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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馭風半靠在床頭揮揮手,示意所有的人离去。左翼和右尉堅持留在房內,但是在馭風的堅持下,不得不离開,臨走前還不放心地看了初蕾一眼。
  “什么眼光,好似我會對你不利一般?”初蕾噘起櫻唇,不悅地瞪著將門關起的左翼。
  “他們是職責所在,對所有的人皆如此,不是單單只對你。”馭風拉住她的柔荑,讓她坐在床邊。
  “尉遲馭風,你認為裝死嚇人很好玩嗎?”初蕾想起剛才也被他嚇到.不滿地瞪著他。
  “對不起,我原本想裝死,讓刺客的主使者出現。”馭風不明白為何要道歉,但是在她責怪的目光中,他不由得放軟音調。
  “笨!”初蕾舉起手掌戳他的肩頭。
  “唉喲!”馭風一個不防,正巧被她戳中傷口,痛得叫出聲。
  “啊!你真的有受傷?”白布滲出血跡,初蕾急忙跪在床上,俯過身体解開他肩膀上的白布,白布一掀,清楚地看到縫好的傷口已裂開了。
  “怎么辦?我去找御醫。”初蕾煞白著臉見血不斷地汩汩而去,著急地先點了穴道止血,想了想不放心,手指連彈,點住整條手臂的穴道,才跳床。
  “等等!別聲張。”馭風現在已能夠了解她急惊風般的個性,一個不注意,整條手臂又被點住了,來不及解穴,另一手臂圍了上來,剛好圈住她跳起來的身軀。
  “不找御醫來不及,你的傷口需要再縫合才行。”初蕾不解原因,著急地想掙脫他的箍束。
  “不行!”馭風被她定住一臂,只余單臂奮力地圈住她的身体。
  “噢!你怕看大夫?哈!放心啦!不會很痛。”初蕾停住掙扎,瞪大惊訝又閃動笑意的雙眸看著他。
  嘖!她的腦袋真會亂想,這次竟然將他想像成怕痛的小孩。他只不過不想惊動他人,尤其是那兩個護衛,以免他們為了他的安危駐守房間,防止她再次誤傷他。
  “初蕾,不用惊動別人,我有生肌止血藥膏,你幫我擦上。”馭風白了她一眼,知道她心急,以最快的速度說完。
  “藥在哪里?”初蕾听到有藥,猜想他可能有隱言,也不堅持找御醫。
  “柜子第一層里面,白色那瓶。”
  望著她如蝶飛舞到柜子前,馭風含笑地欣賞她忙碌的身影,同時不忘運勁自行解開她所點的穴道。
  唉!他笑著歎气,以后他必須小心提防她動不動就點人穴道的惡劣習慣。
  初蕾跑到柜子前,拉開第一個抽屆,將里頭的衣物一件件拿起來抖動,見無藥品即丟到地上,最后伸手拿起一件衣物時,看到一個白色的瓶子,她興奮地一千拿著衣物,一手拿著藥瓶回過頭來問:“是不是這瓶?”
  馭風見她手中所揮動的是他的貼身褻褲,霎時黝黑的有個竟泛出紅潮。
  “你怎么了?是不是傷口有變化?”初蕾見他滿臉通紅沒有回答,急忙地爬上寬大的床,俯身盯看他的臉色。
  馭風無奈地看著她。這個大膽又迷糊的小妮子。
  手頭拿著什么自己也不知曉,他望著她小手握著他的貼身褻褲趴在他的胸前,這种曖昧行為,即使他是柳下惠也受不起這种引誘。
  “哇!你想做什么?”蠻腰突然一緊,初蕾整個身軀即緊貼在他的胸膛。
  她不了解現在兩人親密的舉動讓他的心如狂風怒濤般激動嗎?馭風望著她掀眉瞪眼的表情,突然坏坏一笑。“你有看清手中所拿的東西嗎?”“沒錯啊!白色藥瓶,是生肌止血膏。”初蕾瞪他一眼”他以為她是笨蛋嗎?抽屆里頭瓶子雖然多种,她也不會拿錯藥瓶。
  唉!這個迷糊的小妮子,還不懂他話中的涵義。
  馭風舉起她的另一只手,看著她手中的衣物說:
  “這是什么?我怎么覺得很眼熟。”
  “咦!好像……好像……”初蕾此刻才發現手中竟然捉住件衣物,她呆呆地看著緊捉住的衣物,腦中努力想著它是什么,驀然一個想法沖人她的腦中,倏地脹紅了她的臉蛋,急忙將手中的衣物甩掉。
  嫣紅透出白皙,紅艷如染醉楓林令人著迷。馭風伸著手指輕拂著她的嬌羞,同時也醇醉了他的心靈。
  “我……我……”初蕾低垂著頭不敢看。
  “我很高興你喜歡那件貼身的衣服。”馭風在她的耳邊噴出如糖蜜般甜膩的低沉聲音。
  “才……才不是……我……”初蕾脹紅著臉,混飩的腦袋急想著說辭。“我以為它是包扎用的白布。”
  聞言,馭風低低地笑著,雙目的閃動地盯著她,放肆的手指漫游在她的臉頰。滑過下巴。繞過鼻梁。
  蜿蜒在唇瓣……蠱惑的气息讓她的心越跳越快,嫣紅加深如火焰眩目。
  他低吟一聲,大手覆在她的后腦勺緩緩牽引她的螓首,漸漸地接近,兩人鼻息纏綿交織成令人迷恫的悅耳聲響。
  “初蕾!”馭風喃喃地低呼。
  似乎熟悉的名字由他的口里呼出,如催眠般的,初蕾的心依附著他的呼喚而跳動,溫熱松弛了她的身軀,柔軟的小手靠在他的胸膛,雙眸痴痴地望進氫霧彌漫而更深邃的眼眸。
  馭風伸出舌尖輕划著她的唇形,挑逗的目光看著她逐漸昏亂的雙眸。
  “嚇!”當熱熱的舌尖碰触到她冰冷的唇時,初蕾倒吸口气,螓首直覺地往后仰,卻被他放在后腦勺的大手阻止了自己的躲避。
  她的羞澀反應引發馭風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之情,抬起身軀,迅速地擄獲眼前的嫣紅与汲取她青澀的香甜。
  “叩、叩!”
  站上傳來急促的叩門聲,敲醒了魔咒、瓦解了旎旖。
  初蕾愣了一下,茫然地看了壓在她身上的馭風一眼,低下頭看到自己攀住他的手臂,瞥見半解的羅衫“啊!”初蕾低呼一聲,紅暈再次籠罩雙眸,小手急忙抽离他的頸部,推開他的身体,背過身体慌亂地整理衣服。
  馭風明白如果沒敲門聲,他會做出有違道統的事,他應該感激這個阻止,沒讓他做出這該做的事,但是……他真恨這個打扰。
  “誰?”壓抑的欲望形成憤怒的吼叫聲。
  “左翼。”門外的人簡短報名。
  “進來!”馭風見初蕾已經穿好衣服,离開床畔坐在矮几旁,出聲喚進他。
  “王!”左翼推門進來,瞥了一眼低頭閃避他目光的女神說:“香儿和蘭儿在哭鬧說女神不見了。”
  自小相處,馭風明白這是左翼要求密談的伎倆,哂笑說:“派人去通知一聲,女神在此過夜。”
  “是!”左翼明白馭風的意思是什么都不需回避她,點了點頭說:“刺客來自中原。”
  “中原?”馭風撫著下已沉思。
  “失敗即自盡,顯然是受過訓練的殺手,這類殺手男婦皆有。”左翼簡短的補充所知資料。
  左翼眼角繞著初蕾,她的皮膚白皙,精致如水做出的五官,嬌小的個子,和中原的女子相同,他心里才不相信她是女神。
  “刺客?你真的遇到刺客?”原本低垂頭的初蕾聞言抬起頭來,恰巧接到左翼銳利的猜疑目光,不由讓她火大,圓睜的眼睛連忙瞪了回去。
  一一大一小兩人瞪視的模樣讓馭風覺得好笑,眼光示意左翼不要与她斗气,笑著對初蕾說:“是的!”
  “你做人真失敗耶!”初蕾撇了撇嘴,心里首先認定是他個人的缺失才會引發殺机。
  左翼聞言忍住沖口的爆笑,為了工的顏面,只得將眼光移到別處。
  “咳咳!我……我……”她的話讓馭風被口水給嗆到,咳得說不出話來。
  “唉!你做過什么虧心事?說出來大家合計,合計,也許可以解決,這么一來才不會有殺手再上門來。”身軀一閃,初蕾來到他的身旁,伸出玉掌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气,“難道你不知道身為一個王,身邊總是少不了刺客?”馭風捉住她的柔荑不讓她离開床邊。
  馭風占有性的動作落入左翼的眼中,他帶著警覺的目光看著她。
  “喂!左翼,我是女神那,以那种眼光看我會得到天譴。”初蕾不悅地瞪了左翼一眼,轉過頭問馭風:“你這個王是不是做過錯誤的決定?”
  “錯誤決定?你指的是什么?”馭風的腦袋跟不上她思考的速度,愣地看著她微嘟的櫻唇,真想再次的擷取。
  “唉!當王最大的錯誤決定就是侵略,讓戰火連綿;再來是縱容貪官,來個民不聊生;接著是個人的縱欲,強搶民女人宮……只有這种王的身旁才不缺乏刺客。”初蕾斜脫著他。
  淘气俏皮的眼光令人好气又好笑,更有一絲寵愛在馭風的心里發酵,此刻他真想將她揉人身体里頭好好表達疼愛。
  “王不會做這种事。”听到馭風被誣凄,左翼橫瞪了她一眼。
  “你的意思是想問我有沒有后宮嬪妃嗎?”馭風伸指點一下她微俏的鼻頭,笑著說:“答應是沒有。”
  “誰……誰在問這個,我是在問刺客為什么而來?”初蕾的心里泛喜,噘著嘴否認,但難掩眼中欣喜的光芒。
  “這個問題我就不清楚了,因為我來不及活捉。”馭風的手臂悄悄地伸到她的身后,偷偷地爬上她的纖腰。
  “屬下先行告退。”
  眼明的左翼看清王的動作,立即行禮告退,并小心地將門合攏,但是他的心里仍對初蕾不放心,于是站在王的門邊,提防可能發生的意外。
  “停!先上藥。”初蕾見馭風一個使力,她的身軀又坐回他的怀里,明白他想做什么,小手急切地抵住他的胸膛,羞紅著臉說。
  “是!全听你的。”馭風還是低頭先偷得她一個吻,才乖乖被她扶靠在床頭。
  “瞧!傷口扯裂得更大了。”初蕾脫下他臨時套上的外衣,望著傷口稍帶埋怨的語气說著,小手則忙著將藥輕輕地涂在他的傷口上。
  傷口一陣清涼,接著則是藥滲入的刺痛。馭風的肌肉顫動著,但是吭也沒吭一聲地忍受下來。
  “會痛嗎?”初蕾關心地問。“很痛,但是我還可以忍受。”馭風在她面前不必裝出王的嚴肅与高高在上,但白地承認道。
  “要不要請御醫來?”初蕾現在有點后悔,后悔當初爹娘要教她醫術時,她忙著裝乖打混,以致醫術不夠專精。
  “不必!這只是小傷口。”馭風搖著頭。
  御醫是他的長輩,看到他又扯裂的傷口,一定會大惊小‘怪,苦心婆心地叨念,直到他答應乖乖躺在床上休養半個月。唉!悶也會悶死他了。
  “還有其他受傷的地方嗎?”初蕾打量著他,以他全身被御醫包扎起來的程度看來,她實在看不出他受傷的程度為何?
  馭風苦笑著,如果當初不是因為穴道未解,以他的武功,肩上也不會受了這一刀。
  “別苦笑,你就算全身都受傷的話,我也不會笑你。快點說,好讓我幫你上藥呀!”他的苦笑在她眼中竟然成為羞愧難當的笑容,初蕾不等他的回答,小手忙解開他身上的白布,仔細地檢查傷日。
  去除包扎雄健的胸肌完整地呈現在她的眼前,想起剛才倚偎的心悸,初蕾如著魔般,纖指輕輕地在他的胸前撫触著。
  馭鳳受不起她的無心動作,身体一陣緊繃,緊緊地摟住了她……
  “風,誰會繼任你的王位?”初蕾頭靠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她的心不由得跟著他跳動,呼吸又急促起來,陌生的熱潮一波一波地扑向她,她急忙撐起半身,仰著頭找話題和他說話。
  “應該是吳叔。”馭風伸手撫著她的秀發,沉吟一下才回答。
  “除了吳長老,是不是還有別人有資格當玉?”
  回想吳長老的舉止,他對馭風的關心很真誠,想來絕不可能做出暗殺王的事。
  “嗯!我還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第一個繼承的人應該是他,但是……他不在國內,所以吳叔才成為第一順位繼承人。”馭風嚷著眉,難掩心痛的感覺。
  “喔!你弟弟在哪里?”初蕾伸出手指輕揉他眉頭,秀麗的臉龐布了不舍。
  “樓蘭只是小國,處于大漢与匈奴之間,長年遭受這兩大國的壓力,要求附庸,為了避免戰火,先父將弟弟送到大漢當人質,表示效忠,而我則……”想起當年幼為質子的羞辱,馭風的臉頰不由得抽動。
  “你曾到匈奴當質子嗎?”初蕾好心疼,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臉頰靠在他的臉龐,柔柔地給予他安慰。
  “是的!當先王去世后,匈奴王也隨之去世,繼任的渾邪王讓我回來任王位的。”她的香味与溫柔漸漸化解他心中的激動,臉頰緊緊地相靠著,閉眼享受宁靜的溫馨。
  “渾邪王?听起來就不是好人。”初蕾喃喃他說。
  想起一起成長,因吵架而成為好友的渾邪王,馭風心頭流過熱切,摸著初蕾的頭發說:“他的外號是不好听,不過人很不錯,就像我被他取為‘惡龍’,我的人可不錯呢!”
  “嘻!哪有自己稱贊自己,羞羞臉。”談笑間,初蕾螓首埋入他的胸前,吸取他的溫暖,懶洋洋地半合著眼睛。
  馭風調整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想起初次見到她蜡縮在床上的模樣,明白她怕冷,于是拉起棉被蓋住她。
  夜漸漸深了,黎明的光芒在他的灼熱注視中悄悄到來。
   
         ★        ★        ★
   
  陽光悄悄地爬上初蕾的眼帘,蘭儿瞥見她不舒服地翻個身,立即將層層的紗帳放下,看一眼她露出笑臉的睡容,掩住笑意退出房間。
  “蘭儿,小姐醒了嗎?”香儿端著早膳進入小廳。
  “小聲一點,小姐讓沒醒過來。”蘭儿做出噤聲的姿勢。
  “嘻!王如此勇猛,小姐昨夜一定累坏了。”香儿伸舌偷笑。
  清晨時分,王抱著沉睡在他怀里的小姐走回她的房間,放下后還流戀很久才离去。
  大漠民間熱情,對于男歡女愛視為正常,故兩位侍女見到這一幕,心里也為這對待偶感到高興。
  “香儿,小姐的臉皮子薄,別偷笑。”蘭儿也掩不住一臉的喜色。
  “蘭儿,看來小姐和王的婚事近了,我們該早點找些布料幫小姐縫些衣物。”香儿低聲他說。
  “嗯!王要离去前也有交代,要我們先幫小姐縫制些毛皮的衣物,嘻!當初我瞧見王的大氅在小姐的床上時,我就知道婚事近了。”蘭儿喜不自禁他說。
  “對啊!女神嫁給王,那么河龍就會永遠照顧我國了,再也不必怕匈奴和大漢國。”香儿得意地接口。
  “對啊!全國的百姓從女神出現就在期待她与王結合的這一天了,”儿點頭附和。
  “別說了!我們快乘小姐還沒醒,先去選些布料叫他們送過來。”香儿朝臥室探個頭,确定初蕾沒有醒轉的跡象,拉了拉蘭儿的袖子催促。
  輕掩的門扉鎖住一室宁靜,凝神傾听只有初蕾微微的酣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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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扉輕輕被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悄地閃入,雖然對方已經將腳步聲放輕,但由于高大的身軀,不靈巧的動作、悉悉的聲音,仍足以吵醒沉睡中的人。
  從對方一走近,初蕾即被足聲吵醒,迷朦間她以為又回到落日島,父親悄悄侵入她的房間想嚇她,直覺地繼續裝睡聆听來人的動靜。
  微睜的眼睛注視著對方,笨拙的動作讓初蕾看了就想笑。
  “呼!”初蕾瞥見他要打開她貼身的抽屜時,赶緊裝出几句呢喃聲音。
  他注意到她的聲音,立即蹲下,將龐大的身体藏在小小的斗柜后頭,等了一陣子,發現她只是在說夢話,松口气起身,悄悄地想走出房間。
  初蕾由他的熟悉動作想起了一個人,坐起身大喝:“大膽的左翼,竟敢偷偷進入女神的房間。”
  “哇!”沒提防的左翼被她的聲音嚇得跳起來,轉過身不敢相信地看著坐在床上的初蕾。
  初蕾格格的笑著,暗忖:嚇人的滋味真好玩,難怪老爹和老媽總是喜歡以嚇她為樂趣。
  “別遮了,一大張臉只蒙了一小塊布,不必看也知道是你。”初蕾見他舉手調整臉上的布,挪揄他說。
  “小姐知道是我?”左翼扯下臉上的布。
  “從你一進來,你的身材和動作我一看就知道是你。說!進來我房間找什么?”初蕾沉下臉,一股威嚴令人屈服。
  “我……我……”左翼奮力閃避她逼人的气勢,但是在她瞪視中,混飩的腦袋快速地想找借口,說:
  “屬下進來檢查小姐的物品是否齊全。”
  嗅!好理由,初蕾有點訝异地看著他,沒想到他長得一臉忠厚老實還能想這個理由。
  “呵!貴國的風俗真是奇特,必須蒙頭遮臉進行檢查的任務,哪天我問其他人是否還有我所不知的風俗。”初蕾呵呵笑著,他當她是白痴嗎,使用這种蠢的借口就想讓她相信?
  “這是屬下個人的特殊習慣,”左翼狼狽地呈強辯解。
  “閣下還真是具有特殊,不同常人的習慣耶!”
  初蕾黠笑著,探手到枕頭下摸索出一個瓶子,倒出一些五顏六色的丸子,挑出一粒放在掌心。
  初蕾心疼地看了它一眼,這顆紅得嚇人的丸子,可是她辛苦采集玫瑰精制出來的糖果,很舍不得讓他吃下,不過其他糖果的顏色又不夠嚇人,她只得犧牲這一顆了。
  “嘴巴張開。”初蕾狡黠地盯著他,盯得他不由得背脊發涼。
  左翼為難地看著她手心那紅得嚇人的藥丸子,不必想也知道不是好東西,他緊閉著嘴巴搖著頭。
  “這顆藥有個很好听的名字,叫‘紅心肝’,功效和它的名字一樣,服用的人如果說謊,黑心肝想騙人時,它才會發作,當然說真話時,它會乖乖地侍在体內和你共享天年。”初蕾展現騙人的天真笑容,城卻說著讓人心惊的話。
  天啊!共享天年,吃了以后不就這輩子都不能說半句假話!
  左翼連忙用手捂住嘴巴,深恐一個不小心讓小姐有机會賞給他這顆藥丸子。
  “不吃可以,老實說你進來找什么?”初蕾也真的舍不得這顆糖,收緊掌心,冷冽地看著他。
  左翼松了口气,明白不老實說,以后必須日夜提防女神找到机會賞給他吃這顆藥丸子,還是但白點比較安全,于是倒退到安全距离,大手仍不敢放松提防,由指縫中迸出聲音。
  “刺客來自中原,小姐也來自中原……”話才剛出,初蕾的眉梢上揚,左翼即明白說錯,連忙又退后几步。
  “你的意思是說我和刺客是一伙的?”初蕾冷冷的聲音不啻在凌遲他。
  左翼听了全身起了寒顫,但事實上他是這么認為,敢做就該敢當,他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老實的點頭。。
  不錯!敢做敢當,這份坦誠的勇气讓初蕾欣賞,不由得放松了臉部的神情。“我不做沒格的事,刺客与我無關。”
  “為了王的生命,屬下宁可怀疑天下人。”左翼堅決他說。
  初蕾斜睜了他一眼,瞧在他如此忠心在份上也不予以計較,不過有件她可得問清楚,“左翼,你為什么不承認我是女神?”
  “小姐的相貌与中原人相似,屬下雖然不會輕功,但看過別人施展,故知道小姐來自中原,不是傳說中的女神。”左翼說。
  “多少人知道?”初蕾好奇地問,心里希望最好很多人知道,讓她可以卸下女神的身份。
  “只有王、右尉和屬下三個人知道。”左翼怀疑地看著她突起的興奮。
  “天啊!這么少人知道,我向大家說也不說清,唉!我不想當女神。”
  初蕾下巴靠在雙膝,煩惱該如何由神變回“人”,隨手無意識地將手中的糖果放人嘴里。
  左翼瞪著她的動作,心中佩服不已,想來小姐敢吃下那顆“紅心肝”,一定不會說謊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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