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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節


  連竟堯到底想怎么樣,竟然開出那樣的條件,逼得她連拒絕的机會都沒有。
  組長說如果因她不來而導致這次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獨家專訪泡湯,他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甚至還暗示她有可能會因為此次事件而被踢离新聞部。
  但她如果表現不錯,他當然也不會虧待她,而嘉獎她的最好方式就是將前過舊帳一筆勾銷,不再跟她計較。
  所以說,她這次來采訪他,除了是立功,另一方面也可以說是補過。
  因此不管自己是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她都得硬著頭皮來找他。
  郁千儀愁眉苦臉的在連竟堯家的大門前不斷地踅來踅去,躊躇了老半天,就是沒辦法伸出手指去按下他家對講机的通話鈕。
  唉,好煩哦!如果能取消今天和他的約會就好了。
  采訪就采訪,還規定東規定西的,要不是他說在訪問之前要她先來和他溝通采訪的內容,她才來此,否則哪需要她一人前來。
  一般而言,采訪時至少都會有一個攝影記者隨行幫她壯壯膽;有人陪的話,她就不必一個人孤軍奮戰,當然也就不怕他會對她怎么樣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對于他說的話一直很介怀,尤其是他那句“他要定她了”,她更是在意得緊,鎮日回蕩在她腦海里,几乎快把她逼瘋。
  他是什么意思啊?不會真要她用身体來換取這次的獨家專訪吧!
  可是她又沒答應他,他怎么可以那么的自以為是?
  早知道今日會招來那么多無謂的煩惱,她當初實在不該自作聰明的去找他,妄想自己會拿到第一手的獨家新聞。
  偏偏千金難買早知道,所以不管她再怎么不愿意,她還是得進去。
  算了!就趁這次机會跟他把話說清楚吧。
  郁千儀一咬牙,終于決定伸手按鈴。
  (請問是哪位?)李嫂熟悉的聲音又在對講机那一頭響起。
  “對不起,我是GVVS的記者郁千儀,我和連先生有約……”麻煩你幫我通報一聲。
  最后一句話,郁千儀簡直是含在嘴巴里說的,因為她根本還沒把話說完,門就已經應聲而開。
  怎么回事啊?
  沒看見有人出來,門卻自動的開啟,那她到底該不該進去啊?
  觀望了老半天,也沒見李嫂走出來,于是郁千儀終于決定自己開門進去。
  她邊走邊想,就是不明白為什么這一次李嫂不但不肯听她把話講完,甚至連出來搭理她一下都不愿意,該不會是她還在生她上回煩她的气吧?
  雖然不了解原因,但她上回忠告她的話,現在想起來,她發覺還真是至理名言,只可惜她當初沒有听出她話中的意思。
  唉!不過現在懊悔似乎也為時已晚。
  如果可能的話,她還真希望對他的觀感永遠停留在那個他偽裝出來、表演出來的假象中,也不要知道他的真面目。害得她現在陷入兩難的局面,怕他不知會搞出什么把戲來,也怕自己會把專訪的事搞砸。
  但不管內心如何的忐忑,她并沒有逃避的權利,也沒机會逃避,因為那個害她傷透腦筋的罪魁禍首已朝她迎面走來。
  “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很久了。”她的出現,連竟堯不但一點儿也不意外,還頗有微詞,一副責怪她來得太晚的樣子。
  “我又沒有叫你等,你可以不要等啊。”郁千儀停下腳步,不悅地將臉撇向一邊,不想理會他的抱怨。
  “講話這么沖,心情不好啊?是誰惹你了,要不要我幫你討回公道?”始作俑者儼然不知自己就是導致她心情不好的罪魁禍首,因此說出來的話听在郁千儀的耳中無疑是火上加油。
  “除了你還會有誰!”郁千儀的嘴嘟得更高,臉色也愈難看。
  他說什么風涼話嘛,真气人!
  “我?!”連竟堯一臉惊訝。“我怎么可能會惹你生气,我這么喜歡你,疼你都還來不及呢。”
  “你少惡心!”這人怎么喜歡把肉麻當有趣。
  對于他突如其來的表白,郁千儀可沒有一點受寵若惊的感覺,反而感到相當的不以為然。
  “我說的是實話,哪里惡心了?”他自然而然的撩起她散落在頰邊的一綹發絲放在鼻間輕嗅,像在對待一個情人,一點儿也不覺得他說的話、他做的動作有任何不妥。
  “你不要隨便亂碰我的頭發。”她不自在的一把揮掉他的手。
  為什么她的心跳得如此快速?對于他肢体上的碰触,她應該要感到非常厭惡才對啊!郁千儀對自己不尋常的反應感到十分不解。
  “你身体的每一寸不管是現在或是將來都是屬于我的,我為什么不能碰?”露骨的言詞出自連竟堯的口中,竟像信手拈來般的輕松。
  “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才不是你的,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他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啊?莫名其妙!
  “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連竟堯坏坏地提醒她。
  “什么約定?為什么我一點印象也沒有?”郁千儀口气不佳的反問他。
  他以為她那么好騙啊,她才沒那么傻咧!
  所謂的約定還不就是他單方面的認定,她根本就沒有答應;既然沒有答應,她當然也就不會承認有“約定”這一回事。
  “小騙子!如果你沒有印象的話,今天就不可能會來。”他輕彈了下她的鼻尖,作為她說謊的“處罰”。
  “我不是騙子,你才是騙子。”當賊的喊捉賊,哼!郁千儀駁斥。“要不是你,我今天才不會來,也就不會浪費那么多口水。”
  “好好好,都算我的錯行了吧?”他嘻皮笑臉的向她認錯,不過當然是一點誠意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在敷衍。
  “隨便你怎么說都行。”她才懶得理他,她只想赶快處理好這件事,赶快离開這里。“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言歸正傳,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關于專訪的事了?”
  “沒問題。”連竟堯笑容可掬的點頭同意。
  不知道為什么,那笑容卻讓郁千儀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覺。
   
         ☆        ☆        ☆
   
  果然是羊人虎口,而郁千儀正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你想干什么?”她緊張兮兮的往后退去。
  怎么辦?她怎么會被他逼到他的臥室里來了呢?
  這根本是自找死路!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得到我想得到的。”連竟堯無視她的慌亂,一邊理所當然的回答她的問題,一邊好整以暇的扯下他的領帶,松了松他的襯衫領口。
  “你不要胡來、不要胡來喔。”郁千儀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我不會胡來,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的。”他的弦外之音說得既露骨又白話,就算白痴也知道他要怎么“對待”她。
  “我不要!不要!”她尖叫著拒絕。
  “不要那么害怕、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連竟堯將她推倒在床上,而后隨之覆在她身上,与她做親密的Bodytouch。
  “你身為政治人物,若發生丑聞……不是會影響你的政治前途嗎?”他的体溫、他的重量讓她心慌意亂,不但呼吸急促、血壓上升,連說話都覺得好困難。
  “丑聞?什么丑聞?”他第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你別裝了,當然是你對我……對我……”限制級的名詞令郁千儀難以啟齒。
  “哦,你是說我們的關系嗎?”他第二個吻落在她的鼻尖。
  “對啦!”不要再往下了,不要!不要!郁千儀在心里吶喊。
  “那會是丑聞嗎?”他第三個吻落在她的唇邊,然后在她唇邊輕聲低語:“我倒認為用‘男歡女愛’、‘你情我愿’‘郎有情妹有意’這些名詞可能還來得比較恰當。”
  “誰跟你郎有情妹有意啊!明明就是你……你強迫我的……我一點儿也不樂意,甚至還非常的厭惡,”他落在她唇邊的吻讓她無法集中精神,但她仍奮力抗辯著。
  “如果你不樂意!就不會來找我了。”語畢,他的第四個吻同時落在她的唇上。
  “你……”她惊愕的瞪大眼、張大嘴,但甫一張口,他靈活的舌頭就順勢溜進她的口里,和她的丁香小舌糾纏。
  他怎么可以親她?那并不是他的權利啊!
  郁千儀使勁的想要推開他,但憑她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弱女子,哪可能撼動得了一個一百八十几公分的強壯男人?
  在比力气比不過的情況下,她只好用她的牙齒大力的往他糾纏不休的舌頭咬下去。
  “你咬我?”突如其來的疼痛逼使連竟堯松口。
  “誰教你要親我!”她理直气壯。
  “我不能親你?”她气呼呼的模樣讓他頗覺莞爾。
  “當然不能。”這還用說嗎?白痴!郁千儀沒好气的送他一個白眼。
  “為什么?”
  “因為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怎么可以親我?”她委屈的抹了抹被他侵犯過的唇瓣,心里覺得罪惡感好重。
  “我當然可以親你。”他又偷了一下香,態度十分的理所當然,沒有任何一丁點的愧疚。
  “你不可以!”她大聲反駁。
  “看來我的吻功退步很多,才會讓你清醒到有時間來跟我爭論這個無聊的問題。”連竟堯對她的激動情緒視而不見,還牛頭不對馬嘴的檢討起自己的吻功。“所以我一定得多練習才能恢复原來的功力。”
  連竟堯要讓她忘了她有男朋友一事,他低下頭繼續親吻她,壓根儿不把她之前帶給他的疼痛放在心上。
  “你……”郁千儀的震惊程度不下于他第一次吻她時,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怎么敢重蹈覆轍?難道他不怕她再咬他?
  沒錯!他的确不怕,因為這回他可是有備而來。
  先前被咬的教訓讓他明白到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讓她有過多喘息的余裕与思索的時間,所以這回他要她腦子里除了天旋地轉的感受外,什么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要抗拒,想不起來她有男朋友,想不起來她來這里做什么,想不起來不該、也不能想起的一切、一切……
  他陰鷙的吮吻著她的舌,像要掏空她胸腔內所有空气般的狂猛,讓她連喘口气的時間都不給。
  他拼命的吸吮、挑逗、糾纏著,不肯稍加放松,用盡种种的技巧軟化她的抗拒,模糊她的意識,勾起她的情欲。
  漸漸的、慢慢的,在兩舌縫縫、纏綿時,她的抗議變成了嚶嚀,郁千儀已經完完全全沉溺在他高超的吻技跟灼熱的气息當中,甚至情不自禁地伸手攬住他的頸項。
  連竟堯滿意自己的努力終于有了代价,于是他再接再厲的發動下一波攻勢,要她神魂顛倒、要她意亂情迷、要她陷溺在他筑起的情欲世界里,然后心甘情愿的將自己交給他。
  他稍稍移動壓伏在她身上的自己,好讓雙手能更自由的撫触她的嬌軀。
  雖然隔著一層衣物,但手上的触感卻實實在在的告訴他,她的曲線玲瓏、身段柔美,是一個擁有天使臉孔、魔鬼身材的尤物。
  這是他的好運吧,能在喜歡上一個女人最真實本質的同時,又意外的發現她除了內在的优點外,還擁有外在令人稱羡的好條件。
  連竟堯為這個惊喜微哂了下,男性原始的本能也開始勃發、蘇醒。
  他像呵護一個珍寶似的順著她身体自然的弧度慢慢往下游移,然后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衣裙、鞋襪,只留下她最貼身的伴侶——純白的胸衣跟內褲,遮掩住她最迷人的重點部位。
  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雖然他的下腹有越來越難控制的跡象,不過他并不打算猴急的占有她,他要用溫柔攻勢与高超技巧擄獲她的身子与芳心。
  畢竟性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他絕對不愿意讓她在事后用“強暴”的字眼褻瀆了他們第一次的親密接触,所以即使從她現在臉上沉醉的表情來看,她已經喪失使用這個字眼的權利,但他還是想借此机會讓一廂情愿變成兩廂情愿,讓性成為通往愛情的起點。
  這是他的目的,也是他的計划,因為他相信人是會因為性而產生愛的,所以他和她之間的肌膚之親是必要也是必須的。
  尤其是高超的調情技巧,不但會是他和她的愛情催化劑,也會是破坏她和她男友間感情的撒手鑭,所以他當然得要趁此机會好好表現,讓她從迷戀他的身体到和他兩情相悅為止。
  他將唇瓣自她的唇移開,徐緩往下造訪她的美好,先是她纖細的頸項、小巧的鎖骨,然后是他夢寐以求的渾圓。
  他用牙齒輕輕挑開她白色胸衣的肩帶,帶著興奮又期待的心情一步一步。
  連竟堯抬頭看了一眼郁千儀的反應,瞥見她因迷醉而緊閉的雙眼,及因激情而泛紅的肌膚,成就感十足的繼續他的誘惑与品味。
  他一邊搓揉她的蜜桃,一邊向下游移,舌尖滑過她迷人、性感的肚臍眼,然后來到危險邊緣。
  他深吸了口气,壓抑自己越來越高張的欲火,怀抱著忐忑不安的緊張心情,慢慢、緩緩的打開通往“天堂”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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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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