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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梅半喜半怒的來到正杰的辦公室門前。喜的是他有心的買件禮服給她,因此她想前來道謝;怒的是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交上一個傲慢的女友,气得她打算買個紗布回來包住他的臉。
  她正想敲門卻發現門競沒關上,她一口气的推開,不料叫她看到一幕——
  正杰和不知名的噴火女郎在擁吻?不!是那女人主動的,她看得出來,但……心仿佛被千刀万剮般疼痛,淚重重滑下。
  正杰心惊急忙退開那名女子,慌道:“采梅!這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听我解釋。”見她傷心的樣子,他心疼不已。
  “對不起,打斷你的好事。”語畢,即迅速离開傷心地。
  正杰不理會職員惊訝的表情,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向來悔澄清這誤會,展開世紀大追擊,亂命的追。
  才沒一會儿功夫,正杰即追上來梅并且將她壓制在牆壁上。
  “看著我!”正杰低吼。
  “誰理你!”
  “你再不轉過頭來,我就吻你!”他言出必行,何況他也有些禁不住了。
  采悔一听此言立即轉過頭,咬牙切齒道:“你就只會威脅我!”
  “你哭了?我還以為我剛才看錯了。”
  她惱怒外加醋意,叱道:“是呀!糗我你最行,命令我也很行,當然,我不過是你的屬下,我能說什么呢?連剛才在辦公室的事我吭都不許吭一聲——”
  “住口!這是個誤會你懂嗎?”天哪!這女人竟把自己彤容得万般可怜,平常不都是她在一邊踢門甩門的嗎?還有前天把他西裝燒個大洞、文件燒毀,他都沒追問,她卻反過來指責他的不是,這世上豈有天理存在!
  “我為什么要懂?你的事我懶得管?”又是固執的作為。
  “是嗎?我倒覺得你很盼望听我解釋。”見她不語,肯定是默認了。再解釋道?”我根本不認識她,怎知一推門她就獻吻,還真巧!”
  “真巧?說的倒輕松,怎知不是早計划好來整我。”
  “等等,你說計划……”正杰發現其中的疑點,赶忙問。
  采梅想想,主要的事暫且不豈訴他,免得又稱了他的心。”風義叫我幫他拿企划案給你——糟了!企划案不見了,都是你啦!若不是你追著我,我也不會弄丟了!”她移開放在正杰胸膛的手,再捶他一拳以表示泄恨。
  正杰經她這么一說才疑點全消,原來端倪即在于風義身上,那小子可真會搞怪,想必惹火女郎也是他的杰作。
  正杰咧嘴一笑,道:“別管企划案了,你要是不懂,可以去問風義。”
  “干他什么事?”采梅不解。气也消了許多,因為他一開始就不停的“安撫”她,什么?她怎么后知后覺,正杰的手早就環地緊緊的,自己到現在才知曉。“放開你的手!”她使勁的推開他,反讓他愈摟愈緊。
  “我發覺你挺喜歡我這么做。”正杰俯首看她,就差那么一丁點就會唇碰辱。
  采海的臉有如火山爆發,燙的不得了,連說話都有問題。“那是……你覺得……我可不認為。”
  正杰似無忌憚的再道:“我還發現你臉上寫著‘我愛你’這三個字,是不?”
  “少往你臉上貼金——”
  他快速地吻住她否認的嘴。“別自欺欺人了,你是愛我的,不可否認在第一天見面你就愛上我了。”他低沉道。
  “我——”
  “承認吧。”
  他總是如此自信,總是把事情看得透徹,說開來,他的确是占上風。反正他已知道了,承認就承認吧!
  她戳戳他的胸,“我承認我愛上你,這下行了吧!得意了?世界上就你蕭正杰最會看透人家的心思,你行!你了不起,得到別人的愛自己卻不用付出,奸詐!”她眼眶含著盈盈的淚水,有史以來她今天最沒骨气,向來是她損人,沒人損她,這下可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她那老媽,她哪知她一手調教的女儿竟弄到這般地步,她肯定埋頭藏羞,永不見人。
  他听了這番肯定的答案,似乎樂得升天。
  正點充滿愛意的擁著她,在她耳際低語:“你還看不出我對你的一番情意嗎?”
  “啊?”她恍恍惚惚的,心卻噗通噗通的動個不停。
  “我愛你。”正杰磁性話語脫口而出,再來就情不自禁的狂吻她的桃紅唇,見她并無反抗之意,便更加纏綿的吻著。
  采梅醉了,讓他的吻灌醉,她雙手勾著他的頸子,不然她會昏,迷惑在他溫柔的怀抱,沉醉在他的狂吻之中,只知她深愛他已久,唇,僅他一人使用。
  他倆戀于吻之際,誰也不愿停止,但……他們可曉得他們所站的地方可是樓梯間,再說他們剛才的馬拉松賽跑不知惊動多少部門的職員,好奇的人也都站在樓梯口,但誰也不敢出聲,不然打扰總裁和“蕭夫人”的好事,准沒命!
  偏偏來個不怕死的。
  “你們在看什么?”風義拉高音調好奇的問,往下探頭。
  職員們听他開口,馬上跑的比豹還快,何經理不要命,他們可要哇!
         ※        ※         ※
  傅景純得意的回到自己的山庄。
  開車進入山庄的道路,探望四周,仍是宛如昔日一樣,叢叢樹林,再來是她一手栽培的“花仙境”,瞧見陳老在遠處修剪花草,大概還未發現她回來了吧!因為——
  她是偷溜回來的,誰知曉?嘖!自己哪次不是偷溜回來的?就當她是行蹤飄忽即可。她下車,嘴角一抹笑。
  傅景純踩著揚揚的步伐,停!
  哪個王八把豪宅大門關上的?讓她知道非擰他耳朵不可!
  她沒高雅樣的脫下高跟鞋,狠命的用它擊門。
  里頭大聲嚷嚷,”是誰這么沒家教,要不是外頭攝影机和自動大門坏了,早讓你吃閉門……羹?”陳媽一開門,呆了,再反應過來。“老夫人?
  傅景純越過呆目的她,沒雅相的將高跟鞋丟一地,赤腳走去吧台為自己倒杯開水,啜了一口,開口道:“什么老夫人?我多老!我可是徐娘年老之火,叫我景純,華美你怎么老改不了口。
  陳媽點點頭,年輕時,景純可是芙蓉之面,雖然現在老了卻不失當年風韻,身材仍是保持得很好,叫她好生羡慕呢!
  “咦?你的行李呢?”陳媽四處張望,只見一雙叫她給丟得老遠的高跟鞋,再看她一身高貴的套裝和怪里怪气的帽子,也就空空無物了。
  景純卸下帽子,像丟飛盤的把帽子飛扔于她,對陳媽的問題好似不在意。
  “我哪次偷溜回國有帶行李來著?如果再多出時間來整理行李,我早就讓永倫逮個正著,溜不成了。”景純擺了個臉色給陳螞。
  “這次是為了什么事偷溜哇?”陳媽一如平常的問。景純的走動向來是神不知鬼不覺,就連她愛夫蕭永倫也是后知后覺,久而久之,他大概也假裝她人在法國,沉默不追究。
  “這回可是為了正杰的婚事,要是不得到好媳婦我絕不善罷甘休,且麗麗也回國了,總防著她點,我的媳婦絕不能是她!”
  “喬小姐?她不是結婚了嗎?”陳媽有疑問。
  “早离了,記住,別告訴正杰她离婚還有回國的事,免得我那傻儿子又要皺眉頭了。”景純囑咐著。
  陳媽瞬時想到一件事,脫口:“少爺近來可是笑口常開哦!我看八成是戀愛了,他近來也常回綠庄來住了。”
  景純并不惊訝,“我知道,風義那干儿子早給我‘情報’了,不然我回國喝西北風啊?說真的,我的媳婦挺漂亮的,瞧!有沒有我的韻味呀?”景純從褲袋里拿出一張照片,樂得獻寶。
  陳媽撫著下巴,不停的點頭。“又是何先生寄給你的吧!這女孩叫什么名字?”
  “佐采梅。”景純咬字清楚的說,深怕她會听錯未來少奶奶的名字,這可要不得!
  景純心有疑問:“花仙境前的大門怎么坏成那樣,好像叫人給撞的。”
  “就是叫人給撞的,你曉得嗎?何先生竟讓少爺開車,‘追殺’呀!”
  “噗!”景純把才進口的水全噴出來。
  追殺?有沒有搞錯。景純惊訝的看著她。
  陳媽接著道:“何先生和少爺都開著車,他們好像是一路追逃到綠庄的,何先生等不及自動門那樣慢動作的打開,干脆撞開大長門,連攝影机也遭受門彈開來的波擊也毀了。”
  “后來呢!”景純听得津津有味。
  “何先生最后在‘日本筑屋’讓少爺逮到,過了半個小時之后,就見他臉上多了一塊瘀青,我想也有內傷吧!”陳媽替風義叫可伶,雖然也是空手道黑帶高手,但卻敵不過正杰這世界級的拳擊好手,怎么說呢?因為他是和平主義者!
  “什么原因?”
  “哦!我是听丫頭說何先生從‘日本筑屋’出來后嘴上一直念念有詞。”
  “念念有詞?”景純不解的重复她的話。
  “好像說什么噴火女郎,又說什么好心做姻緣,哎呀!我也弄糊涂了。”陳媽敲自己一記腦袋。
  怎么干儿子沒告訴她!明天非找他嚴刑拷打不可。
  “這事何時發生的?”景純漫步走前廚房找食物填肚子。在飛机上食不下咽,一回到綠庄肚子就咕嚕咕嚕叫。
  “上星期的事了……你干嘛?”陳媽也跟著走進偌大的廚房,瞧她翻東翻西的,一點女主人的气質也沒有。
  “肚子餓了。”她一臉無辜相,好似讓人罰三天三夜不准吃東西的樣子。
  “我去叫老伴進來做飯,家里的佣人都讓少爺放假去了,就剩咱倆老,還好你回來了,對了,少爺近日公事忙,戀情也忙,連大門坏了他竟當做沒看見,現在你這女主人回來,門就讓你叫人修吧!你們一家人沒事蓋這么大的山庄做啥?玩迷富早說嘛!還有你的‘花仙境’自己管好,當年是你執意要蓋的,怎反讓陳老幫你整理,還有,別一回來就丟這丟那的,弄得客廳一塌糊涂,檢點一點拿老爺和少爺做榜樣才是。”陳媽淨是嘮叨不休,還是念著走出去找陳老的。
  景純只是捂著耳,把她的話當空气。
  她這女主人一點尊嚴也沒有,哪次回來不是听她嘮叨個沒完沒了,嘖!檢點?等天下紅雨吧!
         ※        ※         ※
  風義此時刻心不平,气不順,人也跟著不爽快。
  望著那擠不出報告的白紙,教他待會儿如何開會,肯定讓王杰罵得狗血淋頭,好讓部屬們看笑話!
  一想到正杰就一肚子悶气,自己在這為下午會議的報告煩惱,他可好,帶著佳人去大飯店吃飯;更气的是,自己那個秘書哪天不請假,偏偏挑今天,一切瑣事全他扛了起來。明知肚子餓扁了,卻抽不開身去用餐,老天就會罰他,沒天良!
  叩叩!
  怪怪,午休時間會有誰來?風義惱神的疑猜,秘書不在,所以沒人知會一聲,他沒好气的大喊:“進來!”
  此人把門開了個縫后,不雅的踢門進來,再來個大音量:“凶什么凶!”
  如此沒淑女的波辣佯,還會有誰?
  “采梅,你不是和正杰去吃飯嗎?咦,你手提著袋子做什么?里頭裝什么東西?”風義一語三問。
  “三個問題呀!簡單,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正杰讓我放鴿子,現在肯定在忙著找我;第二,我提的袋子即是你的午餐;第二……”她攤開袋子,一個個亮出食物。”里頭裝的是脆皮烤鴨、日本料理、黑輪、冰棒……這是我的!”采梅寶貝的將冰棒搶了過來。
  風義感動极了,見那些食物差點就要流口水,他的嘴甜起來道:“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這些?一定是安旻告訴你的,你真像個天使,溫柔万分!”
  采梅笑得詭异。“等等!我還沒說完,這是帳單。”她送給他一張紅紙。
  “你真像個惡魔,心比毒蝎!”他臉一沉。
  “謝謝夸獎。”采梅鞠躬做揖,又惊,“你做什么?”
  風義想打電話,卻讓采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搶下他手中的話筒。
  “告訴正杰你在我這。”
  “想泄漏我的行蹤?你省省吧!”
  “的确!我看也不用打了。”他揚揚眉。
  “什么?采梅顫惊的反應他的話中話。
  “人就在你后面。”風義指指她身后的人。
  采梅轉身一瞧,哇!即速躲到風義身旁,低語的細聲道:“你快救我,不然我會沒命的。
  她見風義仍是不理,還在一旁顧著吃東西,隨即拿她手中的話筒敲他一記腦袋。
  風義嚷叫,“你干嘛!會痛呀!”
  “是嗎?我以為你吃到心爽,沒知覺。”她怒瞪。
  “廢話!被打的人又不是你。”風義雙手抱頭,免得再受她打。
  為了解救自己的頭,風義向正杰求救。”蕭正杰,把你的女人帶走,別讓她在這里發瘋!”
  采梅心一震,原來他們同為奸賊之火,這下她完蛋了。
  正杰面無表情的道:“采梅,到我辦公室去。”說完,不等她有任何反應,掉頭走人。
  采梅眼睜大,嘴張開,瞧著正杰站過的門口,頓一頓,轉頭看著忘記保護自己的頭又拚命猛吃的何風義。
  全是他害的!
  她對著手中的話筒搖頭。
  用話筒打?不滿足!探探辦公桌上所有的物品,就屬電話母机最有份量,想后,拿起它向風義的后腦砸去,隨之逃啦!
  風義撫著疼痛的后腦說:“我招誰惹誰了!”
         ※        ※         ※
  采梅低著頭走進正杰的辦公室。
  好一陣子,她竟未听見發怒聲,使她不得不抬頭瞧瞧如何。
  “你今天有點反常,我以為你會勃然大怒呢!”她直言不諱的說。瞧他一臉得意相,還真看不出他有生气過。
  “原來是該生气的,但想想原由,气也消了。”正杰環著她的身,柔順的通。
  “原由?什么……什么原由?”采梅眼睜人,怕他真蒙對了原由,她可沒面子了!
  “借机上廁所溜走,然后故我鴿子,我看你根本暴為了那女人而吃醋气走!我說的對不對?”
  “我會為你的舊情人吃醋?我沒那么無聊,鐵定是你的臉引她到飯店的,改天我非要拿你……”
  哎呀!我真不打自招。采梅羞的低頭。
  正杰不取笑她,吃醋又不是丟臉的事。他抬起她的下巴,甜吻著她。采梅這可人儿就會使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在她气紅臉時,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正杰。”采梅忙著推离他,但沒用,可至少唇移開了,不然又會讓他的吻灌醉而不知身在何處,叫啥姓名。“這是辦公的地方。”采梅提醒他。
  “那好!”正杰對她攔腰一抱。“去我的住處,這下總行了吧!”
  “快故我下來,不然我叫了!”采梅笑著警告,一點威脅性也沒有。
  “叫吧!沒人會救你,因為他們知道你是我——”
  “總裁,有位小姐說要見您。”桌上的對講机傳出李秘書的聲音。
  正杰皺著眉,“我不是告訴你我不見客的,打發她走!”
  “是喬麗麗小姐。”
  他放下采梅,臉僵住了!他感到万分的震惊,她回來了?自己又是最后一個知曉的嗎?當年她結婚的消息,全部的親朋好友都曉得就他一人被蒙在鼓里。最后知道,讓他打擊相當的大,一傷就是三年。
  遇見采梅之前他仍盼望她回來,但遇見采梅之后那些盼望也全然消失了。而今,听聞她回來,卻也沒什么喜悅感,反倒厭惡起她來。話說回來,這件事總不能避而不理吧!
  “請她進來。”他沉道。
  喬麗麗不就是在服飾店的傲慢女嗎?!正杰居然請她進來,那她算什么?采梅啞口無言。
  “采梅,你出去一下,我現在有私事。”
  “私事!有什么私事我不能听的?”她顯得更火,好像自己是外人,那喬麗麗才是自己人。
  “這事与你不相干!”他煩了,措詞也顯得气憤。
  采梅迅速騰出淚來。他剛才的柔情到哪去了?听到喬
  麗而來不就對她凶,是了,她并非他所愛,喬麗麗才是!
  “好!我走就是,但是我再也不會踏進你公司一步,你去跟你的舊情人一塊好了。”她活像個淚娃儿沖了出去。
  正杰恍惚了好一會儿,才想追出去,但喬麗而已堵在門口了。
  “你還有臉回來找我?”他嗤才以鼻。
  “正杰,別這樣對我。”麗麗哀愁著,他的冷言冷語也真夠傷人的,他的柔情定是那佐采梅給奪去,她會搶回來的。
  “你怎么樣對我,自己應該最明白不過了。”正杰一語提起她當年的罪惡。
  麗麗震退一步,惶恐道:“我……我知道錯了,我一時昏了頭才會嫁給那美國華僑,后來才知他并不愛我,只愛我娘家財產,所以我离婚了,正杰,原諒我好嗎?我們可以從新來——”
  “我不會原諒你對我的所做所為?”他大怒,冷眼看她,她是哭了,但沒用的,他再也不會為她心疼了。
  “你呢!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前總公事擺前頭,完全顧不得我的存在,冷落我,所以我才會另嫁他人。”她水汪汪的大眼無辜的望著他無情的雙眼。
  “你敢教訓我?”正杰對她怒不可遏。
  麗麗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正杰生气。
  “不是,我只希望你能在乎我的感覺……”
  “感覺?哼!我對你已毫無感覺可言。”他冷言冷語。
  “就為了佐采梅是吧!她跟你不會有結果的,門不當,戶不對的,她妄想嫁給你,況且蕭媽媽根本不會答應。”麗麗如此果斷他母親的想法,但她怎料想得到情況并非是她的如此所言。
  “這是我的家務事,用不著你這外人來費心。”
  “我們當年差點就成夫妻了,你居然說我是外人,正杰……”
  “你走吧!我和你之間結束了。”他背向她。
  “我不走,就算你赶我走,也等我把話說完。”她繞到他面前,再道:“我知道你打算讓佐采梅做你的女伴,然后在舅舅的壽宴上亮出你的佳人。沒想到你如此的健忘,他的壽宴上向來是有頭有臉的人才能進出,這也是他的規矩,免得有損他顏面。
  正杰愣住,他怎么沒想到。
  “若你要她充當你的未婚妻,別人一定不相信。你是公眾人物,你的事記者可追的緊,除非你真的要娶她!”
  麗麗一語惊人,正杰又愣了一下。
  娶采梅……他是愛她,但沒有想過結婚之事,就算要娶她,也得等他們的愛堅定了再說……
  “我知道你對她的愛仍是猶豫不定,因為你和我還是有那份感情存在。”麗麗將臉貼近他的胸膛。
  正杰不假思索的推開她,再次冷道:“我也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是不是早就告訴金老爸說我的女伴會是你?”
  “當然,也只有我和你是登對的;也只有我和你出現在壽宴上,舅舅才會開心。舅舅待你如他儿子般,難道你想讓他失望?
  王杰深鎖著眉,猶豫一會儿。
  “好,但我不是為你,只是看在金老爸的面子上,可是僅此一次,若再遇上什么狗局規矩我一概不管,或者禮到人不到。”他厲言警告,這次是為了保護采梅的自尊心,不然他是不愿讓她當他女伴。
  麗麗嘴角高興得上揚起來,欣然道:“你會來接我吧?
  “接你?”正杰語音調高。
  “就和從前一樣,我還是住在靠海的別墅,你該不會是忘了在哪儿吧?”
  忘?他怎會忘,那棟別墅可是他送給她的,他們往日的甜蜜可都是在那儿發生的。他冷笑置之。
  “你可以出去了。”他下逐客令,但又道:“我再次強調,你我不會有愛存在,你最好死了心。”
  麗麗只揚眉撇嘴,死了心?不可能的,她下定決心的事絕不更改,若是得不到他的愛,哼!別人也別想擁有!
  麗麗离開后,留下正杰在蕭瑟的辦公室沉思。
  以“花笑樓”之名的PUB,里頭可熱鬧的厲害。
  一名死拿著麥克風不放的“歌后”,張嘴起音,另只手還不停灌醉舍下的听眾,幸好他們已醉癱一地,不然那“歌后”所唱的歌,他們會將它列為——殺豬聲。
  另兩名女子則是一個清醒,一個醉瘋。清醒的女子即不停的數算著她身旁的醉女屢次所說過的話……
  “死蕭正杰,你算什么東西!”
  “一百二十一遍。
  “死……蕭——”
  “采梅,你醉了,別再說了。”秀琳捺不住性子的制止她的醉言醉語。
  “什么?只是喝個果汁哪會醉,神經!”采梅眯眼恥笑她。
  秀琳點點頭,又發現不對勁,惊道:“天哪!你真是名副其實的白痴!從一開始就把這‘玩意’當果汁?!”秀琳不敢置信的按著額頭,翻了白眼,“完了,完了,這下我慘定了,叫我如何向佐媽媽交代,我還以為你會喝酒呢!”
  見采梅又拿起她以為的“果汁”,秀琳即快速奪去她手中的馬克杯。“你還喝!你知不知道,你的美顏已變紅燒餅了。”她早該發現采梅不會喝酒的,不然也用不著給自己添麻煩。
  采梅傻笑,搖搖晃晃的轉身,高興道:“哇!安旻唱歌真好听。”
  “好听?你必須承認你醉了,不然你絕不會將她殺豬的聲音稱為好听。我現在已沒有精力送你們回去了。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時間哪?一點!凌晨一點,老哥肯定會宰了我。還有,我的服裝展早上九點就要開始,而我現在居然和一大群醉漢醉女搞在一塊……”秀琳話到此才發覺采梅不在她身邊,卻在吧台上找到她的人,且她手中拿著不知哪冒出來的水果刀,還不斷的揮動刀子,看來她自以為自己是俠女了。
  秀琳慌著道:“采梅快下來,你這樣很危險的。”
  她叫喚著酒保:“你上去抓她下來,吧台那么高,她若跌下來會受傷的。”
  酒保倒吸一口气,震退到他身后的柱子:“抓她下來?你這不是叫我去送死嗎!我看她現在一定以為自己是小李飛刀再世。”
  采梅突然放肆一聲狂笑,隨后甩出手中的水果刀。
  好死不死的命中柱子,只差酒保頭上一公分的距离,若再偏下一點,可就難保他腦袋不開花;他隨即昏倒在地。
  秀琳赶忙繞過吧台前去酒保那儿踢他,“居然嚇昏了,你是不是男人啊?真沒用。”
  糟!就剩她一大是清醒的,而唯一能幫她忙的酒保卻昏了,這下該如何將“歌后”和“俠女”拖出PUB?
  秀琳腦門一閃,“我怎么沒想到他呢!”她對站在歌台与吧台上的兩名醉意濃厚的狂女高聲大叫:“你們的救星要到了。”
  她賊賊的笑著,且拿起行動電話打了個陌生的號碼。
  太好了,她的重擔即可轉交他人了,哈!不是她不講義气,可她大哥的怒气比義气重許多,而近日他那叫蔣偉的朋友已暫住她家有一個多星期了,她得收斂沒日沒夜的生活形態,她這十儿天是挺中規中矩的,也沒給大哥出亂子,坏就坏在采梅和蕭正杰偏偏吵架就選中昨天,安旻卻也無故來湊熱鬧,叫她心有不甘的陪她們到今日凌晨,唉!她的安慰獎大哥肯定是不會發給她了,反倒遭一頓不堪人耳的挨罵,再來個禁足三四天還算小懲誡呢!對別人來說或許沒什么了不起,但對她而言……
  沉思許久,回神過來,發現電話的彼端有頭給了!
         ※        ※         ※
  “一有麻煩事就會想到我。而且總在三更半夜找我,你曉不曉夢周公是我人生第一大樂事,你們這些麻煩鬼竟一個個來破坏我的樂事,下次我就在胸前挂上‘夜間請勿使用’的牌子來告知你們!”風義雖睡意未退卻口沒遮攔的對秀琳道說怨言。
  “對不起,我先聲明,麻煩是躺在床上的兩個女人。”秀琳指指睡得极死而不知身在何處的采梅和安旻,再道:“況且一個是你的女友;一個是你好友的情人,你理所當然應接受這麻煩。”
  “安旻我是可以接受,但是采梅我可不敢受之。”風義怯生生的說。
  “為什么?”他當真比她不講義气,虧采梅時時刻刻不停的稱贊他是如此的好;如此的風流惆攪,而今日所見,只是虛有其表。
  “你是不是在想我講沒義气?”見她點頭承認,再解釋道:“听過朋友妻不可戲吧!若讓正杰發現她睡在我這儿,包准他又像上回一樣追殺我。”
  秀琳撇嘴,率性的离開房間,迅速走下樓。
  風義也跟在其后,叫道:“李秀琳,你就這么走了,不管采梅了嗎?”
  “那是你的事,我都自顧不暇了,還管她?”
  秀琳把車開迸車庫里后,下車走到李宅大們前,打開皮包掏了掏,皺了眉。
  “又忘了帶鋇匙出門。”她自言自語著。
  慣性的走到路旁的草叢里,尋出三爪勾的繩子。
  嘿嘿!她李秀琳可精啦!這招可是她精通的,那堵高大的牆才難不倒她。
  旋甩繩頭,大力拋過牆,再試拉。
  但覺奇怪,怎她前面有兩個人影存在。
  顫惊抬頭一瞧,嚇!
  完了,秀琳目瞪口呆,看樣子她鐵定是逃不過這一遭了,瞧瞧其中一人眼底發出怒火,說有多駭人就有多駭人。
  “大哥……”她委屈的喚。
  “原來你就是這樣‘進門’的啊!怪不得,我每回總覺得很奇怪,管家沒給你開門,你第二天早上就大字的躺在床上睡去,我還以為你用飛的回來,今日一看……”他冷哼了一聲,再諷道:“蔣偉,我這妹子爬牆技術不錯吧!我看你這跆拳道高手得對她討教討教。”
  身旁的蔣偉也只是一笑置之,但沒人看得出他笑為何事。
  秀琳茫然的想,自他來借住開始,她的确半是讓他的英俊外表所吸引;半是對他的神秘深感好奇,他給人一种惜言如金之感,特別是少管事。
  就拿几天前來說吧!她在他面前不小心摔了大跤,照道理說,只有瞎了眼的人才會沒瞧見,況且她跌跤的哀號聲如何之大,怎會沒人听見!而他居然視而不見,面無表情的從她身旁走去,太不給她面子了,還以為他會扶自己一把,沒料到卻當她是隱形人!
  想到那件事就一肚子气。
  她白了蔣偉一眼。
  “跟我進屋去。”宏凡吼道,隨即扯著秀琳的手,拉她進屋。他每回試著找出她進出的地方,但總叫他無功而返,若不是蔣偉告訴他,以及那日他在大門前的草叢里無意發現有三爪勾繩,不然到死他都找不出來。
  她也真行,近一樓高的堵牆都拿她沒辦法,哪天他非得叫人把它給拆了,換上有電的鐵欄杆,看她還敢不敢耍爬功。
  宏凡已將秀琳帶進大宅里。
  他對佣人大聲叱責時,秀琳則悠悠坐在椅子上翻看服裝雜志,這种事對她來說已是家常便飯,少“吃”一“餐”也不會死。
  見大哥欲走向她時,她立即裝出無辜的面容,听他數落自個儿的不是。
  蔣偉好笑的觀察她剛才的每一個動作、表情。如果說對如此動人的女子會不動心,那是騙人的;他是喜歡她,但她從一見面就沒給過他好臉色,尤其是從几天前開始,她的態度更加惡劣不說,還刻意在佣人面前污蔑他人格,他到底哪里招惹她了。
  “你從今天開始,禁足三天。”宏凡喝道。
  秀琳气得直跺腳,“不公平,你說過有理由就不禁足我的。”
  宏凡雙手抱怀的瞧著嘴噘得半天高的秀琳,“好,給你机會說理由。”
  “我……”她啞口無言,不可,她怎能對采梅不義,剛才已不管她的落腳之處,現在又來告發她的“內情”,她還是人嗎?她抿著嘴,不說話。
  “趙管家,你若再不看好她,又讓她在外搞到魂飛魄散才回來,我唯你是問!”宏凡早看出她說不出個理由,便轉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大聲命令,目的就是要激出她心中的難言。
  “是!是!”趙管家駭怕的不停點頭。
  宏凡無奈的吐一口气,在趙管家耳際低語,“趙伯,我不是在罵你,別放在心上。”
  “大哥,我今早有場展覽,不到場是不行的,你行行好,別禁足我好嗎?”她且對大哥哀求且對坐在沙發上的蔣偉擠眉弄眼要他替自己求情,怎知他是看不懂還是故意視而不見,只給自己一個笑笑的臉,怎么?好像說這懲罰是她應得的,那冷血的!
  見大哥絲毫無同情之意,再道:“這場展覽你是我的貴賓,我有好多朋友想見見你呢!你知道你在醫學界有多威風嗎?她們都很傾慕你呢!希望在今天的貴賓席上能見到你!”她竭盡所能說了一堆好話,還不是為自己脫身;可她說的也并非假話,确實有不少人傾慕他,叫她好生為他驕傲。
  “我今天有個手術要開,不能去,你自己——你又想轉開話題,你若不告訴我理由,你就禁足三天,就算毀了你的秀也無所謂。”宏凡立即看出她的伎倆,他可不健忘。
  秀琳吞了吞口水,嚇住了。
  遲疑一會儿,她自言自語著:“采梅,你可別怪我,你時常對我不仁,這次可別怪我對你不義。”
  她大吸一口气,要出賣也出賣到底。就她所知的全然吐露出口,就連不干此事的也一并說了。
  宏凡細听之下,所有的疑問都明白了,難怪近日瞧采梅是比平常快樂,原來是戀愛啦!這下他是完全死心了,畢竟對手是蕭正杰這企業家,罷了。
  心一惊,不對!她將來梅“寄放”誰家?
  “你居然毫無戒心的把采梅交給一個男人,該死的你!”宏凡大聲叱責。
  秀琳卻對此事不在意,打了個呵欠,懶懶的說:“放心,那男人若敢動她一根寒毛,包准他死無葬身之地。”
  何風義會對她有非分之想?得了吧!他和采梅可是名副其實的好哥們,整人的好哥們。
  正杰在偌大的會議室對著部門經理咆哮。
  “我問你,為何不收購那公司,卻讓它落入別家公司的手中?”
  那經理直冒汗,且是冷汗,誰不知那公司是如此的不景气,收不收購都無所謂,偏偏總裁一早來個雞蛋里挑骨頭,他們吭也不吭一聲,哪知他到底在气什么?而他們卻做個冤大頭,無辜的很。
  正杰又轉向另一人指責:“楊經理,你的廣告部門我向來是很滿意的,但這次我不管管是不行了。”眉梢因怒而上揚,“你請來的模特儿是在干嘛?只是傻笑,她白痴呀!給我換了她。”
  其實這事得怪何風義,請那模特儿也是他的主意,說什么總裁喜歡波霸型的惹火女郎,他們廣告部立即將他這好管閒事的何風義的意見奉若神示,哪料到會得到這一頓數落,們何風義沒來公司,讓他逃了一劫。
  正杰不敢相信采梅居然真的不來上班了,昨晚去她家等她,本想向她告之一切情節,她卻一夜未回家,到底去哪?而她母親還表現得安然無事,對她女儿放心得很;但他卻是焦急如焚,擔心的很!早上去李秀琳那問她的下落,可她竟裝做若無其事,只聳聳肩,表示——不知道!叫他一肚子火來到公司,更怒的是何風義這小子竟然遲遲未至公司,待他來時,非讓他好看不可!
  想當然耳,公司的員工就得默默承受正杰的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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