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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已經十天了,荷也快回來了吧!
  范舒蓮環視著她和陸武辛苦的結果,米黃色的牆壁,整体的感覺果然溫馨。
  望著挑高的古雅天花板,雖然房子還沒有整理完全,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在這里用餐一定不會有壓迫感。范舒蓮心花怒放的環視再環視,怎么看都覺得這棟老房子深得她心。
  “武哥,如果我們在外面辟個荷花池,你覺得好嗎?”
  她已經勾勒出大部分的藍圖了,現在只等而回來就可以動工了。
  陸武淡漠的四處看著有沒有哪里漆不完美,隨口回答:“應該不錯。”
  “真的?”其實這棟房子大部分是他漆的,她根本少有動手的机會。
  陸武蹲著補漆,根本沒專心听她說話,“對牛彈琴”大概是現在最好的寫照。
  “武哥,謝謝你這几天的幫忙。”范舒蓮彬彬有禮的道謝。
  听到她生疏的道謝,陸武鴦然站起來盯著她。
  轉開身的范舒蓮倒沒發現他的不對勁。“武哥,我想在這里做個小舞台,擺架鋼琴,而且我和荷打算偶爾上台演唱。”
  陸武一听她的話,全身都冷了,她要和二小姐上台演唱?
  “范伯伯知道嗎?”
  “知道啊!而且也贊成,連大哥和小哥都沒意見。”范舒蓮柔美的笑臉在燈光的親吻下,顯得格外誘人。
  陸武擔心的盯著她看,范家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會允許她們亂來?他們難道不知道她們兩姊妹的容貌有多容易引人覬覦?
  “武哥,你別擔心了,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我和荷會照顧自己。”范舒蓮了解的輕輕拉著他的手臂,“真搞不懂你為什么老是擔心這、擔心那的。”
  “我是你們的保鏢。”陸武就是沒辦法讓自己放下心。
  范舒蓮繞到他的前面,仰起頭,眼光清澈,堅定的申明,“你已經不是了。”
  “我是!只要我活著的時候都是。”陸武想躲開她的凝視。
  “為什么?”范舒蓮緊拉著他,他到底要回避多久啊!這次不得到答案,她是不會甘心的。
  因為是你發現我的!
  陸武不想困扰自己,更不想困扰別人,他和她是不可能的,范舒蓮猶如一塊被細心呵護的美玉。他呢?只是塊石頭,他配不上她。“因為我答應了范伯伯。”
  范舒蓮好失望的啞著聲音說道:“可是爸已經准許你卸任了呀!”
  “我已經習慣了。”他隨便敷衍。
  “習慣!這不是好理由。”范舒蓮忍著心傷。“武哥,為什么你要搬走?”
  陸武對她突然殺出的問題感到訝异,“我已經成年了。”
  “你早在二十歲就成年了。”范舒蓮不相信,“是因為我家給你太大的壓力和包袱,對不對!”
  “別胡說。”陸武真的惊訝了,難道他的表現這么明顯嗎?
  “別胡說!別亂講!除了這几句,你就沒有更好的話可以答了嗎?”范舒蓮對他千篇一律的回答煩透了。
  陸武沉默的任她發泄。
  時間彷佛就這么停住了……
  “我想回家了。”范舒蓮提起背包,就往外奔到他的車前,她需要一點時間來平复一下混亂的心情。
  她已經等了十几年了,為什么越來越不能忍受他的不在乎?
  一上車,范舒蓮就閉著眼睛沉思,直至回到家陸武喊她,才張開眼晴匆忙的下車。
  陸武眼里滿是痛苦,看著那個跌跌撞撞的身影……
  關上門,范舒蓮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泛流。
  范楚天和蘇倩听到匆忙的關門聲,赶緊從房里探頭望著,結果看到的是蓮娃倚著門,傷心的掩面啜泣。
  范楚天和老婆擔憂的互使眼色,隨即走出房門,兩人左右擁著女儿,關心的詢問道:“蓮娃,發生什么事了?”
  范舒蓮難堪又忍著傷心的拭著淚,“沒什么……”
  看女儿別扭的樣子,范楚天把這种場面留給老婆處理,識趣的先進房了。
  蘇倩把女儿推坐在沙發上,正經八百的說道:“現在障礙清除完畢,可以告訴媽了”
  范舒蓮听到她把老爸比喻為障礙,不由得破涕為笑。
  “別光是笑,快告訴我啊!我要知道是誰欺負我們家蓮姓,竟然能讓她哭得比小學時被我打還傷心。”蘇倩抽過面紙,為女儿拭淚。
  不習慣的接過面紙,范舒蓮眨著猶帶淚水的雙眸,看著故意逗她開心的媽媽,“媽,沒什么事。”
  “是不是為了阿武?”蘇倩早就明白這丫頭的心事,她拍拍因訝异而瞪大了眼睛的女儿,“你是我女儿哪!我不知道,還有誰會知道?難道是荷娃那個粗心的丫頭啊!”
  “你不反對?”這是她所能想到的第一個問題。
  “傻瓜,你媽哪是那种嫌貧愛富的人,我要是反對,當初早就阻止阿武來咱們家了。”蘇倩安慰的摟著她。
  偎在蘇倩的怀里,范舒蓮好象又回到往日嬌羞的小女儿模樣。“可是武哥根本不明白我對他的心。”
  “阿武這孩子太封閉自己了,他一向認為是我們的仆人,根本不敢踰矩,再加上他對他爸爸的仇恨未了,所以他沒這么快進入狀況的。”蘇倩推起女儿,“不過,媽向你擔保,阿武這孩子絕對對你有情,只是不表現出來而已。”
  “武哥為什么恨他爸爸?”因為范楚天太疼她了,所以范舒蓮實在不能理解為什么會有人恨自己的父親。
  “詳細情形媽不知道,不過我猜想得到,可能和你剛叔的脾气有關,你剛叔的脾气簡直和阿武一模一樣,又冷又臭。而且我听你爸說,阿武三歲就在日本接受嚴格的訓練,直到上國中才回來。這可能是很重要的關鍵,所以囉,你到阿武要有信心,而且要有耐心。你不記得是自己發現他的嗎?”蘇倩笑著想起她小小的身影,拿著濕毯子給阿武的情形。
  范舒蓮也回憶的笑開來,她當然記得。那天,武哥就像只被雨打濕了的孤狼,冷冷、不屑的站在她家門口打量,既不愿叫人,也不愿离開,只為了送一封信。
  她現在倒很感謝陸叔叔的那封信,因為有那封信,她才得以認識陸武。
  “蓮!我回來了!”范舒荷一回來就大呼小叫的,當她看到橫眉豎眼的老媽時,高興的抱著她,“嗨!老媽,半個月沒听到你的嘮叨聲,還真怀念呢!”
  “嗨!蓮,我買了一大堆東西哦,快下來看!”范舒荷招呼著站在二樓眉開眼笑的
  范修倫听到她的吆喝聲,赶忙從書房里出來,“怎么一大堆木頭,禮物呢?”
  “你怎么沒出去?大哥和爸呢?”范舒荷沒好气的瞪著東翻西找的小哥,用力拍了下他不安分的手,“好了啦!我根本沒買禮物,這些是木雕,木雕你懂不懂?就是用木頭雕刻出來的東西。”
  “吝裔鬼!”范修倫又開始找她的喳。
  “你才是小气鬼,自己一年出國不下五次,怎么就不見你買禮物呢?”范舒荷不甘示弱的反擊。
  “我是出公差哪!”范修倫不屑的哼著。
  范舒荷一听,赶緊舉起十只手指頭數著。“那抱歉哦!我剛剛只數你度假的次數,忘記把你辛苦洽公的次數也數進去了。”
  “媽,你當初為什么要多生這丫頭來和我作對啊!”范修倫可怜兮兮的說著。
  “媽怕你太無聊了,所以要我把荷也拉出來。”范舒蓮笑吟吟的代她回答。
  “今天很熱鬧嘛!”范修堯一打開門就看到笑嘻嘻的妹妹,他露出爽朗的笑容看著她,“原來是小麻雀回來了。”
  “她真的很像只吱吱喳喳的麻雀。”范修倫非常同意大哥的話。
  “范修倫!你能不能閉嘴,我才覺得你像烏鴉哩!聲音難听又喜歡叫!”范舒荷和他一來一回的唇槍舌戰。
  范修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蘇倩也笑得眼睛瞇成了一直線,不知道這小女儿的八字是不是和她小哥相沖。“荷簡直和阿武一模一樣,又冷又臭。而且我听你爸說,阿武三歲就在日本接受嚴格的訓練,直到上國中才回來。這可能是很重要的關鍵,所以囉,你到阿武要有信心,而且要有耐心。你不記得是自己發現他的嗎?”蘇倩笑著想起她小小的身影,拿著濕毯子給阿武的情形。
  范舒蓮也回憶的笑開來,她當然記得。那天,武哥就像只被雨打濕了的孤狼,冷冷、不屑的站在她家門口打量,既不愿叫人,也不愿离開,只為了送一封信。
  她現在倒很感謝陸叔叔的那封信,因為有那封信,她才得以認識陸武。
  “蓮!我回來了!”范舒荷一回來就大呼小叫的,當她看到橫眉豎眼的老媽時,高興的抱著她,“嗨!老媽,半個月沒听到你的嘮叨聲,還真怀念呢!”
  “嗨!蓮,我買了一大堆東西哦,快下來看!”范舒荷招呼著站在二樓眉開眼笑的
  范修倫听到她的吆喝聲,赶忙從書房里出來,“怎么一大堆木頭,禮物呢?”
  “你怎么沒出去?大哥和爸呢?”范舒荷沒好气的瞪著東翻西找的小哥,用力拍了下他不安分的手,“好了啦!我根本沒買禮物,這些是木雕,木雕你懂不懂?就是用木頭雕刻出來的東西。”
  “吝裔鬼!”范修倫又開始找她的喳。
  “你才是小气鬼,自己一年出國不下五次,怎么就不見你買禮物呢?”范舒荷不甘示弱的反擊。
  “我是出公差哪!”范修倫不屑的哼著。
  范舒荷一听,赶緊舉起十只手指頭數著。“那抱歉哦!我剛剛只數你度假的次數,忘記把你辛苦洽公的次數也數進去了。”
  “媽,你當初為什么要多生這丫頭來和我作對啊!”范修倫可怜兮兮的說著。
  “媽怕你太無聊了,所以要我把荷也拉出來。”范舒蓮笑吟吟的代她回答。
  “今天很熱鬧嘛!”范修堯一打開門就看到笑嘻嘻的妹妹,他露出爽朗的笑容看著她,“原來是小麻雀回來了。”
  “她真的很像只吱吱喳喳的麻雀。”范修倫非常同意大哥的話。
  “范修倫!你能不能閉嘴,我才覺得你像烏鴉哩!聲音難听又喜歡叫!”范舒荷和他一來一回的唇槍舌戰。
  范修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蘇倩也笑得眼睛瞇成了一直線,不知道這小女儿的八字是不是和她小哥相沖。“荷簡直和阿武一模一樣,又冷又臭。而且我听你爸說,阿武三歲就在日本接受嚴格的訓練,直到上國中才回來。這可能是很重要的關鍵,所以囉,你到阿武要有信心,而且要有耐心。你不記得是自己發現他的嗎?”蘇倩笑著想起她小小的身影,拿著濕毯子給阿武的情形。
  范舒蓮也回憶的笑開來,她當然記得。那天,武哥就像只被雨打濕了的孤狼,冷冷、不屑的站在她家門口打量,既不愿叫人,也不愿离開,只為了送一封信。
  她現在倒很感謝陸叔叔的那封信,因為有那封信,她才得以認識陸武。
  “蓮!我回來了!”范舒荷一回來就大呼小叫的,當她看到橫眉豎眼的老媽時,高興的抱著她,“嗨!老媽,半個月沒听到你的嘮叨聲,還真怀念呢!”
  “嗨!蓮,我買了一大堆東西哦,快下來看!”范舒荷招呼著站在二樓眉開眼笑的
  范修倫听到她的吆喝聲,赶忙從書房里出來,“怎么一大堆木頭,禮物呢?”
  “你怎么沒出去?大哥和爸呢?”范舒荷沒好气的瞪著東翻西找的小哥,用力拍了下他不安分的手,“好了啦!我根本沒買禮物,這些是木雕,木雕你懂不懂?就是用木頭雕刻出來的東西。”
  “吝裔鬼!”范修倫又開始找她的喳。
  “你才是小气鬼,自己一年出國不下五次,怎么就不見你買禮物呢?”范舒荷不甘示弱的反擊。
  “我是出公差哪!”范修倫不屑的哼著。
  范舒荷一听,赶緊舉起十只手指頭數著。“那抱歉哦!我剛剛只數你度假的次數,忘記把你辛苦洽公的次數也數進去了。”
  “媽,你當初為什么要多生這丫頭來和我作對啊!”范修倫可怜兮兮的說著。
  “媽怕你太無聊了,所以要我把荷也拉出來。”范舒蓮笑吟吟的代她回答。
  “今天很熱鬧嘛!”范修堯一打開門就看到笑嘻嘻的妹妹,他露出爽朗的笑容看著她,“原來是小麻雀回來了。”
  “她真的很像只吱吱喳喳的麻雀。”范修倫非常同意大哥的話。
  “范修倫!你能不能閉嘴,我才覺得你像烏鴉哩!聲音難听又喜歡叫!”范舒荷和他一來一回的唇槍舌戰。
  范修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蘇倩也笑得眼睛瞇成了一直線,不知道這小女儿的八字是不是和她小哥相沖。“荷娃,你帶這么多木雕回來干什么?”
  “她要裝飾我們餐廳用的。”范舒蓮走下樓,細細的把玩著這些純藝術雕刻品。把玩了片刻,她才贊賞的說道,“荷!不錯嘛!”
  “那當然,看誰的眼光囉!”范舒荷洋洋自得。
  “你就不會含蓄點啊!”蘇倩不敢苟同,又愛又怜的瞪了她一眼。
  “好!不然來點別的。這……對了!蓮,我們的店怎么樣了?我明天就可以開始幫忙粉刷了。”范舒荷似乎有用不完的活力。
  “就等你這句話!”范舒蓮愛不釋手的看著木雕小人像。
  “現在不是就等裝潢而已,”范修堯端著茶喝,輕輕地放下茶杯,關心的看著妹妹們,“要不要大哥介紹個設計師給你們?”
  范舒荷玩得太愉快了,高興的跳過去摟著范修堯的腰,撒嬌的向范修倫示威,“還是大哥關心我們。”
  面對她的撒嬌,范修堯開心的點點她微熱的鼻子,“當然啊!誰教我就只有你們這兩個寶貝妹妹,不疼你們疼誰!”
  “抗議!難道我常虐待你們嗎?”范修倫不甘心被冷落。
  “哼!你哦,省省吧!”范舒荷不在乎的諷刺道。
  范舒蓮放下小木人,走過去拉著小哥,“好了,別鬧啦!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我們餐廳的裝潢与布置,及未來的經營方向,我想听听你和大哥的意見。”
  “走精致、平實路線,可能比較容易引起共鳴。”范修倫拿出商人本色,實事求是的指點著她們。“至于裝潢方面嘛!我認為你們兩個自然有主張,尤其是那個油嘴滑舌的丫頭。”他的肩輕輕朝范舒荷一聳。
  “小哥!不要做人身攻擊,這樣實在很沒風度。”范舒荷努高了嘴。
  “修倫的話我也贊成,至于后面那句話,我就不多置評了。”范修堯能閃則閃。
  “媽呢?”范舒蓮希望多听點旁人的意見。
  兩個商業精英都已經這么說了,蘇倩當然沒意見。“我沒什么意見,只是對你們客串當歌手的事有點怀疑。”
  “媽!你對自己生的小孩不是一向信心滿滿嗎?”范修堯揶揄的嘲笑著。
  “她們的歌喉我當然信得過,我擔心的是她們又是老板又兼歌手,會不會忙不過來?”做媽媽的一生都在為老公、孩子操心,她雖放任兩個女孩自己打點,卻也難免會擔心她們把自己逼得太緊。
  “我們只是偶爾客串,也就是說等到有空缺了,才會輪到我們過過干癮。而且我和蓮兩人負責一家餐廳,應該綽綽有余了。所以,請您老人家盡管放一千、一百個心。”范舒荷安撫著老媽。
  “是呀!我和荷輪流,應該不會太累人。”范舒蓮也不想讓老媽太擔心了。
  “可是荷娃的歌聲能听嗎?”范修倫故意挑釁,雙眼斜視荷娃。
  “范先生修倫,你大概忘了我是學校歌唱比賽的亞軍了。”范舒荷一向動口不動手,她皮笑肉不笑,飽含輕柔的威脅。
  “冠軍被蓮娃拿走了!”蘇倩為兩個多才多藝的女儿感到自傲。
  “僥幸而已。”范舒蓮一點也不覺得光榮。因為決賽那几天荷剛好感冒,所以她自覺贏得不光彩。
  “蓮!我們上去討論一下要怎么裝飾我們的餐廳,不要理他了。”范舒荷拖著姊姊往房間走。
           ※        ※         ※
  “這里要辟個荷花池嗎?”
  范舒荷一大早就把姊姊從床上挖起來。現在,兩人興致高昂的站在爬滿藤蔓、綠意盎然的古朴房子前,欣喜若狂的計畫茗兩人想象中的藍圖。
  這棟房子,每看見一次就會愛上一次,范舒荷感動的看著。
  范舒蓮比比房子的兩旁,“這兩邊各做一個小小的花池如何?”
  “好啊!蓮荷是我們的名字,更是我們的代表花,這個主意我喜歡。”范舒荷走到另一邊,滿意得像個小頑童似的踢著牆。“這棟老房子的外表還要裝修嗎?”
  范舒蓮微笑的搖搖頭,“這房子只需整修內部,其它應該沒什么太礙眼了。走吧!進來看一下武哥的杰作。”她率先領著妹妹進房子查看成果。
  “喂!”跟著進去的范舒荷惡作劇大吼一聲,空蕩的房子立刻有了回響。待范舒蓮打開燈后,她才睜大了原先瞇笑著的眼睛,“哇!好棒,武哥真是太偉大了,這种顏色的感覺真的很不賴耶!”
  “有些复古的味道吧!”范舒蓮心有戚戚焉。
  “嗯!”范舒荷猛點頭,興奮的把手反剪在背后沿著牆走,一邊檢查是否有缺失。
  “蓮!這邊可以放我帶回來的大木雕和一些古玩,另外那邊可以挂几盆花,這些花最好用陶瓷來裝飾。”范舒荷合起雙掌,陶醉的想象著,心中已經构思好一幅藍圖,“不過不能太复雜,清爽、簡洁、大方的布置,感覺比較有格調……”口沫橫飛的比畫來比畫去,直到發現姊姊溫婉的笑容,她才發現自己太入迷了。
  “繼續說吧!我想听听合伙人的建議。”范舒蓮親昵的朝妹妹眨著眼。
  她亦好玩的對眨著,“是!合伙人,希望你不會嫌我話太多。”
  “傻瓜,你一向有話就說,從不擺在心里,而且你說的几乎和我想的一樣,這就是雙胞胎的好處。”范舒蓮多希望自己也擁有她那份率性。
  范舒荷快活的點點頭,突然看到站在門口凝視的陸武,她高興的上前拉著他。
  “武哥,你怎么來了?”范舒荷一向把陸武當成自己的哥哥,甚至比對她兩個親哥哥還親,誰教陸武從小就跟在她后面跑呢!
  陸武本來想去范家找范修堯,一到范家知道范舒蓮到老房子了,心急的他還來不及听王嫂說完,赶緊馬不停蹄的赶來這里,結果……
  “二小姐回來了。”陸武冷眼的看著急轉過身的范舒蓮,心不在焉的說道。
  自從那天以后,他就沒再見過她了。不知道是她刻意回避,或是兩人總碰不在一起,反正他這几天的心情糟透了,雖然沒人發現。
  范舒荷沒注意到兩人的神色,只足欣喜又感激的逗著他,“昨晚回來的,我還沒謝謝你這几天的幫忙。你今天怎么有空到這里參觀?難道你也喜歡上這里了?”
  “不客气,這是我應盡的責任。”陸武已習慣她的消遣了,根本不以為意,僅是淡然的看過她便又轉開了。
  無可救藥的忠誠!范舒荷拉他進來。“武哥,你能不能偶爾跟小哥一樣和我斗斗嘴?這樣日子才不會太無聊嘛!”
  范舒蓮笑開了臉,她真佩服荷的直來直往,若她也能自在的和他行屁該有多好。
  “你們什么時候回去?”陸武不自在的問著。
  范舒荷去了個好玩的眼神給站在五步遠的姊姊,卻被陸武接個正著,她心虛的吐著舌頭。
  “等會儿荷和我要去選購地毯、窗帘、家具,和其它一些裝飾品,可能要很晚才回去。”范舒蓮替他解圍。
  “武哥要和我們一起去嗎?”范舒荷當然知道他不會去,只是順口謅著,禮貌嘛!
  陸武焉有不懂的道理?“我還有事。”
  “好吧!既然如此,我和蓮就自己去看了。不過開幕那天,你一定要來當我們的客人哦!”范舒荷伸出小指要和他打勾勾,陸武遲疑的伸出手和她打著印。范舒荷趁著打勾勾的時候,貼近陸武的耳朵嘀咕了些話。
  范舒蓮看陸武露出個奇怪的表情,就知道荷又在整人家了。
  “不為難你了,快回去吧!”范舒荷心滿意足的揮揮手。
  陸武果真轉身就往外走,他的腳步走得十分僵硬,像是在和誰生著气。
  果然!一等陸武离開,范舒荷就放聲大笑,一發不可收拾。范舒蓮見狀,只能好笑又無奈的看著她笑得不可收抬的俏模樣。
  “荷,武哥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她恨好奇荷到底說了什么,能讓陸武的臉色瞬間變色。
  “我……我……”范舒荷哭得喘不過气,眼淚不停的淌出來。
  她開心成這個樣子,准沒好事,范舒蓮提防的等著她恢复。
  “我告訴武哥,開幕那天我們兩個要跳艷舞以娛嘉賓……”范舒荷說到這里又開心的哈哈大笑。
  “……所以武哥會有那种奇怪的表情。”范舒蓮不知到底是要責備她,還是夸獎
  范舒荷欺近姊姊旁邊環著她,神秘的對著一雙和自己一樣的眼眸,嘴角的笑意不斷涌現。“蓮,你剛才有沒有看到武哥滑稽的模樣?”
  范舒蓮實在很想端起做姊姊的架于,好好的罵篤她,可是陸武剛才的表情真是千金難買,她也不由自主的漾出了笑容。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范舒荷輕輕撞一下她的屁股,活潑嬌俏的摟著她,笑得不亦樂乎。
  這丫頭將來不知道會去折磨誰喲!
           ※        ※         ※
  范家丫頭的餐廳--“蓮荷”,在兩姊妹不分日夜的布置、籌備下,訂于雙十節開幕。
  兩丫頭興奮的發著自己設計的邀請卡,但是嚴令范家人不得到場。當然,除了親愛的媽媽例外,講明點就是范家的男性不得与會啦!因為她們不想靠老爸及兩個俊逸的哥哥發展自己的事業。所以范家男性緊急的召開家庭會議,以探討這种不公平的待遇。
  “太不公平了,為什么我們要遭受這种不人道的待遇?”范修倫咄咄逼人,一張英气逼人的臉龐開玩笑的說道。
  “誰教你們那么風流又有名!”范舒荷不屑的回嘴,她和蓮共被大家“圍攻”著。她笑嘻嘻的看著老媽。嘻!幸好有她撐腰。
  范楚天听女儿這么說,赶緊無辜的看向旁邊的老婆,“這風流可不干我的事,死丫頭!你存心陷害老爸啊!”他寵愛的轉向直舉手向他道歉的女儿,輕斥道。
  “這和我們風流有關嗎?”范修堯不解的望向蓮娃。
  “和你們風流有間接的關系,因為你和小哥太有名了,而你們的名聲有一半是因為花心得來的。我和荷為免受盛名所累,也不想讓人家說我們是靠‘云天集團’庇蔭的嬌嬌女,所以我們希望老爸和兩位哥哥暫時忍耐,不要見怪,等到哪天人家肯定了我們的餐廳時,我和荷一定作東,請大家好好吃一頓。”范舒蓮殷殷的說明原因。
  “好吧!就讓阿武代替我們大家去吃這一頓了。”范修倫不得不釋怀的撞撞身旁的人,“阿武,還是你幸福。”
  “我那天可能有事走不開。”陸武不喜歡應酬,處在人群中容易讓他緊張。
  “別這樣嘛,武哥,我保證我們餐廳的廚師手藝非凡,不好吃不要錢。”范舒荷拍胸脯保證。
  “武哥,賞個臉好不好?”范舒蓮也懇求啦。她很想讓陸武看看自己辛苦布置裝潢的成果,因為自從荷回來后,他就沒再到過老房子了。
  蘇倩真想替女儿求他,可是這么做就太沒面子了,只好鼓吹他,“阿武,我們家的男人都不能去,你也算是家中的一分子了,而且紀錄良好,所以丫頭特准你參加,你就不要推辭了。這兩個寶貝可是給你從小保護大的,你難道不想看到她們的成就?”
  “好啦!阿武,念在兩個丫頭叫你一聲師父的份上,勉為其難去吃啦。”范修堯幫忙做說客。
  陸武為難的瞥過范舒蓮盼望、析求、楚楚可人的表情,他能拒絕嗎?
           ※        ※         ※
  鞭炮聲隆隆不絕于耳,一盆盆花籃、一束來鮮花不斷的送來,“蓮荷”快被這些花給淹沒了,一定有人泄漏消息,不然怎么會花籃、花束收不完?
  范舒蓮和在里面忙著招呼客人的范舒荷穿著同一款式的無袖針織上衣,配上長窄裙,為了怕人搞混,兩人特別選擇不同的顏色來區分。范舒蓮穿著深紫色上衣,搭配同色的長裙,整個人顯得优雅大方;范舒荷則梳起頭發,穿著淺雅俏麗的淡紫色來呼應姊姊。
  兩人天生的美麗容貌和好身材,再加上出眾的气質,自然而然就成為眾人的焦點了。她們似乎也相當習慣別人的注視,只是和藹、得体的招呼著客人,于是很快的在開幕第一天,街坊鄰居就知道這家餐廳老板是兩位大美女。
  大家競相看美女,結果餐廳的生意出乎意料的好,讓兩個女孩忙得不亦樂乎。范舒荷更像只小蜜蜂似的跑進跑出,不像個老板,反倒像個小妹。
  范家的人果然謹遵她們的交代,只有蘇倩到場。蘇倩比女儿更像老板,一會儿擔心茉不夠新鮮,一會儿又嫌菜色不夠。
  好不容易,“慈禧太后”總算肯离開了。范舒荷見姊姊偷偷摸摸的閃進休息室,她赶緊也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溜進去。
  “喂,大美人!”范舒荷學著剛才离開餐廳的小朋友,好玩的叫著姊姊。
  “什么事?”范舒蓮沒体力的坐在靠門的沙發,捶著酸麻的雙腿,眼睛卻總是有意無意的瞄著外面,武哥怎么還沒來?
  范舒荷有趣的看著她的動作,甚少看到蓮緊張的模樣。“會不會累?”
  “比起上次我們二十歲生日的盛況,這根本不夠看。”范舒蓮心有余悸的想起那次宴會人山人海的“恐怖”情況。
  “那次簡直就是災難!”范舒荷夸張的謝天謝地。“都怪老爸,說什么人生只有一個二十歲,而且這個日子很重要,所以要好好替我們慶祝,結果好好的生日聚餐竟然變成近千人宴會,我覺得那天好象‘相親大會’。”
  “頗有同感。”范舒蓮支持妹妹的說法。
  支著頭認真的端詳著姊姊,范舒荷思索著如何開口,“蓮,呃……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呃……我……”
  “說啊!”范舒蓮不懂她怎么突然變得瞥扭了。
  “說了你可不要罵我哦!”范舒荷不得不先申明,等蓮若有似無的點了下頭后,她才稍稍安心,“我們班的珍妮,你應該如通,就是常來我們家要看大哥、小哥,卻總是看不到的那個小騷包。”
  范舒蓮輕笑的歎口气責備她,“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嗎?怎么叫人家小騷包?”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開了一家舞蹈杜,請我過去幫她忙……”范舒荷說到這,赶緊看看姊姊的表情,“我當然拒絕她了,可是……”她低下頭不安的摸著衣服。
  “可是她找不到老師,請你這舞林高手過去幫忙,對不對?”范舒蓮能看透她的心
  范舒荷不好意思的猛點頭,“蓮,我只過去幫她一個月,只有一個月,所以……
  沒辦法!誰教荷拒絕不了朋友,她是個挺重義气的小姐。
  “好朋友既然會開口要求,必然是真的有困難,你豈能坐視不管?”舒蓮是個明理的人,她鼓勵的摸摸妹妹低垂的頭。
  范舒荷一听,喜不自禁的圈住她的脖子,嘴巴咧得老大,“蓮!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她拍馬屁的功夫可是一流的。“一個月后我一定會每天來報到,讓你休息休息。”
  “不必急于報答我,”范舒蓮起身整理服裝,她們躲太久了。“眼前的比較要緊。”
  跟著站起來的范舒荷也同意的往外走。
  “老板,剛才有人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指定要給你,我已經把它放在柜台桌上了。”餐廳的服務生對著姊妹花說道,因為她實在分不清楚哪位是范舒蓮。
  “叫我們范小姐就可以了,‘老板’這兩個字太正經了,我不喜歡。”范舒荷皺著小鼻子敏感的指示著,“還有,那花到底是要給哪個老板啊!”她忍不住想逗她。
  “范舒蓮老板的……”新來的小妹被范舒荷的話給嚇著了。
  范舒蓮見她惊慌害怕的模樣,親切的搭著她的肩,“荷愛開玩笑,你別介意了。”
  范舒荷也据著欲沖口而出的笑聲,拍拍她,“對不起,我就是這樣啦!你不要生气哦!”為了不再給她壓力,她赶緊体貼的挽著蓮离開。
  望著笑呵呵的荷,范舒蓮不禁要想她為什么隨時都能像個快樂天使?
  “永遠的愛戀,仰慕的人贈。”范舒荷從大堆的花中好不容易找出這張燙金的卡片。“蓮,你猜得出這人是誰嗎?”翻來覆去的前看后看,她實在想不出來曾在哪看過這种剛正的字体。
  范舒連接過她遞來的卡片,若有所思的想了會儿,“會是齊柏韋嗎?”
  “答對了!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很痴心?”范舒荷抽出一支玫瑰嗅著。
  范舒蓮不想再談論他,隨便把卡片住桌上放著,使四處張羅去了。她不停的張望、不停的看表,店已經快打烊了,他為什么還沒來?
  “天啊!終于可以休息了。”范舒荷側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癱了。
  范舒蓮則指示著大家做善后工作,等到店里的人都走光了,她才有空坐下來。
  “武哥沒來。”范舒蓮落寞的說道,眼睛瞟向遙遠的地方。
  范舒荷訝异的看著她恍惚的臉,難道蓮喜歡武哥?
  “武哥來不來有什么關系嗎?”她試探的問著。
  范舒蓮的唇色因為她的話而悲傷的牽動了一下。她的表情落入范舒荷觀察的眼睛里,證明了自己的猜測。
  原來蓮喜歡武哥,難怪她始終不肯接受別人的感情,想來她是把心交給他了。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蓮苦戀,必須幫忙他們。
  她真笨!為什么沒發現蓮喜歡武哥?不過……她同情的望著蓮。武哥生性冷漠,從不輕易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蓮又不是個主動的女孩,他們這段感情可不被看好,況且,她目前只知道蓮的心意,并不知道武哥對它的感情如何,她得赶緊想個法子才行!
  但是她該怎么著手呢?范舒荷苦惱的盯著蓮优柔、愁苦的臉龐……
  兩個各有所思的女孩,都沒發現站在外面盯了好久的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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