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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采梅整天忙著找工作的事而累的四肢無力,幸虧老天終于讓她找到一個不錯的工作,要命的是,那家公司竟是蕭氏集團旗下眾多公司之一,正杰更是盯她得緊,看來想和正杰在工作上划清界線恐怕是天方夜譚。
  是了,這一整天下來她是累了,也倦了,見天色已暗,她更加昏昏欲睡,尋到了床,整個人扑下去便呈大字型的趴著,過了半晌,電話聲大作,吵得她無法人眠。
  她坐起身,悶哼一聲,拿起電話沒好气的道:“喂!哪個該死的人打扰我?”
  “李秀琳是也!不過我認為我應該沒打扰你,現在的時間是正點又三十分鐘,快換上次正杰送你的白色小禮服,我們的司机大約在二十分鐘后會去接你,希望你動作快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秀琳興高采烈的大叫聲。
  “穿小禮服做什么?我又用不著。”采梅臉垮了下來。
  “廢話。當然是參加金總的壽宴,哎唷,來不及跟你說清了,見了面再向你解釋,記得動作快點。”語畢,不等采梅回答便挂了電話。
  “壽宴?不是去不成嗎?”心想,秀琳做事向來是深思熟慮,那么她定是有法子了!
  心跳如狂,跳下床走去柜子前,她拿出那件小禮服。
  “怎么?我的寶貝女儿是不是要參加什么盛大舞會呀?!不然怎會拿出正杰送你的禮服來。”織如突然走進房間奇道。
  “不是什么舞會,是安旻的老爹過生日。”
  “安旻?自她大學畢業后就沒見她來玩過。還有秀琳也是,也不知道她們近來在忙什么。”織如打從心里就知道,她們那三人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倘若真有事,那定是不安好心眼的整人游戲。
  “安旻就要結婚了,新郎就是我常同你說的何風義,但秀琳……大概也快了吧!這只是我的直覺罷了。”
  昨晚采梅和正杰分手后,她便立即找秀琳談心去,到她的大宅時,從圍牆望去她三樓的房間,心一怔,怎有男人的黑影,所以當下她就做了個結論,那就是秀琳——戀愛了。她可樂翻天,想必他絕非等閒之輩。她替秀琳做最“可怕”的詛咒——六月新娘,采梅巴不得她盡快嫁出去,省的她在她耳際蝶蝶不休,挺惱火的。
  “那你呢?”
  “我……還不是時候。”采梅低著頭。
  “喔,我倒覺得姓蕭的滿适合做我的女婿。”織如說的挺溜的。
  “媽,你別開玩笑了?”她對喬麗麗始終怀著不安的心。
  織如聳聳肩,“總之你得嫁出去,我不管對方是不是姓蕭的。”她使個激將法,見女儿惶惶于心,她便知成功了。
  采梅又想起昨晚老奶奶的告誡,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她打了個冷顫。
  “怎么了?”織如按著采梅的額頭,“沒發燒哇!”再按著自己的額頭。
  “我好的很,老媽,你能不能幫我打扮一下,我對化妝實在不怎么行。”
  “包在我身上,這方面我最行,不然我這近五十的歐巴桑怎會看起來像三十五歲的花姑娘?”織如俏皮的眨眨眼。
  采梅一听便哈哈大笑。
  “啪!”一聲,是織如在女儿的后腦打下一記拍響。
  “要命,敢取笑你老媽,說我花姑娘有什么不對!”
  “是是是,老媽教訓的是。”采梅撫著后腦,那還真要命,老媽出手真重,真是六親不認。
  織如卷起袖子,狂傲的口气,“高手要展現功夫啦!”
  “那把我化威嚇死人的女鬼就謝天謝地啦!還高手哩!”采梅苦叫著,不過沒讓織如听見,不然又是一記拍腦。
  不一會儿工夫,采梅惊訝的從鏡中瞧見自己。
  妝不濃不淡,襯托出她古典美的韻味,烏溜溜的長發技在背上,精致的白禮服穿在采梅身上更是相得益彰,愈襯愈美。
  她從怔然中回神過來,“老媽,我低估你了。”
  “廢話,我難得露一手。”織如仰高下巴,臭屁的要緊,就差沒飛上天了。
  織如往窗外探去,道:“樓下的車子是來接你的吧?!”
  “啊!沒時間了,老媽,我下去了。”穿上一雙自己向來憎恨的高跟鞋,但宴會中可少不了它,她倉促的跑出房門。
  織如笑歎一聲,不久“碰”的一聲,心猜著,八成是她那寶貝女儿跌倒了吧!
  步伐聲漸漸遠离。
  沒想到戀愛會使女几更迷糊,她大概還不知正杰愛她到底有多深、有多濃,難怪她心中的不安這么容易看出,哪日非得替正杰向她表明才是。
         ※        ※         ※
  采梅坐在宏凡的車子里,而蔣偉和秀琳則坐后座。
  采梅第一眼見到蔣偉時,就自覺同他挺有緣的,完全沒有陌生之感,便和他話起家常來……
  采梅轉過身:“蔣偉,听說你住美國啊?”
  “是的。”他和這女人愈談愈起勁,根本沒有注意到秀琳難看的臉色。
  “你今年几歲呀?”她肆無忌憚的問。
  “唔……近三十了。”
  “不錯,不錯,合适!”采梅滿意的點頭,又問:“你的身高至少也有一八○吧?!”她是這么猜著,因為他的身高和正杰沒差多少。
  “應該吧!”
  采梅望向秀琳又看看蔣偉:“太合适了。”她拍案叫絕。
  “佐采梅,你別打什么主意。我只不過答應做他的女伴罷了,別會錯意了。”秀琳白了他倆一眼,要不是上回他幫她的模特儿在伸展台上走一走,她才沒空理人呢,可那時想到采梅無法參加金總的壽宴,她便替采梅打了個主意,但必須要有大哥的相助,并非大哥缺女伴,而是幫采梅才是要緊!不然可有眾多名媛等著他挑呢!這回替她“混”進金府,她非但無感謝之意,反而打起她的如意算盤來,這沒安好心的女人。
  采梅努努嘴,不語。
  “采梅,你今天真美。”宏凡邊開車邊夸贊她。
  “你也是,帥哥一個。”她回贊著,又轉向蔣偉,“你當然也不例外。”
  當她這一說,便看出秀琳有些惱怒,看她八成是在吃醋,而她自己也許還不知道呢!那可好玩了。
  “待會儿到金總的別院時,他們的大會做一番查詢,不論我做什么或說什么,你都別出聲。”宏凡吩咐著她,要不然采梅是進不了全院大宅。他心里不禁有些气憤,金總做事未免太做了。。
  “為什么?”她疑惑地問。
  “傻蛋!我是為你好,乖乖的,待會儿別出聲。”宏凡摸摸她的頭。
  “正杰叫我傻蛋,你也叫我傻蛋,我記得我不笨嘛!”她不明白。
  “你是不笨,而且很聰明,連龍炮那招本部想得出來怎么會笨。”秀琳再次開金口。
  “那干嘛把這名詞套在我身上?”采梅疑惑道。
  “我還沒說完,因為你在情場上是白痴一個。”秀琳狠狠的取笑她。
  “你……你敢笑我!好,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蔣偉!”采梅目光轉向蔣偉。
  “你叫他做什么?”秀琳有點膽戰,她知道采梅又想整她了,現在好后悔說她是白痴。
  “蔣偉,你耳朵借我一下。”采梅很詭异的一笑。
  他也靠近采梅,采梅在他耳朵旁不知說了什么,惹得蔣偉大笑不已。
  “哈哈哈……”
  秀琳一見不對勁,一定糗了,赶忙詢問:“蔣偉,那白痴跟你說了什么?不准笑!快告訴我。”秀琳著急了,采梅的報复可是加倍的,從來不曾破例,這下她的名聲定是讓她形容得不堪人耳,她玩完了。
  而蔣偉也一直笑個不停。
  “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快告訴我。”她不停的搖晃蔣偉的身子。
  “好好……哈……她說你以前是個花痴,見到男人就會直流口水、跳脫衣舞,她還說哇——哈哈……你從小有個習慣,睡前一定要穿子彈內褲在你家的花園跑一圈才肯上床睡覺,洗澡前喜歡先放一個大屁,才肯淋浴……”蔣偉笑到說不出話來,后面還有一大串呢。
  秀琳气得臉紅脖子粗:“佐采梅,我的名譽全給你毀了。蔣偉!你還笑,不理你們了。”雙手抱胸,嘟著嘴生气。
  而蔣偉仍繼續捧腹大笑。
  “別罵了,到了。采梅記住我說的話。”宏凡再次叮嚀她。
  “我知道。”
  當采梅一下車時,她即刻愣住。
  要命,到處都是名貴的跑車及房車。她望了望,找到了正杰的“法拉利”。
  他來了?!
  “來吧。”宏凡柔聲道。
  他雙手挽著采梅,漫步朝人群中走去。
  兩位仆人在前院查問各個貴賓,一點也馬虎不得:“蔣醫生、李醫生,老爺已等候你們多時了,不知蔣醫生身旁的女士是……”油滑的仆人眼珠子轉呀轉,一怔,“啊!我真沒記性,這不就是李秀琳小姐嗎?哦們大小姐的禮服還是經你一手設計的呢!你能夠陪伴蔣醫生來參加老爺的壽宴,我們可是十分的榮幸。”他做個請的手勢。
  “油腔滑調,十足的馬屁精。”秀琳低語臭罵,沒事干嘛做查問的形式,挺沒禮貌的,也不知金老爺心底在想什么。
  “李醫生,這位是……”仆人疑惑,不管是企業界、商業界,有名的人士,或是他們的子女,他絕沒有沒見過的,可眼前的這位女士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正是內人。”宏凡笑笑。
  “內人?我——”采梅否認的提高聲調,想再解釋就被宏凡一手捂著嘴。
  他仍是疑惑,“李醫生何時結婚,怎么老爺未曾收到喜訊。”
  “哦,因為內人旅居加拿大,我們匆促在那舉行婚禮,所以來不及向金老爺報喜訊,而這次專程帶內人給老爺瞧瞧。”他仍捂佐采梅欲動的嘴。
  “原來是這樣呀!令夫人家中想必也不是泛泛之——”
  “問完了吧!”秀琳忍不住气的轉回頭來罵道:“要不要我將她祖宗十八代全部向你報告?”
  “不敢、不敢,我不過是替人辦事罷了!里面請。
  “算你識相,要是你再問下去,我包你腦袋開花。”秀琳沒好气的放狠話,惹來蔣偉噗哧一笑。
  宏凡早拉著采梅進大廳了,秀琳和蔣偉卻在前院對視。
  “你笑什么?我說話很好笑嗎?在車上還沒笑夠哇!告訴你,我跟你梁子結大了。”秀琳怒瞪她。
  在前院的人群中,他倆卻是最令人注目的焦點,一對俊男美女,男的看她是“鴛家”;女的看他是“怨家”,這梁子能不結嗎?
  “采梅大概少形容你一點,就是超級毒婦人。
  “你……說什么?!”秀琳再次動怒,看四周,便識時務的走進大斥。
  蔣偉無奈的笑笑,這女人的脾气坏到底了,但誰又教他喜歡她呢!他加快腳步跟在她身后。
  采梅進入大廳,宏凡才放下捂著她的手。
  她不顧處境的放聲說?”為什么不讓我解釋?”
  “是你答應過我不出聲的。”
  “但我不是你——”
  “噓,小聲點,我們大概已經引人注意了。愚人節快到了,我不過是捉弄捉弄他,怎么你的幽默感到哪去了?”
  “是嗎?她真怀疑,還要十來天才到愚人節,平常正經八百的宏凡,反倒談起幽默來了,怪怪。”
  她不再存疑了,這大廳放眼望去,天哪!不是一般的寬大,人又多,若要找起人來,可真費神,想起了找人,正杰呢?
  她望不著他,眼中充滿失望,但尋到安旻和風義,他二人可有趣了。
  一群風騷的女人團團圍住風義,安旻則忙著應付那些女人,“不許你們靠近他。”
  “喲,怎么不可以啊!他又不是你的人,憑什么警告我們?!”一名女子嗲聲嗲气的罵道。
  “他是……他是——何風義,你要死啦!見我讓人壓了下來也不吭一聲?”安旻受气轉向一副不干己事的風義道。
  風義极瀟洒的一笑,揚揚眉道:“這簡單。”
  他一手環著安旻的柳腰,一手按住安旻的頭,不過是便了點力道將她往自己怀里帶,俯下頭深吻她一記。
  他們周圍多了些人在交頭接耳,有人說他們的行為超乎大膽;又有人論他們是因愛而做,不過是時机未到罷了,現在……
  那些纏人的女人先前當然是對英俊非凡的正杰打過主意,可就因他身旁的喬麗麗擺出一副“你敢靠近他,我就殺了你!”的猙獰面容,所以也都轉向瀟洒過人的何風義,如此可忙坏了安旻。
  采梅避開那些不必要的妒火,是了,她穿了一襲白禮服,又有美麗動人的臉蛋,身旁又是宏凡這位俊郎,難免會招他嫉妒且生羡。
  “在找什么人?采梅。”宏凡明知故問。
  “沒……沒有哇!”她猛搖頭,真是的,她的舉止當真明顯?
  宏凡無謂的笑笑,“我不要緊的,這里有我的朋友,你去找你要找的人吧!”
  “宏凡。”
  “不礙事,去吧!”
  她只是退后了兩小步并未走開,不知不覺的從宏凡眼中看出些許哀傷、失落、傷情,她看錯了嗎?她茫然。
  秀琳站在舞池旁,她仍在气頭上,但是气消了一半。而蔣偉在要被女人包圍時,他便摟著秀琳對她們說:“對不起,我想陪我的妻子。”這句話對她們可大大奏效。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可沒答應嫁給你。”秀琳在他耳邊低語,表面上是肅容,心底卻是怦怦的跳動。
  “你會的,遲早會的。”蔣偉肯定的說。放下話,不等她有任何反應便朝宏凡走去,留下一臉恍惚的她。
  正杰站在人群最擁擠的地方,他是第一個見到來梅的,安旻告訴他秀琳的大哥會設法帶她進宴會中,他就心神不宁;而對李宏凡挽著她的手人內,他更是按捺不住醋意燃起,他根本不想理喬麗麗了。他快步走到來梅的前面。
  “采梅,安旻告訴我你會來,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正杰牽起采梅的手拉了就走。
  采梅見不正杰便心花怒放,但是她就這么跟他走,那宏凡怎么辦?回頭瞧宏凡,唉!自己是過分擔憂了,蔣偉正和他聊的起勁呢!
  “見什么人哪?”她睜大眼問。
  正杰不語,只是直拉著她走。
  眾人又惊又奇,一致的想,蕭總怎么換女伴了,臉上不再是先前的扑克臉而是眉梢帶喜,洋洋自得,适才一身紅的惹火女郎喬麗麗呢?這會儿怎換上一身白的白雪公主,卻不知是何許人也。
  正杰直拉她到景純面前。
  “媽,采梅來了。”
  采梅看著眼前一身褐色旗袍的徐娘半老之人,她就是正杰的母親。
  “我的媳婦,能見到你真好。”景純捧著采梅的臉蛋歡喜道。
  “媳……婦?蕭伯母這——”采梅支吾著。
  “叫我媽。”
  采梅眨眨眼朝得意的正杰看,又瞧她堅持的模樣,有些難為情的叫:“唔……媽。”
  “嗯!好媳婦。”她輕拍采梅的背,沒好气的向儿子道:“正杰,你閃過去,我和媳婦有話要談。”
  他道:“她只能借你十分鐘,十分鐘過后我便會來找她。”
  “行啦!”景純翻了翻白眼,這儿子連媽也不肯通融一下。
  正杰走向金總。
  “金老爹,舉辦這次壽宴是否深得您心?”
  “高興是高興,不過永倫沒來我就有些失望。”金總垂下眼皮。對那交老友可是評价很高的。而他的儿子簡直就同當年年輕時的永倫一個樣,相當优秀,所以他想將疼如親生女儿的麗麗和他送做堆。怎知正杰不再對麗麗傾心,就為她三年前背叛過他,唉!世事并非他能預料的,他老了,不想再為年輕人的事煩惱,但若能夠的話,他還是想盡些力。
  “父親在解決法國一塊土地的問題,所以不能前來祝壽。”正杰据實回答,但有一部分他未說,就是老爸忘了金總的大壽。
  “我能了解,他向來如此,只要有問題他絕不會捆著不管。”
  “正杰你剛才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哦!”麗麗的聲音傳來。
  他不想給她臉色看,畢竟金總在旁邊,只要有金總在身旁,她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變得婉約可人,他知道那不是她,認識她的大都知道,就金總被蒙在鼓里不知情。
  “麗麗你來的正好,音樂就要開始了,不如請正杰邀你跳第一支舞。”金總又在“盡力”了。
  “什么?”他的第一支舞完全不想和她跳,而是采梅。
  “這也是我找正杰的來意,正杰,能否与我共舞?”她有些自信地問。要不是金總在這儿他一定會回絕,他是很敬老的人,她這主意打的正是時候。
  他看金老爹滿心盼望,极不情愿的答應她,帶她走向舞池。
  采梅見此景差點吐血,慌道:“他……他怎么可以這樣,竟在我面前和別的女人跳舞,這還不打緊,但是他怎么可以和喬麗麗——”
  “八成不是他的意思,定是那女人又在出什么餿主意,況且禮貌上第一支舞是要和自己的伴跳的,不如你也去找你的伴來跳舞,气死那小子。”景純哄哄气憤難平的采梅。
  風義和安旻也同她們在吧台邊休息,但那是有原因的。
  “我根本不會跳舞。”
  風義立即大笑,分明是嘲笑她。
  安旻白了他一眼,不悅道:“笑什么!你會跳嗎?”她很生气,就因他不會跳舞,不然他們也用不著在這發呆。
  風義收起笑臉低著頭,總之都是怪他。
  “太好了,找也不會跳,叫我去跳舞不如叫我去自殺會痛快些。”景純豪爽的解釋,手一邊向吧台里的服務生要一杯酒,但沒引起風義他們多大的注意,他們正瞧著舞池中的正杰和麗麗。
  “來,喝了它消消火。”景純對采梅附耳低語。
  她不假思索一鼓作气喝光那滿杯的酒。
  秀琳好不容易擺脫掉那些纏人的男人,快步走向景純,“您就是正杰的母親吧?!常听安旻提起您,說您大好又年輕,采梅能做您的媳婦是她的榮幸。”
  “我才沒安旻說的那樣好,呃?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采梅做我的媳婦。”她訝异。
  “憑直覺,而且我看的出來。”
  “好眼光,不虧是采梅的朋友,不如你做我的干女儿吧!”
  風義在安旻耳邊低語:“這個撿破爛的,見一個收一個,見采梅就叫媳婦,見其他人就干儿子、女儿的,哪日見一只母豬不叫干媽那才有鬼。”
  景純的听力比任何大好上几百倍,听完隨即拿起吧台上的托盤打他一記:“你找死呀!說我撿破爛,那你不也是破爛一個。”她力道是不重,畢竟是她的干儿子,她可沒厚此薄彼哦!
  采梅又喝下第二杯酒,她一杯接一杯。
  “你順風耳嗎?真是沒人性的,干嘛沒事見了我就打,我可是有血有肉的人呀!你們婆媳二人几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采梅你也……”風義望向來梅,戰栗的瞪眼,惊道:“我的老天爺,是誰給她酒喝的?”
  “你干媽我,給一杯酒消火而已,何必大惊小怪的。”景純表面不以為然。
  “一杯。我看不止,至少也有三杯以上,你們看,她站都站不穩了。”風義赶忙扶著搖晃不定的采梅。
  “是四杯,她剛才喝下的是第四杯了。”務生誠實道。
  “完了,有水果刀嗎?”秀琳間向服務生。
  “有,我正准備切水果讓賓客服用。”
  “收起來,快收起來。”風義催促著。
  “什么?”
  “想活命的話就把刀子收起來,這女人要是一發酒瘋,便拿起尖利東西當劍來舞。”秀琳回想當日的情況。
  但采梅一點也沒有發瘋的樣子,她掙開風義的扶持,并且搖晃的走去舞池,看來是醉的不輕。
  她停在正杰和麗麗前。
  “采梅。”正杰惴惴地喚她名,她卻不理他。
  “喬麗麗!”采梅忿恨的叫她名。
  “有何‘貴’干啊!”麗麗极不屑的望著她,還故意貼近正
  “啪啪!”兩聲不小的巴掌響。
  眾人只見麗麗臉頰上的掌印慢慢呈現。
  “你敢打找!從小到大沒有人敢動我一根寒毛,而你卻動手打我?!”麗麗咽不下這口气,揚起手來想回采梅兩掌,卻叫正杰飛快的止住。
  “我不許你打她。”正杰叱道。再對采梅以相同的口气道:“采梅,你也太過分了,還不快跟人家道歉。”
  “你為了她罵我……不道歉!要不是她接著你,我也不會气到出手打她,你好樣的,居然為了她罵我,你下地獄去吧!”采梅現在可清醒了,不過仍是站不穩,可她還是受辱的跑出金府。
  正杰卻站著動也不動,宏凡老早追了出去。
  “你腳底讓強力膠給黏了嗎?還不快追她去,真像木頭一樣。”景純喚醒正杰,他便追了過去,大概連正杰也不知他錯在哪儿。
  景純倒像主人的道:“讓各位賓客著笑話了,真不好意思,是家務事,挺丟人的,喔——哈哈哈!”
  丟人?我看她是驕傲過頭,風義心想。
  “景純,我的壽宴怎么辦?”金總冷不防打扰景純的傲笑。
  “我哪知。”她無所謂的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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