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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節


  雖然嫁出門還不到三天的時間,唐玦卻覺得自己好像离家好久好久,這會儿看著車子愈來愈接近她熟悉的家門,心里忽然緊張了起來。
  “姚洛天……”
  “‘洛天’,我現在可是你老公了。”看了唐玦一眼,洛天嚴重的提出警告,“你如果敢再給我叫錯的話,小心我打你屁股。”
  吐了吐舌頭,唐玦朝他做了個鬼臉,說道:“洛天,親愛老公,這樣可以了吧?”她又不是故意的,只不過一時之間改不了口,真是挑剔!
  展顏一笑,洛天好脾气的說道:“我可以接受你叫我親愛的老公。”
  “如果你不嫌它听起來又臭又長,我可以叫你親愛的老公。”
  “只要是我老婆叫的,我哪敢有意見。”
  說得那么好听,什么不敢有意見,剛才叫他“姚洛天”的時候,他還說要打她屁股呢!算了,看在他今天帶她回娘家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唐玦暗忖。
  “到了。”停妥車子,洛天走下車,繞過車頭,幫唐玦打開車門。
  看著眼前的花園大廈,她拉了拉他的袖子,問道:“我看起來怎么樣?”
  “很漂亮。”洛天一手接過她手中的禮物,一手握住她的手,帶著她走進花園大廈。
  狐疑地看著他,唐玦說道:“你有高度近視啊?”她自己長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了,她根本不可能扯上“漂亮”這兩個字。
  “我眼睛亮得很。”以世俗的眼光來看,小玦是稱不上漂亮,她唯一可以讓人家贊歎的就是那對黑眸,水波蕩漾、活靈活現,但是不管別人怎么看,在他的眼中、他的心底,她是他的最美。
  “我看,你才不是什么眼睛很亮,你根本是嘴巴虛偽。”唐玦斜睨他,雖然如此,她心里其實也是滿喜歡听他這么說的,女人嘛,內心深處或多或少都有那么點虛榮心。“你對自己就這么沒信心啊!”
  “我對自己很有信心,但長相例外。”
  聊著,唐玦已經和洛天走到了唐家大門。
  抓住她的肩膀,洛天讓她面對自己,煞是認真的說道:“你應該听過一句話——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是說真的,你很漂亮。”
  這是什么意思?她又不是他的情人,他為什么要這么說?唐玦心里還迷惑不已,唐家的大門此時突然打了開來,于海晴沖了出來摟住女儿,“小玦,媽的心肝寶貝,你可回來了,媽快想死你了。”
  “媽。”看著他夸張的岳母大人,洛天臉上盡是笑意,他可以肯定,他老婆一定是像她媽媽。
  一听到洛天的聲音,于海晴馬上放開她口中的心肝寶貝,熱情地拉著她的女婿說話,“洛天,我們家丫頭有沒有給你惹麻煩?”
  “媽咪,你這是什么意思?”洛天還來不及回話,唐玦已經搶著道,“你想离間我們夫妻啊!”她這個媽咪真是差勁,看到女婿便把女儿丟在一旁,現在還當著女婿的面前扯女儿的后腿。
  “你干么這么緊張?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松開洛天,于海晴又轉回女儿的面前,盯著她猛瞧。
  偷偷地瞥了洛天一眼,唐玦心虛的道:“我、我當然沒有。”
  臉更貼近唐玦,于海晴提高嗓門道:“是嗎?”自己的女儿她還會不了解,小玦臉上明明寫著“我鬧得人家家里雞犬不宁”。
  “媽,小玦她很乖。”洛天出面幫老婆解圍。
  “好了啦!”唐毅偉終于看不下去的走了過來,“小玦第一次回娘家,你就努力揭她瘡疤,你小心她以后都不回來。”
  听丈夫這么一說,于海晴赶緊收起她的利嘴,“好嘛、好嘛,我不說了。”
  “爹地。”
  開心地看著紅光滿面的女儿,唐毅偉招呼道:“快進來,不要站在門口。”
  等大家坐定,唐玦才東張西望地問道:“怎么沒看到小靜?”
  剛好,唐靜端著茶點從廚房走了出來,“姊、姊夫。”“小靜,你來得正好,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唐靜才將茶點放了下來,唐玦立刻拉起她的手,想躲進房里說悄悄話。
  “姊,你不跟爹地、媽咪說說話嗎?”唐靜跟唐玦完全不一樣,她漂亮、冷靜,做起事來有條不紊,感覺上比較像唐玦的姊姊。
  “不用了,有洛天陪他們說就夠了。”
  “這……”
  “你們兩個進去吧!我正好有一些公司的問題想請教洛天,你們兩個一定沒有興趣。”唐毅偉很了解自己的女儿,叫小玦安分的坐在這里,那是不可能的事,沒三分鐘,她就會像只虫,動過來動過去,到時候,他老婆又要不高興了,最后母女倆一定會斗上几句。
  “听到了吧!”唐玦得間的拉著唐靜往房里跑去,把客廳留給其他三個人。
   
         ☆        ☆        ☆
   
  一關進房里,唐玦馬上往床上一躺,還是自己原來的房間比較自在。
  “你不是有很多話跟我說嗎?”坐到床上,唐靜看著已經閉上雙眼的唐玦。
  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唐玦無辜地對唐靜眨了眨眼睛,“對不起,我忘了要說什么。”她才不是忘了,她是拿這個當藉口躲進房里悠哉。
  對她的回答,唐靜早就料到了,輕輕一笑,像個姊姊似的問道:“你嫁到人家家里,是不是又闖禍了?”
  坐了起來,唐玦白了她一眼,沒好气地道:“你怎么跟媽咪一樣,對我這么沒信心,好像我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就只會調皮搗蛋。”
  “你難道不是嗎?”
  嘟起了嘴巴,唐玦強辯道:“每個人都會變,我以前是媽咪的女儿,現在是姚家的媳婦,身份不一樣,我總會改變啊!”
  看著她半晌,唐靜冷冷地表示道:“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我又不是牛!?
  摸了摸她的頭,唐靜好脾气的說:“是,你不是牛,不過,意思一樣。”
  瞪著她,唐玦威脅道:“你這么愛損我,小心我以后都不回來。”
  “好,我不說。”唐靜笑著道,如果她真的逼到姊姊不回來,爹地和媽咪准會气得不認她這個女儿,姊姊可是他們兩個的開心果。
  “這才對嘛!”唐玦滿意地點點頭。她這個人好像永遠擺脫不了被嘮叨的命運,在家里,媽咪和小靜輪番上陣,到了姚家,她親愛的老公就夠她瞧了,她的耳根子總是清淨不了。
  “姊,王云拓電話找你,問你昨天中午是不是有打電話找他。”
  王云拓是唐玦研究所的同學,也是她很知心的好朋友。輕蹙著眉頭,唐玦不解地說道:“奇怪,那家伙為什么不直接打電話到姚家找我,而是打來這里問你?”
  “他可能是怕打到姚家找你不太方便,會讓姚家的人誤會。”
  “是嗎?那家伙什么時候心思變得那么細密?”
  聳聳肩,唐靜說道:“你再打電話問他不就知道了。”跳下床,她走到書桌前,彎下身,從書桌下取出一個風箏,走回床邊交給唐玦。
  “干么?”看著風箏,唐玦一臉的迷惑。
  “昨天我整理你房間的時候,在衣櫥最上層發現這個風箏,我看這個風箏很漂亮,手工也很細,所以沒幫你丟掉,想問你還要不要留著它?”
  抓了抓頭發,唐玦喃喃念著,“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么一個風箏?”
  “也許是小時候的。”
  甩甩頭,唐玦說道:“哎呀!不管這個,可以玩最重要。”早上出門的時候,洛天說他今天一整天都可以陪她,她想去哪里,他就帶她去哪里,不如就叫他帶她去公園放風箏。
  “都嫁人了,怎么一天到晚還想著玩?”唐靜像長輩似地說,說起來真是不可思議,姊姊這么愛玩,又有那么點小迷糊,讀書卻是一等一的棒,從國小一路到研究所,她都是最頂尖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讀來的。
  把風箏放在一旁,唐玦又躺回床上,“讓我眯一下眼睛。”与其听小靜的媽媽經,她宁愿小憩片刻,養精蓄銳,下午她才可以好好的玩。
  無奈地搖搖頭,唐靜走回書桌,專心讀起她的書。
   
         ☆        ☆        ☆
   
  來到石門水庫,跟洛天放了好几個小時的風箏之后,唐玦也顧不了一身淑女的打扮,累得躺在草地上,仰望著暮色漸籠的天空。
  “你怎么會有這只風箏?”輕撫著她披散在草地上的秀發,洛天看著此刻躺在她胸前的風箏,像是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這是小靜整理房間的時候,在我的衣櫥里頭找到的,她說可能是小時候的。”唐玦解釋道,她好喜歡這一刻的感覺,很溫柔、很幸福。
  “你自己難道沒有印象嗎?”
  想也沒想,唐玦搖頭道:“沒有。”
  眉頭微蹙,洛天不滿地說:“你連停下來思考都沒有,你怎么肯定沒印象?”
  “我是真的沒印象嘛!我連讀小學的事情,都不太記得了。”
  “你記憶力沒這么差吧!”
  “我的記憶力很好,但我的心思記不了太多東西,過去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唐玦很洒脫地說,她這個人有個很大的优點,不會“搞操煩”,事情一旦成了過去,通常是隨風而逝,不复記憶。
  失望溢滿了胸怀,洛天跟著在唐玦的身旁躺下來,望著灰暗的天色。
  看到小玦拿著這只風箏回到客廳的時候,他是既惊又喜,沒想到小玦竟然還留著當初他幫她做的風箏,突然,他有個很強烈的念頭,他想喚醒小玦對他的記憶,即使是一絲絲也好,不過很顯然,他是白忙一場。
  其實,要求小玦記得六歲發生的事情是有點強人所難,畢竟,他自己也不見得記得起來六歲的時候,而那年他十四歲,對早熟的他來說,他已經是個大人,他又有寫日記的習慣,發生過的事情,印象自然會深刻。
  “你怎么了?一下子變得好安靜。”把風箏往旁邊一扔,唐玦翻過身子,趴在草地上,雙手支著下巴,盯著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洛天笑道:“听你這么說,好像我很聒噪哦!”
  “我可沒說你聒噪,不過,你倒是有一點點嘮叨。”
  放聲大笑,洛天搖搖頭,充滿笑意的看著唐玦,如果讓其他人听到的話,他們一定會昏倒,他姚洛天可以跟老沉、內斂,甚至是与冷酷扯上關系,但是沒有人會認為他“嘮叨”,這兩個字應該是用在洛奇身上。
  “這有什么好笑?”
  “沒有人說過我嘮叨,你是第一個。”
  “是嗎?”皺了皺眉,唐玦想了想,做出結論,“那他們一定沒有看過你在跟我訓話的樣子。”
  洛天傷腦筋的搖了搖頭,他是因為愛她、擔心她,才念了她几句,這會儿卻被她說成嘮叨,唉!他要等到什么時候,她和能明白他的感情?
  沖動地伸手將唐玦往怀里一攬,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他細細地說道:“愛之深,責之切。”
  這是什么意思?唐玦不懂,也沒辦法思考,此刻,她只感覺得到洛天溫熱的身子,那屬于他的男人气息,她好緊張,心跳怦然地鼓噪著,可是,她又好喜歡這樣的親近,他讓她醉了。
  一個翻身,洛天把他和唐玦的位置對調,深邃的黑眸緊緊瞅著她,她迷迷晡熔敞型O如此的純真、如此的讓人心動,他終于禁不住落下他的唇,吞噬她的嘴,吸吮她的甜蜜。
  吻,愈燃愈熱、愈燒愈深,讓兩個人完完全全的沉淪,忘了身在何處,洛天的唇囂張的滑向唐玦洋裝的領口,啜著那片雪白的誘惑,雙手恣意地隔著衣服触摸她的柔軟的身子……
  “叭、叭!”
  汽車的喇叭聲刺耳的喚回意識,洛天連忙坐起身,喘著气,緩和身体的欲火。
  暈眩的坐直身子,唐玦心慌意亂地看著四周,還好天色已暗,而草地上雖然還有其他的人,不過都离他們有一段距离,看來,應該沒有人看到剛才他們火熱的畫面。
  過了好一會儿,洛天才站起身,并伸手將她從草地上拉起來。
  “玩了一個下午,你肚子一定餓扁了,我們去吃活魚。”仿佛沒發生剛剛的插曲,他輕松地說道。
  感染到洛天的自在,唐玦的心情也放松了起來,“我要吃很多哦!”
  “好,最好吃得像小肥豬一樣。”
  “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最大的特色就是吃不胖。”
  坐進車子里,乘著夜色,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直奔餐館而去。
   
         ☆        ☆        ☆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一個無聊至极的日子,想出門,大伙儿都去上班,她沒人可以找,可是留在家里,除了面對大宅子長吁短歎之外,她還能做什么?
  吊床?不,被噴了一身的水,她還心有余悸,暫時還是別去碰它比較好。
  風箏?不,一個人放風箏一點意思也沒有,她還是喜歡洛天陪她。
  那么……哎呀!她想到了,野餐!前天在林子里幫吊床找窩的時候,她發現林子原來是通往后院,后院有草皮、有池塘,是個野餐的好去處。
  嗯,這個主意真不錯,她只要准備個几本書,請江媽幫她准備餐點,再跟小君要毯子,就可以徜徉在藍天白云之下,天啊!單是用想的,就覺得好美、好美。
  念頭一轉,唐玦馬上沖進洛天的書房,挑了几本書,然后興沖沖地跑下樓。
  “小君,你去幫我弄兩條干淨的毯子,一件要舖在草地上,一件要蓋的。”一看到小君,她劈頭便道。
  雖然只是兩條毯子,但是基于前車之鑒,她還是忐忑不安地看著唐玦,緊張兮兮地問道:“大少奶奶要毯子做什么?”
  看到小君那副害怕的德行,唐玦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她的名聲好像不太好,只不過要兩條毯子,就弄得小君神經兮兮。
  “小君,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就只坐在草皮上野餐,可以嗎?”
  “喔!”遲緩地點點頭,小君似乎還有些不确定。
  推了推她,唐玦不耐煩地催道:“快去拿啊!”說著,馬上轉往廚房,邊跑邊喊,“江媽,我要野餐,你可不可以幫我弄些吃的?”
  “野餐?”一听到唐玦的叫聲,江媽馬上沖到廚房的入口,像是要防止她踏進廚房。
  “天气那么好,我才不想窩在屋子里我要去親近大自然。”看到江媽擋在廚房入口,唐玦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她真的是惡名昭彰,誰看了她都會頭痛嗎?
  “野餐很好,可是,大少奶奶要去哪里野餐?”江媽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為難。
  “后院。”
  听到地點就在自家后院,江媽馬上轉愁為喜,“大少奶奶,你去客廳等著,我這就去幫你弄。”
  “江媽,謝謝你。”
  所有的東西都沒問題了,她只要再跟江伯說一聲就可以去野餐了,但想一想她唐玦還真是失敗,一件小事就搞得別人草木皆兵,還好今天只是野餐,不是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要不然她還真的有點良心不安。
  哎呀!想這個干么?以后她多得是洗心革面的机會。
  走到門邊,看到外頭風和日麗,唐玦的心都飛了起來,以大地為床,啜著美酒佳肴,閒來無聊還可以到池塘里頭捉魚,多愜意啊!
   
         ☆        ☆        ☆
   
  “小君,大少奶奶呢?”一進家門,洛天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找老婆。
  “哥,嫂子在后院野餐,我們已經讓阿玉去叫她了。”洛奇帶著嘲笑的口吻幫小君回道。
  這才發現大伙儿都回來了,洛天不好意思地喚道:“爸、媽。”自從小玦出現之后,他這個在父母眼中一向最沉得住气的儿子,也變得心浮气躁。
  了然地笑了笑,姚劍鳴提議道:“洛天,小玦在家里反正也是閒著,不如安排她到‘姚氏’上班,你覺得怎么樣?”
  “我舉雙手贊成,這樣子家里才可以天下太平。”洛奇搶著表示道。
  白了洛奇一眼,洛天說道:“爸,小玦才剛嫁進門,家里的一切都還沒适應,我想過一陣子再說。”可以跟小玦一起上下班這是他的愿望,然而在沒讓她愛上他之前,他不放心她接触外頭的花花世界。
  “也對。”
  此時,阿玉一手提著竹籃,一手拿著毯子從外頭走進來。
  “阿玉,怎么沒看到大少奶奶的人?”望著阿玉身后,洛天問道。
  面有難色,阿玉支吾道:“大少爺,大少奶奶她……在后頭,馬上就進來了,我……先把東西拿進去放好。”話畢,她急忙地往廚房走去。
  “怎么回事?”看到阿玉的反應,洛天不安地喃喃自語。
  一分鐘不到,唐玦果然跟著走進來,但是一身的爛泥巴讓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嗨!”伸出左手對大伙儿揮了揮,唐玦笑得好無辜,“你們都下班了啊?”
  天啊!他這個老婆又有新花樣給他看了!
  按捺住心里想罵人的沖動,洛天冷靜地問道:“你不是去野餐嗎?”
  “我是去野餐啊!”
  “那么,你這是怎么一回事?”
  踟躕了一下,唐玦伸出一直放在后頭的右手,晃了晃手中跟她一樣沾滿泥巴的青蛙,小聲地說道:“還不是為了抓它。”
  突然一聲惊叫,姚心藍瞪著唐玦手中的青蛙,緊緊地抓住母親的手。
  “不要怕,只是一只青蛙而已。”還以為心藍沒看清楚她手中的小動物,唐玦自作聰明的解釋道。
  由唐玦的口中證實自己沒有看錯,心藍整個人癱進母親的怀里,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小她就特別怕青蛙,到現在還是沒有改變。
  傻呼呼地看著心藍,唐玦搞不懂她為什么一副被嚇到的樣子,青蛙是那么的可愛,她不會真的怕這么可愛的小動物吧?
  “你跟我回房。”也不擔心自己的手被弄髒,洛天拉起唐玦的左手,拖著她往樓上走去。
  她還好意思叫心藍不要怕,如果不是因為她小時候的惡作劇,心藍怎么會到現在還怕青蛙?這一次,他不會再縱容她。
  只要听到這句話,唐玦就知道自己又要挨罵了,大气也不敢吭一聲,頭垂得低低的,跟著洛天回房。
   
         ☆        ☆        ☆
   
  “一而再,再而三,你告訴我,我應該拿你怎么辦,你才會給我安分一點?”努力壓抑著怒火,洛天冷冷地問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唐玦嘟著嘴道,本來她也是乖乖地坐在毯子上看書、吃東西,可是書看太久是會膩的,所以她跑進池塘里頭捉魚,不過魚捉太久了,也會變得沒意思,所以她只好找新鮮的東西來玩,正好在池塘邊發現了一只青蛙,她很高興的就跟它玩了起來,它跳,她追,原本他們玩得很順利,但沒想到追到外面之后,它卻害她跌進一堆爛泥巴里,弄得全身又髒又臭。
  看到唐玦那臉無辜的表情,洛天不禁搖頭歎气,她真的讓他傷透腦筋。
  “除了‘不是故意’這四個字,你難道沒有其他的話可說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還要我說什么?”
  深深地吸了口气,洛天決定道:“從明天開始,只要我不在的時候,我會讓小君寸步不离的跟著你。”
  “什么?!”不相信地眨眨眼睛,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既然你那么不懂得照顧自己,我就讓小君來照顧你,如果你有半點差錯,我惟她是問。”
  這分明是在威脅她嘛!垮著臉,唐玦喪气地說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子?”
  挑著眉,他客气有禮的詢問,“如果我不這樣子,你認為我應該哪樣子?”
  “我……”
  “沒話說了?”
  哀怨的看著他,唐玦百般不愿地說道:“沒必要弄得這么嚴重吧!”
  “這樣還不夠嚴重嗎?”將她拉到梳妝台,洛天指著鏡中的她,“你自己看看,你這個樣子像個大少奶奶嗎?”
  唐玦不安地瞄向鏡子,天啊!比她想象的還要凄慘,簡直是“面目全非”嘛!
  望著洛天,她吶吶的說道:“我也不想弄成這個子,還不是因為……”
  “青蛙,對不對?”瞪了唐玦一眼,他沒好气地又道:“不要把責任推給青蛙,如果你不去抓它,今天就沒有事了。”
  “這也不能怪我啊!我怎么知道抓只青蛙,還會掉進爛泥巴里頭。”她不服地道,這應該怪天气,如果不是因為早上下了一場雷陣雨,讓外頭那些坑坑洞洞的泥地積了水,她也不會弄得那么慘。
  “說到底,反正都不是你的錯,我想這件事情也沒有繼續爭論下去的必要,明天我會讓小君跟著你。”
  听到他僵硬的口气,也知道他是很認真的,而且絕不容反駁,唐玦這會儿不得不松口了,“洛天,對不起嘛!”
  冷哼一聲,洛天來個不理不睬。
  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唐玦可怜兮兮地道:“親愛的老公,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的話可以相信嗎?”
  舉起手,唐玦堅決地表明自己的決心,“我發誓,以后我一定會乖乖的,不會再闖禍,如有違背,隨你怎么處置。”
  瞅著她,像是在考慮她承諾的可信度,洛天沉吟了半晌,才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不過,你最好牢牢記住剛剛說的話,別跟我打馬虎眼。”
  “我不敢。”
  不敢?他很怀疑,她發的誓,其實他一點信心也沒有,事情過了,她馬上忘得一干二淨,她是那种不會記取教訓的人,偏偏他又那么愛她,舍不得限制她。
  “你最好不敢,因為我不會給你第二次的机會。”洛天正色地道,有這樣的老婆,生活是絕對不會無聊,但就是麻煩、頭痛了點。
  “我知道。”
  看著唐玦那張愁眉不展的臉,洛天的口气忍不住溫柔了起來,“好了,先去洗個澡,然后下樓吃飯。”
  點了點頭,唐玦轉身朝浴室走去。
  “等一下,青蛙不准留在家里,還有,以后也不准再捉,心藍對青蛙過敏。”
  可怜的心藍,怪不得她一看到青蛙就嚇成那副樣子,原來她對青蛙過敏。
  “我知道了,等我幫青蛙洗完澡之后,我就馬上放它走。”
  天啊!他這個老婆真是天才,還要幫青蛙洗澡!唉!虧她想得出來。
  走到沙發前坐下來,洛天打開公事包,拿出公文,他決定邊辦公邊盯著小玦把一件件事情完成,免得她半途又搞出新的花樣,今天的刺激已經夠大了,如果再有什么,他可不敢保證他不會狠狠地打她一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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