窘的想抽回手,她作夢也沒想到邵厚遠會對她說這些話。
  “邵總鏢頭,你別跟我開這种玩笑了。”她心慌意亂的說。
  邵厚遠握住她另一只手,像恨不得把心掏出來似的。“這不是玩笑,我是認真的,繚綾,這些年來,我心里一直很喜歡你……”
  “別說!邵總鏢頭!”
  他失望的垂下眼瞼,“你還是不愿叫我一聲邵大哥。”
  “我……”
  “繚綾,我不會要求太多,只不過改個稱呼而已,難道真有那么難嗎?”
  “邵……邵大哥。”繚綾艱澀的喚。
  邵厚遠頓時眼神熠熠,承諾道:“沖著你叫我一聲邵大哥,以后就由我來照顧你,你什么都不必煩惱,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苦了。”
  “邵大哥,你……快別這么說。”她稍稍用力,才將手抽了回來,回避他過于熱情的雙眼。
  繚綾一向自認相貌平凡,又從小在嚴家為婢,從來沒想過像邵厚遠這樣英偉卓然、家世顯赫的男子竟會對她有意。不是她自卑,只不過,擎天鏢局總鏢頭的妻子絕對不可能會是像她這樣的孤女,既有自知之明,她當然不會痴心妄想,而另外一個原因——
  她一直希望能再見到那戴著鬼面具的男人,即使他真像邵厚遠所說的那樣,只要再見一面,她就會對他死心了。
  “繚綾,你討厭我嗎?”邵厚遠情急的追問。
  “當然不是,我怎么會討厭邵大哥。”他可是許多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心目中的理想夫婿,只是繚綾無法忘卻自己的清白已經被那個可惡的男人奪走了!一個失貞的女人,是沒有資格追求幸福的。
  他緊迫盯人的問:“既然如此,就沒有理由拒絕我了。繚綾,我一直在等机會向你表白,我……”
  “對不起,邵大哥,我要去看小少爺醒了沒,失陪了。”她略顯慌張的找了個借口,打斷他下面的話,倉皇的逃走了。
  留在原地的邵厚遠,若有所思的覷著她的背影,眸中的熾焰陡然間凝結成冰,然后轉身离去,任誰也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等他們一前一后的离開,白色娉婷的纖影才從轉角處出來。白薇美目含妒的橫睨繚綾离去的方向,原先她是想來邀二師兄一起前去用膳,沒想到老遠就見到他和繚綾在談話。本來這也沒什么,卻沒料到向來對女子謹守于禮的二師兄忽然握住繚綾的手,那副景象就像一道惊雷直劈向她。
  雖然她沒听到他們說了些什么,可是繚綾滿臉通紅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不!
  二師兄絕不會看上一個婢女的!白薇醋意橫生的想。
  二師兄昨日不是才說會給她交代嗎?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薇決定找個時間問明白。
         ※        ※         ※
  “綾姨,你在想什么?”嚴顥稚气的聲音敲醒了她。
  繚綾赶忙繼續手邊的工作,幫他將衣物穿好。“綾姨在想還要多久才能見到小少爺的外公。”
  “等我們見到外公之后,綾姨會跟我住在一起嗎?”雖然是自己的外公,可是他從來沒見過,多少會有些無所适從,身邊若有個熟悉的人,他比較安心。
  她堆起怜愛的笑容,“那是當然了,綾姨不會离開你的。”
  “我也不要綾姨走,我會拜托外公讓你留下來,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了。”他依賴的勾住她的頸項說道。
  繚綾動容的抱住他小小的身体,近來他又瘦了不少,讓人好生心疼。
  “對,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綾姨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過,到時可別嫌我煩喔!”
  “我才不會。”他孩子气的抗議。
  她揉揉他的頭,“走吧!大家都在等著,今天你可以吃得飽飽的,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沒有關系,只不過別撐坏肚子了。”
  “哇!好棒喔!”嚴顥蹦蹦跳跳,恢复過去無憂無慮的模樣。
  當所有人都落坐之后,面對邵厚遠旁若無人的凝望,繚綾還是不太自在,幸好忙著幫小少爺盛飯布菜,減少了些尷尬。
  白薇默默留意著二師兄的眼神,發覺他注視繚綾比注視她來得多,這是從未有過的情形,讓她不得不心生警惕。
  “二師兄,我再幫你盛一碗。”她柔媚的笑說。
  邵厚遠朝她頷首道謝,那寵溺的笑容和平日無异,白薇不由得放心些。或許真是她誤會了,二師兄絕不會舍棄自己而愛上繚綾!對自身的美貌有信心,加上她和師兄兩人又有多年的感情做基礎,豈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破坏得了。
  她絕不是小心眼,只是,情人眼里揉不進一拉沙子,她無法容忍有人介入她和二師兄之間。
  “二師兄,你預計何時上路呢?”赶快將繚綾他們送到京城,就不怕再有人破坏她的好事了。
  “因為臨時有點事要辦,可能需要再等個几天,繚綾,可以嗎?”邵厚遠偏過頭征詢她的意見。
  繚綾心想也不過几天而已,應該不要緊才對,因此沒有反對。
  “二師兄,你要辦什么事?”白薇追問。
  邵厚遠臉上保持著溫和的笑意,“只不過一點私人的事罷了!倒是師妹如果有空的話,就代替我多陪陪繚綾四處逛逛,整天待在屋子里也會悶坏了。”
  “邵大哥,不用麻煩白姑娘了,我可以利用這兩天的時間教小少爺練字,不會感到無聊的。”繚綾赶忙道。
  “顥儿還小,正是貪玩的時候,習字以后有的是机會,不妨帶他一起出去散散心,我想他會很開心的;顥儿,想不想出去玩?”他轉而問向小男孩。
  嚴顥听到可以出去玩?當然比練字好了。
  “想!綾姨,我可不可以出去玩,只要一會儿就好。”他可怜兮兮的說。
  面對那張懇求的小臉,繚綾如何狠得下心說不。
  “就只能玩一下子,不能耽誤功課喔!”
  “好耶!可以出去玩了……”他興高采烈的叫。
  白薇露出可人的笑臉,“二師兄,你叫鏢師陪他們去逛就好,由我陪著你去辦事情好不好?”
  “既然師妹不愿意,我也不勉強你。繚綾,那么我讓一名鏢師跟著你們,不要走太遠了。”他關注的口吻終于讓白薇醋勁大發。
  她很不是滋味的丟了碗筷,徑自奔回房中,再也偽裝不出嫻淑溫婉的模樣。她不要二師兄關心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從小她就期待能嫁給二師兄,她不要別人把他搶走!
  “白姑娘……”繚綾站起來想追過去。
  邵厚遠橫出手臂阻止她,“不用理她,師妹都被師父和我給慣坏了,稍有些不順心,就使大小姐脾气,气一气很快就沒事了。”
  “可是,她可能誤會我們……”她就是擔心會這樣。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在穿廊內對你說的話嗎?沒關系,我相信時間可以證明一切。”他目光炯炯,篤定的說。
  繚綾卻是如坐針氈,“但是白姑娘她對你用情极深……”她不想當橫刀奪愛的第三者。
  “這點我早就看出來了。”他輕歎口气,“只不過我一直把她當親妹妹。唉!都怪我沒早點跟她把話說清楚,才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這事我會解決,你不要覺得虧欠她,這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怎么可能沒關系,她并不想跟白薇爭,卻莫名其妙的卷入這場三角糾葛中。
         ※        ※         ※
  燭光熒熒。
  白薇生了一整天的悶气。對于感情的不确定,讓她開始坐立難安。
  二師兄愛她嗎?這么多年來,他總是用著溫柔体貼的語气對她說話,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唯恐她累著了或餓著了;如果這不是愛,又該是什么呢?
  白薇相信二師兄是愛她。可是繚綾呢?他也愛她嗎?
  自古男子就算想娶個三妻四妾,誰也沒有置喙的余地,難道二師兄心里是這么打算,要她和其它女人共事一夫?不!說什么她都不愿意。可是,如果是真的呢?@白薇惶恐的忖道。
  “叩!叩!”敲門聲傳來。
  “師妹,你睡了嗎?”是邵厚遠的聲音。
  白薇喜出望外的喃道:“是二師兄,我就知道他不會狠下心不理我。”她沖過去將門打開,朝他綻出一朵最美的笑靨,“二師兄,你回來了。”
  “嗯,听說你晚膳沒吃,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跨進屋內,就著燭火端詳她微紅的眼眶問道。
  她吸了吸鼻子,伏在他肩頭上小聲的抽泣。“我以為……二師兄再也……不關心我,心里好難過……”
  邵厚遠將她軟綿綿的嬌軀納進胸前,“你可是二師兄的寶貝,我怎么會不關心呢?你又在胡思亂想了。別哭,我會心疼的。”
  “二師兄,你喜歡我嗎?”她嬌羞的抬起臉問。
  他無比輕柔的吻了她,“傻師妹,我不是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嗎?是不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楚?”
  這個親吻一下子抹去了白薇心底的疑惑。她可以确定二師兄喜歡的人是她,而且決定娶她為妻。
  “可是……你也喜歡繚綾……不是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邵厚遠緊摟著她,仰首大笑,往她的粉頰啄了一口。
  “原來是為了這個,你誤會了,我只把繚綾當作妹妹,她這么辛苦的帶著我結拜大哥的孩子逃出來,對她多付出一點關心也是應該的,你不應該亂吃醋。”
  “人家怎么知道嘛!二師兄最討厭了。”白薇跺足嬌嗔。
  他的手掌在她玲瓏的嬌軀上游移,滿意她小臉上露出迷亂的神色。“師妹,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幫忙可以嗎?”
  好羞人喔!二師兄怎么可以這樣撫摸她?可是她卻不想拒絕,反正遲早她都是二師兄的人,只要能讓他開心就好。
  “要我幫什么忙?”她任他一件件卸下身上的衣物,嬌軀輕輕的顫抖。
  邵厚遠含住她的耳垂,雙手繼續解衣的動作。
  “你和繚綾都是姑娘家,有些話談起來比較方便,我想要你幫我問出吳王夫差劍和越王勾踐劍的下落,你辦得到嗎?”
  “問出那兩把劍的下落?”她意亂情迷的重复。
  邵厚遠不斷在她耳邊低語,“不錯,你將來就是我的妻子,一定要幫我這個忙,不過,絕對不要讓繚綾發覺,懂嗎?”
  “嗯……我懂了,二師兄……我好熱……”在他激切的愛撫下,她全身發燙,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一絲不挂,忙用雙臂擋住胸前的春光。
  他不停的用吻安撫她的恐懼,“我發誓一定會娶你,如果你不愿意現在把自己給我,我可以忍。”他尊重她的決定。
  白薇深吸口气,二師兄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她不擔心他反悔。
  “我……愿意。”若是獻出自己可以永遠挽住他的心,她絕對愿意。
  他輕柔的將她抱到床上,“師妹,我會一輩子疼惜你的,絕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情意,剛才我要你做的事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唔……”酥胸上韻律般的摩挲使她意識迷离不清,突然,一道強烈的知覺貫穿到她的雙腿間,“二師兄,我怕……”
  “噓,別怕,我在這里。”邵厚遠加把勁的挑逗她的身体,“我的好師妹,把腿張開來……是的,就是這樣……”
  白薇低喘一聲,感覺到有异物侵入她的私處,本能的要合起雙腿。
  “噓,別動,讓二師兄好好愛你……”他讓一根長指滑進她干澀的体內,由慢轉快的抽動,漸漸引導出她的熱情,“來,放輕松的享受它。”
  她茫然無措的呻吟,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在腿間,“唔……二師兄……”
  “我在這里,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凡事都要听我的,知道嗎?”邵厚遠抵著她的額頭說。
  “我以后全听你的話……”她哭喊出聲,只希望赶快解決這股疼痛。
  邵厚遠不著痕跡的揚起邪佞的笑意,從她体內抽回濕潤的指頭。
  “二師兄去把房門落了鎖再回來,乖乖的等我喔!”他首先來到桌案邊吹滅燭火,一下子整個房間都陷入黑暗。
  “二師兄,你快點回來,我怕黑。”白薇抖著聲音說。
  他回頭扔下一句,“我把門關好就回來。”
  邵厚遠將房門半開,就在這時,外頭閃進一個体型与他相仿的男人,兩人錯身交換,此刻在房里的不是邵厚遠,而是個不知名的男人。
  “二師兄,你在哪里?”白薇支起上半身,可以隱約看得出一個人影走到床前,窸窸窣窣的開始脫衣服,接著爬上床……
  那人撥開她的玉腿,試探其中的潮濕度,白薇以為他又要做剛才做的事,直到劇痛從腿間傳來,才駭然的想要推拒。
  “好痛……二師兄,你弄痛我了……”她淌下眼淚的哭叫。
  他并沒有因此停止,抓住她手臂將它們定在她的頭頂,無視她的喊叫聲,粗喘的展開原始的律動。
  屋外……
  原本應該在屋內的邵厚遠竟然偎在一個黑衣的蒙面客身上,听見房里傳出來的叫聲,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師妹絕對想不到此時和她歡愛的男人不是我。其實我也不想這么做,可是,為了安撫她的心,只好使出這招李代桃僵之計。”他像變了個人似的,完全不見男子气概,捻起蓮花指朝男人的胸口戳去。“誰教我只愛男人,不愛女人,這樣一來,她也就不會再動不動使性子,乖乖的任我擺布了。”
  蒙面客用鼻孔哼气,“你确定那叫繚綾的女人知道那兩把劍的下落?”
  “你都搜遍了整個嚴家,還是沒有找到它們,我想一定有什么密室之類的地方,繚綾是嚴碩文夫妻最信賴的人,在嚴家這么多年,一定知道在哪里;再說每次提到劍的事,她的表情就不太對,好象隱瞞了什么,所以只要套出她的話,就不難找到它們,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最好是如此,我可不想白忙一場。”他不以為然的說。
  邵厚遠沒好气的瞟他,“這還不都要怪你,誰教你不先逼問出東西放在哪里,就把他們全殺光了;當初我不愿出手,就是不想砸了擎天鏢局的招牌,沒想到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做事這么魯莽沖動,現在抱怨又有什么用。”
  “好啦!一切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蒙面客好生好气的哄著。
  “往后再犯這种錯誤,我永遠都不會再理你了。”
  蒙面客嘿嘿淫笑,“你這么愛我,才舍不得不理我。”
  “去你的!”邵厚遠啐道。
  “你還是打算娶她?”蒙面客轉了個話題。
  邵厚遠白他一眼,雖然他沒指名道姓,但邵厚遠知道他說誰。“那還用說!為了掩人耳目,妻子是非娶不可,往后有師妹當擋箭牌,我們還是可以常常在一起,沒有人會怀疑。”
  “那孩子呢?”
  “就跟今晚一樣,找個男人播個种不就得了。”邵厚遠都計划好了。
  蒙面客急色鬼似的抱住他的腰,“你覺得沒問題就好。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快回你房間去吧!”
  “別讓人瞧見了,不然我可什么都毀了。”邵厚遠沒好气的拍掉他的毛手。要是讓世人知道擎天鏢局的總鏢頭有斷袖之癖,那不只一世威名掃地,也會受盡天下人恥笑,他可承擔不起這种風險。
  “知道了,你先走。”蒙面客說。
  而他們身后的房里這時響起女子歡愉的呻吟,白薇自始至終都把這個占有她身子的男人當作她心愛的二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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