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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簽下合約之后,緊接著便是為期一個月的職前訓練,讓溫栩及宿燎忙得焦頭爛額,完全沒有一絲絲喘息的空間。
  “如何?”火疆掃了他們兩人一眼。
  “很累。”溫栩抱怨道,“這种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嘛!”一看到另一疊尚未研讀的文件,他頓覺眼前一片黑暗,前途多難啊!
  一旁開啟的電腦還在讀取宿燎所需要的資料。
  宿燎慢條斯理地自電腦螢幕上將目光移向火疆,“你難道不怕我將“秋火”的商業机密高价售出嗎?”畢竟他是為了能見到火狼才留下的。
  火疆扯了扯嘴角,“用人不疑。”若是自己不信任他,也就不會聘請他到“秋火”來了。
  就因為那全然信任的態度和堅定的眼神讓宿燎對他的觀感有了改變,他的确是有過人的恢宏气度,假以時日必定可以開創出一番新局面來。
  宿燎不否認欣賞火疆的气度和能力,卻無法原諒他玩弄火狼的感情。
  不過,就目前的情形而言,宿燎并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思索那件事,畢竟要在一個月內完全了解龐大的“秋火科技集團”的一切營運并非易事,他必須付出全副的心力讓自己早日進入狀況。
  咦!怎么沒瞧見……“狼呢?”
  “有事。”簡單的兩個字就算是回答。
  經過一些時日的相處之后,對于火疆的惜言,他已經領教過了。
  他肯定火疆會是“沉默是金”的最佳代言人。
  “各位早啊!”伴隨著柔和悅耳的嗓音出現的是一抹碩長的身影。
  宿燎和溫栩均抬頭循聲望去。
  一看見那一張和火疆如出一轍的俊臉,宿燎立即呆若木雞,這是怎么一回事?
  相較之下,溫栩受到的震撼不若宿燎那般大,因為他早就察覺出些許怪异之處,只是無法确定而已。
  那一天蓄意激怒燎的人是眼前的這位,而不是火疆。
  那四簇霸道狂猖的紅色紋印即是最好的證明。
  “你……你……”宿燎的目光不停地在神似的兩人之間來回穿梭。
  火夕微微笑地自我介紹,“咱們見過一次面了,我是火夕,排行老四。”
  宿燎驀地醒悟出一項事實----他誤會火疆了,辜負火狼的人是火夕。
  察覺到宿燎目光中的譴責意味,火夕饒富興味的一笑,“狼目前沒有心儀的對象。”
  沒有心儀的對象!?
  “什么意思?”難道火夕和狼不是戀人嗎?
  宿燎心疑著。
  “從頭至尾,我都沒有說過狼和我是戀人。”火夕一派無辜的模樣。
  “但是,你誤導了我。”他沒法對笑容可鞠的火夕生气,“為什么?”
  “只是想測測你會有何反應而已。”火夕倚著門,嘴角微揚,只可惜疆和他并沒有一較高下,顯然自己用的劑量太輕了一些,下次要改進,“歡迎兩位成為“四季盟約組織”的一分子。”
  “謝謝!”宿燎和溫栩异口同聲。
  原來所有的人全被火夕擺了一道!
  “這個見面禮很教人印象深刻。”宿燎苦笑道。
  “不必客气。”火夕微笑答說。
  驀地,火疆手上的精密通訊表“叮叮”地響了起來,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按下收訊鈕,一片极薄的新型液晶体螢幕升了起來,螢幕上出現火狼美麗的容顏。
  “三少,我剛剛出了一個小車禍。”火狼向火疆報告。
  “地點?”火疆不贅言。
  “市立醫院。”
  火疆點點頭,“馬上到。”而后望向火夕。
  “三少……”火狼還來不及多說些什么,立即從液晶体螢幕上消失。
  “我也去。”火夕回應。照情形判斷,狼即使有傷勢也應該沒有大礙才是。
  听到火狼出了車禍的消息,宿燎根本無法專心研讀手中的資料。在火疆和火夕并肩走出辦公室之前,他終于按捺不住的開口了。
  “三少,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去?”
  火疆不置可否地轉進快速電梯內。
  火夕揚起聲音道:“走吧!”
  宿燎快步赶上,恨不能立即飛到火狼的身邊,探視她的情形,因為剛剛火狼她并沒有机會提及她的傷勢。
         ※        ※         ※
  十分鐘后,他們一行三人已置身于病房中了。
  “要不要緊?
  你的腳……”宿燎擔憂的目光瀏覽過火狼的全身,最后停在她那里了厚厚石膏的左腿上。
  “醫生怎么說?”
  除了上了石膏的左腿,火狼的身上仍有一些程度不一的擦傷。不過,全都已經上過藥了。
  “謝謝你的關心,只是一些擦傷而已。”她禮貌性地回應。
  火夕則是含笑地欣賞一切。
  火疆當然也看得出宿燎對火狼的心,不過,下屬的戀情他無意插手干預,讓一切順其自然就好。畢竟,他自己的感情方面也還是一團糟,哪有資格管別人的事!
  宿燎感受到火狼語調中明顯的疏离,倏地沉默了,她是討厭他嗎?
  “狼,當時的情形是如何?”火夕正色道。
  火狼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她的身手相當矯健不輸給男子,而且警覺性十分高,否則,她如何胜任貼身侍衛一職。
  “那時,我已和沃克斯公司的董事長完成簽約的手續,正准備离開,卻在地下停車場,被一輛快速行駛的轎車撞了一下。”火狼回想當時情形。
  “快速行駛?”火夕提出疑問。
  “嗯!”她再确定不過了。
  “有任何線索嗎?”會是蓄意謀殺嗎?
  火夕若有所思地忖道。
  火狼搖搖頭,她并沒有來得及看清車上駕駛的長相五官。
  對方的目標是疆還是狼?“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狼你最好凡事多加小心,此刻你又受了傷行動不便,需要有個人來保護你。”
  “四少,不必了,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差錯,我只是一名秘書而已,誰會要置我于死地呢?
  反倒是必須有人在這段時間內接手我的工作,保護三少的安全才行。
  ”即使是此刻受了傷,她仍不忘職責。
  “這你毋需操心。”火夕淺笑。“只管好好休息養傷,知道嗎?”
  火狼點頭。
  宿燎向火夕毛遂自荐,“四少,就由我來保護狼,你認為如何?”
  “我不需要人保護。”火狼立即反對,而另一個原因是她不想和宿燎獨處。
  “狼,這是必須的,也許對方的目標就是你。
  在一切尚未明朗前,誰都有可能是對方的目標。”火夕的話鋒倏地一轉,“燎,恕我冒昧的問一個問題,你學過任何防身術嗎?”自已是有心要撮合他和狼,不過,現實的安全問題也必須考慮到。
  “柔道、自由搏擊我都略懂一二,狼的安全就由我來負責。”他一定會盡全力的。
  “四少,我……”火狼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火夕柔和的嗓音打斷。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么你就留在這儿守著狼。”火夕故意忽略火狼臉上為難的表情。“疆,你認為這樣安排如何?”火夕轉而征詢火疆的意見。
  火疆同意這個安排。“嗯!狼,好好休養。”
  連三少都同意了,她也只好認命了。
  火夕不著痕跡地朝宿燎丟去一瞥,嘴角徐緩地勾勒出一抹微笑,“疆,咱們先回去吧!”
  “燎,好好照顧狼。”火夕笑著旋身和火疆并肩离開病房。
  很快地,病房內便只剩下宿燎及火狼兩人。
  火狼清了清喉嚨。“其實你不必留下來保護我,這一定只是意外而已。”
  “不論是不是有人要對你不利,我都必須留下來,畢竟你此刻受了傷行動不便,總需要一個人在身邊協助你日常生活的行動吧!”宿燎自有一套說法。
  橫豎他都打定主意要守在她的身邊了。
  火狼無從反駁起,難道是她的拒絕不夠清楚嗎?
  他為什么還要把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
  她突如其來的沉默令宿燎有些操心,“怎么了?
  腳痛嗎?”
  “沒有。”不痛才怪,不過毋需大惊小怪,那是正常的情形。“我沒事。”
  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宿燎認真地道:“感覺不舒服,或者需要什么東西盡管告訴我。”
  在兩道堅定的目光注視下,她只好輕輕點了下頭,“嗯!”
  被人呵護的感覺很好,對她而言也很新奇,但是,她一點也不習慣,而且上了石膏的左腳還不時傳來陣陣的抽痛,除了呆坐在病床上,她什么事也不能做。
  “無聊嗎?”他看出了一些跡象。
  她不得不點頭。
  “我去買些雜志給你解悶。”他起身。
  “麻煩你了。”一想到左腳的傷還需一段時日才會复原,她便覺煩躁,不知該如何打發時間。
  而且,還有宿燎。
         ※        ※         ※
  整個病房內只有敲打電腦鍵盤的聲音持續不斷地響著,偶爾還夾雜翻書的聲音。
  火狼漫不經心地翻閱著手中的雜志,一頁又一頁地翻。
  至于看了些什么消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宿燎坐在一旁,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螢幕上的資料,偶爾他的視線也會拉高,自電腦螢幕的上方偷偷瞟向病床上的火狼。
  這三天來風平浪靜,什么事也沒有發生,几乎令人相信她被撞傷真的只是個意外罷了。
  不過,還是小心些比較妥當。
  四少說過,狼并沒有心儀的對象,這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只是他該怎么做才能打動她的心。
  輕歎了一口气,視線調降回到原先的電腦螢幕上,上頭一大堆的文字和數字卻再也進不了他的腦袋,眼前,腦海里除了火狼,還是火狼。
  她看起來似乎挺悶的。
  宿燎索性關閉手提電腦往一旁的桌上擱著,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嗯!”她抬起頭。
  老實說,三天來宿燎對地無微不至的照顧。
  她真的非常感動也很感激,但是,她早已心如止水,愛情于她是不必要的東西,宿燎最好能夠早些認清這個事實。
  挪開身上的雜志,火狼拿起放置柜子旁的兩只拐杖,夾在腋下撐起身体,一步一步万分艱辛地朝洗手間走過去,等她走到時已是滿身大汗。
  這是她的腿骨折以來第一次自己走到洗手間。之前,宿燎都堅持抱她過去,不肯讓她杵著拐杖行動。
  走過這一遭之后,她才明白凡事替她設想周到的宿燎是多么体貼。
  真是的,就連上個洗手間也這么痛苦。
  火狼打開洗手間的門,又杵著拐杖小心翼翼地走出來,才走了兩三步。
  病房的門隨即被打開來,宿燎推著一張輪椅自外頭走進來。
  一看到杵著拐杖站在房間中央的火狼,他立即丟下輪椅來到她的身邊,把她抱回病床上,“我不應該离開的,明知道你行動不方便……”
  “不關你的事,那輪椅!?”火狼的視線自那張輪椅調至宿燎臉上。
  他是出去替她借輪椅了。
  “我去跟護士借來的,想到外面去走一走嗎?”他一把將輪椅拉了過來。“在病房內待了三天,我想你大概也悶得慌,所以……”
  他的細心体貼和溫柔總是令她感到心頭暖洋洋的,只是……火狼點了點頭。
  宿燎展露笑顏地將火狼抱起,安置在輪椅上,“請問小姐想到哪去?”
  “你……”她回頭看他。
  “我是你的專屬司机。”他朝她眨了眨眼,隨即推著輪椅走出病房。
  室內室外的溫差相當大,一接触到外面冷例的空气,火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一件外套立時披上她的肩膀,不必回頭看,她也知道替自己披上外套的人除了宿燎不作第二人想。
  “謝謝!”
  宿燎繞至她的身前,俯下身和她面對面,“可不可以不要把“謝謝”、“麻煩你了”這一類的話挂在嘴邊?”感覺上太見外了。
  “可是……”他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她怎么可以連謝謝都不說!“好吧!
  我盡量。”火狼調開視線。
  得到滿意的答覆,宿燎又回到火狼的身后推著輪椅慢慢地走著,“你和三少是怎么認識的?又怎么會成為三少的秘書?”
  對于她的事,他的了解太少了。
  怎么認識的……火狼望著來來往往的車子,“我和三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我是三少的貼身侍衛兼任秘書一職。”
  “貼身侍衛!?”他很好奇,以她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如何胜任那個職務?
  “我們自然是接受了許多必須的訓練才能胜任侍衛一職。”她听出他聲音中的疑惑。
  我們!?“除了你以外還有其他人?”
  “四少身邊的火狸,大少身邊的火貓,二少身邊的火蛇和我都有相同的責任。
  ”“你的父母呢?”難道他們不會心疼?
  她肯定為了成為稱職的貼身侍衛吃了不少苦。
  “我是孤儿,被先生和夫人扶養長大。”對于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她相當滿意,而且也很高興能為火家盡一點棉薄之力。
  “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不必放在心上。”
  對于身為孤儿這一個事實,她早已經坦然接受,不再在意了。況且,先生和夫人也都對她很好。
  不經意地一抬頭,宿燎發現前面有一行三人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夫妻和其女儿。
  他隨即走上前去擋在火狼身前,“你們是誰?”
  他必須确保火狼的安全。
  那一個漂亮的小女孩怯怯地探頭道:“娘姊,你的腳一定很痛吧!”
  她一惊,“淚儿小姐,你怎會在這?”
  淚儿小姐!?那他們應該不是敵人了,宿燎仍在思索他們的身分。
  “爹地和媽咪也來了。”她的小手往旁邊一指。
  宿燎退了兩步,讓火狼能看見面前這一對夫婦。
  “先生、夫人,你們怎么來了?”她心中的惊訝無法比喻。
  “疆那個臭小子昨天才告訴我們說你被撞傷了,”沈依漣審視她身上的傷痕,“醫生怎么說?”
  “只是骨折和一些擦傷而已,對不起,讓先生、夫人為我擔心了。”她覺得過意不去,先生利夫人居然特地為了她自紐西蘭赶來。
  沈依漣拍拍火狼的手,囑咐道:“好好養傷,公司的事就讓疆那個臭小子自已負責。”
  原來他們就是三少的父母,換言之,也就是“四季盟約組織”那位神秘的盟主了!
  火群相當有威嚴,“肇事者逮到了嗎?”
  “我……不知道。”她只能實話實說。
  沉吟了半晌,人群又道:“夕不是也在這?”
  若是他們連一個小小的車禍事件都得花上好几天才能解決,那么顯示出他們的能力尚不足以接任總裁之位。
  “是的,四少目前在紐約。”
  “狼,這個年輕人是你的男朋友嗎?”
  沈依漣的目光一直在宿燎的身上打轉。
  “不是的,夫人,他是……”火狼急急忙忙地想解釋清楚。
  “談戀愛是很正常的事,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而且你們兩個看起來挺速配的。”沈依漣話鋒倏地一轉,“你在哪儿高就?”
  “夫人,我是宿燎,即將在“秋火科技集團”內任職,我和狼并非情侶,只是朋友。”他适時作了解釋。
  “是嗎?”沈依漣仍是有些疑慮。
  她總覺得這個叫宿燎的男子看狼的眼神中多了一絲什,是她看錯了嗎?
  “依漣,別亂點鴛鴦譜”火群將老婆摟進中。
  “好嘛!”也許是時候未到吧!沈依漣不得不作罷,可是,她真的覺得宿燎是喜歡狼的。
  “夫人,你是十八年前在當紅時急流涌退的華裔女星沈依漣,對嗎?”他曾經看過她主演的片子,而且印象相當深刻。
  “你……認得我?”沈依漣相當惊喜。
  一開始沒有認出她來,是因為他沒有想到會見到她本人,而且,她看起來仍舊風情万种、气質高雅,歲月完全沒有在她的美麗容顏上留下痕跡。“我看過夫人主演的電影,你看起來一點也沒變,還是一樣年輕漂亮。”宿燎很難相信她竟已是四個少年的母親。
  “真的嗎?”她不敢相信。
  “真的。”宿燎點點頭,不過,他好像發現有而道犀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而那來自火群。
  俗話說:“言多必失。”他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        ※         ※
  “怎么了?你不是在醫院陪著狼嗎?”火夕笑了笑。
  這是他第二次攔住火夕的去路。
  “有件事想請教四少。”既然沒有人肯主動告訴他,那么他只好自個儿來問了。
  “哦!”火夕明知故問地道:“什么事?”
  “關于那件車禍的調查結果。”他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想對火狼不利。
  “是有人想殺狼。”火夕輕描淡寫地開口。“不過,事情已經解決了。”
  “為什么?”誰會想殺狼?“是誰?”
  “那個人你應該不陌生,是珍妮。”珍妮是宿燎的同班同學。
  “她和你一樣誤以為狼是疆的女友,而她也喜歡疆,所以認為只要沒有狼的存在,她就有机會。”火夕把一切都告訴他。
  “真冤枉。”他歎道。
  若非珍妮已得到應有的懲罰,他肯定會讓她好看,誰教她竟然撞傷了狼!
  “的确是。”火夕贊同。“還有想知道的事嗎?”
  “……狼真的沒有喜歡的人?”他遲疑了一會儿才開口問。
  “你認為狼會喜歡誰?”火夕反問。
  “有沒有可能是你?”他挺是認真地問。
  “我?”火夕一愕,隨即綻放出亮眼的笑容,高深莫測地說了一句,“她絕對不會喜歡上我的。”這一點火夕有十足的把握。
  “為什么?”他不明白。
  揚手拍了拍宿燎的肩,火夕扯出一抹意義深遠的笑,“日后你就會明白,去醫院陪狼吧!”而后离去。
  在前往醫院的途中,宿燎一直在思考火夕的話----為什么他那么肯定狼絕對不會喜歡上他?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想吃苹果嗎?”宿燎將思緒拉回。
  火狼搖頭。
  “怎么了?”他關切地詢問。
  “為什么是我?”他對她的好令她有壓力,她不想背負任何人的感情。
  “我自己也不知道,最初是你冷傲的外表吸引了我的目光,讓我想更了解你。
  ”然后,他便再也無法將目光自她的身上移開。
  “你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她不會讓自己有机會愛上人的。
  “我一點也不覺得那是浪費時間。”他的態度溫和卻异常堅定。
  他可以等她愛上他。
  “那就隨你了。”她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若他還是執徙不悟,也只好由他,反正這一生她不會愛上任何男人。
  宿燎露出微笑,“現在我削苹果給你吃。”
  他會等到她愛上他。
  會有那么一天的,他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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