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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天之內究竟能發生多少事?她不知道。
  一夜無眠,就為亞羅斯人無禮的索吻,健來后刻意避開与亞羅斯人接触的机會,她有意以冷淡的姿態讓亞羅斯人在百般無趣之下打退堂鼓回到屬于他們的地方。
  所以一早她即率著族人、仆佣到圣壇為死去的丈夫祝禱,期望他的靈魂能到達歸屬之處。
  許是整個心恩皆被粗魯的亞羅斯人占据,以致于讓她無從發現妹妹失蹤,待她發現到异樣派人出去找尋已經過一個上午。
  本來她是抱著希望的,以為芽裳好動瞞著她偷偷跑出去玩,待她發現芽裳的臥房內顯然沒有人睡過的痕跡,再問過打理芽裳生活起居的侍女,才知道侍女一大早就不見芽裳,在急著找尋芽裳的情況下,根本沒時間整理房間。
  侍女親口證實芽裳的床在她進去時是整齊的,使絲芮更加肯定芽裳在昨晚用完晚膳后就失蹤了。
  她相信芽裳在這非常時期不會故意跟她鬧著玩躲起來,定是在他們不知情時遭人帶走。
  可恨!她几乎可以斷定是什么人帶走芽裳。
  雷瓦家的人單純的很,平日四周又無出現什么擄人大盜,而那四個亞羅斯人不過剛到一天,芽裳便失蹤了,試問不是他們做的還會有誰有那個膽擅闖雷瓦家擄人?!
  絲芮气的渾身發抖,她受夠那四個亞羅斯人了,尤其是領頭的那個,他騷扰她就算了,為何要擄走芽裳?
  他們枉稱為男子漢!其行為与下流的大盜無异。
  她全身夾帶著龐大的火力,怒气騰騰沖進大廳向他們興師問罪。
  "你們將我妹妹帶到哪里去?!"她率先向領頭的無恥之徒開炮,濃濃的火藥味四溢。
  亞克斯一行四人莫名其妙望著她,不明了她到底在說什么。
  "別對我擺出一臉無辜的模樣,快將芽裳交出來。"明明是他們把人帶走,還有臉跟她擺出無辜樣,簡直是無恥到了极點。
  她恨的牙痒痒的,若非顧忌芽裳在他們手中,她鐵定沖上前去痛揍他們一頓。
  "我不曉得你在說什么,更不清楚你還有個妹妹。"亞克斯當她存心找麻煩,漫不經心的咀嚼著口中的肉。
  既然王已說話,就無他們插嘴的余地,辛德、雷駿与另一名將領繼續用餐。
  "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絲芮質疑他話中的真實性,不!應該說她壓根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亞羅斯人個個卑鄙無恥,沒一句話可信!她深深將此名言烙印在心頭,永不敢忘。
  "你不信就算了,我沒辦法說服你。"是懶的說服她相信。亞克斯繼續吃著碗中鮮美的肉。
  "你們究竟把芽裳藏在哪儿?快點交出她來,否則我保證你們走不出雷瓦家。"找不到芽裳,她會教他們賠上四條命。
  美眸中閃爍著強烈的殺意,她受夠了這四名亞羅斯人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再任他們囂張下去,恐會把她逼瘋,留他們在此,不知還會發生怎樣的事來,不如除掉他們。
  她的威脅招來其他三人怒目相視,他們戒慎瞪著她,大掌握住腰際懸挂的劍,隨時准備攻向她。
  唯有亞克斯仍舊老神在在用他的午膳。
  "說話啊?!沉默是代表承認芽裳是你們擄走的?"絲芮揚高下巴,一副不怕他們的模樣。
  事實上她滿腔的怒火亦無處可發,她气极了領頭的亞羅斯人的不動聲色,他以為不說話、不承認就沒事嗎?
  家中其他族人亦將芽裳失蹤一事聯想到亞羅斯人身上,慢慢聚集在大廳等候他們交出芽裳,若他們不交出人來,大廳即將發生流血事件,畢竟他們看亞羅斯人不順眼很久,再則他們的大人是死在亞羅斯人手上,此刻正是報仇的最佳時刻,他們焉能放棄。
  "快點交出芽裳小姐,群眾間有人叫喊。
  "是啊!不然我們會讓你們走不出大門。"有人興奮的摩拳擦掌。
  "原來普曼人皆是不講理之人,今日總算令我大開眼界,亞克斯像在談論天气般,語气輕松無比,沒把此等陣仗放在眼底。
  "待我們回到亞羅斯可以代他們好好宣傳一下。"雷駿亦加入調侃的陣容,區區暴民不足為俱,以他們的能力不會闖不出去,端看他們恩不恩意罷了。
  "沒錯!我想大伙儿定會十分感興趣。"辛德笑呵呵仰頭喝了一大口飲料,大掌跟著离開佩劍。
  另一名將領亦輕松的吃吃喝喝,渾然不將他們放在眼底。
  他們輕忽的態度气煞所有人,如果他們能反駁倒是好,可是亞羅斯人一副普曼人無理性的模樣,著在普曼人眼底是有气無處可發,簡直不知該拿他們如何是好。
  于是有人開始鼓噪動手殺了他們。
  稍微存有理智的人算是絲芮,見著他們的無俱,曉得己方以多仍是難以敵寡。
  雷瓦家存有的人多是沒有武斗技巧的老實人,如何与善于武斗的武人打斗?根本是以卵擊石。
  她為自己先前的不理性感到汗顏,芽裳的失蹤讓她頓時慌了手腳,才會口不擇言,使得族人与仆佣有樣學樣,站在她這邊要挾亞羅斯人。是她不好!她不該忘了身為當家主母的責任,怎能將危險帶給大家?!就算是為了芽裳也不行。霎時,絲芮的腦筋清醒不少,芽裳還是要找出來,不過他們也不能与亞羅斯人為敵,否則只會加深事情進行的困難度,表面和平仍需維持下去。"大家冷靜點。"她恢复了冷靜,略揚著聲要眾人不許暴動,如果他們私下与亞羅斯人起沖突,事情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夫人,跟他們這群惡賊客气什么?我們逼他們交出芽裳小姐。"有人不滿大嚷。她能迅速平緩心情,讓亞克斯訝异揚眉。不簡單!自家妹子失蹤雖讓她短暫失去理性,可是沒多久她便憶起自己的立場,這使得他對她愈來愈感興趣。此興趣由頭先的得到她變得更深一層,有點不想放開她了!當然他會想辦法改變,讓自己在得到她后能夠瀟洒松手,他明了自身的責任,不會做出不理性的事來。
  "是啊!讓亞羅斯人瞧瞧普曼人的厲害。"有人附和著。
  "如果他們不交出芽裳小姐就殺了他們。"殘酷的殺气彌漫在群眾之間,每人靜待下手的時机。
  "大家靜一靜!來者是客,我們應以禮相待。"絲芮盡力維持表面的平和。
  "夫人,你怎能如此平靜面對亞羅斯人?或許他們其中之一正是殺害大人的凶手,而今芽裳小姐定是落人他們手中,你如何冷靜得下來?"有人推測著假設。
  為著那些微的可能性,絲芮駭住,眼瞳定定直視著亞羅斯人.不會的!不會有這樣的事!殺害安德魯的凶手不會光明正大踏入雷瓦家不是嗎?
  是的!那人不可能會出現在他們面前,他不會敢的,是她多慮了。
  "沒這回事!你們想太多。"絲芮冷聲暫時解除危机。
  絲芮曾有的遲疑看在亞克斯眼底,他沒說話。那名農夫該死的猜得好,他正是殺死安德魯的人。
  礙于絲芮的威嚴,沒人敢在大廳放肆,反正失蹤的人是她的妹妹,她都可以平穩的面對死敵,他們有何不可?
  "芽裳一天沒找出來,你們便得在此多待一天,不知各位大人有何异議?"她變相留下他們當人質,唯有不讓他們走出雷瓦家方可能找出芽裳。
  "大人!"辛德不滿睨向她,征求亞克斯的意見,倘若她的妹妹一輩子找不著,莫非要他們一生一世都留在此?
  "各位大人不肯留下,是心虛嗎?"他們不接受她的要求,更加讓她肯定芽裳在他們手中。
  "心虛?呵!我從不知心虛為何物,既然你如此強烈要求我們留下,那我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亞克斯尚無离開的打算,多待些時日勾引她也好,待他想离去之日,是沒人能攔得了他。
  "很好!"絲芮听他言下之意沒放人的打算,銀牙暗咬點點頭。沒關系,她終會找出方法逼他們放人。
  "夫人……"有人想再進言。
  "為了早點尋找到舍妹,請各位大人容我先行告退。"絲芮穩住自己說著客套話。
  "客气了。"經過昨夜的擁吻;亞克斯不再尊稱她一聲夫人,事實上他算是給面子,沒在眾人面前直接叫她的名儿,不然任她舌燦蓮花亦解釋不清。
  "走!"絲芮冷哼一聲,甩袖帶領眾人离去,繼續尋覓芽裳的蹤跡。
  待他們皆走遠后,辛德才請示。
  "大人,我們真要久待此地?"他不以為長久待下是良策,有太多事正等著王回去處理。
  雷駿立于旁听候亞克斯發令,追隨亞克斯身邊多年,光看亞克斯挑眉的動作就可猜到下一步的指示,所以他靜心等候。
  "你們幫忙找出那個女孩。"亞克斯半垂著眼瞼輕聲命道。
  "是!"雷駿与另一名將領毫無异議接受了。
  "大人?!"唯有辛德不懂,人不是他們帶走的,他們豈有義務幫忙找尋?他素來對高傲的女人瞧不順眼,想必那女人的妹妹個性与她無异,要他費精神、力气去找,教他不大愿意。
  "那女孩不會平白無故消失",昨夜我們皆大意了,你們去查看是什么人帶走她。"亞克斯怀疑是高手帶走女孩,不然不會教大家無所察覺。
  辛德明了事情的嚴重性,沒錯!能在他們眼底下將人擄走的人是少之又少,幸好不是沖著王而來,否則任他們擁有百條命都不足以謝罪。
  '是!"不再質疑亞克斯所下的命令,辛德欣然接受,決意找出帶走女孩的神秘人。
   
         ☆        ☆        ☆
   
  找了一整天,連半點蛛絲馬跡都遍尋不著,絲芮無論在精神或肉体上皆疲憊不堪,臉色慘白拖著沉重的步伐回房。
  芽裳究竟是被帶到哪儿去?
  任她想破頭也想不出來,整個家被他們翻到無處可翻,找到無處可找,仍舊不見芽裳的蹤影;住家四周他們亦不放過,努力搜查,卻仍沒有結果,便她對芽裳的安危益感憂心。
  怎會這樣?!
  明明昨天傍晚她与芽裳還聊得挺愉快,為何轉眼間芽裳便消失無蹤?!都是卑鄙的亞羅斯人的錯,是她引狼入室,害得芽裳遭人擄走。
  可她也有錯!假如芽裳出了事,要她如何對父母交代?父母因信任她,才將芽裳交由她著照的,她愧對父母的期望。
  絲芮沮喪的快哭出來。
  她好累!真的好累、好累!一連串的事件嚴重折磨她的精神和心靈。
  誰來幫幫她?救救她?
  "你看起來像隨時會倒下。"男性的低嗓聲由陰暗的角落發出。
  絲芮遲疑了一秒,靈敏的耳朵立刻辨認出來人,連忙振作体力面對敵人。心底則暗叫聲糟,為了找芽裳,都忘了家中有這號難纏的人物。
  顯然的,他刻意躲在暗處等她,究竟他意欲為何?
  她小心防備著,不讓他再有輕薄她的机會。
  "為何這樣看著我?莫忘我是你強制留下的貴客。"亞克斯笑嘻嘻的由暗處步至亮處,讓她看清他面上的譏笑。
  "只要你肯交出我妹妹,馬上可以离開,沒人會攔著你們。"昨晚雖然他跟她在一塊儿,并不代表事情不是他做的,即有可能是經由他授命,由他的屬下去執行.
  "人不是我們抓走的。"為免她再以惡賊的眼光看他,亞克斯好心澄清,讓她將矛頭轉向。
  "你說謊!不是你們抓的還會有誰?"絲芮壓根不信他所說的鬼話,像他這樣卑鄙的人,說的話沒有一句可信。
  "瞧!我說過了,我說實話你不肯信,那中午在大廳你又何必气呼呼逼我說?你自己說便成。"他無辜的攤開雙掌,一副可怜慘遭污賴的模樣。
  "別跟我裝可伶,我不會傻的中你的詭計。"看見他的無辜樣便有一肚子火,她惱的要他莫再演戲。
  "絲芮,是你多心了,我并無耍詭計。"他感性的呢喃,踏步向前,直到近至可以触摸她的距离方停下。
  "站住!不許你再往前踏上一步。"絲芮惊的往后跳一大步。
  "你怕什么?怕我亦或是怕你自己?"亞克斯展開無賴式的笑容,面對她時的他是最不正經的,他從不曉得自己也會有跟女人調笑的時候。
  多么不可思議!
  "你別再過來。"她瞪大眼厲聲阻止他,考慮著是否該大喊喚人來。
  "長夜漫漫,美麗如你正處于新寡不寂寞嗎?"他怀疑問,語態中似乎在質疑著她怎還沒紅否出牆。
  "你住口!住口!下流!"絲芮雙手掩耳低喊。他怎能做如此無恥的暗示?安德魯是死了,但并不代表她會急著找男人,沒有男人的安慰,她同樣能活得好好的,他憑什么做邪惡的揣測?憑什么?!
  "我會下流只因你啊!"亞克斯不理會她的抗拒,一步步逼向前,將她逼至牆邊,令她無處可逃、無處可躲。
  "走開!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來。"像只無辜的小動物閃躲他過分的靠近。
  '叫啊!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么看待這件事。"根本不怕她大吼大叫引人來,世間唯他獨尊,失了顏面受人指責的人是她,可不會是他。
  "你?!"絲芮瞪著他,气得說不出話來。他說的沒錯,目前處于新寡的她,如果教人撞見這情形,恐怕過受非議的人是她而不是他。不過他是亞羅斯人,以大家對亞羅斯人的厭惡,說不定情形會改觀。
  她心念一動,欲唇准備大叫。
  '"絲芮。"亞克斯親密的以食指勾起色澤美麗的金發,移至唇邊曖昧的凝視著她的眼烙下一吻。
  "不准你叫我的名字。"她全身如遭烈火狂焚,狠狠的顫動了下,快速搶下他手中的頭發,早忘了要喚人來一事。
  他的黑眸是邪惡的游渦,足以誘得圣人犯罪。她不敢看向他的眼瞳,生怕自己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你的不准非我的不准,不接受采納。"他笑眯眯的以特有的男性气息包裹住她,要她在呼吸間离開不了他的气。
  "不知亞克斯王知曉他的屬下背著他亂來會有何反應?"男性充滿魅力濃厚的气息彌漫在鼻間,她用力的甩甩頭,堅不受引誘,特地搬出他的君王好壓制他的行為。
  "他會說……做得好。"緩緩俯下身,目標在鮮紅欲滴的唇瓣上。
  "不要!"她抗拒的偏開頭。
  "你逃不開了。"亞克斯低喃,大掌固定住小巧的下巴,探唇深深的吻住她,以唇封住她所有的抗議。
  絲芮拼命的想抵抗卻敵不了他的籍制,隨即想到昨夜掙脫他索吻的方法,當下拿出來加以應用,既然他愛強吻她,讓他再度嘗嘗她利牙的利害。才剛這般想,她的唇馬上吃痛遭他咬疼。
  "啊!"她痛的輕叫一聲,不明所以瞪著他看。她都還沒咬到他的舌,且是她要咬他,但為何痛的人會是她?又為何他看起來一臉得意?
  "同樣一招用在我身上,第二次就不管用了。"他報复的伸舌舔舔遭他咬得紅腫快破皮的下唇瓣。
  可怕的戰栗傳導進四肢百骸,她惊得倒抽一口气。
  天!她居然跟除了安穗魯之外的男人做出親密的事來!不!該說他對她所做之事,比安德魯對她做的更為親密。"
  老天爺!怎會這樣?難道真要她栽在惡人手里,老天爺才會甘心放過她嗎?
  不!不可以!她不能對不起安德魯!不能!
  吻她是吻上了癮,狡獪的舌在她的唇齒間輾轉纏綿,誘哄著她為他綻放甜蜜。
  狂烈燃燒的欲望驅使貪婪的大掌探索美麗姣好的身段,撫上渾圓,欲意挑逗。
  蛇鰻般的大掌栖上她的胸脯時,她整個人如被雷電擊到,震惊的小手揮打著胸上的大掌。
  若非她的嘴被封住說不出話來,她肯定厲聲命他放開她。
  煩人的小手阻礙他的進行,雖然不构成疼痛,不過他可沒空閒應付,煩躁的以一掌擒住她的雙腕,壓在她的頭頂,繼續他的攻城掠地。
  粗壯的大腿甚至鑲入她的雙腿間,讓她深刻感受屬于他的悸動。
  如此的親密!如此的靠近!如此的炫人!
  可是對象卻非她的丈夫!而是個連名都不知,她最痛恨的亞羅斯人,她怎能無恥的与他交纏?
  是他把自身的無恥傳染給她嗎?
  不!不!不可以!
  与他的親密強悍的撞擊著她,明知不該哭,不該向敵人示弱,偏偏懦弱的垂落雙淚。
  淚珠沿著臉頰滑入囂狂索吻的唇中,咸咸帶有濃濃的悲傷侵入他的喉頭,滑入他的心間。
  他神色复雜的松開身下的可人儿,知曉她的淚是為安德魯而流,心湖掀起不滿狂潮。
  甫獲自由,絲芮委屈偏過頭不看他亦不說話。
  泛濫的淚水不斷傾泄而出。她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尤其是在他面前,她不可以示弱,不然往后面對的是他強勢的欺侮。
  可是她無能的止不了淚珠澄落,止不了……
  "不許你再想你的丈夫!"這句話說出來連亞克斯自己都震惊不已,她想她的丈夫是天經地義,且根本不關他的事,他為何要管?!為何語气會如此差勁?為何會因她傷心淚垂而放開她?
  一連串惊人的疑問纏繞在他心間,他找不出答案也不敢找。
  "他是我的丈夫,我最愛的人,誰都不能阻止我想他。"哽咽著聲,絲芮脆弱的聲明她對安德魯永不忘怀。
  "相信我,我能!"亞克斯黑著臉向她保證。
  她的丈夫!她最愛的人!無論他怎么听都覺得刺耳,多想由她口中再也听不到相同的字句。
  "為何要纏著我不放?"著實想不透他執意糾纏為何?她知道自己的容貌不俗,可也沒有美到惊為天人的地步,以他的身份地位隨便伸手一抓多的是美女供他遴選,為何獨挑中她?
  他要玩短暫的愛情游戲大可找別人去!
  "是你一開始便引起我的注意,怪不得我。"他不以為糾纏著她是他的錯,錯該歸究在她死去的丈夫身上,若非安德魯在臨死前遙寄遺書予她,他根本不會注意到她。
  "我沒有!你怎能厚顏的將事情推到我身上,明明錯的人是你。"再也找不出犯了錯尚能比他更理直气壯的人。
  "錯的人是你。"她的光芒不該燦爛如星,吸引著他的目光無法由她身上离開半步。
  "我說過了,我的心已經給了安德魯,其他男人再也無從得到它,你死心吧!"她會固守芳心,不受惡人引誘。
  "不試試你怎曉得我得不到你的心?"她愈是強調對安德魯的愛,愈是加強他得到她的決心。
  "你狂妄的教人厭煩。"沉靜許久,她惱于他的過度自信。
  "可是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狂妄。"炙熱散發魅力的唇再度逼近她的唇。擁有再次攫取的欲念。
  "不要!"絲芮冷著聲拒絕他的靠近。
  "要!"天生霸气豈容她說不要就不要!她的反抗只會加強他要她的決心。
  "你不要太過分!"她試著跟他擺出嚴厲的臉孔,企圖阻止他無禮的行動。
  "我過分習慣了。"他無賴的笑了,不顧她的意愿,俯身強吻她。
  堅毅的薄唇采緊迫盯人的方式鎖定身下的櫻唇,攫取其間的芳香甜美。她的唇柔軟的直教人吻上癮,舍不得离開一分半秒。
  絲芮顫抖著嬌軀,無力反抗承受他霸烈的侵襲。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她不能讓他侵犯她的!她不能對不起安德魯,可是他的行為讓她背負了背叛丈夫的罪孽。
  安德備至今尸骨未寒,仍舊孤零零的躺在圣壇,而她卻在另一個男人的怀抱,接受對方的擁吻;雖非她所愿,可在行為上她已与淫婦無异,倘若安德各地下有知,肯定對她的行為感到難過。
  他們是如此相愛!她居然在轉眼間就背棄了深愛著她的丈夫,不該啊!
  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安德魯臨終前捎來的最后愛語,她滿心愧疚,哀傷之情油然而生,晶瑩的淚珠滾滾落下。
  放在主臥室里的心型小石是冰冷、是孤寂,是無奈。恍惚間依稀可听聞到心型小石正無聲的譴責她的淫行蕩意。
  心為此涼了……
  再次嘗到她的淚,亞克斯這回沒放開她的意愿,宁可在品嘗她的甜蜜時和著她的哀傷,也不愿讓她有逃開的机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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