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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鳳凰花開的季節容易讓人感傷,多少的莘莘學子必須在這個時節,离開伴他們成長的學校,而离開學校,不就意味著邁入了另一段的人生?
  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流淚,來表現對這個階段的感性結來。就連一向活潑、開朗的范舒荷也哭了,因為這個校園里有太多她頑皮的蹤影。唉,從今以后只能待在家里被老媽管得死死的,焉能不令她傷心?
  “荷,你坐在這里發了一天的呆了。”范舒蓮露出同情的表情,“你真的很難過哦!”
  “才不是,只是沒事做很難過。”范舒荷把腿收上沙發,嘴硬的說道。
  “偌!這不就有事做了。”范舒蓮把油漆桶塞給她。
  “好啊!開你的車,還是我的車?”范舒荷從椅子上跳下來,隨便的布鞋一穿就拉著蓮往外走。
  畢業時,老爸送她們一人一輛小跑車,蓮的車是寶藍色,荷的則是深紫色。
  “一人開一輛好了,你下午不是要去采買出國的東西嗎?”范舒蓮拿著工具,邊走邊說。
  荷早在上個月就計畫好畢業后要和同學去紐澳玩半個月,還一直极力慫恿蓮一道去。可是她目前沒心情去,餐廳都還沒油漆好呢!怎么布置?
  “說得也是。蓮,不然你先去,我隨后就到。”范舒荷說著就往樓上跑。
           ※        ※         ※
  這間房子去掉了多余的東西,果然寬敞多了。
  可是大熱天的,這間房子又沒冷气,范舒蓮和范舒荷已經穿得很少了,還是達不到清涼的效果。
  “哎喲!好熱哦!”范舒荷軟趴趴的坐在地上,顧不得髒亂了,反正她全身上下也干淨不到哪儿去。她看了看身上的超短褲和小可愛,再看向似乎不為所動的蓮,她穿的遠比她來得厚,因為她穿的是件運勒衫。
  “蓮,好了啦,傍晚了,我又餓又渴。”她真的漆得太忘我了,竟然忘了要去買東西。也罷!反正她已經渾身無力了。
  范舒蓮坐在梯子上往外望,天色真的有些晚了。“荷,你先回家准備出國的東西,我把這面牆漆好就走。”
  即使無力,她也得回去准備了。范舒荷整理好衣服后,不好意思的看著還在油漆的蓮,“蓮,我要出國半個月,這段期間你先不要自己油漆,等我回來再一起做。”
  范舒蓮停下了油漆的動作,好笑的望著她,“如果要等你回來,我就和你一起去了,好啦,別擔心了,我不會自己一個人做死的。”她還好笑的朝她眨眨眼。“別苦著臉,快樂安心的去玩吧!”
  “蓮,你這樣說,我反而覺得慚愧耶!”范舒荷抓著梯子,不放心的看著她。
  范舒蓮歎口气的下了梯子,“要怎么做,你才會放心?”
  “眼不見為淨,我才放心。”她幫蓮整理好她的衣服、頭發,更拔下她的手套,推著她往外走,順便把門鎖上。“你今天和我回去,我去玩的這几天,你愛怎么做,我看不到就沒罪惡感了。”
  “你哦!”范舒蓮疼愛的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蛋。
  兩個女孩只顧著說笑,絲毫沒發現后面几個不怀好意的男人,正睜大眼睛盯著她們的美腿。
  “哇!好漂亮的小姐。”五個看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的男人,看到范舒荷、范舒蓮的美腿后,赶緊圍住她們倆。這一見,才知道她們不只是腿美,人更具可看性。
  “身材一級棒!”
  “沒看過這么標致的姐儿!”
  “喂!雙胞胎耶!”其中一個伸出手就要摸她們的臉,卻被范舒蓮冷冷的拍掉了。
  被五個大男人圍著,她們沒有一點害怕的表情,反倒是范舒荷憋了一天的火气總算有地方發泄了。
  “快走,我們不想傷害人。”范舒蓮并不想鬧事。
  “你們听到了沒,她們叫我們快走,不想傷害我們。”這几個下流的男人一個個的笑開來,彷佛她說的是笑話。
  “小姐,別這樣,親一下嘛!一下就好。”里面最矮的男人淫欄的盯著范舒荷的胸部,范舒荷气得給他狠狠一巴掌。
  另一個男人見狀,伸手就要抓住她,范舒蓮眼明手快的抓住他的手,使出一記漂亮的過肩摔,那人被她摔倒在地上痛得呻吟。
  范舒荷朝呀旁的范舒蓮興奮的說道:“蓮!開打了!”
  “嗯,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范舒蓮同意道。
  開玩笑!她們連續拿了四年的合气道、柔道冠軍,可不是混吃混喝騙來的……
           ※        ※         ※
  “你們兩個去哪里了?大家都等著你們吃飯。”蘇倩一見進門的女儿就赶緊問著。
  范舒荷和范舒蓮洗好手就坐定位了,果然大家都在。
  陸武坐在范舒蓮的對面,他一直覺得她的左手腕怪怪的。
  “荷娃,你不是明天要出國嗎?”范楚天好笑的肴茗她狼吞虎咽的模樣,他記得自己好象不曾虐待過這孩子嘛。
  “對啊!可是人家還有些東西沒買齊。”范舒荷不開心的抬頭看著老爸。
  “既然這樣,你還混到這么晚才回來。”范修倫不和她逗就是難過。
  “我才不像你,每天從早混到晚。”范舒荷有气無力的舉起一只手擋著,“今天休兵!剛才和几個混混大戰后,沒什么……”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隔壁的蓮悟住嘴巴,等她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時,已經太晚了。
  “什么!”
  大家的聲音響著不同的怒气,除了一向冷靜的陸武,他皺著眉,看著對面像似若無其事的范舒蓮。
  “蓮娃!放下手,把事情說清楚。”范修堯和大家關切的放下碗筷,等著她們說明事情原委。
  “都是我這大嘴巴!”范舒荷輕輕打著自己的嘴巴。
  “荷娃!”范楚天和蘇倩同時出聲警告。
  “是啊!你這樣也沒用,還是要說。”范修倫難得正經的靠向椅背,盯著對面的妹妹。他平常是很喜歡損她,可是并不表示他不關心她。
  她們可是范家的明珠哪!損傷不得的。
  “說吧!”范舒蓮認命了,反正他們不問個水落石出,鐵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定定的直視陸武的凝視,他也在詢問,只是不像大家那么激動。
  “好嘛!”范舒荷也只好學蓮一樣認命了,誰救他們家出了一批鐵漢子?
  “今天我和蓮去油漆我們的餐廳,出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有五個小混混圍住我和蓮存心非禮,所以找和蓮就開打了。結果啊!那几個混混到現在還躺在那里叫爹喊娘的呢!”她越說越得意。
  “怎樣!武哥,你教出來的徒弟很不賴吧!”她得意洋洋的向陸武邀功,沒留意到大家不悅的表情。
  “大小姐的左手骨折了。”陸武只是冷淡的說出他的發現。
  范家老小全都因為陸武的話,轉而注意到范舒蓮刻意隱藏的手臂。
  “蓮,是不是剛才替我擋的那拳?”最震惊的莫過于范舒荷了。她自責的詢問著身邊的人,為什么剛才地沒發現蓮的异狀?
  范舒蓮安慰她,“沒事,我還能油漆呢!”
  “蓮姓,手伸出來我看看。”范楚天拉過女儿的手一瞧,這骨折還滿嚴重的。他轉向陸武,“阿武,你等會儿幫蓮娃推拿一下。”
  陸武輕點了下頭。
  “蓮,你手折了,剛剛怎么不叫我載你回來?”范舒荷想到什么說什么。
  然而她不說還好,這一說事情又慘了。
  蘇倩果然很不高興了,“蓮姓,你自己開車回來的?”
  范舒蓮頭壓得低低的,几乎抬不起來了……
  “蓮!以后不准這么逞強,听到了沒?”范楚天替她捏了把冷汗。
  “嗯。”眾人攻她一個,她還能說什么?
  “好!蓮,你這几天就不要去老房子油漆丁,等我回來再一起去。”范舒荷總算可以放心了。
  “你們還想去漆!”范修堯保護的瞪著她們,“從今以后,不准你們再去粉刷那房子,听到了沒?”
  听到大哥的命令,范舒蓮反抗的抬起頭,“大哥!我沒事,而且我們的武術底子這么好,不會有事的。”
  “武功好有什么用?人家拿一把槍,你們還不是就得乖乖束手就縛。”范修倫也說出他的隱憂。“尤其你和荷生在我們家這种環境里,容貌又高人一等,更是馬虎不得。”
  蘇倩也很擔心女儿的安危,可是她不贊成太過保護女儿,于是她想到了個折衷方法,“好了,孩子們,听我說,這兩個娃儿已經大學畢業了,這是她們的第一份事業,難免會想盡一份自己的心力,我倒是很贊成由她們自己去安排自己想做的事……”
  “媽!”范修堯不高興的皺著眉頭。
  “我還沒說完,你緊張什么?”蘇情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不過,修倫說得有道理,尤其是我生的這兩個娃儿又出人意料的標致……”
  “媽!哪有人這樣夸贊自己女儿的?”范修倫咳了好几聲,他的反駁聲招來兩個妹妹的怒視。
  范楚天則含著笑意,看著自嗚得意的老婆,他一向支持她。
  “你這死小子,就不能讓我得意得意!”蘇借用力擰了他一下“媽,你別管他了,小哥這种人最見不得人家比他好了。”范舒荷的話從鼻子里哼出。
  “別吵,讓媽說完。”范舒蓮輕輕的拉著妹妹。
  “還是蓮娃最識大体。”蘇倩滿意的看著柔美的大女儿,再望向她對面沉默無語的人。“我的辦法是,在荷娃出國的這段期間,讓阿武陪蓮娃到老房子布置,你們覺得怎么樣?”
  “不好!”出乎意料之外,竟然是范舒蓮表示反對。“武哥有自己的事業,我不贊成占用他的時間,他已經為范家付出太多了。”
  陸武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似乎不怎么欣賞她的好意。
  她的話倒是博得范家人的共嗚,就連蘇倩也認為自己太自私了,因為她一直把阿武當作家中的一分子,就沒有特別留意過他的需要,就像她對兩個儿子一樣。
  蓮娃這丫頭真的長大了。從小最黏著阿武的人是她,最依賴阿武的人是她,沒想到現在最關心阿武的人,竟然也是她。
  “媽!蓮說得有道理耶!”范舒荷轉向蘇倩抱歉的聲援著。
  “以后我會在天黑前回到家,這樣你們就不用擔心了。”范舒蓮承諾完,就低頭吃著她的飯。
  “我看由我和修倫輪流陪你好了。”范修堯還是不放心。
  “對呀!我也好久沒運動了。”范修倫高興的附和。
  “你是該運動了,腹部都一大堆油了。”范舒荷取笑著他。其實她家的男人,上至老爸下至陸武,個個高大魁梧,肌肉結實,身材棒得沒話說。
  “有嗎?”范修倫緊張的拍拍自己的肚子。
  范舒蓮好笑的看著笑不可抑的妹妹,“好了啦!你就別再嚇小哥了。”
  “蓮娃,你大哥的提議你覺得怎么樣?”蘇倩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眼那對寶貝儿女,又轉回老話題。
  回過頭,范舒蓮猶帶著笑意,“不用了,公司的業務這么繁忙,我怎么好意自勞駕總經理和副總經理?”
  “傻丫頭,公司里還有我這個大將在啊!你怕什么?”范楚天這個董事長挺身說話
  “怕你太勞累啊!”范舒蓮轉而看向寵愛它的老爸。
  “我有時間可以陪大小姐。”陸武冷淡的結束這個爭論。
  “武哥,我……”范舒蓮想再說些什么,卻被他尖銳的眼神給遏阻丁,她停住嘴沒再說什么,因為她了解他每個眼神的含意,他這种樣子表示心意已決,誰也無法動搖他的決定。
           ※        ※         ※
  “這樣會不會痛?”隆武握住她的手腕,輕輕的轉動。
  “會!”范舒蓮咬緊牙根,看著同她坐在地板上的陸武,“而且很痛。”
  陸武的手一接触她,她的心就會狂跳不已,就像現在。
  陸武盯著她冒汗的額頭,和輕咬著下唇的完美貝齒,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人心。
  “武哥,你真的不用浪費時間,陪我去做那些瑣碎的事。”范舒蓮不肯輕易放棄游說他的机會。現在練武房只剩她和他了,她必須為他爭取他想得到的自由。
  陸武專心替她推拿,對她的問題置若罔聞。“等下可能有點痛,忍著點。”
  范舒蓮盯著他專心的臉孔,挺直的鼻梁,寬闊不近人情的雙唇,以及無情的眼睛,多希望有一天能摸遍他俊帥又冷漠的臉龐。
  “武哥,你听到沒?喔……好痛。”地想抽同被他用力推拿的手,卻被他緊緊抓“再一下子就好了。”陸武低沉的嗓音安撫了她。
  他在回避。好!等推拿告一個段落,她再好好的和他談一談。
  “手盡量少動到。”陸武仔細的檢查他的包扎牢不牢靠,等到他覺得滿意了,才開始收拾東西准備回家。
  范舒蓮用右手拉住准備起身的陸武。“武哥,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和你談。”
  陸武坐回她的對面,冷淡的說道:“如果你又要提剛才的問題,那就沒什么好說了。”
  “武哥,我真的不用人家陪了,而且漆個油漆真的沒什么大不了的。”范舒蓮急急的說道。
  陸武冷冷的听完她的話,不發一言的站起來就往外走。他走到門前才停下腳步,但是并沒有回頭,“明天等我來載你。”
  范舒蓮沒能來得及說什么,門就開了又關上了。
  她還能說什么?
           ※        ※         ※
  范舒蓮和陸武從早上九點就到老房子刷油漆,現在已經中午了。她負責刷下面,陸武則刷上面,范舒蓮抬起手臂揮去臉上的汗,站起身退了三步,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果然刷得很勻稱。
  順著規線,她往上看著陸武默不吭聲的背影,看著他隨著動作而擺動的結實肌肉,多想被他擁在怀里啊……
  “武哥,我出去買中餐。”范舒蓮發現自己的失神,赶緊想找件事先离開他的身邊,冷卻一下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
  陸武往下掃了她一眼,不贊成的下了梯子,淡淡的放下油漆桶。“你休息,我去買。”
  范舒蓮忿忿的拖住他,“武哥!我只是手扭到而已,并不是廢物。”
  陸武依舊冷淡的移開她的手往外走。
  望著他冷酷的背影,范舒蓮心灰意冷的呆坐在地上,直到陸武把便當放在她面前,她看也不看便當就轉個方向坐。
  陸武又把便當移到她跟前,范舒蓮存心嘔气的轉開身,兩人就這么轉來轉去,到最后陸武終于有點火大的抓住她,范舒蓮也對上他的眼睛。
  “你到底在气什么?”陸武克制心中的怒气,蹲在她面前,維持一貫風格,冷淡的問道。
  “你看看我。”她把臉伸到他的面前。
  陸武看見了,但是除了看見她的美麗,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已經長大了。武哥,你必須放手讓我和荷自立,不要一直將我們視為你的責任。”范舒蓮沉痛的說道。
  如果他只是一味的把他們的關系定位在這里,那他如何能夠明白她對他的心?
  “不可能。”陸武說什么也不可能不管她們。
  長久以來,保護她們已經成為自己的生活重心了,如果放任她們不管,他就會失去生活的目標,說什么他也辦不到。
  “武哥,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人?”范舒蓮很想知道。
  最重要的人!
  陸武直覺的想脫口而出,可是他不能,他們的身分太懸殊了。“大小姐。”
  大小姐!范舒蓮悲哀得想哭。
  “吃吧!”她掩飾的拿起便當,冷冷無味的扒著。
  好冷、好冷,這种大熱天為什么讓她覺得冷?
  陸武看到她一閃而逝的悲傷了,為什么她會有這种表情?
  他拿起便當,站在窗前,向著外面吃著他的便當,還吃不到一半,呼叫器就響了。陸武看了一下電話號碼,就又繼續吃著便當,好象那不關他的事。
  “武哥,不是有人CALL你嗎?”范舒蓮心情已經恢复平靜。反正這么多年都等了,她不會輕易放棄對陸武的感情的。
  “店里的人。”陸武平淡的回答。
  “是不是又有人惹事了?”范舒蓮擔心的放下便當。
  陸武轉身看著她憂慮的臉龐,“不用擔心。”
  “你快去看看啊!”范舒蓮催促著,“等一下我再叫司机來載我就好,你先走沒關系。”才剛講完,呼叫器又響了。
  “你看,一定是很緊急的事,他們才會CALL得這么急。”范舒蓮起身,走到他的身邊。
  “我先載你回家。”陸武不為所動的收拾著東西。
  “武哥,現在才中午,我這么早回去做什么?”范舒蓮不以為然的搶著刷子。
  陸武不明白她為什么越大越難纏。“我先載你回家。”
  “不要。”范舒蓮堅持的和他對峙,她隨口一說:“你要是擔心,就帶我一起去你的店好了。”
  “休想!”陸武的火气快控制不住了。
  范舒蓮欣喜的看著他逐漸要發火的冷峻臉孔。“要不然你自己去!”
  陸武真想好好打她一頓屁股,“大小姐!”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小姐?”范舒蓮最痛恨他這种生疏的稱呼。為什么他和大哥、小哥都能稱兄道弟,就獨獨對她和荷例外?
  陸武莫名其妙的看看她,就彎身繼續收拾東西。
  “武哥,你先走,不然就帶我一起去。”范舒蓮挑釁的語气,惹得陸武再次發火。
  “你難道就不能講點道理!”陸式的不耐再也隱藏不住。
  很好!她就是要他這樣,有什么就說什么,不要老是冰冰冷冷的不發一詞。
  “我就是這樣,不高興你可以不用陪我。”范舒蓮賭气的拿過刷子漆著。
  “你……”陸武气岔。
  “你若不去,從明天開始,我就自己來油漆,到時候你就別想進來。”范舒蓮淡淡的警告著后面的人,心里則直竊笑著。
  陸武冷著臉,拿下她手中的刷子,用力的丟在地上,拉著她就往外走。他絕不可能丟她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唯今之計就是帶她一起去了。
  范舒蓮跟不上他又气又急的步伐,干脆用跑的。“你要拉我去哪里?”
  陸武把她塞進自己的車里,對著她吹气,“你不是要去店里嗎?”
  “我……”范舒蓮瞪著已經關上的門說話,她只是隨口說說的。
  陸武進了車子,飛快的開上路。
  “等一下緊跟在我身邊。”
  他側身瞄了下她的穿著,還好她今天穿了件牛仔褲和白色運動衫,寬大的衣服遮住了她优美誘人的曲線,不過她的臉蛋也足以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了。
           ※        ※         ※
  這就是武哥的店啊!
  范舒蓮從沒到過這种地方,她好奇的打量著它粉紅色的外表,璀璨的霓虹燈閃啊閃的,真的很容易使人迷失。
  玻璃全是黑的,地怎么也看不出來里面的裝潢。
  “緊跟在我身邊。”陸武對著她發呆的臉叮嚀。
  范舒蓮回過神,沒好气的望著他,“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一路了。”
  盯著她美麗絕倫的臉,陸武就是不放心,干脆一把摟著她的腰走進去。范舒蓮被他意外的動作給嚇了好大一跳。
  她很喜歡這种依偎在他怀里的感覺,雖然她知道陸武只是盡他的本分,卻仍忍不住感到一絲甜蜜流過心房。
  “又怎么了?”陸武對著顯然已經盼了他好久的人問著。
  這個人好象很怕陸式,不過,當他看到陸式帶著一位小姐出現時,所有的不安全化成了惊訝。
  “小陳!”陸武不高興的看著領班,因為他目不轉晴的直瞪著范舒蓮。陸武下意識的收緊了手臂摟緊她。
  “阿……我……”他好象忘了要說的事了。
  范舒蓮看他的樣子,輕輕的笑了出聲,“不要緊張,是不是店里有事?”她好心的提醒這個可怜的男人。
  店里……對了!
  “老板,上次那幫混混又帶了十几個打手來鬧事,他們在大廳押著云妮,說要等你來。”小陳緊張得直擦汗。
  “你在這里等。”陸武低下頭對范舒蓮說道,他怕等一下會有不必要的沖突傷到
  “好,你快去救人。”范舒蓮推著他,見他仍不放心的站著,她無奈的舉起兩根手指。“我保證不會亂跑。”
  “小陳,你在這里顧著,不准任何人騷扰她。”陸武囑咐后才進上。
  “他很可怕,對不對?”范舒蓮好笑的輕聲說道。
  “對,他很可怕,可是里面的人也不好惹。”小陳擔心的直朝大廳的方向看。
  “為什么?”范舒蓮感到有點不對勁。
  “因為里面那些混混帶著槍!”
  “槍?”范舒蓮臉色變白,赶緊循著陸武的方向走去,卻被小陳拉住。
  “快放開我,我有武功底子,你擋不住我的。”范舒蓮心急的瞪著他的手。
  小陳說什么也不敢放手,范舒蓮只好反手制住他,歎口气的盯著他,“沒騙你吧!這樣我可以進去了嗎?”
  小陳輕輕的點頭,實在看不出來她長得這么漂亮、纖細,竟用一只手就可以制住他這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大男人。
  看他點頭點得很不甘心,范舒蓮才放開他,進去前她突然轉身,問著那個白尊心受創嚴重的男人,“你有扑克牌嗎?”
           ※        ※         ※
  陸武一進大廳就看到几把槍對著他,云妮和店里的小姐全被那些混混通到舞池坐著。他看一看已被這班人毀得差不多的大廳,眼睛冷冷的瞇起,這些人真的惹他生气了。
  “陸武,你好樣的,這下我看你怎么逞威風。”那天帶頭的人站了出來,一把抓出掙扎的云妮灌著酒。“這次我倒要看你怎么救她。”
  陸武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快速又冷靜的射中他灌酒的手,然后又快速的射中各個執槍的手,速度之快,連那些個中刀的混混都還搞不清楚狀況,槍就落地了。
  那些混混痛得緊握著流血不止的手,忙著要撿槍,卻又被快速射出的扑克牌射中另外一只手,形成一幅有趣的畫面。這里面所有的混混,包括那個老大,每個人都是一手中刀,一手中扑克牌。
  陸武見狀,不悅的看著走到他身邊的范舒蓮,“我不是叫你待在外面?”
  “你不覺得我的扑克牌使得很漂亮嗎?”范舒蓮看到那個出聲的人抽出刀,就要刺向剛才被灌酒的女孩,赶緊跑過去使出一記回旋踢,把那個下三濫踩在腳下。
  “不要老是仗勢欺人。”范舒蓮冷冷的對腳下的人說道。
  “小陳,把他們綁起來送警察局,連那些槍也一起帶去。”陸武的口气非常危險,對著跟進來卻直發抖的領班命令。
  云妮仔細的看著她的救命恩人。這位小姐和陸武是什么關系?為什么陸武一副急于保護她的樣子?
  “謝謝你。”她感激的謝著看起來优雅,武功卻一級棒的女孩。
  “不客气,這只是一點小忙。”范舒蓮誠心的笑著,也很輕易的就發現她眼中的依戀了,那种和齊柏韋同樣的依戀眼神……難道她喜歡武哥?
  陸武看都沒看他店里的小姐一眼,只是走到范舒蓮身邊端詳著,“你沒事吧?”
  “沒事!”范舒蓮偷偷的把左手藏到后面,剛才太用力動到左手了。
  陸武發現了她細微的動作,遂執起她的左手觀察了一下,隨即不高興的瞪著她,“為什么不听我的話?”
  “我怕你有危險。”范舒蓮因為他的動作而輕皺著眉頭。
  云妮冷眼看著陸武的一舉一動,他顯然很關心這個女孩子,從沒看過他這种心急的樣子,即使店里發生再大的事,也很難看到他這個樣子。這女孩是誰?
  “走。”陸武拉著她的右手,冷冷的對著大廳里的人說:“這個廳暫時先封起來,等小陳回來,叫他打電話給我。”
  望著他護著那個女孩离開的背影,云妮的心都碎了。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正眼瞧過她,不!應該說從她來到這家店,他就不曾正眼瞧過她,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那個女孩對他好象很重要。
  坐進車里,范舒蓮看著開車的陸武,“武哥,剛才那個向我道謝的小姐很漂亮。”
  陸武專心的開著車,不予置評,因為他從來也沒注意過。
  “武哥,那個女孩愛你。”范舒蓮抑制著心中的痛告訴陸武。
  “別亂說。”陸武冷淡的表情,像是不知道有這么回事。
  這個人哦!人家的愛戀已經表示得那么清楚了,他竟然毫無所覺。
  “我沒亂說,她看你的眼神就像齊柏韋看……”她猛然住口。
  車子頓了一下,陸武斜視著她。難道她在想念那個姓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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