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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海市立醫院
  “怎么會這樣呢?知風無緣無故跳到湖里去做什么?他不像是個會鬧自殺的人呀!奇怪,真令人想不通。”沉云煙對著躺在病床上的人,納悶的說。
  “是呀!而且光是跳個湖也不至于那么嚴重,肋骨斷四根、大腿嚴重骨折,手臂竟然還脫臼,嘖嘖嘖!下回我要自殺,千万得提醒我不要‘跳湖’,否則死不成,還要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的,簡宜是活受罪嘛!”淼伊人也跟著說。
  打從她們三位“向家閒婦”三天前從香港飛回上海時,就收到向知風落湖受重傷的通知,從是連忙又飛車赶至醫院,探視病情。
  誰知在她們三人不眠不休的照顧之下,向知風仍然是連眼睛眯都沒眯一下,這實在是令她們好生气憤,平白無故作了三天“免錢看護”,卻聯想知道的問題都還沒得到答案,她們會不气憤,那才有鬼!
  “倒也奇怪!這三天怎么一直沒有看到藍儿的影子?該不會被知風掃地出門了吧!”商凌蠻道出心中的疑問,理所當然的將努爾藍狐的失蹤推到向知風的身上。
  “有這個可能,瞧平常知風都對她不理不睬,更何況我們一走,他哪有可能把她留下。”淼伊人點頭,深表同感。
  “誰把藍儿赶走了?哇!知風這家伙真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人家可是一個格格吶!她肯自貶身价下嫁,就算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气了,還把人家赶走,真是太不知道好歹了。”宋孝宁推開病房門,正好听見淼伊人的話,便大發意見。
  “哼!孝宁,如果有一個應該作古的百年女人站在你面前揚言要嫁你,你會答應嗎?要是我,哈!先嚇死在那儿。”向理風跟在他的身后走進來,說道。
  “那可不一定!”宋孝宁笑嘻嘻的說,“如果那個百年女人像小藍儿妹妹一樣美艷動人,我一定毫不猶豫的將她娶回家。”
  人家要下嫁的對象不是他,他當然可以說大話,全天下的臉皮就屬他的最厚了!向家三位美女全對他的話深感不以為然。
  “哼!藍儿嫁的人可惜不是你,她要嫁的可是我那英俊的胞弟──知風,而不是你這超級大色鬼。”向理風笑道。
  “算了,俊男不跟丑男斗。佛家有云:什么樣的人,所看到的人都像他一樣,你現在就好像蘇東坡一樣,我還是不跟你爭的好。”
  “什么意思?”向理風不懂他們之間的斗嘴与蘇東坡有什么關系,便納悶的問。
  “這就得問我了。”商凌蠻說道,深知佛理的她,對于這個關于蘇東坡的故事可是非常明了,“古時蘇東坡非常討厭一個聰明的和尚,有一天和尚就問他:‘你看我像什么?’他回答:‘像一蛇屎。’并且蘇東坡又回問:‘那你看我像什么?’和尚回答:‘像佛祖。’這段故事,就是告訴我們,你的心是什么,你所看到的就是什么。”她解說完畢,自動就把時間還給他們兩人。
  “嘿!嘿!孝宁,你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你看我像丑男,你自己也就是丑男,所以你少在這里五十步笑百步了。”向理風輕輕松松就把宋孝宁送給自己的話還給他。
  正當宋孝宁還想反駁時,躺在床上昏迷了三天的向知風發出了聲音,這令病房中所有的人全轉移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藍儿……藍儿……”向知風含糊不清的呻吟著。
  淼伊人盯著他,久久不見他張開眼睛,有點掃興的說:“什么嘛,眼睛也不張開,也不知道他要什么,話藏在嘴巴里咬,誰知道他在說什么,我看只有螞蟻才听得懂。”
  “伊人,他好像要籃子,嘴里拼命喚著籃子,你知道他要什么樣的籃子嗎?”沉云煙低下頭傾听他說的話,听了許久,才冒出這句話來。
  “籃子?他一個生病的人要什么籃子,提著它上街去買菜嗎?”淼伊人質疑的道。
  “云姊姊,既然知風要籃子,我們就上街把各式各樣的籃子全買回來給他,只要他能醒來,一切都好辦。”商凌蠻說。
  “云煙,你真的确定知風要籃子嗎?”宋孝宁問道。
  “不相倍我你自己來听,我是听到知風要籃子沒有錯。”沉云煙白他一眼,怪他不信任她的听力。
  “你說是就是啦!我又沒說不相信你。”宋孝宁自討沒趣,暗罵自己為何要“逃難”到這里,平白無故當人家的出气筒,他這輩子最失敗的決定就是這次。
  “藍儿……藍儿……藍儿!”向知風突然彈了起來,起身坐在床上,臉色非常蒼白。
  而眾人對他突如其來的大叫及彈坐起來都暗叫不好,完了!完了!知風想要籃子想到發瘋了,竟然光想著籃子就會清醒過來,哎呀呀!他沒藥可以醫了。
  “哎呀喂!疼死我了。”剛清醒的向知風馬上被手、腳及背脊傳來的刺痛給折騰得大叫著。
  “當然疼,你的肋骨斷四根,大腿又嚴重骨折,手臂又脫臼,只差頭沒綁上繃帶而已,否則就像极了從埃及墳墓里跳出來的木乃伊了。”向理風冷哼,對于這位胞弟的自殺,最難過害怕的就是他了,現在見胞弟沒事,當然忍不住要泄恨泄恨,以報他平白無故少了几千万個細胞之仇,“你就愛自殺嘛!現在受這种皮肉之苦,就是活——該!沒人會同情你的。”
  “等等!你說誰自殺?”向知風搞不清楚的問,“該不會是說我吧!”
  “實果!聰明的知風,你答對了。”宋孝宁插口笑道。
  “我沒有自殺呀!”向知風澄清著。
  “那你跳進湖里去做什么?別跟我說你跳下去游泳,那你太勤勞了,能游到手臂脫臼、大腿骨折、肋骨斷掉,然后昏迷在湖中,古今中外你是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淼伊人打趣的說道。
  “我……我……我是跳下去救藍儿,藍儿呢?”向知風急問道,“她有沒有被救起來?”
  “你還敢問我們藍儿在那儿,人家一個嬌滴滴的格格被你掃地出門,我們還沒罵你,你倒反過來向我們要人,知風,你太可惡了!”沉云煙忿忿不平的說。
  “我沒有把藍儿赶出門。”向知風虛弱的平躺在床上說。
  “那她人呢?”商凌蠻問。
  “我不知道。”
  “不知道?!”眾人齊喊,太可惡了!竟然把人給看丟了,太不負責了。
  “她回到她的朝代里去了,一個漩渦把她帶走的,我就是為了要救她,才跳進湖里的,她回去了,回到她的時空去了……”向知風訥納的道。
  “那不是正好,她也高興,你也高興,這樣你就不用娶她啦!”向理風作了個結論。
  “不!我不要她回去!”向知風心痛的吼道。
  “為什么?”眾人問。
  “因為我愛她,我要娶她,我要她作我的妻子。”
  向知風的話剛說完,頓時病房的气氛安靜起來,每個人面面相覷,不太相信這件事實,太快了吧!才短短一個月,就可以讓他從不喜歡到愛,真的是太快了。
  “知風,你真的要娶藍儿?”淼伊人小聲的問。
  “沒錯!”向知風肯定的說。
  “可是藍儿她回去了。”
  “我相信一定有辦法能讓她回來。伊人,你的巫術能幫我的是不?”
  “這……知風,很久以前我就說過巫術不是万能的……”淼伊人面有難色。
  “那是夜貓說的,不是你說的。伊人,我相倍你一定有辦法,當初二哥就被你救活了不是嗎?”向知風把希望全放在她身上。
  “可是你二哥是在現代,而你的藍儿是在古代,違是完全不同的情況,巫術的力量沒有法子傳達到那么遠的距离的。”
  “那夜貓呢?她的巫術比你高強,說不定她有方法。”他將希望移轉到夜貓身上。
  “好吧!我將娘親帶來這儿,但是我可不保證娘親一定有辦法,所以你別抱太大希望。”淼伊人說完,便開始進行与她母親的心電感應,這是她倆的聯絡方式。
  沒有超過五分鐘,夜貓就出現在病房里,她仍然是一襲的紅衣,沒有多大的變化。
  “哎呀喂!寶貝女儿,你這么急著找我做什么?我正在上廁所耶──嘖嘖!又是誰生病了?怎么向家的人動不動就生病——哎呀!知風,怎么是你!”夜貓一到病房,就開始大聲嚷嚷,一下子就把病房給搞得非常熱鬧。
  “夜貓,你的嗓門愈來愈大了。”向知風苦笑。
  “知風,你這几天有沒有碰上什么特別的事?”夜貓不虧為算命師,一眼就瞧出他的不對勁。
  “戀愛算不算特別的事?”他反問。
  “你戀愛啦!有沒有打算娶人家呀?好小子,可得請我喝喜酒喔!”
  “娘親,你不要嘰嘰喳喳的亂叫亂叫,知風的新娘子不見了怎么結婚?怎么請你喝喜酒?”淼伊人見他們淨是談些跟主題無關的話題,便忍不住插口。
  “知風,小倆口吵架啦!”夜貓听了女儿的話,便笑問,“沒關系,沒關系!女人就是要哄的,你哄她几句她气就消了,別擔心。”
  “夜貓,她人根本不知道在哪里,我怎么哄她?”向知風又苦笑。
  “原來她不告而別呀!沒關系,包在我身上,我保證一定幫你找到她。”夜貓信心十足的從怀中掏出水晶球,拉了張椅子坐下,問:“她姓啥名啥?”
  “努爾藍狐。”
  “收到!”夜貓笑嘻嘻的摸了模水晶球,嘴里念念有詞,漸漸的,她撫摸水晶球的手愈來愈快,原本微笑的笑臉,也轉變為嚴肅,大約過了十分鐘,她停了下來,輕抹額上的細汗,閉目養神了一會儿。
  “呼!你們這群毛頭小子,聯合起來算計我老人家,硬是說了一個明朝的格格讓我來找,我差點沒累死,下回不准再玩這种把戲,累死我了。”夜貓气喘吁吁的說。
  “夜貓,你真的看到了藍儿?”向知風急急的問。
  “廢話!否則我會那么累嗎?”
  “她在哪儿?有沒有怎么樣,受傷了嗎?”
  “她是明朝時代的格格,當然是在明朝。她有沒有受傷也不干你的事,她是位歷史的人物耶!”夜貓還沒搞清楚事情的全部情況。
  “娘親,你就行行好,告訴知風藍儿怎么樣了,他是真的愛她,想和她結婚呀!”淼伊人拉著母親,替向知風求情。
  夜貓可呆住了,現在是怎么回事,知風好好的怎么會去愛個古人?而且連容貌也沒見過就能戀上,這實在是太离譜了。
  “你們誰來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知風怎么會想要娶一個比我還老的老太婆?”夜貓捺著性子問。
  “娘親,時間沒有那么多可以讓我們來浪費,你直接讀取知風的記憶就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想知風他不會介意的。”淼伊人直截了當就要母親讀取向知風的記憶。
  在巫界中,讀取記憶這能力是每位巫師、巫女生來皆有的能力,非常省時也非常省力,還可以節省時間及口水,簡直是既經濟又實惠。
  夜貓看了看向知風,見他沒有任何异議,于是便放心的開始去讀取他的記憶,不消三分鐘,她就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歎口气,說道:“知風,既然她回去了,那就算了吧!你和她根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就別找她了。”
  “不!我要找她,我相信她一定會回到我身邊,夜貓,你有辦法的對嗎?”向知風不死心的道。
  “知風,是沒有辦法的,在巫界中根本沒有這种法術能讓她再次來到我們的世界,更何況她現在——”她停止說話,又搖了搖頭。
  “她現在怎么了?夜貓,你說話呀!”向知風著急的問。
  “知風,她沒有記憶了,在這個世界里的一點一滴她全忘記了。”夜貓將殘酷的事實說出。
  “包括我?”
  “沒錯!她連有看過你都不記得了,更何況還會再回來,知風,死心吧!你和她是不可能的。”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向知風听了這個消息,整個人就像喪失了理智般,開始用他惟一沒有受傷的手亂砸東西,并且大聲吼叫著。
  “知風……”淼伊人低聲喚他,她非常了解失去愛人的感受,那种感覺就像心頓時被人挖空似的,空洞洞的。
  “出去!你們全給我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們。”向知風砸完了桌上的瓶瓶罐罐,開始丟床上的棉被,并且赶他們出去。
  “知風,你冷靜一點……”向理風喊道。
  “四哥,對不起!你們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向知風傷心歸傷心,仍記得尊重兄長。
  向理風看了他一眼,平日像獅子般意气風發的他,現在就像戰敗的公雞,完全沒有往日的雄風。
  “我們出去吧!讓知風靜靜。”向理風說完,就轉身率先走了出去。
  其余的人各自瞄了一眼,也非常是去的跟著走了出去,留下向知風一個人,在亂七八糟的病房中傷心著……
   
         ☆        ☆        ☆
   
  明朝東北女真族部落
  喜儿一步步的朝“潮汐湖”的方向走去,自從努爾藍狐在“潮汐湖”消失后,她几乎每天都會上這儿報到。
  在她的第六感里,總認為格格還是會回到族里,而她這個做奴婢的就有義務天天等著,等格格回來的一天。
  “格格?!”
  喜儿走到“潮汐湖”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子漂浮在湖上,她不相信的停止腳步,待看清了湖上女子烏黑的長發后,她發出一聲尖叫,開心的沖進湖里,抱著格格匆匆的走回岸上,深怕一個不小心,這怪湖又將格格給帶走。
  “格格,格格,你可回來了,我終于把你盼回來了,格格。”喜儿輕輕的將她放在草地上,拍打著她的嫩臉,激動的吃著她。
  “咳咳!咳咳!喜儿,你把我打死了。”努爾藍狐在咬了几聲后,恢复清醒。
  “格格,奴婢一時高興,忘了──”
  “算了!赦你無罪,剛剛那漩渦可差點把我給嚇暈,幸好你救我救得快,改明儿個將你許配給小順子,好報答你喜儿的救命之恩。”努爾藍狐揮揮手,說道。
  “格格,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能嫁給小順子的。”
  “為什么?他配不上你嗎?喜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順子有什么不好?高大威猛,騎馬射箭他樣樣精──”
  “但他是宮里的太監呀!”喜儿截斷她的話。
  “是呀!我怎么忘了!”努爾藍狐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沒關系,我可以把你許配給宮里的士兵,他們總不是太監了吧!咦?喜儿,你給我換的是什么衣裳?長得怪模怪樣的,我不喜歡,幫我褪下。”她發現到身上所穿的衣服,便道。
  “這……”喜儿瞧了瞧主子身上所穿的衣服,這身打扮她從沒瞧過,怎么換下?
  “這什么這,快換下呀!”努爾藍狐站起來,好讓她方便更衣。
  “奴婢該死,奴婢不知道從何下手。”喜儿看著她身上所穿的衣服,差點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她一直知道格格的身材好得沒話可說,但是現在這身打扮,相信族里所有的男人瞧了鐵定會噴火,一條怪里怪气的布緊緊里著她修長的腿,而上身那塊白布,將格格的上半身給勾勒得完美极了,又加上剛剛浸過水,使得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這真的是會讓女人嫉妒、男人愛慕的身子……
  “不知道從何下手?喜儿,看來我真的不太像主子了,連一點應有的威嚴也沒有,我太失敗了我。”努爾藍狐邊說這脫下衣服,非常順手,一點也沒有停頓,“改明儿個我請額娘將你調到別的宮去,讓你去服侍別的格格……”
  喜儿“噗咚”的跪到草地上,滿臉淚水的猛向她磕頭,“格格,是喜儿的不對,是喜儿不好,喜儿以后一定會乖乖听格格的話,求格格別把喜儿調到別的官去,求求您,格格。”
  “哎呀!你這是做什么?我跟你說著玩的,你倒當真起來,快些起來,瞧你哭得淅瀝嘩啦的,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我刻薄你呢!而且就算我要把你調到別的宮去,說不定別的格格也不肯要你,所以——”努爾藍狐將她扶起,笑道:“你跟定我了。”
  “真的?”喜儿半信半疑的問。
  “本格格何時說話不算話啦?”
  “謝格格恩寵,喜儿一定好生的服侍您,不讓您有任何病痛。”喜儿破涕為笑,又再一次跪下來磕頭,只不過這次是謝恩,而不是謝罪。
  “免了!我們也該回宮了,出來這么久了,額娘一定焦急得不得了。”努爾藍狐急急的要回宮。
  奇怪!才出宮不到三個時辰,我怎么感覺好像一個多月沒見到額娘了,真是奇怪!
  “格格,喜儿有件事想要問您,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喜儿躊躇著。
  “想要知道什么,你盡管問吧。”努爾藍狐邊往宮中的方向走,邊說。
  “格格,您這一個月上哪儿去了?”
  努爾藍狐停止腳步,轉過身去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喜儿,你是貴人多志事嗎?我這一個多月上哪儿去你應該比我清楚呀!不是和你出宮騎馬打獵,就是陪額娘下棋,再不就是忙著跌倒,這些事你都有參与呀!怎么反倒回問起我來了。”“格格,那是上上個月的事,我指的是上個月你失蹤的這段日子的事。”
  “我上個月哪有失蹤,我們都在一起呀!”努爾藍狐想也不想的說,“我們直到現在都還在一起呀!”
  “格格,我是指你被漩渦卷進去之后的事。”
  “喜儿,你還好吧?我被漩渦卷進去之后就是剛剛呀!你把我救起來了呀!我還差點跪下來向你磕頭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你忘了嗎?”努爾藍狐退后几步,用一种看瘋子的眼光看著她,天呀!可怜的喜儿,跟在我身邊跟的太久了,才會使她變成瘋子,都怪我太美麗,才會使她自卑得不正常,這全都是我的錯!
  而喜儿也是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她,天呀!可怜的格格,竟然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腦筋不正常了,未來的世界其是太可怕了。
  于是兩個主仆,都非常惋惜的相擁在一起,替對方感到可怜。
   
         ☆        ☆        ☆
   
  “知風,你這是何苦?不吃不喝,你的病也不會好起來呀!”夜貓走進病房后,對著在床上發呆的人說。
  打從兩天前向知風住進醫院后,就開始拒絕吃喝,他自己還不以為意,但外頭所有的白衣天使可心疼死了。從夜貓踏進醫院時,就有上百位白衣天使向她進行疲勞轟炸,訴說他的情況,于是她才會一進病房,就開始對他說之以理,動之以情。
  “除非藍儿回到我身邊,否則我不會吃東西的。”向知風可是非常頑固。
  “她就已經喪失記憶了,怎么回到你身邊?你這傻小子,就跟你二哥當年是一個模樣,怎么勸都勸不听。”
  “你如果幫我把藍儿找回來,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他拉住她的手說,“夜貓,你有辦法的,是不?”
  “哎!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說沒辦法,那不是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嗎?”夜貓歎口气,笑嘻嘻的說,“我替你批過命,那位姑娘和你是有段姻緣,所以我才決定幫你,否則這穿越古、今兩界,可是件大事,是不能隨便亂來的。”她邊說邊從怀裹拿出個小錦囊遞給他。
  “這是什么?”
  “‘回夢珠’!我不能將她帶回你身邊,也不能將你帶到她身邊,所以只能給你這三顆珠子,讓你進入她的夢中,喚醒她對你的記憶,讓她自己再從她的時空來到這個時空,只有她才辦得到。”
  “但是這時間的距离這么遙遠,我一定能進入藍儿的夢中嗎?”向知風很是怀疑。
  “傻小子,夢是沒有時空的分別的。”
  “那要怎么使用?”向知風倒出錦囊里頭的三顆回夢珠,它就像彈珠般的大小,乳白又帶點清澈透明,不時還散發著淡淡的光輝,握在手中冰冰涼涼的,令他頓時感覺通体順暢。
  “含在嘴中。這回夢珠是巫界中的三大寶物之一,是伊人她的父親留給我的,平常放在身邊就會讓人的心頓時宁靜,是件非常奧妙神奇的寶物,但是每顆珠子只能使用一次,三次過后她還沒回到你身邊,那就算是巫界的頭頭——巫神也愛莫能助了。”
  “這……”
  “別說了,你好好把握机會,我走了。”夜貓打斷他的話,交代完就低念几句咒語,便离開了病房。
  向知風將視線又調回到手中的回夢珠上,他決定好好利用這件惟一能帶回他的藍儿的寶物。
  藍儿,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去找你……他在心中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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