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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探險地遇愚忠


  直到三更鼓響,小混他們才堪堪抵達毛女洞附近,上北峰的路尚未走過一半。
  小混眼見再下去的山路越來越難行,而明樁暗卡更是不斷增加,帶著赤焰實在行動不易。
  小混便低吩咐道:“赤焰寶貝,依老爹我看,再下去的歹路不好走。你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躲起來,如果可能,也盡量朝山頂接近,以便我們需要你時招呼得到你,懂不?”
  赤焰似是完全了解小混所言一般,那顆火紅大腦袋上下有秩地點頭個不停,并噴著鼻息朝小混怀里又揉又頂,撒嬌不休。
  小混呵笑輕斥道:“我又不是小妮子,你少來吃豆腐地往我怀里鑽,這一套對我無路用啦!”
  他嘴里是這么說,但是卻又在赤焰額頭蓋了一記透天響吻,才拍拍赤焰小子的屁股,將它赶入夜色掩映的山間幽處。
  丁仔口中嘖嘖作聲地嘲謔道:“乖乖,瞧你們爺倆一搭一合的大唱十八相送,那种人模人樣的德性,還真叫人搞不清楚,到底有是馬有人性,或是人有馬性?”
  “是人有欠踢的小賊個性。”
  小混壓著嗓門低吼,同時揚腿飛踹丁仔臀部。
  丁仔賊笑一聲,輕松躲過。
  小刀生恐他們兩人的胡鬧惊動附近警戒的樁哨,便自后猝襲,喀喀兩聲,一人賞他們一記爆栗子。
  “哎喲!”,“哎喲!”
  小混和丁仔不約而同抱著后腦勺惊蹦回身,气呼呼地瞪著小刀。
  小刀一擺手,威嚴道:“什么時候了,你們倆還有心情打混?想要玩決斗的游戲,也該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今晚如果不能探查到什么消息,我看你們兩個有什么面皮回去見人!”
  小混揉著腦勺,低嗔道:“誰規定咱們一定得在今晚完成任務?大不了咱們就在這華山上多待一、二天,等弄夠了情報再回去,不就結了。”
  小刀正要反駁,前方已來人聲:“噫?毛猴,你有沒有听到什么聲音?”
  “什么聲音?我看你是見鬼了!”
  “去你的球,你才見鬼了,我剛剛好象听到前面淺溝那頭,有人在說話。”
  那個叫毛猴的人并未再出言消遣對方,反而略作考慮地沉吟道:“有人說話?咱們最好過去看看比較保險些。你也知道,前二天斷魂樓那些雜碎在渡口附近截住了大師兄他們,還好四師兄和狂人幫他們及時赶到,才把大師兄救走。上面就是怕大師兄他們摸回山來,才叫咱們加強戒備的嘛!好歹,咱們得應付一下,免得万一真有紕漏時,搞得自己先吃生活。”
  他們一邊說話,已經一邊朝小混他們剛才停的地方搜了過來。
  小混本想逃之夭夭,但一听這兩人似乎挺多嘴的,就決定多留一會儿,以便試試能否從這兩人口中听到些什么內幕消息。
  他輕輕打了個手勢,招呼小刀和丁仔就近潛上一株枝葉茂密的大樹上藏身。
  他們剛藏妥身形,樹下已出現二名手持長劍,神色兢兢戰戰搜索而至的華山弟子。
  這二名華山弟子拿著長劍,在附近草叢和岩石堆中撥撥尋尋,半天不見人影,方始松了口气。
  其中一人啐聲道:“他媽的,哪有什么人影?牛球,我看你是今晚喝多了,才會疑神疑鬼。”
  那牛球也吐了口吐沫,嘀咕道:“還好沒人,如果有人,光憑咱們倆,又能濟得了鳥事?大師兄、四師兄他們的身手,咱們也不是不清楚,就算再來四個毛猴、四個牛球吧!還不是沾不到人家的衣角,更甭提那個狂人幫的幫主曾能混啦!人家可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煞星,不是混假的吶!”
  毛猴有些气餒地在一塊石頭上落座,歎息道:“還說呢!不是我愛批評太師祖他們,就算他們想奪權、想干掌門,成功了也就罷了。何必要赶盡殺絕,找斷魂樓的人來對付大師兄他們?再怎么說,他們也是咱們華山派的弟子嘛!找人去干掉他們,怎么樣也太說不過去了。”
  “老實說……”牛球也找了截枯木坐下,長劍無聊地揮砍著:“如果真讓我碰了師兄他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大伙儿總是同門兄弟呀!咱們雖然不是掌門師伯的親傳弟子,可是大師兄一直對咱們挺和气的,從來不曾擺過臉色給咱們看。上回,他還向掌門師伯提議,說咱們北峰的弟子為華山一派固守門戶出入,勤務比較繁忙,理應多發些加給才算公平。
  咱們也就因為他這一句話,每個人每月都多拿了十來兩銀子當花紅,多爽的一件事呀!現在,咱們卻得拿劍來對付他,這不成了自家人殺自家人?這……算什么嘛!”
  “噓!”毛猴提醒道:“小聲一點,抱怨歸抱怨,也得防著被太師祖他們的心腹听去。唉……其實,不光是我這么想而已,就連三師叔,哦現在得改口稱掌門人了!我听說,就連掌門人自己手下的師兄弟,也有人不太滿意掌門人做法呢!
  不過,他們的下場也和其它不服新掌門領導的兄弟們一樣,全被打入大牢啦,据說,現在避詔崖下的牢房,全都已經客滿了,不管吃的、睡的都沒有受到應有照顧,情況凄慘的很吶!”
  牛球又道:“我就不懂了。咱們師父干嘛和太師祖他們同流合污?你看,就算現在咱們支持他們當權了,咱們的地位和待遇,也不見得比以前好嘛!還不是留在北峰守大門。”
  “說的也是!”毛猴嘖聲道:“咱們拚了力气幫人打江山,所為何來?真正享受好處的,除了掌門人他們自己,就是那些前來幫忙的貴賓了。我听被調到東峰去的阿寶說,新掌門對那些住在澄心精舍的貴賓,簡直是有求必應,凡事都是用最上等的侍伺他們。好象那些貴賓是他的親爹一樣,看了就叫人嘔气。咱們華山派,好歹也是堂堂九大門派之一,干嘛這么作賤自己,看人臉色過日子?師父向來最注重骨气和气節,他一向告誡咱們要以華山為傲,在外行事,絕不可丟了華山派的臉。可是現在,我真不知道,他對掌門人那种向外人卑躬屈膝的態度,做何感想?”
  “還有什么可感想?”牛球哼道:“依我看,師父大概是不敢想,才索性裝聾作啞,真不知道師父心里想什么?怎么會跟著攪這趟混水呢?”
  “混水才好捉魚嘛!”
  小混嘻笑著從樹頂飄落,現出身來。
  牛球和毛猴同是大吃一惊,彈身而起,緊張地喝道:“什么人?”
  “噓!”小混豎指輕噓,笑謔道:“抱怨歸抱怨,可也得防著被你家太師祖的心腹听去,那樣你們就倒霉啦!”
  丁仔和小刀這時也雙雙飄身落地,看得牛球和毛猴兩人又惊又怔。
  “你……”毛猴壯起膽子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膽,敢夜闖我華山一派!”
  小混呵呵笑道:“你們剛才還提到我們的大名,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牛球怔然道:“我們有提到你們?”
  他猛地醒悟,和毛猴同時駭然大退一步,二人結結巴巴道:“你……你們是……狂人幫?”
  “答對了!”小混嘻嘻一笑,作狀地長揖到地:“正是區區在下敝人小弟我,曾能混是也!”
  牛球和毛猴倆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地張著大嘴,怔愕地瞪著小混他們。
  小刀輕松一笑:“在下至尊少君孫玉麟,前陣子常上澄心精舍探望家伯,也曾和二位師兄有過几面之雅,想來二位師兄應該不至健忘吧?”
  丁仔亦是吃吃一笑,自我介紹道:“我就是外號幽靈小神偷的丁小辛,狂人幫的第二副幫主兼總護幫是也。”
  毛猴他們認出小刀來,急忙上前一步,拉著小刀緊張道:“老天,是你呀,孫公子?你們果真來了?大師兄他們呢?有沒有跟來?天爺,現在新的掌門人正嚴令追緝師兄他們,見了你們也是格殺勿論。你們怎么還拚死往上闖?你們還是快走吧,不然,出了事,我們也無法照應你們呀!”
  小刀拍拍他們二人,輕笑道:“二位,不要急,我們既然敢來,自然有把握安全离開,絕對不會連累你們,你們盡管放心。”
  牛球顯得有些尷尬道:“孫公子,我們不是怕受連累,你可別誤會。只是,現在山上到處布滿警哨,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你們就會深陷包圍之中,然后只等高手一到,你們必無生路,真的是非常危險哩!”
  小混露出安撫人心的笑容,輕快道:“牛老哥,這种事你就留給我們來操心好了,現在,我有些事情想請教二位,不知可不可以?”
  牛球和毛猴對望一眼,吶吶道:“你想問什么?我們正在巡邏中,馬上要回毛女洞的巡邏哨內報到。若是我們回去得太遲,怕會引起哨監的注意和追查。”
  “這么麻煩?”小混眼珠子一轉,黠笑道:“你們大概也猜到了,我們是來干什么的。我听老哥說,你們二位對華山派很忠心;剛才,我在樹上听了你們的談話,更是證實了這一點,所以特地現身,想告訴你們有關你家太師祖的陰謀。”
  “陰謀?”牛球他們同聲問道:“什么陰謀?”
  小混笑道:“這件事有點复雜,所以說來話長,為了不使你們的哨監起疑,我想二位就先回毛女洞去報個到,應應卯。等你們再出來巡邏時,我再仔細說給你們听如何?你們若是了解了你家太師祖的陰謀,我保證你們一定會气憤填膺。”
  他們兩人似乎有些猶豫。
  小混又故作姿態地一歎:“唉……說起來,我只是個外人。可是,我想到華山只因為一、二個人的野心,就可能自九大門派中除名,實在是令人惋惜,所以才看在你們四師兄的分上,把這事攬過來解決。我想,你們兩位既然對華山如此死忠,一定很愿意加入挽救華山覆滅的行列吧?如果搞得好,你們兩人說不定還能成為拯救華山的大功臣呢!”
  毛猴和牛球听完這話,顯然惊喜与動心兼而有之。
  毛猴猶豫道:“可是,我們回去報到之后,馬上又要另一區去巡邏……”
  小混呵呵一笑:“這不是問題,你們要到哪一區巡邏?我們先過去等,你們一到,我再招呼你們見面,這樣子咱們就有時間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毛猴望了望牛球,牛球同意地點了點頭。
  毛猴這才道:“待會儿,我們要到回心石左面的林區去巡視。”
  “好。”小混頷首道:“我們就到回心石左邊的林子里等你們。”
  牛球提醒道:“可是,要到那面林子,只有經過回心石一條路。而回心石附近設了三處暗卡,你們可得小心,不要惊動了那三處暗卡,否則就麻煩了。”
  小混嘿嘿:“三處暗卡只是小意思,這問題我們會解決。”
  毛猴忙道:“你可別傷害那些人。”
  “安啦!”小混保證道:“我們來這里,不是要來殺人的。就算要殺,也不會找些小兵兵下手,我們只會照顧那些貴賓門啦!”
  “如此最好。”牛球和毛猴高興地直點頭:“那我們先回去報到了,你們自己也多保重。”
  “沒問題。”小混嘻笑著朝他們揮揮手:“二位好走,我們不送了。”
  牛球他們身形消失后,小刀這才輕聲笑道:“小混混,你可真懂得哄人。不過,你待會儿要拿什么陰謀說給人家听?”
  小混促狹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反正,這二位老兄也不可能跑去和他家的太師祖、偽掌門對證。”
  丁仔嘲謔道:“那你要享人家的大功,又在哪儿?”
  小混嘖聲笑道:“這更簡單了,只要他們能提供點情報給咱們,好讓咱們依此情報救出古掌門他們,使得華山一派得以正名复位,這不就是大大的功勞了嘛!退一步說,他們若無法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給我們,那也只是他們自己搞的不好。我說搞的好,有大功;若是搞的不好,和我可沒什么關系。”
  小刀忍不住笑罵道:“你這混混可真賊,騙死人都不賠錢的。”
  小混橫瞄了丁仔一眼,竟有所指道:“你不看看我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所謂近墨者黑,我若沒沾到一點賊气,那叫奇怪。”
  “賊就賊吧!”丁仔自得笑道:“設法污染你,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標。”
  小刀呵呵低笑:“原來你們就是如此互相污染?難怪連身上的臭味,聞起來也是同個味道。”
  小混斜眼笑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哥,我看你也香不到哪里去了。”
  “所以我早就認命了。”小刀故意扮著苦臉道:“連女朋友也不找了,免得人家受不了咱們這种相投的臭味。”
  小混邪邪笑道:“有人在叫春了。”
  “放屁!”小刀猝地踹向小混。
  小混机伶地躲開,一邊扇著手,怪笑道:“好臭呀!”他身子一閃,已然逸入夜色中。
  小刀卻不追,好整以暇地慢步道:“你跑吧,沒有我帶路,我看你往哪里撞?”
  丁仔呵呵笑道:“大少爺,你想拿混混一把?小心他找不到路時,將心一橫,故意引起騷動吶!”
  “有可能!”小刀一怔,連忙道:“這小子巴不得有這机會,若非咱們一再阻止,他早就騎著赤焰硬闖上去了。快走,別讓他逮著借口胡鬧。”
  丁仔也不想只憑三個人的力气,去應付整個華山派的圍殺,當下和小刀發力追向小混。
  不過,黑夜漫漫。
  他們這一耽擱,還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這混混。
  小刀一邊急行,一邊暗禱道:“奶奶的,小混混,你可別想不開,故意惊動華山派吶。”
  小混呢?
  他人在何處?
  其實他根本沒有瞎撞,只在閃身藏在山石的陰影里。因此,小刀和丁仔的對話,全被他听在耳中。
  原先,他倒是沒想到要整人,只是看到小刀他們急急追去,反而起了促狹之心,索性不快不慢地尾隨在小刀他們身后,好叫小刀他們找不到人干著急。
  反正,長夜漫漫。
  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找點消遣來娛樂一下嘛!
   
         ★        ★        ★
   
  月,漸到中天。
  夜,已近三更。
  回心石左側,一處黑松林中。
  小刀正壓著嗓門,沒好气地低罵小混:“要不是怕惊動別人,我現在就要治你這個戲弄兄長的大罪。”
  剛剛,找不到小混,他可不止是有一點擔心而已。
  小混扮個鬼臉道:“我就是知道你怕惊動別人,才故意找這种机會玩弄你的感情嘛!否則,哪有刺激可言?”
  小刀二話不說,猝然揮掌,啪地結結實實賞了這混混一個大響頭。
  “哼哼!”小刀擺出臉色,暗笑道:“你敢玩弄我的感情,我就戲耍你的腦袋,既然你都不怕惊動華山,我又何必擔心引人注意?大不了,大家一起演出曝光秀,再將華山鬧個雞飛狗跳而已。”
  他這記頭打的可不輕,小混大意失荊州,抱著腦袋哇哇叫痛。
  不過,這混混痛歸痛,卻還沒痛昏頭,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好好,老哥,你總算恢复了點狂人幫的气勢。我看,咱們待會儿問完消息,也不要再隱藏,干脆就來明的硬干,好叫整個華山派的人都別睡覺了,起來陪咱們做做夜間運動如何?”
  “不好。”小刀嘿笑謔道:“我差點气昏了,怎么可以上你這种鳥當?”
  “哇!”丁仔咂舌謔道:“這混混好陰險,隨時都在設計咱們,想叫我們主動提出曝光的要求呀!”
  小混得意地呵笑道:“我也沒有隨時在設計你們啦!我只是懂得把握机會,有空就布置陷阱,挖好坑等你們自己往下跳而已。”
  小刀搖頭歎道:“我怎會認識你這种人?賊頭賊腦的賊人,已經不足以形容你。”
  小混嘻嘻謔笑道:“廢話,這個賊字,是丁仔的正字標志,我怎會跟他搶。你難道忘了,我是混字輩的祖師爺,只有混混連用,才能顯示出我与眾不同的特性嘛!”
  “我們差點忘了……”小刀和丁仔齊聲歎服道:“不要臉是你最厲害的本事之一。”
  小混尚未答話,林外忽然響起有人走近的聲。
  他們三人顧不得再抬杠,微一縱身,已掠上黑黝黝的樹頂。
  這時,林中也亮起了一團暈昏的燈光。
  正是毛猴和牛球挑著一盞死風燈,有板有眼地進林巡察。
  小混确定沒有其它人跟來,方始摘了二枚松果,朝經過他下面的牛球和他們腦袋丟去。
  “哎喲!”
  毛猴和牛球反射性地抬起頭朝樹上看去,半晌,他們總算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
  “是小混幫主嗎?”毛猴壓著嗓門,細聲細气地朝樹頂上發問。
  小混嘻嘻一笑,跳下樹來。
  “不是我是誰?”小混吃吃一笑:“毛老大,你不用憋著嗓門說話。這附近的三處暗卡,都已經被周公請去吃花酒,一時半刻沒空回來,只要你們不是大吼大叫,應該是沒有人听到咱們在串門子。”
  話雖如此說,小混還是帶著他們朝更深的林內走了一段距离,才指著几截枯木,笑道:“咱們坐下來說。”
  不等眾人坐定,牛球已然急問:“小混幫主,你說太師祖有陰謀,到底是什么樣的陰謀?”
  小混老神在在地一笑:“他除了出賣華山派,還有什么更惡毒的伎倆?”
  “出賣華山?”毛猴和牛球俱是一惊。
  毛猴半信半疑道:“不可能吧!太師祖他們想要掌權,這事我們都知道。但是,出賣華山?怎么可能?他犯不著呀!”
  “為什么不可能?”小混斜眼笑道:“掌華山派的大權,他不過是無數個華山掌門中的一個,哪有換個招牌,自己當開山祖師來的風光?再說,他若不是要出賣華山,他何必找了那么多功夫高強的外人來幫場,而且還供著那些外人當貴賓。還有,他又為何要將正宗的華山弟子赶盡殺絕?他的意圖實在太明顯啦!”
  毛猴和牛球听得又惊又怔,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小混的話。
  小混扯出了開頭,也就扯上了癮,索性大放厥詞,瞎掰道:“你們知不知道,為什么你們的師父要附和太師祖他們?”
  這正是令牛球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們當然不知道,自然也就茫茫然地搖搖頭。
  小混繪聲繪影地低語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別告訴別人喲,其實,你們的師父是詐降。”
  “詐降?”這二個愣頭青信以為真地惊喜道:“師父他老人家也知道太師祖的陰謀嗎?”
  “當然知道。”小混大吹牛皮道:“我的消息,就是他告訴我的嘛,不然,我怎么會知道?”
  牛球疑惑道:“你見過我師父?可是師父從未下山,你也不曾上山,他是如何告訴你有關這個重大的內幕呢?”
  “哇!”小混暗叫一聲:“牛皮吹得太离譜,穿幫啦!”
  小刀和丁仔更是幸災樂禍地在一旁偷笑,他們倒想看看小混,要如何圓這個謊。
  小混眼珠一轉,立刻有了說詞:“笨吶!誰規定我們要親自見過面,才能互傳消息?關于這件事,他是暗中告訴你家大師兄,你家大師兄被我救了之后,轉告給我知道,這不是和你師父告訴我的意思一樣?”
  “說的也是。”牛球和毛猴還真的接受小混的說詞。
  當然,最主要的是因為,他們也都希望自己的師父,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而非三加同門叛變的小人。因此,小混的說詞雖是毫無根据的胡扯,卻深得徒心,自然輕易便被接受。
  小刀他們也只有暗自佩服小混編故事的本事,還真他奶奶的不是蓋的,懂得如何打動听眾的心吶!
  小混一見毛猴他們已經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當下見好便收,口气一轉,故意慎重其事道:“你們倆要知道,要出賣華山,這可不是件小事,也不是件單純的事。所以,要破除這項陰謀,也不是簡單的事,知道這件大秘密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以免打草惊蛇。”
  “万一,我們還沒捉住你家太師祖的把柄,卻被他察覺端倪,那可就是非常非常不妙的事,可能會威脅到你們師父,和被捉那些尊長的老命。”
  “這就是你們師父不敢將實情告訴你們的原因,我是看你們二人很忠心,才偷偷地告訴你們,你可千万不能泄漏出去哦!”
  牛球他們忙不迭指天盟誓道:“我們發誓,這件事絕對不對其他人說。”
  “我相信你們啦!”小混以充滿信任的表情,看著他們二人,一邊拍著牛球他們的肩頭,呵呵直笑。
  至于,這混混的笑,是因為滿意牛球他們的忠誠?或者別有文章?那也只有小混自己心里明白。
  “現在……”小混打鐵趁熱道:“兩位老兄,關于出賣華山這件大秘密,我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應該也明白,這次我們上山,一來是為了搜查這項陰謀的證据;二來,就是想設法救出古掌門他們,所以,我有點事情想請問你們。不知道你們是否愿意……”
  毛猴截口道:“小混幫主,你想問些什么事?只要是我們倆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要得。”小混夸贊道:“華山派如果人人都和你們一樣,就不怕复興不了。等我救出你家大掌門,我一定把今夜的事詳細告訴他,好讓他記你們倆大功一件。”
  他這話說得倒是挺誠心的,反正記功之后,也用不著他來犒賞,他當然樂得大做順水人情。
  牛球有些靦腆道:“這原本就是我們所應做的事,沒有什么啦!就怕我們所知有限,不能提供什么重要消息。”
  “有就好,有就好。”小混呵呵笑道:“寥胜于無嘛,這總比我滿山亂逛,來的方便多了。”
  毛猴道:“不知小混幫主,想知道些什么?”
  小混嘻嘻一笑:“麻煩你們先告訴我,有關你們山上的防務如何?是否有什么陷阱?再來嘛,就是現在各峰的精舍里,都住了些什么人?有多少高手?就先說這些好了。”
  牛球高興道:“這些事我們全知道。”
  小混諧謔道:“我想你們是應該知道,否則我也不會問。只是接下去的問題,我看你們可能就笑不出來了。”
  牛球尷尬地搔搔頭,傻笑兩聲。
  毛猴道:“其實,山上的防務,真正嚴密的還在上面,像你們要通過千尺幢和百尺峽,恐怕比登天還難。”
  小刀頷首接道:“沒錯,那兩個地方是天險,地勢就像魚背一樣,一條尺余寬的小路蜿其上,人走在上面,簡直就像在天空憑虛馭風一般,空曠無可隱避。咱們要如何通過那條險徑,又不為對峰的卡哨發現,确實是要花點腦筋想一想。”
  丁仔沉吟道:“那兩地險是險,不過若能利用夜色的掩護……”
  他忽而打住,無奈地翻個白眼道:“可惜今晚的月亮和探照燈一樣亮光光,咱們想借夜遁,只怕是沒啥指望了。”
  小混皺眉道:“地勢像魚背?這么說,咱們想過雖然不容易,對方想守在上面,也是不可能的嘍?”
  “什么叫天險你知不知道?”小刀嘲謔道:“如果還需要用人來守,那就叫人險,不叫天險啦,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嘛,卡哨是隱伏在對峰。你少老土了好不好?”
  “好啦!”小混嘿笑道:“不管它是人險,還是天險,只要沒有保險,通通不是問題。卡哨在對峰正好,這一關我保證很容易過。”
  “真的?”小刀他們顯然很怀疑。
  “煮不了啦!”小混瞪眼道:“你們還有什么怀疑嗎?”
  “沒有。”小刀和丁仔同聲憋笑道:“我們怎么可能怀疑偉大的幫豬呢?”
  毛猴他們好象也听出這個“豬”的奧妙,可是看小刀和丁仔兩一本正經的表情,又怀疑是自己听錯了,只好想笑又不敢笑,憋成一臉笨的傻樣。
  小混見時間有限,也懶得再和他們几人計較。
  他徑自又道:“現在,假設我們已經完全通過千尺幢和百尺峽了,再下去還有什么惊人的防衛沒有?”
  “真快。”丁仔嘀咕道:“光靠嘴巴說說,就能履險如夷,這种本事也只有咱們幫豬才有。”
  小混瞪他一眼,丁仔故作輕松地吹起口哨,表示他什么也沒說。
  “要噓尿到一邊去。”小混嗤笑道:“不要妨礙我們討論正事。”
  丁仔登時哭笑不得地剎住口哨聲,憋笑地瞅著其它人。
  小混這才示意叫毛猴解釋他剛才的問題。
  毛猴呵呵笑道:“渡過千尺幢和百尺峽之后,全山防務,俱是以十丈方圓為一防守單位。在這防守單位內,各設有明樁四路,暗卡四處,交錯固守這十丈方圓。”
  牛球補充道:“這四路明樁,每路以六人為一組,徒步巡邏于單位內,而且,在這六人之中,便有一名太師祖他們的心腹。此外,那些武功高強的貴賓們,也會不定時地來往巡視于各個防守單位之間。至于四處暗卡,每處有四人,也是四人之中就有一名監卡師兄。這名師兄,美其名是為傳遞消息所設,其實,真正的用意卻是在監視其它的師兄弟。”
  小刀輕聲噓道:“這么說,我們能和你們接上頭,還真是誤打誤撞蒙中的運气吶!”
  “可不是嘛!”毛猴笑道:“所以我才說,真正的防務是在上面,比較之下,這里簡直就是松的很。”
  丁仔納悶道:“為什么前、后山的防務會相差這么多?難道是你家那些頭頭有啥陰謀,所以故布疑陣?”
  牛球苦笑道:“不是掌門人想故布疑陣,實在是本派人手有限,無法兼顧前山部分的防守。你不想想,每十丈方圓內要動用四十名弟子守山,華山有多大?本派弟子才多少人?這防務負擔之重,不難想象。掌門人當然只好將重點布署在接近金天宮的地方,其它地點,能顧及便罷,否則也只好放松防守了。”
  小刀接著問:“如此說來,白如秀他們父子,果真搬入金天宮?”
  毛猴道:“金天宮向來就是本派掌門所居之處,和發號施令之所,掌門人既然已經公開對外宣稱接掌門戶,當然是要搬進去住。而且,不光是掌門人父子住在金天宮而已,連太師祖也和他們住在一塊呢!”
  小混尋思道:“北峰云台精舍的主人沒變,澄心精舍住著貴賓,金天宮是偽掌門坐鎮。那么,剩下的乘龍軒和翠云精舍里面,現在都住了些什么人?”
  牛球道:“翠云精舍現在撥給斷魂樓的樓主和他手下六名樓使所用。六名樓使被你們干掉一個,現在只剩五人,此外他們還有大約二十名左右的樓役,也住在一起。”
  小刀詫异道:“杜不全已經進駐華山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毛猴道:“就在你們救走大師兄的前一天傍晚。打從他手下被你們干掉的消息傳回山后,杜不全簡直是暴跳如雷。他還揚言要分小混幫主的尸,為他的手下報仇吶!”
  小混不屑道:“奶奶的,會叫的狗,通常都沒啥咬人的本事。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分少爺我的尸?”
  牛球暗示道:“小混幫主,這姓杜的好象挺認真的耶!這兩天,自從掌門人下達緊急防務行動之后,他本人和五名樓使、二十來名樓役,几乎是日夜分班巡視西峰各處。有時,斷魂樓的人還會跑到北峰來突襲檢查,他們似乎早已認定狂人幫一定會來闖山。”
  小混吃吃笑道:“真的?看來,這姓杜的對咱們的脾气好象有點了解喔!”
  小刀輕笑道:“干他那行的,如果不先將武林之中有分量的人物或組合研究清楚,那豈不是像背著棺材做買賣……等著找死。”
  小混嘻嘻笑道:“說的也是。既然杜不全那么注意我們,我看就給他一點意外嘗嘗,好叫他明白,想了解狂人幫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毛猴好奇道:“小混幫主的意思是……”
  小混眨眨眼,促狹地逗笑道:“杜不全那老小子以為他在西峰滿山亂跑,就有机會撞見我?他早著呢,少爺打定主意,什么地方都去,就是不朝西峰上闖,我看他到哪里找我?”
  丁仔訕謔笑道:“不上西峰,就是上東峰嘍,東峰的澄心精舍里,住的可都是一流貨色的貴賓吶,大幫豬,你吃得住嗎?”
  小混睨眼道:“大幫主若是吃不住,還有你這只小豬仔可以犧牲,我怕他個鳥。”
  牛球他們這回可听清楚了,他們二人不禁在心里暗處偷笑:“怎么狂人幫竟成了豬哥窟?呵呵……”他們倆不由地憋著笑意,臉色曖昧地盯著小混他們三人猛瞧。
  小刀岔言道:“得了,二位大小豬公仔,玩笑歸玩笑,可也別忽略了事實。你們別忘記顏老大提過,白如秀他們請來那些幫手,沒有一個好對付吶!”
  毛猴惊悸道:“孫公子,大師兄說的沒錯,住在澄心精舍的那些人,每一個的武功,都和新掌門在伯仲之間。尤其是帶頭那二人,乖乖,只怕得二、三個掌門人一起上,才能制得住他們。听說,掌門師伯、二師伯和六師叔就是傷在他們手中。”
  小混問道:“這票人一共有几個?”
  牛球膽顫道:“他們一共來了七個人,像是同一個幫會組合里的人,打扮完全相同,全都是大紅衣衫、大紅長袍。除了二個領頭的人沒有幪面,其它人全用大紅頭罩,將頭至肩的部位完全遮了起來,只露出二個眼楮。
  “就連他們所使用的兵器,也完全相同。那是一支精鋼打造,長約三尺,粗如拇指,有四個刃面的菱形尖刺。那尖刺像是煨過毒,整支透著血一般的腥紅,握柄的部分更造得像人骨似的形狀,一看那玩意儿,你就知道,會使這种家伙的人,絕對不會是好路。
  “師兄弟里面,很多人都奇怪,太師祖他們究竟是從何處請來這一幫神秘人物?江湖上,從來沒听過有這樣裝束的邪門人物嘛!”
  小刀和丁仔听完他的描述,仔細尋思之后,亦是茫然地搖頭:“是沒听過這樣子的組合。”
  小混不以為意道:“以前沒有,現在有了,就是新創的門派嘛,這有啥好傷腦筋的?我只要知道他們一共有几只,其它的就不是問題啦!”
  丁仔呵呵訕笑道:“大幫豬,只怕這七只新品种怪獸,要花點力气才能打發得了。”
  “安啦!”小混老神在在道:“本大幫主正愁找不到夠勁的對手,來試試這兩年閉關的成果如何。如今既然有現成死不知路的家伙自動送上門來,本大幫主正好拿他們來試手,將這些狗屁貴賓一個個打成鬼賓,好讓閻王老頭也有生意做做。”
  牛球和毛猴听的不由得暗暗咋舌,現在,他們總算見識到狂人幫,究竟是怎么樣的狂法。
  小刀約略估計道:“按照二位老兄的說法算來,祁心玉和白如秀他們除了華山弟子,應該還有十三名超級打手。”
  小混精明地眨眼笑謔道:“听你這种算法,就表示那二十來個狗屁樓役,上不了大台盤嘍?”
  丁仔狂妄道:“斷魂樓所屬樓役級的手下,給咱們提鞋,手都嫌粗,他們若想上咱們玩命的賭盤,除了丟命不會有第二條路可走。”
  小混呵笑道:“難怪在黃河渡口時,那個姓班的老小子一死,他們跑得比什么都快。看來,這些樓役還頗有自知之明的嘛!”
  他微微一頓之后,接著問道:“白如秀他們搬到金天宮去住,身邊是否有帶什么人護衛?”
  毛猴豁然道:“對了,你不提這件事,我還差點忘了告訴你們。太師祖和白掌門他們自從住進金天宮之后,就有四名神秘的紅衣人,隨時跟在他們身邊保護他們,除此之外,南峰之上另有太師祖親自挑選的百來名心腹弟子,負責警戒守衛之職。
  那里戒備之森嚴,就連我們這些華山弟子,若未奉召喚,也不能隨便接近金天宮。你們若是要往南峰去,可千万得小心隱藏行蹤才行。”
  小混哧地笑道:“你家太師祖他們是做賊心虛,深怕別人也會學他們的榜樣,再來一次窩里反,要了他們的老命。若不這么小心謹慎地保護自己,就沒有安全感吶。”
  丁仔不以為然道:“他們也真可怜,篡了個位卻得把自己放在重重關卡中,才能睡得著覺。如此嚴密的警戒,說的好听是在保護他們,其實,這和被軟禁的犯人有啥差別?真是自找罪受喔。”
  毛猴和牛球何嘗不也曾如此想過,只是在小混這些外人面前,他們好歹還得為自己的尊長留些顏面,因此也不好置評,只得以干笑應付了事。
  小刀沉吟問道:“如今的乘龍軒,又是誰在住?”
  牛球道:“就是些比較受寵的師兄弟住進去了,偶爾,那些神秘紅衣人也會過去一、二個人小住一宵,以防有事發生。”
  小混嘖弄道:“奶奶的,你們華山遭變,也不過就是最近一個星期內的事。沒想到,白如秀他們卻已經將全山搞得如臨大敵,草木皆兵。他也不嫌累嗎?”
  毛猴呵呵笑道:“這還不是拜小混幫主你所賜。”
  “怎么說是拜我所賜?”小混好奇道:“我也不過今晚才上山來嘛!”
  毛猴解釋道:“白掌門是因為听到你救走大師兄的消息,知道不能小覷于你,才會如此慎重其事地布下防守网。這山上的布署,可以說是專門為你所設,這不是拜你所賜,我們才會如此草木皆兵,如臨大敵嘛!”
  小混听了這話,得意洋洋地笑道:“這姓白的老小子膽敢篡位,多少還是有點腦筋的人,竟然也知道本幫主不是普通厲害而已。看在他如此看重少爺的分上,本幫主倒是可以考慮在平反這場叛變之后,放他一馬。”
  他說這根本是廢話,白如秀等人叛變,乃是華山的家務事,將來要如何處置叛徒,自然也是華山派的事,和他本來就風馬牛不相及,放不放人何需他來操心?
  小刀看看時間不早,容不得再讓小混多做自我陶醉的美夢。
  于是,他岔言道:“小混,你還有沒有什么事想問?時間不多,咱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很多的事待辦,可沒空繼續听你扯屁。”
  小混掃興地白他一眼,才又問道:“好吧,最后我再問你們二位老兄一個比較高難度的問題,你們知不知道古掌門和他兩位忠心的師弟被關在哪里?”
  毛猴為難道:“這……我們就不知道了,自從出事那一晚,師伯他們被紅衣人所傷遭擒之后,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這件事,除了太師祖和白掌門之外,恐怕就沒有人知道詳情。”
  小混呵笑道:“你們不知道才是正常,否則就不叫高難度的問題。好了,我想你們能知道的消息,我也差不多知道了,你們還有沒有什么我沒問到,但是要告訴我的馬路新聞?”
  毛猴他們想了想,搖頭道:“應該是沒有了。”
  小混又問小刀他們:“你們兩個呢?有沒有其它想問的問題。”
  丁仔不帶指望道:“你們大概不知道,有關后山詳細的暗卡位置吧?”
  牛球苦笑道:“別說我們不知道,就是后山防務崗位的監哨師兄,除了他自己防區內的布置,他知道之外,他也無法探得別的防區的卡哨分配情形吶。”
  小刀輕笑道:“想不到祁心玉他們的心思竟會如此細密,連這种小節都有所防患。”
  小混卻是皺眉道:“他奶奶的,能在布置上想到這一點的人,可不止是有一點點腦筋而已。如此一來,咱們待會儿闖關,可就要稍為麻煩一點點。”
  丁仔得意笑道:“大幫豬,像這种時候就是你需要我的時候啦,摸卡探哨這類小事,交給我就對了。你只要跟著我走,我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帶你安全通過華山派的封鎖,直殺金天宮去也。”
  “廢話。”小混嗤弄道:“本大幫主若是不需要利用你,帶你來干啥?你以為這是逛廟會,沒事的閒人就可以參加。”
  丁仔表功未成,反倒碰了一鼻子灰,不由的連聲叫:“衰!”
  小混無暇理他,腦筋忙碌地轉了又轉,确定無事可問牛球他們之后,再次囑咐他們千万要守緊口風,可別泄了華山的陰謀,這才打發他們回崗哨報告。
  臨走……毛猴問道:“小混幫主,外面那三處暗卡里的人,要如何處理?”
  小混呵笑道:“你不理他們,時間一到他們自然會醒。不然,你就過去一人給他們兩巴掌,把他們叫醒,再給他們一頓官腔也無妨。”
  毛猴他們會意地笑笑,向小混再次告辭后,匆匆走出林去。
  小刀輕笑一聲:“偉大的幫豬,咱們也可以走了吧?我實在等不及想看看,你要如何實現安渡千尺幢和百尺峽,這兩道天險的假設。”
  “沒問題。”小混篤定地嘿嘿一笑,揮手道:“帶路。”
  他們三人悄然無聲地自樹林左端朝外潛去,在經過暗卡附近的陰影里,他們猶可听到叫人起床的低喝聲,和劈啪脆響的巴掌聲清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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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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