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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很難形容這种感覺。既像是投降,又像是陷落,徘徊在是与有的邊緣,复雜得像是一門難懂的課程,迷亂她的思路。
  緊張到极點的琉音愣愣地注視著眼前的巨大木門,覺得自己快昏厥了。冷靜下來!她告誡自己,然而有如万馬齊奔的心跳卻不肯听她的指揮,仍是一個勁的跳個不停。
  該死的承諾!
  有那么一瞬間琉音很想逃,不管什么榮不榮譽,承不承諾,只要能逃脫心底那份恐懼与不安。因為她知道一旦走入這扇門,就等于走進一張無形的网。网子的主人眼神銳利,冰透但不冷漠,禁錮卻不吞噬,只是不斷地閃爍著謎樣的訊息,靜待她的投降。
  她不想投降,但她輸了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粗糙的亞麻布裙像塊天然菜瓜布,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她細致的肌膚。在被城堡的主人尋回之后,所有的人都認定她必會遭受一頓毒打,結果令他們大失所望,同時也激起他們的憤慨,至少那群女仆是這么想,否則也不會故意拿最破最粗糙的衣服給她換上,還用最惡毒的話激她,冷嘲熱諷的要她“好好的”服侍主人。
  但他絕不會是她的主人,因為她不屬于任何人,她或許會失去她的身体,卻不會連心也一并失去,她不想成為和她母親一樣可悲的人。
  “你打算站多久呢,小貂?”沉重的木門背后傳來濃濃的低嗚,打斷她迷亂的思緒。“你該不會是想逃吧?我不知道你是這么膽小的人。”
  要不是她十分清楚她的确身在古代,還會以為他在門外裝上了電眼,這人的心思著實縝密得可怕。
  做了一個深呼吸后她推開木門,迎面而來的煙霧將整個房間緊緊包圍,濃密得令人窒息。
  “我才不會逃。”昂然的玉首傲然挺立,握緊裙襬的小手卻流露出相反的訊息。
  亞蒙微笑的看著她倔強的神情,發現她無論做何裝扮都很迷人。
  “我們之間沒有戰事,所以你可以把爪子收起來了。”亞蒙捺著性子試圖解除她的防備。
  “我倒宁愿我們是對立的,那會讓我覺得——”琉音連忙住嘴,以免泄漏太多。
  “更安全些?”亞蒙笑笑地將話接完,等待她惊訝的眼神。
  “在上帝的眼中,人類的智能是一种狂妄。然而我沒興趣扮演上帝,我只想當一名了解你的男人,你愿意被人了解嗎,小貂?還是宁可保持剛硬的外衣,不愿掀露赤裸的自己?”
  “沒有人愿意自己是赤裸的。”琉音咬緊下唇的反擊,不想假裝听不懂。
  “不見得,我不正是嗎?”銀白色的眉毛打趣地挑起,要她注意他現在的狀況。琉音這才發現房間里的霧气所為何來,原來他正在洗澡。
  她的臉迅速漲紅,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赤裸的男人——盡管他的下半身還泡在浴缸中。
  “赤裸并不如你想象來得可怕,能無拘無束放開自己的人,反而才是有福的人。”
  是的,能夠遺忘并且坦白自己的人其實是最幸福的。在琉音的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他并沒有說錯,然而長久以來所穿戴的盔甲重重地緊扣住她的外在不放,使她的內在靈魂也跟著沉重起來。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只是一名女仆,你若沒有其它吩咐我要出去了,我還有其它事要做。”她索性亂掰,試著逃离他敏銳的剖析。
  銀色的亮光在他眼中閃過,她還以為他會繼續追問下去,結果卻出人意表的饒過她。
  “你說得對,你只是一個仆人而已。無法掙脫枷鎖的人永遠都是仆人,自由就藏在人們的心中。”听似嘲弄的寓意緩緩的自他的口中逸出,激起她來不及收起的紅潮。
  “既然如此,就好好盡你仆人的本分吧,直到你決定自由的那一天。”低沉的召喚几乎奪走她的意志,銀色的眼眸瞬間升起亮光。“過來服侍你的主人,我相信你不是一個毀約的人。”
  “我當然不是。”只是很想而已。她默默在心里補上一句。
  “當然。”低啞的聲音柔柔地重复這兩個字,听起來卻比諷刺好不了多少。“你的手不嫌累嗎,小貂?比起你的裙襬來,我認為它們能有更好的用途,也許你愿意幫我把這些惱人的胡須處理掉?”明顯打趣的語調提醒她裙襬快被她絞成麻花狀了,她連忙放開雙手,气惱自己的過度緊張。
  “你不怕我會割斷你的喉嚨?”半帶挑釁性質的,琉音輕輕的問出口,迎接他同樣挑釁的眼神。
  “重點是你辦得到嗎,小貂?”亞蒙一點都不怕她的威脅,反而覺得有趣。“想割斷我喉嚨的人數以千計,我不認為那其中包含你。”她不是殺人的料。“況且,需要我提醒你曾是我的手下敗將嗎?”
  看似柔軟實則強悍的問話將她的嘲諷幽幽地丟回她的跟前,琉音再一次發現她又無言以對。縱使她擁有天使般的嗓音,老天卻未曾賜与她鋒利的口才,使她一再的敗陣。
  “不需要。”她气惱的回道,恨不得宰了這個天殺的男人。
  “那就過來。”低沉的笑聲奇异地挑起她渾身的燥熱,甚至比漫天的煙霧還管用。
  琉音只得移動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踱到浴缸邊。
  “我希望你真懂得怎么剃胡子,天曉得我已經至少三個月沒理過胡須了。”強健的巨掌有趣的摸了摸下巴,看得出他是真的很討厭這些胡子。
  “我盡力。”琉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听他的話真的動手處理那些胡須,更不明白為什么她的心跳會因他的靠近而突然加快。一定是因為她的好奇心,她說服自己。她老早就想看看胡子底下的他是什么模樣,她這一生還沒看過胡子長這么長的人。
  “小心。”巨大的手掌突然包圍住她顫抖的小手,被這突來的接触嚇了一跳,她差點失手刮傷他的臉。
  “別太用力了,小貂。”伴隨著溫暖的覆蓋之下是低啞的呢喃,再一次羞紅了她的臉。“我不想毀容。”
  親密的語調彷佛是情人間的低語那般蠱惑人心,迫使琉音拿出自出生以來最大的定力回望他,強裝鎮靜。
  “你放心,我沒那么殘忍。”她試著抽出被握在掌中的小手,完全被掌握的感覺激起陣陣強烈的不安。
  亞蒙只是微笑,用銀灰色的精光透視她而后放開,优閒的閉上眼睛。
  雖然他的面容是如此放松,但琉音知道這只是假象。他就像是一只狼,隨時處于備戰狀態。
  “為什么這么久未理過胡須?我相信城堡里多得是自愿幫你的女仆。”一面用小刀刮去胡子一面流汗的琉音無法克制的問,她從不知道當一個男人是這么麻煩的事,這些胡子難剃死了。
  “因為過去那几個月我都在戰場上,沒空理我的胡子。”他仍閉上眼睛回答,表情悠哉游哉。
  “你的隨從呢?”她記得每一個騎士至少有一名隨從。
  “戰死了。”他答得無謂,彷佛天天看見死人,見怪不怪。
  “那真好,隨從死了你卻安然無事。”她忍不住諷刺道,憎恨他無謂的表情。
  “你這么希望我死嗎,小貂?”倏然張開的眼睛看不見生气的怒焰,有的只是打趣的光亮。“我死了你就自由了,對不對?你心中是不是打這個主意?”
  微挑的嘴角在刀片的掠奪中漸漸顯露,琉音作夢也想不到刮去胡子的這張臉竟是如此不凡且不可思議的英俊迷人。雖還殘留些胡碴,卻已顯示出整張臉的輪廓。
  “我從沒這么想過。”她急急忙忙的丟下小刀,想趁魂魄尚存前逃之天天。“剩下的你自己來,我無法再幫你。”
  “是不想還是不能?”猛然擒住她的雙手不容她潛逃,接近光洁的臉龐在無聲中扣上她的臉。“需要我提醒你我們的約定嗎,小貂?我發誓剛才我明明听見某人說‘不會逃’的聲音,除非你是懦夫,否則就該遵守承諾。”
  她是應該,可是她卻不想。身為一個正義的執法人員,第一條守則便是對自己的承諾負責。然而過去那些承諾并不包括和一個她無法抵御的男人上床。這個男人有她見過最魁梧的体型,最難以掙脫的箝制,和最深透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一旦陷入之后還能留下什么,或許連最基本的認知也不剩。“逃”雖是一种懦夫的行為,卻是保有意識的唯一方式,她不得不行。
  “讓我走!”生平第一次,她因恐懼而哀求,不單是因為生理上的惊慌,更是因為心中那份無所适從的感覺。
  “你走不了的,小貂。”捧住她臉頰的雙手巨大而濕潤,傳送出相同的暖意。“不了解自己的人不能行遠路,只會迷失在幻覺中。逃避無法永遠,躲進的幻覺亦無法持續。你需要的是揮開心中的陰影,勇敢的走出來。”銀灰色的眼眸透露出了解的訊息,要求她正視自己的心。
  “你說這些話只是為了你自己,為了滿足你的欲望!”奮力逃脫的身軀說明了她的急切,然而鋼鐵般的箝制卻不是琉音掙脫得了的。再一次地,她被鎖緊在亞蒙的桎梏中,听她不想听的話語。
  “我不需要哄你或是欺騙你,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亞蒙空出一只手扣住琉音蠢蠢欲動的雙手,另一只手則抬高她的下巴。“我說過我不想強占你,但從沒答應過你可以不履行承諾。你若執意要讓事情變得困難,“性”就會變成一場災難。”原本該粗糙的老茧感覺起來竟是如此柔軟,配合著他漸趨柔啞的語調緩和她的情緒,挑起她臉部肌膚的知覺。“幫助我了解你,小貂。讓我擁抱你的柔軟,熟知你身上的每一道曲線。”
  低沉私密的話語像是一道魔咒定住她煩躁想逃的心。琉音發現自己竟無法遏制的掉入他的眼眸之中,墜入銀色的天空,乘著溫柔飛行。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我身上的每一道曲線。”她喃喃的低吟,低頭看身上几近透明的衣衫。方才因掙扎飛濺的水滴早已濡濕她的衣襟,她身上的白色亞麻粗衣根本掩飾不了什么。
  “不是全部。”亞蒙微微一笑,兩手一撐輕松的將她抱進五人份寬的浴缸內,讓她透明個徹底。
  “我希望這項探索的工作能由我自己來進行,而不必借助水滴的魔力。”短刺的胡根因摩擦輕輕扎進琉音細致的臉頰中,激起她体內一股陌生的快感。
  “你真嬌小,一點也不像法國人。”突來的揣測跟隨著他的挑逗吹入琉音的耳膜,使她僵了將近半分鐘。
  “但你是,對不對?”僵硬的臉色說明他猜中了,但他卻聰明得不再說下去,只是加深他的探索,輕啜她的耳垂。
  “你也不像法國人。”琉音半是賭气的說,一點也料不到他的回答。
  “我們都不像法國人,卻又都是法國人,這真諷刺,不是嗎?”悶悶的一笑,亞蒙的眼神是嘲諷的,是無奈的。“血源是全世界最暴力的東西,也是限制靈魂的最佳武器。”
  他的語气引起她的好奇,然而他的嘴唇卻不允許她將她的好奇說出口。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琉音的呼吸消失在兩片性感寬厚的嘴唇里,感受他灼熱的席卷。滾燙的舌浪像是原始的繩索勾住她所有的感官,粗糙的五指折磨著她吹彈即破的雪白肌膚。四周的空气開始變熱,水溫也跟著沸騰,在亞蒙更深的探索下,琉音未著底褲的身軀完全展開,反射性的迎接亞蒙的指舞,隨著他的五指一同跳躍。
  “我听見你的輕喊聲了,小貂。”滿意的微笑在他唇邊漾開,支起她的臉,亞蒙以唇拭干她因激情釋放出來的汗珠。“我能感覺你身体的呼喚,也能聞得到你誘人的体香。”飄浮在水面上的白色布片像是荷花的花瓣使綻放于其中的琉音更加美麗。
  將頭微微的一傾,亞蒙決定撤去她身上的白衣,顯現她更為無瑕的肌膚。很快地,琉音發現她除了必須忍住到口的呻吟之外,還得抵抗肌膚相親的快感。原本忙著調戲她口腔的舌浪轉移目標优游至她的胸前,輪流吸吮其上的蓓蕾,為她已然泛濫的情欲加溫。
  她不知道哪一种反應才叫正确,她甚至不知道眼前逗弄她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只除了知道他是這座城堡的主人以外。在他的不斷撫弄之下,理智几近癱瘓,防衛心也跟著崩裂。她就要成為情欲下的敗將了嗎?她不安的質疑,然而情欲卻加快它的腳步,引領她走向更深沉的感官之中。
  她持續亢奮著,臉上的紅潮讓亞蒙知道她已准備好了。他微笑的接受她的召喚,像對待最精致的陶澆小心翼翼的捧起她。
  “你的嬌小使我懼怕……”亞蒙在她耳際喃喃地說,极為擔心她的体型。“圈緊我的身体好嗎,小貂?”輕提手中不盈一握的柳腰翻轉,琉音一下子由下轉上,像只小貓安安穩穩坐上亞蒙的腰際。“我不想弄痛你,但這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腫大的欲望熱烈的抵著琉音的私處入口,膨脹得像一輩子也不可能進入。
  “你可以做到的,只要你放棄堅持。”即使身体已被情欲狂潮席卷,琉音仍不忘試圖逃脫。
  “你真的這么想嗎,小貂?”低啞的呢喃輕輕揚起,寬大的手掌捧起柔軟的粉臀淺淺施与壓力,用足以磨人心志的緩和撕碎她逃亡的意志,汲取她体內的芳泉。
  “有時候承諾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它使不認識的雙方在不知不覺中碰触彼此的靈魂,使原本陌生的身体熟知彼此的旋律。”在說這些話的同時,帶有魔力的十指有如要印證他話語般滑過她背部的肌膚,刺人卻不粗糙,誘人卻不急躁,完美地掌握住每一分力道。
  在如此精确的撫弄之下,琉音彷佛也跟著燃燒,嬌柔的身軀赤柱他修長的手指之下強烈的躍動,躍出喜樂的泉源,也躍出所有感覺。
  “听听你心底的聲音,小貂。”勾人魂魄的大手倏地移至她的胸前,貼在她的胸口上,捧起她無法自己的心。“你的心是如此活躍的律動著,宛如載滿詩篇的天使驅馬掠過天際的馬蹄聲,達達得令人感受到生命的喜悅。”銀灰色的頭顱彷佛是印記滲入她的体內,貼住她狂奔的心髒,刺入她未開放的靈魂,驅動她体內隱藏的情緒。
  琉音的心跳是清醒的,感情卻是迷惑的。她明白自己終將臣服于他的探索之下,感受他的体溫,融入他的熱情低喃中。
  “把自己交給感覺,小貂。流竄于体內的血液會告訴你該如何反應,狂奔的心跳會幫助你找到欲望的出口。不要再抗拒自身的欲望,也不要覺得羞恥,能完全了解渴欲的人才能得到慈悲的寬恕。”
  然而,交出自己卻是困難的,無論是身或是心。她的心跳或許背叛了意志,身下的熱潮或許流失了堅決,但存在于她眼中的問號卻無法隨著彼此的貼近抹去,反而加深。
  這個男人全身充滿力量,最糟糕的是,他的話也充滿了力量。她能感受到自己原先還堅強的堡壘在他的攻堅之下迅速崩裂,掉入他預藏好的网中。
  她看著他,他也适時抬頭扣住她的眼睛,淡透的光亮漸漸取代烏木的黑暗,遮去她眼中的迷思。
  “交出自己之后呢,主人?”無可避免的諷刺無法遏制的逸出,琉音的眼中淨是疑惑。“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身体都無法掌握,還能剩下什么?”
  “剩下知覺,剩下快樂,剩下毫無掩飾的吶喊和滾燙的汗水。”支起她反抗的下顎,亞蒙的眼神寫滿了解。“徹底解脫的喜悅最純粹,那不是煩扰的塵世能夠掩埋的。”刺痒的短髭搔弄她的耳際,也騷動她的情緒。“當一個人決定回歸純粹時他便是自己的主人,除非他愿意一直迷失在表象的自由中。”
  捧起她的雙頰,巨掌的主人眼中泛起一股智能的光芒,悄悄的攻掠她的心房。“自由不是別人給的,小貂。真正的自由來自你的心中,唯有你認為自己是自由的情況下才能得到自由。你不需要叫我主人,我宁愿听見你稱自己為主人,因為那代表你真正自由了。”
  “這是否意味你會讓我离開,不再強迫我履行承諾?”琉音半帶期望半帶失望的屏息以待。他的話語雖美卻深奧難懂,她沒把握自己能否解開重重的習題,得到無誤的正解。
  “不,我不會讓你离開。”亞蒙帶著微笑迎接她失望的眼神,原本捧住她嫩頰的雙手倏地移至她的身后,再一次扣住她的玉臀。
  “而且你的身体也不想离開……”猛然挺立的蓓蕾在他的挑逗下霎時成長為開放的玫瑰,響應他突然而至的吸吮。琉音尷尬的看著自己的生理反應,不明白為何一向拒絕男人的身体會這么快化成一池春水。
  “水涼了。”他突然抬起頭捕捉她來不及收回的思惑,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
  “嗯。”她臉紅的回答,一點也不習慣這類親密話語。
  “夾緊我,小貂。”忽而轉強的力道不容反抗的箝住她的身軀,扣緊她的腰際,將她放置于他的欲望核心上。“我不可能讓出我的權利,所以則要求我放開你的身体。”強悍的語气和蠢動的灼熱連成一條直線,蕩漾出層層的水波。
  “水的浮力能幫助你減輕疼痛,我不希望你對初夜的記憶只剩下痛。”在撫慰的同時他一點一滴慢慢的挺進,碩大的欲望差點擠不進幽暗的入口。
  “你如何确定我還是處女?說不定我早就破身了。”在難以忍受的疼痛下,琉音气憤的說出口,一點也不在乎是否會惹毛他。
  “我一點都不怀疑。”亞蒙滿不在乎的笑,老是泛著冷光的銀眸難得的升起一抹柔和的光彩,溫柔的瞅著她看。
  “受傷的動物是不可能輕易讓人碰触的,小貂。”沿著琉音面頰直線落下的輕囉伴隨著灼人的呼吸一路滑下她的肩頭,最后停在她的胸際。“從你落入我网中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是我的,是我必須收留并照顧的獵物。你的丰胸必會哺育我,你身体的幽門必為我開放,這是不容置疑的事,也是你的宿命。”說完,他低頭舔舐琉音的乳尖,吸取附于其上源源不絕的悸動。
  霎時琉音的身体燒了起來,在他的吸吮之下,原本挺立的乳尖變得敏感而紅潤,送入她身体深處的硬挺因這突來的潮濕變得易于滑行。亞蒙小心翼翼的順著她体內的幽道推入他的渴欲,在碰見障礙時停了下來。抬起一雙淡透的眼,他觀察著琉音臉上的表情。她的神情明媚,雙手因他的侵入深深陷入他的肩胛,烙下屬于她自己的印記。他不禁勾起一個介于驕傲与滿意之間的微笑,拉下她的身子親吻她額際的汗珠,并且伸出右手夾緊她的臀部,左手扣住她的背部,一鼓作气的穿越那層障礙。
  琉音几乎因這巨大的壓力而哭泣。她知道第一次對每一個女人而言都是痛苦的,卻沒想過竟會是這般的疼痛。撕裂的痛楚嚴重沖擊著她嬌小的身体,若不是自尊心撐著,她一定會淚流滿面的求饒。
  “原諒我無法克制的巨大。”亞蒙抱歉的說,撫上她臉龐的巨掌出奇的溫柔,繞著她的眼眶鼓勵她哭出來。“如果可能的話,我愿化為無翼鳥,翱翔于你美麗的幽谷而不惊扰你的宁靜,保持你無瑕的美。遺憾是我不能,我的自私破坏了你的完整,使你感受前所未有的疼痛。”
  是的,他的确破坏了她的宁靜,敲坏她心中的堡壘。就如同他所言,他自私地奪走她的純洁,將她轉變為一個女人。他比任何一位戰士都來得可怕,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恨他,竟然為他的溫柔掉淚。
  突然間,她心中的海堤崩潰了,掉落于他的簇擁中。在水波的圍繞之下,琉音冉冉靠在亞蒙的眉頭,隨著水波的上下起伏,安枕于寬闊的胸膛上,在他的撫慰下忘掉疼痛,放心的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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