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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要!凌雋,別跳……為什么你要獨留我一人在世上?
  等我,我要跟著你,就算今生無緣也要來生再續……
  我不准你忘了我,我們都別喝孟婆湯,記得……凌雋,下輩子我會去找你,你不能忘了我……
  “不能忘了我——”初晴由昏睡中惊醒,才一睜開眼,淚水已從眼眶流出,因夢里的一切讓她心酸、心痛啊!
  她完全明白了!前生她就是幻琴,唐駿就是凌雋,而今世他們會再碰面完全是兩心相系的結果。
  她沒喝孟婆湯,記起了一切,只為能与他相約今生那唐駿呢?他可曾喝了孟婆湯?可曾忘了她?
  初晴正打算起身,就被身上的傷勢給折騰得呼痛了聲!
  好痛!她是怎么了……恍惚中,她想起了唐駿請她送一個箱子的事,也想起她被一輛疾駛而來的轎車沖撞的一幕……當時她只覺得渾身疼痛,眼前一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她怎么躺在床上睡著了!這里又是哪儿?她的箱子!唐駿交給她的箱子呢?
  她不能弄丟它,否則唐駿絕對會生她的气,或許再也不理她了!還記得他說它對他很重要,她怎么那么笨、那么不小心!
  她用力撐起上半身,卻在使不出勁下又被迫躺下,感覺全身骨頭似乎都移了位,但她又不想被困在這儿啊!
  突然,房門開啟的聲音響起,初晴已听見有人邊說話邊走了進來。
  “你也真是的,事情發展到這种地步怎么都不告訴我。”
  是鄒閔的聲音!隔著布帘她赶緊又躺下閉上雙眼。
  “我也一直處在渾噩中,直到最近才弄清楚自己的心。”唐駿也走了進來,并拉開布帘,蹙眉看著仍昏迷不醒的初晴。“謝謝你百忙中幫我送錢過來,也請你轉告我老爸西歐行我不能去了。”
  “她還好吧?”鄒閔拉了張椅子坐在唐駿身旁。
  “醫生說她已脫离險境,是該清醒了,但為何連一點儿動靜都沒?”唐駿揉了揉太陽穴,多希望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
  “她可傷了哪儿?”鄒閔看著初晴蒼白的臉,不禁感歎道。
  “身上的傷還好,醫生已完全處理好,但是……”他閉上眼,心仿佛墜入一個無底深淵。
  “怎么?”
  “她失去了孩子。”唐駿的眉頭又是一皺。
  假睡的初晴听了這句話渾身赫然一緊,藏在被中的手竟在發顫!
  她沒了孩子,她失去了孩子!那箱子呢?是不是也被車給輾過,完全毀了?
  這么說唯一聯系她和唐駿的兩樣東西全都沒了,什么都沒了……
  她沒喝孟婆湯又如何?可他喝了啊!
  他不記得她,只留她一人帶著以往的記憶在世間獨活……
  “什么?她怀孕了?孩子是你的?”鄒閔吃了一惊。
  “是我的,也是我害了她,若非我要她把那個男女泥塑帶給蔣儀,她也不會出車禍。”唐駿恨极了自己。
  “蔣儀?她回來了?”鄒閔瞪著他,“那种女人你還理會做什么?你為什么還要留著那個鬼泥塑,早該把它扔了!”
  唐駿与蔣儀的那段過往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在那之前的唐駿可不像現在這般陰沉不善,都是那個女人惹的禍!
  “反正它也已經碎了。”唐駿仰頭倚在椅背上,長吁了口气。他是早該扔的,就不會留到現在害了他心愛的女人。
  初晴卻誤以為唐駿的歎息來自于她的不小心,因她的不小心才將那“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的濃情泥塑給毀了。
  原來他不過是利用她送那份最有紀念价值的禮物給蔣儀,說到底她在他心中什么也不值!
  他該恨死你了!顏初晴,你算什么?
  為了那泥塑她如此小心翼翼,為了它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安危,結果呢?她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他,一無所有了!
  “無論如何,希望你別再傷害初晴了。”鄒閔說出由衷的一句話。
  “你誤會了,我——”“算了,該听解釋的不是我。”他意有所指的眼光轉向初晴,“關于你無法赶赴机場的理由我會轉告總裁,那我先回公司了。”
  “謝了,鄒閔,我送你。”
  直到听聞他們的腳步聲同時离去,初晴這才嗚咽出聲,埋在心中的委屈霍然擴大,淚水滑下眼角。
  她還能執著這份不可能的愛戀嗎?
  好累……真的好累……
  還是放棄吧!
   
         ★        ★        ★
   
  隔天一早當唐駿從家里梳洗干淨赶來醫院時,竟不見初晴。
  他急躁地走到護理站,對著那些護士叫囂道:“三0二房的病人呢?她還昏迷不醒著,你們把她帶到哪儿去了?”
  “你別急,那位小姐已經清醒了,而且精神不錯,剛才有位先生來替她辦理轉院手續了。”護士小姐著迷地看著他,對他展開一抹最嫵媚的笑容。
  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唐駿根本沒放在心上。
  “是誰?誰來辦轉院的,又轉去哪儿?”他更形暴躁地問道。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只知是位高高瘦瘦的先生,長得斯斯文文的,而且顏小姐對他也很熟啊。對了,她還喊他學長哩!”
  “學長?!”是他,劉子梵!唐駿旋身就要离開。
  “等等,唐先生,顏小姐有樣東西要我們轉交給你。”護士小姐沖出護理站,追了上來。
  唐駿停了下來,心跳突然加快,他沉著聲問,“什么東西?”
  “是這條鏈子。”護士小姐從口袋掏出,遞至他眼前。
  他背脊一僵,拿過串著銀戒的紅繩,手居然在顫抖。
  她就這樣跟他了斷了?她過去的百依百順、委曲求全只是在演戲,目的只是為了耍他?
  但她為何要在這時候收場?難道是這場車禍嚇坏了她,她已無力再和他玩下去?
  就連他們的前世約定也是個不牢靠的夢!
  顏初晴,我已不是五年前的唐駿,這回絕不會放過你!
  唐駿怒意勃發地出了醫院,并打了手机給鄒閔,“你有空嗎?我知道你和一些商界大小公司都有往來,幫我調查個人好嗎?”据他所知,劉子梵主持一家小型貿易公司,不知鄒閔听過沒。
  “你怎么了?不是在醫院嗎?怎么突然——”“別問那么多,你听我的話去做就是。”唐駿坐在車內,煩郁地說。
  “好吧,你要查誰?把他的資料都給我。”電話另一端的鄒閔搖搖頭,沒轍道。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
  “只有名字?!”鄒閔也不耐煩了,“拜托你行行好,我可是很忙的,別再尋我開心了好嗎?”
  “我哪有心情尋你開心,我——”唐駿深吸口气,強制冷靜,“我還知道他和初晴是就讀同一所大學,名叫劉子梵,其他當真一無所知了。”
  “你說他叫劉子梵?是不是益梵貿易公司的老板?”鄒閔記得數月前曾在某個會場遇過他。
  “可能是吧!你有他的電話嗎?”
  “你等等,我找一下他的名片。”鄒閔立即翻開名片簿,終于查到了劉子梵的聯絡電話。
  “我只有他公司的電話和地址,剩下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鄒閔立刻將電話与地址念出來,唐駿刻不容緩地打到劉子梵的公司詢問,對方一听是譽全的少東,自然不敢隱瞞的將老板的住址奉上。
  唐駿捏著抄有地址的紙張,迅速轉往該處,用力按著門鈴。
  出來應門的果真是劉子梵!
  “是你!”劉子梵一惊。沒想到唐駿會這么快就找上門。
  “初晴呢?”唐駿可不是來和他寒暄的,開門見山就問。
  “她不在這里。”劉子梵擋下他欲闖進門的身軀。
  “那么她在哪儿?”唐駿雙目如炬地盯著他,“別告訴我你沒帶走她,我不會相信的。”
  “我沒必要騙你,的确是我帶走她,但她身上傷勢未愈,我不可能將她安置在家里吧?”他聰明地反問唐駿。
  唐駿一愕,追問道:“那么你把她轉進哪家醫院了?快告訴我!”
  “我不會說的。”
  “你——”唐駿被迫拉住劉子梵的衣領,目光灼灼地通問。
  “你放手,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劉子梵亦不服輸地瞪視著他,“她是為你受傷的,你就放過她吧!”
  “你要我放過她,那誰來解放我?”
  是顏初晴!是她這個女人再度闖進他已塵封的心,喚起他前世的記憶,怎能在他為她沉迷的同時又离開他。
  她是在懲罰他的不專,還是從一開始就是戲弄他?
  劉子梵神色一凜,挑釁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你走吧!如果真有本事就去找她啊!一家家醫院慢慢找啊!”
  “你——”唐駿手一撤,“好!我會找到她,要她給我一個交代。”說畢他轉身便离開了。
  劉子梵松了口气,立即躲進屋里,來到初晴暫睡的客房。“你也真是的,為了躲他連醫院也不去,這樣對身体不好的。”
  “我……我管不了那么多……”初晴幽然地說。
  “我真搞不懂你,明明愛他,如今他找上門了,為什么不見他?”劉子梵已被她的心思給弄混了。
  “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可一點儿也沒錯。
  “他來找我只是為了責任与良心,因為我是因為他受傷,但我不要——”她痛楚地摘下淚,一想起那泥塑,她的心就隱隱作疼。
  前世今生的愛戀又怎敵得過你依我依的深情呢?
  縱使蔣儀已嫁為人婦,但唐駿仍對她念念難忘情,她又算什么?
  “咳……”她因過于激動而扯痛了傷口。
  “好了,別再說了、傷口裂開就糟了。睡一會儿吧!我等會儿再來看你。”
  劉子梵不忍牽動她的愁苦,立即將話題打住。
  當他走到門際,她突然說道:“子梵,謝謝你。”
  “算了,听了你前世今生的故事,我發覺自己就好像那個‘賽衛’,這輩子是為還債來的。”他苦澀一笑。
  “你快別這么說。”她眉一皺。
  “我不過開開玩笑。你休息,我去給你煮點粥。”劉子梵給予她一記安撫的笑容后便步出房門。
   
         ★        ★        ★
   
  唐駿問遍大台北地區的各大醫院尋找初晴,但一個星期過后仍無所獲,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劉子梵將她藏到別的地方,她并不在台北。
  于是他改變搜查方向,轉往南部進行,一整個月下來,他所冀予的結果仍是落空。
  直到鄒閔因看不慣他繼續像只無頭蒼蠅般盲目亂竄,因而給了他一句忠告,“我說唐駿,你找了那么多家大小醫院,她就算再會藏,也不可能變得無影無蹤啊!你想,這會不會是劉子梵耍的把戲,初晴根本不在醫院?”
  果真是一語惊醒夢中人!
  唐駿立即開著快車再次沖到劉子梵的住處,然而就在不遠處,他竟看見初晴從屋里出來,這時他滿腔的怒焰只可用火山爆發來形容了。
  他立即加了油門,緩行到她身邊攔住她。
  “看樣子你已經完全复元了嘛!”
  唐駿冷冷的聲音飄過初晴耳邊,讓她整個人定在原地。
  “是你!”她錯愕地看著他。
  他那兩道陰冷的目光仿佛一股陰風吹起了她一身雞皮疙瘩。
  “沒錯,是我,很訝异嗎?”他的語气雖平淡,但眼神卻噴著火,尤其當他想起這個把月里她竟然和劉子梵住在一塊儿,更是气郁難解!
  “我……我有事要辦,別攔住我的去路。”
  事隔一個多月,她也思念了他一個多月,几乎夜夜間在枕頭內哭到天明,心更是痛到發酸無力……
  “咦,多日沒見,你似乎對我變得生疏了,沒有半點想我嗎?”后駿從車內走出來,一步步遲近她。
  “你想做什么?”初晴眼露惶恐。
  “你說呢?”他邪肆一笑。
  “為了那個泥塑嗎?”他是如此珍惜它,但它卻毀在她手上,他會甘心嗎?
  這也是這些天來一直盤旋在她腦海的憂慮——他不會放過她的。
  “泥塑?”唐駿眉一皺。這些日子他為了找她已近乎瘋狂,壓根儿忘了那玩意儿。
  “對,是我毀了它,你該怨我。”她沉重地說,身子竟在發抖。“我沒將你交代的事辦好,是我不好……”
  唐駿看著她那自我苛責的模樣,著然想起她這陣子的惡意躲藏,也更加篤定了她是故意拿柔弱來戲弄他的猜測。
  “別再裝了!顏初晴!”他雙手緊終住她的肩頭,轉冷的語調里有一股怨气。“你……”她傻傻地看著他,他眸中閃爍的恨意攫住了她的魂!
  “你還演戲,又要用這种柔情真摯的模樣打動我嗎?我不會上當了。”他暗沉的眼泛出冷酷。
  他不敢想像這陣子以來她都和劉子梵住在一塊儿,孤男寡女一到夜里會做些什么事,簡直可恥!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她的聲音在顫抖。
  “你當然不懂了,因為你被一場車禍給撞坏了腦子和膽子。怎么,那玩意儿一毀,你就心想一切落空,便逃之夭夭?”他扯著邪笑,眼神幽晦深沉。
  初晴整個人震住,已不知該說什么。
  見她不語,他唇際揚起冷笑,“你的學長兼情人呢?怎么沒和你一道出門共度晚餐?”
  “他……他不是情人……”她直搖頭。
  “哦?”唐駿抓著她肩膊的手勁突地一推,將她擠進路旁的防火巷內。“那么他是什么?情夫羅?”
  “你胡說八道!”她捐著唇瞪他。
  “難道當初不是他要你偽裝成一副不懂情事的模樣勾引我,想試試我這個黃金單身漢會不會中計,覺得這樣很好玩是吧?”他冷冷的話与冰冽的眼神螫疼了她的心。
  “你……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她顫著聲,“我不准你污蔑子梵!”
  “哦,不准我說他坏話?”他倏然拉著她丟進車內,再坐上駕駛座。“跟我走!”
  “我要下車!”她捶著他,全身神經因緊張而緊繃。
  他不受影響地開著快車,直往郊區的方向行駛。
  “你要帶我上哪儿去?放我下車。”初晴看著窗外的景色漸漸遠离霓虹,愈來愈漆暗,莫名心惊了起來。
  唐駿仍然凜了張臉不說話,直到將車開進一處林地,才猛然將車停住。
  “說,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計划的?”他沉著臉。
  “計划什么?”
  “挑戰我這個情場浪子啊!”唐駿目光犀利地瞪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冷笑。“若成功了,改天你們就可以向人炫耀,說我唐駿可笑的栽在你們手上,對不對?”
  “不是——”她放聲尖叫。
  “不是嗎?”
  唐駿倏地放下靠背,壓縛住她,狠戾地笑說:“為什么不說一聲就跟他走?為什么不繼續你們的計划?你知不知道我……”
  “我知道你不會愛上我,一切一切都碎了,什么都沒了……”初晴心碎低吟,淚水不自覺涌出。
  “對!什么都沒了,就連有了孩子也不愿讓我知道是嗎?打算和蔣儀一樣任意扼殺我的孩子?”唐駿瞅起眼。
  “我沒有。”她的心狠很一抽,眼神轉為空洞。
  “那又為何与劉子梵聯合起來欺騙我,說你不在他的地方?”他勾起唇欺近,瞳底泛上冷諷。
  她可知他找了她多久,找她找得多急?每當想起她傷勢未愈就出院,一顆心就掀在她的安危上!
  而她卻怡然自得地住在劉子梵家里,好似過去的一切從沒發生過!
  她到底有沒有心爭取他的愛?
  “我……”初晴好失望,“那你呢?在承諾把真心給我的同時卻与蔣儀牽扯不斷?”
  “我說了等你回來,我就是你的了!”唐駿激動不已。他告訴自己,如果她告訴他,她還想爭取這份憎,他就原諒她。
  “但我失敗了,你交給我的寶貴東西讓我打破了,你還要我嗎?”她突地發出一陣苦笑,“破就破了,孩子沒就沒了……我不要你的愛了。”
  “你不要我的愛,所以重投人劉子梵怀抱?”他的俊瞼泛上了絲自嘲笑謔。
  初晴垂下雙臉,兩眼已鐫上傷害,像是要報复他,她竟說:“他的愛一向任我取索——”唐駿不待她說完,立刻還擊,“因為他的愛廉价嘛!”
  “你——”就在她憤恨交錯時,他毫無預警地動手脫去她的運動衫,撩起蕾絲胸衣,暴露出她渾圓白皙的胸脯!
  “說,你曾為劉子梵張過几次腿?”他沙啞地問道,輕蔑的低笑,并一把握住她顫動的乳丘。
  “住手……”她啞著聲。
  “這种音量真沒說服力。”唐駿冷啥,“該不會他從沒滿足過你?”
  他的話讓初晴的心一冷,解釋的字串就這么模在喉頭,碎人腹中。
  “不說話,是在等著与我重溫舊夢了?”他戲迫地笑了笑,緊抓住她的胸,上頭瞬間出現紅痕。
  “想問……你曾愛過我嗎?”她眼角滴下淚,他的霸這是种錐心的痛啊!
  唐駿的臉色一凜,忽而發出訕笑,“當然愛,不就愛現在的你,服服帖帖地依順我。”
  初晴咬著唇,雙手抵拒著他粗擴的胸膛,鼻間抗衡著他成熟的男人体味。
  唐駿野蠻地拉起她的手,抵在玻璃窗上,冷笑道:“何苦白費力气呢?這种抗拒的戲碼演多了會讓人反胃。”
  下一瞬他已褪下她的運動褲,伸手至她的棉褲邊挑逗著她柔軟的腹肌,這樣的撫触令她身子控制不住地一顫!
  “哈!一個多月不見,你還是那么敏感,是只對我如此,還是對劉子梵也同樣這么熱情?”他猖狂的笑容肆無忌憚地螫傷人。
  “你既已為我編派了所有罪證,干嘛還問我?”她僵硬地問。
  “那么你是承認了。”唐駿眯起狹眸,壓低噪音,跟著他野蠻的以陽剛的身軀壓住她,手掌探進她的底褲,大膽放肆地貼著她的下体。
  “嗯……”她嚶嚀了聲,屏住呼息。
  “別再跟我玩游戲了,顏初晴,我要你拿出本事!”他突地掰開她雙腿,讓她以极羞恥的模樣呈現在他眼前,“對,這些濕潤不就說明了你仍不能對我免疫嗎?”
  她愕然一窒,漲紅了臉,“既然喚不回你的愛,就离開我……”
  “你真要我的愛?”說完他冷冷低哼了聲,壓根儿不信。
  畢竟几百年過去了,海警山盟也灰飛煙滅,她根本不會在意,只會拿這段好笑的記憶玩弄他。
  “但要不起……”她苦澀一笑。
  “得了吧!還想玩?”唐駿揚起唇角,“那我奉陪。”
  他立即解開她僅剩的胸罩,把她亟欲遮身的手壓制住,邪惡的眼光仔仔細細瀏覽她全裸的胴体,每一寸每一分皆不放過。
  “你別這樣……”她被他放肆的目光盯得難受万分,蒼白的臉孔轉為羞赧的紅嫣。
  “那么這樣吧!”他陰冷一笑……
  “唐駿——”初晴渾身倏而掠過一陣戰栗,似水星眸無措地緊閉又微張,流露出一臉面然醉意……
  他目露猩紅,漸漸沉入灰濁顏色,并以右膝撐開她緊攏的兩股……
  “不——”初晴低喘地睜亮眼,也看見他衣著依舊完好,自己卻已無一蔽体。太……太侮辱人了!
  “游戲是你開始的,現在才喊停,太不守游戲規則了吧!”他以自己的男性象征抵在她的柔穴上。
  “你會后悔。”初晴急喘著,心已拎至喉問。
  “是嗎?如果我告訴你,我早已后侮了呢?”他闃沉的眸子定在她粉紅帶白的俏臉上。
  她頭暈腦脹,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后悔把自己的心給了你!”他緊抓住她的腰,驟然一頂。
  初晴下体的脹痛沒讓她听清楚他的話。
  “啊……”她別開臉,不愿讓他瞧見自己難捺的表情。
  “既然和情人住在一塊儿了,應該是夜夜狂歡,怎么還那么緊?”唐駿微眯起眼,盯著她潮紅的臉,嘶啞地問道。
  他的話又一次重重傷害初晴,她閉上眼,痛心地說:“我……我得天獨厚……”
  “好個得天獨厚!”他腰杆一沉,猛然深人她柔嫩的蕊心中,五官抽搐道:“今天過后,游戲終止,我會放過你。”
  初晴無助地攀住他的厚肩,指甲掐進他的臂肌中,承受他一次次愈來愈劇烈野蠻的沖刺。
  体內發出的抗拒漸漸消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亟欲滅頂的歡愉,她情不自禁地夾緊了他,沉溺在這一場狂風疾雨的瘋狂……
  初晴淌下了心碎的淚。她已不再是他的幻琴,他也不再是她的凌雋!
  凌雋和幻琴那段异國深戀,就隨著他的無情消逸吧!
  原來愛竟是這般經不起考驗,數百年流轉下,已成灰燼……
  你是我的,我不放……絕不放……
  他終究還是放了,前世放開了她,今生依舊……几百年的找尋終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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