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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當天下午楊欣如果真毫不客气地將每位不相干的訪客,有效地遏止在他的那扇門外,沒有人例外,而李正嗚更樂得輕松,能夠專心地進人情況。
  不過他們之間的戰爭還未完,下班時間一到,楊欣如很高興地收拾她的東西准備回家時,發現李正嗚站在她的桌前遲遲不肯离去。
  “有事?”她滿臉怪异地盯著他,口吻里明顯在暗示他下班時間已到,她要走人啦!
  “是有事。”李正鳴表情認真而肯定地回答她。
  “工作不是都做完了嗎?”
  “是做完了。”
  “那……”
  “机車。”他簡略地說。
  “机車?”楊欣如滿頭霧水。
  “你的机車。”他很有耐心地提醒她。
  “我的机車?我的机車很好哇!”停頓了一會簡略地回想她的机車,霍然想起机車被撞的事,“誰希罕你賠?”對愛車不幸損傷,她一肚子的怨气被他點燃了。
  “反正你們有的是錢嘛!喜歡四處去撞別人的車子,不過你等著吧!我才不要你賠!”楊欣如很有個性地拾起她私人的包包甩頭就走。
  李正嗚對她明顯挑釁的言語絲毫不以為忤,仍跟在她后面走出去。
  “不行,我一定要賠。”他很堅定地重复他的話。
  “不需要,那點損失我還付得起。”她擺明了就是不要他的賠償。
  “我堅持。”
  “請、你、不、要、跟、著、我!”她索性在辦公室門口停下腳步,一百八十度的回頭對著他的櫬衫說:沒辦法,誰教他的身高至少比她高出一個頭。
  “請你說話直視你講話的對象好嗎?這是不禮貌的行為。”他盯視她的頭頂糾正她的行為。
  “不禮貌?先生、老板,現在是下班時間,你擋著你的員工,不給下班就是禮貌的行為嗎?”她對著他的襯衫講話,只不過這次是反駁他。
  “我知道現在是下班時間,不過我們討論的是我們私人的事,當然得用下班時間談了,你忘了?”由于不愿研究她頭頂的构造,他將挸線停留在她頭發上所夾的發飾。
  “這就對了,已經解決了,你愿意賠償,而我決定你不用賠償,這就是我們討論的結果。”她的手悄悄地摸到她身后尋找門把,企圖以偷跑的方式走掉。
  “那是你自己以為的不是我!”他伸手托高她的下巴正視她,也逼她正挸他,表情不容一絲的拒絕。
  “我是受害者,接不接受賠償當然得出我來決定?”地無懼地回瞪他一會,手成功地摸到門把,哈!只差一點了,等他把他的手由她的下巴拿掉她就能走人了,她樂觀地想。
  “想都甭想。”李正嗚由她的眼神輕易看出她的企圖,“今天我們得把這件事圓滿的解決。”他伸出一雙手臂橫過她的肩膀壓住門,另一只手卻仍放在她的下巴上強迫她面對他。“否則誰都別想走。”
  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感頓時讓她難以支架,要不是她的背后有一道門可供她支撐,恐怕她早癱軟在地上了,李正嗚的气息很快地在她周圍蔓延開來,而她的身体也開始從未過的悸動,她不解這感覺從何而來。
  “放開我好嗎?”她的聲調放軟了,聲音里多了分嫵媚感。
  “那你是同意了?”他并未發覺她有何不同,他只知道她已然松懈,是他反攻的大好机會,成功的生意人是絕不錯周這絕佳的好机會的,而他并不是傻瓜,當然懂得把握。
  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現在的她只要他离她遠一點,不要造成她身体的不适,任何條件她都會答應的,“我接受。”
  一接到她答應的話,他二話不說立即放開她的下巴及壓住門的手,你要去哪家修理車子?他問出一個最現實的問題。
  她甩甩頭,暈眩感沒那么強了,她連吸几口气,順順自己的呼吸,“多少錢修理完我請老板開收据:再跟你拿就行了。”有點气自己怎么會道么快就妥協了。
  “我要親自看你的車子修理好。”
  “你又不會修,看了有什么用?明天來我保證我的車子所有因你而損害的地方、
  全部都會修好。”她揮揮手,要他不用去了,摘什么嘛!修個机車也待要他出錢的人親眼看到?讓她死了還比較快,她趁他不注意時翻翻白眼。
  “我是不會修,但是最起碼我可以很确定你的車子已經修好了。”早上他雖然對她只是匆匆一瞥投來得及細看,但他可以很确定,上回被他撞坏的部分都沒修,他可不信任她的行事作風。
  “相信我的人格,我說會修就會修,你等著,我明天就拿著收据向你請款。”
  她似輕松的語調告訴他,花錢的是大爺,可得罪不得。
  “好,那我詰問你,我上次把你的前車燈撞坏了,你有沒有修理?”
  “我”她的起音可大聲了,“當然還沒有。”最后卻以最低微的聲音結尾。
  “這不就得了,前車燈坏了都可以不修了,后車燈坏了更可以不用修了,不是嗎?”李正嗚一針見血地將問題挑出來,他怀疑她是那种非必要才會自動自發去做的人,否則就等別人三申五令逼得不得已才會去做。
  “請問這是威脅嗎?”有鑒于她的弱點被他看透,她只得以另一种方式來維護自己。
  “這是見人見智,你免得是就是,免得不是就不是。”她的反應更确定了李正鳴的推測。
  “好!算你狠。”楊欣如手心朝上伸出手來。
  “啊?”
  “錢哪!”她一副不耐的模樣。
  “錢?還沒修理你就知道多少了?”
  “我是還不曉得,不過可以用估价的。”
  “用估价的?你估得出來?”
  “不是估得出來估不出來,這是看你的心意.你覺得應該是多少就多少了,少了我也認了,多的就當是精神損失吧!”她說得倒是干脆。
  “我想還是親自到机車行,讓机車行的老板看看就知道玄際金額了。
  “修理机車這事不需勞您這總經理費心,我自會料理,要不我請机車行老板修理完后,開一張收据給我,你就依收据賠我錢好了。”楊欣如死不放棄地掙扎。
  “哦!這可不行,我想我得親眼看到你的車子修好才放心,机車車燈坏掉是很嚴重的事,尤其是晚上騎在沒有路燈的路上多危險。”李正嗚裝作沒看到她對他射來的心殺光束,堅持一定得陪她去。
  “你這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對你是沒必要,對我倒是很必要。”李正嗚很是無賴地道。
  盡管楊欣如如何爭論就是爭不過他,她只得放棄說服他,只能約他在一家机車行碰面。
  七點我在那家机車行門口等你,如果等不到人,明天他嘿嘿几聲謷告她不得騙他。
  后果會如何?
  楊欣如對他的警告气在心里卻有苦難言,才相處一天,他對她的了解可真透徹,害得她原本欲騙他在机車行白等的計謀胎死腹中,其的是有好几點給他“雪特”!
  “知道了!”她無精打彩地回他,“那請問緦經理大人,我現在可以走人了嗎?”她用譏誚的口气問他。
  “請。”李正嗎對她擺出紳士的Pose,“那等會見了。”得逞的神情很清楚地表現在他臉上。
  “如果能永不再見那更好。”楊欣如以极細微的音量道。
  “這可能很難。”他目送她的背影口中喃喃。
  走到門口她臨時想到,“總經理,你晚上沒上班嗎?”她轉回頭沒頭沒腦地問他一句。
  “楊、欣、如”
  “算了,算我沒問。”
  “怎么?沒被那堆美女淹死?”楊欣如走后沒多久,消失一天的陳光明出現在李正嗚辦公室門口,他閒适地靠在門框上以极有興趣的目光盯視他。
  提起此點,李正嗚就有點气,“陳少爺,終于出現啦?”眼前號稱他最得力的助手,今天竟然自動自發地消失在他勢力可及的范圉之內。
  “我去台中拜訪客戶。”他說得可理直气壯了,“一大早還沒八點就去了,听說你今天早上被關在電梯里?”他打趣地問。
  “拜訪客戶?嗯,你沓真會選日子。”李正鳴不理會他的揶揄,譏諷地問他,該死的他竟陷自己于不仁不義之中,今天來訪的美女垂中來找陳光明的亦有,只不過因為陳光明不在,只好“順便”問候一下自己了。
  “我這樣又錯了?”
  “你是沒錯,可是你陷我于不仁不義之申,這你要如何賠償我?”兩人心知肚明,蜜蜂滿天飛舞的不只是李正嗚一人而已。
  “我以為你比較喜歡美女啊,我只是犧牲一點,把所有最美好的都留給你。”陳光明說得可委屈了。
  “我比較喜歡?”這話陳光明還真說得出口,不可否認,在公事之余他喜歡,但他最厭惡的就是那些不懂進退的女人。
  “不是嗎?”話說完他連忙往門外一閃,閃過李正鳴丟過來的書,“下班時間到了一起去吃個便飯如何?”
  “我們只能在附近吃,我七點有約人。”李正嗚迸走迸吩咐。
  到達李正嗚的停車位,陳光明嘖嘖有聲,“你的車子不是新的嗎?怎么會這樣?被球K到?”他打量李正嗎車子引擎蓋上的凹痕。
  “我說撞車撞到的你相不相信?”李正鳴輕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騙鬼啊!撞車會撞到引擎蓋?”
  “那你認為該怎樣宁”拉開車門李正嗚坐進駕駛座。
  “被人故意砸的。”陳光明繞過車頭打開客座的車門,不忘問。
  “聰明!”
  (哇!誰膽子那么大,砸你的車?)
  (認為我應該在星期五餐廳上班的人)
  陳光明聞言瞪大眼“真的假的?你是几點到几點的時段?有沒有貴賓卡?拿几張送我吧!我請我朋友有空去幫你捧捧場。”
  “你去死!”
  七點整,李正嗚很准時地出現在机車行門口,只見楊欣如頭戴安全帽地坐在她的机車上,臉上挂了副口罩,“老闖,多少錢請你跟他算,我先走了,謝謝。”語畢啟動油門呼呼地經過李正嗚面前進入車陣。
  李正嗚連喊都來不及喊,只能眼睜睜地看她騎著机車消失在下班的車陣中。
  把李正嗚甩掉的楊欣如可得意了,心情大好,跟她斗?再多等几年吧!
  翌日,楊欣如頂著一張尚未清醒的臉,端坐在她的位子上、她完全忘了昨天下班后整李正嗚的事,上班鈐一響,她很自動地拿出昨天尚未做完的工作,翻開檔案夾,桌上的鈐聲立即地響起。
  “楊小姐,請進來一下。”李正嗚的聲音在電話的那頭響起。
  挂上電話,她很快地站起身,离開她的桌子,往隔壁李正嗚的辦公室走去。
  她打開門向前走了几步,李正嗚并沒有她預期的坐在辦公桌前,直覺的她尋著他,四周全沒他的影子,難道……她連忙時身,才發覺不知何時門早已無聲無息地合上,她連退了几步。
  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是那么倉卒,楊欣如几乎為之腿軟。
  “找我?”
  “你——”楊欣如被他嚇得臉色有點蒼白,“你少裝神弄鬼!”情急之下她慌亂地尋著浮現在腦中的字匯。
  “裝神弄鬼?嗯!”李正嗚一點也不介意她奇怪的話語,“不曉得是誰故意放上司的鴿子。”他好整以暇地接紙衣服上假想的灰塵。
  立即的,楊欣如警覺地注視他,關于昨天的事一點一滴浮現在她腦海,有點懊惱自己為何沒早點想到。(呃!關于這件事,我可以解釋。)只見李正鳴一邊的眉毛挑高,一副不以蔚然的模樣,她急忙為自己爭辯,“真的!我沒說謊,我是怕妨礙到你的時間…….……”
  天曉得她的話有几分可信度,不過李正鳴還是決定給她一個為自己申辯的机會,老天,這女人還真以為他是在星期五餐廳上班的牛郎?
  “哦?妨礙我的時間?那說來听听如何?也許我會相信,也許我不會相信。”
  他攤攤雙手,似有似無地笑著,他欣賞她因情急而漲紅的臉,早在她跨進他辦公室的剎那,他由她明淨的表情早猜出七、八分,她必定將昨天下班后發生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不過他有信心一定能讓她的記憶力重返昨天的。
  “這……這個……我……”楊欣如絞盡腦汁,慘的是她平日的錄感竟全消失得不見蹤影。
  “整我真的很快樂嗎?”李正嗚靠近她拉拉她的頭發,她生動的表情吸引住他,忍不住就是想整她。
  他一接近,她的腦袋就又開始昏昏沉沉,“是……”連帶的在他的引誘下,她很自然地答是,隨即她發現自己的錯誤,“不是!我是說我絕不是故意要整你的,真的!昨天你跟我約好后,我才想起我跟一個朋友約好要出去,我想跟你打一聲招呼就行了,你一定能諒解的,而且你晚上不是還有兼職嗎?”她忙不迭地解釋。
  “晚上兼職?”
  “當我沒說好了,你在星期五餐廳上班的事,我絕對絕對不會講出去的。”她保證。
  “我說過這种話?”這回他怒顏以示。
  “沒……”
  “那你打招呼的方式還真特別。”李正嗚將話題轉回他的問題上,語气中有几許的挖苦,他昨天只能向她的背影道再見,若這就是她的招呼,那應該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打招呼方式了。
  “對啊,我都是這樣打招呼的。”楊欣如還接得很順口。
  “不可否認的,你的打招呼真的需要再加強訓練一番,做我的秘書,可不能用
  你原有的習慣向訪客如此打招呼。”
  (那……)楊欣如狐疑他所指的究竟為何。
  “就是你需要加強訓練!”
  “我不要!”想都沒想,她直覺地拒絕:
  “那么一個約會你覺得怎樣?”
  他真是天底下最卑鄙、最低劣的人類!他充其量也不過是她的上司而已,約會?約會完她還能幸存那才有鬼,她才不屑跟一個在星期五餐廳上班的男人約會,這會有損她的作風,況且這不止是毀了她的好名聲,左想右想就是不對。“可不可以換個方式?”她赶忙低聲下气地跟他討价還价。
  “換個方式?”他先拉拉袖子再調調領帶夾,故作緊張給她看,“我想想,還有一個啦!不過不曉得你肯不肯?”最后才將他早已設好的陷阱攤在她面前等著她跳。
  “是什么?”楊欣如充滿希望地問道,只要不跟他出去約會,她什么都肯。
  “你确定不要跟我約會?”李正鳴很認頁地問她。
  她回給他一個非常确定的眼神。
  “真是可惜了。”他為她感到惋惜,不過對她而言,她可放下心中的石頭,“那我開出來的條件你統統要答應。”
  “我一定答應!”她很是确定。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李正嗚走到他的辦公桌打開中間抽屜,直接在最上層拿出一疊紙出來,在她面前揚一揚,“你可以把這個簽了。”
  她馬上愣了眼,這是啥東東哇?她有點怕怕的,該不會是要她簽下賣身契?
  不簽,說啥也不簽,士可殺不可辱,怎可忍受這种屈辱?
  “怕我把你拖去賣了?”面對她的表情他哂然一笑。
  “那是什么?”她滿是戒心地盯視在眼前晃動的紙。
  “你不看又怎曉得?”
  她一把搶過他手上的紙,很快地翻開一看研究一會儿,以十分怀疑的眼神看他,有沒有搞錯?合約書!
  “相信你眼前所見的,為了确保我們主雇的關系,我希望你能至少留一年,所以請你在這里簽名。”李正嗚指指文件背面預留的簽名處。
  “你發瘋了!”
  “我沒瘋,我只是在确保我的權益而已,沒什么。”
  合約書向來是高階層主管的專利,以她的經歷來說,要找個人替代她是非常容易,根本不需要簽什么合約。
  “你可以先看看上面的條文再簽,我相信你一定滿意上面的條文。”李正鳴很是自信地道。
  看完合約上的條件,楊欣如很快地簽上她的大名,白痴才會白白放棄這大好的机會,光是合約上的薪水就是她現在的兩倍,休假更是高達一年二十天,請假不扣錢,這天外飛來的不撿白不撿,她在心里笑得可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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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掃描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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