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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該死的!”
  獵鷹一醒過來,發現自己竟是大字型的被綁在床上,不禁气憤的咒聲連連。
  他剛從東歐回來,才回到組織完成例行報告之后,沒想到火狐竟然偷襲他,用她最擅長的迷藥迷昏他,然后他就被帶到這地方來了。
  憤怒不已的獵鷹又爆出惊人的怒吼:“該死的火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等我脫困之后非扭斷你的頸子不可!”
  像是要回應他的話一般,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一抹纖麗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她看起來有些緊張,站在門口無措地看著他,獵鷹有些困惑,不明白她怎會出現在這里?她又在這件事情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是我雇用火狐綁架你的。”
  楊婉菁主動為他解開疑惑,她像是下定了某种決心,還將房門落了鎖,那模樣不像是為了鎖住獵鷹,倒像是為了防止自己落荒而逃。
  “我想……我們之間雖然有口頭約定,但是如果你執意不索取報酬的話,我就不能要求你履行承諾是吧!”她褪下睡袍,微弱的光線在她的身上制造出柔美誘人的光影,象牙色的絲綢睡衣遮掩不住她的美麗,他甚至能夠清楚的看見她胸前那兩朵淡粉色的蓓蕾。
  “你要火狐綁架我,只是為了要我履行承諾?”獵鷹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不知道這女人哪來那么大的膽子,竟然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
  楊婉菁低柔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違背諾言,但我不知道你何時才能實現,如果我先付予報酬的話,你能不能盡快退出殺手的行列呢?”她緊張地站在床畔,羞澀地避開他迥异的目光。
  她雖然知道過程,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經驗,她只要一想到必須主動褪下衣服一絲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心髒就緊張的几乎麻痹了,天知道她有沒有辦法完成?
  她遲疑了一下,緩緩俯下身子,溫柔地拂開獵鷹因為先前的掙扎而散亂在額際的頭發。
  “獵鷹,答應我好嗎?”她輕輕的在他的額頭印上一吻。
  獵鷹喑啞地說道:“我考慮考慮。”
  楊婉菁微微一笑,盡管沒有經驗,他隱藏在聲音中的激情卻還瞞不過她,如果僅僅一吻便能有這樣的效果,那么接下來的事情或許會容易多了。
  柔軟的唇沿著挺直的鼻梁落在厚實的唇瓣上,她先試探性地舔吮著他的唇,獵鷹只是忍住想一口吞下她的沖動,他想看看這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膽子,沒想到明顯羞怯的舌尖,竟然探入了他的口中,輕輕的撬開他的牙齒,勾引他的舌頭与之共舞。
  這女人!是難教她這么做的?
  他卷住她的舌吸吮她口中的蜜汁,輕柔的吻因他的加入而激烈了,熾熱的情欲几乎是同時點燃,然而太過激越的情潮,卻也令她羞怯。
  太快了!她還沒准備好!
  獵鷹感覺到她的退卻,忍不住激她:“就這樣?”
  她立刻不服輸的回道:“我還沒開始呢!”
  她大膽地跨坐在他的小腹上,纖細的指尖撫上他的胸膛,隔著衣料描繪他的胸肌,像是要考驗他的耐力般,她緩慢地一顆接著一顆地開襯衫上的鈕扣,隨著展露出來的肌膚,溫熱的紅唇也一次又一次地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烙下吻痕,她細細的品嘗他的滋味,珍珠般的牙齒啃咬著他的肌肉,直到他胸膛上的肌肉已經緊繃的再也咬不動,她只好改用舌頭舔吮著。
  “獵鷹,”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妖媚地用柔軟的乳峰磨蹭著他的胸膛。“你的回答呢?”
  獵鷹咬緊牙關說道:“我還在考慮。”
  她柔媚地笑了笑,手指漫不經心地輕畫著他褲腰的邊緣。“你确定自己還能撐得下去?”
  獵鷹僵硬地說道:“你不妨試試!”
  “是嗎?”
  她緊貼著他的胸膛,水媚的身軀往下滑到他的褲襠,胸前的丰盈正抵住他的欲望,敏銳地感覺到他灼熱的堅挺,她挑釁地看著他,纖白的手指打開他褲襠上的紐扣,在他几乎噴火的目光下,极緩慢极緩慢地拉下褲襠上的拉鏈。
  “繼續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辦法硬要我收下報酬?”他的聲音几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若非多年的訓練,他現在大概已經要豎白旗了,全身的肌肉已經緊繃的疼痛不堪,他從未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毫無經驗的處女挑逗到几乎爆發的邊緣。
  楊婉菁咬緊牙關扯下他的長褲,這并不難,但是當她看見他底褲上明顯的隆起時,一直被她壓抑在心里的恐懼一下子全涌了上來。
  她怕了!真的怕了!天!她該怎么辦?繼續下去嗎?她怎會瘋狂地將自己帶入這种境界?
  楊婉菁僵硬地瞪著他隆起的地方,模樣顯得有些可笑,但是她真的沒膽了。
  獵鷹像是知曉她的恐慌般,故意又一激,“怕了?那我們的交易也取消了?”
  “不!不能取消!”她憤然拒絕,一鼓作气地拉下他身上最后的屏障,卻在看見他怒挺的勃起那一瞬間嚇得哇哇大叫,整個人也往后一跌,坐在他的腿間,最柔軟的地方正好抵住他的怒挺。
  這姿勢實在十分尷尬,但楊婉菁卻恍若未覺般急促地喘息著,原先因為情欲而激起的紅潤也越來越白,獵鷹這才發現她的神色不對,連忙問道:“怎么了?臉色怎么那么差?”
  “我……我抽筋了!”
  她痛皺了臉,要命!怎么在這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在她看見獵鷹竟然變魔術般掙脫了他的束縛,轉眼間便把她放倒在床上,惊愕的沒發現兩人過于親密的肢体接触。
  獵鷹拉起她疼痛的左腿放在他結實的大腿上,有力的雙手已經開始按摩她僵硬的大腿,放松她的肌肉。
  她瞠目結舌地瞪著他,“你……你根本沒被綁住?”
  獵鷹專心地替她按摩拉筋,頭也不抬地說道:“我是被綁住了,但是你綁人的技巧太差了。”
  “你……你根本在等著看我的笑話!”楊婉菁羞怒交加,抬起腿來就想踹他一腳,但她才一動,馬上被他一手扶住,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气。
  “別動!你的肌肉還沒有完全的放松!”他的虎口剛好抵住她大腿根部,拇指甚至就在底褲邊緣似有意似無意的挑動著蕾絲花邊,只要她一掙扎,他的拇指便可能陷入最柔軟的地方。
  楊婉菁這才注意到兩人曖昧尷尬的位置,龐大的身軀正卡在她的腿間,她一腿橫放在他的大腿上,另一腿則從后方環著他的臀部,薄薄的睡衣早已卷到了腰上,她等于是半裸的躺在他的身下,接受他的按摩治療。
  她緊繃著身体僵硬地說道:“我已經好多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是嗎?你的臉色怎么看起來還是不太對勁?”他緩緩俯下身体,臀側更緊密地磨蹭著她的柔軟,右手仍牢牢握住她的大腿,左手伸到她的胸口探測她的心跳,咦了一聲。“你的心跳怎么那么急促?是腿還在痛嗎?”說著右手已經開始在按摩她的腿了。
  楊婉菁低喘了一聲,“沒……沒有你快放開我,啊——”她惊駭地看著他抬起她的腿,灼燙的唇親吻著大腿上的傷疤,她顫了一下,猛然一掙,最柔軟的地方便重重地撞上他的臀側,兩個人都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楊婉菁恍然大悟,气憤地叫起來:“你耍我!”
  “你根本沒有任何經驗還想要誘惑我?”獵鷹在她的大腿內側輕咬了一口,滿意的感覺到她的顫抖。
  “你太過分了!”楊婉菁簡直气紅了眼。“你從頭到尾都在玩我?”太丟臉了,想誘惑人反倒是被人耍了,還弄得腿部抽筋。
  獵鷹低低地笑著:“只能怪你的技巧太差了。”他低下頭隔著睡衣吹拂著她的乳峰,像是接受他的召喚般,胸前的蓓蕾立刻敏感地挺立起來。“你知道如何誘惑?你能這樣嗎?”
  楊婉菁羞愧地呻吟了一聲,“放開我!”
  獵鷹搖著頭,“游戲既然開始了,就得將它完成。”
  她斷然拒絕,“不要!我再也不會做這种傻事了。”
  “別這么快放棄,”他的嘴角依舊挂著气死人的邪笑,“既然你沒有經驗,我愿意大方地親自調教你,如何?”
  “什么?你——”她突然覺得他笑得就像是一只垂涎三尺的狼,正露出森白的尖牙准備一口吞掉主動送上門的小羊。
  “當然我會驗收你的學習成績,如果不及格的話,我得要處罰你了。”他微笑著覆上她的嬌軀。“現在,課程開始!”他低下頭封住她兀自發愣半張的紅唇。
   
         ★        ★        ★
   
  他是如何辦到的?
  楊婉菁昏沉沉地想著;淺淺的吻逐漸加深,几乎奪走她的呼吸,他若是撒旦,她愿為這一吻獻上她的靈魂,僅是吻就讓她沉淪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确不懂得如何誘惑人,她甚至連接吻都不及格。
  “婉菁,”她沉醉的模樣實在太美了,他几乎想不顧一切地占有她,但是他能夠自私地將她拉入他的世界嗎?“婉菁,我……沒辦法給你應得的幸福,跟我在一起對你不公平。”
  楊婉菁怔了怔,美麗的大眼閃爍著心碎的哀傷。“你……不要我?你還是決定當一名殺手,繼續殺人也等著被人殺?”
  獵鷹摟著她,輕輕地說道:“即使不當殺手,我的工作依然十分危險,我不想拖累你。”
  “不!你已經收下我的命了;我的命,我的人,都是你的,我不准你退回!”楊婉菁緊緊摟著他,“我不怕危險,我只怕失去你!”
  “婉菁,我……”獵鷹困難地說道:“我可以答應你退出殺手的行列,但是我既然加入這個組織就沒辦法再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可能沒辦法天天待在你的身邊,卻可能出現有一些想要對我不利的人來傷害你。”
  楊婉菁搖著頭,洒落一串晶瑩的淚珠。“我所要的不過是能和我所愛的人在一起,我已經等你那么久了,等的我的心都決死了,不要再讓我繼續等下去好嗎?”
  回答她的是一記熾熱深長的吻,几乎連靈魂都被他吸吮出來,緊貼著的兩顆心髒跳動的頻率漸漸地合而為一。
  他答應了嗎?楊婉菁昏亂地回應他的吻,心里仍記挂著這件事,她雖然希望獵鷹能夠脫离殺手的行列,但是即使他仍然堅持繼續做個項极殺手,她也不會离開他的;雖然那有違她的道德觀念,但是她等太久了,十一年了呀!雖然最初的相遇是有預謀,可是日后的付出卻是真心的,原以為她將抱著對他的思念度過終生,但現在他就在眼前,她真的不愿放手。
  “獵鷹,不管你的決定是什么,不要再离開我了,再次失去你我會心碎而死。”頭一次她在他的面前毫不掩飾地顯露出最脆弱的一面,而這深深地撼動了獵鷹。
  “獵鷹?”她緊張地看著他,害怕他會拒絕。
  獵鷹微微一笑,雙手順勢而上,輕輕卷起她的睡衣,沒有得到任何抗拒,便輕而易舉的脫掉她的睡衣,她仍然緊張的在等待他的回答,沒注意到自身的赤裸,獵鷹捧起她渾圓的胸,輕輕地說道:“現在……繼續我們的課程。”
  “獵鷹!”
  她戰栗地看著他吻著她的蓓蕾。靈活的舌卷過蓓蕾四周敏感的肌膚,挑起她的喘息与顫抖,在她難耐翻騰時才放肆地吸吮。中斷的情潮在此熱烈的展開,他完全不給她追問的机會,她只能難耐地在他的身下翻騰呻吟著,心底卻絕望的想尖叫。
  他還是要离開她嗎?不然為什么不回答她呢?十一年的等待只換得一夜的溫存嗎?
  “獵鷹,不要走!不要走!”她絕望地抱緊他,嚶嚶地哭泣。
  “噓!別哭了,別哭了!”獵鷹吮吻她的淚,拉起她的手放在她的蕾絲底褲上。
  楊婉菁頓時漲紅了臉,但仍在他熾烈的注視下,順從的脫下她的蕾絲底褲。如果終究還是要分离,至少留下一夜的回憶陪伴她度過一生吧!
  灼燙的熱流往上沖激到她的腦部,連視覺都變得朦朧了,全身的知覺隨著他的指頭滑入最敏感的柔軟而緊繃到了极點,几乎克制不住將要沖出口的尖叫,她哽住呼吸,求救似的看著他。
  獵鷹微笑著渡了口氧气給她。“別緊張,放輕松點,我可不希望你在我的床上休克了。”
  “獵鷹……”情欲的熱流讓她痛苦的輾轉翻騰。
  獵鷹怜惜地親吻她,感覺到她像手套般緊緊地包裹著他的手指,差點控制不住自己,但是現在還不行,她還沒准備好接納他。“婉菁,放松!把你自己交給我。”他緩緩移動手指,誘惑她适應与放松,好將她帶人另一波情潮。
  她半哭泣地說道:“我……不知道該怎么做。”隨著他加快手上的動作,她難過的几乎痛哭失聲,她突然覺得他好殘忍,將她逼到這种地步,還不愿意給她承諾。
  “把一切交給我,你只要看著就行了。”寬闊的額頭上凝聚了點點汗滴,灼燙的汗珠滴落在她的乳峰上,感官敏銳的雪峰立即彈跳了起來,晃蕩出一漩漩銷魂的乳波。
  “我想給你的,你愿意收嗎?”她哀戚地看著他,只怕她全心的交付卻成了他的累贅。
  獵鷹似乎僵了一下,深沉的眼眸遮掩了他真正的情緒,然后他突然邪惡地一笑,將她的雙腿架上他的肩膀。
  楊婉菁惊慌地喊:“不可以!”
  當炙熱的气息隨著他的唇埋入她雙腿間時,一股狂暴的熱潮隨之沖上了她的腦門,白熱化的熱浪令她倏然睜大了眼,腦神經像是在一瞬間被轟炸出一片艷麗的血紅般,耳不能听,眼不能視,她只能崩潰的顫抖。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她崩潰地哭叫,難堪又無助的掩面哭泣。“杜立風!我恨你!”
  杜立風!這久違的名字像是開啟封印的魔咒,被封鎖在內心的柔情与熱愛全涌了出來,他怜愛地摟著她,輕柔地安慰著:“別哭了!噓!都是我不好,別哭了!”
  “你欺負我!”她淚漣漣地指控。
  “對不起!”他低下頭深深地吻著她的唇瓣,撫平她的委屈,用滿腔的熱情熱愛環抱著她,這一生他再也不放開她了。
  “唔!你……”楊婉菁昏然地看著他,隱隱感覺到他似乎有些改變了。
  “婉菁,”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喚醒沉沒在情欲中的楊婉菁,輕柔地將他巨大灼熱的男性欲望抵住她濕軟的柔軟中。“婉菁,我答應你!”
  楊婉菁還沒有反應過來,獵鷹猛地弓起身,炎炙的欲望竄入她的体內,她因為陡然的痛楚而惊叫出聲。
  “噓!不疼了!一下子就過去了!”他柔聲的勸哄,看到她痛皺了的小臉,他的心都揪緊了,他以极大的意志力壓抑狂猛的欲望,靜靜地停留在她的体內,等待她适應他的巨大。
  “風……”她痛得說不出話來,可是她有好多問題要問他,這令人窒息的痛要何時才會退去?她試著移動身体,減輕那份窒息的疼痛,卻听到他痛苦的呻吟,一臉的忍耐,她立即忘記自身的不适,關切地問道:“我……我弄痛你了嗎?”
  “沒有,沒有!”獵鷹俯下身,抵住她的額頭深深地望進她的眼底,他試著開始輕緩的律動,楊婉菁難耐地揚起一聲聲嬌啼。
  他的律動加深了她的疼痛卻也掀起激烈的風暴,將她的神智全都卷到九霄云外去。隨著他逐漸加速的律動,她体內的疼痛也逐漸減輕,燎原的烈焰隨之吞沒了她,在他的沖刺下婉轉嬌吟著,軟軟的嬌吟配著他的低吼,回蕩在黑暗的臥室內。他的眼睛始終凝視著她的心靈深處,將她的痛苦与喜樂深深地烙印在心里。
  “風……立風……”她心醉神迷地喚著深埋在心底的名字,不由自主地迎向他的每次沖刺,每一聲的呼喚都像是心碎的記憶,曾經壓抑在心底深處的痛,如今才真正的獲得釋放。
  他的沖刺越發激烈,像是要牢牢的嵌入她的深處,今生再也不分開,在激越的癲狂中,他呼喊出他的允諾。
  “婉菁!這一生我都不离開你了!”
   
         ★        ★        ★
   
  “你是說真的嗎?”
  楊婉菁悄悄地問著,獵鷹仍在她的体內,他的重量令她有些難以承受,卻是最甜蜜的負荷了,她無意識地撫摸著他背部結實的肌肉,她像是終于找到与她相契的另一半,再也不愿意放手。
  他坏坏地問道:“什么是真的?”
  她立即惊慌地抓住他,緊張地問道:“你反悔了?”
  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樣獵鷹不禁也有些后悔,他見過她面對外來壓力時的強硬,也看過她在對抗惡徒時的冷靜自持,甚至當她自己遭受挾持時依然能夠保持鎮靜,卻只有在面對留不住他的恐懼才會令她無法自制。
  “沒有,”他低下頭深深地吻去了她的恐懼,“即使你要离開,我也不會放你走!”
  “唔……”緊壓在身上的重量和被奪去的呼吸令她有些難受,但是再怎么難受她都不愿意放手了。
  她甜美的滋味几乎讓他想再狠狠地要她一回,但顧及這是她的初夜,身上的槍傷也才剛痊愈,他勉強自己离開她的身体。
  感覺他的退离帶起一陣刺痛,楊婉菁不禁瑟縮了一下,然后她便被安置在獵鷹的心口上,聆听他沉穩規律的心跳聲,她心滿意足地歎息了。
  獵鷹溫柔地親吻她的發。“對不起!因為我的自私,讓你承受這樣的痛。”
  楊婉菁搖搖頭,反過來安慰他。“不!這是必然的,你也沒辦法不讓我痛的,你已經很溫柔了。”
  獵鷹低低地笑著,“這樣說來你也挺享受。”
  楊婉菁漲紅了臉低斥了聲,“才沒有!”
  “沒有?”獵鷹邪惡地覆上她的左胸。“我再确定一下。”
  輕柔地撫弄令她猶如触電般地戰栗起來,連忙推開他的手說道:“別……不用确定了。”
  獵鷹戲謔地嘲弄她,“承認了嗎——”他忽然全身一僵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但他只來得及拉起被單蓋住兩人,門上便響起敲門聲。
  “我可以進來了嗎?”
  也沒等房內的人同意,不速之客自動打開房門,一張美艷的臉蛋出現在門后,臉上盈滿不怀好意的笑容。
  楊婉菁惊呼一聲連忙躲進被單里,獵鷹沉下臉斥聲道:“出去!”
  火狐搖搖頭,“先談正事。”
  獵鷹低吼了一聲:“你再不走,你就沒命走出這扇門了。”
  “想教訓我?”火狐惡劣地看著從被單中延伸出來散落在他胸膛上的長發。
  “你這樣子不大方便吧!”
  “你想試試看?”
  “下次吧。”火狐丟了份文件在他的床上。“這文件要你簽字同意。”
  “什么鬼東西?”他低咒了聲,拿起文件一看,立即火冒三丈。“這是什么意思?”
  “你的新身份啊!”火狐吹吹指甲,懶懶地說道:“既然決心退出殺手的行列,還在東歐演出一場“獵鷹之死”的戲碼,組織就算想不批准都不行,為了讓你重新替組織效命,當然得幫你換個新身份,好再執行任務啊!”
  “什么?”楊婉菁訝异地鑽出被單瞪著火狐,“你騙我?”
  火狐面不改色地說道:“有時善意的謊言是必須的。”
  “必須的?!”楊婉菁簡直气炸了,什么善意的謊言,騙得她擔心受怕,騙得她央求火狐幫她綁架獵鷹,還騙得她主動對獵鷹獻身,還那么丟臉的……看起來倒是火狐想要乘机惡整他們兩人。
  火狐微微一笑說道:“雖然獵鷹已經退出殺手圈,但是恐怕他往后的日子還是相當惊險刺激,因此,獵鷹很可能因為不愿意將你牽扯進他的恩怨是非中而遠离你,而你,也可能因為內心的歉疚而無法再面對他,如此一來,你們兩個又會怀著歉疚躲著對方一輩子,然后抱憾終生。我不這樣騙你的話,你敢大膽的用美色留住獵鷹嗎?”
  獵鷹冷冷地說道:“所以你就順便扮演紅娘?”
  火狐眨眨眼睛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心里其實很感激我,只是不好意思承認罷了,沒關系我了解。”
  “閉嘴!那這個保安公司又是怎么回事?”獵鷹揚著手上的資料不悅地質問,才睡了一覺,醒過來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對于火狐的自作主張十分生气。
  “資料上寫得很清楚啊!上頭有意投資成立一家保安公司,既然你已經退出殺手圈,就改行當保鏢吧!”
  “你這上面可不是這樣寫的!”獵鷹气憤地吼道:“這上面是要我主持一家保安公司,這跟當保鏢不一樣。”
  火狐考慮了一下說:“放心吧!會先給你來段職前訓練的。”
  “什么職前訓練?你……”獵鷹簡直快冒煙了。“你在這里面又是扮演什么角色?”
  “那還用問?”火狐一擦長發柔媚地說道:“像我這樣明媚動人的美女當然是當個花瓶了。”
  什么?那意思不就是,他在前面勞心賣力,她在后面閒閒地等著收錢?那怎么行!
  火狐立即截斷他的話,“好了,就這樣了,有什么問題婉菁應該會幫你,畢竟她答應過要無條件幫我一個忙,這人情就讓給你了。”她瀟洒地擺擺手,把這問題留給這兩人去解決。
  獵鷹回頭瞪著楊婉菁。“你什么時候欠她人情?”
  “我……就是……”楊婉菁漲紅了臉,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說不清楚。
  獵鷹歎了口气,了然地說道:“就是請她綁架我的這件事情嗎?”
  楊婉菁紅著臉點點頭。
  該死的!這狐狸精竟敢藉著婉菁來要挾他!
  獵鷹頹然地任自己摔入床舖里,沒辦法了!他若是不接管這間公司,火狐說不定干脆叫婉菁來掌管,到頭來還不是得讓他來做?
  楊婉菁輕輕地問道:“獵鷹,你在害怕嗎?”
  “害怕?”獵鷹失笑了。“有什么好怕的?”
  楊婉菁貼近他的心口緩緩地說道:“你怕……進入人群中。”
  楊婉菁知道他已經過慣不見天日的殺手生涯,習慣离群索居的生活,長久以來,他一直生活在社會的邊緣,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信任,現在卻突然要他接管一家保安公司,進入社會中,開始与眾人接触,分享原來封閉的生活,必須學習信任他人,也必須贏得他人的信任,內心的彷徨無措是可想而知,他已經脫离社會太久了,久到不知道如何与他人相處。
  楊婉菁緊抱著他。堅定地說道:“獵鷹,我會幫你的!幫你重新進入這個社會,幫你重新建立生活!”
  “那么,第一件事,”獵鷹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与她相望。“別再叫我獵鷹了!獵鷹已經死了!”
  楊婉菁問道:“你現在叫什么名字?”
  他展開手上的文件,姓名欄上寫著:杜立風。
  楊婉菁興奮地說道:“啊!他們恢复你原來的姓名了!”
  “只是同名,原來那個身份已經正式宣告死亡,再恢复那個身份的話,若有心人士追究起來,軍方那里很難對外界解釋。”他將文件丟到一旁,將她往上拉近了些好方便吻她。
  她一面回應他的吻一面低喃:“那我以后該叫你立風了。”
  他微微失了神,恍惚地說道:“這名字……好久沒有人這樣叫我了!听起來有些怪。”這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像是他內心的一道封印,在他還沒有任何心里准備的時候驟然開啟。
  “立風!立風!立風……”她貼近他的唇瓣輕輕喚著:“多听几遍就習慣了,你准備好要接受這個名字了嗎?”這名字也同樣刺著她的心。
  “婉菁……”他想吻上她的唇,她卻縮到他的怀里。
  “我……辭去檢察官的職務了。”她忽然說。
  “為什么?”他愣了愣隨即頓悟。“是為了我?”
  楊婉菁低聲說道:“我想一直待在你的身邊,但是以我檢察官的身份無法對你們的行為視若無睹。”
  “所以你選擇逃避?”
  楊婉菁歎了口气。“這世界上總有法律無法給予的正義,你們的做法不能說是全錯,只是我無法在法律与你們之間取得平衡,只有選擇放棄其中一方。”
  杜立風緊緊地摟著她。“幸好你選擇放棄的不是我!”
  “我永遠也不會放棄你!”她深深地吻上他的唇。“永遠!”
  他溫柔地問:“做我的守護天使?”
  是詢問也是企盼,以她的溫柔守護著他那顆已孤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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