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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金錢与榮譽


  這位自由的大師,不僅是當代運動距离最長的藝術家,也是整個時裝界最有力的商標。他用自己的名字(其實就是PC兩個字母)加上獨特的授權方式,和一种惊人的奮斗進取精神,掀起二十世紀一場大規模的商業革命。當今世界上,在名与利兩個領域取得如此輝煌成就的,可能首推皮爾·卡丹。

  甘地總理求見

  据《國際先驅論壇報》載:“出人意料的是,雄踞九0 新潮之首的男裝,竟是皮爾·卡丹于一九六0 年設計的無領套裝。卡丹曾深有感慨地說,‘我設計的男裝簡洁明快、自成体系。而年輕人有他們自己獨特的行為方式,他們喜愛我的男裝,只能說明我的設計与未來巧合。我的設計走在了時代前面。’”

  世界時裝大潮不斷翻新變革,一种趨勢取代另一种趨勢。一种時尚壓倒另一种時尚,改革的潮流一浪推一浪。能在風云變幻中獨領風騷三十個春秋,這難道不是奇跡?

  生活在這顆星球上的人們大多數都是隨大流者,不管日東月西東風西風,平平安安地生活著,呼吸勻稱,身心舒暢。也有因窩囊跟不上時代步伐而落荒者,但哪位有成就的人杰,不是在潮流的前面勇敢地開拓著自己的路?

  皮爾·卡丹自小就具有一种獨創精神和超凡意識。這种超目脫俗的先天因素為他后來的成功奠定了基礎。

  八歲時,皮爾·卡丹就為隔壁女孩子的洋娃娃做了一件多片晚禮服。二十挂零,便以他丰富的想象力和創造精神帶頭掀起了一場向頑固保守的男子服裝的革命。由此,他脫穎而出,成果累累,被譽為最高創造力的前衛設計師。

  他的設計總是超越流行的尖端,領導著時裝的新潮流。

  他說:“我設計我所欣賞的服裝,它們是屬于明日世界里的服飾。”

  正是他的超前思維,創造意識,构成了他作品的特殊風格,并將自己塑造成一位服裝界的革命家。

  在經濟領域的開拓,也明顯地表現出皮爾·卡丹的進取精神。作為一位企業家,必須在競爭与挑戰和被挑戰中求生存、圖發展,皮爾·卡丹努力走在時間的前面,先入為主,取得了一場又一場的輝煌成果。

  一九五七年,戰后的日本還未從原子彈爆炸留下的廢墟中恢复元气,皮爾·卡丹卻率先從羅馬進入那塊百廢待興的土地。在友人的建議与配合下。為日本服裝界的朋友上了几堂剪裁課。然后,他力排眾議,全然不顧響在耳邊的那些哼哼卿卿的冷嘲熱諷,毅然在日本開設公司,終于在這個太平洋的島國圓滿地實現了自己的設想与意圖。一九九一年,單在日本一地的營業額即達二點五億美元。

  “馬克西姆”是巴黎餐廳業的一塊金字招牌。原來只是對少數人開放的俱樂部式的高級餐廳,在近年法國經濟衰退的情況下,馬克西姆生意清淡,門可羅雀。皮爾·卡丹購得這塊金字招牌的專利權后,很快把它的高級餐廳改為大眾化餐廳,又先后在東京、墨西哥、新加坡、布魯塞爾以及紐約、洛杉磯、芝加哥等著名城市設立“馬克西姆”餐廳,使瀕臨倒閉的馬克西姆餐廳業重新恢复了生机。

  一九八三年,皮爾甘丹繼在北京設立時裝陳列室和舉辦時裝展覽會后,又在北京開設了馬克西姆、美宁餐廳。馬克西姆餐廳以高雅豪華招引在北京的外國人士,而美宁卻以物美价廉接待四方來賓。這种多方位的經營思想正体現了這位企業家的精明与遠見。

  皮爾·卡丹從四十年代開始刻意經營,五十年代就打入了世界最大的市場美國以及日本,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又分別打進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印度和中國。

  他同以上許多國家的政府要人、政界名流、實業界大亨和藝術泰斗之間有著直接聯系。他的對外聯系工作都憑個人來開展,從不需要通過法國政府代為斡旋。他是個很有遠見卓識的企業家,在經營上總比別人棋高一著,前行一步。他經營的主要目標似乎并不在于賺錢的多少。所以他的經營很難看到斤斤計較,這种大度的經營作風為他打開世界市場掃清了道路。

  正如他所說:“我要在世界樹立法蘭西的形象。”皮爾·卡丹走到哪里,就把法蘭西帶到哪里。他為法蘭西在世界樹立了一個完美的形象。他永遠受到人們的尊敬、贊揚和歌頌。

  藝術是沒有國界的,服裝也應該沒有國界。“皮爾·卡丹”不僅屬于法國,也應該屬于世界。這倒不是因為他是一位和善慈祥的歐洲老頭,而是他設計的服裝受到了世界人民的肯定、喜愛和贊揚。只要將他設計的服裝在自己身上一穿,便有一种雕塑般的瀟洒与力度。服裝藝術,使他獲得了人類极為高尚的尊嚴,無限地加重了自身的分量和生命的意義。一次,印度前總理拉吉夫。甘地与皮爾·卡丹在悉尼的一家飯店下榻。甘地總是托人傳活:希望能与卡丹先生見見面。一位服裝設計師讓一任古老的歷史大國的領袖如是說:“這位男子我很看重,盡管我的議程表已排滿,但還是可以見見面,他的母親早就是我的好朋友了。”由此可見,皮爾·卡丹在世界上層社會的關系。

  他曾十分巧妙地利用蘇共總書記戈爾巴喬夫偕夫人訪問法國的難得机會,邀情總書記夫人參觀他的收藏品展覽會,并贈送給她一件漂亮的時髦的黑色外套,皮爾。卡丹因而成為戈爾巴喬夫在法國舉行的官方宴會上僅有的三位私人賓客之一。皮爾。卡丹与戈爾巴喬夫的見面使他為日后打開蘇聯市場舖平了道路。不久,皮爾。

  卡丹便与蘇聯達成協議,在蘇聯創辦一家服裝工厂,開設一家面積為六千平方米的展覽廳。

  皮爾·卡丹對新聞界說:“我的美夢是讓二億八千万蘇聯人穿上我設計的衣服。

  但我不想使蘇聯消費者大吃一惊,我不想用巴黎的奢華來打動他們。我的目標是把高質量和簡朴融為一体。“

  皮爾·卡丹做到了這一點,确切地說,也只有他能做到這點。

  皮爾·卡丹及其時裝的征服力,不僅對人民大眾還有政府首腦;不僅在某國某地,而是在全世界;不僅在世界四大時裝中心:巴黎、米蘭、紐約和東京有著巨大的影響,而且在第三世界,如南美、中東、東南亞諸國也占有廣闊的市場。

  打開歐美的市場困難,因為這里的競爭激烈;打開亞洲的市場困難,因為這里閉塞,而且“油水”不多。但皮爾·卡丹排除了兩种困難,他在世界市場上扎住了根。

  “皮爾·卡丹”一誕生,便不是法蘭西的民族服裝,而是一种跨越地平線、國界和人种的國際性服裝藝術。

  伯樂与馬駒

  一年一度的國際青年時裝設計師大賽,于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九日在巴黎的羅浮宮隆重舉行。

  由法蘭西服裝聯合會和法國航空公司聯合舉辦的國際青年時裝設計師大賽始創于一九八三年。由于大賽科學周密的規則和嚴格公正的評判,使大賽的聲譽長久不衰。國際青年時裝設計師大賽是專門針對世界服裝教育界而設定的,并且以拓展設計思維的創意性服裝設計為其特征。

  大賽的評審委員會主席是雅克。穆克里埃先生,評委會由來自世界各國的著名服裝設計師如法國的皮爾·卡丹等人,知名服裝院校的教授和資深的服裝評論家組成。充分顯示了大賽的學術性和權威性。大賽的宗旨是促進國際間服裝教育的發展和東西方服裝文化的相互交流,發現和推出年輕的服裝設計人才。該項大賽每屆都有一個明确的主題,本屆的參賽主題為:出席异國朋友的露天生日晚會。參賽者都是各國服裝院校在校的學生,已畢業就職的設計師或企業的設計師一律不許參賽,這就使全世界所有參賽者都能夠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進行公平的競爭。大賽規則中很重要的一點是,參賽作品從設計构思、設計效果圖、試制初樣直至成衣制作,都由參賽者本人獨立完成,導師只是給予宏觀上的指導。評委是以設計效果圖和成衣展示的藝術效果進行最終評判的。可見,參賽者需具備全面的知識結构,特別是服裝設計的表達能力和工藝成型的動手能力。另外,從九五年開始,大賽又增加了首飾設計的內容,這就是對參賽者服裝和服飾綜合設計能力的挑戰。

  皮爾·卡丹發現,從歷屆參賽作品的整体風貌來看,法國在极力發展高級時裝和高級成衣的過程中,特別注重眼裝教育体制的健全和完善。服裝院校的教學与社會的發展緊密結合,辦學的方針、目的十分明确。服裝院校的教學內容根据社會的不同需求而各有特色,例如:在巴黎主要的三所服裝院校中,埃斯莫德服裝設計學校的教學是以成衣設計為主,培養适應服裝企業所需要的設計、制板和工藝制作人才;巴黎服裝工會服裝設計學校的教學是以高級時裝設計為主,著重培養學生的設計思維、強化創新和超前意識、繼承和發展法國高級時裝的設計水准,以鞏固法國的世界服裝文化中心的地位;巴黎服裝商學院的教學則是以服裝的經營和管理為主,培養具有開拓精神的現代型的企業經營和管理人才。

  從巴黎國際青年時裝設計師大賽可以看出,法國的服裝与其它實用藝術品一樣,具有极強的民族性和傳統的精神內涵,是法蘭西悠久歷史文化的積淀,呈現出既高雅華麗又不失簡洁大方的整体風貌。皮爾·卡丹賽后發現,在眾多优秀的參賽選手中,有一大半設計學生的服裝風格与自己相似。以前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服飾品牌在巴黎占什么席位,現在看來,他不光是在國際市場上,而且在國內市場上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在國際服裝文化的舞台上,真正有价值的東西不是最新潮的,而是能代表其民族文化精髓的東西,這是法國國際青年時裝設計師大賽告訴人們的,也是法國服裝文化告訴人們的。

  說起“巴黎時裝”,似乎有必要先弄清楚它的概念。簡單地說,巴黎時裝可分為高級時裝和制成裝(或稱成衣)兩類。法國人談論巴黎時裝,大多是指高級時裝;若指后一類,都會用“制成裝”(PRET-A -POW )這個詞來表示。

  高級時裝是巴黎時裝的象征和“開路先鋒”,而能夠得上這一稱號的時裝公司并不多,全法國只有二十二家,集中在巴黎鬧市區的几條大街上。其中有飲譽全球的“皮爾·卡丹”、“伊夫。圣洛朗”,“領導世界時裝新潮流”的夏奈爾、迪奧、吉旺熙、馬朗齊亞卡、帕戈。拉巴納等名牌公司。至于制成裝公司可就多了,据法國成農協會最新材料,報名參加今年秋季“巴黎國際成衣時裝沙龍”的法國制成裝公司就有1000余家!

  巴黎時裝每年分春夏、秋冬兩季推出。人們常說,時裝永遠要走在時間的前頭,“時裝季度”要比一年四季中的自然季度先行一步:每年冬季歲末就要推出來年的春夏時裝設計;而每年的盛夏七月,該年度的秋冬時裝即已問世。這已成為“固定約會”,所以法國又有一說法,每年七月間“環法自行車大賽‘一收場,秋季時裝表演就自動拉開帷幕。今年的”環法國大賽“于七月二十三日下午沖擊凱旋門終點而告終,當天晚上首批時裝公司就登台表演一九九五——一九九六年秋冬時裝。不過,這兩大”事件“之間有一很大的不同,几十万人可以到巴黎香謝麗舍大街兩旁觀看”環法自行車大賽“的最后沖刺場面,而有幸欣賞到時裝表演的卻只有几百人而已。

  巴黎的時裝表演都是商業性与宣傳性兼顧,觀眾大致分為三部分:社會名流、專業客商和新聞界。此類表演從來不售票,一律憑柬入場。新聞界除了電視攝影記者外,都是各种時裝專業刊物的記者或各大報刊專門采訪報道時裝動態的記者,這些人都是“巴黎高級時裝行業會”公共關系處的“在冊”人員,法國人自己很清楚這一點,要看表演,直接与時裝公司聯系有時倒有一線希望。因為時裝演出的請柬雖然大多是由“行業會”發送,一般提前兩三個星期就已發出,但也有一部分由各時裝公司自己掌握。

  時裝表演,都是由各家時裝公司分頭籌辦,在一個星期內二十几家公司輪番登台亮相,不會發生沖突。表演場地大多選在比較高雅的地方,展覽館、博物館、豪華飯店的沙龍、藝術院校的大廳等,經過一番裝飾,都可成為時裝表演的理想場所。

  不論在什么地方,舞台都是臨時搭起來的,不過是一個“T ”形通道,高出地面50厘米至1 米,三米寬,長約二三十米。

  現在,皮爾·卡丹總是擔任評判員,而不是再上台獨領風騷了,畢竟江山是一代代傳下去的,決非一個人永遠占領著舞台。

  “P.C ”盛會

  法國巴黎皮爾·卡丹博覽會正逐漸成為顯示歐洲時裝面料演變的最佳窗口。無論就展廳的形式來說,還是從展示的內容看來,觀眾注意到近屆P.C 博覽會已發生了很大變化。据透露,經歐洲經濟共同体紡織工業委員會批准,并在西歐各國時裝協會的通力合作下,P.C 博覽會擬辦成西歐衣料流行趨向的聯展中心。因此,歐洲組織界服裝業諸權威組織,包括對世界流行織物的開發影響甚廣的厂商們,各有千秋的設計派路和世界知名度挺高的服裝設計界名流們,与時代新潮吻合的創新格調皆基革于此,從而形象地展現了歐洲這方面創新的風尚。值得一提的是,原先各持己見的流行色在最近P.C 博覽會上均已融化在織物眾多的新品种之中,有關色彩的專題內容看來已經匿跡。

  縱觀本屆P.C 博覽會展品,對西歐衣料九十年代流行趨勢可歸納為如下五大主題:

  CLAY(泥土):

  帶濃郁的自然色彩主題。色調包括從棕褐色到沙礫色等各种土地色。這方面的織物除适用于運動服外,還可作款式粗擴或精湛的衣料。品种有表面結构明顯的組織效果的机織厚重棉織品、外觀生机勃勃的涼爽呢、耐洗絲綢、生亞麻織物、仿天然真絲的東綢以及与粘膠絲等其它紡織原料相交織的品种。不過,運動服面料皆以素色的緊捻平紋棉織物、華達呢、綿綢、結子織物和彈力平針織物為主。其余織物的圖案,或受古代文化的啟迪,或帶异國他鄉的情調。

  ABSOLU(純粹):

  富有春之气息。傾向于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至六十年代一种西方現代藝術,即极少主義藝術家或稱最簡單派畫家所追求的那种用极少的色彩、极少的形象簡化畫面,除去干扰主体的不必要的裝飾,主張以日常生活中的平凡事物當作藝術形象來處理。

  一般采用二种色調作對比。本色織物皆配以暗色澤。其中,古雅而純朴或略含男性气質的色彩既配精美的都市時裝,又含怀舊詩意的衣服。但占优勢的盡是表面帶光澤的素色織物,如閃光亞麻織物、擦光印花棉布、絲織緞類品种和塔夫亮綢等。這方面的圖案相當自然簡練,流行單色調。

  SOLEIL(光華):

  頗顯盛夏特色,色調摻有各种紅色調的黃色及較為深暗的青蓮色。織物給人以芬芳气息且以少許統點綴,旨在突出西方神秘色彩。真絲綢在這方面為得意品种,有柞絲綢、棉綢、縐類。晶瑩剔透的平紋薄綢和硬紗等。從服裝整体效果現之,同上列品种匹配的為棉、麻類織物,如稀薄多股平紋織物、大花型瑰麗印花裝飾織物、薄型平針織物和方平、板絲、席紋等組織的織物。圖案題材丰富,包括花卉、條紋、條格等。

  BAINS (沐浴):

  含涼意色調,例如:淡綠和蔚藍、酸性黃和陶瓷色。織物重表面效應,像毛圈織物、彈力織物、花式針織物、涂膠織物之類。圖案多數為典雅的巴蒂克蜡防印花、閃光水波紋。題材以叢林景致居多。

  TECHNICOLOR (多彩):

  普遍采用醒目的粉紅、綠色、火焰紅、深紅桔色、金黃、寶石綠以及上列造色彩的柔淡變色調。相配之色非黑即白。總而言之,這類色調再現了六十年代好萊塢影片的特色。至于圖案,題材頗廣:粗橫棱紋厚重織物、毛葛、凹凸結构織物等品种繁多的面料上花樣從浪漫到抽象,形式色色,其中的點、格、條、大型花卉使人看得眼花綻亂。

  最近一屆P.C 博覽會的時裝表演組織者是名揚法國的高級時裝設計大師赫司脫及由其率領的特雷維拉時裝表演明星隊,所展示的時裝款式分空暇輕便服和都市青春裝二大主題。裁剪的要點則在于強調寬松与舒暢。選配的中和色雖然經過加光整理,卻有光怪陸离的招搖感。目睹時裝,表演者皆大為稱贊,過去那些重性感的女裝大為減少,這在一定程度上表現了實用性与歡悅感相結合的現代服裝風彩。

  通過這些盛會,皮爾·卡丹体會了一些深刻的東西,這對于他的事業來說,無疑大有幫助,同樣也為后一代服裝設計師提供了很多有益的体會。

  服裝設計師是多种多樣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設計服裝,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為一個成功的設計大師;成功的設計師必須對新事物有敏感的反應力及接受能力,有審美眼光,要突破舊傳統,創造新潮流,更要有計划的工作及進行思考;在款式的設計,布料的運用,配色的原理等方面均有深層研討。

  一個服裝設計完成后,還是可以再改動的。通過將衣服腰部線條向上或向下移動,改變袖子的長短,改變其領型或加上裝飾恰當的口袋或鑲邊的東西,這樣的排列組合是無限的。

  服裝設計以色彩、款式、面料感覺為主要要素,再就是重視机能實用性,因此,需要在選擇質料后再考慮构成的工作,色彩應當屬于質料方面。款型是質料,也是包括色彩的构成。

  构成服裝的創作性是有一定的界限的,不可能有极端飛躍的服飾出現。若把服裝的變化与工業或建筑的設計變化相比時,就可以看出人類的体型或運動机能并不具有無期限的變化,由這些人穿著的服裝,當然也不會突變。

  一個服裝設計師必須能畫出一個清晰的圖解。畫好素描是有利的,服裝的模樣、大小、選擇恰當的起線痕、收胸褶、腰格線以及裝飾品,都要有標准的繪畫設計方案,才能開始剪裁和制作。

  不同凡響

  “卡丹帝國”再大,也超不過遐爾聞名的時裝大師之名。被譽為法國時裝“先鋒派”的皮爾·卡丹,他的創新精神使他的設計總是表現得不同凡響,并且往往超前地運用了當代最先進、最時髦的事物。這些都与日新月异的社會,与不斷發展的服裝業是分不開的。那么秘密何在?

  時裝式樣并不是時裝公司憑空創造出來的,時裝公司不過是以它特有的方式把當時的社會、藝術潮流表現出來罷了。而只有那些淋漓盡致的表現時代潮流的式樣才能領先時裝行業。

  用時裝表現社會、藝術潮流,全靠時裝公司設計經理和設計師創造性的想象力,他們往往把服式的設計与藝術、美學以及裝飾演變的研究結合起來。他們每年要設計出兩套時裝式樣送交審核批准。設計師是為時裝公司贏得榮譽的人。對于時裝公司設計經理來說,他那支繪圖的鉛筆要比縫針有用得多,他不一定要會縫紉,只要懂得縫紉技術上的基本要求就行了。

  皮爾·卡丹天才的想象,杰出的成績,也是与他的時裝工場分不開的。

  時裝工場的技工對實現設計師的圖樣起很大的作用,因此時裝業非常注重高技工的培養。一個十六歲的女孩,根据合同可以到時裝公司的工場里當徒工。在徒工期間,一邊勞動,一邊到時裝業公會舉辦的學習班學習,學習費用由公司支付。通過兩年學習,取得專業技能合格證書。然后,在工場里先當初級副手六個月,再當熟練副手六個月,接下去是初級裁縫六個月,最后才成為熟練裁縫。熟練裁縫就會做各式各樣時裝了。

  時裝式樣設計好以后,先是在熟練裁縫的指導下按照設計圖樣用樣子布做,往往要經過几次修改,再用選定的料子縫制。縫制好以后還要經過設計經理的再次嚴格審查,然后決定取舍。

  一种服裝式樣一經采用并開始制作,就會把附屬的行業帶動起來。這种行業包括裝飾品業、皮貨業和皮革業等等。紡織業的某些織法就是在時裝業的推動下采取的。可以這么說,服裝式樣是紡織業的指揮棒。這些行業与時裝業緊密協作,以便使原圖樣盡可能完美地表現出來。

  一九六五年成立的時裝業公會,把确保時裝創作的專利權作為自己的職責。一九五二年制訂了一個規章,把時裝設計師的創作看作是一种藝術創作,規定時裝設計師可以享受有關文藝著作權的保護。時裝業公會還規定展出的日程,准許報刊在一個月以后發表照片,以便時裝公司能夠專利向顧客銷售時裝式樣。

  時裝式樣以紙樣的形式出售,規定只能用織物复制,在購買者所在的國家內銷售。顧客也可以通過對外貿易代理商購買。

  時裝公司分為好几個等級。一個公司要出名,就得拿出別出心裁的時裝式樣。

  這樣,抄襲就是不可避免的。剽竊、抄襲別的時裝公司的式樣,這是整個工業間諜活動的一個組成部分。

  然而,各种時裝的款式都是短時即逝的,既然稱作時裝,自然就會受時間的限制。沒有永遠流行的款式,永遠流行的款式就不能稱為時裝。不過消逝后總會留下一個清晰的輪廓,令人回憶。當您想起路易十五王朝,那么襯有裙環的籃筐式連衣裙的形象就會浮現在眼前。一九00年前后,婦女連衣裙的后面有個鼓起的腰墊。一九二五年,姑娘們的連衣裙較短,形狀像個直筒。一九四0 年時,婦女長長的上衣遮得裙子只露出几個厘米。

  一九六0 年以后則是超短裙風行。上面所選的這些例子表明,在服式的發展過程中存在著几股大的潮流。季節的不同會引起眼式上許多細小的變化,這只是大潮流中的變种。美國人文學家A.L.克洛勃(一八七六一一九六0 )曾對這些歷史潮流進行過研究。他系統地研究了一七八七年到一九三六年圖片上的服裝尺寸,指出在服式的演變過程中存在著比較有規則的節奏,一個節奏在時間上可以持續一個世紀以上,每個節奏都有一种相應的服式輪廓。衣服的寬度和長短是變化的決定因素。

  早在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女裁縫R . 貝丹開設了一個時裝工場,曾為王后瑪麗。安多納德縫制衣服,在歐洲各國的王室中也享有盛譽。十九世紀,經濟繁榮,宮廷生活窮奢极侈,社會上以穿著為王室服務的時裝店縫制的衣服為榮,因此時裝業獲得了很多定貨。有一襲連衣裙党值五千金法朗,合現在一百万法朗,這是時裝業有史以來最昂貴的產品。

  時裝長期以來是上層社會享用的奢侈品。自從現成時裝出現以后,才与廣大的社會階層相接触。近年來現成時裝的生產發展迅速。就是在高級時裝公司中,現在時裝的生產也占越來越重要的地位。許多時裝公司都是一方面制作一些价格昂貴的華貴高級時裝,為少數顧客服務;另一方面生產大量的現成時裝,供應廣大顧客。

  不少時裝公司為制造現成時裝建立了專門的机构。實際證明,這兩個方面的生產不僅不相沖突,還在資金上和創作思想上互相補充。皮爾·卡丹就是把高級時裝的設計作為“大眾化時裝的實驗室”。現成時裝由時裝公司在自己的工場里組織生產。

  最通常的辦法是時裝公司把一套時裝式樣交給厂商生產,自己進行監督;生產以后,向厂商收取一定的提成,作為專利權使用費。提成一般占銷售總額的百分之十。時裝公司也可以把商標讓給某些技術精良的厂商使用。現成時裝由于生產數量大,所以實行工厂化生產是必然的趨勢。時裝式樣的變化愈來愈快,有時產品還沒出厂就過時了,因此,各厂商都在逐漸采用標准尺碼,以提高勞動生產率。為了推銷,每年四月、六月兩次展出現成時裝。每年還在巴黎舉行一次現成時裝的國際展覽。在這個展覽會上,所有款式的現成時裝都被開列出來。

  時裝業在法國國民經濟中占有一定的地位。它提供了相當數量的勞動就業机會。

  法國時裝業在歐洲各國以及美洲和亞洲廣大地區都有市場。皮爾·卡丹時裝公司百分之七十的產品及紙樣是銷售到國外的。許多時裝公司在國外設有分支机构。所以,皮爾·卡丹無形地解決了法國社會的就業危机。在服裝進出口貿易中,法國一直領先。

  法國服裝業的飛速發展,為皮爾·卡丹提供了良好的創業環境,使他能夠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能,成為服裝界的巨匠。

  与皮爾·卡丹同樣享譽世界的朴實無華的時裝大師——喬治。阿瑪尼曾這樣評論皮爾·卡丹:

  全身充滿創作靈感和藝術細胞的人。

  意大利同鄉

  皮爾·卡丹的這位有著藍綠瞳仁的意大利同鄉——喬治。阿瑪尼,原本与時裝無緣。

  一九三五年,阿瑪尼生于意大利的皮亞琴察,位于米蘭西南四十英里處。

  他的父親開設了一家運輸行,有三個孩子,阿瑪尼排行老二。他的祖父在皮亞瑟察城里經營了一家假發店,專為當地劇院制做十世紀式樣的假發。“老祖父常常把我帶到劇院的后台去,舞台景色使我著了迷,”阿瑪尼回憶說。但父母打消了他對藝術的夢想,在雙親的堅持下,他被送到米蘭去學醫,三年之后又應征入伍做了三年的助理軍醫。一九四五年退伍,純屬出自偶然,他在意大利著名百貨商店麗娜桑德的分店找到了布置櫥窗的工作。后來他被調到時裝部,他自嘲說:“一個無事可做的雇員往往就被塞進這個部門。”

  正是這种机遇使阿瑪尼闖進了世界時裝的大門,他開始積累和學習有關時裝的全部知識和技巧。他在時裝部工作了七年,這是十分重要的七年。這七年奠定了他作為服裝設計大師的堅實的基礎。一天,紡織界權威、紡織大王塞路蒂正需物色一位時裝方面的助手,商店經理推荐了阿瑪尼。塞路蒂對這位精敏、敦厚的年輕人十分滿意,因為他讓阿瑪尼在一大堆面料里挑出最出色的產品,而阿瑪尼選的恰恰是塞路蒂最喜歡的面料,于是,他被聘為塞路蒂公司男裝設計師,年俸四万美元。在米蘭,世界男裝之都,阿瑪尼逐步以自己的努力和才干贏得了自己在時裝界的地位。

  當阿瑪尼后來聲名大振,人們恭維發現阿瑪尼的“伯樂”塞路蒂時,塞路蒂的回答十分得体:“……阿瑪尼是自己脫穎而出的,他有天賦,是自學成才的,不論在什么情況下,沒有人能与他相比。阿瑪尼這樣的人才是罕見的,一旦出現了,連瞎子也會”看得出“的。”

  他為塞路蒂工作了八年之后,一九七0 年,三十四歲的阿瑪尼在比他小九歲的朋友、一位米蘭建筑行繪圖員伽利奧蒂的勸說下,終于放棄了年薪四万美元的穩定收入,在一間不到十四平方米的房間里開設了自己的設計室。開始了自己獨立的服裝設計生涯。

  作為獨立經營的自由職業者,阿瑪尼起初以設計專利轉讓給几家服裝制造商。

  伽利奧蒂主管經營業務,辦公室里只有几把柳條椅和一張洽談業務的長桌。有人曾回顧道,當時選購阿瑪尼的服裝是在他那轉不過身子的屋子里,通常在沒有燈罩的燈下進行,因為光線太暗,燈罩常常不得不摘掉。就是在這間簡陋的屋子里,阿瑪尼向競爭异常激烈的服裝界進攻……

  一九七五年,阿瑪成成立了公司,僅有一万美元資金,用一名雇員,但他的設計在世界時裝界里卻獨放异彩,尤其是他的提高和夸張肩部的女裝,越來越多地為人們所贊賞。他設計的女裝,初見時似乎貌不惊人,但深深品味,就會感到那种含而不露的优雅、庄重又洒脫的美感,這恰恰展現了當今女性的气質。阿瑪尼設計各式女裝、運動裝、便裝、禮服,有澳大利亞牧羊人裝式的嵌金線的夜禮服;有金彩艷麗的運動衫;還有氈制小帽,爵士樂迷所推崇的加長外套等等。阿瑪尼女裝迅速風靡了八十年代的前几年。

  阿瑪尼在時裝界的信譽于一九七五年后迅速提高。一九六六年他的男女裝營業額僅九万美元,到一九八二年營業額上升到一千四百万美元,但這個數字僅僅是他環球業務的十分之一。資金迅速增加,公司迅速發展。阿馬尼將辦公室遷至米蘭市中心一幢十七世紀宮殿式房屋里去,在他的沙龍里,有摩登家具,和兩張阿瑪尼親自設計的繪圖桌,還有各种模型架,各式寬敞的大衣櫥,牆上則挂滿繪畫和草圖。

  一九七九年,阿瑪尼榮獲尼曼于一馬可斯獎,繼而又獲得克忒,沙克男裝獎。

  這位中等身材,行動敏捷,渾身充滿活力的男子,從一個鮮為人知的雇員,變成了全球性的新聞人物,盡管他的照片在許多雜志作為封面,但他是一個頗有克制的人,總是盡量避免繁瑣的社交活動,不在公共場合露面,不接受記者采訪,不發表嘩眾取寵的言論,在他的腦里只有一個概念——工作。因此他常常伏案工作十二小時。

  勤奮、謙虛、嚴肅,他通常用一构思和用一卷面料設計出上百种式樣,而且每种式樣都配以三种色彩或不同面料。每當他完成設計,他就拿給他的雇員們看,听取他們的意見,就像同家人討論一樣。絕沒有上司對下屬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式。他對下屬十分隨和,對定貨的顧客就像家中的客人,每每遞上一杯咖啡。他對任何設計事必親躬,不讓助手代勞。他不喜歡服裝界上層人士的裝腔作勢和任意挑剔,更使他有興趣的是网球、劇場和同朋友在一起進餐。

  像音樂、像詩歌、像出名的飲料一樣,偉大的時裝設計家的名字亦能引起怀舊之情。正如夏奈爾意味著二十年代;迪奧代表了五十年代;奎恩特顯示著六十年代;那么,阿瑪尼象征八十年代。他那對寬大肩部的夸張處理,顯示了一种新時代女性含蓄的高雅气質。正像美國《時尚》雜志編輯格雷斯。米拉貝拉評价阿瑪尼是“有風格的而不過于雕琢”的設計師一樣。美國時裝設計師比爾。勃拉斯說:“他的女裝款式的設計的确具有獨到之處,無懈可擊,他是時代的天才。”誰也沒有預見到,世界的時裝經歷了六十、七十年代激蕩潮流的沖擊之后,竟出現嚴謹、高雅、具有男性气質的風格。阿瑪尼創造的這一樣式也就是八十年代“重新選擇”的時代性,并將在時裝舞台上繼續它的歷史使命。

  饒有趣味的是,阿瑪尼女裝實際上是移植男裝的結果。和其他設計大師不同的是阿瑪尼早先是從事男裝設計的,因此他承認道:“我第一批女式上裝實際上用的是男裝的式樣,女人的尺碼而已。”當然,优秀的意大利男裝,為他提供了靈感,從而創造出八十年代現代女性的形象。正是這种男子气的造型線,使時裝世界在經歷反叛和狂亂之后,開始了女裝新造型時代。他的女裝,肩部寬大,世人競相仿效,在女裝外形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寬肩時代,墊肩從外衣發展到內衣,肩部變得愈來愈寬大圓潤。盡管如此,阿瑪尼不能容忍那种“中性”服裝,所以他在移植時,不是簡單地照搬,而是每個部位都必須謹慎處理或加以合理改變,這使他的女裝不是簡單的男子气,而仍富有強烈的女性感。尋求男性与女性共同的地方,然后体現女性的特質,這就使阿瑪尼的服裝具有鮮明的個性特色。

  這位偶然闖入世界時裝王國的意大利同鄉,舉動受他的前輩皮爾·卡丹的影響。

  与其他時裝設計家相比,阿瑪尼設計更為平易近人,不論是男裝還是女裝,總讓人看起來十分隨便自如,飄逸舒适,完全不是純粹為了表演或出席化妝舞會而設計的服裝,同時又具有不可抵抗的現代女裝的魅力。秘訣在于結构設計上的大膽創新和制作工藝上的精益求精。他用移動紐扣,或降低翻領,不粘合襯里等手法,使他的設計讓婦女穿起來像是向男人借來的,卻是量体定做的。阿瑪尼有這樣一條原則:“我總是讓人們對衣服的感覺与自由的感覺聯系在一起,他(她)們穿起來應該是自然的。”影響到這一點的倒是大洋彼岸的美國,他說:“對我設計影響很大的是皮爾·卡丹的便裝職業女裝和運動裝,它看上去,很簡單但當時的歐洲卻沒有。”

  盡管人們大量地仿制他的式樣,但在結构設計上和制作工藝上永遠達不到像阿瑪尼時裝那么合身,那么自如,那么令人自信。精良的做工乃是阿瑪尼時裝無法仿制的商標。

  阿瑪尼在色調上喜歡用無彩色系,諸如褐灰色、米灰色、黑色等。他喜歡面料有方格子粗呢,灰色虎皮,亞麻布為底的羊毛織物和織有絲線的橫貢緞等等。當然他的運動便裝都是相當沉著的鮮艷色,他的用色也顯示了他文雅而不造作,美麗而不輕佻的風格。有一位美國設計師諾馬。卡馬利說得好:“我對阿瑪尼了解不多,但當我對一個小伙子說,看上去他挺精神的時候,百分之九十九他會回答說他穿的是阿瑪尼的衣服。”

  奔向月球

  同阿瑪尼的服裝相比,皮爾·卡丹更是技高一籌,他時裝設計的一個明顯特點是:造型現代。他的服裝造型常常是抽像的,包括服飾构件和裝飾效樣,所以他始終被譽為法國時裝的“先鋒派”。一九六四年他的系列主題便是奔向月球,他竟比宇航員搶先到達了宇宙空間。一九七三年的“中國熱”潮里,他利用了中國建筑的飛檐的創意而創作出肩部高聳的女裝。當皮爾·卡丹一九七八年第一次來華,在故宮游覽時,他被故宮宏偉的建筑惊呆了,他深深地折服于中國古代文化,并從故宮建筑中獲得了創作的靈感。對于化纖面料的新成果,也往往捷足先登,使他的服裝特具光挺和鮮艷色澤。另一方面,他作為一個前衛藝術家也必然付出相應的代价,由于他的敏銳超越常人的審美意識,不免往往遭到冷遇,正如評論家常說的:卡丹的時机選擇得很糟糕。雖然他常常率先推出最新款式,但其被顧客接受的程度卻往往令人失望。但是,當人們回顧他的作品時就會佩服其超前預見性,例如,他在一九六六年推出的格子呢圍裙和馬球運動衫直至七十年代才在市面上流行。又如,一九六二年他設計定邊領帶,曾被人認為是“不高尚”的,豈料數年后,他再度發表時,竟銷售出了一百二十万條。

  這一現象是皮爾·卡丹服裝設計的必然結果。因為他超前的設計使他不易在當時被接受,只有人們在反應過來之后才會對他進行重新認識。

  卡丹設計的另一特點是:情調典雅,富有女性魅力。不管他的設計如何賦予現代抽像概念。不管他是多么的“前衛”,但他并沒有像以后的三宅一生,高田賢三;以及韋斯特伍德走得那么遠,他設計的基本原則仍是發揚高級時裝的傳統精神,高雅、优美、富有女性美。這种傳統精神的繼承,是与迪奧的師承關系分不開的。在他的作品里不僅能找到迪奧的遺風。亦有當他年輕時代曾崇拜過的大師巴倫夏卡的影子。据說,青年卡丹曾三次要求到巴倫夏卡工作室工作,但都未能如愿。不管如何,今天人們會肯定的告訴你:“卡丹是唯一懂得現代派高雅的人。”

  高雅是皮爾·卡丹追求的目標,也是許許多多服裝設計大師們刻求的境界。离開了高雅,服裝就談不上美。

  据不完全統計,在法國有上千人為卡丹工作。在一百二十余個國家与地區,每天有二十万人在六百多家工厂里生產著他的八百多种不同的專利產品,包括“皮爾。卡丹”和“馬克西姆”兩個牌子。他自己曾自豪地說過這樣的話:“用卡丹作牌子的產品可以滿足我的一切需要。我可以睡卡丹的床,坐卡丹的軟椅,在我設計的餐廳里用餐,用我的燈照明,甚至去劇場看戲,到展覽會參觀,都可以不出我的王國。”

  皮爾·卡丹的影響已不僅僅停留在服裝界,他的名字飄洋過海,走遍全球,在每個角落住扎,停留。

  皮爾·卡丹公司每年賣出數以千計的時裝設計草圖,而大部分細部設計則交由得到商標使用權的各地商人用他們的思想去根据當地的實際情況完成。一般皮爾。

  卡丹只掌握授權公司百分之四至百分之十的股份,這就使得他的服裝設計更容易走向市場,在茫茫人海的大世界中去競爭生存。他的聰明才智就是通過這种方法把自己的名字推向全世界。美國巨商圖林說過,自此他把皮爾·卡丹的名字打在自己的二百五十种產品上后,銷售額增加了二千万美元。他又說:“如果我的皮帶上不打上PC(皮爾·卡丹的縮寫)這一標記,人們就不買了。”

  這一切都說明,皮爾·卡丹在世界服裝市場上的影響已令其他同行們只能望其項背。從某种程度上說,皮爾·卡丹的服裝沒有皮爾·卡丹的名字值錢。因為人們從皮爾·卡丹這個名字里讀出了未來。

  皮爾·卡丹在商標授權上似乎從不計較是什么類的產品,日本人騎著PC牌自行車,德國商店出售PC牌窗帘杆,瑞士有PC牌香煙,韓國盛行PC牌化妝品,中國有PC牌的儿童玩具及床上用品,胡志明市的大街上出現了PC牌的紅色高跟鞋。有人議論他准許台灣用他的名字生產鑰匙鏈和廉价旅行包,他卻不以為然地說:“我賺了很多錢,真的是很多錢,從那些旅行包上。”

  全球以卡丹品牌生產的商品,年利潤超過十二億美元。

  他提供自己的“卡丹”品牌,每年也得淨收入几千万美元。

  卡丹王國眼下到底有多少資金,只有他自己知道,因為他既是總經理又是總會計師。

  在世界上,在名与利兩個領域取得如此輝煌成就時,可能首推皮爾·卡丹。

  他有与許多政界要人、文化名人一樣的聲譽,也有數以万計的資產。

  這位自由的大師,不僅是當代運動距离最長的藝術家,也是整個時裝界最有力的商標,他用自己的名字(其實就是PC兩個字母),加上獨特的授權方式,和一种惊人的奮斗進取精神,掀起了二十世紀一場大規模的商業革命。“

  這場商業革命的領導者是皮爾·卡丹,這場商業革命最大受益者也是皮爾·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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