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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丹雪和丹霧兩個人來到了惡狼堡的入口處,也許是放心于這入口處陣法的深奧精妙,惡狼堡的人并沒有派人在入口處守著。
  丹霧首先看了看入口的擺設,然后沿著陣法的四周繞了几圈,不時像是思考什么的點點頭,有時還會喃喃自語的蹲下來,用樹枝在地上畫一個奇怪的圖案。
  “怎么樣?”丹雪捺不住性子出聲問。
  丹霧點了點頭。“難怪他們不派人守這個出入口,這是玄天混元陣法,需要九九八十一步才能過陣,只要稍微踏錯一步,生門就自動關閉,而九大死門就會出現風、火、雷、雨、電、土、兵器、猛獸和毒气等九种讓闖入者致死的方法,如果不明白走法,要想入陣生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么厲害!不過,你講了這么多,還沒有說你到底能不能破這個陣呢?”
  丹雪可沒興趣知道這個“全是混蛋陣”有多厲害,她只想知道能不能進去,不然,她准備好要以牙還牙,想送給惡狼堡堡主的精心大禮豈不是白費了?
  “論聰明才智,我是沒有二姊高明,可是,小妹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了?”丹霧一臉得意的說。她熟讀天下的奇門陣法,這個陣法是有些難度,可還難不倒她。
  “不愧是我的妹子,我就知道你行,那我們還等什么?”
  丹雪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會會楊奕之了,她可是個有恩不忘、有仇必報的人,上次蒙他送了個“大禮”,不去表示一下心意,那豈不是有失她做人的原則?
  “你一定要一步步的跟著我,絕不能踏錯一步喔!”丹霧提醒她,畢竟入陣本來就是一件危險的事,雖然她有十成十的把握,但万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于是,她們姊妹倆就一前一后的進入了玄天混元陣。這個陣真的是陣如其名,一入陣就伸手不見五指,丹霧只好用說的讓丹雪照她的指示走。
  “向右兩尺轉左就可以出陣了。”丹霧一連串的指示終于在這句話結束之后告一段落。
  “哇!總算是出來了。那是什么亂七八糟陣,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丹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剛剛在那一團烏黑漆抹黑的地方,害她連呼吸都覺得難過。
  “這就是玄天混元陣的精妙之處,這陣可是奇門術書中公推的五大奇陣之一,我還以為早已失傳了,沒想到在這里還能見到!要不是有次湊巧和高人討論過這個陣,今天想過也不是這么容易的。”丹霧吐吐舌頭,她雖然對陣法頗有研究,可是像這种几乎要失傳的奇陣,要她在一時半刻之間破解,還真是要點運气。
  “不過,還是你厲害,連這么奇怪的陣法也能過,上次我看見有白虎寨軍師之稱的柳若谷抱著書猛翻,還想不出一個破陣的方法,看來,你的五行陣術真的無人能比,這陣大概除了你和布陣的人,再沒有人可破了吧!”
  “天下的事難講得很,至少我就知道有一個人一定能破。”那個人現在還好嗎?
  他會不會來找她呢?丹霧有些失神的想著。
  “是誰這么厲害呀?說出來听听,看看他是哪門哪號的人物。”
  “別說這些了!二姊,你現在要怎么拿到白虎鏡?偷嗎?”丹霧又岔開了話題,一方面是為了不想談那個人,一方面也是好奇她二姊准備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反正事情一遇上她二姊,就一定不會無聊,而最近她也悶了太久,心里實在有些不安份的想跟著她二姊大鬧一場呢!
  “偷?這太沒出息了,我們當然是大大方方的上門要啊!”
  “上門要?”這太沒道理了吧!“如果要得到的話,那我們偷偷的入這個陣做什么?你直接放話跟他要不就得了?”丹霧不可思議的看了丹雪一眼。
  “那樣多不好玩呀!敬禮就是要給人‘惊’,人家才會‘喜’嘛!”丹雪又是她那一臉賊透了的笑容,一看就知道她不怀好意。
  “是喔!惊我是确定,這喜嘛……”丹霧搖搖頭,她二姊的惊喜通常是別人“惊”,她玩得很心“喜”。
  “反正禮多人不怪,你等著看好了!”丹雪對著丹霧笑一笑,然后打量一下四周,“讓我看看用什么做出場方式最具震撼力……嗯!就是這個!”
  她由袋子中取出一塊打火石,開始她的宣告儀式……放火。
  只見她東邊點點火、西邊搧搧風,而這關外的地方一向是天干物燥,不一會儿就濃煙密布,直沖上天際。
  “救火呀!救火呀!”一時之間,惡狼堡的人倉皇失措的連忙救火,而丹雪和丹霧則一臉的好整以暇,看著惡狼堡的人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救火,還不時的在一旁加油。
  “快一點!你這么慢,火都燒到屁股了!小心一點,你身上的油多,燒起來可不是好玩的。”丹雪對著一個提著水的胖子叫道。
  這一廂丹霧也听出興趣,“喂!你瘦成這樣,簡直像猴子,又這么靠近火,小心變成鬈毛猴。”她也跟著丹雪戲謔起這些人。
  “快一點救火!好端端的怎么會失火?要是沒救成火,我就一個個拿你們陪葬!”
  楊奕之震惊于這場突然來的無名之火,火疼損失之余,除了破口大罵之外,倒是沒發現丹雪和丹霧兩個看熱鬧的人,正站在一旁看得可高興了。
  “二姊,要是救不成火,這些人就慘了,看他們的頭頭好象很凶的樣子。”丹霧听到了楊奕之的話,轉過頭來對丹雪說。
  “你放心,你二姊我不能控制的游戲是不會玩的,我早算過點火的范圍,最多燒個半個時辰,就算他們不救,火都會自動滅的。”丹雪給她一個安心的手勢,她才不打沒把握的仗呢!
  丹霧看看四周,這下才發現丹雪點火的地方很靠近河邊,除了現在著火的地方可以燒之外,其它的根本不會著火,而這些可以燒的東西,也最多半個時辰就會燒光,難怪她二姊這么篤定,真不愧是她二姊。
  “那他們還真是做白工了!”丹霧真替那些人可怜,還沒發現她二姊就已經被她整成這個樣子。
  “我是給他們机會鍛煉身体,多做運動有益無害。”丹雪說得好理所當然,好像那些人被整了還得謝謝她似的。
  終于,救火的事告了一個段落,這時,楊奕之才發現丹雪和丹霧這兩個隔岸觀火的女人,他大惊失色的說:“你們兩個是怎么走進來的?”
  “人家都說‘狼’是很聰明的,看來,他們一定沒有研究到閣下,連這么笨的問題也敢問出口?我們不就是用腳走進來,難不成還能用什么其它的東西走進來?”
  丹雪一臉沒看過這么笨的人的樣子。“哪!二姊,這可不一定,說不定這個人他是用肚子爬的、用頭滾的,所以他問得也沒錯,因為他又不用腳走,我說是吧!”丹霧倒也跟著丹雪唱起雙簧來了,好笑的看著一臉紫青的楊奕之。
  “嗯!有理!‘羊一只’,你要不要改名叫‘蛇一條’,或是‘蛋一個’呢?
  這還貼切些。”丹雪的話可更毒了,副非把這惡狼堡堡主活活气死的樣子。
  說真的,被人整的滋味是不太好受,可是整人的感覺真是棒,這也難怪為什么有這么多人一直奉行整人文化了。
  “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丫頭,今天我要你們來得去不得!”楊奕之怎么容得下被兩個黃毛丫頭這么捉弄,只見他忿忿的大吼:“來人哪!不管死活,給我拿下!”
  “等等嘛!火气這么大可不好,小心會短命的。”丹雪連連揮揮手。“而且,姑娘我一向是愛來就來、想走便走,你要留下我們兩個大美人,總得拿出點誠意吧!”
  “誠意?你說我手上的刀劍和惡狼堡所有的箭夠不夠誠意呢?”楊奕之哈哈大笑的說。這里可是他的地盤,他要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知道他的厲害。
  “這誠意是不錯,就怕像你這么小气的人送不出手。”丹雪不以為意的笑笑。
  “送給你們做陪葬的費用,我是不會省的,不過,我會先玩玩你們這兩個送上門的大美人。”楊奕之一臉色迷迷的說。
  “就怕你這沒個本事玩!你難道不知道,從來就只有我玩人,至今還沒有人玩得過我的,尤其像你這种笨得連豬看到也搖頭的人,我看可難了。”丹雪一張利嘴把楊奕之气得一張老臉漲成了紅紫。
  他二話不說,提起刀子就要砍向丹雪,眼看丹雪就要岌岌可危,突然,楊奕之的臉色一白,手上的刀子也“匡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怎么會這樣!來人呀!給我抓住她們兩人!”楊奕之急呼的大喊。“別叫了!你沒看到他們一個個都在地上找螞蟻嗎?”丹霧好笑的指了指那些癱在地上的人,看他們的樣子,大概是被她二姊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藥。
  不過,她一直就沒离開過她二姊的身邊,她實在有些好奇,她二姊到底是什么時候下的藥?怎么她一點也沒察覺到?
  看來,楊奕之和丹霧也有著同樣的疑問,他像是沒骨頭的人似的癱在地上,費力的死瞪著丹雪。“你什么時候下藥的?”
  “什么下藥?你可別亂說,我只不過是在堡外的河上源加了一點東西而已。”
  丹雪連忙搖頭,好象楊奕之的話有多侮辱她似的。
  “河的上源?你也未免太毒辣了!這關外一帶的人喝的水,除了白虎寨外那一條虎河之外,就是這一條狼溪,你在上源下了藥,不怕毒死那些一般人家?”
  “哇!我不知道原來你也會關心別人的死活!你這招太低級了,我才不會吃這一套。而且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了,我沒下藥,除了你們之外,其它的人根本不會有事的。”丹雪笑笑的說。她是愛整人,可是還沒到不明是非、不識大体的地步。
  “這怎么可能!”楊奕之不相信的說,難道這世上還有這种選擇人發作的毒?
  “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二姊了,天底下沒有她配不出來的毒藥,而且她下毒的手法比起她的醫術不遑多讓。”丹霧一臉崇拜的看著她二姊,她一向就佩服她二姊的才智。“說出來讓你明白,省得你想破頭也想不出來。”丹雪對他扮了一個鬼臉。
  “我不僅在水中加了點東西,在剛剛的火中也加了些東西,這兩种東西分開來是無害的,可是,對喝了水,又吸了煙的你們來說,就變成了軟骨散,就像現在。”丹雪聳聳肩攤開雙手,擺出一臉無辜。
  “你……”
  “別你你我我的了,把雪石交出來。”丹雪臉色一變,冷冷的對著楊奕之說。
  “原來你是為了雪石而來的,除非你把解藥拿來,否則,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一樣不給,看你有什么辦法拿到雪石?”楊奕之一知道丹雪的目的,馬上和她談起條件。“你以為我們不敢殺你?”丹霧也皺起了眉頭,她對楊奕之實在沒什么好感,一想到他的手段如此卑鄙,她就恨不得踹他兩腳。
  “殺了我你們還是拿不到雪石。”楊奕之老奸巨猾,篤定的說。
  不過,他實在太小看丹雪了,她是何种人物,哪容得他這么討价還价!只見她咧著嘴笑了笑,這笑其它人看了沒感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可是丹霧可机伶伶的打了個冷顫,她知道她二姊是真的生气了。
  “我這個人有一個小小的興趣,就是喜歡整整人,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整人的最高訣竅呀?”
  “什么?”
  “整人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湊巧姑娘我一向是個整人高手,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叫鬼見愁?”丹雪交握雙手,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想做什么?”
  丹雪從怀中摸出一包銀針,“你知不知道全身十二大穴道同時被封住會怎么樣?
  一旦血液無法運行,就會在体內亂撞,到時候就……”丹雪突然拍了拍手掌,發出一聲清脆的爆裂聲,也把听得膽戰心惊的楊奕之嚇得差點尿失禁。“爆開來,然后你就筋脈盡碎,嘖嘖,你可以想象一下有多痛啊!”
  丹雪的威脅說得很輕松,可是楊奕之卻听得冷汗直流,現在,他對他惹上的是什么樣的煞星已經開始有些概念了。
  “不要!我說,我把雪石給你!”
  這個女人比鬼還可怕,她真的是一個鬼見愁!
         ※        ※         ※
  這就是白非寒他們一行人赶到看到的景象。惡狼堡所有的人都被捆得像端午節的肉粽,而且還像沒骨頭似的,一個個連掙扎也沒有,而丹雪和另一個看起來年紀輕了點的女孩,兩人手上不知道拿著什么東西,圍在楊奕之身邊玩得不亦樂乎。
  “丹雪!”白非寒喊了一聲。
  直到現在,看到丹雪毫發無傷,他才知道剛剛沒有确定丹雪的安全之前,他的心有多么的慌亂。
  “哇!你們也來了,想不想玩玩?很好玩的喔!”丹雪對著他們揮揮手,示意一時反應不過來的眾人過去。
  “你們在做什么?”白非寒好奇的說。
  “求求你救救我,這個女人比鬼還可怕!”楊奕之被整得大概是快神經錯亂了,一看到有人就求救。
  “這不過是回報你上次的一箭之仇,對了,你想報仇嗎?這個給你!”丹雪把她手中的瓶子交給白非寒。
  白非寒不解的看了看手中的瓶子,這會可怕到讓楊奕之這個老狐狸嚇成這樣嗎?
  他又拿起來靠近鼻子嗅了嗅,這味道好象--是糖蜜!
  他看了看動彈不得的楊奕之后,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楊奕之所在的附近有一個螞蟻窩,丹雪拿著糖蜜引著螞蟻上他的身,可是又像逗弄似的也不倒下去。
  白非寒知道楊奕之如果被咬了,可能還不會這么害怕,可是這种一直懸著的恐懼心理,才是真正會教人發瘋的,看來,丹雪也知道這一點。
  “你拿到了雪石了?”白非寒的臉色驀的沉了下來。
  “當然了!有什么我緋丹雪辦不到的事嗎?而且,我還幫你報了仇,厲害吧!”
  丹雪得意的說,她實在佩服自己昏聰明才智。
  “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有多擔心?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嗎?”“我要拿回雪石,這你是知道的呀!”
  丹雪有些不明白白非寒突然凝重的臉色,她又沒做錯什么事,而且整的人也不是他,又沒礙著他,他干嘛這樣一個臉?
  “我不是說我會幫你拿回雪石嗎?你就一點也不相信我的能力?”白非寒忿忿的一把將丹雪交給他的瓶子丟得老遠。
  “喂!你凶什么呀!我又沒有說你沒這個能力!反正我自己也拿得回來,干嘛還要你去拿,你看,這不是雪石嗎?”
  丹雪不服的把怀中的雪石拿給他看,她真搞不懂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她幫他省了這么多事,他竟然還給她臉色看。
  白非寒冷冷的看了丹雪手中的雪石一眼,臉上露出一抹扭曲至极的笑容。
  “好!算是我自作多情、自討沒趣,從今天起,你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著,現在,你這個難纏的女人也拿到了雪石了,你馬上給我走得遠遠的,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丹雪一臉不相信的瞪著白非寒,她還以為他喜歡她的。
  “你以為我喜歡留在這里呀!好!我走!我也不要再看到你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說著,豆大的淚珠就這樣滑了下來,她一轉身,飛也似的跑掉。
  白非寒震惊的望著手背上的水珠,他從來沒有看丹雪哭過,他用另一只手覆上有淚水的手,然后緊緊的握著,好象這樣做就能把這淚珠壓進他的身体里。
  “你真的想讓我二姊走?”
  白非寒望向聲音的來處,認出她就是丹雪的妹妹,他淺淺的提了一下嘴角。
  “還能怎么樣?她根本不需要我,她一個人就能做好所有的事情。”
  “我二姊一向是很獨立沒錯,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長久以來,她依靠自己太久了,但是,說她不需要你就有些問題了。”
  “有什么問題?我怀疑她會需要任何人!”白非寒恨恨的揮了揮拳。“你知道我二姊几乎是不哭的,可是她卻為你流淚,你知道這表示什么嗎?她曾告訴我,她只會為她在意的人哭,這你還不明白嗎?”
  “她在意--”白非寒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著丹霧,眼中的希望之光又燃起,“你的意思不會是--”“我的意思就是。”丹霧微笑的點點頭。
  “這不可能,她早已有一個叫焰的心上人了!”白非寒突然想起這件事。
  “焰?”丹霧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白非寒皺起了眉頭。
  “你這飛醋也吃得大离譜了,焰是我們的神鳥,實在稱不上‘人’,更不可能是什么心上人了。”
  “鳥?”白非寒張大眼睛,原來他一直在吃一只鳥的醋?
  “現在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你記得,你是第一個讓我二姊流淚的男人,不過,以后我可不許有這种事情再發生,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丹霧一改前面甜甜的笑臉說。
  她臉上的神情是認真而嚴肅的,只不過,一下子就不見了,而后又是她那孩子式的笑容,這變換快得讓白非寒几乎要以為那是他的錯覺。
  “我會的!”白非寒對她點了點頭,然后就不再多做延遲的轉身朝丹雪剛剛离開的地方追去。
  丹霧看了看白非寒的背影,她有預感,這一切都會沒事的,她轉身面對那個扰亂她的心,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玄大哥,你來了。”
  她伸手輕輕放在玄如塵滿是疤痕的右臉上,眼眶也蓄滿了喜悅的淚水。玄如塵輕輕的將丹霧的小手握到唇邊輕吻,他怜惜的用另一只手拭去丹霧頰上的淚珠儿,一次、一次又一次——
  “我為你而來。”他深情的唇貼在她耳邊的低喃。
  而這又是另一個長長的故事了。
         ※        ※         ※
  白非寒雖然延遲了不少時間,可是以他的輕功,仍在不久后輕易的追上了丹雪。
  “丹雪!”他從后面一把拉住了丹雪,制止丹雪离開。
  “放開我!我已經拿到雪石,而且,不管以前我怎么整你,現在我也幫你回整了那個大坏蛋,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丹雪忿忿的想甩開他的手,無奈白非寒的手緊得像什么似的。
  “誰說的,你還欠我一帖解藥!如果你一定要走,可以,解藥先交出來。”白非寒一臉除非丹雪給他解藥,否則就不放手的打算。
  “我又沒給你下什么藥,什么時候久你解藥了?除非你說的是治你沒腦子的藥,不過很抱歉,你的笨是無藥可救,等下輩子投胎投聰明一點的胎可能還有一絲希望!”丹雪兩眼一瞪,沒好气的破口大罵。
  “你--”白非寒對丹雪的伶牙俐齒是又愛又气,他一不做二不休的將唇覆住仍不停罵人的丹雪的小嘴,止住了接下來許多會讓人吐血的話。
  “我總算找到克你這張利嘴的法子了。”他輕笑的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瞪著他的丹雪。
  白非寒意猶未盡的在丹雪因訝异而合不攏的櫻唇上,又快速的啄了一記,自從上次嘗過丹雪的味道之后,他想這個已想了好久了。
  “誰允許你這樣做的!”
  丹雪又气又羞的一舉手就是一巴掌揮了過去,可是,手在半空中就讓白非寒接了個正著,他順勢一把將丹雪雪攬在怀中,自從知道丹雪也在意他之后,他的自信心一恢复,天性中的狂傲又一一的出現。
  他將頭埋入丹雪的肩窩中,輕輕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此刻,擁著她在怀中,感覺她身上的微溫,他終于可以相信他仍是有机會留得住她的。
  “我什么也不欠你,我說我沒有對你下藥就是沒有,所以,我也不欠你什么解藥,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丹雪死命的想扳開白非寒的手,但是,她的力气怎么比得過他。
  “我不放!”白非寒堅定的搖搖頭。“如果不是你對我下了藥,為什么我會愛上你這樣一個磨人又難纏的姑娘?時時刻刻總揮不去你的影子,如果不是你對我下了藥,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會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丹雪吶吶的低下頭,一雙眼睛不知道該看哪里好。
  上一次白非寒也曾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可是,當時他那自以為是的口气讓她除了惊訝和不屑之外,什么特別的感覺也沒有,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白非寒的口气仍是相同的狂傲,動作仍是不溫柔的有些粗野,可是,他的眼神卻不再高傲,而是充滿令她心跳不已,而且無法直視的誠懇和深情。
  “你真的不知道嗎?”他難得溫柔的順了順丹雪掙扎得有點儿亂的發絲,像是要把她印進心底深處一般的看著她。
  “可是,你剛剛還--”丹雪微微的撇了一下嘴。
  “我承認我是口气坏了點,可是,你難道就沒想過我知道你這樣跑到惡狼堡,心中有多害怕?你听著,我只說這么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承認我害怕,你絕絕對對不許再這樣嚇我了。”一想起那還未看到丹雪的心情,他這輩子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你太多心了吧!我一向將自己照顧得好好的。”
  丹雪咬咬下唇,從小,她就習慣照顧自己,所以,她還是覺得白非寒的擔心是多余的,可是,一想到他這樣的男人愿意為她承認自己的軟弱,仍是讓她的心暖洋洋的。“你妹妹也告訴我,你從以前就習慣照顧自己,可是從現在起,你可以分一些讓我來照顧,我的肩比你大多了。”他輕輕握著丹雪的肩,有些訝异這么瘦小的肩怎么能這么獨立而堅強。
  “不要!”丹雪一口就否決。
  這讓白非寒呆愣在當場,他還是失敗了嗎?
  “我肩上的擔子是我的,我才不要分給你,可是,我會變成你肩上最大的擔子,這樣你還敢要嗎?”丹雪仍是愛整人的丹雪,就連答應也要吊吊人家的胃口。
  “你應該知道白虎寨的寨主從不逃避人家正面的挑戰。”明白了丹雪的意思,白非寒的自信又重回臉上,他傲慢的說。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纏定你了!”丹雪臉上仍有些淚光,笑的好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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