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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在一切都結束時,徐蓓莎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在他們纏綿時,她不曾听到他說任何一句甜言蜜語,有的只是欲望的呻吟。其實她早已領悟到存在他們之間的只有激情与欲念,并非真情真愛。
  迪奧靜靜地躺在她身邊,一言不發地靜候他的呼吸恢复正常速度。
  “我已經讓那個姓黃的男人平安的回家,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糾葛。
  ”這一瞬間,他又變回冷酷的迪奧。
  “這算是你對我的命令嗎?”她气不過的諷刺反問:“難道我已失去交朋友的權利了嗎?還是你打算將我像小鳥般囚禁起來?”
  “你想交朋友我不反對,但是必須先經過我的審核。”
  “你以為你是誰?你只是我的丈夫,不是主宰我所有事的神。”
  “在印尼,丈夫就是妻子的神。”這個野蠻人,簡直“青番”到了极點,她實在懶得再跟他浪費唇舌,于是她准備下床遠离他,免得又与他起爭執,气得自己半死。
  “你要去哪里?”迪奧伸手想拉住她,卻被她躲開了。
  “難道我想洗個澡也必須經過你的同意嗎?”“我還沒如此霸道,只是——”他揚起濃眉,用那雙黑得懾人的晶亮眼眸望著她,“我地想洗澡,不如就一起——”
  “不!”她賭气的拒絕。
  “不?!”他跳下床,不理會她的惊叫,攬腰將她抱起逕自走向浴室,讓她站立在蓮蓬頭下,并調好水溫。
  “你不可能——”徐蓓莎無法置信的瞪視他。
  “能,絕對可能!”他朝她露出曖昧的眼光,把手伸到她頸后,托起她的頭,讓她的唇迎上他的。
  他的吻由輕柔轉為深入、熱切、索求,他似乎永遠不會厭倦与她分享彼此熱情的身軀。他稍稍退開了些,近距离端詳她,眼光跟隨著手的動作而移動。
  首先他的手指慢慢地往下游移,沿著她挺直的鼻梁、紅潤的雙唇,一路滑到她細致的頸部。
  她花蕾般的乳尖,由于沾染著水珠,看來更加嬌嫩欲滴。
  他忍不住低下頭,伸出舌尖舔舐那誘人的花蕾,直到它們變得更加渾圓、硬挺。
  徐蓓莎不禁低喃著,彷彿他給的還不夠,她還要更多、更深的愛撫……于是,她輕輕扭動臀部,示意他放低身子探索她的欲望之源。
  迪奧的唇緩緩地,誘人的往下移了些……吻過她的腹部、腰側,慢慢吻向她的大腿內側,最后,他的唇終于鎖定在為他燃燒著熱情的沸點中心。他熱情如火焰的舌尖愈燒愈烈,使她情不自禁一次又一次地嬌吟著。
  等到徐蓓莎再也無法忍受他的挑逗時,迪奧的手悄悄移到她的背后,托起她的臀部,將他深深地理人她的体內,与她一起享受縱情奔放的快感。
  他強而有力的攻勢令她心髒狂跳,她的雙腿緊纏著他的臀部,使盡渾身的力气配合著他,在一收一放的律動之間,她讓他探入自己身体的最深處……在欲望即將決堤之際,她用力抓著他的背部,指甲掐入他的肌膚。在激情交叉的沸點中,迪奧賣力沖刺,加快速度領著她一起朝狂喜的頂峰邁進……徐蓓莎抱緊他,心底思忖著,此時他們的身体合而為一,但是心靈呢?在他的心中,他只是把她當成宣泄欲望的工具,還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太太?
  她好迷惘。
  如果用雙面人來形容迪奧是再恰當不過的了。白天迪奧依舊是個冷漠的丈夫,但夜里卻是個熱情如火的情人,他強烈的欲望令徐蓓莎難以置信,她對男女之間的事懂得不多,迪奧可算是她的啟蒙老師,他教她体驗了許多前所未有過的感覺,也讓她真正享受到肉体上的喜悅。
  但是心靈上她仍覺得十分空虛。她曾想也許有個孩子就可以彌補她的缺憾,只是迪奧仍舊每個晚上都要她喝下避孕的草藥湯,恐怕她的愿望將難以實現。
  想到藥湯,徐蓓莎不禁敬佩瑪莉對草藥的認識,有一次她覺得頭痛,吃了瑪莉熬的草藥湯后馬上痊愈。
  瑪莉待她恨好,經常在空閒時告訴她一些有關迪奧小時候的事,讓她對迪奧有更深切的認識。
  她与迪奧結婚,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迪奧給了她相當大的自由,她可以到島上的市中心去逛逛,只是最近印尼經濟出現了危机,島上出現了許多暴民,為了安全著想,她還是留在別墅。
  令她啼笑皆非的是她的父母對她匆促結婚并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認定他們責任已了,興高采烈的攜手環游世界。唉!這對寶貝的父母。
  不過算算日子,她的月經已遲來了一個禮拜,令她十分困惑。
  她的月經一向很准,她也明白有時一些外在因素會令月經遲些日子,所以她并不把自己月經的延遲放在心中。
  倒是瑪莉對這件事表現得十分關心。
  “少奶奶,你的經期遲了嗎?”
  “遲了一個禮拜了,也不明白怎么會這樣,奶媽,你熬的避孕草藥湯會影響經期嗎?”
  除此之外,她心中還一直存在一個疑惑,那就是她在新婚之夜喝的避孕草藥湯的味道和以后喝的不一樣。
  “有時候……會吧!”瑪莉眼中閃過一抹异樣的光彩,但快得令人無法察覺。“你最近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覺得胸部有些脹脹的。”她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胸部的SIZE好像大了一號似的。
  “那很好。”瑪莉語出惊人之語道:“那表示我的草藥很有效。”
  “您指的是避孕草藥?”
  “呃……”瑪莉語气含糊,似乎在逃避什么似地,她故意轉開話題道:“我剛才給你做了些燕窩,你喝了吧!現在你得好好補一下身子,你太瘦了,以后生產——”
  “什么生產?您在說什么?”她听出瑪莉話中的詭异。
  “喔!我只是說以后你若要生產,身子得養壯一些。”瑪莉語帶雙關的說。
  “不會有那一天的。”她黯然神傷。
  瑪莉拍拍她的手臂,“有許多事是無法預料的,孩子是上天所賜,該來時就會來。
  ”雖然瑪莉只是在安慰她,但是徐蓓莎還是很感激她。
  到花園散步已成了徐蓓莎每天必做的事。她原本都會在傍晚時分,太陽沒有那么炙熱的時候到游泳池游泳,但是這個禮拜來她老覺得自己很容易疲倦,所以她便用散步代替了游泳。
  她坐在躺椅上,享受著海風的吹拂,悠悠傳來童稚的歌唱聲,她知道那是朵儿在唱歌。
  至今朵儿還是十分仇視她,無法接受她,但她一點也不責怪朵儿,當她得知朵儿的身世,她對朵儿只有疼惜。
  突然,除了朵儿的聲音,還加入了沈薇的歌唱聲。
  几次相處,徐蓓莎發現沈薇不但是朵儿的家庭教師,她更像朵儿的保母,朵儿對沈薇有著十分濃厚的情感,也許是因為從小就沒有母親,朵儿才會這么依賴沈薇。
  想想也十分難得,沈薇的年紀与自己不相上下,但是她對照顧孩子似乎很有一套,而且十分有耐性,這令徐蓓莎十分敬佩。
  也許她該找個机會和迪奧談談朵儿的問題,縱使莉莎有千錯万錯,但孩子是無辜的,既然朵儿已冠上摩洛姓氏,那么迪奧就該好好的關心她才對。
  一陣腳步聲從她背后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回過頭,發現是迪奧回來,而他身后還跟著馬醫生。
  她正想從躺椅站起來,也不知是天气過熱還是為了什么,她的眼前忽然一陣黑暗,幸虧很快便過去了,但她的身子仍因而顛躓了一下。
  “你怎么了?”迪奧細心的察覺到她的异樣,伸手扶了她一把。
  “沒……事。”她勉強自己扯動唇角,喔!那暈眩感竟然還余波蕩漾。
  “看來我還真是來對了時候,蓓莎,你的臉色不怎么好,是不是又受了風寒?
  ”馬醫生果然不虧為醫生,他一眼就察覺出她的异狀。
  “沒事,我只是有點累而已。”話一出口,她就惊覺自己似乎說錯了什么。
  果不其然,馬醫生馬上向迪奧投以曖昧的眼光。
  “迪奧,你怎么可以讓蓓莎這么累?雖然是新婚,還是要有點節制才行。”OH,GOD!她就知道自己的話很容易引人想入非非,但更可惡的是迪奧居然還以輕佻的神情注視著她。
  “甜心,真的是我讓你太累了嗎?”迪奧曖昧的語气令她感到自己連腳指頭都紅了。
  “跟你沒關系!”喔!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聞言,馬醫生意會的微微一笑,他倒挺識趣的打住這個話題。
  “我要替朵儿做例行檢查了,待會儿我還要赶回去喝朋友儿子的喜酒。”“例行檢查?朵儿生了什么病?”徐蓓莎好奇的問。
  “朵儿有先天性的心髒病。”回答她的是迪奧。
  難怪她老覺得朵儿臉色蒼白,原來她竟有先天性心髒病,這更令徐蓓莎對她更加的怜惜不已。
  “迪奧已准備明年送她去英國做開心手術。”馬醫生語重心長的說:“不過,得視朵儿健康情況是否承受得了這么大的手術,她体質很弱,動大手術對她而言十分危險。
  ”“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幫得上忙的?我是說——”她真的好想幫助朵儿,不過想了想,自己也不是醫護人員,加上朵儿又如此排斥她,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現在是朵儿的媽咪,你只要多給予她一些關心,我相信這是對朵儿最大的幫助。朵儿一直想要媽咪,盼了這么些年,她終于盼到了,她一定很開心。”徐蓓莎露出個慘淡的笑容,她什么奢望也沒有,只希望朵儿能夠接受她。
  “不如你跟我一塊去看朵儿。”馬醫生的邀請令徐蓓莎十分心動卻不敢行動。
  她很想答應,但又怕朵儿見到她會不高興——
  “我先回房沖個澡。”迪奧似乎在逃避什么,說完便走開。
  馬醫生不禁感慨一歎,“朵儿長得太像莉莎,這也是為何迪奧不想面對她的原因。
  ”馬醫生的話如同針扎進徐蓓莎的心般的令她難受,現在她終于明白迪奧為何會疏离朵儿,卻又肯接受朵儿的原因。因為朵儿長得像莉莎,因為他忘不了莉莎帶給他的傷害,更重要的是他一定還愛著莉莎。
  一定是的!
  當他們進入朵儿的房間,朵儿一看見徐蓓莎——“我討厭她,她是巫婆、巫婆!”
  朵儿的反應早在徐蓓莎的預料中,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備。
  “我還是先出去好了。”她很有口知之明,沒想到她才轉過身,馬上撞到一堵人牆。
  “你不必出去!”迪奧一臉的憤怒出現在眾人面前。
  徐蓓莎暗叫不妙,她相信迪奧一定听見朵儿指罵她的話了,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她連忙擠出笑容說道:“我剛要去看你洗好澡了沒有。”然而迪奧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步步逼近朵儿。
  沈薇也察覺到他的怒气,忙將自己的身子擋在朵儿前面,如同母雞護小雞般地求情道:“朵儿不是故意冒犯夫人的。”
  “讓開。”迪奧低聲咆哮,沈薇又試著為朵儿求饒,卻被迫奧給一手推開。
  朵儿一張小臉卻不因他的怒气而有所惊駭,反而一臉倔強的与迪奧對峙。
  “踉你的媽咪道歉。”迪奧命令她。
  “她不是我的媽咪,她是巫婆——”
  “朵儿!”沈薇想捂住她的小嘴已來不及了。
  “誰教你這些話?”迪奧雖然是對著朵儿問,卻將滿是責備的眼光調向沈薇。
  沈薇畏縮了下,有些膽怯約為朵儿脫罪道:“請不要責怪朵儿小姐,是我不該告訴她白雪公主的故事,所以才會扭曲了她的想法。”
  “以后不准再對她說這种沒營養的故事。”
  “是……我知道了。”又來了!又是一副唯我獨尊的口气,徐蓓莎雖然很開心他要朵儿接受她這個新媽咪,可是他霸道的方式卻令她無法接受。正當徐蓓莎開口要反駁之際,朵儿已拗著脾气大叫了起來。
  “巫婆,我不要她當我新媽咪,我不要!”
  “你再叫一聲巫婆試試看,我會教訓你。”迪奧眼中的暴戾之气震惊所有人,但是年幼的朵儿卻不知死活的又叫了徐蓓莎一聲巫婆。
  “不要,迪奧。”徐蓓莎還是遲了一步,只見迪奧像拎小雞般將朵儿拎了起來,放在膝蓋上,狠狠的打了她三下屁股,力道還不小呢!
  也許是被嚇到了,也許是被打疼了,朵儿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不要打了!”徐蓓莎抓住迪奧的手,心中又是愧疚又是生气。
  她作夢也沒料到迪奧會使用暴力想使朵儿屈服,她愧疚自己害朵儿被打。
  “朵儿,很疼嗎?”她撫著朵儿的頭,伸手想將她抱起,但是沈薇已快她一步如母雞護小雞般將朵儿抱走,大概是過度焦急,沈薇的手肘往她胸口撞了一下。
  她相信沈薇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是我的失職,我保證一定會教好朵儿。”
  “希望你的保證有效。”迪奧的口气好似在警告沈薇,若再有類似的事件發生,她的飯碗將不保。
  迪奧蠻橫的態度令徐蓓莎更加气憤了。
  “你為什么要打朵儿?”徐蓓莎一回到自己房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忿忿不平,對著迪奧咆哮。
  “我是在教她。”他不覺得自己哪里不對。
  “教孩子的方法很多,你可以用溫和一點的方法,為何要采用暴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朵儿更無法接受我,甚至會恨我?”
  “我教孩子的方式不必你來糾正,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讓她接受你的。”他一副不愿再繼續這話題的口气,同她勾勾手指道:“過來。”徐蓓莎不是不了解他這個動作代表了什么企圖,但是正在气頭上的她決定不順從他的意思,她故意忽略他眼中的火熱,轉身朝浴室走去。
  “我叫你你沒听見是不?”她對他的漠視令他不悅地低聲咆哮。
  又來了,為何他就不能改變一下這种唯我獨尊的態度?為了表達心中對他的抗議,她決定來個充耳不聞。
  “我在叫你——”見她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迪奧一個箭步的沖了過來擋在她面前。“為什么你老是學不會服從?”
  “我就是學不會!”她真不明白在這已步入新好男人的九零年代,竟還存有這么專制霸道的行為,難道他不明白男女平等了嗎?
  “你——”他气得握緊拳頭,一副要對她出拳的模樣。
  徐蓓莎雖然畏懼他暴怒的模樣,但是仍強作鎮定的迎向他怒火熊熊的目光。
  迪奧高舉拳頭,徐蓓莎胃部一陣痙攣——他就要動手打她了!然而他的拳頭卻轉了個彎,重重地打向她背后的玻璃窗。
  刺耳的破碎聲頓時傳入徐蓓莎的耳中,接著她見到的是涌出鮮血的手。
  “你瘋了!”她被迪奧這惊人之舉給嚇死了。
  “我是瘋了,要不然我為什么——”驀地他住了口,按著用刺耳的笑聲代替他尚未說完的話。
  徐蓓莎很好奇他到底想說什么,但是迪奧受傷的手令她更擔心。
  她握住他的手,“你流血了,你必須找馬醫生替你包扎傷口。”他的眼眸里浮現了复雜的光芒,用他未受傷的手反握住她的手,“我受傷了,你會在乎嗎?”
  “我——”她想給予肯定的回答,但一想到他剛剛蠻不講理的態度,她就把到口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回答我的問題。”他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認真神色。
  “不會!”唉!真是死鴨子嘴硬。
  他臉上的表情在瞬間中由期待變成了受傷,但馬上恢复他一貫的冷漠,似乎在掩藏什么似的。
  他的轉變毫無遺落的全落人徐蓓莎的眼中,她好想告訴他,她在乎他。
  但是那鮮紅的血卻令她毫不考慮的脫口而出:“你再不快點止血,你會死的。”
  “就算會死,也是我的事。”他忽然松開握住她的手,嘲弄道:“不過你放心,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我死了之后我名下的財產一半是你的——”
  “不要說了!”徐蓓莎的心彷若被人用刀子狠狠的割著,她作夢也沒料到,他仍把她當成貪婪的女人。
  難道這些日子的相處,他還不了解她嗎?
  “我不稀罕你的錢,你是死是活与我無關!”她沖進浴室重重的關上了門,即使她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哭,但淚還是悄悄的滑落,一滴、一滴,又一滴……這一夜,迪奧沒有回來,留下徐蓓莎一個人躺在冰冷冷的床上,獨自對著天花板發呆。
  這是自結婚后,她第一次獨守空閨,而且她相信今晚他是不會回來了。
  為什么她總是無法了解他的想法?在他們之間隔著一條好大的鴻溝,讓她總是与他隔著距离。她不得不承認迪奧是個好情人,卻不是好丈夫——或許他到現在都還不承認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誤解她。
  “少奶奶,你睡了嗎?”門外傳來瑪莉的輕喚,喚回了徐蓓莎遠揚的思緒。
  “奶媽,我還沒睡,你進來吧!”其實這是瑪莉例行的行動,每到入夜,她總會送來避孕草藥湯。
  但今晚似乎是不需要了。
  正如徐蓓莎所猜測的,瑪莉端著一碗還冒著白煙的藥湯進來。
  “奶媽,您把藥擱著吧!我待會儿再喝。”她想下床,但一陣暈眩逼得她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少奶奶,你覺得怎樣?”瑪莉十分著急,用手摸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你覺得哪里不舒服?”
  “只是頭有些暈——”她尚未說完,瑪莉馬上把藥湯端到她面前。
  “把這藥給喝了,你可能有貧血的症狀。”
  “貧——血?”她一向十分健康,就連感冒也很少得過,她會貧血?
  “是,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瑪莉似乎察覺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住了口,但是為時已晚,她的話已引起徐蓓莎心中的疑惑了。
  “奶媽,你說誰怀孕了?”如果她沒猜錯,怀孕的人是——
  “你!”瑪莉露出和藹的笑容,溫柔的道:“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我能肯定的告訴你,你就要當媽媽。”
  “這……怎么可能?”她不是一直在吃避孕藥的嗎?
  “我說過孩子是上天賜予最珍貴的禮物,我相信有了孩子,你和少爺會更加親密。”
  “可是,我不是一直在喝避孕草藥湯?”她怀孕了……怀孕了……
  “除了在新婚夜時你喝的是避孕草藥湯之外,其他你喝的皆是容易受孕的藥。”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徐蓓莎惊訝的問。
  “其賈我之前仍怀疑你也和莎莉一樣,可能會對少爺不忠,但是當我知道你是以處子之身嫁給少爺時,我就肯定你絕不會和莉莎一樣做出背叛少爺的事,這些年來,我一直期盼少爺可以重新再去愛,我想我的期盼已經達成了。”
  “可是迪奧并不喜歡孩子,他不要孩子——”當初在結婚時,迪奧說的話言猶在耳,徐蓓莎很擔心,迪奧會不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錯了,少爺喜歡孩子,他很想要孩子,一旦他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他一定會更愛你的。”徐蓓莎可沒有她樂觀,她怕迪奧會不接受孩子而要求她拿掉孩子,她可不能冒這個險。
  “奶媽,我怀孕的事請你先別告訴迪奧好嗎?”
  “好,這件喜訊就由你自個儿告訴少爺,我相信他一定會很開心的。”開心——徐蓓莎可不敢奢望。
  不過,她真的很開心,雖然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但是,她還是很高興自己終于可以一償為人母的心愿。
  上天賜予她這么珍貴的禮物,她一定會好好珍惜,誰也不能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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