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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按大越策划的進行了。在地鐵車站,大越遭到襲擊,凶手島崎彌生在馬魯庫的公寓里被炸死。到此,這場戲也算演完了。”
  十津川說。
  “難道不是這樣嗎?”
  三浦秘書問道。
  “還有問題。我認為島崎彌生從大越那里拿了錢,才上演了這么一出事先就籌划好的戲、她沒有理由要自殺。”
  十津川冷靜地說。
  “那么,你的意思是說,死的不是島崎?”
  皮埃爾問。
  “對,我認為死者并不是她。”
  “但是,現場發現了護照呀。”
  “恐怕也是有意留下來的吧。”
  “那么,死的會是誰呢?”
  皮埃爾問。
  十津川微笑著說:
  “皮埃爾先生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是啊。她在巴黎用的是立花由子這個名字。也就是說,在公寓里被炸死的是真正的立花由子。”
  皮埃爾說。
  “事實上,我也是這么推理的。島崎彌生進到巴黎后,結識了到這里進行服裝設計研究的立花由子,并且,假冒了她的名字。在地鐵車站襲擊之后,她企囹制造自己已經自殺的假象。于是,她讓中東人馬魯庫到外面待上兩三個小時。然后,島崎彌生叫來了立花由子。她趁立花由子毫無防備的時候把其打昏,接著拿走她的護照,在烈性炸藥的導火索上點了火,快速离開了公寓。爆炸發生了,立花由子被炸的面目全非的尸体被發現,也找到了島崎彌生的護照。因為剛剛發生了在地鐵車站槍擊未遂的事,人們會很自然地想到是島崎在极度失望下自殺了。”
  十津川說。
  “于是,真正的島崎彌生,身上帶著立花由子的護照,悄悄地逃走了。對吧?”
  皮埃爾問。
  “我想隨身還帶著大越饋贈的巨款。”
  十津川補充道。
  皮埃爾和巴特一起轉向大越。
  大越揮揮手說:
  “開什么玩笑!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在法國有很多知名人士的朋友,在日本也是一樣、我的這些朋友也有不少警察。你們毫無根据地肆意中傷,把我說成是凶手,這不是敗坏我的聲譽嗎!”
  “盡管現在還沒有充足的證据,但我相信是真的。”
  十津川說。
  “我呀,我非得跟警視廳長官說不可,讓他開除你。”
  大越威脅說。
  十津川向龜井看了一眼,龜井馬上走到十津川身旁,遞上一張便條。
  “西本刑警已經查清楚了。”
  說完,龜井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大越!”
  十津川直視著大越,喝了一聲。
  瞬間,大越變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樣了。
  “有什么事?”
  “我的部下在東京進行了多方面的調查。下面我來向大家介紹一下。去年10月遭到殺害的松野幸,是兩年前當上大越的秘書的。在那一年后,她休息了半個月的時間。這件事的調查結果是,這期間她在橫濱的一家醫院里做了人工流產手術。据說,當時她和大越社長有非同尋常的親密關系。”
  “胡說!”
  大越聲嘶力竭地喊起來。
  十津川沒有理地,繼續說下去:
  “与此同時,松野幸的銀行賬戶上存入了100万元,而且此后每月准時存入50万元。存款人的姓名是三浦弘,這是三浦秘書的名字。我想,三浦當然是受大越先生的委托,按月往她的帳戶上存款、公司的總經理或董事長什么的,和女職員間的這類花花草草的事并不稀罕。關鍵問題是,大越的問題有些特殊。首先,大越夫人出身法國名門,這件艷事很可能成為國際間的丑聞,而使夫人門戶蒙羞。其次,大越大力贊助文化藝術事業,又是日法友好協會的會長,總試圖給人留下高身份的慈善家的印象。如果爆出這樣的丑聞,他的形象必定會一落千丈。作為大越本人,他當然會极力阻上這類事情的發生。但是,松野幸的胃口越來越大。大約在去年7月,她曾對她的好朋友說。“我想和大越先生結婚。他和那個法國人不會白頭到老的。’她都說到這种程度,這太危險了。所以,大越只有設法封住松野幸的口,別無選擇了。”
  “這只不過是你的憑空想象而已。你有證据嗎?如果沒有,回國后我要告你誣陷!”
  大越虛張聲勢地說。
  十津川和大越之間僵持不下,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樣。
  三浦秘書坐立不安。
  還是皮埃爾警官打破了這种沉悶的空气。
  “哦,對不起。”
  皮埃爾一邊說著,一邊朝門口走去。那里正有一名年輕警察在伸頭探腦。
  說不清為什么,大家不約而同地關注著皮埃爾的動作。
  皮埃爾听年輕警察說了些什么,然后慢騰騰地踱回自己的座位。
  “諸位,報告大家一個消息。听說剛才在戴高樂机場拘捕了一名持有立花由子護照的女子。如果她是島崎彌生的話,這個案件就等于解決了。現在,正在机場審問,很快就會真相大白了。”
  皮埃爾說。
  听到這儿,大越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
  “看來還需要一些時間,我要回飯店了。”
  “我也回去。”
  三浦說。
  皮埃爾緊緊地盯著他們二人。
  “在沒得出結果之前,請等在這里。”
  “我不認為你有這种權力。”
  大越說著就要走出房間。
  猛地在他面前一堵牆似地挺立著一位大漢,正是身高將近兩來的巴特警官。
  大越臉色鐵青。
  “你們想干什么?”
  他用英語喊道。
  巴特按住大越的肩膀:
  “我奮不顧身地保護了你。你倒好,看情況不妙,想溜嗎?”
  “我并不是想溜。”
  “那你就請坐吧,大越先生。”
  巴特說。
  大越和三浦在他的威懾下,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大約等了30分鐘,巴黎警察局的那名年輕的警察又從門口探進頭來。
  皮埃爾帶著滿意的表情听完了他的匯報,轉向大家,說道:
  “現在,大家等待多時的結果已經出來了。那個女人好像已經徹底招供了。她确實是島崎彌生。從她那里得知,去年10月殺害東京警視廳白井刑警的是宇垣。在18日夜里,宇垣為從三浦秘書那里領取酬金,离開了飯店。白井刑警在其后跟蹤,不慎被他察覺,慘遭殺害。尸体被扔進了塞納河。”
  “到底是這么回事。”
  說著,十津川瞟了黯然神傷的克里斯蒂娜一眼。
  皮埃爾轉向三浦:
  “這回,你也脫不了干系了吧?”
  “這是上司的命令,我只有服從。”
  三浦無奈地嘶聲說。
  “大越先生,不得不逮捕你了。”
  皮埃爾語气沉重地說。然后他馬上又接了句說:
  “在此,必須拘捕日法友好協會的會長,殊感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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