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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冰涼透心的湖水撫慰盛滿相思的心,絲芮放松四肢,隨著湖水流動飄蕩。
  就要見到安德魯了!安德魯應是不會苟同她的作法,可是為了逃避亞羅斯人,她不得不這么做,因為她曉得倘若不這樣做的話,未來所失去的將不是她所能付出的。
  冷冽的湖水沖人口、鼻与胸腔,明明該是難受的痛苦掙扎,她卻沒有,优美的嘴角甚至揚起眩目的笑靨。
  等到了黃泉,她會向安德魯解釋她的行為,安德魯愛她,不會不原諒她,對此她深具信心。
  嘴角哺念出安德魯的名字,一顆顆的水泡由口中飄出,最后爆破在湖水間,帶著她的思念与熾愛。
  時間夠了!
  有了此項認知,岸上的亞克斯毫不遲疑施以魔法,將周身做好結界,步人水底。
  無孔不人的湖水遇上他做的結界再也無法囂張入侵,舉凡他走到的地方皆是干燥無水气,使他自在恍若走在平地。
  遠遠的,亞克斯便見美麗的嬌軀于水波間蕩漾,嘴角暢起一抹笑意,快速接近她。
  她想……她快死了……快可以見到安德魯……唯一的遺憾是沒能找到芽裳,希望芽裳吉人天相,不會受人欺負。
  亞克斯豈容她輕易死去,好与安德魯相守于黃泉,防身的結界跟著他的腳步來到她身旁,將足以奪去她性命的湖水驅离。
  冰涼的湖水遇上結界立即退得涓滴不剩,把絲芮還予他。
  亞克斯攤開雙掌,接住緩緩落下的嬌軀。
  "我……死了嗎?"絲芮精神略為恍惚,喉頭干澀的問。
  "不!在我沒允許你死之前,你豈會死。"亞克斯沉著聲道。
  會眼睜睜看著湖水將她吞沒,是想讓湖水洗清安德魯曾在她身上留下的各种痕跡以及回憶,是以待他覺得洗得夠徹底后,方出手救她。
  "是你?!"魔魁般的嗓音提醒了她的記憶,猛然睜開眼,急喘著气瞪著他。
  天!她都已絕望的逃人湖底,竟然還擺脫不了他!他到底是誰?不!該說他懂不懂何為放棄。
  "沒錯!正是我。"面對她的惊駭,他所做的是以唇吻上她的耳垂。小巧渾圓的耳垂奪去他全副的注意力,他愛不釋嘴以牙齒挑逗,存心挑起她体內的欲望之源。
  "嘎!你在做什么?!快點放開我!"攝人魂魄的動作便她惊得倒抽一口气,明明是義正辭嚴命令他松嘴,講出來的話卻軟弱無力,活像在跟他撒嬌,簡直是丟盡顏面。
  "不!我怀疑你除了每回叫我放開你外,還會說什么。"他折磨她的感官是折磨上癮,壓根沒放開她的意愿。
  "我警告你,別太過分。"強忍下被他挑起的情欲,硬著聲冷著臉怒喝。
  "你所謂的過分是指什么?是這樣嗎?"他再接再厲朝她的耳垂攻擊。"或是這樣……"
  大掌扯開她的衣衫,撫上渾圓美麗的云團,輕輕逗弄。
  "不要!"渾身如被雷擊中般猛烈震了下,第六感告訴她,再不逃就會發生無法挽回之事。
  "我不接受你的拒絕。"他是抱持著非得到她不可的決心,既然湖水已徹底把安德魯的身影自她的心上拭去,他為何不能趁此机會將自己狠狠烙印在她的心房上?莫非要紳士的送她上岸,等她再度回憶起曾与安德魯快樂的時光,再苦思計謀得到她嗎?
  當然不!為了得到她,他宁可當野蠻人,也不屑當紳士。
  "可惡!我要你馬上放開我。"言語不足令他听命,絲芮干脆手腳齊上,猶如撒潑的蠻女,若他不想吃她的拳頭就快點放手。
  花拳繡腿捶打在他身上根本是不痛不痒,他不在乎的繼續揉搓著誘人的云團,貪婪的唇已由耳垂慢慢移至她的頸部。
  "你是小人!只會攻擊女人。"眼見拳腳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她開始用言語刺激他,以求達到他因憤怒而放開她的效果。
  拼命的扭轉頭部以逃避他的狼吻,可是他的目標在她敏感的頸部,教她逃脫不得,白細的頸部遭他凶狠侵襲。
  用盡所有法子,她再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教他放開她,如果言語攻擊對付不了他,那她也沒辦法了。
  "我從沒說過我是君子,說我是小人,我便順你的心當小人。"亞克斯發出愉悅的笑聲,難得体貼順她的意。
  "你的君王是派你來調戲良家婦女的嗎?"赶忙再搬出他的君王,看他敢不敢違背主子。
  "如果他知道我是要來調戲你,肯定會舉雙手贊成。"埋首于雪白頸際的頭顱抬起,望著美麗的嬌顏低喃。
  "上梁不正下梁歪。"听聞到這樣的答案,要她如何不气?如何不火?
  "好說。"亞克斯笑咧嘴,接受她坦白的恭維。
  "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對我苦苦糾纏,圖的是什么?但我要告訴你,你從我的身上得不到半點東西,我不會對你有所付出。"算是認命了!想進亦無處可進,想喚人來救她,怎么喚?不如早早放棄算了,她沒天真的以為自己真能逃脫得了他的掌控。
  "我會得到我想要的。"說是在向她證明自己的決心,不如說是在幫助自己增添信心。
  絲芮瞪著他看,對他的話并不苟同。
  亞克斯半閉著眼,鼻尖貼近她的鼻尖,唇靠近她的唇,交換著彼此身上特殊的气息。
  他是霸烈、強悍;她則是优雅、果決。他們兩人皆有不服輸的個性,亦有領導群眾的能力,該慶幸他們非同性,否則得到的結果是互相殘殺;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們是可以和平相處的。
  "最后你一定會發現我不是你所想要的。"過了良久,絲芮定定看著他道。
  。事情尚未發生,你別說得太過肯定。"大掌撫著她的背脊,帶來一道道強烈的電流。
  "這句話該是你對自己說。"表面上是冷靜的,實際上她心底怕的很。恐怕這名亞羅斯人勢必要在今日得到她,她也可确定他能得到她,可是她真的很伯!非常的怕!
  對于未來不可掌控之事,她怀著前所未有的恐懼。
  "是嗎?"亞克斯怀疑的揚起一道眉,最后的气吐納在她的唇齒間。
  絲芮僵硬的猶如一具沒有感覺的尸体,任他擁吻。她不會回應他的!盡管能得到她的身子,可是絕不會得到半點回應,她的熱情只獻給她的丈夫!她的愛人!
  亞羅斯人不配得到,他不配!
  亞克斯察覺她的企圖,并沒動怒,事情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倘若她一開始就有反應才有鬼,她鐵定是在思謀暗殺他的計划,既然沒反應,他便無需在挑起她熱情的同時,還得注意背后是否有人會出奇不意捅他一刀,送他步上黃泉路。
  他輕笑,狡猾的舌滑過她的唇瓣,故意不侵入,吊她胃口。
  絲芮屏住气,堅決不看妖魁惑人的黑瞳。
  靈巧的舌來回畫著优美的唇線,帶有魔力的大掌由雪背移至頸后,來回摩掌,在她身上激起一陣又一陣的戰栗。
  "如此倔強!如此美麗!"男性特殊的低喃似愛語親密的撫盡她全身的神經。
  緊合修長濃密的睫眉因此刻的親密顫抖著。
  "如……此高傲。"亞克斯將她放下,讓她雙足踩地,可他的雙手与唇未曾由她身上离開過半分。
  腳踏在穩固的地表,無形中增加不少与他對抗的勇气。他的出現令她惊訝万分,以致于忘了怀中擁有可以取人性命的匕首。
  她不看痕跡的探向胸怀,不如預期的摸到匕首,指尖撫到的盡是一片赤裸肌膚。
  他何時將她身上的衣衫褪下?她怎會無所察覺?她惊駭的想。
  "想找什么?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你。"亞克斯難得紳士自動提供協助。
  到哪儿去了?會不會是掉在地上?絲芮不斷猜測匕首可能掉落在哪個地方,沒興致也不想回答他。
  "不理我?"亞克斯嗤笑。
  絲芮緊閉著眼偏過頭,像是勉強自己接受他的狼吻。
  亞克斯取出由她身上搜出的匕首,原先他沒預期她身上會帶有武器,結果在大掌一陣摸索之下,竟讓他發現匕首的存在,該慶幸他的及早發現嗎?他揚起极為諷刺的笑容。
  其實有無發現對他而言皆是無所謂,不過匕首的出現,正好讓他發覺除了傷人之外,匕首亦有其他功用所在。
  將泛著銀光的尖端指向已遭他褪至腰際的衣裳,冰涼的鋒面貼近發燙的雪肌玉膚,寒冷的触感惊動合眼的佳人,絲芮猛然睜開眼,瞬間理不清頭緒瞪著應是熟悉卻顯陌生的匕首。
  他在做什么?不!該說他要做什么?殺她嗎?絲芮無法揣測他的動机。
  亞克斯高興終于得到她全副的注意力,他要的便是如此,任她不能再縮在角落當她的木頭人。
  尖鋒當著她的面,緩緩的划玻她的衣裳,力道用得恰到好處,不傷她半分。紗質的衣裳經利刃划過,如同美麗的彩衣翩翩落地,使她宛如初生的女神,美麗、誘人且光裸。
  "你?!"絲芮楞楞望著腳下破碎的衣裳,再望向他手中的匕首,心底有說不出的人,他居然用她的匕首摧毀她的衣裳!
  "看我為自己挖掘到怎樣的寶。"亞克斯退后一步,發亮的黑眸贊賞的欣賞著美麗的胴体,她的体態完美無瑕,饒他再苛刻也我不出缺點來。
  "放肆!"從未光洁不著一物任男人品頭論足,連安德魯都不曾見過如此……徹底的她。
  未曾費事用手遮遮掩掩,她以強勢的气息企圖撼止他,凜冽的气息宛如外衣將她緊緊包裹住,她高傲的猶如穿著上好的禮服參加一場盛宴,而非光裸無所掩飾,她向來不做羞怯躲在角落的事,那太不符合她的個性,亦達不到她要的效果,所以她習慣以強悍面對敵人,敵人愈強她就愈強。
  "頑強的女人。"亞克斯欣賞她強悍的气勢,她遠比他所遇過的女人要有趣百倍,她非任性的富家千金,她擁有自我獨特的風味,讓人情不自禁想一再品嘗,攫取她特有的芳香。
  絲芮挑釁的揚高下巴睨向他。他并非她所想,遇上強勢的女人便慌忙打退堂鼓的魯男子,反而她的強勢更加引起他的興趣來,是否她的方法用錯了?
  是啊!怎會忘!他的個性是令她摸不透的,且對她而言是個十分神秘的人物,僅曉得他在亞羅斯王國應是位高權重的人物,就不曉得他的真實身份為何。
  可是她沒詢問他的欲望,反證他之于她一直是個不足記憶的陌生人,她的大腦沒多余的空間容納他。
  "你令我瘋狂……"亞克斯將她擁入怀中,恨不得將此美麗的嬌軀永遠鎖在身邊。
  對她痴狂的情形令他心底涌現一股強烈的不安,他從未嘗到在意一個女人的滋味,不曉得如何應付這种情形,只曉得掠奪,使她成為他的,爾后呢?該如何處置她?他不知道,亦不愿去深思。
  絲芮沒做形勢上的掙扎,光用想也知道她敵不過他一身蠻力,既然她的身子遲早會進他奪走,早或晚于她已無差別。
  "絲芮。"亞克斯輕喚她的名,一如過去在無數個夢中般,是情人間的愛語。
  過于柔情的叫喚,使絲芮訝异膛目。
  "我要你為我而美麗、綻放!"炙熱的薄唇狂亂的吻上櫻唇,熾燒的熱力迫使她于無意中啟唇,歡迎他的進入。
  貪歡的舌來到鐘愛之所,暢快怒意奔馳,誘惑她共舞激出激情的火花。
  由他身上散發出源源不絕的熱力將她的僵硬給軟化,她渾身恍若無骨癱在厚實的胸膛上。
  粗重的鼻息充斥于耳畔,可沒人在乎,肌渴的大掌在她身上激起一道道漣漪,指尖點燃她体內深藏的火苗。
  欲望之火冉冉上升,使得兩具道情欲彌漫的軀体更加火熱、激狂。
  陌生的輕吟由小檀口一聲聲溢出,一聲聲的嬌吟似在鼓動亞克斯的動作,讓探索嬌軀的大掌益加勤奮負起勾引她的重責大任。
  輕輕的將她推落在他所設的結界,起身褪下身上的衣物,但炙烈的黑眸始終落在飽受情欲激纏的嬌軀上。
  突然間失去火熱的气息,令絲芮半欲眼睥,理智跑回一大半。
  她清楚的著見褪下衣物擁有雄偉健壯身軀的他,當下不好意思的別開眼,眼儿瞧見結界外來回游動漂亮的魚類与水草。
  好像伸出手就可以摸到水草或是捉條魚來玩玩,她好奇的揚起手,想看是否真能碰触到魚儿。
  "不許你分心,亞克斯無聲無息拉回她的手,移至唇邊烙下一吻,以膝蓋強悍的分開她修長雪白的雙腿。
  他的親吻拉回她的注意力,回過神望著黑眸底強烈的欲望。
  他?一個陌生人!一個亞羅斯人!就要得到她了。
  "我要你從現在起,心底僅能存有我一人。"霸道的命令她把其他所有不相干的人物摒除于腦后,當然其中包括他最憎恨的安德魯。
  不可能的!絲芮揚著笑搖頭。
  "我會讓你心底只有我一人。"她的回答非亞克斯所能接受,他凝視著她強悍宣告。
  "我……"輕放朱唇,要取笑他的堅持無疑是痴人說夢,卻過他猛地以狂吻封唇,剩下的字句悉數吞入腹。
  狂亂熾熱的吻掀起前所未有的狂潮,讓初嘗情欲的絲芮不知所措,体內竄燃的火苗快將她燒毀焚滅。
  喘息合著呻吟听在亞克斯耳里猶如仙樂,膜拜身下嬌軀的大掌更加熱衷,火熱的欲望高昂,狂吼嘶喊著解放。
  一顆顆經由欲望凝結的汗珠滾下,卻絲毫澆不熄体內的火焰,欲望之源正滾滾沸騰。
  直到兩人再也受不了奔騰欲望的折磨,亞克斯終于挺身而入,縱橫馳騁于渴望已久的美麗之地。
  "啊!"強悍的侵入,令絲芮痛叫一聲,長指甲掐入他厚實的肩膀,抓出血痕來。
  "怎么可能?!"亞克斯不敢置信中帶有止不住狂傾的欲望,他勉強忍住強烈的需要,暫時停下動作,讓她舒服些。
  "夠了吧?可以放開我了。"她痛的失了大半力气,有气無力問。
  她好痛!整個身子好像被撕成兩半,怎會這么痛?她以為只會有一點疼的,沒想到這疼會如此巨烈,几乎令她無法承受。
  "待會儿就沒事了。"當然還沒結束,根本尚未開始,要他如何舍得結束?
  亞克斯溫柔的吻去由她額際冒出的冷汗,試圖讓她心情放輕松。
  他從未想過她會是個處女,畢竟她嫁給了安德魯,安德魯怎可能放棄到口的美味而不用?以他們相愛的程度,他實在找不出原因好解釋,看來能給他答案的人唯有身下的人儿,不過現在不是詢問的最佳時机。
  "難道你不能想辦法讓它快點結束嗎?"她的語气中有著深深的埋怨,如果可以,她想現在就退出,不以為她可以再承受一次巨痛。
  '相信我,不會有事。"除了安撫她外,亞克斯找不出其他法子,要他半途而廢是強人所難,他已沒辦法抽身。
  与其相信他,她宁可去相信毒蛇猛獸不會傷害她。
  亞克斯見她神色好了些,緩緩退出些,正待絲芮以為他順了她的意,將事情做個結束時,他卻又往前推入几分。
  奇异的感受充斥著神經,吞下咒罵他的話,倒抽口气,震惊的睜大眼。
  "我說過,沒事的對不?"亞克斯額際的汗愈冒愈多,朝絲芮輕笑,确定她再無不适后,便再也忍不住体內放肆的欲望,熱切且深深的要著身下的人儿。
  猛烈的情欲沖擊著兩人,交織成一片眩目的色彩,在獨處的空間內共享前所未有的親密与廝纏。
  昂長的強健之軀終于得到了气勢不輸予他的雪白嬌軀。
  她終于真正僅屬于他一人的了…
   
         ☆        ☆        ☆
   
  激情燃燒過后,亞克斯好不暢快舒服,有一下沒一下撫著躺在身邊的雪白背脊。
  凡他手指帶過的地方,皆泛起一顆顆敏感的雞皮疙瘩,為此,他開心的笑出聲。
  絲芮是以趴著姿勢,拉過破碎的衣裳勉強遮掩住重點部位,清明的眼凝望著結界外游動的魚群。她一言不發,沒有哭泣,沒有指責他的惡行,也無喝斥他莫再叨扰她的宁靜,只是靜靜的看著自由自在的魚群。
  "你喜歡魚?"她對魚的過度專注,令他不悅地蹙了眉。魚真有那么好看?不然何以她的注意力全在魚儿身上。
  "談不上喜歡或討厭,就是想看。"難得以平靜的語態回答他,在開口前,她以為自己會以尖銳的言詞攻擊他,可是她沒有!可見她對此事沒多大的傷心。是啊!何必傷心,反證往后他們不會再有牽扯,對于不相干的人,無需浪費太多的情緒。
  只是她獻身給他一事,對安德魯就不公平,他蠻悍的奪走了安德魯的權利。
  她是恭不知恥的女人嗎?自激情過后,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若她不是淫娃蕩婦,為何對他的侵略沒產生半點厭惡?為何最后還沉迷于其間,久久無法釋怀?她可以沒反應的不是嗎?可是她卻熱衷投入。
  想到最后,她知道了答案,她是個恭不知恥的女人,大家罵的沒錯!她只是將事實延后發生罷了,她愧對所有人,尤其是安德魯,她的行為使得安德魯蒙羞!她有愧于安德魯對她的期望与愛。
  "不許你再想他!"本是伏在她身上印下細吻的他,留意到她不快的神情,立即出言警告。
  "想他是我的自由,不干你的事。"她淡淡道,不以為他得到了她的人跟著就能得到她的思想,她依然是個自由個体。
  "我不愛見我的女人心中還有別的男人。"他火大的嘶喃。
  "我不是你的女人。"他的說法未免可笑,不過是得到她的身子,竟擅做主張將她歸予他,他太自大了。
  "你是!你的身子上有我留下的烙印,需要我再證明這點嗎?亦或你以為你是安德魯的?"他挑眉嘲諷點出她与安德魯非名副其實的夫妻。
  "在名義上我是!所有人也都認為我是屬于安德魯的,盡管他死了,任誰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轉過頭,雙眸定定看著顯然巳開始冒火的他,她并不覺害怕,她不過是將事實坦白說出。
  "哼!我倒怀疑他有什么毛病,娶了你居然沒与你成為夫妻,我倒要請教你,你丈夫的身体是否出了問題?"他的問題問的极為侮辱。
  "他好的很。"絲芮气呼呼瞪著他,不容許他出言侮辱安德魯。
  "是嗎?既然身体好,為何放你獨守空閨?還是他有其他女人,根本不想碰你?"以著自身的体重壓住她,低下頭附在她耳邊輕蔑揣測。
  "你這個外人如何懂我們夫妻間的事?絲芮挑挑眉,雖然他的体重將她壓得快喘不過气來,可是她不會出口求饒,她不會表現出怯懦的一面。
  "夫妻?!你在跟我說笑話嗎?"他不屑的嗤之以鼻,她丈夫沒得到她的身子,而他這個敵人卻真确的得到了,他該嘲笑命運的安排嗎?倘若安德魯地下有知,知曉殺害他的人得到了他的嬌妻,不知會气成什么模樣,大概會是個十分可笑的畫面。
  "我跟安德魯永遠都是夫妻,你是得到了我的身子,但又算得了什么?"她在嘲笑他其實什么也沒得到。
  "你故意惹惱我?"他半釅著眼危險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絲芮不怕死再持虎須。
  "如果你是男人,我會欣賞你的勇气,可惜你是女人,他凶狠狠的輕咬了下她的耳垂,以報复她出言不馴。
  "我從不覺得我是女人是件可惜之事。"高傲如她,豈會遺憾沒生為男儿身。
  "身為女人的你就适合臣服在我腳下,存心將她的地位貶低,挫挫她的銳气。
  "是嗎?"她猛然翻過身,把他壓在她的身下,跨坐于他的腰際,不知何時,小手已拿過她的貼身匕首,銳利的鋒面緊貼于他的頸際,甚至警告性的划下一道血痕。
  兩人的情勢頓時逆轉,可亞克斯臉上沒顯現多大的惊訝,有的不過是閃過一絲嘉賞。
  "現在是誰臣服在誰的腳下?"她危險逼問,雙手早松開抓攏遮身的衣衫,她卻未察覺到。
  "是我,亞克斯笑眯眯的欣賞眼前美好的景觀,沒有否認,直接承認,關于頸邊被她划下的傷口,于他而言不痛不痒,他根本未放在眼底。
  他的承認反教絲芮愣了愣,她以為他會大聲反對,那她便有借口再整治他,結果他沒有,使她不知是該用力加深他的傷口或是放了他。
  "女人不是弱者!"愣了老半天,終于迸出這句話來,意在警告他下回莫再小看女人的能力。
  "我曉得你不是。"他仍舊优哉优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不過我覺得你不适合玩刀弄槍。"他好心的提出看法。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他的話招來反效果,她怒的加深鋒面陷入肌肉內部!血為此流得更多、更快速。
  "你當然敢,我沒說你不敢。"他眉不皺一下,似談論天气般自在,好似她加強的力道未傷他半分。
  既然如此,他還敢跟她嘻皮笑臉,令她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怕得失了理智。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千万別隨便這樣壓著一個男人?"他的下半身又開始蠢蠢欲動,是他太貪戀她美好的滋味嗎?才會縱欲如斯。
  "什么?"絲芮不明了他所指為何,殺人還需要請求姿勢嗎?
  "你不懂,沒關系,我可以表現給你看。"大掌握住她的腰際,將她的身子往后移,令她深刻感受他高昂的欲望。
  "你做什么?!"在大掌握住她的腰枝移動時,她怒的大叫,她的匕首正抵著他的咽喉,他竟敢不知死活蠢動,不怕她一怒之下割斷他的喉頭嗎?
  在感受他昂挺的欲望時,她惊得不敢說話,他竟然……在她想殺他的同時……思至此,她惱的想翻下身,离開這個色欲薰心的男人。她放棄殺他了!不想讓自己美麗的匕首沾染到色魔邪穢的血液。
  "別亂動!"這一動,使他的性致更加高昂,他倒抽一口气,喝住她的動作.
  不知死活的女人!她以為他是鐵打的嗎?可以任由她挑來逗去。
  "你?!"她抓著手上的匕首又羞又气,真想直接在他的胸膛上捅几個窟窿算了。
  "怪不得我,該怪就怪你自己,誰要你以最誘人的姿態坐在我身上,我可不是圣人。"明明自己也想再重新回味她的味道,可他就很過分的將責任推到她身上,把自己偏裝成無辜的模樣。
  "我?"有嗎?明明她有抓過衣裳遮身,他怎能說她誘人。看著該抓好衣裳的雙手,如今是未抓片縷,僅有一把漂亮的匕首。她好像在抓匕首時順道松開了雙手!
  難怪!難怪她會再以赤裸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難怪!難怪剛剛他絲毫沒有害怕的表情,因為他的注意力皆不在她的匕首上,而是在她的身軀。
  "放我下來!"她佯裝鎮定,冷聲冷調命令他。
  "太晚了!你點燃的火該由你負責澆熄。"亞克斯搖頭拒絕,天下沒如此便宜的事。
  "放開我!"揚著手中的匕首嚇唬他,希望他心生畏懼而放開他。
  她太小看他了,大掌一揚,迅速奪下她手中的匕首,丟至一旁,他怕的不是她會真的刺向他,而是擔心她會不小心反而傷到自己。
  他的動作過于迅速,便絲芮著得目不轉睛,再也說不出罵人的話。
  "我要你!"抬高她的身子,朝欲望根源放下,兩人同時為這緊密的接触發出輕歎。
  亞克斯以大掌帶領著她的身子跟隨著他的律動,牽引起泛濫的欲望,共同邀翔于巫山。
  燦爛的金發形成美麗的波浪,勾出濃密黑發的濃情蜜意,兩具身軀緊緊糾纏在一塊儿,是狂舞!是激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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