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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饅頭無价


  “發發客棧”上房,一燈如豆,閃爍不息。微弱的燈光通過雪白的窗紙,散滲入夜里的淡淡月光之中,難辨月色与光線。
  “亡命”三妻一夫,四人与“流氓”圍坐,全都緘默不語。
  “亡命”劍眉緊蹙,凝目冥思,似在思索一個重要的問題,又似在作一項艱難而重大決定。
  “怪怪儿”与“燕無蹤”一左一右的在“亡命”的身畔,剪火秋眸里含著淡淡的隱憂,默默的注視著他,流波中滿含款款深情,同時亦有著一分薄薄的焦灼。
  胡辣椒撇著兩片小唇,苗條的身軀蹲在“亡命”的膝下,斜靠在他的怀里,一雙烏黑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閃爍著几分不高興与野味摻合著的美麗的目光,斜視著托腮坐在對面的“流氓”。
  “流氓”右手托腮,右腳放在凳上,頭微垂,一雙精光閃爍的雙眼,不時的瞅著“亡命。眼神充滿了屈強与不服,嘴角不時的牽動几下,似有話要說,但卻都阻住,咽回喉下,沒有出口。
  “亡命”一雙深邃而暗隱精光的雙眸,一眨不眨的凝著小窗,目光似通過雪白的窗紙,看到窗外融融的月色,与淡淡的星光。
  仿佛還要看得很遠,很遠。
  態度嚴肅,神色專注,精力集中。這似乎是有生以來他破天荒第一道。
  時光一點一滴的閃爍的燈焰,燃燒化成無形無影,融入燈光中,照亮寬敞的室內。
  五人全都沉默無語,唯有呼吸輕微有聲。
  不知不覺間,己更啼五鼓,雄雞催曉。
  “流氓”終于再亦沉不住气了,呼的站起來,憤然道:“娘的,他們人還沒有回來,定是遭了毒手。”旋即瞪著“亡命”哼道:“喂,你他媽的是不是成啞巴了,天都快亮了,他們三人還沒回來,你總得設法。”
  “設法?”“亡命”苦笑道:“你認為老子是在吃飽飯了沒事干,坐在這里瞪眼睛不成。”
  “流氓”火气消了一些,緩和語气道:“如笑斷魂,哭死人,陰無命三人都在那里,老子估計阿飛与胡為亂搞十有八九己落著了他們的道儿。”
  “亡命”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點頭不語,詢問似的注視著“燕無蹤”。
  “流氓”見“亡命”不說話,火气刷的灼燒全身血液,怒道:“喂,你娘的安是的什么心,是不是想他們三人嗝屁,在緊急關頭還有心思看娘儿。”
  “怪怪儿”聞言突然“噗嗤”笑道:“怎么了,不服气或是吃醋了,改天儿做嫂嫂的幫你每人物色几個,免得見你們怪可怜的。”
  “流氓”是极畏懼“怪怪儿”,聞言气焰為之一消,苦笑著望著“亡命”道:“好,好,娘的。‘亡命’你裝聾扮啞,老子第一次看穿了你,你棄他們三人生死于不顧,老子們算白交了你几十年,如今妻妾成群,就把朋友拋到九霄云外,你不去救他們,老子去。
  話落“霍”的轉身,大步朝外走。
  “亡命”通過在“天龍府”中苦練“蓋天秘笈”,此時早已功臻化境,個性亦隨之變是柔和,一直默默的含笑聆听“流氓”把話說完,驟見他義無反顧的轉身而去,冷喝道:“站住,你還想去送死。”
  “流氓”聞言身一震,回首似怨似恨的瞪著“亡命”冷笑道:“哼……娘的,死有什么了不起,頭斷了碗大一個疤,死去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老子豈是貪生怕死,背信棄義,視朋友的生死而不顧之人。”
  “亡命”聞言不禁气得面容抽動,神色一連數變,冷喝道:“難道老子就是背信棄義,視朋友生死而顧的貪生怕死之輩,真是放你娘的波絲屁。”
  “燕無蹤”、“怪怪儿”及胡辣椒三人聞言,皆忍不住,“噗嗤”笑出口。
  “流氓”冷冷的掃視三人一眼,鄙視著“亡命”嘲笑道:“得啦,王大俠,你不是,老子是。”說完回頭就走。
  “亡命”被“流氓”一聲“王大俠”叫得胸中怒火陡升,見他邁步而行,閃電般的出手,右掌一亮,啪啪的打他三個耳括子,厲聲道:“以后老子再听到你叫我王大俠,老子非砍了你的狗頭不可。”
  “流氓”剛邁出一步,突然被“亡命”啪啪的當著眾人打了三大耳光,連閃躲都來不及,頓時被打得眼冒金光,怔怔的瞪著他張大了口,良久始不相信吐出一個字:“……”
  “亡命”聞言冷笑道:“給老子乖乘呆在這儿,如她們三人有一點意外,提你的頭來見我。”說完抄起“斷惡尺”一掠而去,身形快如虹飛墜,一閃即消失在在茫茫月色之中。
  “亡命”一時禁為看得莫名其妙,惊愣不語。
  “燕無蹤”、“怪怪儿”,胡辣椒三人見了“流氓”愣愣的傻熊樣,格格笑道:“劉叔叔,你大哥救阿飛和胡為亂搞去了,你不得對我耍流氓手段。”
  “流氓”聞言一震,恍然大悟,喜道:“真的。”含笑注視著三人。
  “怪怪儿”扮了個鬼臉笑道:“是什么真的假的,總不會是想趁大哥不在,占我們姐妹三人的便宜吧。”
  “怪怪儿”話音甫落,“燕無蹤”与胡辣椒己笑彎了腰。
  “燕無蹤”嬌喘著道:“妹妹別逗他了。”胡辣椒野勁十足的瞪著“流氓”道:“只要你敢打歪主意,我姐妹三人閹了你,把那個割下來喂狗。”
  “流氓”聞言臉一紅苦笑道:“我的三位好嫂嫂,別捉弄我啦,我“流氓”雖好色的命,但對三位嫂子卻不敢稍有……稍有……“褻瀆”二字想不起來,吞吞吐吐良久道:“稍有那個意思。”
  “怪怪儿”聞言,烏黑的眼珠滑碌碌一轉,追問道:“什么是那個意思,我既然好色的命,難道認為我們姐妹三人是丑三八,查母貨不成。”
  “流氓”聞言神色驟變,內心叫苦不跌,雙手一攤,連連搖頭道:“絕不是,絕不是,我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兄弟之間可共用,我与“亡命”雖親如兄弟卻是朋友,當然不敢欺負你們,何況他离去時要我保護你們哩。”
  三女聞言不禁笑得百花失色,花姿亂顫前俯后仰嬌喘不己。
  “流氓”不禁被三人笑得莫明其妙,抓耳撓腮,喃喃自語道:“奶奶的,難道老子說錯了不成。難道是朋友之妻可共用,兄弟之妻不可欺……奶奶的,不對,不對,与朋友姓不同,他共用一妻,將來生個孩子,豈能分清是誰的,該姓張或是姓李……兄弟的老婆生個孩子雖分不清是誰的,但總是一姓,肥水不流外人田。”
  “流氓”自言自語,自辨自論,三女一听入耳中,不禁為他這一段惊妙絕論嬌笑不已,直笑得喘不過气來,始起身忍住笑。
  “燕無蹤”長長吁了一口气道:“你既然不想欺負我們,吃我們的豆腐,就回房休息吧,我們要睡覺啦。”
  胡辣椒聞言雙眼一翻,粉臉俊變,厲聲道:“什么不行,你總不會是想趁我們熟睡的之際,騎到我們的肚皮上吧。”
  流氓聞言叫苦道:“辣妹子,小嫂子,別冤枉我啦,我絕不是口是心非之徒,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安心睡覺吧。”
  “鬼才信,你們男人有几個是好東西。”胡辣椒“啐”了流氓一口,辣味十足道:“走不走,我要脫衣服啦。”
  “別要,別要,千万別要這樣。”“流氓”急道:“讓我捂上眼睛再脫。”
  “燕無蹤”与“怪怪儿”聞言,相視“噗嗤”一笑道:“去吧,別在這里影響我們休息啦,“亡命”是怕你跟去增加他的負累才這樣說的,你亦不用腦子想想,你的武功比我們二人還高不成,要保護我們,不要我們保護你亦是謝天謝地啦。”
  “流氓”聞言一怔,沉吟良久,明自道:“奶奶的,‘亡命’原來存心坑我,要我做一個貪生怕死,不顧情義的小人,我這就追去。”說著舉步欲行。
  “怪怪儿”見狀斷喝道:“不行,你如膽敢不听號令,幫規處置。馬上給我滾回房中休息。”
  “這……”流氓聞肌肉暗顫,如泄了气的皮球,耷拉著腦袋道:“是,屬下遵命,回房休息。”說著恭身退出。
  朋辣椒關上門,三女上床,低聲說笑了一會始安然入睡。
  “亡命”离開了“發發客棧”,施展輕功疾馳,快逾電花石火,疾如閃電流星。片刻時間就掠到了愿幫江南業務大樓處二丈外。
  匿身于一樹的濃茂的樹蔭中,凝靜听了一會,并沒有听到任何可疑聲。運用蟻語傳音之法呼喚了一陣阿飛与胡為亂搞的名字,亦沒有任何的反應,心中暗惊,忖道:“娘的,三個兔崽子定是不听吩咐,擅自冒險,著了人家的道儿。”
  游目四顧,但見整座大樓方圓二十丈之物一一入目,并無可疑的蛛絲馬跡,暗道:“難道他三人被帶去了不成。”
  目光接触到整座房,沒有看見一點燈火,四周滲透著無限的詭异的陰森,暗道:“奶奶的,先探他一探再作決定。”
  意念至此,身形從樹蔭中疾身而出,閃電般的掠入房舍的樓上。
  暗布功力于全身,目視耳听,并無任何發現。從樓上掠入室內,運足功力滿房搜索,皆大失所望。
  須知“亡命”功力通玄,方圓十丈內的風吹草動之聲皆能听得清楚。
  靜立于外室之中略一瞥,已然將室中之物全收眼內。遂不再猶豫,疾步走向里間,目光接触榻上美嬌嬌的尸体一震。
  暗道:“咳,奶奶的誰他娘的真狠心下得了手。”徑直走到榻前細看美嬌嬌的死因。但見她肌膚如雪,光洁如玉,山水顯眼,曲線分明,下体殘液分外醒目勾魂,已是香消玉損,瞎子見了都會瘋狂扑上去……一個十足美人胚子,雖似死去多時,呼吸早斷,卻膚不變色,雙目微閉,毫無痛苦与猙獰恐怖之狀。
  雙眉一蹙,暗道:“奶奶的,真他媽的邪門,人死后又豈會花顏依舊,膚色不變。遂伸手摸她的四肢,入手冰涼,僵硬無比,与死者一般無
  縮回手沉思道:“奶奶的難道是狗咬狗。”嘴角上挂上一抹淡淡冷冷笑,低頭搜索床上。
  “哼……!”
  “亡命”方低頭,床上的僵死的美嬌嬌突然疾彈而起,纖手閃電般的抓向他頭頂百會、神庭兩大要穴。
  “亡命”方一躬身,己覺有异,冷哼一聲,身形以快得不可思議,閃電般的避過美嬌嬌的偷襲。
  奇快的轉身冷視著死而复活的美嬌嬌道:“可惜你沉不住气,功虧一簣。”
  美嬌嬌一直受命用瑜加術的龜息大法裝死,以誘‘亡命’上鉤,料不到他反應如此如此靈敏,暴然偷襲,竟給他避過,芳心大駭,嬌軀暴顫,聞言咬牙冷哼道:“閣下別得意得大早,當心樂极生悲。”
  “亡命”冷笑道:“王某尚無樂极生悲的先例。”
  美嬌嬌突然格格一笑道:“事事難出人意料,閣下如此自信料是近日轟動武林的亡命無疑了。”
  “亡命”不屑道:“芳駕刨根問底,是審罪犯,亦或是挑老公。”
  美嬌嬌聞言不悅不火,反而暗歎道:“我是在詢問一個死人,死人中是罪犯倒無所謂,是我老公可慘了,我正值青春妙齡,又有傾城傾國之姿,叫我守寡,蒼天豈不是太無眼了吧。”
  “亡命”聞言鄙夷道:“俗話好死不如賴活,守寡似乎比香消玉隕芳魂含恨好些,何況芳駕國色天香,玉手一招,絕不愁沒有男人騎。”
  美嬌嬌聞言一震,忽變得陰冷道:“俗話說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難道閣下還有自信走出此屋。”
  “亡命”聞言暗稟,默運功力于全身,傲然道:“芳駕何不出手試試看。
  美嬌嬌聞言格格道:“你以為我是蠢鴨子,十九流的笨蛋,敝幫三大護法尚且栽在你手里,我又豈會飛蛾扑火,自取滅亡。
  “亡命”聞言目中寒芒一閃,森然道:“看來我的三個兄弟是著了你們的著了。”
  美嬌嬌拍手道:“有人要送一百万白銀求死,我們了愿幫豈不會成人之美。”
  美嬌嬌坦白道:“你是鬼谷子,有未卜先知之能,是不是想見他們。”
  “亡命”料不道美嬌嬌竟會如此坦白,聞言一愕,旋即冷哼道:“叫他們三人滾出來見老子。思緒卻疾轉如飛,暗忖:“難道魏老烏龜躲在這一帶練功?”
  美嬌嬌聞言柔聲道:“干么這樣凶啊,凶巴巴的,你又不是他們的老子,他們憑什么出來見你。”
  “亡命”聞言冷冷笑道:“我雖不是他們的老子,卻是他們老子的老子,如不叫他們出來,老子把這幢房翻過來,把地道堵死,讓他們活活悶死。”
  原來是“亡命”暗視室內,見無其他無可容身之處,料知必有地道与秘室。
  美嬌嬌聞言神色為這一變,旋即鎮定自若道:“你不敢,因為他們手里有你三個寶貝兄弟。”
  “亡命”聞言暗惊,思緒疾轉,思忖:“這倒是件辣手的事,先救人要緊,不如……”
  意會到此,突然冷喝一聲,“老子先擒住你再說。”喝聲中,身形以快得不可思念的速度滑向榻前,左手五指箕張,閃電般的抓向美嬌嬌。
  美嬌嬌突聞喝聲,渾身暗顫,不待“亡命”抓住,纖手在榻上一拍,室內地面突然窿窿巨響,疾速下陷。
  這一變化大出人意料,“亡命”不禁大惊,長嘯一聲,身形沖天而起。
  “格格……”美嬌嬌穩如泰山的躺在榻上,任地面往上陷,突見“亡命”躍起,格格一笑發動机關,屋頂上的天花板中突然射下漫天利箭。
  “亡命”身形方起驟聞利箭絲絲尖銳破風自上疾射而來,心中暴震,不敢怠慢,右手斷惡尺,一掃叮叮當當的暴響聲中,無數箭已被紛紛掃落,身形同時下墜。
  美嬌嬌見“亡命”下墜柔聲道:“高處不胜寒,何不到被中來暖和暖和。”
  “亡命”聞言冷哼一聲:“你以為老子不敢,身子一個疾旋,側飄秀榻。
  “亡命”尚未到榻上,美嬌嬌格格一笑,發動机關,榻沿突然奇跡的升起一塊鋼板,將他隔在一邊。
  “亡命”乍見,內心暗惊,正欲再次上躍,已听到一聲轟然巨響,地面停止了下陷,上面突然奇跡般橫空伸出一塊鋼板將半室空間封的密密實實。
  “亡命”靜立室內,運功力布滿全身,冷哼一聲,奇跡般的抽了“斷惡尺”的內的劍和刀。
  正欲運功以刀劍削牆之時,美嬌嬌的話音已然響起:“關豬的滋味好受吧,奴家去請示三報复來給人一個炮烙活豬。”隨既听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知她己遠去。
  “亡命”心中暴駭,知道斗室四周全是純精鋼板組成,在外加火燃烤,不被烙死,定是神仙。
  當下不敢怠慢,運足六層功力在左側在鋼板上划,赫然沒入寸許深,心中暗喜,知手中兵刃乃是削鐵如泥的神器,摧動功力,不一會就在鐵板上旋出一個可以出入的洞,單手托住倒下的鐵板,閃身而出,又將其合上。
  還刃入鞘,游目四顧,發現自己己處身在一間寬敞無比的地下室之內。
  四周空蕩蕩的并沒有一個人影,暗道:“吊你老母的,他們絕對料不到我已破鋼壁而出,讓他們在這里白生火烙,老子趁机去救人。”
  主意一定,閃電般的朝地下室出口處的地道掠去。
  “亡命”方掠到地道的出口處,突然,見地道內火把通明,響起一陣疾促的腳聲,已見數十青衣漢子,各端著一蘿筐木炭吃喝而來。
  暗道:“哇操,娘的真如此狠,想效仿來役臣与周楚,對老子施炮烙酷刑,留不得。”
  嘴角一抹冷酷的微笑,身形疾閃,靠在一邊,運气于左掌,以逸待勞。
  隨著腳步聲与議論聲越來越響,不一會儿走在最前面青衣漢子已探出了頭。
  “亡命”冷冷一笑,左手拇食二指對著青衣漢子的笑腰穴遙彈出一摟尖銳剛猛的指風。
  清衣漢子被彈中,哈哈大笑,端著木炭跌扑數米,兀自笑個不停。
  地道內立即騷動起來,響起一串的笑罵聲“厲老三笑什么,是不是笑你老爸与媽正在干那事。”
  行動不變,一個接一個的前赴后繼向前赶。
  “亡命”以如法炮制,彈了第一個,彈第二,第三個,一眨眼之間已被他指風彈中了數十個端木炭的青衣漢子,全都跌扑入室內,哈哈大笑,身形疾轉,手中木炭,呼呼一跌落地上,手舞足蹈,如碰到了世間最最可笑的事一般,大笑,瘋笑,狂笑不已。
  數十人高亢慘笑聲,直震的地下室簌簌顫抖。
  “亡命”默默的欣賞著自己的杰作,連連冷笑不已。心道:“娘的,你們跳吧,舞吧,笑吧,直笑到死為止。”
  突然第一個被亡命點中笑腰穴的狂笑中轉不過气來,呼的跌倒在地,一命嗚呼。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相繼步入第一個后塵。
  “亡命”笑道:“娘的,老子的笑斷魂神功比笑斷魂的強三倍,老子不用自己笑,二指一彈可讓對方在狂笑中死去,輕松。”
  提著斷惡尺轉身舉步。
  身形方動,地道另一頭突然傳來一陣慘烈的鬼笑聲,比哭還難听。
  “亡命”暗惊:“奶奶的,老子真是招魂嘴,方才提到‘笑斷魂’這老儿,他已然來。”身子疾閃,滑向一側。
  隨一陣疾促的衣抉破風聲“獵獵”響起,笑斷魂已与美嬌嬌閃電般的掠出地道,出現在密室之中。
  美嬌嬌乍見數十個送炭青衣漢子,橫七豎八的慘死在地上,花容驟變,嬌軀劇顫,惊呼道:“有鬼,有鬼。”
  二人皆被眼前的慘烈場景所震駭,沒有發現在一旁冷笑的‘亡命’。
  “笑斷魂”聞言神色一變,目中寒射,厲喝道:“何方朋友,給老子滾出來,同時游目四顧。
  “亡命”提著斷惡尺負手而立,聞官森然道:“奶奶的鬼叫什么,老子明明站在這里,他媽媽的又不是沒有長眼睛。”
  “笑斷魂”与美嬌嬌聞言渾身暴震,“霍”的轉身,赫然見“亡命”不可侵的冷笑著的站在眼前,皆情不自禁的疾退了兩步。
  美嬌嬌臉色刷的泛成死灰,如見了鬼魅一般嬌軀搖晃,怒眼暴睜,一張櫻桃小口已然張到了极限,极不相信的顫聲道:“你……你……你是怎樣出來的。”
  “亡命”鄙夷的嘲笑:“很意外,是嗎?不過下次你娘的別忘了,老子是天下第一的蓋世英雄,除了美人計以外,什么困難險阻都難不了老子,別忘了用美人計。”
  笑斷魂聞言強抑內心的震惊的情緒冷森道:“小子,這些人全是你下的手。”
  “亡命”聞言從鼻里冷哧一聲道:“你他媽的活了几十年,真他娘的活到牛屁眼里去了,這里明明只有老子一人,干嗎竟說你媽的廢話、屁話。”
  換一個口气繼續道:“難道除了老子或有其他人不成。”嘴角掠上一掠陰詭的笑容道:“老子的斷魂笑不比你差吧。”
  笑斷魂聞言內心一惊,震怒恨交加,臉一連數變,突然,厲喝道:“小子,老子劈了你。”喝聲中,猛運全身功力,身形閃電般的扑向亡命,雙掌一錯,疾拍向他的頭部与胸部。
  “亡命”冷哼道:“老匹夫,要尋死也別急在一時啊。”身子一閃滑過,并不還手冷笑道:“待老子几句話問清楚了,再赴黃泉路也不遲,鬼府大門准時都為你開著的。”
  “笑斷魂”一招落空,知道“亡命”功力高出自己甚遠,長笑三聲,二話不說,身子一側,又疾扑而來。
  与此同時,美嬌嬌冷叱一聲:“接招。”雙拳一揮,從側攻上。
  “亡命”見二人如瘋狗一般的猛扑向自己,鄙夷一笑,運足功力,左掌一揮,地怪的絕學“千奇百怪”疾施而出,就地一個三百度六十度疾旋。
  同時響起兩聲蓬蓬的巨響,蕩起一股塵埃。
  “笑斷魂”已被他單掌擊退五尺,身影搖晃,臉色蒼白,嘴角溶血,一臉猙獰恐怖之色。
  美嬌嬌則被擊退八尺,身影搖晃如風中之燭,嘴角血成線成流,花容鐵青,已是一點不美,与吊命的三八無异。
  “亡命”閃電般一掃了二人一眼道:“二位怎樣我這手找死掌還過得去吧。”
  二人聞言,默然無語,咬牙提气,強忍內創,互望一眼,身形同時掠向地道。
  “想溜,沒門”。
  “笑斷魂”与嬌嬌快,“亡命”比他們更快,二人身形方動,亡命己冷哼一聲,身形一閃,攔在地道的入口處,雙目寒芒暴射,利劍般逼著二人道:“說,將我的三個兄弟怎樣了,魏你笑是不是在地下室中,若有半句虛言,老子打破你們狗頭。
  “笑斷魂”,美嬌嬌,渾身巨震,痛苦的緘口無語。
  “亡命”見二人緘口不語,胸中怒火陡升,目中殺机甫動,厲喝道:“說,娘的,到底將他們怎樣的,不說老子……”
  “沒有把他們怎樣,只不過要了他們半條命而已。”
  亡命話未說完,忽然听到一個哭喪的聲音自地道的另一頭傳來,暗道:“奶奶的,哭死人。”身形暴閃,左手閃電般的攻向笑斷魂与美嬌嬌。
  “笑斷魂”与美嬌嬌驟聞哭死人的話音知道援兵已到,不禁心中暗喜,碎見“亡命”出手心中暴惊身形疾閃。
  “亡命”見二人疾退,已明其意,冷喝一聲,“躺下”運足六層功力,左手拇食二指閃電般彈向二人。
  “笑斷魂”与美嬌嬌同時冷哼一聲,乖乖躺在地上。
  就在‘亡命’出手制倒二人的同時,魏你笑已然帶著兩個先鋒,“哭死人”与“陰無命”提著阿飛与胡為,亂搞,閃電般的掠入室內。
  魏你笑鐵青著臉怒視著“亡命”道:“小于,你夠狠的。”
  “亡命”古怪笑道:“彼此,彼此。”凝視阿飛,胡為,亂搞,但見三人己一身血跡斑斑,昏迷不醒。臉上肌肉抽動,目中殺机陡盛,厲聲道:“魏老狗放開他們。”
  魏你笑聞言冷笑道:“小子,我們做一筆生意,老夫放他們三人,你放了敝幫的二人。”
  “亡命”冷哼道:“不行,除非你一并交出‘蓋天秘笈’。
  魏你笑聞言嘿嘿一笑道:“小子,你說得倒輕松,蓋天秘簽既落到老夫手中又豈有輕易交給你。”
  “亡命”冷哼道:“可由不得你。”
  魏你笑有持無恐道:“小子,你不要忘了,你有三人爛兄爛弟在老夫手上。”
  “亡命”聞言,气焰為之一收,無奈道:“老狗,你想把他們怎樣。”
  “亡命”苦笑道:“你不怕老子事后宰了你。”
  魏你笑冷笑道:“小子,單打獨斗,老夫自付非你之敵,但老夫与陰、哭二大報复聯手,哈哈,你小子就天龍在世,怕也難討得了好。”
  “亡命”聞言苦笑道:“你算准老子是孤家寡人,單槍匹馬前來。
  魏你笑极不耐煩道:“屁話,你換不換。”
  “亡命”無奈道:“不得換了,遇到你魏你笑,老子不但一點都笑不起來,簡直連哭都困難。”
  魏你笑冷哼道:“你知道就好。”
  “接著。”旋即從“陰無命”手中奪過阿飛,擲給“亡命”。
  “亡命”接過阿飛,一探鼻息,覺其呼吸正常,知也只受了皮肉之苦,并無重內傷。一腳將地上的美嬌嬌踢了過去道:“把兩個一起拋過來。”
  魏你笑點點頭,把接在怀里的美嬌嬌遞給柯雪,伸手提起胡為与亂搞道:“我們一起拋出,否則換不換隨你。”
  “亡命”放下阿飛點了點頭,一聲“放”,將“笑斷魂”踢出。
  魏你笑同時拋出胡為,亂搞,掠身接“笑斷魂”。
  “亡命”卻視胡為,亂搞与不顧,身形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疾扑過去,右手“斷惡尺”一揮,一式“千刀万剮”陡旋而出,閃電般刺向魏你笑的腹部。
  在場之人,連魏你笑在內,皆料不到“亡命”會不顧一切,猝然發難”
  發覺之時,己阻之不及,“亡命”斷惡尺中的利劍已距魏你笑的腹部不及五寸。
  “哭死人”,“陰無命”,甘梅与柯雪四人見狀,神色驟怒喝一聲,“小于你敢。”扑過去提起地上阿飛与胡為,亂搞三人,將掌心貼在他們的天靈蓋上。
  魏你笑則是渾身暴震,強抑內心的震駭道:“小子,你不顧他們三人的狗命。”
  “亡命”冷哼道:“屁話,臭都不臭。”旋即厲聲道:“交出‘蓋天秘笈’,否則休怪老子不客气。”
  以魏你笑不可一世的身手;雖在疏忽之時著了“亡命”的道儿,連半點掙扎的余地己沒有,知道自己的功夫低一二等,聞言臉色一連數變,喪道:“好,老夫認栽,不過你得放了老夫。:
  原來魏你笑老奸巨猾,轉念間己猜清楚了眼前的形式,知道不交出“蓋天秘笈”,“亡命”決不會放過自己。何況這一個多月,他早已將“蓋天秘笈”上的絕學記得一清二楚,先時尚未練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是先保命,后報仇。魏你笑之深謀遠濾,不可謂不深。
  “亡命”聞言毫不思索道:“可以,令他們先放下我的兄弟,滾!”
  魏你笑聞言毫不思索道:“兩位報复,兩大先鋒听令,速帶著笑報复与美公關离去。”
  四人聞吉略一遲疑,陰無命冷沖道:“幫主你的安危……”
  魏你笑不待陰無命的話說完,阻止道:“走,我的安危不勞你們擔心,你們也想想,老夫尚且不敵,你們誰又比老夫強。
  四人聞言,一臉愧色,放下阿飛,胡為,亂搞默默退去。
  魏你笑被陰無命接過了“笑斷魂”,手中一輕,假笑道:“小子,你我之間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不如交個朋友。”
  “住口”。“亡命”聞言想起被魏你笑打落懸崖之事,雖是因禍得福。也不禁內心有气,冷喝道:“乖乖交出來,再哆嗦老子宰了你。”
  魏你笑碰一鼻子灰,嘿嘿干笑道兩聲,掏出蓋天秘笈交還給亡命,狼狽而退。
  “亡命”收好秘笈,轉身急查看阿飛与亂搞,胡為的傷勢,不禁暗惊,原來除了阿飛,胡為,亂搞皆被“笑死人”与“陰無命”做了手腳,已是气如游絲。
  暗罵一聲,“奶奶的,下次如碰到老子手里,非宰了二人不可。”
  疾自怀里掏出兩枚還魂果,分成三份,逐一敲開三人的嘴,運气度入三人腹中。默默的守護在一旁。
  還魂果果然靈驗無比,沒有多時,阿飛已然酥醒過來。啊,的一聲輕呼,一躍而起,赫然見“亡命”守在身邊,知道是他救了他自己,喜道:“娘的,哥儿們,不是在森羅殿上見面吧。”
  “亡命”微笑著搖頭道:“你們是怎樣著了他們的道儿。
  阿飛臉紅道:“我送貨上門,胡為与亂搞是被哭死人順手牽羊牽來的。”
  “亡命”歎道:“你一向做事沉著細心,這一次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阿飛聞言苦笑道:“好奇而己,蓋天秘笈沒有收回來吧。”
  “僥幸”。“亡命”點頭道:“幸好沒有送掉你三人的老命。”
  胡為,亂搞,已相繼醒來。
  “亡命”詢問了一下二人的傷情,遂帶著三人朝外走。
  四人沿著地道左拐右轉,叢足花了半個時候,始知走到地面,始知天己大亮,嬌陽已探出了頭,微笑著斜挂在東邊的遠峰顛。
  阿飛与胡為,亂搞,三人長長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气道:“娘的,一夜之間,差點二世為人。”
  “亡命”聞言微笑道:“娘的,老虎都有摔的時候,栽把跟頭又算得了什么。別泄气,我們回客棧休息一天,明天回谷。”
  “客棧你們不用去了。去了也沒有用,那几個娘儿已經不在了。”
  遁聲望去從西面的林中赫然走出五人,一人手中還提著一個女孩。
  四人一見,臉色驟變,“亡命”厲喝道:“食人魔,放下我要子。”
  現身的五人赫然是“塞外五魔”,“食人魔”。手中提著昏迷不醒的胡辣椒。
  “食人魔”嘿嘿笑道:“要我放下這妞不難,不過得有個條件。”
  “亡命”聞言暗惊,冷森道:“說,你有什么條件。”
  “通天魔”奸笑道:“得以蓋天秘笈与我們交換。”
  四人聞言渾身顫抖,阿飛,胡為,亂搞更是气得雙目噴火,怒罵一聲:“操你奶奶的,敢要挾老子們,老子先宰了你。”話方說出,就欲扑上去。
  “亡命”已是气得臉色泛青,強抑胸中猛漲的怒火疾喝喝道:“站住,不得胡來。”
  阿飛,胡為,亂搞三人聞言神智一震,悻悻止步不前,發赤的雙眼齊視著“亡命”道:“你真要……”
  “亡命”揮手阻止三人道:“辣妹子在他們手里,我還有選擇的余地?”
  徹地魔桀桀道:“識時務者為俊杰。”
  亡命苦笑道:“好,你們放人,我把‘蓋天秘笈’交給你們。”說著從怀里掏出蓋天秘笈。
  “食人魔”聞言极不情愿道:“奶奶的,你小子倒大方慷慨,老子有些舍不得這妞儿胸前的兩個無价的饅頭哩。”
  “亡命”聞言气又噴煙厲喝:“食人魔”閉上你娘的烏嘴,當心老子割下你的舌頭。
  胡為見“食人魔”出言辱及妹妹,鋼牙咬得格格直叫,臉上肌肉劇烈抽動,恨不能扑過來剝了的皮,食他的肉,飲他的血。
  “食人魔”充耳不聞,低頭在胡辣椒的雙乳間嗅了嗅道:“好香,好香。吃起來定是酥脆甜至极。”
  “亡命”空有一身超凡的脫俗,冠絕天下的武功,眼見“食人魔”辱及妻子,只气得干瞪眼,不敢貿然出身相救,伯傷及她的性命。
  狠狠的瞪著寒外五魔,冷冰冰的道:“你們想不想要‘蓋天秘笈’,膽敢再出言不遜,老子要你五人的狗命。”
  語音冰冷,滿含森森煞气,寒外五魔聞言不禁渾身一震,倒抽了一口涼气,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大有杯弓蛇影之感。
  “通天魔”從“食人魔”手里奪過胡辣椒色荏內厲道:“好,小子,算你狠,老子們現在進行交易。”
  “老魔頭,放下一步小嫂子,否則老子絕不會放過你們。”
  “通天魔”話音甫落,突然一個凄烈的話音傳來。
  “亡命”,阿飛,胡為,亂搞,聞言,暗呼一聲:“流氓”。已見流氓渾身浴血,提著拼命刀厲叫疾追而來。
  “亡命”忙出聲喝道:“流氓,不可莽撞,有我在這里,辣妹子不會有事。
  “流氓”聞言如溺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時浮木,高聲道:“亡命,快救小嫂子。”話方說完,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栽倒在地。
  亡命,阿飛,胡為,亂搞四人見狀大惊,“亡命”忙道:“你們過去救他。”
  “通天魔”知道不敢拖延時間,如燕無蹤与“怪怪儿”同時赶到,別說指望得到“蓋天秘笈”,就是連逃命都困難,疾喝道:“小子,你換不換。”
  “不換。”
  “亡命”尚未開口,“賽外五魔”立身處的兩側林中同進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怪怪儿”与“燕無蹤”己閃電般的從兩側林中掠出。
  “亡命”乍見兩個妻現身,內心暗喜,詢問似的道:“兩位妹妹,可辣妹子在他們手中,不換成嗎。”
  “怪怪儿”白了亡命一眼道:“如今我們夫妻,你們兄弟六人聯人,塞外五魔如膽敢不放下辣妹子,我要他們的老命。”
  “塞外五魔”聞言,臉色一連數變,內心暗駭,低聲響咕了一陣,偷心魔嘿嘿笑道:“難道你們真的不顧這小姐的命。”
  “亡命”得“怪怪儿”提醒,聞言反而鎮定了不少,冷哼道:“你們膽敢傷她一根毫毛,老子叫你們粉尸万段。”
  話音甫落,右手一振,鏘的一聲龍吟,“斷惡尺”內刀劍已然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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