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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偌大的桌子擺滿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突然就見常宁儿上气不接下气的沖進來，一張臉蛋紅扑扑的，實在令人惊艷；在座的常家男人是早已見怪不怪了，不過李子凜來說，這沖擊倒是滿大的。
　　“爹，大哥，二哥，你們好啊！”她對所有人都打招呼了，就是刻意忽略了李子凜。
　　常浩天拉過宁儿坐到他身邊，正巧的是在李子凜的旁邊，他提醒她道：“宁儿，這儿還有一個人沒問好哦！”
　　翻了個白眼，常宁儿當然知道她爹指的人是誰，只好勉為其難的轉身要對他開口，卻在一瞧見他的臉，心中霎時浮現出她娘的那番話，當下，她的臉蛋就通紅起來，于是忙轉開眼，隨便的敷衍一聲：“你好。”
　　此時正好唐芸茹進來，她一听見女儿那毫無生气的語調，眉頭一皺，立刻走過去作勢要捏常宁儿：“宁儿，打招呼這么沒誠意，難不成你是想告訴娘說娘對你的品德教導失敗？”
　　“沒有、沒有、四王爺，你好，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万事順心、一帆風順。”講這么多該夠誠意了吧！常宁儿邊捂著耳朵邊想。
　　眾人全失聲笑了出來，常延彥更是忍不住叫道：“小妹，你當是在向子凜拜壽，還道別啊？”
　　“隨你想嘍，你要當它是拜壽或道別的意思我都沒意見，我只是隨娘的意思，將好的問候話全給說出來罷了。”天知道常宁儿也覺得說那些話很蠢，不過既然都說了，就將錯就錯，免得面子挂不住。
　　“你這孩子，坏事就淨會往娘這推。”真拿她這寶貝女儿沒辦法！唐芸茹摸摸她女儿那一頭柔軟的秀發笑道：“好了，別抬杠了，來，各位，我們用膳了。”
　　一聲令下，一旁的佣人立刻上前服侍，唐芸茹特意將段圓圓安置在兩個笨儿子當中，雖然不曉得會有多大收獲，不過至少讓她很确定的發現到一件事，那就是她大儿子在初見到圓圓時，眼中确實閃過一絲惊艷。
　　“延羿，你坐的圓圓旁邊得多照應她一些，可別只顧自己吃，知道嗎？還有宁儿啊，子凜他初來我們家，你是主他是客，也是幫爹娘多多照應他哦！”
　　“干么叫我幫他，二哥不行啊！況且你也不是小孩子，自己不會動手啊！”常宁儿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管他是四王爺還是李子凜，眼前最重要的是先喂飽自己肚子再說。
　　唐芸茹又有气了，她這女儿又不听她的話，還自己先動手吃，一副沒大沒小的樣子，唐芸茹忍不住伸了筷子打住她的筷子，并順便連同那笨得真想替子凜夾菜的延彥也打下去。
　　“娘──”想抗議的話他給她娘可怕的表情給嚇回去，常宁儿扁扁嘴，才認命的替李子凜夾菜，“夾就夾嘛，先說好哦，我夾給你的菜，你可都得吃完才行了。”
　　看來這常宁儿是不好心，瞧她刻意堆得半天高的菜肴，別說吃完它，單是動它一下，都很可能就會掉得滿地，李子凜笑了笑，道：“這么偏勞你，我挺不好意思的，這樣吧，我也來為你夾些菜。”
　　看著自己碗里愈堆愈高的菜肴，常宁儿忍不住忿忿地瞪他一眼，什么一些菜！這可比好夾給他的分量更高出一倍，什么一些菜！這可惡的男人，看他一臉得意的笑，就知道他是故意要報复她的，好啊，要玩大家一起來玩。
　　“那好，動手吧，不過吃之前，我們先來個賭注，最先吃完碗內東西的人，可以得到對方一個獎賞，好不好？”她挑釁的說。
　　“不好！”說話的人是唐芸茹，她這會真往女儿的耳朵捏了下去，并怒道：“你這孩子，娘剛才跟你說過什么你都忘了，子凜是我們的貴客，怎么可以這么沒禮貌，更糟的是你還逼人家和你賭？”
　　“我……”常宁儿疼得急忙想辯解，不過更快的，李子凜搶先替她說了。
　　“師娘，就順她的意，讓我們玩玩吧，這事后的獎賞我倒是挺好奇的。”
　　“可是……”唐芸茹仍有些遲疑。
　　“別可是了，娘。”常延彥了開口了，難得在用膳時間插進來這一段可笑的好戲，他怎能讓它說停就停，“子凜都說好了，你再反對可就失了做主人的風范哦！”
　　“就是說嘛！好，為以示公平，你的菜得疊得和我的一樣高，待會我們就請二哥來喊開始。”有得玩，常宁儿最開心了，這會她只顧夾菜，早將她娘囑咐她得在李子凜面前表現端庄一事，恐怕是早忘光光了。
　　“預備，開始。”常延彥那一聲叫代表好戲真的開始上演了。唐芸茹瞪大眼的看著她女儿那狼吞虎咽的樣子，再看看子凜优雅的吃相，忍不住呻吟一聲，赶忙把臉埋入常浩天怀中，不忍再看，老天，她女儿肯定嫁不出去了，她心想。
　　其他人全是帶訝异又好玩的心態看著，以李子凜的食量，眼前一“大”碗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吃的動作不快，但以他大吃的方式，不出几秒，那一“大”碗肴已經全給他解決了。
　　李子凜緩緩擦著嘴，并轉身优閒的看著常宁儿，而常宁儿顯然沒注意到他已吃完了，因此仍埋頭吃著呢。
　　“宁儿，別吃了，子凜都已經吃完了。”常延羿實在看不下去，一張漂亮的臉蛋，一身漂亮的霓裳，全被他這調皮小妹給浪費掉了。
　　常宁儿聞言，抬頭起來一看，隨即叫了出來，“你……這怎么可能？一定你把東西丟到地上去了，否則哪有吃這么快的。”她赶緊低頭瞧瞧，地上卻連半顆飯也沒了，嘟了張嘴，她勉為其難的抬起頭小聲的道：“我們剛才的約定不算好不好？”
　　李子凜也小聲的附在好耳邊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應該不會想當個小人吧！”瞧她一嘴的油膩，他想也想的就拿起手巾替她擦去。
　　一瞬間，所有人全愣住了，大伙詫异的眼光，更是毫不掩飾的投射在他們倆身上，一向多話的宁儿這行早已臉紅的不知所措，至于李子凜，他才真是“惊到”，什么時候他變得這么色了？！
　　“老爺、夫人，菜不好吃是不是？”王福菜進來，就瞧見所有人全毫無動靜，忍不住擔憂的問。
　　“沒……沒事，哈……沒事，來，大家用膳，用膳。”常浩天已樂得語無倫次了，他和他的夫人卻很有默契的不動聲色，免得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
　　不過其他人可不象他們想得這么，常延彥首先道：“子凜，你這么明目張膽的吃我小妹豆腐，看在我們交情不淺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不過你可得老實告訴我，你該不會是對我小妹有點動心吧？”
　　這些話可真問中了大伙的心事，場面立刻又是安靜無聲，眾人的焦點全一致投向他，除了常宁儿例外。
　　李子凜有些愕然，他尷尬的笑了笑才道：“剛剛那是個不自覺的動作，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真有冒犯之處，我道歉。”言之下意是否認常延彥的話，眾人隨即一臉失意，常宁儿則是轉差為怒。
　　“當……當然冒犯了我，別以為你長得好看，每一個姑娘家都极渴望你去摸她似的，我常宁儿才不苟同呢！我要你為剛才的行為向我道歉。”
　　看漲紅的臉，可能真的很生气，在他剛才沒被心中那一股莫名的情愫扰亂的話，說不出該說的話，不然以她那性子，他可能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李子凜不禁在心中慶幸道。
　　“對不起。”他的語气既誠懇又認真，這會也沒人敢再嚷嚷什么。
　　宁儿突然感到有些失望，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她低頭猛吃飯；而這一切唐芸茹全看在眼里，她好心疼啊！正想替女儿說些好話時，卻被常浩天給阻止。
　　“這急事不來，慢點再說。”常浩天何嘗不為他女儿心急，不過所謂欲速則不達，這點可清楚得很。
　　接下來的時刻，沒人敢再多說廢話，一頓飯雖安靜的度過，但每個人的思緒卻都是起伏不定的。
　　用完膳，唐芸茹立刻建議大伙移到于園品茗，目的自然為了常宁儿；至于為什么會選擇在宁園這地方，單听它的名字便可知。
　　沒錯，顧名思義是常宁儿住的庭園，這里除了一整片的梅樹，更有一池植滿荷花的荷池，池中七彩鯉魚隨處可見，岸邊的柳樹低垂，更襯托出這一庭園的安詳宁靜。
　　說來這是個奇跡，這宁園會有今日這等輝煌的成績，是常宁儿一手創造出來的，舉凡宁園的一草一木，她都不假手于他人，這等行徑，當初還嚇了常浩天夫婦，不知找來多少位大夫，鬧出了多少笑話。李子凜一踏入此處便愛上它了，他大略看了一下，那优雅，脫俗的格式，隱隱透露出优閒的气息，令他滿意极了，他一直喜歡這种淡雅的住所，可惜京城的府宅無法改變，總是讓他住得頭快痛死了。
　　“老師，你這地方真是漂亮，比我在京城的府宅來得還要好。”李子凜忍不住吐出惊歎之聲，改日如果有机會离開京城，他一定了要建這么一幛府宅來住。
　　常浩天一邊拿了出他藏的好茶，一邊笑道：“以你的個性，我就知道這儿你一定會喜歡！相信不相信，這一草一木可能全是宁儿一手造就的。”
　　“真的！”李子凜惊愕道，那他可要對她改觀了瞧她個儿小小的加上一雙粉嫩的小手竟也能創造如此的成果，了不得！
　　一旁的唐芸茹見机不可失，赶緊對她那若無其事的女儿命令道：“宁儿，你帶子凜四處去瞧瞧。”
　　常宁儿對天翻了個白眼，又來了，怎么老是教她做這做那的，而且還老幫“他”“做”要看他可以自己去看啊，又不是四肢不健全，年紀都這么大了，還怕迷路啊！
　　“你這孩子，娘幫你爭取了這么好的机會還不利用，想讓娘生气起來打你是不是？”唐芸茹拉過好耳朵悄聲的威協道。
　　“好啦，找帶他去就是了，娘，你快放手。”
　　捂著發疼的耳朵，常宁儿算一算自己為了李子凜這人被她娘擰耳朵也不知多少次了，看來她真和他犯沖，否則怎么才相處沒多久就挨這么多皮肉痛！
　　想來真的沒錯，李子凜肯定是她命中的掃把星，注定來害她被打的，不行，得想法子赶他回去，這人只要一天待在這，她就沒有一天有安穩的日子可過，到時不出三天，她准成了“順風耳”！
　　“想什么？瞧你的表情這么認真，看來我剛才對你說的話，你恐怕是連半個字也沒听進去。”
　　聲音這么近，常宁儿嚇了一跳，轉過身一瞧，令她嚇退好几步，什么時候她和他走到荷花池來了，還有什么時候他靠到眼前她怎么都不曉得？
　　“喂？先說好，我們之間的距离以十步為限，你可再莫名其妙的從我你可別再莫名其妙的從身旁蹦出來，听到了沒有？”她邊忙聲明道。
　　嚇了她了這些話，李子凜眉頭全給皺在一起，“怎么始終都叫喂，難不成……是你害羞了，不好意思直呼我的名字？”
　　“什么！”常宁儿大叫一聲后，緊接著一陣极沒气質的笑聲便接踵而來，她抱著肚子痛笑了三十秒后，才揩揩淚水，上气不白的水的水接下气的道：“你……你少往自個臉上貼上金了，信不信我還能叫出個更惡心的稱呼出來給你听？敢說我害羞，多好笑的事。”
　　“哦！說得這么有自信，那你倒說不听听，我可不相信我李子凜這名字能叫得多惡心。”一抹淡浮上他的臉，就待瞧她會有反應，她哪知，李子凜其實是有用意的。
　　常宁儿天真的晃了下腦袋，立即數手指頭道：“惡心的可多嘍！例如李子啦、凜啦、阿凜、小李啦、小子啦……等等可多著呢。”
　　“這些稱呼不叫惡心，叫貼心！那依你之見”覺得用哪個名你來叫你比較喜歡？”
　　“哪一個啊？阿凜嘍！既親切又好叫，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問我這事做什么？是不是想設什么陰謀來陷害我？”他一臉邪笑，常宁儿腦中頓時有所警覺，難不成她又讓他給騙了？
　　李子凜連收起笑容，他都差點忘了她是出了名的鬼靈精，“我怎么會陷害你呢，讓你決定想喊的名字，好方便你以后叫我啊！”
　　是這樣嗎？常宁儿仍有些怀疑，不過細想一下，既然他都肯這么低聲下气的同她說話，那好再有所异議的話，豈不是太沒格了。
　　“好吧，算你說得有理，我就不叫你喂了，以后就喊你阿凜，這下你可開心嘍！”常宁儿可當這是施舍了极大的恩惠給他，否則他是她命中注定的掃把星，她才沒空理他！
　　李子凜仔細的觀察她的臉，雖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不過他的目的既然已經達成，隨她怎想都無所謂了，“是很開心，對了，我剛問人，這宁園的一草一木都是自你的手中沒錯吧！”
　　“沒錯，怎樣，很崇拜我吧！”這回看他還敢不敢笑她是小娃儿。
　　“是很不錯，我很喜歡，不過如果是由我來設計的話，肯定比你更好，當然這或許是因為年齡經驗的差距，所以你做得不完美也不能怪你。”
　　實話實說的美德一直是李子凜极為遵從的，他覺的自己實在是夠优秀了，不過在他實踐美德的時候，他卻忘了他好不容易才常宁儿對他態度稍微緩和一些，這下他這么一刺激，恐怕又前功盡棄了。
　　果然？常宁儿气呼呼的跑到他面前指著他道：“你……我沒想到你的自大是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喂，我問你，你什么時候要回京城去？”
　　他搖搖頭，道：“不是喂，你得叫我阿凜的，你忘了嗎？”
　　都什么時候了，他還爭執這個，他腦袋是不是“秀逗”了？常宁儿忍不住咆哮道：“那不重要，我是問你什么時候回京城去？”
　　李子凜想也不想的就笑道：“還得一段時日哦，我住在這里感覺很舒服，不想太早离開；況且我是你爹邀請來的，可不能說走就走，我看不如你去問他倒還來得快些。”
　　說完，李子凜暗忖道，想來他真有些變態了竟然對捉弄她，糗她這檔事上癮了，只是單看她气得兩頰鼓鼓的，臉漲得紅紅的，他就開心的不得了，難不成此地的气候能影響他性格的改變？
　　常宁儿真是气得直跺腳，她沒料到這外表陰沉、斯文的他，竟會有比她更厲害的嘴，難不成在這段日子她真得受他欺負？！不、不，她絕對得赶他走，當下決定轉身就走。
　　，出乎李子凜意料之外，她并未繼續反駁他，于是赶忙攔住問：“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我爹，請他准你立刻回家，你走開，別擋著我的路了。”用力的推他一把，常宁儿這才知道他不只長得高大，也長得很健壯，連動都不動一下，反倒是她自個給彈了開來。
　　李子凜不加思索的便抱住她險些跌倒身子，待兩人意識到彼比的親密動作時，他与她都呆住了，甚至無法言語。
　　李子凜從來不曉得女孩子的身子是如此的柔軟溫香，這會儿可讓他大吃一惊，并惊愕得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
　　常宁儿更是不曉得男人有這么一副寬廣的胸膛，像是足以撐起天地似的，她羞紅了雙頰，想也不想的奮力推開他，在他還來及回神時，倉皇的跑開。
　　李子凜愣了一會，對著她消失的方向足足看了一分鐘之后，才被夜晚的冷風給吹醒，緩緩的朝從伙方向走去，腦中卻對剛才的事念念不忘，此刻在他的心中极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他真的受此地气候的影響，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變態。
　　“子凜，你在那做什么？快過來坐，我爹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常延彥一瞧見他就立刻大喊。
　　李子凜笑了笑，來到他們身旁坐下后，才道：“說吧！是什么好消息？”這時眼神卻不經意的對上常宁儿，卻發現她忙躲開，完全一副不理會他的模樣，其他人根本沒注意他倆之間的异狀。
　　常浩天此時代他二儿子回答道：“自從你上回跟我提過想擁有個牧場一事后，我便有在替你留意，現在正好有個机會，出下的林大山因為賭債賣掉他的牧場，叫价三十万銀兩，你覺得怎樣？”
　　“价錢是沒問題，只是不知道它的實際面貌是如何？”李子凜提出心中的疑惑。
　　“這牧場我見過，范圍是夠大，但似乎是管理不善，該利用的空間不用，不該用的卻弄得一團糟，如果想成功的經營，恐怕得花不少時間重新整治。”事先對目標做一番評估，這向來是常延羿的作風。
　　李子凜听他這么一提，倒是有了些猶豫了。
　　常延彥卻立刻跳起來道：“這簡單，明日一早大哥跟我陪同你一起去牧場看一看，便可知曉了。”
　　“那我也要去。”一個清脆的聲音自他左方傳來。
　　大伙順著聲音往左看，他不訝异看到的是常宁儿，因為除了她，還會有誰一听到有好玩的事就大呼小叫的。
　　不過，唐芸茹頭一個反對了，“不行，今天才讓你溜出去玩了一天，我都還沒處罰你呢，這會你還敢要出去玩，說什么明天都不許你出去。”
　　“娘！”常宁儿嘟一張嘴，赶忙拉拉二哥的衣角，盼的就是他能幫忙說些好話。
　　常延彥笑了笑，取杯茶后，才道：“二哥不幫你，而你要求的對象應該是子凜，明天要處理的是他的事，如果他不嫌你煩，肯帶你去，那爹娘肯定會答應的。”
　　因為就常延彥費盡千辛万苦所得到的消息，才知道原來他爹娘是有預謀的，竟想將宁儿這鬼靈精許配給子凜，初听到還令他笑得半死，要不是他大捶他一拳，恐怕他早笑昏了。
　　唉！沒想到沒過几年，宁儿這丫頭就得嫁人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只是倒有件事他可頗擔心的，那就是──她嫁得出去嗎？
　　常宁儿這會一听到說要求李子凜，她就傻眼了，怎么好死不死的碰巧得問他！她剛才決定不再理他，現在可怎么辦是好？
　　眼角偷偷瞄他一眼，發現他也正在看自己，而且臉一還帶著那一副愛笑不笑的笑臉，真是存心想气她的！怎么辦？是要求讓她跟呢？還是秉恃志气不理會他？
　　管他的！“阿凜，你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權衡之下，常宁儿還是覺得求他帶她出去玩來的值得。
　　李子凜微微一笑道：“我是無所謂，只是老師和師娘答應就沒問題。”
　　“真的！爹、娘你們都听到了，阿凜他答應讓我去，那你們可不別不答應哦！”常宁儿感激的想道，看來她可以稍加對李子凜好一點了。
　　“答應，當然答應。”白痴才說不呢！常浩天夫婦倆簡直樂不可支，原以為沒什么希望的，想不到宁儿竟然這么厲害，都已經阿凜、阿凜的叫了，多親熱啊！常宁儿才是開心得不得了，她像是只花蝴蝶似的擁抱在座的每個人；不過，在抱到李子凜時才猛然清醒，赶緊將他推開。
　　“宁儿，怎么了，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一般，
　　“該不會突然發燒吧！”常延彥又來糗他，一手還故意在她頭上亂摸一通。
　　常宁儿撥開他的手，一邊撫平被他弄亂的發絲，一邊怒道：“二哥，看你把的頭發弄亂了啦！還有，不許你罵我像猴子，否則以后都不理你了。”
　　“是啊！二哥好怕喲，二哥以后不敢罵你了，不過，你也不必一靠近子凜就臉紅啊。”常延彥伸手又弄亂她的頭發。
　　唐芸茹拉她到身旁坐下后，笑道：“你二哥是逗著你玩的，；別理他就是了。倒是你一天到晚蹦蹦跳跳的，不累嗎？瞧，人家圓圓多乖，從剛才就靜靜坐在一旁，哪像你嚷嚷個停。”
　　常宁儿伸伸舌頭，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倒是圓圓一听，臉蛋紅了紅的忙解釋，“夫人你太夸獎我了，我……實是很羡慕小姐的，她的個性活潑開朗，不像我老是死气沉沉的，一點生气都沒有。”
　　“你現在的個性是最好，千万別像宁儿，她那個性不叫活潑，說是頑皮還來得恰當些。”破天荒的，常延羿竟然開口了。
　　“哦！”？眾人立刻齊長哦了一聲，難得啊！實在難得了，常延羿竟會和姑娘家談天說笑！常浩天更是摸摸他這儿子的額頭，看看是否發燒了。
　　被他們這樣看著，常延羿露出了難得的尷尬臉色，“我只不過是開口說話，不值得你們這么大惊小怪吧！”
　　“唉呀！大哥，我又沒說什么，你這么緊張做什么？”常延彥拍拍他的肩，又是一番的捉弄。
　　唐芸茹也高興她儿子的改變，不過延彥這孩子向來最會將一件好事給搞砸了，不過延彥這緊阻他，“延彥，別再鬧。延羿，明天你陪圓圓回去處理她爹的后事。”
　　“是，娘。”常延羿二話不說的立即答允。
　　“不成呀，娘，大哥明日要陪同和子凜去林大山的牧場，帶著宁儿都嫌麻煩了，再帶圓圓去，那豈不是要坐馬車了。”常延彥抗議著，他向來最討厭馬車了，因為既慢又不威風。
　　唐芸茹忍不住敲他一記，“又不叫你們坐馬車你怕什么！讓延羿帶著圓圓不就成了，說什么麻煩。”
　　“就是說嘛！還敢說是我麻煩，我看你才是呢！因為全部的人就只有你在發牢騷。”常宁儿更是不滿的說著。
　　常延彥翻翻白眼，這一個是娘親，一個是小妹，這兩人在家中地位是數一數二的，他再怎么跟她們斗下去，也只有認輸的份，算了，算了，女人是惹不得的，也只有認輸的份，算了，女人是惹不得的，算是他笨得去自攬麻煩好了。
　　“子凜，給你個忠告，日后有事沒事千万別去惹宁儿，否則日子會很難過的。”常延彥好心的提醒她。
　　“你的忠告我會謹記心。”李子凜笑著。
　　“常宁儿跳起來抗議道：“二哥，你好過分，竟把我說得像討厭鬼似的，我只不過是好動些、頑皮些，哪令人日子難過。”
　　常延彥苦笑，“只不過？！我看是太超過了，是不是？子凜。”
　　李子凜點點頭，“确實是不一樣，京城的姑娘家，還沒有一個人像她那樣爬牆入門的。”
　　常宁儿气极了，這兩個一人一句，要不是念在明天需仰賴他們才得以出去，她早就整死他們了！不過，也并非不能整他們，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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