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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男人一樣色!”睦心菱盤腿坐在床上,怀中抱著個大型的加菲貓布偶絮叨地念著。
  現在是晚上八點五十四分零三十二秒,距离与瞿騁約定的時間不到六分鐘了,但她還是依然待在房間里,沒有离開。
  幫爺爺偷東西固然是大事,但也沒必要賠上自己的貞操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睦心菱十分煩惱。
  “算啦!還是去好了。”在猶豫了半天之后,她換了一套較為性感的服裝,拿起了桌上的皮包,走出了房間。
  睦心菱下了出租車,按了下瞿騁家的門鈴,雕花的大門迅速地打開了。
  踩著四吋高的高跟鞋,她走進了瞿騁家。
  “你怎么來得這么晚?”瞿騁坐在沙發上,一派悠閒地說道。
  “有點事。”睦心菱坐到了瞿騁的身旁。
  “是嗎?我還以為你不想來了。”
  “怎么可能?”睦心菱的嘴角扯出一個极端虛偽的微笑。“你看得上我,是我的福气耶!我感激都來不及了,怎么可能拿翹呢?”
  瞿騁從沙發上起身,走上二樓的臥室,從衣櫥里拿了套浴袍。
  看著瞿騁此番舉動,睦心菱了解他的用意。
  “要不要我幫你呀……”睦心菱眨了眨美眸說道。“如果你要的話,我不反對。”
  “那還是算了,多累人吶!”隨口說說,還真的咧……她在心里向瞿騁扮了個大大的鬼臉。
  “是嗎?”他摘下了尾戒,放在桌子上。
  睦心菱看著他的動作,偷偷咽了口口水……就快拿到了……就在眼前而已……
  她差一點要跳起來感謝自己的好運以及瞿騁的好色。
  “怎么摘下來了呢?戴著不就好了嗎?”
  “拔下來比較好。”
  “是嗎?好吧!那你去洗吧……我等你唷!要快一點。”睦心菱向瞿騁揮了揮手,要瞿騁赶快進浴室。
  “那么急?”看著睦心菱那种高興的表情,瞿騁的心有些起疑。
  “哪有?”睦心菱給了瞿騁一個白眼。“現在都快十點了,不好好把握時間的話,一下子就天亮了呢!”她嬌嗔道。
  “如你所愿。”瞿騁轉入了浴室里。
  不知怎地,睦心菱突然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是因為瞿騁那四個字嗎?“如你所愿”從他口中說出來像是句雙關語,難道他已經看穿她是那個女飛賊了嗎?嘿!
  怎么可能呢?
  她當女飛賊時,全身几乎都包起來了,簡直就像是在包肉粽一樣,只有露出一雙眼睛而已;現在雖然她露的地方比較多,但是他也不可能這么簡單就識破她的偽裝啊!
  走到桌子前,她拿起了瞿騁所放在桌上的那只尾戒,仔細地察看著,深怕拿到了假貨。
  真糟糕!她對玉石一竅不通,根本無法判定是否真是睦輊所要的那一只;而經過兩天行動,瞿騁難保不會有所防范!她搖了搖頭,告訴自己,那只是自己多心了,像他那么重“色欲”的男人怎么會去提防身邊的女人呢?而且他的錢那么多,又不缺這個東西。反正爺爺只是要她偷去玩玩而已,會歸還的啦……
  做好了重重的心理建設,她將那只尾戒放入了皮包里,以十分輕巧的動作,開門离開了。
  從浴室沐浴出來的瞿騁,一看見整個房間空無一人,桌上那只尾戒又消失了,他便知道發生什么事了。
  果然是那個女飛賊!
  雖然沒有任何證据判定那個女人与那夜賊是同一人,但她的肩傷、刻意偽裝的腔調、及那十分相像的身材……
  不知怎地,瞿騁對那名女人十分感興趣,既然她會來偷第三次的話,想來她對這枚尾戒勢在必得。
  她會再來的!那個化名為“吳玫玲”的女人!
  “小菱,你回來啦……”睦輊坐在沙發上,對著走入客廳的睦心菱說道。“我要的東西到手了沒?”
  “不是說好兩個星期的嗎?爺爺,你怎么每天都在問吶?不煩嗎?”睦心菱抱怨著,為了那只爛戒指,她實在是犧牲太大了,讓她抱怨一下也不為過呀!
  “說是兩個星期,但是爺爺急嘛!到底到手了沒?”
  “到手了啦!”睦心菱給了睦輊一個白眼。“我們不是神偷嗎?但我不是偷來的。”
  “那你怎么到手的?”睦輊問道。
  “色誘啦!”
  她這几個字才剛落下,坐在沙發上喝果汁的睦鼎鈞忍不住將剛入口的果汁全噴了出來,极不客气地笑道:“哇哈哈哈……色誘?就憑你……”他十分不客气地指著睦心菱。“瞧瞧你那發育不良的身材,几近于机場的跑道上圍,有什么可以色誘的本錢吶!哈哈哈……”
  “睦鼎鈞你給我閉嘴!”
  “你也只有那個臉可以看而已。”睦鼎鈞說完后,便開始轉著遙控器。
  “色誘?小菱你真的是色誘,而不是去用偷的?”睦輊的聲音揚了起來,語气里有一絲不悅。
  “技不如人!用偷的偷不到嘛!”
  “不過也沒關系啦,哈哈……東西拿到手就好了,用什么方式拿到的,那都不重要。”
  “我們不是神偷嗎?”睦心菱怀疑地看著睦輊。
  “沒錯!”睦輊用力地點了點頭。
  “不用偷的也沒有關系?”睦心菱的聲音拉高了些。
  “是!沒關系……快拿出來吧!我快等不及了。”睦輊雙手合握摩擦著,十分興奮。
  睦心菱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摸出了從瞿騁那里偷來的戒指。“就是這個了,小心欣賞,別把人家的東西給弄坏了。如果沒事的話,我要上樓了。”她將東西遞給了睦輊。
  “要去准備第五年的二技聯考是不是?”睦鼎鈞嘲笑道。他小了睦心菱足足三歲,但他都大學畢業了。
  “你管我!就算我要考個十年也不關你的事!”
  “說的也是,隨你呵!”睦鼎鈞聳了聳肩。
  不想理會“白目”的睦鼎鈞,睦心菱現在只想好好洗個澡,睡個好覺。
  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正想上樓時,睦輊喚住了她。
  “等一下!小菱……”
  “怎么了?玩夠了要歸還的話,再等几天吧!我這几天有點累……”
  “我看是生理期到了吧!”睦鼎鈞再次插嘴。
  “你給我閉嘴!”睦心菱吼著。
  “小菱,這個東西是假的……”睦輊仔細瞄了几眼,便揭穿了這個騙局。
  原本處于十分無力狀態的睦心菱,听到睦輊的話后,雙眼睜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著睦輊。假的?她費了那么大的工夫偷到的東西竟然是假的?“爺爺,你不會是眼花吧?那個怎么可能是假的!別開玩笑了!”
  “這個的确是假的,不過做得很像,也難怪你會被騙了。”
  被騙?那個該死的瞿騁耍她?握緊了雙拳,就算她“三只手”的技巧實在是不怎么樣,但自出道以來,從沒有失手的紀錄呀……
  而且為了偷那只爛戒指,她已經偷了三次了,好不容易得手之后,東西竟然是假的?!她從沒那么窩囊過,那個瞿騁竟然將她耍得團團轉!
  “老姊,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睦鼎鈞看著不言不語的睦心菱道。其實他和睦心菱吵歸吵,但感情也是十分好的。
  “小萎,你沒事吧?”睦輊有些擔心地問道。“失手是正常的,別把事情看得這么嚴重,下次偷到不就好了。”他安慰著。
  “我沒事。”睦心菱淡淡地說了句話后,便走上了樓。
  “她沒事吧?”睦鼎鈞向睦輊問道。
  “可能吧!”睦輊不太确定地點點頭。
  “爺爺,反正你只是好奇,要老姊偷來玩玩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雖然‘功夫’三流,但是自尊心可是高得很,你又何必要戳破她,說她偷到假貨呢?”睦鼎鈞不太高興地說道。
  “但她明明就是偷到假的……”
  “你真是……”睦鼎鈞搖搖頭。
  “該死的瞿騁!”睦心菱咒罵著,手中拿著剪刀,將一張普通的白報紙剪成了一個人形,再拿了黑筆在紙上寫下瞿騁的名字,將紙釘在飛鏢盤上。
  “耍我?”睦心菱手中拿著十几支的飛鏢,一支支射向那個人形的圖樣。“竟然敢耍我這個天才?”她再射了一支。“好色是不是?就把你給閹了,看你還能不能好色!”她十分不客气地再射了一支,那根鏢命中了那張人型紙的膀下。
  等到睦心菱手中的十几支飛鏢全射完時,那張紙早就已經爛掉了。
  睦心菱也知道自己的作法有些幼稚,但是心頭那股“郁卒”的气不發泄出來的話,她就十分不舒服。
  沒關系!她會化悲憤為力量的,不僅僅將那只尾戒偷到手,而且她還會讓瞿騁跪在地上向她認錯。
  多美麗的景象呀……一想到那個“凌虐瞿騁”美麗的幻想圖,睦心菱的嘴角就忍不住露出了個微笑。
  “敢整我?哼……你給我看著辦吧!”心中熊熊的火焰燃燒了起來,而那個要被她“凌虐”的對象就是瞿騁了。
  正在編織十分美麗的遠景,睦心菱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房門被睦鼎鈞給拉開了。
  睦鼎鈞一看到牆上的東西,以及睦心菱要那种變態的笑容,連忙又關上了門。”
  難道老姊已經變態成這樣了?像她這樣二十几歲成天只知道讀書的女人,竟然會有那种變態的傾向……唉!”搖了搖頭,也許他真該介紹几個死党給他老姊。將死党推入火坑,也胜過老姊因為缺乏男人而變態成這樣……
  “唉!”睦鼎鈞再歎了口气。“不然買本‘花花公主’給她好了,讓她排解一下郁悶的气息,免得整天看起來就是欲求不滿的樣子。”
  前几天看了報紙,据說下一期的“花花公主”要用全世界的夢中情人全裸的照片當封面,也許老姊看了就不會那么變態了。
  決定了!就是這樣!花個几百元來讓老姊正常點是值得的……睦鼎鈞在心里想道,他走下了樓,往街口那家書局前進。
  “她不會來了嗎?”距离上次的事到現在,都已經一個月了,難道她已經放棄了?或者是她根本不知道那個東西是假的……
  這几天以來,瞿騁一直在等待著睦心菱的出現,但是她卻一再的讓他失望、一再的讓他空等了。
  看了下時鐘,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了。也許他不應該要辭去做一個假的,這樣偷不到的話,也許他還可以繼續看到她。
  瞿騁不想理會心里那股失落的情緒,他從椅子上起身。
  突然地,他房間的窗戶被打開了,涼涼的夜風吹了進來,瞿騁轉過了身,想關緊窗戶,但一條人影卻迅速地往屋內閃了進去。
  瞿騁雙手交叉站在原地,再見到那名女飛賊時,心中竟然有股莫名的喜悅。依舊是那一身黑衣,僅僅露出了那一雙靈活的眼,她的身子十分纖細,而此時那雙美眸正狠狠地瞪著他。
  “瞿騁!你給我站住。”睦心菱站在瞿騁的面前,十分“恰北北”地說道。
  “這么凶呀?”瞿騁的眼角帶著笑意。“站著腳會酸,容許我找個位置坐下吧?”他問道。
  “這……當然可以!這里是你家不是嗎?”睦心菱思考了一下,便說道。
  “不過剛才是你叫我站住的。”
  “那我現在‘允許’你坐下了,可以吧?”她不悅地說道。
  “謝謝!”瞿騁走到床上,坐下。
  “你為什么拿假的東西騙我?”睦心菱從口袋里摸出那枚戒指,丟給了瞿騁。
  “原來那個自動要上我床的女人就是你呀!”
  “什么叫‘自動想上你的床’,那是因為任務!你還當真以為自己的魅力無窮咧……”睦心菱嗤笑。
  “為了這個戒指,陪男人上床也無所謂嗎?”瞿騁有些不悅地說道,今天若是這只她想要的尾戒在別人身上的話,那她也會如此做嗎?
  “去你的!別把我想得那么低級,陪你上床只是個‘幌子’而已,我會為了那個爛戒指陪男人上床嗎?你也太小看我了。”睦心菱吹胡子瞪眼地說道。
  “哦?是嗎?”瞿騁揚起眉。
  “當然。”
  “既然你已經讓我看過了真面目,蒙著臉似乎多此一舉。”
  睦心菱搔搔頭,對喔!他說得好象有道理吶……自己都已經被瞿騁看到臉了,還有什么好遮的?而且雖然是晚上,但是穿成這樣,也真的是挺熱的……
  正想听從瞿騁的話將面罩拿下時,才猛然想到,自己為什么要听他的話呢?她可是個小偷耶,瞿騁算是哪根蔥哪根蒜呀!
  “開什么玩笑,你叫我拿下來我就拿下來呀?那我不是顯得很沒原則嗎?而且你看過哪個小偷是光明正大地拿的?”
  很奇怪的思考邏輯。瞿騁在心里想道。
  “反正我想從你身上偷到我想要的東西是不太可能了,對吧?”
  “依你目前的功夫,的确是不太可能。”瞿騁中肯地說道。
  “那好,我不用偷的可以吧?我用搶的!”其實睦心菱也沒多大的自信可以以“武力”胜過瞿騁,更別說是以此威脅他要交出睦輊所要的那枚戒指了。
  “哦?那你的功夫就更不到家了。”
  “試試看就知道了。”睦心菱拿起了瑞士刀,狠狠往瞿騁身上扑去;她并沒有要傷他,只是想乘机制住他而已。
  坐在床上的瞿騁伸出了手,往睦心菱的手腕劈了下去,刀子筆直地刺入床上。
  瞿騁拉住了睦心菱的手腕,將睦心菱制伏在床上;并且以极端曖昧的姿態,坐在她的身上。
  “放開我……”睦心菱掙扎著,她拚命地扭動著身子,但是卻無法動彈,雙腿只能在空中不停地亂踢著。
  “你的拳腳功夫就如同你的偷竊伎倆一樣。”
  “怎樣?”睦心菱死命地瞪著瞿騁的臉。
  “一樣爛!”
  “去!”
  “讓我看看你這名女飛賊到底長得什么樣子……”他不信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是睦心菱原本的面貌。
  “不要……”睦心菱掙扎著,但臉上的頭套卻仍被瞿騁輕易地拿了下來。
  頓時一頭長發披瀉而下,十分精致的五官在瞿騁的面前呈現。她那一雙活靈活現的眼此時正透露著對他的厭惡,以及一絲絲的恐懼。
  “以后,不要再化那种像酒家女的濃妝了。”
  “要你管!”
  “你還是第一個偷東西偷到我身上來的人。”
  “哼!”睦心菱冷哼了一聲。“既然落在你手上了,要殺要剮隨你了。”她十分有骨气地說道。“殺你?”瞿騁搖了搖頭。
  “難道你要放了我?”睦心菱的嘴角露出了個微笑。“這樣好了,既然你人那么好的話,就干脆好人做到底好了。”
  “嗯?有什么事嗎?”
  “你先起來啦,這樣我不好說話,而且我這樣很不舒服……”的确,瞿騁此時正跨坐在睦心菱的身上,將她鎖在他的身下。
  “你不偷跑?”
  “當然不!而且我今天一定要將東西給帶回去。”睦輊給的期限早已過了,今天一定要將東西帶回去。
  “那好。”瞿騁放開了她。
  睦心菱坐了起來。“謝了……”
  “你有什么要求想對我說的?”想也知道,一定是那枚戒指。
  “將真的戒指借給我,我几個星期后就還給你。”
  “借?我為什么要答應將東西借給一個賊?”瞿騁揚起了眉,對于有些天真的睦心菱感到好笑。
  對喔,他為什么要借給自己?他們可是非親非故。
  睦心菱眉頭皺得緊緊的,用力地思考著。“啊!我想到了,就算是我向你租的好了,一天要多少錢?我向你租,保證不會弄坏。”
  “那枚戒指最少上百万,而且是我們的家傳寶物,我怎么可能租給你?而且……你租得起嗎?一天兩万的話,那我勉強租給你。”
  兩万?睦心菱的眼睛張得大大的,沒想到那個爛戒指那么值錢?她連兩千元都拿不出來耶!更何況是兩万……
  如果以睦輊正常的時間來算,他起碼會玩個兩個星期,也就是十四天,十四天也就是二十八万……把她拖去賣了,可能也沒有這种“价錢”!
  “考慮得如何?”看她那种欲哭無淚的表情,想也知道她拿不出這一筆錢。
  “可不可以再便宜一點?”
  “你以為在菜市場買菜,還可以殺价嗎?”
  “不然你要怎么樣?你說嘛!”沒想到一個月前要整人的希望已經破滅了,而自己則變成任人宰割。
  “生气了?”
  “對啦!”
  “反正你那么有錢,又不缺那少少的二十几万。”
  “的确。”
  “那你免費借給我,又有何差別呢?”
  “是沒什么差別。”
  “那你就免費借給我!”
  瞿騁搖著頭。
  “那不然呢?”
  “你搬到我家來住兩個月,我就免費借給你。”
  “住到你家兩個月?”睦心菱震惊,她再怎么想也沒有想到瞿騁會開出這种條件來,難不成他想……
  “不行!不行!”睦心菱的手拉緊了領口。
  “我知道你對我有非分之想,你千万別亂來哦……不然我可以告你的!”她坐在床上的身子往后移了下,彷佛就要被別人“怎么樣”似的。
  瞿騁是對她有非分之想沒錯,但也沒有像睦心菱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夸張。
  “不要嗎?”
  “這個……”睦心菱實在很為難……如果搬進他家住,万一被他“怎么”了的話,那要找誰哭呀!
  “那就算了。”瞿騁搖搖頭。
  “等一下!”睦心菱喚道。
  “怎么了?改變主意了嗎?”
  “這個……除了這個以外,難道沒有別的法子嗎?”
  “沒錯。”
  “不能再打個商量嗎?”
  “不行。”
  “那……那好吧!”睦心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我答應了,那你的東西還不拿過來?”
  “你的名字?”他可不以為“吳玫玲”會是她的本名。
  “睦心菱啦!”
  “你不用帶什么東西過來,我這里會准備。”
  “是喔……”一個大男人,家里竟然有女性用品,真是變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傾向……
  睦心菱的目光不知不覺的從瞿騁的頭打量到腳,再從下往上看。“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沒有了!”
  瞿騁走到書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了尾戒交給睦心菱。
  “真的要借給我嗎?”睦心菱拿著尾戒,不太相信。
  “真的。”瞿騁點點頭。
  “是嗎?最好別騙我!”她警告地說道。
  “不會的。”
  “那就好!本小姐就姑且相信你,等我爺爺鑒定就知道了。”
  “那你別忘了約定。”
  “約定?那是當然的!我怎么可能會忘記呢?”她嘴巴上這么說,但心里想的卻是——你只知道我的名字而已,你還真那么認為自己神通廣大呀!笑話!全台灣有那么多人,我若要偷跑的話,你也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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