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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鈴!鈴!鈴!
  伍泌恩拿起電話,“喂,請問找誰?”
  “小恩啊,我是媽,你們還好吧?”電話筒里傳來陳慧蓮關心的聲音。
  “媽,你什么時候回來啊?我都快被一個人煩死了。”伍泌恩一听到媽媽的聲音,馬上向她求救。
  “怎么了?是不是小葳在煩你?”陳慧蓮一點都沒有被伍泌恩的求救辭說得心慌意亂,反而認為是她被小女儿煩透了。
  “不是她,不過也差不多了。”伍泌恩無奈地說。
  “哦!那是誰?”她覺得有趣,竟然有人會讓小恩喊救命,那這個人一定很特別了。
  “小葳的男朋友啊!”可惡!看來她寫的E—MAIL的內容大哥都沒有告訴爸与媽。
  “小葳什么時候有男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陳慧蓮很惊訝,什么時候冒出這樣一個人來。
  “早就有了,我有寫E—MAIL給你和爸,告訴你們,不然你去問大哥。”大哥啊大哥,這下子你慘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電腦。”
  “你不會,大哥會啊,他沒告訴你,你可以問他啊!”
  “你大哥最近在談戀愛,哪有空,每次都是我們問他他才去看電腦,但他都說很平安,而且很順利,我們怎么會知道,這個儿子,等他今天回來非得罵一罵。”
  “媽,那個費律徹說他有事要和你跟爸談。”
  “費律徹?誰又是費律徹?”她一頭霧水,怎么又跑出一個人來?
  “他就是小葳的男朋友。”伍泌恩想,看來不從頭到尾說清楚,媽是會問一大堆問題,于是她簡單地把事情描述一遍。
  听完她的敘述后,陳慧蓮只是問了一句話,“那小葳淪陷沒?”
  “淪陷?”伍泌恩不解她所指為何。
  “你不是說她有一天晚上沒回來嗎?”哎!這個泌恩平時就滿机靈的,怎么這會儿會轉不過來?
  “哦!你是說……”她猜想著,難道媽指最后一道防護線?
  “對!女儿。”
  “媽!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小葳。”哪有媽問未出嫁的女儿這种事,而且還不是問本人。
  “你這個姐姐是怎么當的?別騙我你不知道。”
  “好!沒有,依我的觀察是沒有。”
  “那個費律徹的人品你覺得怎么樣?”
  “不錯啊!”
  “那下次你告訴他,若真的很急,讓他親自來美國。把事情說一說,免得你快被煩死了。”陳慧蓮心里打著如意算盤,想看一看費律徹長得是圓的還是扁的。
  “你說的喔,不能后悔喔!”伍泌恩很高興自己快脫离苦海了。
  “是我說的,至于他什么時候來,叫小葳自己打電話過來。”陳慧蓮說。
  “是!大人。”
  “好了,我要挂電話了。”
  “BYE—BYE!”伍泌恩与媽媽道再見之后就將電話挂斷,心里高興地想,這下子自己可以清靜好一陣子,最近被費律徹給煩死了,要不是老媽打電話回來,自己大概就得坐飛机到美國了。
  “喀!”
  听到從大門的地方傳來門被鑰匙打開的聲音,伍泌恩心里想,大概是小葳回來了。
  “小葳,回來了,律徹呢?”伍泌恩向大門的方向探了探,結果沒看費律徹跟進來。
  “他今天公司有事,所以沒過來。”伍泌葳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地上,手用力甩了甩。
  伍泌恩看到地上的東西,輕輕柔柔地說道:“東西都整理好了,是不是?”
  “嗯,敏敏也整理好了。”伍泌葳將整個身体埋入沙發里。
  “你還好吧?看起來精神很不好的樣子。”
  “還好,只是想到這几年的努力就這樣沒了,有點難過,尤其是敏敏,嘴里雖說無妨,但看得出來她心里也有點難過及失望。”伍泌葳無奈地低下頭。
  伍泌恩疼愛地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關心地問道:“那你什么時候去找工作?”
  “律說去他那儿工作,他公司剛巧最近在征秘書,讓我和敏敏去應征,他會交代下來的。”伍泌葳無聊地用手玩著小椅墊的邊角。
  “走后門?你不是最討厭這樣嗎?”伍泌恩為了提起伍泌葳的精神,故意說著她最不屑的事情。
  “是啊!所以我告訴律,要他不用交代了,我要憑實力去爭取。”想到這,伍泌葳的确提起精神与她說話。
  “那他怎么說?”
  “他最后同意了,不過若真的沒通知下來,他說不管怎么,我都得去當他的私人秘書。”她想到和他爭取這件事,她說得口水都快干了。
  “那你最近都有空了?”伍泌恩試探地問著。
  “應該是吧。”
  “剛剛媽打電話回來。”伍泌恩別有所指地挑高著眉說。
  “媽打回來!”伍泌葳原本很興奮地說著,但一看到姐姐的表情,心里有點毛毛的,“姐,你是不是和媽說什么?”
  “哪有?是媽問什么,我就答什么。”
  “那媽問什么?”她在心中嚷叫,騙人!哪有那么簡單,不問清楚自己被人賣了都還不知道。
  “我平安嗎?你平安嗎?我健康嗎?你健康嗎?我快樂嗎?你快樂嗎?我……”
  “你說完了嗎?”伍泌葳馬上截斷她的話問。
  “還沒,最重要的一點,媽說費律徹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去美國找她和爸說。”
  “我就知道。”她白了伍泌恩一眼,心想,姐被律煩了這么多天了,哪可能有這么好的机會放棄不用,不過她這次怎么那么久才發作呢?這就有點奇怪了,最近也沒听到她說工作或其他方面有什么事在忙著或耽誤了,怎么會忙得都沒時間過問呢?
  伍泌恩看她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用膝蓋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哎!自己最近的确是事情多了點,不然怎么會讓費律徹來煩自己這么多天,不過他也真有耐心,除了忙公事、忙戀愛外,竟然還有時間可以煩自己,真是佩服,商品就是商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能當做四十八小時用,也難怪人家會賺錢,被人家稱為“戰神”。
  “別想了,直接告訴他,順便讓他帶你一塊儿去美國散散心吧!”伍泌恩拿起話机給伍泌葳,笑著對她說。
  “姐。”伍泌葳有點為難,也有點害羞。
  “我要去房間做功課了。”伍泌恩故意不理會她,逕自回房。
  伍泌葳拿著話机,想撥給費律徹又不想打扰他,因為今天晚上他的公司加班開會,也因此才沒送她回家,可是若不打給他,他要是再來煩泌恩,泌恩可能真的會翻臉,她想了想還是撥了他的大哥大號碼。
  “嘟——嘟——”
  “喂,請問找誰?”
  一听到話筒里傳來甜美的女性聲音,伍泌葳直覺地反應是自己打錯了電話,所以馬上向對方道歉,切斷了電話號碼。
  伍泌葳再次撥了費律徹的電話。
  “喂,請問找誰?”話机里仍舊傳來相同的聲音。
  伍泌葳肯定自己沒有撥錯電話號碼,她不确定地問對方,“請問這是不是費律徹先生的大哥大?”
  “你哪位?”對方不告訴她是不是費律徹的大哥大,反而語气不友善且很不客气地反問。
  伍泌葳确定自己沒有打錯電話號碼,可是怎么會是一個從沒听過的女聲出現?因為這支大哥大當初是她幫他辦的,而且這支電話號碼平日也只有她在使用,難道還有其他人在用?而且這個其他人還是女人?
  “說話啊!你是誰?找徹要干什么?”
  沉思中的伍泌葳被這句話給惊醒,因為對方已經确切地告訴自己,自己沒有打錯電話,也告訴了自己她与費律徹之間關系匪淺。
  “我是他的朋友,有點事找他。”伍泌葳只是淡淡地告訴對方。
  “廢話,打電話給他當然是有事找他,沒事你打來做什么?無聊啊!”她的口气相當惡劣。
  伍泌葳按捺住怒气說:“小姐,請問你,費律徹先生在不在?是否可以麻煩你告訴他?”
  “不在!就算他在我為什么要告訴他?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會說啊?就這樣要我幫你倆接,你懂不懂禮貌?連名字都不會自己先說,搞什么?”
  天啊!到底誰才是沒禮貌?隨便接別人的電話不讓人听,還大言不慚地說別人不禮貌,真應該問問她是誰。“小姐,你只要告訴他有人打電話來,他就會接。”伍泌葳還是好脾气地說,其實心里都快罵出來了。“嘴皮子誰不會。”對方不屑地說。
  “那請問你是誰?”既然你問我,我倒真的要問你。
  “我?我是他老婆。”
  “老婆?他結婚了嗎?我怎么不知道?”
  “你沒看報紙嗎?你不曉得他的弟、妹都叫我‘小嫂子’?”
  “喔!那你是莫愁小姐了。”再掰吧!看你是何方人物。
  “莫愁?哼!誰是丑八怪,告訴你也不怕,我是沈若仙。”
  沈若仙?這又是哪一號人物,自己連听都沒听過,“沈小姐,抱歉,這樣打憂你了。”伍泌葳已經不想和她玩下去,因為太浪費電話費了,于是不管她在電話的另一頭鬼吼鬼叫,“嘟”的一聲,伍泌葳就將大哥大切斷。
  看來最近又有好玩的事會發生了,哎!也許真的該如姐所說,去美國一趟,不過明天應該還是先面試,不然真的沒工作,到時就要走后門了。收拾完客廳的報紙,伍泌葳也回房去沖洗、休息了,一點也沒有因為有人假冒她當費律徹的女朋友而生气的模樣,只有想看好戲的心情。
  在“成毅”的大樓內,明亮的玻璃讓窗外的陽光透了過來,讓人感受到它的暖和,卻不會太炎熱,室內的冷气也讓人覺得舒适,干干爽爽又不至于太冷。今天是“成毅”應征秘書面試的日子,每位應征者面前都有一杯飲料,這杯飲料也是隨應聘者的喜愛而有不同,咖啡、紅茶、奶茶、汽水、開水等等,任君挑選,難怪有很多人要進“成毅”,因為福利好、薪水高。
  伍泌葳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心思卻不在那,只是發呆著。
  “伍泌葳、伍泌葳!”一位秘書小姐對著候客室里的人詢問著。
  “我是!”伍泌葳待第二次喊自己名字時才听到,赶緊走到門口秘書小姐面前。
  “請跟我來。”
  伍泌葳跟著前面的秘書小姐走,因為她比較嬌小,所以前方事物都是等她走到才看到。
  “伍小姐,請進。”秘書小姐打開門之后,告訴伍泌葳讓她自個儿進去。
  一進里面,伍泌葳發現了不應該出現的人出席。
  “伍小姐,請坐。”
  “謝謝。”伍泌葳點了點頭,坐上位子。
  主審官問了一些問題,伍泌葳也依自己所知一一答复。最后,主審官問了一個問題,“若是今天錄取你了,而要你去懂事長室當私人秘書,你愿意嗎?”
  伍泌葳先看了不該出現的費律徹一眼,想知道這是不是他在搗蛋,不過看他一臉正經的樣子,應該不是故意的,于是客气且禮貌地詢問著,“我可不可以先請問一個問題?”
  主審官有點惊訝,但仍舊同意她所提的要求,“可以,請問吧。”
  “這個問題是不是每位應征者都會詢問?或者換個說法,這是考題之一嗎?”
  主審官听完之后,不怒反笑,“你不是只問了一個問題,而是問了兩個問題了。”
  伍泌葳沒想到這一問是兩個問題,所以表情有點不好意思,“抱歉,若你只想回答一個問題也沒有關系,畢竟是我先提出只問一個問題的。”
  沒想到主審官卻幽默地回答,“你是只說問一個問題,但我想回答兩個問題,買一送一,可以嗎?”
  伍泌葳笑著點頭。
  “這個問題不是每位應征者都問,只問几位,另外,它的确是考題之一,且它是申論題,可以讓你自由發揮,你不用因為董事長在而不敢回答。”
  原來如此,那她的能力還算不錯,伍泌葳心里有點臭屁地想著,壓根沒想到自己這种表情讓主審官等人看了,都覺得這個小妞儿的心思很直,現在這种人已經很少了。
  “若是我錄取了,我不想去董事長室當私人秘書。”她回答道。
  “哦?為什么?”主審官看得出她是真的不想去,而且不是因為怕自己能力不足的謙虛,而是很單純的就是不想去。
  費律徹沒想到伍泌葳竟然不想去,心里有些不舒坦,這么好的机會她竟然不要,看來她和那個王敏敏都是一個樣子,雖然他喜歡她的直、她的真,但在這節骨眼上,她也該為了兩個人著想。
  也在一旁的博育齊則是暗笑在心頭,不過也是苦笑,因為昨天王敏敏面試時也是這樣回答,不愿意到他的辦公室當秘書,想想,他和老頭儿真是同病相怜,但老頭儿比他更可怜,至少王敏敏与他連朋友都還不算,但老頭儿和小葳卻是八字已有一撇,只剩下另外一撇還沒有處理好,小葳這樣的回答是有點傷了老頭儿大男人的自尊,即使公司的人沒人知道。
  “不為什么,這樣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從其他部門慢慢地升上來才有自我肯定的滿足感,若是當董事長的私人秘書能再怎么升?又不是我自己當老板、不管是什么地方,人是要有競爭力才會往上爬、才會有生存的意念,這就是社會之所以為社會的地方。當然這是指良性的競爭力,而非惡性的斗爭。”伍泌葳說出這番話,其實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費律徹在她身邊給她的觀念。
  听完這番話之后,主審官已經有了決定,他相信假以時日,伍泌葳應該會出人頭地的。“伍小姐,今天的面試就到此為止,過几天公司會寄結果通知你的。”
  “大概几天?需不需要兩個星期?”她問道,想看看有沒有時間去美國看一看爸媽。
  費律徹听到她這么問,馬上警覺,最近也沒有听她說要做什么,怎么會問有沒有時間?他覺得有點蹊蹺。
  “這次的面試大概要持續一個星期,加上內部作業,應該會花兩個星期。”費律徹突然出聲,讓周圍的人員皆大吃一惊,除了傅育齊。
  他也會有反應?她還以為他如老僧人定一樣,不聞不問呢,伍泌葳心里不知罵了費律徹多少次。“謝謝,那我出去了。”她行了禮,頭也不回地走出會議室。
  伍泌葳一离開,費律徹馬上起身說道:“趙經理,剩下的面試就由你繼續負責,我有事先走了。”
  一走出會議室,費律徹馬上拿起腰間的大哥大,打電話給伍泌葳,可惜一直打不通,話机里听到的只有“對不起,您撥的號碼現在收不到訊叫,請您稍候再撥”這几句話,一直重复地說著。
  電話打不通,他第一個反應是赶緊下樓去開車,看看能不能在公司門口或路上遇到伍泌葳,怎知他一下去車庫,尚未走到車子旁,遠遠地就看到伍泌葳站在車旁,他赶緊走過去。“泌,你怎么會站在這里?”他有點不解。
  “等你啊。”伍泌葳還故意瞪了他一眼。
  費律徹原本擔扰的心,看到伍泌葳想裝嚴肅又裝不成的模樣笑了出聲,將原本緊張的情緒放松下來。
  “笑!你笑什么?牙齒白、牙齒漂亮是不是?”伍泌葳也知道自己裝得不像,所以輕言斥道。
  “好了,我知道你不高興,但我實在不知道你在不高興什么,可不可以告訴我?嗯!”費律徹將伍泌葳摟過來,輕柔地哄著。
  “你會不知道?從我們一開始交往到現在,哪一次不是你在計划?”伍泌葳用手指輕輕戳費律徹的胸膛。
  “冤枉啊老婆,我哪有?這一切都是我們在兩情相悅下自然發展而成的。”費律徹臉不紅气不喘地說著。
  “惡心,我都快吐出來了。”伍泌葳還做出干嘔的動作。
  “咦!想吐?我們都還沒那個,怎么可能?難道是你在提醒我?”費律徹挪揄著她。
  “喂,你正經點儿,在這里你還那么不正經,明天報紙就出現你誘拐女童,而且還在自個儿公司車庫的頭條新聞。”
  “是,正經點,老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費律徹佯正經,但眼底卻充滿了柔情。
  “沈若仙是誰?”伍泌葳斜睨著他問。
  “若仙?”費律徹惊訝地問。
  “是啊,若仙,而不是若人,若鬼。”伍泌葳听到他這么自然就脫口而出那個名字,心中有點吃味。
  費律徹知道自己說得太快了,赶緊安撫道:“她是一位世伯的女儿,我們之間沒有關系。”“我又沒說你和她有什么關系,你那么緊張干什么?”偶爾吊吊他的胃口也滿好玩的,想著想著,伍泌葳的表情一點都沒有生气、吃醋、怀疑的樣子,臉上反而明顯地寫著四個字——我在耍你。
  費律徹原本緊張的心情,一看到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在耍自己,他只有無奈地說道:“你喔!”
  “我怎么了?”伍泌葳瞪著眼睛裝胡涂地說。
  “若仙也是一位世伯的女儿,不過她的目標是硯徵,昨天下班的時候來找我,想要我幫她的忙。”他想,還是先解、解釋,免得她想出什么怪點子出來。
  “誰問你這個了。”伍泌葳白了他一眼。
  “好了,別不高興了,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兩個星期你要做什么?”
  “咦?你怎么知道我這兩個星期有計划?”伍泌葳惊訝地看著他。
  費律徹實在對她的坦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你剛剛已經很明白地告訴主審官,你要兩個星期的時間,不是嗎?”
  “哪有?我只是怕等太久時間,讓我喪失應征其他工作的机會。”伍泌葳不承認自己有表現出告訴對方的線索。
  “應征才通常是不會問的。”
  “亂講,誰說的?”伍泌葳嘟著嘴說。
  費律徹急于想知道她的計划,所以也就順著她,“好,好,我亂說的,行了吧?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這兩個星期要做什么了嗎?”
  “我媽昨天打電話回來,交代說若有事要談,就要親自去美國和她談。”伍泌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听到這樣的回答,費律徹高興地抱著她轉圈圈,嘴里還歡呼著。
  “你快停下來,我真的快吐出來!”伍泌葳被轉得快暈了。
  “對不起,泌,我只是太高興了,你沒事吧?”費律徹赶緊停了下來,看看她哪里不适。
  “沒什么,你什么時候有空?可不可以和我一塊去大哥那儿?”
  “當然是愈快愈好,我待會儿就去交代一下,時間定好之后我馬上通知你,應該是這兩天,你回去之后東西收一收,順便告訴泌恩,這几天讓她辛苦了。”
  “你也知道她快被你煩死了?”
  費律徹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愧疚的表情,還說道:“不這樣,我怎么可以達成目標呢!”
  遇到這种超級有自信的人,伍泌葳也沒轍,她也只有搖搖頭認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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