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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的性生活



  這是一位同性戀者H悲喜參半的性愛經歷。 他的原信當然是第一人稱的,但他在及中囑咐不可直接引用原文,應他的要求,我們將敘述改為第三人稱,但內容全部來自他的原信。

  H很小年紀便發現自己有種不同於他人的心理狀態, 也有過一些諱莫如深的體驗,既不能公開披露,也找不到正確的解釋,只有讓困惑越積越深,壓在心幾十年。

  那還是在鄉村上高小的時候,有一天,H突然對奔跑在籃球場上的同學K的健美身影產生了迷戀,從此兩人好了起來。建立起了親密的友誼。他倆總喜歡呆在一起,走路散步牽手挽臂,心裡充滿了歡欣和愉悅。如果兩三天不見,就會覺得茶飯少了滋味,就會朝思暮想。有了點零食,總要兩人分享,一個人絕不忍獨享。他們好難捨難分, 但因為都是男孩,所以只以為是一種兄弟情誼。H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忘我的情懷,似乎與其他朋友的友誼感覺不同。H感到K身上有一種極強的吸引力,不僅令他神魂迷醉,而且產生出一種獨佔他的情誼的心理。K的一觸一摸都能引起H全身心的強烈刺激感,H渴望能看看摸摸K的男性器官,卻不好意思。

  H和K的初次性接觸發生在十五六歲時。 有一次K扭傷了腳,放假不能回家,只好留校療養。 自動留下陪K,給予他無微不至的照料。晚上他們手攥著手有聊不完的天, 認也不瞌睡。一天夜裡,K大膽地將腿伸到H的被子裡,緊緊相疊相壓。H渾身好像著了火,激動異常。其實這正是他久久嚮往的接近,可事到臨頭,卻生出許多慌亂。互相摟抱著睡過幾日之後,有一天K緊緊地吻了H,還把舌頭伸到H的口中。感受到這種美好的刺激後, H終於按捺不住,一下抓住了K的性器。K可能是出於害臊,身體抖動了一下,但他已勃起。很快K也抓住了H,互相撫弄,直到精洩。一旦開了頭,就再難遏止。兩人每天要弄兩三回,最少也得一次。自從有過這種快感,兩人就不願自己手淫了。雖說都以陽洩為終,但他們感到,他人的撫弄比自己手淫要美好得多。

  在學校,雖然是集體生活,他們總能找單獨接近的機會,尤其是農村學校屋小人擠,一盤大炕上往往要塞得飽和。冬天天冷,經常兩人合夥一床被窩,既溫暖也可緩解擁擠。 每個人的私情雖不明說,但H認為,同樣是人,處在同樣的環境,這種事絕不只是自己才有。

  大約一年之後,H和K的情誼越來越深,私下H稱K為哥哥,K叫H弟弟,兩人親密無間。有一天睡在一張床上,K吞吞吐吐地說:"人都說後面來很美,我們也試試吧?"H知道K要求的是什麼, 也很想嘗試一下,但心理障礙很大,所以沒有吭聲。在農村語言中, "屁股讓人X了"是件丟人的事,被動一方有被人欺侮蹂躪的感覺,因此後來K搬動H的身體時, H提出自己先來。K痛快的答應了。H在慌亂中舞弄幾下,未知深淺便已走火。陽精一洩,自個兒的身體就暫時不想再讓人摸揣了。K慾火正旺,對H又十分慷慨, 情理上不容H耍賴,H便忍受著無聊讓"哥哥"滿足。最初感受只是噁心醜惡,肛門也十分地疼。第一次冷氣倒灌入肚,肚子直痛了半夜,狀如跑痢。K卻好像沒有H的感覺,H猜想K可能已有過這種經驗。第二日K還想來,H不大情願,要給K手淫,K拒絕了,還流下了眼淚。看K的樣子,H又變得柔情滿懷,忍受著再滿足K的渴望。為了心理的平衡,也因為K的摩擦引起了H的興奮,K做完後H接著再來。"哥哥"總是順從,全然沒了男子漢的雄風和蠻橫。

  H說,肛交這個詞是近幾年才聽到的,可以說自己的行為事先並無理論的引導。肛交三五次之後,肛門便不再緊縮,疼痛感覺也沒有了,開始感到一種新的刺激。在一次洗澡過程中,發現打上肥皂後肛門變得異常光滑鬆快,再不想手淫取樂,盡量去尋找能夠肛交的機會。遺憾的是,他們感到這種方式的性行為有個缺憾,即不能同時入境,後作被動的一方因前已精洩而熱情全無。他們發現,如果被動方趴在床上,由於主動方的重壓和貼在床褥上的生殖器被揉搓摩擦,有時兩人也可同時達到快感。

  中學分手後,二人天各一方,只能靠鴻雁傳書,以寄深厚情懷。兩人各自結婚後音訊漸漸稀疏,既有久別的降溫,也有主動的意向,不願讓這種難言的感情影響到對方的家庭幸福。

  中斷和K的接觸之後, H多少年來未建立起新的同性戀關係(這也是H近幾年才知道的名詞, 他年輕時從未聽到過這種說法,只認為與K的關係是親密朋友間的事情)。他偶然也在特別的環境中與同性玩過,都是工作中的同事和好友,事後覺得沒意思起來,也無深刻記憶,僅是性生理的發洩。

  與K闊別10年之後, H有機會去K工作的X市出差,老朋友登門拜訪,令K十分高興。正好K的愛人外出旅遊,K遂留H在家歡聚幾晶。此時K已經是某要害部門一個不大不小的官, 西裝革履。H與他起初一見,頓感生疏,心中由不得去想往事,很有些尷尬。K家條件很好,有洗澡間,孩子有單獨的住室。

  晚上脫去衣服,溫馨的感覺漸漸回歸。H問K是否記得往事,K說永世不會忘記。K問H是否為往事後悔, H說毫無遺憾,那是一種人生人性快樂體驗,遺憾的只有歲月的飛逝, 不能重返童年。說著說著,K又鑽到H的被中。H揶揄說,當了官的人還這樣不顧體面, 有失身份。K說,官也是人,只是多了些虛偽。他們雖然都已老大不小,卻彷彿又重返當年,心裡充滿了當年的稚氣。然而銳氣早衰,相互擁抱卻不能亢奮。 後來二人聊到古籍中的"品簫",錄像中口淫的性方式,H深表遺憾,因為他妻子從來不願嘗試。 K聽後忽然掀開H的被子,全無猶豫地為他品吮起來,令H激動異常,也感動異常,拋棄了一切疲累和緊張,再無一點設防,心想,經此一死也是愉快的。 使H不安的是,極度興奮中控制不住,將精液射在K的口中,H覺得大大玷污了K, 不料K卻一口吞進腹中,然後漱了漱口,又嘻笑如前了,H說,太髒了,是我的罪過。 K哈哈大笑說,人體最精密嚴實處分泌出來的東西有什麼髒呢!說不定還有大好處。如果裡面有病菌,人豈不早生病了?中國祖先不是總說以物補物麼。H心想,K的妻子肯定給他這樣來的,或者他還有外遇。問K,K笑而不答,只是說我倆的友誼永遠是最真誠無私的。 H覺得應當禮尚往來,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也準備為K緩解性渴望, K卻說人已老,勁頭不足了。為照顧H一天奔波疲勞,兩人分開另睡了。熄燈前,K又說H呆在鄉下少見多怪,什麼也不懂,實在活得少滋味,並告訴他,還有新招兒讓他領受。

  再度分別,更給H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每每與妻子性生活不能和諧滿意時,總要回味同朋友K做事的滋味,但是欲得到已再不可能。H的妻子本是傳統的賢妻良母, H感到不能對她說個不字,但是性苦惱每每鬱積心頭。他曾嘗試跟她共同體驗新的方式,妻子卻痛斥他,說他一肚子男盜女娼的騷主意,說他不求上進整天不正經, 於是H的性趣味變得越來越淡,功能也衰退下去。有時他本來很興奮,一見妻子無動於衷的樣子,立刻感到索然無味,不想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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