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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故作瀟洒給誰看呢？ 當初是多得意自己的計划，而今她也成功的使林振誠一步一步地踏上陷阱，卻換成自己心里不舒坦。 該像阿諾說的一樣，勇敢的告訴她嗎？到時她會是怎樣的表情？訝异？嘲弄？ 最近一直反覆的思考，真的還是要繼續下去嗎？自己其的舍得眼睜睜地看她投向別人的怀抱？現在甚至希望她能主動提出不再這么做，為了一件過往的事而如此執著，真的值得？ 現在更迷惘了，如果沒愛上殷海晴，或許我會堅定的開口：值得！但而今呢？ 愛上她真是件錯事嗎？ ※ ※ ※ 這么急找我出來是發生什么事？” 林振誠坐在殷海晴面前，側低著頭看一臉落落寡歡的她，“你怎么了？” “要喝什么？我請客。”海晴抬起頭扯開一抹強顏歡笑。 林振誠對站在旁邊的服務員說：“曼特宁，謝謝。”他盯著她，注意到她的雙手一相轉著杯子，似乎有些不安。 他一接到殷海晴的電話時，起先感到訝异和喜悅，但一听到她那落寞的聲音時，不解和惊詫取代了先前的情緒。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她是那么自信、充滿陽光味，而今天她的語气教他替她擔憂、顧不得公司的事，便直奔而來。 “需要我帶你去借酒澆愁嗎？ 海晴輕笑出聲，“才不用呢！喝得醉醺醺根本也解決不了事情，而且只會更傷心更傷身，我喜歡遇到事情后，想出症結所在，然后找出‘答案’，一次解決它。 “那你找到了答案了嗎？”林振誠攪動著剛送來的咖啡，笑著問她，不過看她剛才的樣子，似乎還沒找到。 海晴定定地看著他，然后綻出一朵如花的笑靨，一掃方才的落寞模樣。 “答案——就坐在我眼前。”她的眼神有絲愉悅。 “什么？”看到林振誠的一臉惊訝，海晴的笑意更深了，她對他肯定地點點頭。 “怎么可能？”林振誠還是一臉不信，端起杯子嘗了一口咖啡，“跟我有關？” 為了想知道那神秘女子在他和冷昊天之間扮演怎樣的角色，所以她只好直接找當事人耍解答，而這法子只有兩條路走，一個是他，另一個是冷昊天。 但，她和冷昊天那詭异又暖昧的气氛尚示擺平，所以只好求助于他了。 “我和他吵架了。”這一、兩個月來她可撒了不少謊，但這次她确實和冷昊天鬧得不愉快，而且是比吵架更令人可怕的“冷戰”，每次回家面對一室的冰冷，總教她想拔腿就跑。 林振誠訝然地挑高眉，心里有些幸災樂禍，但看到她一臉落寞，只好維持淡淡的笑意，“你該不會說是因為我吧！” “我還以為你會很樂呢？”殷海晴揚起唇角斜睨看他，“看來我的魅力不夠。” “不是你的魅力不夠，而是這里又沒有太陽，而且冷气很強，又怎會‘熱’呢？”他笑嘻嘻逗她。 殷海晴沒好气地白他一眼，“不過倒是和你有一點‘小’關系。” “別賣關于了，你真喜歡吊人胃口。”林振誠笑了笑，喝了口咖啡。 深吸口气，海晴把視線調到他背后的落地玻璃窗。 “我和他吵架，是因為他的皮夾里放了一張他和別的女人的合照，這事讓我很生气，覺得自己不受他重視，所以……” 林振誠深吟了一會，“他另有女人？” “而且那個女人你也認識。”海晴直視他的雙眼，“是和你皮夾里的照片上同一個人，就是你那個不新不舊的女朋友。” 林振誠愣了一下，隨即朗聲大笑，“她對你构不成威脅的。” “可是我們卻為她而吵架。”海晴不悅地說。 “看來你并不怎么了解他。”林振誠一口喝光杯中殘留的咖啡。 海晴苦澀地笑了，“他很忙，也不喜歡我過問他的事，所以我只好來求助于你，我想知道為什么你們兩個都有她的照片？想必你們曾經都很深愛她。” 林振誠的臉色沉了些，一直靜默沒開口。 “你會給我答案吧！”海晴一臉期待地緊盯著他，心底不住地禱告：拜托！你可是我的希望呀！ 歎了口气，林振誠淡然的說：“冷昊天會愛她是有原因的，因為她是他妹妹。” 聞言，海晴不禁釋然，看來冷昊天是在替他妹妹复仇吵！那么就是林振誠拋棄了那女孩？但如果林振誠不愛她又怎么會珍藏她的照片？既然愛她又干嘛要拋棄她呢？ 好亂哦！海晴吁了口气地搖搖頭，“可不可以告訴我，她叫什么名字？” 林振誠愣愣地看著她，眼眸中有一抹尖銳的痛楚浮現，他那薄薄的唇角掠過了一絲輕微而不易察覺的抽搐。 但海晴注意到他的异樣了，正淮備開口告訴他不必說了，他卻幽幽地開了口。 “薇芬！她叫冷薇芬。”林振誠的聲音和握緊的拳頭透露著他正在壓抑內心的苦楚。 海晴就這樣靜靜地、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不久，他從恍惚中清醒，看著殷海晴，她的神情牽動著他的思維，“要走了嗎？” 海晴柔順地點點頭，林振誠順手拿起帳單，卻被她搶了過去，“說好是我請客的。”她揚起笑臉看他一眼，然后走到柜台付帳。 林振誠只好笑著由她去。 走出去，兩個人一直沉默地走在街道，弄不清楚到底是他陪她走，還是她陪著他，總之他們都是很有默契地并肩走著，沒有任何目的。 應該是他陪著她吧！畢竟他是開車來的。海晴若有所思的，遂自顧地笑了起來。街上沒有几人，大概大家都預測到此刻黑一片的天空，可能再沒多久就會下起雨吧！ 殷海晴，你快要錯亂了，竟思考這些不痛不痒的閒事，海晴看一眼身旁的林振誠，他也一樣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海晴笑著搖搖頭，突然，她的目光被某個景象吸引住了，一個她見過的女人，林振誠的女人之一。海晴轉頭正要告訴林振誠時，發現他也注意到了，且他十分沉著地看著對方走來。 不詳的預感牽動海晴。 她看到那女人眼中的痛楚和凄然，一陣寒意襲向她，她轉眼去看林振誠，他的眼眸寫著“离開”兩個字，海晴了然的遲到一旁，她知道他是不希望連累、牽扯到她。 海晴站得遠遠地看著他們，天空開始下起豆大的雨點，街上穿梭的人群，開始狂奔。她看到那女人時而伸手指向她，時而緊緊握著林振誠的手臂像是在哀求，看著那模樣令她十分擔心。几個狂跑的人群阻擋了海晴的視線，當再看見他們時，她看到那女人潰然地坐在地上，雙肩不住的晃動，蒼白動人的臉蛋夾帶著雨和淚，地上一只小刀閃亮著。 “不要走！我愛你呀！不要……不要离開我……”那女人激動的聲音破碎的喊：“相不相信……我真的會自殺……” “不愛惜自己的生命是你的事，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要脅我。”林振誠冷酷的開口，面無表情地看那女人一眼。 這是海晴唯一听清楚的對白，然后她看到林振誠走向自己，“走吧！我送你回去。” 是不是每年男人都那么冷酷無情呢？斯文雅痞的他竟也有這樣有神情。 殷海晴感到迷惘了，林振誠到底是怎樣的綜合体？ ※ ※ ※ 她現在好亂了，腦子一直亂烘烘的轉。 殷海晴心煩地在客廳里踱步，事情已不再像以前以為的那么簡單了，她好想告訴冷昊天：“你另請高明吧！”可是她說不出口，就是這點才麻煩。 歎了口气，海晴無力地躺進沙發，懶懶地動也不想動。睡覺吧！還有什么比睡覺更不用花腦筋、思考呢？和周公聊天下棋時，她可以不去面對現實，什么都不必思考多想。 所以當敞門聲響起時，她根本故意去漠視它，尤其是那門敲的特別，此門正是那扇該死的連接門。 但對方似乎也十分堅持的持續敲著，好像認定她就是在家。 “到里的主人死了。”海晴終于受不了地大吼。該死！連一點安靜也不肯給她，“所以你想闖‘空門’就進來吧！用不著‘敲鑼打鼓’的宣揚。” 冷昊天在另一頭笑了，他打開門很自然地走進來，然后笑著看眼面前這位盛怒的美人。 “什么事讓你心煩？”他笑笑地問。 就是你！殷海晴气憤地瞪著他。 誰知道冷昊天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他一直很古怪，而且陰晴不定，雖然這兩天他起來似乎正常些了，但是總有种奇异的气氛在他們之間——她想了又想，終于還是聳聳肩放棄了。 算了！她實在是想不出形容詞詮釋。 “喂！你還好吧！”他倒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卻沒興趣反擊他。 殷海晴翻翻白眼，沒好气地換個姿勢，“如果沒事，你就把自己當成雪球一樣——滾出去！” “誰說沒事，我是要——”冷昊天才開口沒講几句，殷海晴就猛地起身打斷他的話。 “如果你敢問林振誠的事，我會把你的胸口捅出一個洞來，你最好相信。”她的眼神露出凶光。 冷昊天舉起手道：“我并不是來談這個，你今天的脾气好像特別暴躁。” “很好！識趣的就快閃到一邊去，我沒要你替我的情緒負責。”殷海晴今天像是吃了炸藥似的，情緒一直不穩定。 但海晴絕不會想到冷昊天反而喜歡她這樣，認識她以來，她一直都認為她比任何人都會隱藏情緒，永遠只表現她愿意給人看的表情。 他忍不住用手拂過她的秀發，感覺那絲綢一般的柔軟，“想不想出去走走？”他的聲音特別低柔。 海晴原本想回他一句“不想”可是在看到他那溫柔的眼神時，竟不由自主地點著頭。 ※ ※ ※ 冷昊天似乎早就有了計划了，所以才來找她。 他們的車子停在海邊。殷海晴可以看到几處已有人在釣魚。 “你要釣魚？”不需要他口答，殷海晴已看到他正由后車座里拿出釣具。 “我去找你就是要約你一起來的魚。”冷昊天的嘴角因笑意而逐漸上揚。 海晴定定地看著他，他先前十分苦惱，而現在卻又一臉溫柔地對待她，這令她迷惘，腦子又不受控制地開始飛快地旋轉，她抗拒地甩甩頭。 “別想了。”冷昊天空出一只手來環住她的肩，半摟著她找個好的釣魚處。 殷海晴決定接受他的建議，沒有抗拒他摟著自己，然后她靜靜看著海面，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什么也不想地陪他釣魚。 “以前在小說看到作者都把主角心煩時安排到海邊沉淀思緒，會覺得好笑，沒想到自己……”說著，她在他怀里笑開了，在他怀中仰望著看他。 冷昊天擁著她更緊些，在她額頭上吻一下，“天气熱難免會心煩，脾气坏些，吹吹海風就冷卻多了。” 他不想再違背自己的心，他已愛上她、喜歡擁她入怀的心情，她都要用行動來表示。 為了她，他可以做一點小小改變。她昨天明白原來他是察覺她對自己有影響力，所以才開始逃避，霎時，他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個躲在魚殼里的人。 他才不要再被韓奇諾笑是駝鳥。 殷海晴好笑地挑高秀眉，天气熱？老天！現在都快人秋了，不過她喜歡他替她的情緒找借口。 是呀！”她笑著凝視海面。 半晌，她試探地開了口，“昊天，如果我問了一個你可能不想回答的問題，你有可能破例一次來回答我嗎？”事實上，她想他根本是不想不會回答。 冷昊天好笑地擦揉她的頭，“那你還要問？” 歎了口气，殷海晴更縮進他的怀里，細柔地吐出气來，“算了”。 冷昊天笑著搖搖頭，“說吧！說不一定我會破例一次也不一定。” 沉默在他們之間持續著，好像靜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聲和海浪的聲音，良久，殷海晴才幽幽的開口。 “我想知道——冷蔽芬和林振誠之間的事。” ※ ※ ※ 冷昊天的身子一听到第一個人名時就開始緊繃、僵硬，他不知道殷海晴是如何得知的，但他可以肯定絕不是由劉建勳口中探出來的，關于這點他還是十分相信劉建勳的。 那般海晴又是從何處得知這層關系？ 他生气了！海晴可以切身感受到冷昊天那繃緊的憤怒，看來她問了個蠢問題砸碎這好不容易才建立出的和諧溫馨气氛，而她現在卻不知該如何補救。 她早該知道這禁忌是他的傷痛，偏偏她卻狠心去挖他那不易愈合的瘡疤，她暗暗咒罵自己：“殷海晴，你這笨蛋！沒事問什么問題嘛！”可是……她就是有事才會問呀！所以她現在卻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更偎緊他，重重地歎了口气。 “算了，就當我沒問好嗎？” 低下頭凝視著海晴，冷昊天陰郁的表情逐漸放松，然后靜靜地看著海面，突然，他的聲音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十分空洞。 “我九歲那一年，我母親替我添了一個小妹妹，由于早產的關系，她先天的体質就比其他嬰儿還要弱，偏偏又染上其他疾病，曾經一度醫師還說要听天命。一個權威醫師竟會說出這么沒有依据的答案，實在是令人覺得可笑，那時我父親就拍著我的肩膀哽咽的告訴我，如果薇芬渡過了這個難關，要我日后和他一起來愛護她。當時我就發誓，以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好好地保護她、逗她開心。冷昊天艱澀地咽下口水，緩緩歎了口气。 殷海晴柔情万縷地抬頭凝視著他神情鄭重、凝視而微蹙濃眉的俊臉，心疼地想揉開他糾結的眉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昊天低沉有力的再度開口說道： “林振誠是我研究所的學弟，因為我的關系，薇芬才認識他，起先我并沒有察覺出薇芬喜歡他的事，待我意識到不太對勁時，馬上開始兩頭的警告。林振誠總是笑著保證不會讓薇芬交了個同校的男友，可是我怎么會知道那是她拿來當幌子用的，直到有次我無意間得知她早和林振誠交往了好一段時間，當時我气得快發狂，因為我比她了解林振誠的個性，林振誠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常游移在不同的戀情中，只有發現值得傾心的女人才會專一的傳出。”他的語气愈說愈激動，殷海晴這時才領悟，冷昊天對冷薇芬的感情不只是兄妹而已，她是他從小呵護到長大的，他一直認為他對她有責任，就像是他從小呵護到長大的，他一直認為他對她有責任，就像是……父親對女儿一樣。 “可惡的是林振誠當初還對我發誓會真心對待薇芬，而我也該死的相信了他，結果他還是當著薇芬面前提出分手，還帶著新女朋友來刺激她。”冷昊天厲聲地說，一副咬牙切齒的口吻，雙手緊緊握成拳，“我還來不及安慰她，她就以自殺來告訴我們她的心冷和絕望。我恨林振誠，更恨我自己，如果我當初夠堅持的話，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 殷海晴反身抱著他，“會過去的。”她可明白昊天的憤怒，因為他辜負了他父親對他的“期望”和他自己內心的承諾。 冷昊天把頭埋入她的頸項，緊緊地抱著她良久，才緩緩抬頭在她的唇上印著纏綿而流連不去的深吻。海晴帶著昏眩的迷惑回應著他，任那股暖流流過全身。 “感覺很奇怪。”冷昊天用拇指輕輕來回不停地愛撫她的紅唇，“不知道是說出來后舒坦些了，還是你的吻讓我好多了！” 海晴酡紅的雙頰更加深它的顏色，“不……不知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她吶響地說。老天！他那黝亮清湛的眼里漾滿著柔和和怜，讓她几乎都快融化了。 “唔！可惜今天沒收獲，要不然就可以加菜了。”冷昊天收起魚線，帶笑著說。 “收獲都在市場，要加菜得到那里去買。”她好興致地說。 他淡淡地將被風拂至她臉上的發絲撥開，笑而不語。 “對了！”海晴突然想到什么地抬頭看他，“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男人通常是基于怎樣的心理，才會把女人的照片珍藏在皮夾中？” 冷昊天固惑地皺起眉，“你問這個做什么？” “哎呀！你別管，我想是好奇而已。”她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沉吟了一會，冷昊天才一臉所思地開口，“大概是愛她吧！” “即使分手了也是？” “也許他怀念她呀！這沒有絕對的答案。” “殷海晴若有所思地跟著冷昊天的腳步，如果照他這么說—— 那么林振誠可能還愛著冷薇芬！ 完了！這下子更混亂了，不過這也只是猜測而已，畢竟她不是林振誠，無法替他的心思作注解。 林振誠是不是事后才發現自己的心早在不知不覺中被也冷薇芬擄獲了呢？ ※ ※ ※ 為了知道答案，殷海晴不只一次的把林振誠約出來，教他當個“百科全書”。和他耗了那么久，雖然他一再不肯承認，但海晴已由他的神情中瞧出了一點端倪。 下了車，殷海晴靠在車窗和林振誠道別，“晚安！開車小心。” 林振誠深思的臉上有著疲憊，但他的眼睛卻炯炯有神地緊睨著海晴，然后緩而慢地點下頭，再度發動引擎离開。 殷海晴松了口气地望著离去的車影，林振誠自從在餐廳告訴了她那番話之后，看他的眼神起先是充斥著迷惑，然后是一片清明，而且十分詭异，回想起在餐廳的 那番話，她不由得沉思…… “……當時听到她自殺時，我的心好像也隨著停止了跳動，在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發自真心的愛上她，原來當初困扰我而促使我和她分手的就是我不肯誠實地面對自己，其實我就是愛上她了，可是讓我跳脫出迷惑的卻是自殺的消息，什么都來不及了……” 如同她預測的一樣，林振誠是真的愛著冷薇芬，而他之所以游移在感情世界里游戲人間，只因為他知道再也沒有別的女人值得他專一付出，那些鶯鶯燕燕、名媛淑女都不是他愛過的冷薇芬。 她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覺得惋惜，難怪人家會說：“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真的一點也沒錯。 林振誠愛著冷薇芬……那她還要冷吳天复仇嗎？殷海晴皺著眉深思地上樓。當她掏出鑰匙准備打開大門時，它卻自動地拉開了，她立刻接触到冷昊天那張漂亮深沉而陰郁的男性面孔，松了口气，惊魂甫定的她，輕拍著胸口斜睨著她。 走進去，殷海晴懶懶地趴進沙發，因為她還沒心理准備与他見面。 “你和林振誠出去了？”冷昊天面罩寒霜地靠著牆，暗淡的小壁燈照得他滿臉更陰鷙。 “嗯。”海晴慵懶的應了聲，顯然他是自陽台看到了。 可惡！冷昊天气憤的攥緊拳頭，想到她和林振誠約會一下午，他就怒不可遏。他听說到許多最近關于林振誠的繪聲繪影，有人說林振誠搶了他“女朋友”，有的說林振誠這次可能是動了真心，因為海晴是和他交往得最久的一個。 事情一直照著他當初的希望進展，海晴并沒有被他一腳踢開，反而林振誠時常約她出去，但他并不确定殷海晴對林振誠是否心存好感？只是她對于和自己過于“親見”的舉動從未加以排斥抗拒。 所以到現在冷昊天還弄不清楚她的心思。 殷海晴從發隙間看著冷昊天，看到他的下顎緊縮了，眉峰也攢緊了，他正心煩地掏出煙抽著。歎口气，她盤腿坐了起來，雙手把亂發撥整齊，定定地盯著他。 “你在生气？因為我和林振誠出去？” 冷昊天將涌到口邊的話咽下去，他能用什么理由和立場去要求她呢？因為他愛她？但她可以選擇不愛他呀！ “沒……事，你早點休息吧！” 看著他站直的身影，海晴突然開口制止，“不！等一下，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談她愛上了林振誠？冷昊天冷冷地盯著她嚴肅地俏麗臉蛋，“說吧！” 海晴艱困地吞了口口水，把視線調到茶几上，因為她根本沒有勇气直視他的雙眼，“如果……我告訴你，我……”天啊！怎么這么難以啟齒。 冷昊天屏息地盯著她，一顆心提得老高。 深吸口气，雙眼一閉，海晴一鼓作气地開口：“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愿再報复林振誠了，你會恨我嗎？” 一顆心是放下來了，可是卻錯綜复雜，冷昊天冷冷地開口：“為什么？”他不是曾希望她主動提出來嗎？ “因為——林振誠愛上了冷薇芬。” 一陣狂笑從冷昊天的喉嚨冒出，他呼吸沉重地喘了口气，黑黝的眸子里閃著兩族奇异的火光，“你在說笑話，他根本不愛蔽芬，否則他不會那樣傷害她，當時她是多么地傷心欲絕……” “記得上次我在海邊提出的問題嗎？”殷海晴冷靜地說道：“男人是在怎樣的心理下，才會把女人的照片珍藏在皮夾中？當時你回答：‘大概是愛吧！即使分手了，也會因為怀念而把自己曾愛過的女人的照片珍藏起來。’” 冷昊天的眼睛眯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我曾在林振誠的皮夾中看到你妹妹的照片？” “也許他是故意的，何況你又怎會知道那是薇芬的照片？”他冷冷地一笑，嗤之以鼻的說。 海晴抿起嘴笑笑，“我在你皮夾中也看到了，后來我向林振誠套話才知道的，否則我又怎會問冷薇芬的事？再說，他那么多女朋友又何必一定要放那張照片呢？” 說出你想說的重點吧！”冷昊天冷冷地說。 “我不相信你感覺不出來我們之間那奇妙的關系，而那种親密讓我感到不安，有時我甚至搞不清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你弄得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海晴垂下眼瞼地盯著地毯，“所有的事都脫軌了，現在我只知道林振誠依舊愛著你妹妹冷薇芬，而要我去報复一個深愛你妹妹的人，這不僅違背了我們當初的目的，而且我也辦不到。” “你又怎會認為他不是在演戲？”冷昊天神情譏消地睨著她。 歎了口气，她面色凝重地說：“我相信我親眼看到的，現在是我沒辦法再幫你進行……” “夠了，不要再談他了，把他丟出我們之間。”冷昊天面對著牆猛捶一記，“不只有你，相對地你也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吳……”海晴走到他背后輕碰他的肩。 “是不是因為愛上他了，所以你才會不忍心？”他突然迸出了這句。 海晴一听气得轉身想走，冷昊天飛快地轉身緊緊抱著她，“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沖昏了頭，才會胡言亂語，別談他好嗎？我不喜歡你談論他。” 他低著頭，親吻著她裸露的頸畔。 “昊天……”海晴咬咬下層。 “你讓我對自己的感情感到無所适行。”冷昊天扳過她的身子，低頭讓自己的后流連在她的紅唇上，“我必須對自己承認，我愛上你了。” 海晴的眼眶慢慢凝聚著淚水，“你一定是在逗我開心。”淚水顆顆地滾落，跌濕在衣裳上。 “我的樣子像是在撒謊嗎？別哭好嗎？我的心都快被你哭痛起來了。”冷昊天和拇指輕輕拭去她的淚水。 海晴破涕為笑地垂下眼瞼，“我曾經認為你和我之間最后只剩一种結局，就是情人也做不成，陰友也當不成，到時只有分道揚鑣當陌生人了。” “傻瓜。”冷昊天把她擁在心口，“除了你，我想不出有誰曾如此吸引我，你是那么地誘人，讓我的思緒沒辦法离開你，你是個教人難以忘怀的女人？”是啊！打從第一眼看到她時，他就不受控制地受她吸引。 “而且我們已經當不了陌生人了，至于朋友，就留給其他人，剩下的就留給我們？”冷昊天微微地一笑。 殷海晴原本想問那林振誠的事怎么辦？但隨即念頭一轉朝他綻放甜美的笑容，因為她知道她再也不會插手管這檔事了。 問題就留給其他的人煩惱好了！ ------------------ 亦凡公益圖書館掃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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