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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原本只有伍泌葳与費律徹兩人的美國之行,在費律徹見到了伍泌葳的雙親之后,變成了費家一家人及伍泌恩隨后一道儿去美國,因為只有參加婚禮兩家子的人才會全部出動。
  費律徹秉持著他的理念——速戰速決,所以一到美國馬上向伍家雙親提親,當場用電話讓自己父親在電話中与伍家雙親談,也讓他們赶搭飛机過來,至于宴客的事則因伍家雙親不興這個,也不喜舖張,故不准備通知親友,他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簡單的公證結婚,兩家人吃個飯,認識、認識。當伍泌葳人美國回來之后,已從伍小姐變為費太太的身份了。
  回到台灣的第二天晚上,伍泌葳問著費律徹,“律,我可不可以到你公司上班啊?怎么都沒有通知我?是不是我沒錄取啊?”她苦著一張臉說。
  看著自己的小妻子,費律徹將她抱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安撫并解釋著,“當然可以,只不過你忘了,你現在沒和泌恩住在一塊儿,當然通知不到你。”
  “我知道,可是泌恩會告訴我的,怎么會沒通知呢?”
  “這樣好了,明天我幫你問問,你就不必擔心了。”
  “不行,你這樣子別人會覺得奇怪,你為什么幫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問?”
  “怎么會,你是我老婆,又不是別人。”費律徹邊說手還故意不規矩地在伍泌葳的腿上游移著。
  伍泌葳紅著臉笑道:“我知道我是你老婆,可是他們不知道啊,而且也沒几個人知道。”
  “那你想怎么辦?”他不止手不規矩,連頭也干脆靠在伍泌葳的肩窩上。
  “律,別鬧了,你這樣子我想不下去。”伍泌葳被他騷扰得心也痒痒的。
  抬起頭來,費律徹故意裝出色迷迷的樣子,“那就不要想,直接用做的不是更快。”
  “別玩了,你要是現在不說清楚,我……我……”伍泌葳也說不出來自己要怎么辦。
  “我哪有在玩,我是很認真地在盡我的責任,況且你工作的事,我現在的确不知,所以我只有盡我的責任才不會浪費時間。”費律徹振振有辭地說。
  “是,你是要盡你的責任,可是你先得解決我的事,才能再盡你的責任,凡事都有先后,你不是知道嗎?”伍泌葳想不出來該怎么反駁他,只有隨便找個理由來說。
  “沒錯,不過事情也有輕重之分,這件事比較重要,它是關于我倆的事,所以它必須先解決。”費律徹知道她在找理由,所以也跟著她胡鬧。
  伍泌葳被他說得頭都大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整個人就坐在他的腿上苦思著,根本沒有發覺原本只是胡鬧著她的他是真的被她引起“性”趣來了。
  “泌,別想了好不好?”費律徹在她耳邊輕柔地說著。
  “那怎么辦”伍泌葳直覺地回答,根本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對勁。
  “就這么辦。”費律徹說完話之后,抱著伍泌葳站起身來,往臥房走去。
  伍泌葳這個時候才發覺他要怎么辦,整個人羞得縮在他的怀里,心想,反正夜還長著,工作的事情慢慢再談,畢竟人懂得盡責,負責是應該的。
  一早送費律徹上班之后,伍泌葳打扮好自己,便向公公、婆婆請安并告知她會出去找朋友聊聊天,順便看看是否有工作可以找找,她還未走出門,就被陳媽叫住。
  “大少奶奶,請您等一會儿。”陳媽用小跑地跑到她身邊。
  “陳媽,你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小葳就可以了,叫大少奶奶听起來怪怪的。”伍泌葳笑著皺了一下眉頭。
  陳媽仍舊客气地回答,“這怎么可以?”
  “有什么關系,我還沒嫁給律之前,你不是都叫我小葳,怎么現在反而生疏了?你如果還要這么客气,我就不理你了。”伍泌葳佯裝生气的樣子。
  “好、好,小葳。”陳媽其實也知道她的個性,只是自己畢竟是個下人,也不敢太造次。
  “是這樣子,其實從你們在美國回來之后,門外都有記者在那邊站崗,因為他們得到消息知道大少爺結婚了,但是因為沒有宴客,不曉得你的模樣,所以想等机會碰碰看你會不會出門。”
  “那會怎么樣?”伍泌葳不解這种情形對自己有什么影響。
  “大少爺怕你應付不了那些記者,所以才要我提醒你,免得你被那些記者給气死。”
  “謝謝你,陳媽。”向陳媽道謝之后,原本想從大門出去的伍泌葳,突然改由側門出去,她了解為什么費律徹會用“气死”來提醒她,所以為了免被“气死”,也為了節省時間,從善如流是最佳的辦法。
  誰知她從側門出去一樣看到一些記者,不過卻沒有人將她放在心上,都沒想到眼前這個背著背包,個子嬌小的胖女孩,會是費律徹的新婚妻子,反倒是有位男記者以為她是費家的下人,上前問道:“小妹妹,你有沒有看到你家大少奶奶?”
  伍泌葳故意斜眼看著他,不說一句話。
  那位記者看她那种有點不屑的眼神,赶緊解釋,“我是‘明白’電台的記者蘇承杰,我只是盡工作上的職責,沒有惡意。”
  “我不是小妹妹。”伍泌葳用很冷淡的語气說著。
  蘇承杰听到她的回答,直覺地以為是小女孩在不高興人家說她小,赶快討好地說著:“小姐,那你有沒有看到大少奶奶?”
  “我現在沒看到。”她覺得好笑地想,這里面沒有鏡子,她怎么可能看到自己,真是笨問題。
  “哦!她不住在這里,那她住在哪里?”蘇承杰以為費律徹的妻子不住這里。
  “你問這個要干什么?”
  “你不用怕,我們只想采訪而已。”蘇承杰突然感覺這個小胖妹有點特別,第六感告訴他,也許她可以幫自己解決這次的稿子。
  “你直接去和費先生預約不就得了,干么守在這里?”伍泌葳搖了搖頭,對這些記者不會變通的腦袋覺得有點無奈。
  “費先生不會答應的。”
  “誰說的,听你這樣說就可以知道你連試都沒試過,真是的,既然是記者,除了緊迫盯人之外,各种方法都應該努力去嘗試。”說完這后,伍泌葳就不想再理他,因為她覺得和他談話很累,事前沒准備好,只會呆呆地守株待兔也就算了,問題是連那只兔子都沒見過,真是傷腦筋。
  蘇承杰望著伍泌葳的背影,深思著她的話,的确,這兩天自己和其他同業守在這里,一點收獲也沒有,大家也都忘了去向費律徹求證及約時間采訪,畢竟沒試過之前都不能算是失敗,怎可自我設限呢?想到這,他馬上拿起通話器,對著話筒說:“小王,我們收兵,先回去再說。”
  其他人一點也沒有發覺怎樣,只是奇怪他們為什么离開,雖然有几個人看到他和伍泌葳談話,也在怀疑是否她有告訴他什么內幕,但看她离去的樣子,和他沒叫攝影記者過來拍照,也沒拿紙筆出來記錄,所以只當他守累了回去休息,還有點慶幸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坐標咖啡館里,葉淑賢被好友的話嚇住了,“什么?你說你結婚了?我有沒有听錯?”她張大眼睛,惊訝地看著伍泌葳。
  “小聲點,你怕別人不知道嗎?”伍泌葳赶緊用手做出噤聲的動作,免得兩人太引人注目。
  “你說這什么話,結婚是一件喜事,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況且你和他又不是沒得到父母的同意,既不是私奔的苦命鴛鴦型或是奉子成婚的圣‘子’型,也不是千里來相逢粗緣在一起的相親型,更不是金錢來往、利益輸送的契約型,你怕什么?”葉淑賢拍掉伍泌葳的手,理直气壯地說。
  伍泌葳被她說的什么型、什么型的結婚說得一愣一愣的,表情看起來有眯鈍鈍的。
  “怎么了,我說錯了嗎?不然你干么用那种表情看我?”葉淑賢還故意撇嘴,證明自己沒說錯話。
  “淑賢,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對結婚有那么多的研究,想來我們葉小姐春心已動,想結婚了。”伍泌葳取笑著。
  葉淑賢一听也知道伍泌葳在取笑自己,倒也老實地說:“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高在報社工作,有事沒事他就將稿子分類整理,所以我才會知道,其實還有很多我沒說,以后有机會再慢慢說給你听,對了!可不可以告訴我初夜的感覺是如何啊?”
  哪有人問這個問題,真是的,伍泌葳白了她一眼。
  “說嘛!都這么熟了,而且未婚的我都沒有害臊,你羞什么?”葉淑賢一勁儿地慫恿著。
  伍泌葳從背包里拿出筆紙,低頭寫了八個字,就將便條紙拿給葉淑賢,笑著說:“自己看吧!”葉淑賢低頭一看,馬上大笑,直說著:“我看你干脆去幫小高寫稿算了,你比他幽默多了。”
  原來伍泌葳紙條上寫了——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好啊!反正我現在正愁沒工作,寫寫稿子也無所謂。”伍泌葳興奮地說道。
  葉淑賢馬上舉雙手投降,直揮著,“你別害我了,我听敏敏說過,你老公不准你到處‘亂跑’,我還想繼續在行政部門待著,我可不想再調回營業部門。”
  “原來是這樣,敏敏都告訴你了。”伍泌葳失望得肩膀都垂了下來。
  “小葳,別這樣,當個少奶奶也不錯啊!”葉淑賢好言安慰著。
  “可是很無聊。”伍泌葳無奈地嘟著小嘴。
  葉淑賢也不知該說什么,气氛一下子就變得有點沉悶、無奈,不似剛剛有說有笑,幸好兩人皆不是沉悶之人,很快就打起精神;這時剛好進來一個人,讓葉淑賢的眼睛一亮。
  “小葳、小葳!你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叫莫愁?”葉淑賢赶緊用手指著門口處,讓伍泌葳看清楚。
  伍泌葳轉頭一看,果然是莫愁。“是她,怎么了?”伍泌葳覺得莫愁好像比上次看的時候更漂亮,大概如人家說,因嫉妒而生气的女人有點丑,而上次和她見面時,她正處于嫉妒狀態。
  “難怪,我覺得奇怪,怎么沈若仙會來這种小咖啡館。”葉淑賢剛才也看到沈若仙進來。
  一听到沈若仙這個名字,伍泌葳的精神真的全來了。“淑賢,你認識沈若仙是不是?”
  “我不是認識,只不過見過她,那次小高他們報社周年慶,她有去參加酒會,小高介紹給我看過。怎么回事,難道費律徹沒有告訴過你她是誰嗎?”葉淑賢眼神透著不解。
  “嗯,他只告訴過我說,她是一位世伯的女儿。”
  “他這么說也沒錯,只不過沈若仙和莫愁不一樣,曾經和費律徹訂過婚,后來不曉得怎么樣又解除婚約的,但兩家人還是有密切來往,一點也沒有親家做不成變仇家的樣子。”
  訂過婚?難怪那時候問律的時候,他會緊張,原來還有這么一層關系。不過律不是說她喜歡的是硯徵,怎么會和他訂婚呢?伍泌葳想到這,不禁用力甩了甩頭,希望事情沒有她想的那么复雜。
  “你沒事吧?”看她那個樣子,葉淑賢不禁擔心起來。
  “沒事,不要擔心,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我也會解決的,不是嗎?”伍泌葳握了握她的手。
  兩人就這樣止住了這個話題,聊起別的事。
  ——
  “若仙,你那天有沒有接到那個矮胖子的電話?”莫愁邊問邊看菜單。
  “若你沒有說錯,那天那個應該就是她打來的。”沈若仙淡淡地說。
  莫愁听到這儿,心里有點緊張,“那你有沒有按照我們的計划行事?”
  “你說呢?”沈若仙不耐煩地說。
  “我就知道,只要你出馬一定OK!”莫愁快樂地放下菜單。
  看莫愁那雀躍的表情,沈若仙非常不屑,要不是為了自己,誰會幫她?不過也真虧了她,不然自己還不知道有這樣一號人物出現。
  想當初費律徹因為沒時間陪她,讓費硯徵來陪她,結果讓她誤以為自己喜歡的是費硯徵,怎知解了婚約,出國几年之后才知道,對他只是一時的依賴,并不是愛,幸好大家不知道,還以為她的目標是他,讓莫愁找上她,要她幫忙。這個忙當然要幫,不過不是幫莫愁,而是幫自己。
  “半個月前徹他們一家人都去美國,而且最近有媒体說他結婚了,不知道你有沒有听到?”莫愁一點也不知道沈若仙的心思,仍舊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我怎么不知道?”沈若仙有點惊訝,但并沒有表現在臉上。
  “那時你剛好又去了歐洲,所以你昨天回來我才打電話和你在這儿見面。”
  “你的意思是說徹去美國結婚?”沈若仙推敲莫愁的話,應該是這個意思。
  “嗯,因為那個矮胖子也去美國,所以我才怀疑,你不覺得很巧合嗎?”莫愁說完話之后還喝了一口水。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費家一趟,探一探真假?”沈若仙在心里低咒,哼!你莫愁心里打的如意算盤可真的很順,動動嘴皮子誰不會。
  “你也知道,前陣子徹為了那個矮胖子把我轟出來,讓我被爸罵死了,我哪敢自己去。”莫愁一副小媳婦的委屈模樣。
  每次捅了樓子都要別人來收,莫愁這樣的個性實在不曉得遺傳到誰,怎么她姐姐就不會這樣?沈若仙覺得自己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不想再耗在這儿,所以不客气地對她說:“這件事我會處理的,我要走了。”沈若仙說完話拿起皮包起身就想走了。
  “那我怎么知道你事情辦得怎樣?”莫愁也急忙地赶緊叫住她。
  沈若仙卻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我再和你聯絡。”就這樣,她快步地离開了咖啡館。
  莫愁隨后也离開了咖啡館,因為她發覺她待不下去,她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覺得這家咖啡館太小了,而且剛剛看了菜單,覺得沒什么可以吃的,所以也就走了。
  “咦,兩個人都走了。”葉淑賢看到兩位女人优雅地走出大門,赶快告訴伍泌葳。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好奇,八卦?”伍泌葳看著好友那副為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實在啼笑皆非。
  “我是為了我的好友才會如此性情大變,你怎么可以如此說我呢?”葉淑賢馬上低頭,做出拭淚的動作。
  伍泌葳二話不說,馬上拿起桌上的濕紙巾遞過去,“喏,免洗毛巾,用完即丟,不用怕傳染病。”
  “去!”葉淑賢拿起濕紙巾叫道。
  “好了,別鬧了,我等會儿還要去‘成毅’,赶快將蛋糕吃一吃。”伍泌葳看了看手表,發覺快四點了。
  “嗯。”葉淑賢嘴里含著蛋糕點頭道。
  伍泌葳看著窗外离去的兩人,心里不禁飄了出去,或許自己結婚結得太早了,也或許自己真的太有自信了,想到爸爸、媽媽、姐姐應該不會讓她受傷,而且公公、婆婆及小叔、小姑們對她也很好,應該是自己太忌人憂天了。
  剛走進“成毅”,伍泌葳馬上看到沈若仙走進高層主管專用電梯,而看柜台小姐一個個羡慕的眼神,讓她馬上問她們,是什么事情讓她們如此“失態”。
  靠近柜台,伍泌葳告訴柜台小姐她想找費律徹。
  “小姐,你找費先生有什么事?”較高的一位柜台小姐客气地問伍泌葳,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的裝扮、外表而表現出不悅耳的模樣。
  對于這位柜台小姐的態度,伍泌葳很欣賞,心里想著回家之后要与費律徹提提,也許是一位可用的人才。
  “是費老太太叫我來,有事要找費董事長,能否麻煩你通報一下,我姓伍。”伍泌葳不想告訴對方自己是誰,也不准備上去与沈若仙碰面。
  “好的,請你稍候。”柜台小姐馬上打分机上去詢問。過了一會儿,她就請伍泌葳上去。
  “不了,你可否用電話幫我聯絡?”伍泌葳馬上告訴她。
  “這樣啊,你再等一下好嗎?”柜台小姐隨即再打電話上去詢問,一會之后便道:“伍小姐,能否請你接一下電話?”她將話筒遞給伍泌葳。
  “喂,我是小葳。”伍泌葳輕快地說。
  “我還以為是媽派人來騙我,沒想到還真的是你。”費律徹的聲音從話筒中清楚地傳過來。
  “是啊!我來查勤啊。”伍泌葳撒嬌柔著。
  電話旁的柜台小姐看伍泌葳說話的模樣及听她所說的話,對她充滿好奇,而且比剛剛的沈若仙還要好奇。
  伍泌葳邊說就看到柜台小姐用著好奇、不解的眼神偷瞄著自己,只要自己往她們看,她們馬上低頭做自己的事裝作不知道,讓她覺得好笑,不自覺地笑了出聲。
  “泌,你在笑什么?”奇怪,怎么說著、說著就笑出來?讓費律徹不明所以。
  “哦,沒什么,回家再告訴你,我今天過來是想要提醒你,記得幫我問工作的事。我和你的事已經召告我的好友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讓我工作,因為我在家里真的很無聊。”
  “我是怕你太累了。”費律徹輕聲哄著。
  “我知道你關心我,頂多我答應你,若我真的工作太累,我一定休息好嗎?”伍泌葳滿怀希望地問著。
  “那好吧!”費律徹只有答應了。
  “那就說定了,若你不錄取我,我就去找別的公司了,BYE—BYE。”伍泌葳一說完馬上切斷電話,因為她知道最后一句話會讓費律徹將所有的決定全部推翻,為避免自己面臨這种窘境,她一得到答案就赶緊閃人,而且走出大門馬上躲起來,免得被柜台小姐或警衛攔下來。
  果不其然,在她躲在柱子后面時,隨即看到從里面跑出一個人,那個人正是柜台小姐。
  當伍泌葳切斷電話跑出公司時,柜台小姐馬上接到董事長親自打電話下來,要她留下那位伍小姐,怎料她追出去卻不見人影,讓她只有硬著頭皮告訴董事長人已經离開了。
  “董事長,那位伍小姐可能已經坐上計程車离開了,因為我追出去時已經看不到人了。”柜台小姐戰戰兢地說著,生怕自己触怒了董事長,讓自己卷舖蓋走路,回家吃自己去。
  “這樣啊!那就算了。”費律徹說完話之后就切斷電話,沒有交代任何的事情。
  當費律徹切斷電話之后,柜台小姐馬上吐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還吐了吐舌頭。
  “清秀,你怎么了?怎么一副‘浩劫余生’的樣子?”
  “你不曉得剛才董事長一句話也沒說,就切斷電話,讓我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安了下來,這的确有如你說的。”
  听到那名叫清秀的柜台小姐這么說,其他兩位柜台小姐与警衛們各個面面相觀,仍是一臉不知所以然的樣子。
  “唉!說了你們也不懂,反正我告訴你們,剛剛那位小姐一定是一位特殊的人。”清秀說完話后也不管其他人是否有問題,直接就往洗手間走,因為她的毛病是一緊張就想上廁所。
  挂上電話,費律徹無奈地歎了一口气,早就該知道泌沒有那么笨,會等自己下去或打電話,她早就開溜了。
  “徹,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一旁的沈若仙輕聲地問著。
  費律徹听到沈若仙在叫自己,發覺自己疏忽她一會儿了,赶緊地起身走過去。“抱歉,若仙,疏忽你了,怎么有空上來?上次你不是說去歐洲大概要兩個月才回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你還說呢,上個星期打電話到你家都沒人接,連陳媽都不在,我還以為發生什么事,所以就將歐洲的事赶緊辦一辦,提早回來了。”沈若仙故意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
  怎料費律徹現在心里只有伍泌葳,對于她的眼神一點都沒有想到其他含意,只以為她是單純地向自己抱怨,因此滿心歉意,直賠不是。
  “若讓其他人或記者看到你這個樣子,誰會相信平日冷靜、嚴肅、酷酷的人竟會這樣向一個女人說不是,還以為我是你什么人呢!”沈若仙想探探費律徹對自己的感覺。
  費律徹也只是笑了几聲,并沒有說什么。
  發覺這反常現象的沈若仙知道一定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她繼續不動聲色地再次試探。“剛剛樓下的柜台小姐竟然知道我們訂婚的事,還叫了我一聲董事長夫人,讓我都覺得很不好意思,赶快告訴她們不要這么叫。”
  “那又何妨,也許你真的是董事長夫人的命。”費律徹只想到沈若仙的個性,她是不會屈居于某些人之下,所以才順口接著說。
  反倒是沈若仙听到這樣的話,還以為費律徹不能忘情自己,心中竊喜不已。“徹,這几天我想去拜訪伯父、伯母,我爸媽也會過去,他們說好久沒有去走走了。”費律徹想了想就說:“好啊!我會告訴我爸媽,日子敲定后,你一定要通知我。”
  “嗯,那我走了。”沈若仙优雅地向費律徹告辭,心里正計划著讓雙親出面將婚事搞定。
  送走沈若仙的費律徹則赶緊打伍泌葳的大哥大,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只是既然伍泌葳有意躲開,當然不會將電話開机,所以費律徹只好打電話回家,讓家人替他傳話,若是伍泌葳有打電話回家,告訴她今天下班之后,他馬上回家,要她不要在外面逛太久。
  費家雙親則以為是小倆口新婚,舍不得分開太久,還故意取笑一番,讓費律徹直想將伍泌葳抓來打几下屁股,堂堂的“戰神”竟然連一位小女孩也搞不定,真的可以去撞“豆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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