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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津川十分沉著。
  他只擔心一點,不知用英語能不能解釋清楚。
  “好吧,現在我回答第一個問題。”
  十津川說。
  “我不認為你能給出圓滿的解釋。”
  大越說。
  十津川明顯地對他不屑一顧。接著說:
  “從現在開始,我說的都是我個人的推理。我認為大越先生和松野小姐之間有某种曖昧關系。開始還沒有別的什么,漸漸地她的要求越來越高,也有可能她提出讓大越先生和夫人分手,她好取而代之。然而,作為大越先生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夫人是法國人。如果鬧大了,會出現信譽問題、要知道,大越是日法友好協會的會長呀。因此,大越開始考慮除掉松野幸的問題。簡單的謀殺,會引火燒身。怎么辦才好呢?就在這時,湊巧宇垣提出借1000万元。這樣,大越就考慮起利用他的問題了。先是和宇垣見了面,讓他給自己寫恐嚇信,營造出一种有人要殺害自己的气氛。宇垣從大越那儿得了錢,就以‘正義假面’的化名,寫了恐嚇信。”
  十津川喘了口气,繼續他的推理。
  “去年10月,大越大婦決定帶著兩名秘書去法國。大越認為,實施計划的机會到了,同時叮囑宇垣,讓他從意大利進入法國,并約定10月17日下午,在格勒諾布爾乘上開往巴黎的TGV高速列車。同時還研究了各种細節。宇垣同戀人島崎彌生按原計划了10月17日午后,從意大利進入格勒諾布爾,坐上同一趟TGV。就這樣,在3號車廂發生了事件。對了,大越一定對宇垣說過,你們會受到怀疑,但槍不是你們打的,不會逮捕你們的。”
  “那又怎么与這次事件聯系起來呢?”
  大越臉色有些蒼白了。
  “按原定計划,殺死了松野幸。一切都按大越預想的那樣,無論是社會輿論還是警方,都認為要殺的是大越,只不過是子彈打偏了才誤殺了松野。但隨之也出現了麻煩、那就是,如果凶手的目標是大越的話,一次沒有得逞決不會甘心,還會再次實施謀殺的。否則,就不合情理了。人們都會這樣看的,這是其一。其二,我們警察已經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宇垣和島崎了。如果宇垣如實供認的話,就滿盤皆輸了。這樣,大越該怎么辦呢?”
  “我什么也沒做。因為我并不是凶手。”
  大越表情僵硬地說。
  十津川還是不理會他,繼續推理說:
  “首先,大越讓宇垣逃到東南亞,當然錢還是由大越出。但是,他只要一回國就會被警方逮捕。于是,讓他失去東南亞,然后又立即回國,在日本國內隱藏起來。我們這時還認為他還在東南亞轉呢,所以一時間被搞得很狼狽。就在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宇垣實際上已經被毒死、埋掉了。開始,我一直以為,他和島崎彌生兩個人是被追捕得無可奈何,企圖一起死去,但事實上只有男方死了。如果10月事件的凶手是大越的話,這种推理也該站不住腳了。”
  “現在你怎么認為的呢?”
  皮埃爾催問道。
  “也許我轉彎轉得太快了。現在我是這樣想的。自去年10月之后,宇垣和島崎彌生之間的關系就惡化了。原因是宇垣一個人逃往東南亞,而沒有帶上她。大越自然清楚這些,于是收買了她。說收買也許不太确切,實際上就是給她一大筆錢,讓她背叛宇垣,毒殺了他,然后埋了。這樣,宇垣就被滅口了。再接下來就是恐嚇。因為,繼續對自己恐嚇是必須的。這次是給島崎彌生錢,讓她來干的。”
  “說得不錯。”
  皮埃爾附和道。
  十津川似乎受到了鼓勵,繼續說:
  “我們原以為島崎彌生是為了給死去的宇垣報仇才來謀殺大越的。所以,在大越再次訪問巴黎之際,才把裝有炸藥的包裹帶到巴黎。現在,我明白了,那是大越提前准備好,在离開東京之前送到郵局的。我們這些警察被徹底愚弄了,還在竭盡全力地保護大越。同時,島崎彌生用別人的名字來到了巴黎。她有時住在日本人那里,有時又躲在來自中東的馬魯庫的公高中。据那個日本人青木說,她經常往市里的什么地方打電話。現在清楚了,她是在和住莫利第安飯店的大越取得聯系,共同商定襲擊的地點。要不是這樣,在巴士底地鐵站,怎么會那么巧就碰上了呢?”
  “我也這么認為。”
  巴特警官高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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