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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自尊、自我形象和自信


    最具創造力的人看來是那些以最簡捷方式達到潛意識的人。
         ——南希·內皮爾《重塑自己》(1990)
    如若缺少异想天開的游戲,則不可能產生創造活動。我們對想象活動
    的虧欠真是不計其數。
               ——卡爾·榮格
    儿童時代展現的幻覺形成了我們的未來,變成自我實現的預示,夢境
  印圖畫。
               ——卡爾·薩根

  自尊是生活中任何成功和努力的關鍵性決定因素。它激發著創造力、變革力和創業冒險精神。沒有令人敬畏的自信,任何人無法成就值得的事業。如果沒有同樣強烈的自我形象和自尊,這种自信也將不可能具備。她們之所以獨特,是由于如常人想到的那樣,多數高成就者令人生厭地傲慢和無所不知,被稱為自大狂。在眾人眼里,這些成就者如同自我膨脹的土佬,但在高度創造性和突破性變革的領地,這些特性不僅是可取的而且是必不可少的。
  這些婦女何以變得如此自信?有些是由于早年的不安全感迫使她們假自信以顯得知曉事理,許多是出于對恐懼的過份補償。而且,正如我們將在此章后面討論的那樣,模仿杰出行為能培養出色行動,積极思維确實有助于事值的正面積极發生。信則使然,大多數女性深信不可能之事,因而實現了不可能。其他一些,如哥達·梅,艾恩·蘭達,莉蓮·弗農和瑪麗·凱·阿什是樂觀的婦女,生活在災難頻發的生活之中。如果梅有個否定的想法,她必定會放棄,因為在過去40年中,她每天不斷面對死亡和災難。阿什有同樣的品性,她否認任何否定的想法。她最喜歡問候她的基層推銷員,“你好嗎”,“很好”,答道,“不”,阿什回答:“你真偉大,裝做如此直到你實現。”這便是偉人的行為和態度。但大多數是行動型的,將希望的果園建筑在夢想之上,她們急于去“做”,而不是“講”,一旦有成功的經歷,她們會激發起一連串的成功,她們的自信建立于每項成功之上,直至她們深信自己無所不能,永不失敗。成功孕育成功,自信催化自信。

  什么激勵著她們?

  當然不是正規的教育或智商,盡管她們中許多受過良好教育,所有人都极其聰明,這与家庭遺傳和經濟地位無關,事實上,看來存在所謂的銀勺綜合症与創造天才的負向關系。所有這些婦女几乎都從一無所有起家,她們在几乎毫無經濟外援的情況下達到頂峰。她們取得成功的年齡也不是一個因素:瑪麗亞·卡拉斯,麥當娜,簡·芳達和奧普拉·溫弗雷在年逢二、三十歲時就功成名就,而瑪麗·凱·阿什和哥達·梅在達到事業頂峰時已六、七十歲了。成功的共同指數和傳統標度在她們身上并不顯著,看來有些更深的因素存在于她們巨大成功的背后,一些与其精神相伴的因素,這存在于每位人物內在個性之中,這便是她們神圣不可侵犯的自尊。

  她們与眾不同嗎?

  是的,這些偉大的婦女創造幻想家确實与眾不同。她們敲擊著不同節奏的鼓樂,但她們行進中的節奏聲對常人而言不堪入耳,它的一种內部激發的能量,來源于潛意識深處,而并非來自有意識的外部或認知行為,也不來源于父母、同伴、老師和其他良師益友。我們會發現,老師、家長和其他早年的榜樣對于積极的內在形象和高度自尊的形成有關鍵性作用,但是一旦這些內部形象形成,這些創造天才便會將那些原始支持源棄之不顧,以其獨有的節奏行進,她只听自己內在的調子和早年深埋于潛意識之中的經驗行進。這一深植定勢因素与她教育培訓、父母影響或同伴壓力關系甚微或毫無關系,它來源于發自內部深處驅動的成就需求,而并非源自任何外在社會的或父母的价值定向驅動。
  這可以從瑪格麗特·米德的獨立和發自內心的自由需求中得以說明。9歲時她就萌發從事宗教指導,并作出多方決定成為圣公教會員以完全防衛她那不可知論的父母。相反地,艾恩·蘭達在13歲時決意成為無神論者以反對她那虔誠信教的猶太父母。米德和蘭德都像愛因斯坦一樣,以蔑視教師進行反叛。這些婦女在早年就成為自己命運的主宰。由于俄國人對少數民族的屠殺(尤指對猶太人的屠殺)使她這位幼童受到惊嚇,梅決定成為一位猶太复國主義者,斯坦內姆承認自己還是孩子時,便在驅逐母親由于工作被解雇而神經崩潰的陰影影響,溫弗雷承認早在5歲時便決定從事播講工作。每位婦女都運用內在世界而不是外在世界的視野獲取她們成年的成功,就是說,她們傾听內在鼓聲,對其他世人所聞則充耳不听。是的,她們与眾不同,但是她們不是在外部有形品格方面有別于他人,而是她們發自內在的聲音驅動著她們去取得巨大的成就。

  早期自我形象和成年的成功

  還是個年輕女孩時,凱瑟琳大帝就幻想成為俄國這一偉大民族的受人崇拜的領袖,這些夢想使她成為俄國歷史上統治時間最久的女皇,盡管她是純粹的德國血統,不沾任何俄國血液,她卻成為世上最具統治力、最強大、最無所畏懼的女性,她成年的自我形象創立于孩提時期,引導她超越其想象。弗洛倫斯·南丁格爾少年時听到一個神秘的聲音(在特蕾莎嬤嬤的回憶中也有),召喚她去治愈傷殘病窮者,她的貴族身份使她具備所有优勢踏入歐洲的沙龍,但她卻畢生致力于為病人和需要者創立護士職業,當問及何以為之,弗洛倫斯答道:“上帝召喚我去為他盡職。”麗切爾·卡森是极度內向而脆弱的女性,嗜書如命,生性愛好寫作和教育,但她以其激進著作《寂靜的春天》(1962)一書成為著名的“大自然修女”,她使生態學家喻戶曉,不是經由意圖而是通過自己對大自然完美和真理的探尋而獲得,她的工作使得世界從鼠目寸光的政府及商人中得以解救,然而她的巨大成功基于她對童年夢想的補償搜尋,而不是建立在任何外在的敵視政府和商人的企圖。
  瑪麗亞·卡拉斯在《傳記》雜志(1957)中提到她在5歲時決定人事歌唱生涯,因而犧牲生活中的一切來貫徹始終,她甚至放棄高中以從事她鐘愛的偉大的女歌劇主角事業。特蕾莎嬤嬤像弗洛倫斯·南丁格爾一樣出身于歐洲中高層家庭,但卻夢想成為一名布道者,幫助弱者和窮人,她教養而就的气質使她畢生奉獻給窮人和病人。自少儿時代,特蕾莎嬤嬤就极度熱衷于成為窮人的教養者,她從沒看見在她未來生活中存在任何眾多的机遇,她告訴記者,“12歲時,我第一次明白,我有一個職業;幫助窮人,我要成為一名布道師。”自那种沖動后再也不曾有其他選擇。這些婦女以這些童年夢想繪就內在自我形象。
  奧普拉·溫弗雷在早年也有相似的發現,她在兩歲時作了一次教堂致詞,受到大人們眾多嘉許,他們稱贊道:“她极富才華”,她信了,她立刻宣布她將在成年后“效力演講”,12歲時,她在那什維拉便以“小演說家”聞名,在一次教堂致詞演講中賺取500美元,這些早年演講經歷在她年輕的頭腦中將“演講”等同于成年的成就,她逃脫密西西比鄉村、米爾沃基貧民窟和那什維拉貧窮的夢想注入了演講成功的形象。溫弗雷最近告訴新聞界她的“個性”和“精神個体”如同電視明星奧普拉一樣,只不過是她在6歲時形成的奔向美好生活的夢想造就。
  艾恩·蘭達在9歲時立志寫出有史詩般男女主人公的歷險故事,自此以后,她不間斷地寫日記。哈沃德·洛克(她《本源》中的主人公)和約翰·戈特(《亞特拉斯聳肩》里的代表男子)成為她童年夢想成功的實現,她告訴記者,她的生活哲學和目標在年逢20歲与9歲時并無多大差別。瑪格麗特·米德,獨立女性的典范,9歲時便寫詩和日記,10歲前便成為家庭的叛逆。艾斯蒂·勞達在10歲生日之前已決定美化世界成為其畢生的事業。所有這些婦女有共同特性——她們很早就形成內在自我形象,成年的幻想只不過是用她們儿童時的想象去創造突破性的成功,她們努力生活于儿童的想象中,這往往成為成年的“個性”,引來偉大的成就。
  麥當娜在9歲時几乎赤身裸体地在底特律圣·安東尼台上表演,給她那受傳統束縛,篤信、虔誠的父親以致命的打擊,她穿著肉魚比基尼,受到了震惊而沉醉的觀眾歡聲雷動的掌聲,這一肆無忌憚的行徑受到來自觀眾積极反饋的強化,這給予麥當娜的定位是怪誕和裸露行為是獲得承認和贊同的可接受行徑,從此她不斷成功地采用這一令人震惊又富挑釁的行為,正是她這种吸引公眾的方法的社會接受性,不斷滿足了她受人喜愛和崇拜的欲望,這同樣得到了經濟回報,她的裸露導向像帶和以怪誕取胜的表演,可以追根溯源到儿童時代企望得到認可和承認的事件,這一早期的經歷滿足了她內在渴望,并孕育成娛樂奇才。麥當娜儿童時代的幻想/現實曲目是儿童形象能刺激成年創造行為的又一极佳例子。
  凱瑟琳大帝和琳達·沃切納同樣有驅動成年行為的儿時經歷。凱瑟琳有嚴重的背髓骨彎曲病症,有時使她難以入睡,那時她就決意成為一名成功者,當她在少年時被一位愚蠢的皇位覬覦者鎖在箱子里時,她魔術般地將此計划演化成當俄羅斯女皇。琳達·沃切納成為商界不由自主的卓越成就者,也是由于11歲時一年半臥床不起的經歷,琳達全身繃著石膏,几乎喪失行走的希望,那時她發誓要成為自己命運的主人,決不讓醫生、麻醉師或老板阻止她發號施令,正如她所說:“我今天有的品格來自于生病時候”(《女士先生》,1987年1月)。
  一項對猶太人聚集區少年男女的比較研究顯示,探尋的自由對西歐和中東的孩子來說可能是其成長的積极因素,艾麗森·斯谷里布拉斯在《自尊的孩子》(1979)中發現猶太區長大的孩子有智力發展的刀刃。“自由探索我們的環境,發展我們的四肢能力,与智力發展緊密相聯,”這种早期探索自由的有無看來成為發展創造性個人的關鍵。這十三位幻想家都被發現是由极其寬容的家長撫養,這看來已成為發展她們的精神自由,從而獲取成年成就的一個因素。

  异想天開有助于創造性想象

  研究顯示許多婦女更聰明、富有、強壯,有良好的政治背景,比這十三位創造天才有更多自然條件。但是使她們与眾不同的一個關鍵成份是她們不由自主地將“儿童時代奇思异想的潛意識升華為成年的成就”,她們常常沉浸于夢幻世界和書中,幻想一個更能接受的現實世界,許多人夢想躲進夢幻世界以對付不幸的童年,一旦成年,她們試圖走出這些夢幻,通過升華或現實將形象轉變成有形的目標。她們具備獨特的能力,辯識超級女英雄的品格,她們就像“艾麗絲通過鏡子漫游”,來發現自己的幻想。這些幻想家似乎常常將內在的幻覺与外部現實世界相混淆。有許多孩子异想天開,但這些婦女的幻想如此個性化,以致她們常以夢想取代現實。
  孩提時期,格洛麗亞·斯坦內姆就想以舞蹈方式跳出特雷多,因為在那儿她不快活,她真希望她能被領養,另外一個家庭能解救她,把她帶走。她最終逃离了特雷多,但是以一位獨立的女權主義者的身份。瑪麗亞·卡拉斯夢想成為歌劇女主角,以其生活中任何人,任何事為代价,甚至包括自己的健康。哥達·梅想成為密爾沃基學校教師,但她需要驅除俄國魔妖,這將她引入猶太复國主義者的世界,幫助她創立以色列王國。琳達·沃切納11歲時夢想能象正常儿童那樣行走,她保證一旦她能重新行走,她將永不知疲倦,從此,她以如此無窮的能量超過美國工業界眾多巨頭,將她的公司從瀕臨滅亡的絕境中拯救出來。這些婦女將儿童构想內在化為她們成年成就背后的驅動力。
  閱讀是奇思异想的一种最普遍方式,這些婦女在儿時便嗜書如命。艾恩·蘭達承認年輕時迷戀于法文小說而丟棄了功課,一其她人通過玩具、白日夢和其他美好生活的幻想來解脫。奧普拉·溫弗雷便是一位沉浸于書籍,將自己當作偉大的女演員的孩子;格洛麗亞·斯坦內姆決定成為曼哈頓一位搖滾舞蹈家;艾斯蒂·勞達幻想制造化妝品;麥當娜則想成名而頗具威力,以使自己不再受到傷害;莉蓮·弗農和艾恩·蘭達是不安全的移民,只想能成為美國夢所能接納的一份子。玩“逼真”的游戲是孩子們的共性,這些婦女的不同點在于她們不同程度地將超人成就夢想貯存在潛意識之中,成年時便將此幻想加以創造和再玩。一旦遇到挫折,她們便躲進自己的幻想世界——現實的潛意識幻境,她們踏進電話亭,而邁出來成為超級女人”,以其秘密的女英雄形象出現。

  自我形象=自尊=自信=創造天才

  自我形象塑造我們的自尊,轉而又決定我們的自信度。沒有自信,創造的奇跡不可能出現,原因在于不打破常規,不可能有創新,而沒有強烈的自信,人們就無法打破常規。打破常規,或如哈佛哲學家約瑟夫·舒姆彼特稱為的“創造性摧毀”,便是創造和革新的全部內涵所在。不推倒舊屋無法建新房,新的婚姻關系需要建立在舊的破滅基礎上,因而創新是依存于標准態的摧毀,任何反叛行為都需要极度的自信以能沖擊舊体制。從定義而言,創造人才否認傳統,最好以堅定不移的信仰和剛毅不屈的自我為武裝,以能勇猛頑強地捍衛自尊,這十三位女性正具備了上述品性。
  她們強烈的內在自我形象成為巨大自信的燃料,激發出令人敬畏的高能量,這一能量賦予她們創造性的突破。高能量在每位偉大領袖和事業家身上發現,它成為將例外有別于常規的驅動力量,這一生活源動力——龐然大体的內在化動力——需要用于克眼逆境,影響別人追隨到革新和創造活動所及的無人知曉之地。但是如果沒有能產生出高度自尊,并以此演化為巨大自信的強烈的自我形象,偉大成就不可能達到,創造性成功也不可能。

  良師和早期榜樣是自尊形成的關鍵

  美國第一夫人希拉里·克林頓在1993年4月告訴《時髦》雜志,她早年兩位成功型偶象是哥達·梅和艾恩·蘭達。特蕾莎嬤嬤和艾恩·蘭達則以宗教的或小說人物為自己的榜樣,特蕾莎嬤嬤的模范是圣母瑪麗亞和基督,自8歲起,她便以瑪麗亞形象造就個性,12歲時,她決定畢生奉獻基督,以幫助窮人為己任。艾恩選擇凱瑟琳大帝作為自己的女性偶象加以模仿,還從法文小說中選擇了勇士塞勒斯,8歲時她便崇拜著凱瑟琳大帝和勇士塞勒斯,塞勒斯給她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以致于蘭達終身致力于對偉大的男女英雄人物的撰寫和哲學思索,她決意在10歲之前寫出偉大的史詩般英雄人物,著名的主觀主義哲學運動便是這些夢想的實現,她的主觀主義者哲學觀最終成為意志自由党的信條,所有這一切的演繹成功正是由于她早年需要有幻想的英雄來成為自己生活的模范。蘭達在《阿特拉斯聳肩》中的一句引語證實了這點,“我現在所持有的哲學觀与我所能追憶到的過去是一樣的。”
  瑪格麗特·米德在她的自傳中寫道“我的祖母……對我的生活有決定性影響”,因為是祖母允許她探索和觀察人,祖母從她很小起便像成人似地對待她,因而米德是在以一种不同眼光看待世界的過程中長大。瑪格麗特·撒切爾夫人告訴自傳体作者,“我的一切几乎都歸功于父親,他告訴她要學會領頭,而絕不從眾。奧普拉·溫弗雷借助書籍來塑造性格,她說道:“書本告訴我生活中有种种可能性……閱讀賜予我希望。”她用文學來作為逃脫密西西比貧困鄉村的工具,從而內定了自己小說的偶象,書籍成為她通往成功的道路,她承認“對我而言,這是一扇開啟美好生活的門戶”,她通過創造虛幻景象來作為行為模范,從而走出了那扇門;以后,她的父親和芭芭拉·沃特斯成為她現實生活的模范。她說:“我父親拯救了我的生活,他堅持認為我實際上比想象的要行,并堅信我能做得更多更好,從而徹底改變了我的生活,”自此以后她便模仿芭芭拉·沃特斯。
  瑪麗·凱·阿什模仿自己的母親,通過成功的表現來創造她積极的自我形象。很小的時候,母親便告訴她能做到一切,她相信母親的格言:“只要別人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阿什相信她能試圖標新立异,因為自小孩起她便被驅使這么做,她那神圣不可侵犯的信仰体系被艾達·布萊克——她的第一位女上司所強化,是她讓阿什相信自己是戰無不胜的。

  積极的自我形象應付了不利環境

  積极的自我形象是走出貧民窟、危机和不幸童年的門票。女性幻想家格洛麗亞·斯坦內姆、奧普拉·溫弗雷、簡·芳達、艾恩·蘭達、莉蓮·弗農、瑪麗亞·卡拉斯、瑪麗·凱·阿什、哥達·梅和艾斯蒂·勞達都克服了貧困的環境或巨大的悲痛來達到成功的頂峰。她們早年生活環境并非如媒介所描繪的如同田園詩般美好。哥達·梅和艾恩·蘭達都自年幼時便在俄國革命時不斷地与死亡抗爭;麗莎·克萊伯恩和莉蓮·弗農都是逃脫納粹恐怖魔掌,以落魄的移民身份分別來到新奧爾良和紐約;瑪麗亞·卡拉斯從受戰爭蹂躪的希腊的饑餓線上掙扎過來;瑪格麗特·撒切爾少年時代在二戰炮火襲擊的英格蘭幸免于難。這些婦女都從年少時所失去的和所遭受的危机中學到了東西,并以此作為鞭策動力,她們能將不利因素轉化為積极因素以构建伸縮自如的自尊。她們早年的經歷給她們留下了惊嚇,但純粹是生理上的,她們受傷的零件在傷口愈合后更為強健,她們克眼早年的悲劇,通過將需求升華為積极的內在能量,來達到她們各自領域的頂峰。
  幫助她們克眼早年不幸的一個因素是內在對自己強烈的信任。猶太人經常教導他們的孩子樹立強大的自我形象,不斷警告他們是偉大而強盛的,他們由此臭名遠揚(這些婦女中有六人至少有一位猶太父母)。甚至那些沒有猶太父母的,其父母也沿用猶太人的傳統,灌輸自己的孩子樹立無所不能的自我形象,她們被寵愛,受崇拜,并不斷被灌輸自己是偉大、不凡、聰明,而又美麗的,超過其他人,這种說教构造了有彈性的自尊,幫助她們克眼早期的不幸与災難。大多數女性以后承認她們那時便相信,長大后會不平凡。
  她們中許多人儿時在學校被認為早熟或比別的孩子聰明。奧普拉·溫弗雷,琳達·沃切納,艾恩·蘭達,麥當娜和簡·芳達承認有种与生俱來的优越感,她們知道自己比朋友們更聰明,更有才能,這一自我認識賦予她們在學校和以后的生活中取得更大更高的成就,也強化了她們的自我形象,她們相信自己不同尋常并以此行事。心理學家近期發現我們“成為自己所想”,“想象變成現實”。她們以精神优越感行事,從而激勵她們攀行。
  這些婦女往往對自己的卑弱和不安進行過度補償(弗洛依德的術語是升華)。強大的個体由不安和超成就所驅動,來平息內心的恐懼。她們中許多人是与眾不同的,這在她們很早的生活中就定勢以“不同”觀點作為積极的品格,而非不利因素;因而,當同伴告知自己与眾不同,只會成為她們自尊強化的積极因素,她們往往將自己的与眾不同作為一种財富,而絕非負擔,以此來強固自我形象。

  不利的自尊和風險躲避

  与樂觀自信相反,瑪格麗特·撒切爾是個不幸的聰明孩子,她的烏托邦夢境常常被自卑斯否定。躲避風險的父母從不讓孩子去嘗試和品嘗失敗,去經歷嶄新的未知世界,而是固執己見地讓孩子遵從嚴格的清規戒律,這樣的父母用自己的信條、傳統的好坏錯對道德標准灌教孩子,對這些父母而言,任何与自己信仰不同的都是坏東西,所有對政治信仰的反對都是奇思怪念,獨立思索是不可接受并要受到懲罰的。如此環境与任何創造性努力真是大相徑庭。
  《否定想法奢侈品》(1992)一書是任何想成為創造幻想家的人的理想哲學。反面形象阻礙創造力,容易產生微觀視野個性類型,而積极的宏觀幻想視野是偉大的創造努力的關鍵。反面形象制造出將信仰体系建筑在遵從已有清規戒律的條文上,憎恨“變化”和“新事物”,或“未知体”;相反地,正面形象能創造出偉大的創造者和革新派,崇拜變化和新事物,未知体。反面教員教人們如何不破坏常規,而正面教員經常摘取打破常規的禁果。
  Wal-Mart連鎖超市的創立者塞姆·沃爾頓在自傳中提到,他的成功立足于打破常規,他說道:“我經商的第一准則是‘打破常規’”。創造者往往打破常規,因為獲得反對偶像崇拜者的聲名。獨立不遜是种打破常規的刃器。簡·芳達,瑪麗亞·卡拉斯,艾恩·蘭達,麥當娜,莉蓮·弗農,格洛麗亞·斯坦內姆,哥這·梅,奧普拉·溫弗雷和艾斯蒂·勞達是第一次序的破規者,麥當娜則是這群破規者中精華人物,她生活在被承認的邊緣上,令公司要員、經理和主任們眼花涂亂,則是因為他們從未敢違背社會常規。甚至被傳統裹纏著的瑪格麗特·撒切爾也以其特有的方式打破規則,在她英國首相任期中,她常發問,“他是我們的人嗎”?——即撒切爾主義及信條的信奉者——每當接納新員入党都是如此,這便是她特定的避免采用不是她隊伍之列的風險躲避者人物的方法,她是創造型領袖的個性化身,用一种積极的自尊對付她的反對者,不愿將任何時間花在任何不愿將果園建筑在她信條上的人身上。

  直覺和自我形象

  創造天才的共同品格是獨立性、高度自尊、反叛精神、自大狂、愛冒風險、不妥協和眾望所歸的領導才能。所有這些品格都建立在堅定不移的自我形象之上,事實上,偉大領袖的自尊和形象近乎傲慢,而沒有它,他們則毫無建樹。特蕾莎·艾米比爾在《成長創造》(1989)中發現:“如若沒有內在火花,則不可能有創造活動。”她說道:“內在的動机”是創造的情緒,所有創造源自內有,而不是來自絕無”。正如精神分析家安東尼·斯托在《創造的動力學》(1993)中描述的過程:“創造者習慣于在他們有意識決定的源泉之外繪就其靈感的獨立性。”他發現強烈的直覺是愛因斯坦、達爾文、莫扎特和德彪西的驅動力,他說:“創造者极容易走進內部世界,”正是在這一內部世界中,創造天才們找到了靈感。
  愛因斯坦是運用內在思維創立嶄新理論的极佳范例,他純粹通過直覺思維過程創立了相對論,然后等待科學界通過觀察和實驗證實他的理論,這又花了15年時間,他說,“理論能通過實驗加以證實,但從實驗通往理論的路徑是沒有的。”直覺研究者丹尼爾·卡蓬在著名雜志《今日心理學》(1993·4)中討論“直覺的分析”,認為諾貝爾獎獲得者萊納斯·波林,洛德·艾德里安和喬納斯·索爾克證實同樣結論,他們告訴他,“我們在演算之前便已知道答案。”安東尼·斯托在《創造動力學》中講道:

    對現實世界的不滿足促進了幻想者對內在世界的開拓,……敏感,早
  熟、擁有优于一般裝置的神經系統的天才儿童……,受到嬰儿時全部經歷
  的影響最深刻,最有可能“深植”。

  直覺和“內知”對創造過程至關重要。丹尼爾·卡蓬确定了我們的想法,認為直覺來源于潛意識,是“人類智慧的主要部分”,他說道:“創造藝術家一直知道創造的搖籃是直覺,”所以,所有創造活動來自潛意識,他進一步認為“直覺關系到生物体的存活”,因為它是“生物体祖先的本能制成品;由此非條件反映變成條件性的,并組織成所謂的直覺适應性行為模式”。

  事實和幻想是糾纏不清,相互交織的

  研究顯示偉大的女幻想家們由自己的潛意識形象激起靈感。保羅·皮爾索爾在《創造奇跡》(1993)中認為,“感知造就現實”。他對健康的研究證實了他的想法;我們的觀察決定著現實;我們儿童時代和成年的自我形象最終定勢著我們的成功。對天才的研究顯示他們的內在幻想与現實糾纏不清、相互交織,他們并不急于區別意識和潛意識事實。琳達·西切爾斯·倫納德,一位榮格理論和皙學研究者將這种女性列為“幻想家”,她發現她們在探視未來,揭示事實方面,具有高度的直覺感——有時是黑暗的預言,有時是燈光下的圖景……[她們的]圖案是無法通過正規思維所能把握的,她繼續說道:“夢想家通過突如其來時而令人震撼,時而讓人狂喜的形象、夢境、內在聲音、詞語和標題、觀點,或体感所得的潛意識來直接獲取知識。”(《見識瘋女人》1993)。
  這十三位女天才自孩童時期就定格成為力爭超凡和獲得阿德勒傳統時代的超成就,她們擁有“精神級能量”或“內在化個性”,將她們推向永不滿足于平庸的境地,瑪格麗特·撒切爾和哥達·梅所獲得的成就便可看作是這种內在化能量的功能。這些女性被驅動滿足她們內在成功的需要,她們儿童時形象成為推動她們達到成功頂峰的一种內在動力——并不是預知或有意識的——而是由于她們預決性的需求要滿足內在現實圖景。弗里德里克·涅茲切和阿爾弗雷德·艾德(弗洛依德信徒)將這种動力稱為“意志力”或“超越和完善競爭力”(艾德,1979)。特蕾莎·艾米比亞(1989)發現,“激情并不是由于自身原因要做某事的內在動力,做事的動力是因為它有趣、好玩、滿足和自我挑戰……它來自內部”。

  精神級能量(弗洛依德觀)

  這十三位婦女擁有惊人的瘋狂精力。琳達·沃切納雷厲風行,使商業界難以置信有如此龐大的創造能量的婦女而為此膛目結舌,莉蓮·弗農以其輕描淡寫的說法,說自己有一打動能,麥當娜是生活力的模范;哥達·梅在年逢70時還充滿活力,經常一連几天不离開辦公室,偶爾睡會儿覺,也常常是在書桌上;麗莎·克萊伯恩一連几年每天工作18小時,而奧普拉·溫弗雷的日程安排會令大多數男士累垮。這些能量是她們巨大的自信的功能,以此來求得自身完美的自我爭斗需求的滿足。

  意識与潛意識行為:場景或電影

  亞伯拉罕·莫斯洛,韋恩·戴爾和其他著名心理學家曾傳播這一信條“我們成為自己所想”,并鼓動一位少女說:“我在15歲時便會成為男孩”。心理學家已經證實,我們的心理想象決定大多數追求的行為操作。從山頂滑雪下來的技巧与積极的心理准備大有關系,而不僅僅是滑雪技術問題。物理學家尼爾斯·波爾第一個認為波變成粒子的方法取決于我們對它們的觀察。醫學專家和作家保羅·皮爾塞說:“一條深刻的真理是我們的感知創造自己的現實”,他的意思是我們的行動与我們對事實的潛意識圖象糾纏交織。請試試踏上無人操作的電梯,看著你的頭腦如何對待身体的,你想保持平衡很困難,因為你的頭腦已定勢著你的身体与感知的電梯運行相适應。在電梯沒動時你的腦子在想電梯在動,并告訴身体去調節适應那种運動。大多數哺乳期母親具有同樣的直覺力量,由于奶水常常因餓時的哭叫聲開始溢出,因此一听到孩子哭聲,乳奶便會外溢;更能說明問題的是母親能區別嬰儿是因為餓而哭,還是由于尿布髒等不舒服而引發的哭叫。更奇怪的是當別的嬰儿要吃時的哭叫聲引起母親奶水外溢的經歷。無論成人還是嬰儿,每种意識活動或思想由頭腦所感知到的真實形成的“潛意識預知”所操縱,那便是自尊之于創造性過程之重要的本質。是頭腦中的電影而非場景決定了我們的行為。
  心理學家還發現,那些想著肯定的人傾向于表現良好,而想著否定的往往表現不佳。新的心理學流派現在培養人們通過積极的成功形象來決定自身,正如許多田徑運動員直覺到的想象成功會增加成功的可能。格里格雷·貝特森給出下述引語來描繪自大狂瑪格里特·米德,“這几乎是純粹能量原理,我無法赶上,而她不能停頓。她猶如一艘拖船。她能坐下,到上午8點寫3000字,并將其他時間花在博物館”(哈沃德,1984)。有良好的心理准備,滑下一個困難的隆坡,則會使肌肉放松,這是保證高成功率和獲得歡呼聲的條件。相反地,往坏處著想,使人的身体傾斜,肌肉繃緊,無疑導致從山上摔倒的先決性失敗。心理學想象流派認為,“信則使然”,這一信條如今已被移用到醫療和健康領域。
  迪派克·喬伯拉是世界聞名的醫生、講演者和作家,他确認癌症和愛滋病的醫治是我們信仰体系的功能。他認為,身体的每個細胞每年都在替換,新細胞以好或坏的形式替換——有些注定病變,而有些注定良好,喬伯拉相信,那些開始從癌症和愛滋病中恢复的人有“不知道”自己是病者的好細胞,這些細胞成為良体,幫助摧毀疾病。他做了令人信眼的觀察:那些最先死于診斷為像癌症這樣絕症的人是那些“知曉”自己死亡可能的人;醫生往往死得最快,因為他們對生還成功的可能和自身的限制“知曉”太多!對自己死亡可能性“毫無知識”的贏弱老婦恢复的可能性最大,因為她對自我限制一無所知。換言之,最好是不清楚自己健康和疾病的統計概率。
  相反地,最好是“明白”自己成功的潛能,但在踏入嶄新而無人知曉的領域時。敞開你的選擇大門。運用你的右腦(質量天性)來開拓這种可能,而讓你的左腦(數量感覺)躲到一邊。人們有种定勢成功的潛意識,創造幻想家能讓此發生,他們從不讓有意識的現實阻礙成功之路。換言之,幻想家們知道該走向哪里,拒絕讓自己的頭腦來干涉身体的行進,他們是整体論者,能將自己的頭腦、身体和潛意識一起調動集中瞄准目標。
  那些編制內在成功電影的婦女成為社會上創造性成就者。書中這十三位女性完全控制自己的內在電影,讓劇情帶著自己走向希望的田園。她們是整体論者,從不允許約定俗成或自我內心不安干扰她們的表演,這些女性具備獨特的能力來操作由自己內部(潛意識)控制的頭腦狀態,同時能摒棄一切外部(有意識)的干扰。換言之,她們從不讓頭腦阻擋身体的去路。

  行為和成功=以往寫就的劇本

  看來偉大作家(如艾恩·蘭達)和毒癮者的區別,首相(如瑪格麗特·撒切爾或哥達·梅)与失業秘書的差异,聲名顯赫的明星(如簡·芳達,瑪麗亞·卡拉斯或麥當娜)与臭名昭著的妓女的不同与自身的有意識形象并無多大關系。我們所生活其內的角色早預定成電影膠卷,由我們的潛意識放映,而不是由我們的意識來操作。這并不是說潛意識電影是無法更改的,但所放映的電影內容是我們的感覺所無法控制的,除非我們采取行動改寫儲存在潛意識之中的原始劇本。我們的“自我”的內部圖象是自我形象,是我們堅持不懈所要成為的狀態。我們的潛意識頭腦儲存著宏觀圖景,決定著我們生活每個階段的表演內容;我們的意識只允許我們扮演個別場景,如出去約會,選擇對象,而對象的生理及情感品格的選擇則由我們的潛意識需求決定。我們選擇對象基于內在尋求安全感和歸屬感,而不是我們的意識頭腦的愿望。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的潛意識需要一位內向順從的對象,那么我們的意識本身极不可能去挑選一位操縱外向型行為人物。
  妓女很不幸地有個負面自我圖象,這在生活早期就決定好了,她的潛意識自我圖象深植在腦海中,她無法看見自己成為別的人,除非她能改變那种內部圖象,不然,她將難于從本能的陷阱中自拔,而注定要生活在自己的內部電影里。這些圖象不可磨滅除非更改,它們不是任何有意識思維過程,如說聲:“我要成為首相,便能更改的,‘首相’必須深刻銘記在自我形象的母帶上,不然,人們絕不會有能力達到這一職位。”許多女性富有才華,又有成為首相的內部劇本,但由于其他种种原因而無法升到這一高職:時間因素、机遇、政党等。但是如果此人缺乏正确的深刻于內部的首相形象,那么無論運气還是其他力量的介入,都無法將此人推到這一高職。
  唯一能改變我們宏觀潛意識形象的方法是重寫這部劇本或重定我們是誰的個性。本書中的偉大女革新天才早就定格成追求偉大事業,并有標志她們成功個性的內在信仰体系。每個生活的低成就者是生活在自己預定培植的失敗之中。說句陳詞濫調,“想大則是大——想小則為小!”思想強化著潛意識。世界上女性天才的精髓是都想大,最終達到了崇高的目標,并完全相信她們值得成功。《新聞周刊》說到瑪格麗特·米德,“米德留給人們印象最深的不是她成為世界著名的人類學家,而是她從未曾想到過這一切不會發生。”不幸的是,生活失敗者同樣達到理想化成就水平,并深信不疑自己值得這种卑微的境地。一位經理回憶起琳達·沃切納20歲時對這位精力充沛者的一句評論:“或者是他們將這女孩從這儿赶走,要不然她定會統治這一地方”,她不僅統治了它,而且擁有了它!

  小結

  這十三位幻想家与傳統女性不同,但与其他成功的男子和婦女极其相似,她們的行為特點与世界上其她一些偉大女性,如凱瑟琳大帝、瑪格麗特·米德和特蕾莎嬤嬤非常相象。這些女性吹奏著不同的鼓樂,但鼓中是早期深植于精神中的內在化的信仰体系,這些印痕決定她們的潛意識地渴求偉大事物,一旦成年她們朝此邁進,去搜尋和邁向這些事物,如前所述她們的潛意識成為她們意識行為和認知動向的操縱者。
  所有這些女性賦有超乎尋常的強烈自尊,這能使她們將童年的夢想轉化成成年職業成功的現實,她們的成就被建筑在強大自尊之上的神圣不可侵犯的自信所強化,而自尊又演繹于令人敬畏的自我形象。她們是那么深信,對別人看來是風險的東西對她們而言則毫無風險可言,因為她們滿足于處置生活中的矛盾,她們視風險純粹為獲取目標的一种必需品。因而,她們以放棄的途徑獲取新的机遇,就好像一种新的冒險只不過是生活道路上的另一個机會。
  看來女性創造天才并不具備任何成功的遺傳天性,而只是具備略高于平均值的智商,高能量和不屈不撓的自我形象。這些婦女聰明、堅定,內在賦予成就,并有高于一般水平的冒風險傾向,她們是以与眾不同為榮耀的獨立的人,她們不顧父母的反對、同伴的壓力和所謂專家們的嘲諷,去追求自己內在化的夢想。瑪格麗特·撒切爾小學老師贊揚她贏得演講比賽真是幸運。她以其獨一無二的風格回答道:“我不是幸運,而是應該得到”。這种獨一無二的精神決定了大多數女創造天才。瑪格麗特的父親向她灌輸“率公眾之先”而不隨波逐流的重要性。
  這些婦女具備不知疲倦的精神和能量使得她們別具一格,她們的“超級女性”角色使她們比別人,包括她們影響領域的大多數男子略胜一籌,她們的個性再次證實了阿德勒的預言:所有男(女)都努力成為优秀和完美。女幻想家看來更好地實現了阿德勒的預言。這些超級成功、創新的創業婦女不惜任何代价努力成為出色和完美的人,這一決定則來源于形成于5至13歲的潛意識信仰体系。看來那些最容易動用潛意識深井能量的人(參見從瑪格麗特·米德那儿發現的惊人事實)是那些將生活成就完善化,從而成為最有創造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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