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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楚楚住的“梯云室”內,升起火爐,火光映射在長發垂披的楚楚臉上,除了凸顯她約五官細致以外,更讓她的肌膚如蜂蜜般滑膩、如羊脂般溫潤。
  “好了,全干了,”在身后為她梳發的迎柏說,但十指仍戀戀不舍的穿梭于她的發間,甚至忍不住低下頭來親吻。“你用了什么東西洗發,香极了。”
  楚楚將頭垂得更低道:“是我自己提煉的香精,熾濤。”
  “嗯?”一手拂起她及腰的長發,雙唇即刻吻上她柔細的發腳。
  她閉上眼睛,發出慵懶的輕歎道:“夜已深沉。”
  “那又如何?”燙熱的親吻已往下蜿蜒到她的肩背。
  “你該——”
  他的雙臂迅速由后環攏過來,右手攬緊她的纖腰,左手則往上點住她的唇。
  “噓,我們早該在五年多前,即擁有彼此,你還舍得赶我走?”
  楚楚沒有再多說什么,立刻含住他的指尖,輕輕吮吻起來。
  “別挑逗我。”迎柏微喘著說。
  “這也是我早五年就想重溫的舊夢,你不喜歡嗎?”
  本來環在她腰間的手,滑上又滑下,似乎難以抉擇該先撫向何方。
  反倒是楚楚往前伏倒的動作,代他決定了前后順序,因為跟著她順勢一倒,迎柏就拉開了她袍服的系帶,往下探去。
  “熾濤!”
  他的手指撫在她小巧飽滿的唇上,已來到耳后的雙唇則一邊舔舐她的耳垂及耳窩,一邊允諾。“這名號是在戰場上得來的,但我真正想用熾濤席卷的,卻只有你,我的若水,水納于濤,理所當然。”
  身下是柔軟的獸皮,背上是迎柏不斷向下烙印的熱吻,剛才沐浴完,單著的那件袍服被退下了,但楚楚絲毫不覺得冷,相反的,他的愛撫、他的親吻、他的雙手、他的雙唇、他結實的胸膛和碩健的雙腿,藉由摩挲及搓揉,旱令她体內血脈憤張,身外炙熱難當。
  楚楚翻轉過來,頓覺胸前空虛,原來迎柏弓起身子,正吻在……。
  “熾濤!”
  “我喜歡在這种時候,被你如此聲聲呼喚。”因為正“忙”著,所以他的聲音低沉含糊,但楚楚還是全听到了。
  她往下插入他發間的手,輕輕按摩著,再极力往下,企圖拉動他的肩膀。
  “別急嘛,寶貝。”但聲音中仍難掩得意及渴望。
  既然如此,楚楚索性給他一個更大的得意說:“誰教你要讓人一等,便是五年。”
  迎柏已往上偎在她雪白的玉峰之前。“究竟是誰讓誰等?你倒會惡人先告狀。”
  由于胸前的蓓蕾被他含入口中,极盡挑逗之能事的吸吮起來,楚楚只得頭往后仰,大口大口的吸气,并喃喃喚著:“熾濤,你這樣……這樣……”
  “再怎么寵愛你,仿佛也彌補不了過往五年的空虛,我的香美人,你說,你要怎么賠償我近兩千個日子以來的相思与奔波?”
  “用……從今夜算起,漫長的一生,還有——”
  她來不及把話說完,因為得到這企盼已久的承諾的迎柏,已經難再按捺滿腔的熱情,終于深深、深深進入了她,感受她的溫熱柔滑,讓她將自己緊緊的納入自身當中,仿佛再也舍不得放開他一樣。
  楚楚覺得額頭上有微熱的雙唇啄吻,身上有溫柔的十指輕撫,而腿間則有—!
  “迎柏,”完全清醒過來的她,忍不住駭叫道:“你……怎么……”
  他擁緊她,霸道的表示:“你睡相撩人,秀色可餐,令我饑渴難當。”
  “什么?”她又好气又好笑,但笑聲很快的就轉為嬌吟:“還怪我呢。”
  “不然你舍得拒絕我嗎?”他將臉理入她披散在枕上的發間。“舍得嗎?唉,你好香,好誘人……”
  抗拒不了他的痴纏,楚楚也只好完全任由他,任由他已不知第几度將她占為己有。
  等到兩人的呼吸都恢复平穩以后,楚楚才佯裝不依的嗔怨道:“熾濤,你知不知道天快亮了?”
  “除了你終于回到我怀中以外,我啥也不知,亦不關心。”
  “熾濤,人家在跟你說真的嘛。”
  “我也沒有對你說謊啊。”
  “天快亮了,你這樣胡鬧,教人待會儿怎么起得了身?”她羞澀的表示。
  “那不正好,”豈料迎柏樂得宣稱:“我本來就沒有讓你离開床炕的打算。”
  “熾濤!”她推了推他。
  “我是說真的,”迎柏正色道:“待天一亮,我就去把小萱抱過來,咱們三人今天就在這梯云室裹,不受干扰,好好享他一整日的天倫之樂,你說好不好?”
  “當然好。”才答應完,楚楚馬上又有新的憂慮。“那我得赶快去把獸皮毯上的衣服什物收收,免得被仆佣見著了笑話。”
  “我們夫妻恩愛,怎么算是笑話?實際上如果一干老仆沒有跟父親他們回敦煌去,這次見我攜伴返家,還不曉得要為我高興成什么樣子呢。”
  “夫妻?你剛剛是說夫妻嗎?”楚楚突然抬起淚光隱隱的雙眸,仰望著他悄聲相詢。
  這下換成迎柏詫异兼緊張了。“怎么?你到現在還不了解我的心?或者你不愿意?”
  從他的表情和言語讀出他心意的楚楚,在欣慰快意的同時,馬上展露她俏皮的一面問道:“我豈會不了解?又能夠不愿意嗎?”
  “不能,”他倒也坦白:“你不能不愿意,因為除了尚欠一個公開的儀式外,你昨晚早已嫁給了我,而且顯然還樂意得很呢。”
  “你在暗示我太過直接嗎?”她難掩受傷的神情問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迎柏大呼冤枉。“我狂喜尚且來不及,如果五年多前,你也有這份主動爭取的勇气就好了。”
  本來稍微拉開的身子,聞言才又依偎回到他的胸前,并嗔道:“誰曉得你不但有個哥哥,和你還是孿生兄弟,一個森迎柏活生生在我面前,与李洁談情說愛,敲定親事,你要我怎么再待下去?”
  “對不起,”迎柏終于坦誠:“都是我的錯,害你受苦了。”
  听他道歉,想起他為相思亦吃盡了苦頭,又不像自己,身旁有個“小迎柏”
  可堪慰藉,楚楚對于這些年來的种种,突然完全釋怀,遂搖了搖頭說:“這一切既不能怪你,也不能算是我的錯,或許冥冥之中,上天對于我們兩人,早做好安排,認為一度的陰錯陽差,可以讓我們更加珍惜彼此,也明白對方的用心吧。”
  “如果不這么想,你以為我此刻還能心平气和嗎?早忍不住指天罵地一番了。”
  “嘿,”楚楚迅速捂住他的嘴道:“如此口無遮攔,也不怕遭天譴。”
  “我向來不信鬼神。”
  “好霸气,”她凝視著他,滿心疼惜,只因大概明白他為何會有如此偏激的心態。“但我就愛你這份霸气,使我甘心臣服,永不言悔。”
  “楚楚!”他擁緊了她,享受著幸褔的余韻。
  半天以后,楚楚才悄聲問道:“迎柏,為何你不愛提及令兄呢?”
  “不是不愛,只是除了友愛彼此以外,我們兄弟倆的個性委實南轅北轍,光看他風流成性,你就曉得,還有他一早便投在劉使君帳下,也是令我深深不以為然的;久而久之,我就養成了不向任何人提及自己有個雙胞胎哥哥的習慣,因為大多數的人一听到這個,所問的第一個問題,必然是:‘那你們像不像?’我們怎么會像呢?我嫌他太過隨和,他還看不慣我的极端呢。”
  “如果當時我不要提早三天過來就好了。”但她彼時實在有不得不盡快找到迎柏的苦衷,而那苦衷,在所有誤會均已解開的此刻,反倒又成為她還想獨享一陣子的秘密了。
  “雖說死者為大,我卻還是忍不住想說我大哥兩句,哪里不好談情說愛,偏要跑到這邊來?”
  “這里不也是他的家?”
  “是父親和姨母的家沒錯,可是當時他自己就已另有別館了呀。”
  楚楚突然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
  “笑你聰明一世、胡涂一時,從他當時的話意听來,分明是曾另結新歡,卻發現還是你們所有表弟妹的乳娘孤女最好,所以才會赶回來找她的,怎么可能反而帶她到別館去。”
  “說的也是,”迎柏恍然大悟。“當時別館內,說不定……”
  “還有別的女人在呢。”楚楚笑道:“這一點,我可比李洁幸運,幸好你在這方面完全不像你大哥。”
  “但他成親以后,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從來沒有違背過諾言,是個最忠實的丈夫,也幸而如此,不然別說是我所有的表弟妹會難以原諒欺負他們乳娘遺孤的他了,頭一個不會放過他的,便是我這個親弟弟。”
  楚楚當然知道他又想到自己的父親了,雖然她覺得他生母的体諒不無道理,可是想勸解他,卻也非一時半刻便能見功的事,干脆改個話題問道:“熾濤,為什么你大哥只改姓,你卻連名字都換了?該不會連名字中,有一字跟他相同,都覺得難以忍受吧?”
  “怎么會?只不過‘伯梧’、‘仲梧’,一說出去,人家馬上就會知道我們是兄弟,那不和我的心意相違背,所以我干脆藉換姓的机會,連名字都一并換掉,換了一個和妹妹差不多的名字?”
  “妹妹?”這還是楚楚首度听聞的消息。“你說的是表妹們嗎?”
  “不是,得到平反以后,我母親曾再生下一女,而這個妹妹,因是生父掌上唯一明珠的關系,所以一直都留在牠的身邊,為此,我母親不知又暗自流下多少思女的眼淚。”
  “你居然還有個妹妹!”楚楚依然挑輕松的話題說:“她現在呢?”
  “已為人婦,還養了個女儿,幸褔得不得了。”迎柏果然露出笑顏來。
  “那多好,他們住在哪儿?夫婿是哪里——”
  “娘!娘!”突如其來的叫聲,打斷了楚楚的追問,也打亂了一室的靜謐。
  “是萱萱!”楚楚大惊失色,慌忙向迎柏求助。“熾濤,我們這樣……怎么辦啦?!”
  “別慌,”他居然還有閒情親了下她的面頰,再下炕撿起袍服扔給她說:“先披上,其他的交給我來應付就好。”
  套上褲子,系好上衣,迎柏果然再從容不過的正好敞開雙臂,及時抱起沖進房里來的思萱。
  “爹!”她有些惊訝的問道:“您怎么會在這里?娘呢?”
  “喏,”他朝炕上努努嘴道:“你娘不是在那儿?”
  “娘!”思萱立刻掙脫迎柏的怀抱,往前一奔一跳,改而躍進楚楚怀中:“您昨晚不是答應過我,要一直陪在我身邊,絕對不再离開的嗎?怎么我一早醒來,卻還是不見你的人影,嚇坏萱萱了。”
  “對不起,萱萱,”楚楚一邊為她整理發絲,一邊疼惜不已的解釋:“昨天害你跌進池中,實在是——”
  思萱突然笑眯眯的捂住她的嘴道:“沒關系,爹說那是娘為了治好我的心病而想出來的法子,我應該謝謝您才對,這樣我就再也不會忘記父親、母親,更不會以為當初母親將我拋出車外,是不要我的意思了。”
  楚楚听得滿頭霧水,立刻望向迎柏,他則滿面春風,折回炕上,將她們兩人一起拉進臂彎里說:“是我趁你去梳洗的時候,跟小萱說的,你全是為了她好,沒有必要瞞她。”
  這真是楚楚生平所听過最善意的謊言,立刻背著思萱,昂首在迎柏臉上印下一吻,權充謝禮。
  而思萱可沒忘記兩個大人都還欠她一個回答。“爹,是您,對不對?”
  “我什么?”迎柏一臉不解的問她。
  只見思萱擺出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說:“是您跟我爭娘,把她帶回這里,所以她才沒辦法留在我房里陪我的。”
  楚楚差點忍俊不住,遂斜睨迎柏,看他要怎么應付這個想起過往所有的事后,終于恢复她全部童真的小女孩。
  “對,是我;”想不到他坦承不諱。“你還記得不久前在子龍叔叔那里,我和你娘曾經吵醒過你嗎?”
  思萱點了點頭,楚楚也還記得,記得當時思萱嚇得全身發抖,拚命問他們兩個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流血?是不是“又”不要她了?可怜的孩子,現在她已經知道那是因為思萱在睡夢中突然被吵醒,所以恍惚又回到意外發生時的場景去的緣故。
  于是楚楚忍不住將她再摟緊了一些,而迎柏則再繼續往下講:“當時我不也答應過你,說我和你娘下回再找東西時,動作會輕一些,絕對不再吵醒你?”
  “唔。”思萱再點了點頭。
  “可是某些時候,在找某些東西時,動作就是輕不了,我怕還是會吵醒你,所以才在确定你熟睡以后,和你娘回這里來。”
  他說的一本正經,楚楚卻已听得面紅耳赤,偏偏思萱還在繼續往下問當中。
  “那東西找到了嗎?”
  思萱此刻的注意力已全部轉到迎柏身上,讓他得以偷偷舒展左手,穿過楚楚腋下,探向她柔軟的胸前。
  感受到他指尖的逗惹,楚楚不禁睜大了一雙美麗的眼睛瞪住他,但看准她無法妄動的迎柏,卻反而對她展露气人的爽朗笑容,充滿魅力,令她也開始有些心蕩神馳起來。
  “找到了。”口中仍不忘回應思萱。
  “什么東西?”她再問。
  “回憶跟愛;”迎柏的呼吸也已經有些急迫,遂當机立斷跟思萱說:“萱萱,幫爹和娘做一件事好嗎?”
  “好啊!”
  迎柏要她幫的忙,是讓她到廚房去吩咐他們一家三日要吃的早餐,并要思萱留在那里,看著他們做到好,再回來叫他們兩人。
  待他送走樂于服務的思萱,扣上門折回來時,楚楚本已挪到了炕旁,就要起身了,卻立刻又被敞開上衣的迎柏給推回被褥去。“我指明的早餐雖繁复,但咱們‘找東西’的動作仍然得快些。”
  “熾濤!”楚楚簡直難以相信,卻也無法否認這般瘋狂的滋味,實在美妙。
  “你真愛胡鬧。”
  他的身子已然覆蓋下來,貼上她袒露在外的柔軟胸脯,立刻發出滿足的歎息。
  “可我只會在你一人面前胡鬧,也只想与你一起胡鬧而已。”
  當一個男人,尤其是自己深愛的男人這么說時,除了依隨他之外,一個女人又還能如何呢?不過有件事,楚楚仍想向他道歉興致謝。
  “熾濤,其實早在我們重逢之初,你就試過要告訴我思萱的真實身分,對不?”
  他吻在她的頸項上,几乎無暇理會她的問題。“唔,我當時是差點告訴了你,她其實是我大哥的女儿。”
  楚楚密密吻著他的鬢邊、額頭。“那后來你為什么又不曾再提呢?連子龍也被你叮嚀過,所以才會讓我在得知那場意外的同時,卻又誤會重重。”
  “因為小萱的心靈脆弱,我怕她會禁不起太大的打擊。”
  “宁可讓我繼續誤會你?冤枉你?也要保護她?”
  “還有讓你消气。”他突然抬起頭來,補上一句,而楚楚投給他的詢問眼光,卻充分顯示出心中的不解。“在分別的五年當中,你由一名舞娘轉變成一位良醫,過程想必辛苦,而我從你對我的反應中,雖然看得出并非全然無情,但怨懟卻也實在占了大半,我想你若要恨我,那就讓你恨個夠吧,恨我,至少表示你對我還有感覺,并非全然心死,只要這樣,我就還有希望。”
  “傻子,”楚楚心疼的撫摸著他的臉說:“為思萱想、為我想,怎么就忘了為自己想想?為了找我,你這五年多來,不也一樣吃足了苦頭,以往就不習慣待在固定一個地方太久的你,單為了打听我的消息,在你兄嫂不幸遇難之前,便更是風塵仆仆,馬不停蹄的在全國各地奔波;”她看著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想著他為自己承擔的种种,頓感往后無論再有多大風雨,自己也永違舍不得离開他了。“對不——”
  他俯下頭來,以一記溫馨胜于熱情的親吻,打斷她的道歉。“都過去了,”
  迎柏說。“最重要的是,我們已經找回彼此,而我也已決定留在主公帳下,与子龍、孔明一起共襄大業,不再四處流浪。”
  “你終于找到能夠讓你甘心停下馳騁的腳步,安身立命的千秋大業了。”
  “哪有那么偉大,”迎柏笑道:“只不過認定它絕不會僅僅是一份功名而已,最重要的是,我已尋回生命的重心——你。”
  “熾濤……”楚楚忽然覺得漫漫人生,能得此佳侶,能擁有此刻,則過去二十七年來所受的苦,便都已值得。“這一切都是真的嗎?不是我在作夢吧?”
  “如果是夢,那我保證自己將是頭一個不肯醒過來的人,楚楚,倒是你,你愿意跟著我嗎?我知道你在江東有固定的住所、安穩的生活,而我這名粗鄙的武將所跟的,卻是一個才剛剛找到好像可堪立足之地的主公,你——”
  這一次換楚楚微微抬起頭來,主動啄吻他一下。“說你是傻子,你還不肯承認,我五年多前,不也已經跟你說過,能讓一個女人安定下來,多半不是一個特定的地點。”
  “哦?”迎柏的手已徑自扣住她那正好盈盈一握的胸脯,時松時緊的愛撫著。
  “那是什么?”
  “你這樣,”楚楚聊備一格的閃躲著。“教人家怎么說嘛!”
  她嬌羞的模樣,今迎柏愈發渴盼難當,干脆往下滑,含住那本來就令他想极、念极,此刻又因他的挑逗而變得硬挺的乳尖。“那么這樣……是不是比較說得出來?”
  “迎柏!”她的呼吸已轉為嬌喘。
  “能讓你安定下來的,是我的愛,”他索性代她把答案給說了。“過几日,我們就到敦煌去,請父親和姨母為我主持迎親大禮,你說好不好?”
  楚楚突如其來的一震,讓他即刻抬高身子看她,發現她竟然眼泛淚光時,差點就慌了手腳。
  “怎么了,楚楚,難道你到現在,還——”
  她才舍不得他著急呢,馬上將身子貼向他說:“我愿意,為了說這句愿意,我可已經等了五年了。”
  “是嗎?”迎柏這才松了口大气,接著就閉上眼睛,尋著她柔軟紅潤的唇瓣,并輕輕頂開她的雙膝,沉入她的幽徑香源。“不過話說回來,昨儿個你落水,將你救起來的人可是我,所以,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早就都已經屬于我,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不會允許你搖頭。”
  楚楚輕笑一聲,唇舌隨即与他熱烈交纏起來,就像迎柏方才所說的,他們的時間寶貴,可得做最妥善的運用,更何況他們還有太多流失的時光,需要彼此加倍熱愛對方,將其彌補回來。
  很快,梯云室內,便只余他的呼喚与她的喘息聲,所交織出來,最最撩人、也最最動听的歡愛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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