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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在干什么?”襲人突然從錢雅蓉身后冒出來,差點嚇著她。
  “沒干什么,只是幫涯葛晒件衣服。”她拿起尚在滴水的衣跟,用力扭了一下,擠出几滴水。
  “誰要你做這個的?”襲人鐵著一張臉,一把搶過衣服甩到木桶里。捅葛這渾帳!競敢叫她做這种費力的工作,他非宰了他不可。
  “沒有人,是我自愿的。”開玩笑,她努力了好久才讓寨里的弟兄慢慢接受她,怎么能讓他的過度保護欲破坏了她的成果。
  “這工作對你來說太粗重了。”光看那個大木桶就夠瞧了,何況里面還有一件濕衣服,這重量不壓垮她才怪。
  “太粗重?”她愣了一下,顧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比碗公大不了多少的小木桶外加一件衣服會太重?他當她是紙糊的嘛?
  “你沒瞧見你的手酸得舉不起來嗎?這還不重?”襲人用理所當然的口气訓她,令她一臉莫名其妙。
  “我哪有——”
  “走,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怎么可以把時間耗在這种卑賤的工作上。”這种小事交給涯葛去做就行了,輪得到她親自動手。
  “我還有事要做?我怎么不知道。”她被襲人拉帶走,一路朝他們的房間走去。
  “你的要事說穿了就是陪我。”他停下腳步攫住她的腰,慢慢的將她的身子拉近。
  “吻我。”閃動著迷人的黑陣,襲人的嘴角跟著勾起一抹懾人的微笑。
  錢雅蓉差點看失了魂。他一直以為“成王府”的李少允才是全天下最英俊的人,沒想到眼前的襲人更胜一籌。
  “在這里?”她喃喃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更沒注意到雙手已經勾住他的背。
  “不行嗎?”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吹气,逗弄得她酥痒不己。
  “可是……這里不是臥室。”是中壁花園,隨時會有人聞進來。.“我向你保證,即使不在臥窒,我們仍然可以……”襲人倏地將手探進她的衣鑲內,准确無誤的找到目標,以行動代替言語。
  錢雅蓉霎時倒吸一口气。襲人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揉逼弄,逗得兩顆蓓蕾傲然挺立。她的体溫急切升高,一顆心也像打鼓般怦然跳動。
  “你好坏哦!”雖然她嘴上這么說,身体的感覺卻不可思議的火熱起來,背叛她的嘴。
  “我坏?”他在她的嘴邊吐納輕絲,左手不忘撐住已經快癱掉的錢雅蓉。
  “還有更坏的,你要不要看?”俯下精壯的身子,襲人將她困在廊拄和軀体之間,露出一個勻人魂魄的笑容,眼中跳動著情欲的火焰。
  “更坏的?”顧不得自己像個白痴,錢雅蓉喃喃重复著襲人的話。她實在無法思考了。
  “你說——這樣夠坏嗎?”他用力扯下她的衣襟,露出皎沽的臂膀。
  她惊愕的無法出聲,襲人真是個英俊的魔鬼。
  “還不夠?”他加深了笑容,同時一把扯掉她的肚兜,隨手丟在地上。錢雅蓉的上半身就這么赤裸在空气中,連遮都來不及。
  “啊——”她的尖叫聲沒入襲人的口中,襲人愉快的吞下她的惊訝。
  “你真美。”他著迷的審視她的身体,仿佛在欣賞一件名家雕刻。“而且只屬于我。”他低頭含住那兩顆向他招手了很久的蓓蕾,輕輕的啃嚙著。
  “你屬于我對不對?告訴我,你只屬于我,說。”他不再用嘴攻擊那兩粒圓球,改用手代替,一樣帶給錢雅蓉難以形容的快感。
  “我——屬——于——你。”襲人真坏,坏得徹底。他明知她心里只有他,為何每一次燕好時總要逼她說出這些承諾?仿佛無法确定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似的。
  “大聲一點,我听不到。”他輕啃著她的頸項,一雙手不安分的掀起她的裙子,往她的私處探去。
  “我……屬于……”她根本無法思考,更無法說話。襲人修長的手指逗弄著她最隱密的地方,她只覺得又濕又熱,渾身快要著火,哪還有力气說話。
  “你要我嗎。”r他加深他的挑逗,長長的手指几乎直搗她的核心。
  錢雅蓉的眼神開始迷蒙,呼吸急促到無以复加。
  “我要。”再不給她,就快瘋了。
  “說清楚點。”他要求道,扯下褲子,露出已然腫脹的下体。
  “我要你,只要你一人。”錢雅蓉弓起身子,雙手死纏著襲人寬厚的胸膛。
  一听到他想要的答案,他的心放了下來。他抱起錢雅蓉抵在柱子上,讓她的雙腳環在他的腰間,調整好姿勢,往前用力沖刺。讓兩個人的身心都沒距离,緊緊的給含在一起。
  高潮過后,他整理好彼此的衣服,抱著累得快睡著的美人儿回到房間。他寵愛的撫摸著已經進入睡眠狀態的錢雅蓉。
  真是累坏她了。雖然盡力克制自己的欲望,他仍身不由己的想要她。他知道她的身子孱弱,自己若還有良心的話就不該碰她,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心中蠢動不己的欲望。他只要一听見她的聲音,看見她的笑容,渾身上下就想去碰她。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更加确定,她和他的姻緣是上天注定的,誰也別想改變這個事實。
  “襲人……。”他的小寶貝八成是夢見他們燕好的情景,嘴角竟揚起一個嬌媚惑人的微笑,看得襲人怔然不已,情不自禁的壓下嘴唇,纏綿的吻她。
  即使是在睡夢中,她仍習慣性的回吻他。她知道這嘴唇是屬于襲人的,只有他才有這么溫暖的熱度。
  熱吻結束,他的小貓儿仍舊在睡眠中。也罷!他勾起一個寵愛的微笑,溫柔的看著她的睡姿。
  他該出發到京城去了。太平長老的快信要他不要忘了對麗清的承諾——幫忙查明滅門血案的真相。吾朝長老也來函說明祥叔的動態,他在京城中的活動愈來愈可疑,怕麗清會有生命危險,也催促他快赶去京城保護麗清。
  他知道,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就是無法放棄目前的生活,不,是舍不得离開眼前的美人儿,獨自前往京城忍受离別之苦。
  在初見她那一剎那他就知道,她將會開啟他的心門。只是這道門開得太大也太急,大到讓他感到脆弱,急到讓他無所适從,甚至迷失了方向。
  他要如何找回過去的自己?一個不懂得不安、脆弱為何物的男人?
  略顯遲疑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沉思。襲人不悅的起身開門,深怕吵醒了熟睡的人儿。
  是秋飛。襲人挑起眉頭,無聲的問他:“什么事?”
  “有訪客。”秋飛也回給他一個蹙眉,表情凝重。
  訪客?這可奇了。除了山寨間偶爾的拜訪之外,“清靈寨”向來訪客稀少,因為老當家怕吵。
  他輕輕的關上門,跟上徑自走向大廳的秋飛。
  “來人是誰?”秋飛不尋常的表現令襲人感到好奇。
  “錢小姐的大哥。”
  “誰?”襲人一時無法意會秋飛所指的“錢小姐”指的是誰。
  “你房里女人的哥哥。”這樣說明夠清楚了吧?
  “你是說……”襲人危險的半眯起他的豹眼。
  “沒錯,他來要人。”簡單又明了,只怕襲人承受不起。
  “作夢!”襲人站住腳,眼中燃起一把熊熊火焰,照得秋飛一陣暈眩。
  “這句話麻煩你親自對他說,他在大廳中。”光對他吼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她哥哥。
  “我會的。”任何想帶走他女人的男人,都必須過他這一關,就算是她親哥哥也一祥。
  秋飛只得聳肩往視襲人气憤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想:戀愛中的男人真不可理喻。他自信有朝一日他若陷入情网,絕不會和襲人一祥。他是個君子,有著翩翩風度和良好的教養,完全符合每一位少女心中的期望。
  但私底下,他卻頗羡慕襲人那种霸气十足的個性,那使得他的戀情顯得轟轟烈烈,迷弦了每一個旁觀者的眼睛。
  現在不是探討的時候,他敲了敲自個儿的腦袋。他得赶快到大廳去,以免襲人宰了錢家那個不知死活、獨自上山要人的大少爺。
   
         ★        ★        ★
   
  “你來要人?”
  一個寒意迫人的聲音自錢衛然的身后響起,惊扰了來回踱步,心焦不己的他。.他轉身,期待看見一個凶暴不仁、肮髒丑陋的土匪頭子,沒想到竟會看見一張英姿煥發、俊逸不凡的臉。
  這人的長相非常好看;炯炯有神的眼眸透露著信心,高挺的鼻梁与削瘦的輪廓,組含成一張不可思議的俊臉。略嫌丰厚的嘴唇和整張臉契含,看起來表情堅決、霸气又不失性感。
  這是張魔鬼的臉,會使女人難以自己的面孔。
  “在下錢衛然,是錢雅蓉的大哥。”錢衛然迎視襲人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眸,沒有絲毫畏懼。
  “你膽子滿大的嘛,竟敢獨自上山。”襲人淡淡的看著錢衛然,審視意味濃厚。
  原來長得好看的不只是女人,錢家的獨子也長得一副俊俏模樣。小野貓她大哥看起來溫溫吞吞的,卻敢獨闖‘清靈寨’,面對他也不畏懼,若非他上山來的目的是要跟自己搶女人,將會邀他住下,互相了解一番。
  “好說。”錢衛然也跟著審視起襲人,兩個大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
  “你可以回去了,我無人可交。”要他交出小野貓,門都沒有。
  “那就怪了,种种跡象顯示,蓉儿是被你劫了,你卻說無人可交。”分明是睜眼悅瞎話。
  “敢問是何种跡象?”襲人干脆一屁股坐在大當家椅上,曉起二郎腿,斜眼凝視站著的錢衛然。
  錢衛然不慌不忙的從腰袋上拿出一張銀票,表情淡然的將銀票遞給襲人看。
  “一千兩銀票。”當他沒見過嗎?“這跟你來要人有何關系。”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蒜?錢衛然強忍著怒气,淡淡的開口:“這是蓉儿身上的銀票,銀票底下的小紅點就是證据。”那是老爹為了掌握蓉儿的行蹤所傲的記號,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
  “那又如何。”該死!他怎么不知道有這回事?
  “根据搶了這張銀票土匪的說法,蓉儿最后是被你帶走的。”他注視襲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隱約感到一股怒气。他可是因彼泄底而發怒?
  他真該追上前去殺了那個小土匪,媽的!襲人抑郁的想。現在演變成百口莫辯,而他也懶得再爭辯。承認就承認,搶個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怪只怪他一時疏失,沒殺了認得他的小土匪。
  “就算是被我搶走好了。光憑你一人能帶得走她。”未免太天真了。
  “如果是為了贖金的事,我保證‘錢家庄’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价碼。”他可能不知道“錢家庄”的富裕情形,所以遲遲未曾開口要錢。
  “哦!你打算出多少。”一股怒气慢慢自心底涌上。這渾小子當“清靈寨”是一般的土匪寨嗎?他們表面上是土匪寨沒錯,私底下卻投資了不少生意。舉凡錢庄、布料、木材、釀酒都有涉獵,只不過用的是別人的名義罷了。干山賊是為了掩飾,也是為了消遣,否則憑他們偶爾興起下山搶些“小羊”早就餓死了。這小子就算沒大腦想,也該有眼睛看“清靈寨”的建筑格局、擺飾,就算他們“錢家庄”再有錢,恐怕也難及得上。連他過去的情敵——掄語劍他家的“掄庄”,頂多只能和“清靈寨”打成平手,他以為他家能有多少銀兩買得起他的欲望?蠢!
  “一万兩。”
  他的欲望有這么便宜嗎?他蹙起眉表示他的不屑。
  “兩万兩。”
  原來“錢家庄”的財力不過如此而巳。他撇撇嘴。
  “五万兩。”這人竟沒絲毫反應,莫非他想獅子大開口,一口咬死“錢家庄”?
  “給我一百万兩我也不放人。回去告訴你爹,就當沒生這個女儿。”從他看見她的第一眼開始,他爹就失去這個女儿了。
  “你扣著蓉儿有什么用處?”錢衛然不禁怒火中燒,眼前的山賊憑什么扣住他妹妹不放?
  “不干你的事。”襲人也開始火大了。蓉儿?呸!叫得這么親熱,就算是她的親哥哥也不准。
  “容儿是我的妹妹,怎么不關我的事?”而且是他最疼愛的妹妹。
  “再喊一聲容儿,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襲人倏然躍起,一把捉住錢衛然的領子威脅他。
  “笑話。我喊了十七年的名字,輪得到你來禁止?”錢衛然絲毫無畏他的威脅,撂下狠話。他人雖溫吞,卻不儒弱,要是以為隨便一句話就能嚇退他,那就大錯特錯了。
  “閣下的命很多鑼?”襲人勾起一個陰冷的笑容,眼神透露出殺机。
  “只有一條。但為了蓉儿,我可以拿它來換。”當初因為一時好奇上山一窺究竟,其實心里早已抱著必死的決心。
  “想得美。”襲人放開他的衣領,冷睇著他。“就算你有再多的命,也別想換走她。”她是他的寶貝,任何人休想動她。
  “你要怎祥才肯放人?”錢衛然被他的堅持弄胡涂了。就算是拿她來暖床,這么久也該夠了,何苦留著她不放?
  “不放,永遠不放。”襲人斷然回答。要他放走小野貓?
  那比殺了他還不可能。
  不可理喻的家伙。錢衛然在心中罵道。
  “那至少遷我見蓉儿一面。”他懇求襲人。他實在好擔心蓉儿的安危。
  “不可能。”那等于是送頂轎子讓他抬她回家,打死他都不干。
  “我只想見她一面。”錢衛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大吼道。
  “任何想見她‘一面’的男人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而我的回答是一不、行。”即使這個男人是她哥哥,他也不能冒這個險。誰知道她會不會一見著大哥,思鄉情切就跟他跑了?任何一個渺小的机會他都不能給。快送走這個瘟神才是上策。
  “你——”
  “我勸你赶快下山,入夜的山路可不好走。”襲人冷冷的下逐客令,眼神冰寒。
  “你會為此付出代价,我保證。”燃燒著相同的慍怒,錢衛然做出冷冷的恫嚇。
  “我拭目以待。”一個小鬼能有什么作為?“思珞!”
  山寨里公認最倒楣的思珞,一听見襲人的吼叫,飛也似的從崗哨跑過來領命。
  “帶這位‘少爺’下山,确保他找得到回家的路。”以免他又迷路跑回“清靈寨。”
  “是。”思珞恭恭敬敲的領命,看著錢衛然的眼眸卻是一片冰霜。
  “這邊請。”思珞有禮的指示方向,倏地自花叢中出現几個弟兄,加人押人的行列。
  “我會再回來的。”錢衛然撂下狠話。發誓下次再來必殺得這地方片甲不留。
  襲人懶得回答,丟給他不屑的一笑,看看悻悻然的錢衛然在弟兄們押解下离去。
  “我很惊訝你沒殺了他。”躲在帘后觀察了很久,秋飛對襲人此次的自制力表示贊歎。
  “我若殺了他,只怕我的美人儿不會原諒我。”嚇嚇他也就夠了。
  “你不讓他們見面,她一樣不會原諒你。”据敏儿的說法,他們兄妹倆感情挺好的。
  “所以我建議你一件事,你最好照做。”襲人將陰沉的臉轉過來面對秋飛。
  “敢問是……。”秋飛照例又是挑眉。
  “閉嘴。”
   
         ★        ★        ★
   
  愈是想隱瞞的事愈容易曝光。敏儿正想去前院收拾昨日晒的藥草,卻看見了錢衛然被思珞、涯葛、大刀他們押著走出山寨的大門。
  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那的确是大少爺沒錯。這個蠢小子!該不會以為單槍匹馬就能把小姐帶回去吧?而且,襲人竟然沒殺他?
  不管如何,小妲都有權知道這件事。她顧不得藥草,一路奔向襲人的房間去向錢雅蓉通風報信。
  “小姐。”敏儿急急忙忙的推開房門,顧不得禮貌。
  “怎么啦?瞧你慌慌張張的。”平時她都慢條斯理,比她更像小姐。
  “少爺來了!”敏儿把活說完,气還來不及順。
  “大哥?”敏儿該不是眼花了吧?
  “千真万确是他。”他那張臉敏儿絕不會認錯。
  他一定是來接她回去的,她有瞬間的喜悅,隨即想到自己的決定。不行!她已經決定留在這儿和襲人相守一生。
  但不論如何,這都不是理由,她至少要和她最喜愛的大哥見一次面,告訴他她很好,請他放心,也請爹爹放心。
  “他人呢?”錢雅蓉喜极而泣,她己有兩個月沒見過任何一位親人了,她好想念他們。
  “走了。”敏儿雖沒多大的感覺,卻也為她感到高興。
  “走了?走多久了。”大哥怎么可以不見她就走?
  “剛走,你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用跑的活,大概赶得及在山寨入口前攔住他們。
  “大哥!”錢雅蓉提起腳就追,她有好多話要對哥哥說。
  不過她還沒能跑出房門,就教襲人一只手給攔腰勾住,動彈不得。
  “要去哪里?”他不悅的聲音教在場的敏儿汗毛豎立。
  “我要去找我哥哥,敏儿說他來了。”她万分焦急,死命的扒開襲人的箝制,深怕來不及追上錢衛然。
  原來是敏儿告的密?襲人抬起一雙銳利的眼睛瞪向敏儿,口吐寒霜。“出去。”
  敏儿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听襲人用這种語气同她說話。他生气了。
  陷入情网的男人毫無理智可言,尤其襲人更是其中之最,她最好在他還沒剝她的皮之前离開。
  她輕點了頭,便轉身离開。
  “放開我!大哥要走掉了。”她急得掉淚,滴濕了襲人箝制著她的手,也惹火了他的心。
  “不准哭。”他用力一拉,強迫她轉身面對他。
  “你的眼淚只能為我流,我不許你為其他男人掉淚。”
  又來了。不准她對別的男人笑,不准她幫其他弟兄的忙,現在又不許為她的大哥哭。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我要見大哥!我要見他。”要耍賴大家一起來,以為她會殿后啊!
  “不准見!你已經跟他沒有關系了,你跟任何人都沒關系。”只除了他。
  錢雅蓉聞言愣在他的箝制中無法動彈。不准見她大哥?
  不准她見任何人?原來她只是他的寵中鳥,除了主人的垂青之外,還不許其他人喂食?
  “你不能拘禁我。”她要的是一個情人,不是一個主人。
  “拘禁?”襲人無法相信他的耳朵。他一直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現在她竟然將他倆的關系比喻為犯人和牢頭?
  “我犯得著拘禁你嗎?”他一把扯下她的衣服,捧起她的雙乳,用大拇指兜轉著她柔嫩的蓓蕾。
  盡管錢雅蓉拚命的控制自個儿的欲望,她的身子依舊對襲人的逗弄起了反應。
  “瞧,你敢說你沒有感覺嗎?”他進一步解下她的衣服、裙子,沒一會儿她就如同初生的嬰儿般赤裸。
  “告訴我,你喜歡這樣嗎?”他的手指在她最美、最隱密的地方挑逗著,深深淺淺的進出,燃起她無法克制的火熱。
  “你喜歡。”他得意的笑出聲,轉而輕咬她的頸側。
  “這……不……代……表……什……么。”天啊!這粗聲粗气的嬌喘,真的是她的聲音嗎?
  “是嗎?”他坏坏的笑道。明明已經欲火難耐,還死鴨子嘴硬。
  “那我得更努力一點,不是嗎?”他俯下嘴吸吮她胸前的荷蕾,時而輕咬,時而猛吸,逗得她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感覺。而他的手儿近凌虐的挑逗著她的私處,她只能順著這把火走,理智全然失去了方向。
  “說你要我。”他再一次尋求保證,更期待那必然承諾的回答。
  “不。”這是他們同床以來,她第一次拒絕他。她的身体或許抗拒不了他,絕不允許放棄自尊。
  “你不可能不要的。說出來!”他加快手指的韻律,也感覺到其間的潮濕。
  她干脆沉默不語,咬緊牙關忍受自下身傳來一波又一波的需求。
  “混帳。”他對她的倔強感到無法忍受,他已經習慣了她的臣服。
  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床塌上,跨坐在她身上用兩腿夾住。
  瞬間她感到自己好渺小、好脆弱,但無論体型多懸殊,她絕不認輸。
  “說你要我,快說!”他已經失去耐性,動手將自個儿的衣物扒光。
  “不。”再一次,她拒絕了。
  “該死的你!”即使是在盛怒中,他仍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不由自主的需要她。
  望著他狂怒的表情和毫不溫柔的逼進,錢雅蓉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慌。
  “你若敢碰我,那就是強暴。”她充滿懼意的說道,期盼喚醒襲人的理智。
  盛怒中的襲人,理智顯然不复存在。強暴也好,做愛也行,他就是想進入她的身体,在她的体內深深的烙印。
  “隨你怎么說。”他捉住她掙扎的雙手,反剪在她的頭頂上,用左手固定。再以右手撫遍已然發燙的身子,惹得錢雅蓉嬌喘連連。
  “你如果強暴我,我會恨你一輩子。”她恨恨的注視襲人俯下的眼睛,認真的發誓。
  “那也隨你。”箭已經在弓上,不得不發。更何況他也不相信有女人能夠恨他一輩子。
  “話說夠了。”他狠狠的吻住她,再也不想听見地說什么恨不恨的鬼話。她只能愛他,毫無保留的愛他。
  “你要愛我,你只能愛我!給我你的一切。”他在低吼中進入了她的身体,不顧她的抗拒,不理她的淚水。
  他不斷的抽動他的身体,動作依然,感覺卻全變了。這是第一次,她對他的做愛沒有反應。他在做什么?他覺得自己像野獸,一頭沒人性的野獸。
  他抽离她的身体,看著她。這是他的寶貝啊!他小心捧在手中,深怕會碰碎她的寶貝,而他竟然不顧她的感覺,硬是強暴了她。
  “我一很抱歉。”除了說對不起之外,他還能說什么?
  “走開。”她如行尸走肉般毫無感覺。她轉身背對,再也無法忍受看見他,至少現在不能。
  “我——”他著急了,情愿她罵他、打他,就是不要不理他,這比任何一种懲罰都教他難以忍受。
  “走開,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她好累,只想休息。.這句气話听在襲人耳里,有如刀割。他的小野貓不愿意再看見他,他該何去何從?
  他默默的將衣服套上,整裝一番,而后悄悄的踱出房間。
  該是給彼此一些空間的時候了。他對她的占有欲不僅讓她窒息,也將自己向來瀟脫的心壓得變形。
  什么時候他不再在意任何事,變得心中只有她?他忘了責任、忘了承諾,忘了該對麗清的生命負責。她像是他的妹妹,在錢雅蓉尚未闖進他的心門之前,曾是他心中最在意的女人。
  而今一切都變了。他變得煩躁不堪,像頭狩獵的豹子,禁止任何男人越過他的禁區。他對她的濃烈愛意,使他顯得像個傻瓜。而今這個傻瓜不但愚弄了自己,更傷害了他最在意的寶貝。
  他想起長老們的信函。
  這是一個最佳的机會,同時也是一個不得不去履行的承諾。他決定立刻動身到京城去,給自己冷卻的時間,反正他的小野貓說不想再看見他。
  這正如她的意,她會為此感到高興的。
  怀著一身的失望与沮喪,襲人走向大廳,召集弟兄并向秋飛交代了一番,便領著思珞、逸亭等一行人向京城出發,留下一臉苦瓜相卻又不得不遵行襲人交代的秋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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