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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沒想到這一等便是六年,那是宿燎万万想不到的。
  “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相敖被口中的咖啡給嗆著了。
  “你還好吧?”宿燎看著他咳紅的臉。
  好不容易才順了气,相敖無法置信地瞅著宿燎,“所以,你就這么愛了狼九年!”
  “是啊!九年了。”果真是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啊!
  仿佛昨日他們都還是四季研究所越級就讀的資优生,一晃眼卻已是六年過去了。相敖仿佛看見怪物似地瞪著宿燎,“像你這等痴情男子真可列為國寶級的稀有珍寶了,我活了二十几年也只見過兩個,一個是你,一個是咱們三少。”
  “這算是稱贊?
  謝謝!”宿燎在桌上攤開的文件上簽下名字。
  “狼她知道嗎?”
  “知道什么?”他又拿起另一份文件。
  “你對她的感情。”相敖想找出原因。
  “知道。”宿燎心平气和的嗓音中听不出一絲一毫怨懟的味道。
  “狼知道!?”就連他這個旁听者都覺得很是感動,身為當事人的狼又怎么能面對燎的痴情而絲毫不為所動?莫非她的心是冰鑄成的!
  相敖很是惊訝。
  “嗯!”宿燎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難道她有喜歡的人?”除了心有所屬,相敖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宿燎放下手中的筆,他突然無心再批閱公文了,因為相敖說中他一直擔憂的一點,“我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有喜歡的人,那么也就是他該讓這段感情有個結束的時候了。
  “世界上的女人恁多,你可以試著接受別的女人。”相敖建議。
  “在我投注了九年的時間和感情之后?”宿燎態度沉穩地反問,他已經無法抽身了。
  事實上,自他遇見火狼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役有正眼瞧過其他女人了。
  相敖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如果她永遠也不會回應你的感情呢?”
  “只要她沒有愛上某個男人,只要她明白我的心意,就這樣直到地老天荒也沒什么不好啊!”對于這樣的關系,他始終都甘之如飴。
  “瘋了,你一定是瘋了。”相敖下了結論。
  宿燎不以為意。“或許吧!”
  沒有人可以持續地、無止盡地、單方面地付出感情,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
  “你難道不恨她?”
  “我愛她。”他說得十分自然。
  “感情必須是雙向的,只有你單方面的付出足無法長久的,你還能這樣不求回報地愛她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等到有一天你累了,無力再去付出的時候,你會恨她的。”這是很簡單的道理,說了這么多,相敖只是希望宿燎能夠看清一切,作出正确的決定。
  “不會有那么一天。”宿燎清晰有力的聲音顯示出他的決心,他也希望不會有那么一天,只是未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
  只是……為什么火狼無法接受燎的愛?
  他們可以是一對人人稱羡的恩愛夫妻,只要狼肯試著踏出那最為困難的第一步,接下來就容易得多了,相敖暗忖。
  宿燎桌上的電話倏地鈴聲大作。
  按下通話鍵,火狼淡然的嗓音回蕩在整個辦公室內,“宿特助,請問你知道相特助去哪儿了嗎?”
  宿特助……多么生疏的稱呼!?“你找敖有事?”他朝坐在對面的相敖投去一瞥。
  “三少正在會議室等他開會,如果你遇見他的話,可否替我轉達?”
  宿燎還來不及回答,相敖已經開口道:“美麗的狼,告訴三少我馬上到。”
  天啊!他怎么會忘了要開會的事呢!
  而且開會報告用的資料就擱在面前的桌子上,他居然視而不見!
  宿燎好笑地看著相敖懊惱的模樣,“快點到會議室報到去吧!”
  認命地抱起桌上一疊的資料,相敖歎了口气,“三少大概准備送我一個小禮物了。”
  “什么東西?”他想不透。
  相敖頭也不回地走出宿燎的辦公室,聲音才悶悶地飄過去,“到衣索比亞的單程頭等艙机票。”
  宿燎先是一征,隨即緩緩地笑了開來,暫時把一切惱人的事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        ※         ※
  “狼姊,為什么你還是這么忙?”連尹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解地看著火狼的十指在電腦鍵盤上忙碌地跳躍著,而后忍不住開口詢問。
  她明明要疆減輕狼的工作量了,為什么……
  “淚儿小姐,你找我有事?”她將手邊的工作完成,把注意力轉至連尹淚身上。
  “狼姊,陪我去買東西,好不好?”
  連尹淚的一雙明眸盈滿祈求。
  “淚儿小姐,現在是上班時間。”火狼不得不讓連尹淚的希望落空,總不能叫自己蹺班陪她去逛街吧!?
  “疆答應放你一天假,狼姊陪我去嘛!”她早知道狼會以公事為由來拒絕,所以,她已經預先征得疆的同意了,她可是有備而來的。
  既然頂頭上司都同意了,火狼也沒有推托的藉口了,“我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謝謝,我就知道狼姊最好了。”連尹淚笑盈盈地上前挽住火狼的手臂。
  “先讓我把桌上的文件收拾一下,再陪你去,好嗎?”火狼偏過臉看她。
  “嗯!”點點頭,連尹淚松開手。
  火狼略微收拾了一下桌上雜七雜八的東西,關閉電腦之后,便偕同連尹淚离開了辦公室。
  十多分鐘后,她們便來到紐約最為著名,遍布精品名店的第五街。
  火狼毫無异議她陪著連尹淚逛過一家又一家的百貨公司,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走不動了才找了家餐廳歇腳。
  “待會儿還想去哪里?”反正,都已經放了一天假,她索性就陪淚儿小姐逛個過癮。
  連尹淚品嘗侍者送上來的蛋糕,一臉的滿足与幸福,“我想想看。”水汪汪的瞳眸中亮起一小簇光芒。
  其實她什么也不缺,逛了一上午也只買了几樣飾品而已。
  火狼微微笑,靠向椅背交疊起修長勻稱的雙腿,享受難得的优閒,感覺上她似乎已經很久不曾如此輕松愜意了。
  當初,他們所有人几乎部被連尹淚跳樓的舉動給嚇坏了,幸好最后有了幸福的結局----三少爺和淚儿小姐結成夫妻,否則后果必定不堪設想。
  “想到沒?”火狼噙著笑問,三少真的是愛慘淚儿小姐了。
  “我去一下化妝室,回來再告訴你。”語畢!
  連尹淚起身离開座位。
  將目光調向窗外,火狼唇畔的笑倏地隱沒。
  已經六年了,燎始終沒有改變心意,他的付出她也都看見了,只是她早在許多年以前就決定舍棄愛情了,但是,為什么她的心會有苦澀的感覺揮之不去。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決定的,不是嗎?
  她不該有那种感覺的,這一生她就只有一個職責----捍衛火家的一切,即使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迷惘在她的臉上失去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精明干練。
  她瞟了腕際的手表一眼,淚儿小姐去化妝室將近十分鐘了,為什么還沒回來?
  該不會……就在她打算起身去一探究竟之際,看見一個不該在這里出現的人----宿燎。
  當下有些明白了,不過,她仍是決定到化妝室走一趟。
  才走投几步便被攔了下來,她抬頭看向宿燎,“為什么攔住我?”
  “你要找淚儿小姐,對嗎?”俊挺高大的宿燎一跨進餐廳便相當引人注目。
  “她已經先回去了。”
  “自己一個人先回去?”顯然這一切是早已經預謀好的了。“她買的東西還留在這,忘了帶走,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淚儿小姐打電話把我叫來的。”連尹淚這么做的動机再明顯不過了,那是在替他們制造獨處的机會。
  “呃……我該回公司去了。”火狼踅回原先的座位拿了連尹淚遺忘的東西。
  “這么急著走?”他仍舊是擋住了她的去路,望著她的目光始終柔和。
  “我下午還有工作。”她沉穩地道。
  “就我所知,三少放了你一天假,是我記錯了嗎?”她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自他的身邊逃离嗎?“或者,是你不小心忘記了?”
  謊言被揭穿,有一絲困窘快速地自火狼的臉上掠過,“是淚儿小姐告訴你的!”
  宿燎沒有回答,逕自道:“用過午餐了嗎?”他替她拉開椅子。
  “我不餓。”她在椅子上落了座。
  “用餐不正常對身体不好,所以你才會不時鬧胃痛。”他坐在她的對面,揚手招來侍者。
  只要是她的事,他都了若指掌。
  他替自己點了餐,也替火狼點了雞肉沙拉,一切都再自然不過了。
  “如果你下午沒事的話,就由我來安排了。”宿燎十指交錯置于下顎。
  “做什么?”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先讓我稍稍賣個關子吧!”宿燎笑得很是無辜。
  他并不是故意要吊她的胃口,只是有些事情提早公開就失去意義了。
  此時,侍者端來以美麗瓷盤盛裝的美味食物。
  火狼不置可否地執起以純銀鑄造的叉子,從容优雅地品嘗宿燎為她點的雞肉沙拉。
  宿燎亦拿起刀叉進食。
  等到他們倆結束用餐時,已是下午兩點。
         ※        ※         ※
  “我們要去哪?”坐進車內,火很淡淡地問了一句,不過,她想他大概不會說。
  “去一個地方。”他好像說了句廢話,說了跟沒說差不多。
  宿燎示意司机開車,火狼也沒再多問。
  打從一開始火狼明确地向他表示過不需要愛情,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之后,她對他的態度始終都是冷淡、有禮,一如六年前。
  說不喪气失望是自欺欺人,不過,自始至終他都不曾考慮過放棄。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火狼身邊不曾出現過男人,呃!
  只除了一個全球最精密的新型机器人----正是出自“秋火科技集團”旗下的“S研究室”取名為阿飛,老是繞著火狼打轉,真教人生气!
  他壓根儿沒想過那個机器人阿飛會成為自己的情敵,早知道會這樣,他就讓研究案夭折,省得惹來恁多的麻煩。
  凝視火狼沒有多余表情的美麗側臉,他突然想知道此刻她的思緒是否有他的存在,即便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絲絲也好。
  “停車。”司机雖然不明所以,不過仍是依言而作。
  火狼則是不解地看著宿燎。
  “想不想下車去散一下步?”宿燎心血來潮地提議,不遠處正是布魯克林大撟上的人行步道區入口。
  火狼轉頭看了一下,尋常時候她經常坐車行經此地,卻沒有時間好好欣賞這里的風景,趁這個時候看看也不錯。“好。”
  布魯克林大撟是由兩個哥德式高塔及五千兩百八十二根鋼索來支撐,撟上的景致十分迷人,由布魯克林往曼哈頓方向步行可以瞧見紐約市全景;
  它代表曼哈頓与布魯克林聯結的美麗象征,也代表著進入新世紀的契机。
  “沒有瞧見阿飛在你身邊打轉的感覺真是太好了。”他有感而發。
  偶爾會有數名慢跑者和他們擦肩而過。
  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發,火狼露出一抹令人為之眼睛一亮的笑容,“宿特助,阿飛只是一個机器人。”
  又是宿特助!“狼,現在并不是上班時間,也不是在公司,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他已經不只一次的和她討論過這個問題了。
  她仿佛想藉著這個生疏、正式的稱呼來清楚畫分兩人之間的關系。
  “即便我們只是朋友,直呼名字是很正常的。”宿燎又道。“或者你認為我們連朋友也算不上。”
  “當然不是。”她立即否認。
  她的回答正合他意,“那么,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嗎?”這一次他不再讓她有逃避的机會。
  “燎,這樣可以嗎?”只是直呼他的名字而已,不代表任何意義,火狼心想。
  “可以,謝謝!”他相當滿意。
  雖然這六年來,他和狼之間的進展始終有如龜速、十分緩慢,但是,至少他明白她并非毫無所覺,這就足夠了,他不想給她太多的壓力。
  “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火狼負著雙手,眺望遠方在陽光的照射下仿佛披上金色外衣的自由女神像,以极淡的語气開口。
  “你問。”他很大方。“若是我永遠也不會愛上你,我們還會是朋友嗎?”
  她只是想知道答案。
  聞言,宿燎征忡了好半晌,才道:
  “為什么這么問?”該不會那是她最后的決定吧!?
  “隨口問問而已,若你不想回答地無妨。”他是三少爺手下的一員大將,她不希望因為她的緣故而令三少爺失去一個得力助手。
  其實地也曾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一思及火狼不會愛上自己,伴隨而來的一無所有的空虛感覺糟透了,他一直不愿去触碰。“只要你沒有愛上別的男人,我就有希望,對吧?”
  她冷然的表情有些動搖,他這人難道不曉得何謂死心嗎?
  宿燎再度開口,態度謹慎,顯然是經過一番思忖衡量了,“當然還會是朋友。
  ”“唔!”她放下了心中的塊一大石。
  當朋友至少見了面還可以噓寒問暖、閒話家常;況且,他也沒有理由怨她,畢竟她一開始便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他自己仍執意要一頭栽進去的。
  只是多年的希望一朝破滅,他恐怕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平复心痛。
  一時之間,他們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就這么迎著風靜靜地站在布魯克林大撟上。
  感覺上像過了一世紀那么久,宿燎才試著打破沉默,“三少打算派誰送阿飛前往莫斯科?何時動身?”當然最好是愈快愈好。
  “一個星期后,敖自愿前往。”相敖再不把握机會好好表現,恐怕就真得到衣索比亞去。
  敖!?宿燎挑起眉梢,她什么時候也改口叫敖的名字了?“我以為你是以相特助來稱呼敖的?”
  “我是,不過,你剛剛不是說過朋友應該互叫名字的嗎?”溫栩和相敖都算得上是多年的朋友了。
  “是沒錯啦!”她還其是會舉一反三啊!
  宿燎說不出反駁的話。
  真是的!讓敖平白無故撿了個便宜。不過,一想到一星期后將會有一段時間看不到礙眼的“情敵”,感覺真的是太棒了。
         ※        ※         ※
  “這是什么地方?”火狼打量這個陌生的宅邸,而后詢問宿燎。
  “我家。”宿燎下了車,繞至另一邊替火狼打開車門,“下車吧!”
  “你帶我來這做什么?”問歸問,她仍舊是低頭跨出車外。
  宅邸內燈火通明,由隱隱約約傳來的談笑聲判斷,面似乎已有不少人在了。
  是在舉行宴會嗎?
  “宿先生,你回來啦!”女佣迎了上來,“客人都已經到齊了。”
  “嗯。”在跨進大廳之際,宿燎向火狼作了說明,“今天是我的生日。”
  “三少,淚儿小姐。”還有溫栩、相敖、阿飛……怎么大家都來,那么只有她不知道了。“你應該早一點讓我知道的,我也好准備禮物。”
  一旁的長形桌上堆放了兩大堆禮物。
  “壽星回來了,生日Party可以開始了。”相敖指示樂團開始演奏。“燎,你要開舞,今天你最大,如果你想邀我跳第一支舞的話,沒關系,盡管給他大聲說出來,我可以下海的。”
  兩個大男人貼身跳華爾滋?謝了,他無福消受,“好意心領。”
  “不然,淚儿小姐陪你跳吧?”今天情形不同嘛!
  雖然淚儿小姐已經嫁作人婦……他倏地察覺到有兩道鋒利如刀的目光射了過來,仿佛想剁了他方能消气。
  不想可知,那兩道目光勢必是來自三少。
  哎哎哎……敖此舉無异又是在自掘墳墓了,宿燎确信。
  火疆沒有開口,僅是冷冷她瞅著相敖。
  相敖尷尬地陪著笑,他的耳際仿佛已經听見衣索比亞的國歌了。
  “狼,我有這個榮幸邀你共舞一曲嗎?”宿燎風度翩翩地提出邀請。
  火狼落落大方地將手搭上,讓宿燎帶領她翩然起舞,彼此的身体靠得极近,鼻端充斥著他身上溶合了淡淡麝香的特有男性气息。
  這是他們第二次靠得這般近,第一次是六年前她受了傷、行動不便,他抱起她。對于他的怀抱,她竟然有股熟悉的感覺,好似那原本就是她該待的地方一般自然。
  不該是這樣的,她不該有這樣子的感覺才對,不可以對宿燎有任何情愫。
  宿燎明顯地感覺到怀中的嬌軀一僵,是因為不習慣他的碰触嗎?
  “疆,你認為他們是不是很登對?”連尹淚望著宿燎和火狼共舞的身影問道。
  “跟我跳舞的時候不准分心。”火疆故意轉了個圈讓她背對宿燎和火狼。
  “而且,宿大哥很愛狼姊的。”她又道。
  “夠了。”
  “你不相信嗎?我說的全是真話,宿……”她奮力地想說明。
  火疆終于忍不住低下頭吻住那一張喋喋不休的櫻桃小口,好半晌才放開她。
  連尹淚的臉漲得通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燎告訴你的?”火疆淡淡地問。
  連尹淚搖搖頭,“是我自己看出來的,宿大哥喜歡狼姊的事實不難看出來。”
  “抬起頭。”他語帶命令。
  連尹淚依言而行。
  “你想做什么?”他直接問。
  “我想撮合他們。”事實上,她已經在采取行動了,雖然還看不到明顯的成效。
  “順其自然。”他不想干涉屬下的感情。
  也許狼對燎并沒有感覺。
  “那狼姊一輩子也不會結婚的。”連尹淚慎重其事的透露。
  一曲終了,火疆拉著連尹淚到沙發上落坐。
  “等我一下。”宿燎松開手低語。
  “呃……”他要做什么?
  火狼不明所以地望著宿燎旋身离去。
  阿飛一臉不情愿地走近火狼,“你也要跟我跳一支舞才行。”其實他是想和她跳第一支舞,但是,誰教他不是壽星,沒有优先權呢!
  “謝謝你的邀請,可是我想休息一下。”她必須設法厘清自己的感覺。
  “這不公平,你只和燎共舞。”阿飛不接受。
  “可是我其的覺得有些累……”
  “難道你喜歡燎?”他不假思索地問。
  “……沒有的事。”火狼遲疑了一下,而后斬釘截鐵地道。
  “那為什么!?”他不死心。
  “真的是覺得有點累了,所以……”此刻她的思緒亂成一團,無從理起。
  宿燎去而复返,手中還拿了個包裝精美的禮物。“請你尊重狼的意愿,她累了。”
  阿飛一瞪眼,“你當然這么說了,你壓根儿就不希望她答應我的邀舞,你更希望我离她遠遠的,對不對?”他當然也知道燎喜歡狼的事。
  “對。”干脆至极的答案。
  溫栩有些啼笑皆非地道:“壽星大人,你忘了要做什么嗎?”原來燎也是會吃醋的。
  經這么一提醒,宿燎便不再理會阿飛,將手中的禮物遞出去,“送你。”
  “送我?”火狼大感意外,沒這种道理吧!?
  壽星居然反過來送她禮物。
  “嗯!”他等著她收下禮物。
  火狼并沒有伸手去接,“你弄錯了吧!
  是我該送你禮物才對,所以我不能收。
  ”她沒有收下那個禮物的理由。
  “你可以的。”
  “為什么送我禮物?”她必須問清楚。
  連尹淚忍不住插口道:“狼姊,那是因為……”話說不到一半便被制止。
  “讓燎自己說吧!”火疆道。
  “嗯!”連尹淚同意。
  拉起火狼的手,宿燎將禮物交到她的手中,一字一句清晰地道:“也祝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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